钦定四库全书

经义考卷二百七

翰林院检讨朱彝尊撰

春秋【四十】

王氏【道焜】等春秋杜林合注

五十卷

陆元辅曰道焜杭人中天啓辛酉乡试与里人赵如源濬之共辑此书

陈氏【肇曾】春秋四传辨疑

未见

林伟曰陈肇曾字昌箕福州人天啓辛酉举人官礼部司务辨疑一书曹学佺序之

华氏【允诚】春秋说

未见

严绳孙曰先生字汝立天啓壬戌进士除工部都水司主事见邹元标辈以讲学去位遂拂衣归久之补工部营膳司主事进兵部职方员外郎劾大学士温体仁吏部尚书闵洪学寻乞终养归里

张光家曰先生说春秋义多主公羊传

倪氏【元璐】春秋鞠说

未见

黄氏【道周】春秋表正

未见

春秋撰

一卷

邓氏【来鸾】春秋实录

十二卷

刘芳喆曰来鸾字绣青宜黄人天啓壬戌进士武昌知府其书吴兴沈演序之

林氏【胤昌】春秋易义

十二卷

未见

黄虞稷曰晋江人天啓壬戌进士官吏部郎中

张氏【国经】春秋比事

七卷

未见

黄虞稷曰漳浦人天啓壬戌进士四川布政司参政

黎氏【遂球】春秋兵法

未见

遂球自序曰兵事着於黄帝不可得而考矣世之传者不过与阴阳时日之书等予无取焉其可稽据者则无如春秋予少即受左氏於先高士然其时海内平治不过以爲词令之式廿年来四方多事予以书生遨游诸公间羽檄飞至间辄以意谈兵时多奇中然不敢自信爲能也会以省母从吴归粤舟中无事因取左氏诸兵事别爲端委手自写记时以己意附於其末适友人有以书籍见质者始知昔人久已有是编予甚自笑其劳然颇觉其泛引无当则又不容自废以精切而明着盖无如予本也

张氏【溥】春秋三书

三十一卷

存【阙】

张采序曰三书者我友张子读春秋所作也曷云三书一曰列国论是则张子分之以明经一曰诸传断是则张子合之以明经一曰书法解是则张子分合一致以明经此三书者左右往贤纲领来训使天假之年尅期可竟不幸短折张子於经没身已矣今就所属稾列国论已完传断中缺文公复缺襄公以下其僖公间缺十余年书法解爲目多端而仅成一则窃谓以此行世亦可羽翼经传而贾人不知强予续之复不自量辄许其请但病中多废不克即竟因先完僖公出正同志其他所缺亦小有条绪随容续布嗟夫朋友一伦于今凉薄两人相期二十余年颇着海内未了後补岂止文章正不欲漫计工拙殊观生死云尔

吴氏【希哲】春秋明微

未见

罗喻义序曰淳安睿卿吴公世授春秋起家成进士以治行第一擢居掖垣天子知其能特命督赋江南暇手一编据案呻吟援笔涂乙若唐人所谓兔园册者则其所着春秋明微也给谏承藉家学专精覃思於是经注疏集解以及宿儒讲论经生经义穷其指归疏其芜秽穷年尽岁彚爲是书昔者汉世治春秋用以折大狱断国论董仲舒作春秋决事比朝廷有大议使使者就其家问之其对皆有明法何休以春秋驳汉事服?又以左传驳何休所驳汉事六十条故曰属辞比事春秋教也胡文定生当南渡之时惩荆舒之新学闵靖康之遗祸敷陈进御拳拳以大义摩切人主今春秋取士断以文定爲准士子射策决科朝而释褐日中而弃之矣给谏於是经童而习之进取不忘其初箧衍纵横朱墨狼藉诚欲使天下学者通经学古以董子胡氏爲的也给谏之意远矣刘芳喆曰希哲字睿卿淳安人崇祯辛未进士除惠州府推官擢刑科给事中

孙氏【承泽】春秋程传补

十二卷

吴氏【主一】春秋定衡

未见

金华府新志吴主一字协一义乌人崇祯癸酉举人署会稽教谕着春秋定衡

堵氏【胤锡】春秋泽书

未见

陆元辅曰牧游先生籍本无锡家於宜兴中崇祯丁丑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陞长沙知府

夏氏【允彝】春秋四传合论

余氏【光】弟【扬】春秋存俟

十二卷

李世熊曰吾友余希之赓之之治春秋也始辟诸儒之陋继辟四传之迷究乃举辟四传辟诸儒者而并辟之考世知人据情得实务合笔削之初意而止陆元辅曰余光字希之扬字赓之莆田人扬中崇祯丁丑进士官上虞知县

