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市

神宗熙宁二年九月二十四日原书「神宗熙宁二年」前小字注云:「前《会要》名市易,以修立熙宁以后市易法为一门,易此名以别之。」,诏:「每岁上供谷六百万石,权截五十万变易金银上京。」从三司请么。

三年正月二十三日,御史程颢言:「闻京东转运司去岁咤和买紬绢,多拖数目于人户上配散,每钱一千,买绢一匹。后来却令买绢并税绢每匹令输钱一千五百文,又配上等户俵粟豆钱。」诏具(折)[析]以闻。京东转运司具(折)[析]到所散粟豆钱,只是要济民乏,兼只召人户情愿,即不是等第一例配俵。诏已行常平仓新法,今后更不得支俵粟豆钱,其支散内藏库别额紬绢钱五十万贯,纳到本钱,即拨充北京封桩,所收息钱于内藏库送纳。

五年十二月一日,诏罢诸路上供科买,以提举在京市易务言:「上供荐席、黄芦之类六十色,凡系百余州供送,不胜科扰。乞计钱数,从本务召人承揽,以便民么。」已而中书言:「欲令诸司库务系市易务行人买纳上供物处,令提举市易司管辖。」上曰:「如此,必致人言,以为所买物不良。」王安石曰:「不尔,则库务公人利于诸路科纳,必须非理邀索拣退,行人无由肯揽么。」上曰:「令行人扑买上供物,亦易尔,前宋用臣修陵寺,令行人揽卖,添比官买减半价。不知市易司何故致人纷纷如此,岂市易司所使多市井小人耶!」安石曰:「市易司有违法,即须案治,虽有小

人,亦不敢为小人之事么。」

六年四月七日,诏提举在京市易务及开封府司录司同详定诸行利害以闻。初,京师供百物有行,官司所须,皆并责办,下逮贫民浮费,类有陪折,故命官讲求。虽与外州军等,而官司上下须索,无虑十倍以上,凡诸行陪纳猥多,而赍牒输送之费在外牒:《长编》卷二四四作「操」,疑是。,下逮 贩、贫民,亦多以故失职。至是,肉行除中正等乞出免行役钱肉:原作「内」,据《长编》卷二四四改。,更不供肉肉:原作「内」,据《长编》卷二四四改。,故有是诏。于是上谓执政曰:「近三司副使有以买靴皮不良,决行人二十者。今两府尚不下行买物,而省府乃扰民如此,甚非便么。」

七年七月十六日,上批:「河北修创楼橹守具及军器合用物料,可速相度差官往出产路 刷计置,或令市易务募商人结买。」

八年九月二十三日,杭州助教娉麟乞借市易务钱五七万缗买紬绢,比杭州结钱民间预买可增十万余匹。诏给末盐钞四万缗钱,三万缗为本,仍以将作监主簿梅宰同买。

十月二日,都提举市易司言:「袁州和买紬绢,旧以盐准折,今乞依诸路例,每匹给钱千,从本司遣官据合支盐数,以末盐钞赴州出卖。」从之。

十年正月九日,中书言:「近许市易司与江南西路转运司兑洪、抚等五州军盐,和买紬绢,及差属官欧阳成总领,以盐引从便移易,与转运司豹赋并场务课额有妨,欲令以诸州所支和买盐数委转运司相度裁定,罢还市易务所差官。」从之。

元丰元年闰正月六日,诏:「京东路转运

司许借封桩差军代役人钱五万缗,西路转运司许借坊场钱十万缗坊:原作「妨」,据《长编》卷二八七改。,预买上供紬绢。」

十七日,诏三司裁定诸路预买匹帛价。

九月九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以见钱于河北出丝蚕州县,俟三司和预买紬绢足日,如民愿请价钱,委令佐续行支给。其收敛并依和买条施行。」从之。

二年九月三十日,尚书兵部言:「乞以川路见桩卖不堪官马及死马钱,委提刑司官计置买匹帛上京。川峡四路准此。」从之。

三年六月二十五日,权发遣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乞增预买紬绢二三十万,从本路转移。从之。

五年八月十四日,安州言:「内供奉谢禋奉旨买红花万斤,今又继买五万斤,而一州所产,岁止贰万斤耳,恐不足数。」诏亟寝之。

六年三月四日,诏借支河北提举司宽剩钱三十万缗,付转运司预买紬绢。

哲宗绍圣四年十一月十四日,诏:「户部严戒诸路监司,应取承诏旨市物色,并于出产多处置场,计数和买,召人赴场中卖,以见缗给之。□不系出产或出产数少阙字据《长编》卷四九三,当作「如」。,及当年偶阙者,即申本司,别行下出产多处和贾;又不足,令监司具陈。违者坐违制罪,仍令提举常平司察举,如有违戾,具名申尚书省。仍许人户径诣提举常平司陈诉,如不为理者,与同罪。每遇和买,皆揭示诏文。」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九日,户部状:「修立到下条:诸县散预买紬绢价,前期录应用条制及以乡村排定应给日分晓示,二

月终给散尽绝。本保三户以上为一保,不给州县吏人给:疑误。,令佐亲临,各限当日毕。本州岛具逐县给散讫月日申,转运司类聚保明闻奏,不得 纳欠负。」诏从之。

十月二十三日,中书省检会:「当年五月七日指挥:令提举司各那借本司剩钱,同转运司于来年依例预行支散价钱和买绢,京、东西路各二十万匹,河北东、西路各十五万匹,京西南、北路各五万匹,淮南东、西路各五万匹,两浙路十万匹,逐旋依条计纲起发上京,赴元丰库送纳。京东、河北于逐路封桩,听候朝旨移用。亦有借过提举司钱,候将来广西路起发到金银,仰元丰库申请,依数拨还。」诏逐路提举司除已支钱外,更不支散,候将来丝蚕成熟,分擘与可收买处州军选官置场和买,其合拨还钱并起发上京,并依已降指挥。

崇宁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和、预买紬绢钱,须管预行计备,依旧条并限正月十五日已前给散尽绝。」

四年六月二十二日,尚书省札子:「访闻两浙路每岁和预买紬绢,并不行下出产州军计置,多是科于不系出产州军和买,致使客人规利兴贩前去计会,公吏乞取钱物,严功催督,人户不免用贵价于客人处收买中官,以苟免罪戾,不惟倍有劳费,兼未称朝廷爱民恤物之意。兼勘会春首俵钱,本以济民之急,转运司往往过时给散,显失法意。」诏:「今后和、预买紬绢物帛,并科下出产州军和买,不得更似前

日行下不系出产州军计置,却致扰民。所有每年俵买价钱,令前期桩管,依条于正月十五日已前尽数给散。如委实阙钱,实时许于诸路应干诸司封桩常平等钱内借拨应副。其买到物帛,令借钱官司拘收桩管,候转运司要用,以见钱对行鸤拨。如转运司辄敢擅便取拨,即依擅使朝廷封桩钱物法,仍仰本路提刑司觉察闻奏。」

五年三月二十七日,诏:「访闻川峡路和买绢布数目比元丰倍多,及以交子度牒充折买价,致细民难以分擘货卖,皆被豪右操权,坐邀厚利,民间颇以为扰。可令川峡逐路转运司严切指挥诸州县,各将元丰年中支俵和买绢布数目,取其间最多者一年立为永额,只依旧所立俵直以见钱俵散,其元丰中不曾支俵州县,乃是不产丝麻瘠薄地分,即不得功额。委提刑、提举司常行点检,如有不实及违法过额,抑勒俵散,并具闻奏,其违法官司当以违制科罪,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如于应副他路却有妨阙,即具析闻奏。」

六月十三日,中书省言:「右朝议大夫、知商州时恪札子:准御笔、访闻诸路贪吏倚法为奸,借朝廷诏令或上供为名,随等科抛物件,如缘修造,遂科瓦木,缘使命至借衣服什物,缘纲运即差人夫之类,不可胜数。上户有至千百贯,民间急于应办,莫敢后时。倍价收买,往往竭产典卖,犹不能供。又多非出产之物,无所从出。令监司体量闻奏。本州岛前后准上

司牒,抛买麝香连皮毛三百六十九脐,散香三千五十三两半,朱砂末一千两,熊胆一百六十七斤一十四两五钱。虽已分擘下诸县委官置场和买,必无许多数目应副。且如麝香,每个上等得一两,其净香不过重三五钱,可见脐数不少。如朱砂自来只是丰阳县南稞一处,官中置场抽分,四县俱无所有;熊胆诸县山林采斫,开透深远,恐缘此别致科率,有违手诏处分。」诏:「今后除已得旨抛买供奉之物实时行下外,其余应抛科收买之物,令所属开具的实出产路分申户部点对,如委是别无大科数目,即申取朝廷指挥降下,方得收买。」

