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理宗朝吾家盖有两名卿云一为泉谷公鹿卿以枢密使封丰城男一为矩山公经孙以学士封丰城伯二公当宋祚垂亡之秋适权奸柄国之际均不得有为于时然矩山公乃理宗末季或倦于勤故不得尽其言而泉谷公正当其壮年励精之日其言犹得以自尽登尝从家乗中见公年谱盖自嘉定登第以后诸凡所闗职守与国家大计无事而不言无言而不尽其最著者若疏都城灾而归咎积隂之极刺其君之惑宠嬖溺燕安触犯忌讳既言人之所不敢言其干办闽事也时山冦日炽所与当事徃还书论动中机宜以书生而谈军旅之事又言人之所不能言至积强之敌积轻之楮二者当时急务而人槩诿之无可为公独奏之未已又白之庙堂必欲起衰救弊于万一又言人之所不及言乃轮对二劄言尤激切至谓以越王勾践之规模用今日东南之天下庶乎其可使人主竦然动色则人之所不可言者而亦言之其忠悃何笃挚也公之疏札固不止此而此其大者当时不免见忌至累乞祠而独西山真先生与之契合其举备献纳也则曰学术精深节操方正其辟知南安也则曰才识不羣强毅有立至谓求以答民望而寛时忧则示以吾党道同志合之意语云道不同不相为谋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公于西山傥非其道之相为谋而何声应气求之若是哉葢公之从事于学也壮年尝立青云社约友朋辅仁于防文之外及仕而教授南安训诸弟子由濓洛以溯洙泗之源故公之立朝寕与逐客俱退而不与谄子同进其守制宁违审察之旨而不肯冒起复之名此其平日之所得于学问者深故其所契合于西山必有出于言语行事之上者在也世多訾儒者迂腐不适于用以公之儒而其言凿凿可用若此刘克庄称其有董子之醇贾生之通信不诬矣尝读西山大学衍义见儒者经世之实用则其所取于公者岂徒迂腐云尔哉此公文字之可传非区区子弟之私盖于儒先之言信之也时观叔以按闽过家命録出年谱中诸疏札将与矩山公集并刻以传夫泉谷公欲为于犹可为之日故其言详矩山公欲为于不可为之时故其言畧此前人一时之双美也其并传也固宜登忝逺裔窃愿蝇附故述梗槩以引其端云徐即登拜手谨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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