来氏【集之】春秋志在

十二卷

孙廷铨序曰说春秋如说诗皆以意逆志之书也诗之志在乎美刺卫宏毛郑说人人殊春秋之志存乎襃讥左氏公谷说人人殊要无违乎美刺襃贬之正而止尔汉置春秋博学之士左氏独後世爲公羊谷梁者从而非之然公谷去圣人差远爲左氏者亦非之膏肓墨守废疾盖交讥也至宋儒削断三传胡氏遂尽废其书创爲新例然立乎赵宋以指春秋其於隐桓加远矣则未知圣人之志果在彼欤在此欤我友来子初独成一书其意颇异乎四家盖以诸儒之说可以理裁圣人之旨断难例拘其或经有微文前後互见爲传所未见者则表而出之其有经意显白本无义例而传好爲曲说以致失实滋疑者则辨而正之其有此传所引而彼传或殊此传所进而彼传或退之排诋纷纭樊然淆乱则折衷而求其必合皆比经发义错传成文缀以世史附以新意着爲百有八篇号曰春秋志在盖言圣人之志之所在也来子之书盖不失襃讥之正者矣

四传权衡

一卷

集之自序曰予向者作春秋志在固已举其大端兹又取四传而权衡之权衡之者将以准其是非也不权衡春秋而权衡四传者以今日之是非准千古以上之是非将有所不确以吾小儒之是非准大圣人之是非终有所不敢亦曰取四传而铢之两之以酌其平云尔

林氏【尊宾】春秋传

十二卷

张溥序曰制义盛而絶学微五经之义终世不能明也其尤病者莫甚於春秋春秋之书左氏公谷三传竝立文定晚出其学反贵非南宋之文高於前人也其用法也严其持说也峻意主於复讐以儆和议之非论归於自强以发忘亲之痛主构相桧怫然恶之而抗辞无避天理人欲反覆深切虽其间少襃多贬文近深刻然遏邪防乱与其过而纵之无宁过而闲之也莆田林燕公通春秋紬绎诸家更出新义自成一书曰林氏传窥其意将以陈君举赵子常自命给谏凌茗柯先生出辖闽海搜扬多士首得燕公延致上座今涖吾禾燕公不远数千里褐衣上谒以春秋传见给谏爲梓以传予方补葺春秋有三书之役以编年叙事以列国叙人以书法叙义例更喜得林书笔之简端无异班荆道旧也

尊宾自序曰春秋何以有传也孔子之心不能徧天下万世而口授之爲孔子徒取其所不能口授者代爲传之遂使天下万世无不若自孔子口授之者而春秋传矣传自左氏有之公羊氏谷梁氏有之迄今惟胡氏独尊独信一氏兴而诸氏废虽然孔子尚未能徧天下万世而口授之则孔子之心又岂一氏所能代爲之传也哉此林氏之所以继而有传也郑玥曰莆田林尊宾字燕公撰尊宾以崇祯壬午举於乡林氏传十二卷成於崇祯辛未凌侍御义渠张吉士溥夏吏部允彝皆爲之序

宋氏【徵璧】左氏兵法测要

二十二卷

方岳贡序曰今天下多事缓急少依赖之人或以爲文武之途分故不尽人材之用而实非也洪武中有司请立武成王庙圣祖谕之以文武之道本出於一合则人才盛分则人才衰遂罢武成庙不立岂不以养成於学校渐之以经术如罴如虎之士惟我所用之哉不观於春秋之事乎晋文之择帅也爰举却縠以其说礼乐而敦诗书也故入则爲卿出则爲帅至於司马军尉之属皆慎其选於是魏绦羊舌父子终身其间故军无秕政所向成功及至後世别流以处之分铨以序之文事武备离而爲二而古意衰矣尚木宋子着左氏测要一书援古证今不私其所见不避其所难其书断然不可废矣使国家异日收文武之用者其在斯欤

李雯序曰往者春秋之世天下五十余国霸莫如齐晋强莫如秦楚固尝仗师武之力藉战胜之威矣其他小国之师以卫之弱而可以胜於齐以小邾之微而可以胜於鲁以鲁之衰而可以胜於宋以越之败而可以复於吴是皆当时士大夫习於兵嫺於法也至於今天下一统天子之威行於万里天下胜兵无虑数百万而自戊午用兵以来二十余年盗日益多兵日益弱求其一矢相加遗不可得反不若於春秋之小国者其士大夫不习於兵不嫺於法也嗟乎是安得司马穰苴孙武吴起者而後可用兵哉尚木少爲左氏之学乐观其治兵行师攻谋交伐之术因裒集其事通其流畧至於挽近皆较量而筹画之爲左氏兵法测要二十卷此真救时之书也今天下多故圣人宵衣苟有百里之寄不能必其一日之无事则不能必其不用兵不能必其不用兵则不可以不知兵官长爲将帅子弟爲徒衆出才智以进退用爪牙以角拒此犹筐箧簿书之事不可以爲非常之举不意之变也古之人盖尝行之於樽俎之间出之於袵席之上矣读是书者其勉之哉