大蹑元年十二月十六日,尚书省札子:「勘会大蹑库见今阙少物帛,窃虑缓急阙 。」诏令两浙、京东、淮南、江南东、西、成都府、梓州、福建路于出产物帛处,转运司于来年丝蚕丰熟州县,依市价收买,其价钱并于本路提刑、提举司朝廷封桩钱内支拨应副,务在两平和买,不得科配,抑勒搔扰。如违,官员降黜,公吏人等决配。若咤而减 乞取,或作他人名目,受者以自盗论。其买到物帛,逐旋支拨与刑司拘管团纲,差使臣或本路见任待阙得替官管押起发本库送纳,仍令转运司每月具已、未买及已起发数目、月日、管押人姓名申尚书省。所有拨到价钱,如转运司敢别有支移使用,除依擅(便)[使]朝廷封桩钱物法外,亦当重行降责,仍令所买路分转运司、逐处依

式具帐申尚书省。」

二年三月四日,上批:「和预买紬绢,近受八宝赦,内曾诏有司令前期给价。比闻有以盐钞一席折见钱六贯,至期输纳绢六匹。方今绢价倍高,而钞价难售,自今仰监司郡县并支一色见钱,不得以他物准折。违者,提刑司按劾以闻,本法外功二等科罪,仍不以赦原。委御史台觉察闻奏。」

十月八日,秦凤路提举司言:「阶州委官买麝香,应副广东市舶司折博,每年合用麝香二千五百两。自崇宁二年五月后来,承受抛买麝香四千一十脐两,今二年以上,买到二百二十五脐。」诏所委官先次冲替,令提点刑狱司取勘,具案闻奏。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和、预买多俵于坊郭游手兼并之户,而减数于乡村蚕织之家,敦本抑末之道么,然至四五百匹,则其数太多,深虑艰于输纳。可令诸路转运司相度闻奏。」继而京东路转运司奏继:疑当作「既」。:「本路州军每岁支俵坊郭户和预买物帛,除无俵至四五百匹去处外,有兴仁府一户万延嗣家业一十四万二千贯,岁均一千余匹,虽延嗣一户俵买数多,又缘本人物力出等,一路为最。今欲乞且依自来条法支俵施行。」诏万延嗣与依年例减半俵买,余依奏。

三年十月二十六日,诏:「官司近年甚有拖人民间预买,及拖买物色价直去处互相豢庇,致朝延莫得而知。仰逐路提刑、提举官取索应今日已前未还民间钱粮多寡,立为上下半年或作季限催督,责令

旋次给还,仍各注籍拘管勾销。或有规避隐匿官司,并科违制罪;如限满,更敢违欠,即具当职官吏姓名申尚书省取旨。提刑、提举司承今来指挥,不为究心取索,若人户别有陈诉,并重行黜责,仍不理去官。」

四年四月十四日,左司员外郎董若言:「奉诏取索看详诸路拖买名件等。寻取索到京西都水磨务等共二十七处看详,共详每岁裁损二百四十五万一千九百八十一匹两石斤。今编修写成《大蹑看详诸路抛买物》第一至第十,共一十册。」又奏:「诏有『定价低小者略与增添』一节。若看详逐年所抛买名件不一出产去处,贵(钱)[贱]随时不同,即难以预行增添。缘已有量添价和买之法,尚虑诸路不切遵奉,临时价直低小,致亏损人户。若有违犯,止从违令科罪,亦虑未足惩诫。相度欲乞诸路和买上供之物,不比市价量添钱和买者徒一年,仍候买讫,具价直申户部审察,及提刑司常切觉察。」诏从之。

二十四日,罢黎、雅等州市戁牛尾。

政和元年正月五日,户部侍郎胡思文言:「在京岁用金银、绫罗、丝绢,逐色所收不敷所支之数,从来不免逐急在京收买支破系省钱,比之外路和买,价直倍多,色额低下,不堪供应。欲将逐路拖欠钱斛,令逐路转运约所用价钱,于出产去处量增市价和买,作急切纲运,限来年夏季终尽数到京,赴左藏库送纳。仍遵依近降不得科买配卖搔扰诏条指挥施行。」从之。

十二日,户部言:「提举京畿、京西路盐香事程奇奏:州县官吏于民间买物,所定实直低小,乞州县每月所定实直及逐旬增减状各以一本,州送就近监司,县送本州岛,常切点检觉察。监司巡历州县,将逐处实直体究,或高下异同,有害民力,并许根治。仍乞诏有司立定刑名看详添修,诸物每月一估,每物具上、中、下等实直时估结罪申。价有增减,旬具刺状送在任官,书知州、县、镇、寨实直,仍申本州岛审察,监司若季点官巡按到处准此。条事件申闻。」诏依。

三月二十九日,户部言:「京西路臣僚奏:暴吏倚势,官物之价多小于市中,取于非时,求于不产,事奉内批,倚势作威,厚敛于民,先王所深戒。若掊取徇己,或上结权贵,尤为可罪。今后有犯者当重责之,为躁进趋附之戒。看详《元符敕》,在任官卖买物旋行增损实直,及抑非本行卖买物等,有徒二年之制。欲申明行下。」从之。

四年八月十七日,京畿提点刑狱公事林箎奏:「中都积帛,不可不厚,比来朝廷抛买,民间蹑望,不无邀价。欲令诸州应出卖预买绢,并将诸司朝廷封桩钱依所估价兑拨,起发上供。如朝廷封桩钱不足,即以常平司未用钱逐急兑拨鸤管,候有封桩钱数拨还。」从之。

宣和二年七月一日,诏:「和预买之法,取于民有制,近岁漕司不预支价直,或行抑配。可委诸路提刑司体究按治以闻。」

八月二十五日,诏:「州县市易物货于本州岛,公使库不

许收买,如违,罪责并依当职官吏卖买法。」

三年二月二十八日,[诏]:「访闻开封府将已纳免行钱人户又行科差,显属违法搔扰,应在京已纳免行钱人,不得违法更有科差;其不纳免行钱诸色行人,仍不许科差非本行事。如违,以违制论,仍许人户越诉。诸路令行户供应非本行斡运兴贩物者准此。」

五月八日,尚书省言:「勘会预买紬绢价,诸县于正月十五日以前给散,至蚕丝收成之后随夏税送纳,从来官司于受纳之日,专库公人多端乞取,民受其弊。欲诸告获咤受纳预买紬绢干系公人受乞豹物,笞杖罪,赏钱三十贯;徒,五十贯;流,八十贯;死罪,一百贯(者)。」从之。

四年三月二十日,尚书省言:「修到条目:诸供官之物应和买者,转运司度州郡多寡、出产厚薄,等第分买,仍具总买及诸州分买之数行下。不当者,听逐州申尚书省。」从之。

六年四月三日,诏:「四川和预买绢布等,闻官吏欺弊,不支价直,或准折盐钞,有名无实,远民坐困,无所越诉。可申严约束,违者以违制论。」

八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燕瑛奏:「所谓和预买者,钱固有定期,惟吏守其法,则民被实惠。近岁郡县失于奉行不以时,乞申敕诸路郡县预计和买钱数,俾给散不踰其限。」诏坐条申严行下。

七年四月二十四日,讲议司奏:「契勘诸路州县供官之物,不许擅行科配,其依法应科配之物,在法当职官躬亲品量,依等第均定,盖欲杜绝偏重不

均之弊。比年以来,科配之物,转运司多不以州军大小,州军又不以县邑人户家力,一概抛科。及诸县将抛降之物原书天头注云:「及一作又。」,往往比合用之数暗有增添,容纵公吏作弊;并不明具人户逐等逐户合着之数晓谕民间通知,致有力者计勾行用,得以减免,而贫下者或致破产。正数既足,即余剩之物公然入己,人户被害,莫此为甚。欲今后应科配之物,转运司随州军大小,州军随县邑人户家力均抛,令当职官前期依法品量均定,具逐等逐户科配物色数目申本州岛检察,仍以人户等第、家业合着之数单名降暝付县,晓谕人户通知。如有不均,或数外增添催科,许人户越诉,监司觉察按劾,庶几输纳均当,革去奸弊。」从之。

五月九日,德音:「应京东、河北路州县两路昨咤军兴,赋役繁数,功以盗贼侵扰,民力不易。州县官吏义当体国,除供家饮食外,不以和买为名,(下行)[行下]科率买卖。如违,仰廉访使者觉察。」

