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帛

题下原批:「始干德五年,讫干道八年

。」

【宋会要】

凡税租之入,罗八百六十匹:两浙路夏八百六十匹。绫一万四千二百九十一匹:京东西路夏四千三十二匹,河北东路夏七千三百一十五匹,淮南西路夏二千八百七十一匹,夔州路夏八十三匹。绢二百九十三万五千五百八十六匹:府界夏四万六千三百七十二匹;京东东路夏二十六万三千一百九十四匹二十:原作「二千」,天头原批:「二千疑二十」,据改。,秋一万九千六百四十六匹;西路夏二十万七千五百八十九匹;京西南路夏一万八千四百九十七匹,秋三匹;北路夏二十九万八千二百五十九匹;西路夏二十三万九百一十匹;淮南东路夏四万六百四十六匹;西路夏三万九千三十八匹;两浙路夏六十七万三千九匹;江南东路夏三十六万七千一十一匹,秋一万六千六百四十八匹;西路夏一十万五千四百七十八匹,秋六十匹,荆湖南路夏四十五匹;北路夏一十二万二千六十四匹,秋九千七十三匹,福建路夏二万八千五百四十五匹;成都府路夏六万三千七百六十匹;梓州路夏一十二万一千三百八匹,秋九万二千八十八匹;利州路夏六万五千八百六十匹,秋四万五千七百九十匹;夔州路夏一万七千一百七十六匹,秋二千二百六十四匹。

絁四万七千八百六十一匹:京西北路夏四十二匹;河东路夏二万二千七百二十六匹,秋三匹;淮南东

路夏二千一百四十九匹;西路夏二千二百四十七匹;荆湖南路夏二万六百九十四匹。紬四十一万五千五百七十匹:府界夏三千八百五十一匹;京东东路夏二万五千五百三十二匹,秋七千七百二十一匹;西路夏二万一千五百七十四匹;京西南路夏二千五百一十四匹;北路夏三千五百三十匹;河东路夏五万二千九百八十八匹;西路夏四万七百五十三匹;淮南东路夏一万五百三十七匹;西路夏八千三百一匹;两浙路夏一十万四千二百五十六匹;江南东路夏六万二千六十七匹,秋二百二十一匹;西路秋二十五匹;荆湖北路夏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三匹,秋一万二千七百五十三匹;成都府路夏一万一千七百三匹;梓州路夏一万四千六十匹,秋五千七百八十匹;利州路夏九千四十六匹,秋二千六百三十匹;夔州路夏四千六百七十六匹,秋四十六匹。布四十八万七千八百四十七匹端:京东路夏二百七十九匹,秋四万九千五百五十八匹;京西南路夏六万九百六十一匹端;永兴军等路秋八百端;秦凤路秋三百五匹;河东路夏一十万九千六百一十八端,秋四万一千四百九十八匹端;淮南东路夏九千九百一十八匹,秋五百四匹;西路夏二千三百八十九匹,秋九匹;江南东路夏九千三百一十匹,秋五百八十六匹;西路夏二千八百八匹;荆湖南路夏七万三

千七百七十二匹;北路夏一万二千九百一十匹,秋二千六百七十一匹;广南西路夏一十万五千六百四十七匹;成都府路夏四千五百五十四匹;利州路秋二十二段。丝绵九百一十一万五千四百二十一两:府界夏一十七万六百三十三两;京东东路夏三万五千九十九两;西路夏四十六万九千三百三十二两;京西南路夏六万二千九百二十八两;北路夏五十万八千二十三两,秋三百九十二两;永兴军路夏一百一两;秦凤路夏一千二百二十六两;河北东路夏六十一万八千八百四两,西路夏九十五万五千八两;河东路夏八十六两;淮南东路夏六十六万二千八百三十五两;西路夏四十五万二千五百九十五两;两浙路夏二百万四千八百两;江南东路一百一十九万八千二百四十四两;西路夏三十四万四千七百八十四两;荆湖北路夏一十九万八千一百一两;成都府路夏八十三万一千五百五两;梓州路夏三十万七千六百五十两,秋一十二万三千七百三十四两;利州路夏一十五万六千五百六两,秋三万八千一百六十四两;夔州路夏九万四千四百三十九两。