陈子龙序曰左氏兵法测要者我友宋子尚木因旧史论得失审形势观世变以穷兵械之本乃引经立政之书非特权谋之用也春秋以来言兵之家不可胜数然大要虚设机势以爲无方之应未尝栉比以验之於事曰彼固无常形与常说也至唐杜君卿始依孙吴证往事而其後则宋仁宗之秘畧以至曾公亮丁度杨肃之徒咸集史册之遗文爲权家之龟监可谓备矣然其体每以类相从而未能旁引曲譬推见未然以极於变化异同之际是故存焉而弗尊今观尚木之书其立本也正其释义也详其设虑也微其触类也广或古人所已成之事而代爲之胜算或古人所未及之思而推之於必然使人读其书虽天下之至懦弱者莫不欣然思一奋其智则世之知兵而善用孰有踰此者乎然则何以必左氏也世称左氏好谈兵非左氏之好谈兵而春秋之贤士大夫皆能爲兵也且兵法之变春秋始也夫十二国竝立五霸迭兴鬬智角力则於兵制不得不有所变故鲁之丘甲齐之参国晋之六军楚之二广秦之三军凡此皆非古制也而各有善用之道春秋之君欲知人之贤否而决其胜负必验之於治兵於命将则国之三卿与诸大夫而已是故大者以强小者以存然则不倍先王之教而可爲後世之用者舍左氏谁与归哉今国家休德累叶上继周汉而内讧外决莫知所措何哉拥兵百万而不能设法以治之士大夫不能专将而属於麤悍之人也尚木慨然发愤以兵爲必可用故其爲书於得失详着焉旨哉言乎读其书而憬然有志於斯者予愿爲执鞭矣

徐孚远序曰今天下盖多事矣然其时尚可爲失今不爲後且有什伯难於此者顾时之所急无甚於兵尚木乃取左氏之言系兵事者博以古验参以今指予受而点次之时亦以己意相出入也既成尚木请予序言焉予惟子瞻之论孙子也谓其书十三篇杂然言之而听用者之自择也今尚木之书其亦杂然言之者乎夫兵家之言其变无方制胜於两陈之间者随其势而导之耳若夫当今所急谈者以兵力不足爲忧议欲期月宿粮聚十余万甲士一鼓而殄羣宼夫粮非可卒办甲士非可卒聚此期月以前能使吾民忍死以待天兵之来乎且将之能者不必用衆用衆者未必能办事然则用衆非良将法也贼宼所在纵横我兵尾而卫之恣取掠耳纵贼不击其弊坐此如使严爲约束曰行省自守至折使宼得入境有诛将帅各率其卒伍掠一物者有诛如此有纵贼之罚无缓宼之利以此治盗度可不日平也京营之卒内以备御外以讨伐我朝固尝用之矣沿习至今汰之不可练之不能一旦有事何以待之且其爲制或合而分或分而合所以便简閲也可不爲之变计乎曩时三卫爲我藩篱时以警告我我得爲备今不抚之爲我用而拒之爲我敌岂完策乎今试於宣云之间招携其族类以爲我屏蔽效可睹也丽人之奉正朔无?於此者今者受攻而我未有以爲援也盖以少出师不足以爲重而多出师则非力所及也然亦当事者之失计矣汉武不惮封侯之赏以募使絶域者何也伐交之策也我纵未有以爲援且当募博望定远之流与之一节以朝命慰劳其君臣而因监其军使彼犹有所系而不至折而他降昔者吴至弱国也巫臣通吴於晋而楚人始罢於奔命故通丽者所以制絶域也行前之三言以治内行後之二言以制外天下其庶可爲乎若夫奇正之方变合之用心知其然而不能道也尚木能言之亦惟尚木能用之尔朱一是曰华亭宋尚木未第日成左氏兵法测要一书予同年友徐孚远闇公实讨论润色之时大学士方公知松江府事首爲之序而同里何刚慤人周立勲勒卣李雯舒章陈子龙卧子及孚远皆序之

经义考卷二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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