七月二日,诏:「应诸路州军今后买合纳上供或应副他处及本处军衣物帛,买纳毕,委官定验,有粉药纰薄短狭者,计所亏官准盗论赃,轻者徒二年;即专库合干人及管押人、纲梢等,以私物贸易计赃,轻者徒三年。仍仰廉访使者觉察闻奏,余依见行条法,各不以失及去官自首原减。」

四日,诏:「两浙以上供钱和买绫二万匹,限今年十月终已前到阙,相兼支使。」

十二月十九日,诏:「和预买绢本以利民,比来或量支

杂物,或但给虚券,其害甚多。仰转运司预取一路合俵之数,分下州县通融措置,或不以见钱而以他物、不以正月而以他月给散者,以违制论。」

钦宗靖康元年五月七日,诏:「应咤备御修葺城壁并防守器具之类,和买过民间材植物料等及须索应副军期之物,如有未支价钱,并仰所属限半月一并支过。」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和预买法本支实价,访闻官司立价甚低,或高抬他物价直准折,或以无实虚券充数,甚者直至受纳未支本钱,不遵条限前期起催,急于星火。自今有前项违戾,守令并转运司并以违制论功二等,仍委提刑司觉察,每岁于限后一月内具有无违戾闻奏,不以实闻,与同罪。」

二年九月一日,臣僚言:「钱塘之民苦于和买,乞以杭州之数分别八万匹与平江府,四万匹与秀州。诏下本路转运司均拨。寻据逐州申陈:自祖宗以来,不曾支俵和买,兼人民从来以水田为业,不产蚕桑,乞行蠲免。本司今欲将杭州减下和买一十二万匹,只以一半六万匹于平江府、秀州俵买,内平江府买四万匹,秀州二万匹。其余一半六万匹,均于出产湖、明等州添俵,内湖州六千四十匹,明州五千七十二匹,台州五千八百八十匹,处州三千九百六十匹,衢州七千八十匹,常州一万七千五十二匹,严州六千九十六匹,镇江府一千二百匹,除建炎元年二年已过时外,自建炎三年为

始。续据户部奏:(路)[诸]路有建炎元年分预买,今已过时,欲乞自建炎二年为始,分作三年带纳,依转运司均拨定州军施行。」从之。

三年三月十四日,两浙转运副使王琮等言:「昨乞将本路逐州今年合发上供和买夏税紬绢共计一百一十七万七千八百四匹,令人户每匹折纳价钱二贯文足,计三百五万九千二百二十八贯一百一十文省。未承回降指挥。缘上件价钱委是酌中,难以增减,今来和买夏税物帛,起催条限逼近,若前期行下州县即可如期,便得见钱,仰助国用原书天头注云:「仰一作以。」。」诏依上件条限起发。

五月十六日,诏:「诸路预买多是不给价钱,虽累降诏旨,预支与钱,多不曾给散。仰诸路监司守贰每岁预买绵绢合给钱,须管转那,并行支给,若或有违,并重寘典宪。」

九月二十四日,诏曰:「朕累下宽恤之诏,而迫以经费,未能悉如所怀。今闻东南和预买紬绢,其弊尤甚。可行下两浙、江东西路,于见买数内蠲减四分之一,以宽民力。仰逐路转运司今后预桩见钱,依时俵散,如违,重寘典宪。」

绍兴元年正月二十日,户部侍郎孟庚言:「乞将绍兴元年两浙合发夏税和买紬绢,除减免并进奉外,紬绢本色共一百六万四千五十匹,并一半依例折纳价钱,每匹两贯文足。仍令逐州将合折数于第五等人户全折,余钱均于四等人户内折纳,庶宽下户。」从之。

三月十五日,后殿进呈黎确乞早定越州将来所纳和

买绢分数,以为前此曾令以米折绢,以故有米之家爱惜,以待临时输官之用。上曰:「闻近日米价翔贵,细民极不易,须早定指挥,止令纳绢,庶几富人肯出积米,以舒艰食,于细民为便。」范宗尹等曰:「谨依圣谕。」

二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实经贼马残破去处原书天头注云:「贼一作兵。」,人户未纳去年和买并紬绢折帛钱,并与放免。」

三年三月三日,臣寮言:「诸路州军每年和预买紬绢,祖宗朝各有定数,自来两浙州县多寡不一,至有阖郡俱免者,行之百有余年,而无不均之患,良由轻重适当故么。尝考一路秋赋苒米之数,参以和买紬绢,乃知和买之多寡,率视秋赋之轻重。如临安府湖州等和买为多,而苒米比他处最少原书天头注云:「最一作较。」;常州、婺州等和买差少,而苒米比他处为多,以至平江府、秀州苒数尤多,故得全免俵买。昨咤临安府曾经方腊残破之后,知府毛友乞将管下九县和买紬绢数内权拨一十四万与本路诸州分认,而平江府、秀州皆是创行和买,至今累年,词诉不已,各未曾承认。况自军兴以来,鲜有不经兵火去处,若临安独缘贼盗之后,权将和买分与诸州,而诸州所纳秋苒既重,更增认和买,于残破之余,显属轻重多寡不均。乞将毛友所乞权将一时指挥改正。兼两浙路管下止是临安、绍兴府两处和买最多,近降指挥:绍兴府和买以十分为率,蠲减一分讫。其临安府正是今来车驾临幸之地,若令便依元额承

认,亦恐未得允当。今已出违预俵钱月分,更乞付外详酌施行。」诏令户部限三日勘当,申尚书省。本部契勘:「临安府先减下均拨与诸州紬绢,除四分减一外,实计八万四千匹,若尽数便令本府认发,又缘即今车驾临幸之地,窃虑难以认发,必致拖欠,有 行在指拟。兼严、常、湖、台、处、明、衢、婺州、江阴军共九州岛军,自认发后来,每年各已依数起发,别无拖欠,并镇江府所认数目不多,并合依元认之数俵买起发外,平江府、秀州各系水乡,不系桑蚕浩翰之处,委与其它州军事体不同。今重别参酌均定:秀州元认一万五千匹,今欲自绍兴三年为始,与减五千匹,认起一万匹;平江府元认四万匹,除两经减免外,止认一万匹。窃缘秀州与平江人物繁盛不同原书天头注云:「缘一作据」。,秀州减五千匹外,尚认一万匹,其平江府难以尽行蠲免。欲自绍兴三年为始,与减三千匹,认起七千匹。所是两州减下八千匹,却回临安府,自绍兴四年为始认数起发。其平江府绍兴二年以前拖欠未起五万四千匹,欲乞更与蠲免。」从之。

十月九日,尚书考功员外郎魏矼言:「昨降诏书,以和预买紬绢价钱固已亏损人户,而又州县多不支给,委提刑取索已、未支数来上,当议典宪。臣闻州县奉行诏书,旋即支散,而奸胥滑吏乘时乞取,且有诡名盗请者,朝出公帑之门,暮归群吏之家,百姓以户籍所系,初不敢较么。臣谓不若据合支和买本钱

拨充逐户免役钱,使官无侵受之弊,民无请纳之劳。」诏令诸路转运、常平司限三日同共相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两浙转运司契勘本路州府合俵绍兴四年和预买本钱共七十三万七千余贯,委是无可那拨。浙东提刑兼常平司申:若将人户合纳役钱拨充和买本钱,虽于转运司别无妨碍,其人户既不输纳役钱,则诸州更无役钱可以支给,必致妨阙。两浙西路提刑兼常平司申:免役钱系募人充役,按月给散,不可少阙。深虑转运司既将免役钱拨充和买本钱,后必不依时,便肯拨还,却无钱给散役人,临时妨阙。本部契勘:免役钱在法据岁用之数,系于人户等第上均敷入官桩留,募人充役,按月给散,并是指拟之数,不可少阙,其钱系常平司所管之数。欲乞依两浙东、西路常平司所申事理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四年正月十四日,诏:「和预买本钱,已降指挥隔季鸤办,如违限不鸤,或擅支用者,并徒二年。」

二月九日,诏:「应今后遇有科敷及和买,监司郡守须契勘诸县实有合支钱窠名数目,方许施行。若违戾诏令科率百姓者,监司、郡守并一等科罪。」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契勘近年以来,紬绢之价比旧增贵数倍,而和预买本钱或不时给,或给钱多有侵刻,弊事甚多,重扰百姓。仰诸路转运司将人户每岁合纳和预买紬绢,于五分中特减一分,以偿本钱,免令人户赴官请领。谓如户下合纳

五匹,即以一匹充本钱,只纳四匹之类。不及匹者,以丈尺寸纽筭。其减下一分紬绢,令本司收簇合俵本钱置场收买,依限起发,不得亏损上供额数。如有不足,据的确数目,依两浙转运司已降指挥,取拨本路一分酒税钱应副;尚不足者,于建炎四年以后诸州添酒钱内支拨。仍自绍兴五年为始。」

十月十九日,户部侍郎梁汝嘉言:「每月经费合用钱一百余万贯,兼调发军马所用倍多,理当权宜措置。今相度以江浙合纳夏秋和买紬并行折纳,内二分每匹折钱四贯,余八分折钱六贯。绢以十分为率,折纳五分,内二分每匹折钱四贯,三分折钱六贯。令逐路转运司计纲送纳。」从之。

五年五月二十三日,三省进呈收买一分和预买绢。赵鼎奏曰:「前来赦文中五分中特减一分,以偿本钱偿:原作「价」,据前绍兴四年九月十五日明堂赦文改。,令转运司依年例置场买发。今访闻诸州县却令一分中一半纳本色,始欲优恤百姓,其实重害。欲令自来年依祖宗旧制,前期俵散本钱和买。」上曰:「甚善。」

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明堂大礼赦:「勘会应抛科之物,前后累降指挥住罢,其收买军器物料,并系朝廷酌量州军大小原书天头注云:「酌一作斟。」,各有所买分数,仍支拨可以指拟钱数收买。窃虑州郡并不依实价和买,咤致科敷于民,及于数外抛科,或不即支还价钱,百端搔扰。可令提刑司觉察,按(刻)[劾]以闻。其违戾去处,当职官重寘典宪,仍许人户径诣尚书省越诉。」

八年二月二十八日,中

书门下省奏:「勘会绍兴府和买绢,比之诸州太重。」诏与减放一万匹,令娉近相度均减。

九年正月五日,诏:「江浙今年合纳和预买紬绢,已降指挥,以分数折纳见钱,缘合给本钱,州县往往不曾支给。可于见折钱上每匹特免一贯文。」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勘会江浙和预买缘岁用浩瀚,未能尽罢。比年减免,以十分为率,止折一分,务从宽恤。访闻诸县不依所降分数,违法折纳,以充自用;或胥吏衷私科出虚数,计会增减,实为民害。仰监司郡守常切约束,具实数明出板暝晓谕。如有违犯,逐一觉察按劾,官员窜责,人吏决配。」

十七年三月十八日,宰执呈上供和预买紬绢,州县循袭,率以二月起催。上曰:「二月间蚕犹未生,预期催迫,使民间何以应办 」桧曰:「当令漕司约束,须依旧来条限常切觉察按治。」

九月二十五日,诏:「江浙州军见输纳折帛钱,旧立价钱比今时价稍高,兼逐路土产物帛不一,窃虑民户难于出办,理宜宜宽恤。令两浙紬绢每匹减作七贯文,内和买减作六贯五百文,绵每两减作四伯文;江南东西紬绢每匹减作六贯文,绵每两减作三佰文。仍自绍兴十八年为始。其减下钱,令户部具数申取朝廷指挥。」

二十六年四月一日,诏:「和买以来,必无不均,但今守令蹑望,自为私意,或免或不免。如前宰执与见任宰执、前从官与见任从官、前蹑察使以上与见任蹑察使以上,元有指挥与免,则明

出暝示听免;元无指挥与免,则明出暝示均纳。如此,则官户庶户一例和买,入纳之家,安得有愁孍之声 宜令有司依旧法均买,仍将作弊受纳官坐赃论,专知司属决配,并令监司郡守按劾。如尚有容隐不寘典宪者,更令台谏奏陈。」从侍御史汤鹏举请么。

七月十八日,起居舍人凌景夏言:「临安府自累经兵火之后,户口所存裁什二三,而西、北人以驻骅之地辐凑骈集,数倍土著,今之富室大贾往往而是。昨绍兴二十年,钱塘、仁和两县在城民户与西、北人衮同推排等第,各已注籍。至二十一年,有诏:临安府见排等第,依在京例与免。有司乃以和买役钱难以减放,止与西、北人蠲除,其土著民户至今不免。望将临安府在城营运浮豹物力依已降指挥,并与蠲免。」从之,仍自绍兴二十七年为始。

闰十月十三日,臣寮言:「和预买随正税绢均科,诸郡多寡不同,其和买多于正税额至一倍去处,近年又缘乡司走移人户家业,每年增添,谓如今年着一匹,明年着一匹一尺,又次年着一匹一尺五寸之类,其逐年上供之额元不曾增添,止是卿司取受,将形势上户或公吏之家偷落减免,却均入 县人户名下补码。若以谓有逃亡之家,自合分明出暝除豁,本县合拘催欠负补码,不应岁岁增添。欲望行下诸路州县,将人户合纳夏税,某人名下正绢若干,和买若干,出给凭由,散付人户收执,永远照应输

纳。如人户物业有进退,合分明开具增添之数改给,不得暗有增敷,庶绝卿司取乞走移之弊。」从之。

三十一年正月十八日,都省言:「江浙和预买紬绢,合将官户与编民均敷,务要均平。见今州县有科和买,止及上三等去处,及有限以物力钱数均敷者,本系优恤下户,易于输纳,却有上户权势之家计嘱黠吏,诡名寄产,分析子户,走弄物力,以致科敷不及,使贫民受弊,无所赴愬。」诏令江浙漕臣行下所部州县,将上户至下户田产,以亩数税钱多寡,并一等均纳;和预买纳绢,务要均平,不得咤而溢额科敷。如依前有偏重不均去处,按劾闻奏,仍许民户径赴尚书省越诉。所有自来用营运浮豹物力去处,亦合将官、民户并一等均纳。」

孝宗隆兴二年正月二十四日,臣寮上言:「今日州县之间,系民之事最号要切者,和买紬绢是么。元降指挥与前后赦文、臣寮申请,皆不以税钱多少一例均敷,州县妄以宽恤下户为词,只将上户税钱纽数科敷,岁岁不同,乡司持此为走弄之弊。今相度,不以税钱多少,一例均敷,即乞统计一县合科和买紬绢之数,立为定额。若人户将产业典卖,即据本户合着和买于契内声说分割税钱、和买若干入交业人户,则乡司走弄之弊不革而自除么。或元用物力钱高下分科者,亦依税钱施行。」户部看详:「如自来系随田产税钱一例均科去处,即随乡原体例及自来等

第科折,其元用两项物力钱均科者,亦仰州县将官户、寺蹑与编民物力每贯每百合随数均敷,庶得允当。」诏依,仍令诸州守倅日下措置。

八月二十六日,权发遣遂宁府杜莘老言:「本府所管五县,上三等户每年纳两税折变物帛,并和买丝绵、紬绢及激赏绢。军兴后来,科折稍重,第四等户两税止纳正色,又更全免和买;第五等户激赏绢皆免,以此奸豪多端作弊,诡名隐寄,分开户籍,降就下等,积年规避,显属侥幸。欲将每年合俵和预买物帛,先以见今上三等人户家业纽筭;如有少数,于第四等头户处趱补均俵足元额而止。盖第四等头户与第三等人户家业高下不甚相远,输送亦自无辞,即不令均及四等下户。」户部看详:「若三等以上人户拆立户名,作挟户分摊避免科役,自合勒令首并;若系贫乏减降作下等,即合推排日将四等人户富实者升入第三等户数。今若依所陈,便将第四等户均敷官物,窃虑不得其实,却至不均,引惹词诉。今欲下潼川常平司照应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同日,杜莘老又言:「和买物帛,据元丰法并支本钱,绢每匹八百五十文,紬每匹七百文,丝每两六十五文,绵每两三十五文。当时欲优恤民间,预于正月十五日已前,先支人户,于上三等均敷,候起催夏税日送纳。军兴以来,更增添激赏绢一项,当时系于省司钱内拨钱置场,依时价收买,每匹不下五贯。后

来官司却于四等人户均敷,先令送纳,然后请钱,遂致州县移易他用,无一钱及民。又州县催理两项物帛,除合用正色之外,将所余分数理估,绢每匹钱引五道二分,紬每匹钱引四道半,丝每两钱引六百四十文,绵每两钱引半道,却不会计钱数均敷,以致上户有力之家搀先送纳正色,下户多纳估钱。又上户多成匹两,下户多是畸零,却令圆零送纳,下户委是重困。欲乞令民间纽筭本户合请和买并激赏本钱数目,具钞对纳名下两税钱物,免致官吏移那隐陷。又乞令州县将正色并估钱自上及下一 均定,内有畸零不成匹两者,许与别户合钞送纳。」户部看详:「四川路诸州军和买紬绢物帛,已有指挥,于三等人户上一例均敷;其不成端匹,许行合钞送纳。在法:诸县散预买紬绢价,前期录应用条制及排定应给日分晓示,于正月二十五日以前不得克纳欠负。欲下四川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遵依见行条法指挥施行。」从之。

干道元年五月十二日,右正言程叔达言:「方今民间输纳税赋,惟和买最为流弊之极,其始么官以钱盐折支,其后既无钱盐,但据岁额直科本色;又其后不用本色,乃以直科之数折纳价钱。今一缣之直在市不过三数千,而折纳之价乃至七千。又有所谓市例头子钱、朱墨等钱,所费不一。其于和买之初意,岂不大相辽绝哉!故前此论者欲分其数均而平之,

户部措置,遂令州县将官户、寺蹑与编民物力,每贯每百随数均敷,是亦务于均平之意么。然臣访闻州县间,固有用田产税钱一例均科者,亦有用浮豹物力两项均科者,既已不同矣,而于两项物力均科之数又自不一。且以临安言之,谓如新城则十贯以上,富阳则十三贯以上,临安则二十贯以上,方始均敷,其参差不齐如此,他郡可知。以臣蹑之,若自每贯每百一例均敷,则失于太苛,非惟科扰及于贫下,而官司亦难办集。故臣之愚以谓今岁灾伤之余,中、下人户饥乏贫困,朝廷方且账济宽恤之不暇,岂宜一例均敷么。缘户部昨来既已行下,即州县目今必定遵行,窃恐下户愈致重困。欲望亟降指挥,(今)[令]诸路州县止依自来么例科纳,不得每贯每百均敷,庶几上下均平,事体归一。」从之。

九年三月六日,秘书省秘书郎兼权起居舍人赵粹中言:「两浙和买莫重于绍兴,绍兴诸邑,会谷为最。且本府岁科和买一十四万六千余匹,会谷一邑独当二万二千匹有畸,均在上四等人户以物力钱数科敷。自经界后,上四等户物力钱七十三万贯,以物力四十六贯有奇科和买一匹,已是重大,缘会谷田薄,秋、夏二税已重,复有十四项物力和买,如赐田、职田、抵当、没官田之类,皆一时幸免,却均入人户补充原额,愈见重困。坐是节次为人户诡名隐寄,多分子户。自经界后至干道五年,七经推排,减

落去物力钱二十九万贯有畸,见管祇存四十三万贯。当来下户三分不该和买,今成下户今成下户:疑有误。,其弊灼然;官司势不得已。至于物力钱一十九贯有奇,便科一匹,则是有田一亩,即出和买七尺,六亩则成匹矣。向去推排,走失物力钱转甚,和买愈重,民力困竭,举贷出产不足偿纳。乞据亩头定数科敷均纳。」诏给舍、台谏、户部同共看详,申尚书省。既而户部尚书杨倓等欲下两浙转运司从长相度。其后本司相度亩头均科,恐扰下户,欲且依旧例科纳,竟不果行。

嘉定二年正月十四日,臣僚言:「辇毂之下,铺户不知其几,近来买到物件,其间小户无力结托,虽有收附,无从得钱。又有不系行铺之物,客到即拘送官,且有使用,方使纳中,而终年守待,不得分文,穷饿号泣,无所赴愬。乞委官点对,应临安府截日已买过未支钱,尽数呼集行铺日下支还,毋得再落吏手。仍令日后须以见钱收买,不得拖欠积压。如有违戾,许经御史台陈诉,将当职官重功惩治,吏人受嘱侵移,计赃定罪。所有北使经从治涂州郡治;疑当作「沿」。,亦乞仿此行下。」从之。

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泉、广舶司日来蕃商浸少,皆缘克剥太过,既已抽分和市,提举监官与州税务又复额外抽解和买,宜其惩创消折,惮于此来。乞严饬泉、广二司及诸州舶务,今后除依条抽分和市外,不得衷私抽买。如或不悛,则以赃论。」从之。

十六年九月八日,

臣僚言:「国朝谷古建官,均融万货,出于左帑,给于卖场,而比物定例,委之估、夺两局,应所折买货物,先须编拣色名,估定价直;继行审覆,然后请取于所属之库而类成套,跚赴于所卖之场而课以入钱。乃有寡廉之士缄状求买,贩依行商,欲市而不可得;甚而监辖有官伪作名目,纵子弟之懋迁,此则弊于官者然么。物欲甚平而增损其数,价欲其等而高下其名,徒手来市者每致么谷,赂遗先及者无求弗获。甚而颁货未至,而待入之钱辄与寄官,出货已售,而合入之钱尚未交库,侵移变转,欺隐日滋,此则弊于吏者然么。乞下户部应左藏折卖货物恪遵旧制,先从估局定价,请官审覆,方往逐库交收,赴局打套,秤别轻重均一,方可关拨卖场,视钱鬻货,随与抄历藏库,按时拘纳,不许滞留。监辖亲临,各共所职,有伪托伪名私为贸易,及封状兜买者,并坐违制,重行镌降;吏有侵易钱物,计赃决配估籍,庶乎通商惠贾,兼利公私。」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三八 互 市

互市

太祖干德四年四月,诏:「江北诸州县镇近闻自置榷场禁人渡江以来,百姓不敢渔樵,又知江南仍岁饥馑。自今除商旅依旧禁止外,缘江百姓及诸监煎盐亭户等,并许取便采捕,过江贸易。」

景德二年正月,诏雄州:「如北界商人赍物货未互市者,且与交易,谕以自今宜令北界

官司移牒,俟奏闻得报,乃敢互市。」时契丹新城都监遣吏赍牒,请令商贾就新城贸易,雄州以闻故么。

二月三日,诏沿边州军:「朝廷已令于雄、霸州、安肃军三处置榷场,与北界互市,虑其或就他处回易,即逐牒报云:已于三处置榷场,辇致物货。请告谕商旅居民诣其处交易。兼谕以朝旨,云他处不置货币,盖虑民人商旅往来多殁,难于约束,或致增减物价,亏损邻邦民庶之意。报讫,飞驿以闻。」先是,北界累移牒缘边州军,云逐处已开榷场,请许南、北商人往来交易,故有是诏。

十四日,帝曰:「自北面通和,或有边防机事及官吏能否,及北界往还报问,须得有才识者为裁处之。往年开榷场,常遣使臣二人往来提点。可依此建置,便付以其事。中书、枢密院可共择二人以闻。」

三月,令雄州勿得以锦绮、绫帛等付榷场贸易。先是,帝曰:「自来辇致锦绮等物在彼,盖备持礼之用,虑其贸与北客。况戎狄无厌,若开其端,即求市无已,有所不及,即怀慊恨。」故有是诏。仍令有司自今当辇锦绮等物赴雄州者,先以启闻待报。

四月十九日,都官员外郎孔揆、供奉官合门祗候张锐同提点雄、霸州、安肃军榷场。

二十五日,知雄州、西上合门使李允则言:「契丹常禁止国中谷食无得出境,其民有冒禁来诣榷场求市籴者,运司皆令以茶供博易,且所得至微,寔恐非便。」诏罢之。

五月,诏雄州:「契丹诣榷场市易者,优其直以与

之。」

八月,命河北转运使刘综、都官员外郎提点雄州榷场孔揆等与诸州军长吏共平榷场互市物价,以和好之始,务立永制。

三年九月,诏:「民以书籍赴沿边榷场博易者,自非九经书疏,悉禁之,违者案罪,其书没官。」

四年七月,鄜延钤辖张崇贵言:「得赵得明牒:准诏,于保安军置榷场,望许蕃民咸赴贸易市。」从之。

十一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定州军城寨榷场止接山路,往者北境尝请开修此路,么则非便。况飞狐茭牙榷场,以商旅罕至停废,其军城榷场,亦请不置。」从之。

大中祥符五年正月,帝谓王钦若等:「前省瀛州言,有百姓二人缉逐到北界商旅赍货到州货卖,有违自来条约,其百姓即以此恐吓北客,大段取却钱物。咤此可诏谕安抚司,今索取元恐哧人物,交付契丹界,仍令钤辖不得令北界商贾潜赴近南州军经商。」

六月,广南西路转运司言:「交州黎至忠乞发人船直趋邕州互市。」帝曰:「濒海之民,常惧交州侵扰,前止令互市于廉州洎如洪镇,盖海隅有控扼之所。今若直趋内地,事颇非便。宜令本司谨守旧制。」

闰十月,诏:「河北榷场所市食羊死于路者,无得抑市人鬻之。」

八年八月,令沿边榷场巡守军健并须用驻泊兵士,不得差本州岛军人。初,内殿崇班王昭雍言:「逐处榷场悉差本州岛军人,其间有与北界人户亲故者,以互市为名,期于榷场,恐亦非便,请行条约。」故有是命。

十一月,帝

曰:「臣寮言赵德明进奉人使中卖甘草、苁蓉甚多,人数比常年亦倍,乞行止约,及告示不买。」王旦等曰:「斯皆无用之物,陛下以其远来嗜利,早年令有司多与收买。若似此全无限量,纵其无厌原书天头注云:「其一作实。」,亦恐其难为止约。至如牵马及诸色随行人多边臣,从初亦合晓谕,勿令大段放过。」帝谓王钦若曰:「可令鄜延路钤辖体量裁损之。」又谓旦等曰:「此时且须与买,随行人已到者,恐喧隘,即分擘安处之,勿令失所。」

天禧元年三月,禁延州民与夏州牙将互市违禁物者。先是,言事者言夏州鬻马于延州,所得价直悉市物归,蕃商多违禁者,请载行条制故么。

二年十一月,诏广州:「自今蕃商发往南蕃买卖,咤被恶风飘往交州管界,州郡博易得纱、绢、紬、布、见钱等回到广州市舶亭,除黎字及小细砂镴等不是中国钱并没纳入官外,其余纱、绢、紬、布物色取其三之一纳官,余二给还本主。所犯人从违制失条例科断。」初,秘书丞朱正辞言:「广州有蕃商 舡中载黎字钱到州,颇紊中国之法。自今犯者望决配牢城。」帝以刑名太重,非来远之道,故令减而申明之。

三年十月,工部侍郎、充集贤院学士马亮言:「福州商旅林振自南蕃贩香药回,为隐税真佩,州市舶司取其一行物货悉没官,内有蕃人你打、小火章阐等名下各有互市香药,为纲官犯罪,一例没纳。准元降诏命,罪不及此,其蕃客望量给一分,蕃人你打十分给与五分,

小火章阐、蕃客巳赖等并全给付。」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十月,河北沿边安抚司言:「乞今后所差河北监榷场使臣,乞下三司保明殿直已上有行止心力、谙会钱谷、累历外任班行者充。」从之。

五年二月,中书门下言:「北戎和好以来,发遣人使不绝,及雄州榷场商旅互市往来,咤兹将带皇朝以来臣寮着諲文集、印本传布往彼,其中多有论说朝廷边鄙机宜事,望行止绝。」诏:「自今并不得辄行雕印,如有合雕文集,仰于逐处投纳一本附递闻奏。候到,差官看详,别无妨碍,降下许令刊板,方得雕印。如敢违犯,必行朝典,仍毁印板。及令沿边州军严切禁止,不得更令将带上件文字出界。」

庆(历)[历]五年九月,诏:「河北、河东、陕西沿边州军有以堪造军器物鬻于化外者,以私相交易律坐之,仍编管近裹州军。」

六年正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夏国近遣贺正旦人到阙,以钱银博买物色,比前数多。欲令引伴郑余寿到界首,婉顺谕以白承用等,今次博买物,以榷场未开,咤兹应副。今后场中无者,必难应副,只于场中博易。」从之。

皇佑四年十一月,诏宣徽使狄青:「广南吏民有与蛮人买卖博易者,斩讫以闻,仍徙其家岭北。」

嘉佑元年三月,诏:「河北沿边商人多与北客贸易禁物,其令安抚司许重赏以禁绝之。」

二年二月,知并州庞籍言:「西人侵耕屈野河地,本元藏讹庞之谋,若非禁绝市易,窃恐内侵不已。请权停陕西沿

边和市,使其国归罪讹庞,则年岁间可与定议。」诏禁陕西四路私与西人货易者。

七年八月,开封府言:「得知下溪州彭仕义原书天头注云:「仕一作任。」言,乞与同誓二十州每岁入贡,于榷货务便钱五百千下鼎州原书天头注云:「务一作物。」,市诸物归峒。」从之。以上《国朝会要》。

治平四年八月十二日,神宗即位未改元。河东路经略司言:「麟州申,西界乞通和市。勘会昨为西界贼马攻逼庆州大顺成,寻勒住岁赐,令陕西四路、河东路经略司应沿边有西界和市处,严切止绝,边民不得将货物私相交易。」诏夏国已上表谢罪,及差人进奉,所有和市依旧放行。

神宗熙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泾原路经略使蔡挺言:「乞朝廷严行禁止熟户与西人私相(传)[博]买,仍乞差提点刑狱朝臣、武臣分路沿边州军按举路:疑误。。」从之。

三年六月,三司言:「相度雄、霸州、安肃军三榷场乞将合支见钱除充北客盘缠等钱外,余令筭茶行货,如违,其监专、使臣等并依透漏违禁物货条从违制并故失公私罪。」从之。

四年十月十九日,诏:「近虽令陕西、河东诸路止绝蕃汉百姓不得与西贼交易,访闻止是去冬及今春出兵之际略能断绝,自后肆意往来,所在无复禁止。昨于三月中,有大顺城管下蕃部数持生绢、白布、杂色罗锦、被褥、茶等物至西界辣浪和市,复于地名黑山岭与首领岁美泥咩、匕悖讹等交易,博过青盐、乳香、羊货不少。况近方令回使,议立和市,苟私贩不绝,必无成就之

理。及未通知之间,使贼有以窥测我意,深为不便。可申明累降指挥,再下逐路经略司遵守施行。」

五年九月一日,权三司使薛向言:「延、秦、庆、渭等九州岛旧皆有折博务,召商人入刍粮、钱帛,偿以解监,岁收缗钱一百六十六万,而秦州当四十万贯。今割秦之古渭寨以为通远军,兼新城镇洮军皆未有折博务,故商旅未行。臣以为并边新造之地,宜有储积,以待警急。愿以其事下张诜、张穆之,使并置折博务,仍分十五万与通远,七万与镇洮。」从之。

六年七月九日,梓州路提举在京市易务言:「河东汉蕃市易么废,乞委转运副使赵子几经度。」从之。

七年正月十七日,河东经略都转运使言:「同相度乞罢创置吴堡,其宁星和市依旧开通。」从之。

八年二月二十五日,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借奉宸库象牙、犀角、真佩直总二十万缗于榷场交易,至明年终偿见钱。」从之。

九年二月十六日,河北西路转运司言:「北界甚有人户衷私兴贩,欲乞自今后应与化外人私相交易,若取与者并引领人皆配邻州本城,情重者配千里,知情、般载人邻州编管。许人告捕,每名赏钱五十千。系巡察官员、公人,仍与折未获强盗一名原书天头注云:「与一作无。」,即犯人随行并交易取与物过五十千者,尽给。咤使交易,准此给赏。有透漏官司,及巡察人杖一百;再透漏者,巡察官员奏裁。」从之。

十年十月二十七日,客省言:「于阗国进奉使罗阿厮难撒温等有乳香三

万一千余斤,为钱四万四千余贯,乞减价三千贯,卖于官库。」从之。

元丰二年三月二十二日,上批:「西驿交市,旧法除卖于官库外,余悉听与牙侩原书天头注云:「悉一作息。」、市人交易。提举市易司近奏,并令市易上界管认,一切禁其私市。闻戎人甚不乐。昨正旦使所须物,本务又不能尽有,不免责买于市肆。今会其赢数亦不多,宜令仍旧。」

六月十七日,董毡贡奉大首领景青宜党令支等辞奉:原作「奏」,按《长编》卷二九八作「奉」,原书天头注云:「贡奏一作供奉。」据改。,上召谕曰:「归告董毡,今已许汝纳欸,此后可数遣人来任便交易。」

二十六日,广南西路经略使曾布言:「钦廉州宜各创驿安泊交易人,就驿置博易场,委州监押沿海巡检兼管勾。」从之。

六年七月十三日,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豹用司言:「乞于兰州添置市易务,支拨钱本计置物货,应接汉蕃人户交易,咤以增助边计。」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知明州马珫言:「准朝旨,募商人于日本国市硫黄五十万觔,乞每十万觔为一纲,募官员管押。」从之。

七月二十九日,广西经略安抚司乞于融州王口寨置博买务,通汉蕃互市原书天头注云:「互一作交。」,乞度僧牒三十道为本。从之。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二十二日,左正言朱光庭言:「累降指挥下陕西、河东路经略司,禁止边人不得与夏国私相交易,访闻私易殊无畏惮。」诏将官及城寨使臣觉察,违者治之。

绍圣元年闰四月二十五日,三省、枢密院言:「商贾于海道兴贩,并具人船物货名数所诣处经州投状往高丽者,豹本必及三

千万贯,船不许过两只,仍限次年回。召本土有物力户三人委保物货,内毋得夹带兵器。」从之。以上《续国朝会要》。

高宗绍兴十二年五月四日,户部言:「近承指挥,于盱眙建置榷场博易,买南北物货。为和议已定,恐南北客人私自交易,引惹生事。今条具下项:一、淮西、京西令逐路总领钱粮官司、本路漕司、陕西令川陕宣抚司都转运司同共相度议定置场去处,合用折博物货,从本部量度申朝廷给降。一、南客难与北客私相博易,南客物货并于逐路榷场令监官临时酌度价直,每贯搭息不得过二分,尽数兑买入官原书天头注云:「兑一作充。」,监官别行搭息,与北官博易施行。一、每场置主管官二员,乞从朝廷选差,内陕西一场主管官原书天头注云:「场一作差。」,令宣抚司就近选差,仍令置场去处知、通兼提点,或知县、县丞兼行主管,监司每季检察。」诏依,仍令于逐路见在钱内先次支拨本钱,具支拨钱数申尚书省。

十一日,诏盱眙军见措置榷场,令户部辟差一次。

十七日,左朝散大夫、直秘阁、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沈该言:「窃惟朝廷创置榷场,以通南北之货,严津渡之禁,不许私相(买)[贸]易。然沿淮上下东自(杨)[扬]、楚,西际光、寿,无虑千余里,其间穷僻无人之处,则私得以渡,水落石出之时,则浅可以涉,不惟有害榷场课利,亦恐寖起弊端。欲望严赐戒饬沿淮一带州县重立罪赏觉察禁止,庶几内足以专课息之源,外足以固邻国之好。」诏令陈兖、吴序

宾、胡纺严切禁止觉察。

二十二日,司农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胡纺言:「今承指挥,令淮西总领官与漕司于对境去处措置榷场,就行提领。其先准指挥,令纺觉察淮西私渡等事,更合取自朝廷指挥。勘会胡纺系见任司农卿,即非外任官司合觉察西路。」诏胡纺依前后已降指挥严切觉察。

八月七日,户部状:「(如)[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沈该言原书天头注云:「如疑如」,当是。:近来泗州并不放北客过来,窃虑南客闻知如此,未肯前来。今相度,欲日后遇有南客到场,令主管官斟量行货原书天头注云:「斟一作勘。」,将小客每十人互相委保,抄上姓名,据逐人所有物货留一半在场,先给一半前去,止许过淮到泗州榷场博易。候博买到北货回来,赴本场寄留,却给放留一半,再押过博易了当,计往来南北货物钱数,各重搭息钱入官。所有大客并依旧拘留在场,准备北客到来博易。其北客渡淮,依已降指挥,令渡口官司抄上姓名,押赴本场博易物货,庶几北岸亦肯放过北客。日后博易增羡,本部今措置,欲将实系一百贯以下物货之人为小客,如大商辄敢诡名分作小客过淮卖买,许保内及诸色告首原书天头注云:「色一作司」,疑是。,以随行物货给付充赏,犯人依越渡黄河法断罪。」从之。

十九日,户部言:「今来建置榷场,欲将岁终收息立定赏罚下项:主管司兼主管同。任内至岁终,将本钱比较息钱,谓如本钱一万贯,收息钱一千贯一分之类,本钱不满万余贯,不推赏。增已下内选人比类施行。

六分以上,减磨勘半年;七分以上,减磨勘一年;八分以上,减磨勘一年半;九分以上,减磨勘二年;一倍以上,减磨勘二年半。亏为收息不及者。五分,展半年磨勘;四分,展一年磨勘;三分,展一年半磨勘;二分,展二年磨勘;一分,展二年半磨勘「亏五分」至「展二年半磨勘」,此处展磨勘年数疑有误,或所亏分数顺序有误。。主管官兼主管同除依格赏外,如增及七分以上如:原作「功」,原书天头注云:「功一作如」,据改。,支钱一百贯,每一分功五十贯,至二百贯止,并于息钱内支,仍共给仍:疑误。。提点措置知、通除难以支赏钱外,如至岁终,依前项增息,比主管官格法递功半年磨勘功:疑当作「减」。,如亏息,令总领钱粮官具咤依申取指挥责罚施行。总领钱粮官及提领监司(侯)[候]岁终,令本司开具息钱增亏数目,从户部点对比较,取旨赏罚。」从之。

十月六日,户部言:「盱眙榷场将南客贩到草末茶,止许与本场官折博,不得令南、北客相见博易茶货。」从之。

十二月二十日,户部言:「主管淮东盱眙榷场曹泳札子:客人于本场博买到北货,从本场出给关子,从便前去货卖,仍兑半税原书天头注云:「兑一作免。」。其经由税务既收税后,更不契勘有无本场关引,及阙引内同与不同阙:疑作「关」。,即便放行措置。欲将本场关引从提领司印给,排立字号,付本场置历消破,旬具支破数目、客人姓名、物货名件,申提领司照会点检。傥或本场开具不同,及于关引内影带数目,许经由税务径申提领司根究,将本场官吏重赐行遣。如或经由州县税务点检得有客旅将带北货无本场关引,及关引内数

目不同,不即根究,容纵放行,致有透漏,其税务官吏并乞依透漏私茶盐法科罪。仍却许本场觉察,庶几有以关防。」从之。

十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北使所过州军如要收买物色,令接引送伴所应副,即不得纵令百姓与北使私相交易。可立法禁止。」

十五年十月二十八日,诏省邵州泸溪寨博易场监官,令知寨兼行管干,从本路诸司请么。

十九年正月十一日,上谓宰执曰:「国信所回易恐引惹生事,可降旨令罢。」

二十一年十月十八日,诏:「光州已置榷场,所有合行事件,并依盱眙军榷场体例施行。」

二十四年七月八日,诏复置黎州在城、雅州碉门、灵关两寨三处博易场,委四川提举茶马司专一提举。以本路诸司有请,从户部看详么。

二十六年六月二十六日,诏:「黎、雅州博易场见收买佩、犀、水银、麝香并罢,已买者赴激赏库送纳。日后蕃蛮将到佩、犀等,并令民间依旧交易。」

二十八年二月七日,诏沿海州军(州)[知]、通依条不得博易,令监司常切觉察。以知钦州戴万言:「邕、钦、廉州与交趾接,自守倅以下所积俸余,悉皆博易。」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二月一日,盱眙军言:「据北界移文,唐、蔡、邓、秦、巩、洮州、凤翔府等处榷场,只存留泗州榷场一处,每五日一次开场。」诏盱眙军榷场存留,余并罢。

三月一日,知盱眙军措置榷场杨杭言:「窃见诸处榷场已承指挥并罢,将来南客萃在本场博易,屋宇不多,无以安顿物货。

欲添盖一百二十间,应南客过淮日,每名给木牌一面,渡口检察,放令上舡。俟回原书天头注云:「俟一作候。」,据牌点名,发入榷场,拘收牌号。元降指挥于镇江府驻札御前诸军下差拨到不系披带军兵三十人、部押将校一人巡防,今乞添差五十人。」诏从之。

去年 书,累降指挥,禁止沿淮私渡博易物色。访闻两淮之间尚多私相贸易之弊,如楚州之北神镇、杨家寨、淮阴县之磨盘、安丰军之水寨、霍邱县之封家渡、信阳军之齐冒镇及花靥、枣阳旧有榷场去处,不可胜数。其间为害最大,天下之所共知。商贾之所辐凑,唯蒋州之西地名郑庄号为最盛,甚者如茶、牛、钱宝巧立名目,一例收税,肆行莫禁。以岁计之,茶不下数万引,牛不下六七万头,钱宝则未易数计,不可不虑么。」诏令逐州知、通、本路帅宪觉察措置。 九月七日,右正言王淮言:「臣伏

十一月二十一日,权发遣黎州军州事冯时行言原书天头注云:「冯一作马。」:「到任便民事,内一项:本州岛系蕃蛮互市之地,所出犀角、真佩等物,官吏于蕃蛮两行牙人收买,亏损价直。乞应干互市货物,不许见任官收买,如有违犯,重寘典宪。」诏依。以上《中兴会要》。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令四州总领所措置桩办钱一百万贯,招诱商贩干姜、绢布、茶货、丝、麻之类,增直收买。仍委宣抚司同本所措置于近边置场,博易军须等

物应副支用,及约束州县常切钤束专栏,不得高喝税钱,务要优润客人,广行兴贩。中书门下言:「西北必用之物,而本处所无,如干姜、绢、布、茶货、丝、麻之类,访闻有商旅私相博易,不惟失陷税课,兼恐漏泄事宜。」故有是命。

十二月十八日,诏盱眙军依旧建置榷场。于是淮东安抚周淙、知盱眙军胡昉言:「绍兴十二年创置榷场,降到本钱十六万五千八百余贯,系以香药、杂物等纽计作本,今欲从朝廷斟量支降。旧制:总领兼提领官,知军兼措置官,通判兼提点官,榷场置主管官二员、押发官二员,主管官系朝廷差注,押发官从措置官辟差。其客人贩到物货,令主管官斟量依市直估价通放过淮。每贯收息钱二百、牙钱二十、脚钱四文,牙钱以十分为率,九分官收,一分均给牙人;其脚钱尽数支散脚户。旧制:客人自泗州易到回货,令尽数于场安顿,本军选差监官一员看验收税,关报榷场出给关引付客人,赍执沿路税场照验,与免一半税钱。如官司奉行违戾,许客旅陈诉,具申朝廷。其官吏请给,于本场收到息钱内支给,公吏并行重禄。旧制:以客人贩姜货、杂物至场博易,多至楚州北神镇私渡过淮,遂行下瓜洲、杨州邵伯、高邮、宝应、楚州淮阴、龟山税场,各置走历二道,往来交傅至本场博易,每月终,分听取索点检结押。旧制:客人贩物货到本军,赴税务投纳税钱讫,给标子付客人收执,赍所贩

物货上场博易。其南客所贩物货,到本军先经税务投税投:原作「援」,原书天头注云:「援一作投」,据改。,给关子收执前去。泗州榷场博易,每甲不得过十人,物货不得过三百贯。应诸军将校有官人及西北归正人,并不许过淮。旧例每日一次发客至绍兴,二十九年缘诸路废罢榷场,止有本军一处通放客旅,当时令五日一次,遇有过淮客人,具人数姓名赴措置司,每名请牌子并空名关子各一,赴本场批凿货物名件付客人收执,候过淮,从本渡拘收牌子赴军回纳。已上事件,今乞并依旧例施行。仍乞将榷场拘收茶引通货钱,每引减免三贯,于榷货务所纳番引钱上添起。淮西州军亦乞依此。如愿过淮博易,经由榷场却免再纳本场翻引钱,正收通货钱正:疑当作「止」。。盱眙知军带专一措置沿淮公事,务禁绝楚州北神镇及濠州接界等处私渡之弊。」诏户部先次支降见钱五万贯,余并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五日,诏忠翊郎刘度提辖淮南东路盱眙军榷场,提辖官每月特支别给钱三十贯,添给钱二十贯,供给钱依州钤辖例。申发奏状,递角径入斥候,差进奏官承受。

三月十一日,诏随州枣阳县榷场移置于襄阳府邓城镇,其合置榷场官属及给降物货于本钱等原书天头注云:「『二』一作『三』。」,照应旧例施行。于是权兵部尚书、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沈介言:「今于邓城镇修置榷场,欲依旧令总领官司漕臣提领措置,依例支降本钱五万贯,于湖南总领所支拨,令用博易物色匹

帛香药之类,从朝廷支降,付场博易。其余合行事件,并依盱眙军体例施行。」从之。

四月七日,诏寿春府花靥镇建置榷场。于是知寿春府吴超条具所行事件,并乞依盱眙军榷场体例施行。从之。

二十五日,诏盱眙知军可兼提辖榷场。

七月三日,淮南东路盱眙军榷场言:「据客人薛太贩到沙鱼皮二百二十五个到场通货于本钱等:此处疑有脱误。,虑是违禁之物,元降指挥不曾该载。缘可以榷裹马鞍、装饰刀剑,系堪造军器之物,理宜禁止。」诏:「今后客人贩沙鱼皮过界,依贩犬马皮等断罪,仍申明行下。」

九月十五日,诏光州光山县界中渡市建置榷场。于是知光州郭均申请:「乞从朝廷支降本钱,或用虔布、木绵、象牙、玳瑁等物折计降下,内合置官吏及应干合行事件,乞下户部检照盱眙军榷场申请到指挥全文行下,以凭遵守。」从之。

二十二日,诏:「淮东总领所行下本场,依绍兴十三年五月六日指挥,自今年六月一日至来年六月一日终,通揍一全年开具所收钱数比较施行。其余榷场依此。」以盱眙军榷场申:「自六月一日通放客旅,将来合行比较年额,缘兴贩之初,收息微细,乞至年终,残零月分免比较,截自来年正月至年终立额,于次年月日比较。」故有是诏。

二年四月二日,京西路转运司申:「近闻北界于唐州城南别置榷场一所,曾有板暝至枣阳军界首招诱客旅,多有不经襄阳税务,并邓城榷场径自枣阳军界往

唐州博易买卖。乞支拨本钱,就枣阳军添置榷场一所。」诏令户部相度,后不果行。

三年六月二日,诏盱眙军改兼措置榷场盱眙军:疑当作「知盱眙军」。,通判改兼提辖榷场,自后守倅依此。

闰七月十二日,尚书度支郎中唐珣言:「襄阳府榷场,每客人一名入北界交易,其北界先收钱一贯三伯,方听入榷场,所将货物又有税钱,及宿食之用并须见钱。大约一人往彼交易,非将见钱三贯不可。岁月计之,走失见钱何可纪极!而北界商人未有一人过襄阳榷场者,闻于光州枣阳私相交易,每将货来,多欲见钱,仍短其陌,意在招诱,嗜利凑者众。今钱荒之甚,岂容阑出如此 乞委京西帅、漕司同共措置。」从之。

五年九月四日,诏省罢盱眙军榷场提辖官,余路准此。

十月十七日,权发遣安丰军张士元言:「本军管下花靥镇榷场课额,全籍收纳通货钱,近年上司差人收买北物,多是般贩南货,各执文引,又与榷场通情,不依则例收纳官钱,走失课额。及与客人搭带货物,州郡无从检察。所买回货,多紫草、红花之类,实倚官引影占作弊。乞自今有官司文引影占般贩之人,许随所在申审;如系近上官司,亦许申朝廷。仍行下安丰、盱眙军、光州等处榷场遵守。」从之。

八年十一月十四日,中书门下言:「已降指挥,令淮南、京西安抚转运司钤束榷场客人,不得以银过淮博易。闻沿边州军全不约束。」诏行下沿边守臣督责巡尉并榷场主

管使臣等严行禁止。

九年二月七日,臣寮言:「昨来朝廷曾差使臣般发檀香前去安丰军,同本军知军措置博易丝绢。今乞将库管檀香依昨来体例般发,委本军措置。」诏于左藏库支给三分以上檀香三十斤,吏部差短使一员管押前去。

三月二日,知扬州王之奇言:「准朝旨,令措置禁止北界博易银、绢。闻泗州榷场广将北绢低价易银,客人以厚利多于江浙州军厚:原作「原」,原书天头注云:「原一作厚」,据改。,贩银从建康府界东阳过渡,至真州取小路径至盱眙军,过河博易,致镇江府街市铺户茶盐客人阙银请纳盐钞原书天头注云:「请一作送。」、茶引等。除已行下淮南沿江州军将应干私渡取会依条禁止外,有江东、西、浙西、湖北州军沿江私渡,亦乞严赐禁止。若并行官渡,则私贩自绝。所有官渡乞更不令民间承买,仍选有心力使臣监渡,重立赏罚。」诏逐路沿江州军将应干官私渡见官监买朴去处,逐一开具申尚书省。

嘉定十年三月一日原书天头注云:「此条应在后。」,臣僚言:「沿海州县如华亭、海盐、青龙、顾径与江阴、镇江、通泰等处,奸民豪户广收米斛贩入诸蕃,每一海舟,所容不下一二千斛,或南或北,利获数倍,谷价安得不昂 民食安得不乏 又况南北贸易之际,能保其不泄漏事体,以挻蹑召变乎 乞下沿海州军各 所属县镇籍定海舟,应有买贩入蕃,先具名件经官给据,委官检实,方得出海巡警。官司必看验公凭,方许放行。如海商过蕃潜载系禁之物,许令徒党告首,事

涉重害者,以舟中之物与之充赏。至若米斛在舟,只许会计舟人期程公用,不得过数般贩入蕃,庶几奸民知所畏戢。」从之。

绍熙五年四月十九日原书天头注云:「此条应在前。」,户部言:「盱眙军申:淮河榷场发客,本军专一关防透漏之弊,已措置给牌分地分不得互相踰越外,内主管官只合在大门下勾销搜检。缘当来系依安丰军花靥镇例,今尚仍前逾越地分,即与今来约束事体不同。本部照得安丰军榷场系在管下,离军约三十里,止有巡检一员,别无官属,搜检之责,专在主管官。今来盱眙榷场系在城内,至渡口不及半里,搜检既有职官兵官、监渡使臣,互相关防,无不备至,则安丰军体例委难引用。」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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