凡山泽之利,绫四万四千七百七匹:盐利五百二十二匹,榷易三千一百八十七匹,诸路杂税官盐一匹、买扑五十九匹,酒曲买扑三千一百二十六匹,房园一匹,入中博籴买卖三万七千八百一

十一匹。罗五万七千九百三十二匹:入中博籴买卖五万七千九百三十二匹。绢三百九十九万八千七百一十八匹:盐利一十二万二百八匹;茶租一千九百一十六匹;川(陕)[峡]路盐井课利十二万二百八匹,搉易一十五万四千八百三匹;府界买扑酒曲九匹,房园五十四匹;诸路杂税官盐五百九十六匹,买扑八千五百四十四匹,酒曲买朴一十四万六百二十二匹,房园四千九百七十八匹,入中博籴买卖三百四十四万六千七百六十匹。紬八十万二千九百二十七匹:盐利三万九千五十五匹;茶租二千一十匹;川(陕西)[峡四]路盐井课利三万九千五十五匹,搉易五万七千二百六匹;诸路杂税官盐一百五匹,买朴二千三百六十八匹,酒曲买朴五万四千六百六十四匹,房园六十九匹,入中博籴买卖六十万八千三百九十五匹。布一百九万九千六百二十六匹端:盐利一百九十五匹;搉易一万三百九匹端;诸路杂税官盐五端、买朴一百三十四匹端,酒曲买朴一万一百六十九匹端,房园一匹,市舶三百三十五匹段,入中博籴买卖一百七万八千四百七十八匹端。丝绵四百六万六千五百五十四两:盐利七万一千九百三十一两;川(陕)[峡]路盐井课利七万一千九百三十一两,搉易二十六万九千九百一十一两;府界买朴酒曲二百七十五两,房园一百七十三两;诸路

杂税买朴一万一千七百五十一两,酒曲买朴二十五万一千一百一十四两,房园六千五百九十八两,入中博籴买卖三百三十八万二千八百七十两。

凡岁总收之数,锦绮、鹿胎、透背九千六百一十五匹:在京二千七百九十九匹,诸路三千四百八匹,京东东路二百五十匹,秦凤路一匹,河北西路一千二百四十六匹,两浙路一十匹,福建路二段,广南东路一匹,成都府路一千九十四匹段,梓州路八百四匹段。罗一十六万六百二十匹:在京三百一十四匹,诸路八万二百三匹,京东东路四匹,西路七匹,永兴军路一匹,河北东路四匹,西路一十八匹,淮南东路二十二匹,西路一十二匹,两浙路六万五千七百三十一匹,江南东路一万二千四百九匹,西路一匹,荆湖北路四十二匹,福建路二十八匹,广南东路一匹,西路一匹,成都府路一千五百二十四匹,梓州路四百一十八匹。绫十四万七千三百八十五匹:在京一千三百四十一匹,诸路七万二千九百九十五匹,京东东路四百四十七匹,西路五千四百六十八匹,京西南路三匹,北路二十五匹,永兴军路六十匹,秦凤路一十四匹,河北东路二万二千三百二十一匹,西路三十五匹,河东路三百七十九匹,淮南东路七匹,西路四千一百六匹,两浙路一千三百六十九匹,江南东路一千四匹,西路四匹,荆湖北路五匹,南

路七匹,福建路四十三匹,广南东路一十二匹,成都府路一万六千七百九十三匹,梓州路二万六百匹,利州路一千二百八十九匹,夔州路八十八匹。绢五百三十八万二千七百九匹:在京七千五百七十八匹,京西南路一十三万七千三百九十六匹,北路一十一万三千九百四十匹,永兴军路六十六匹,秦凤路三千七百一十七匹,河北东路六十七万九千四百七十匹,西路三十二万三千八百九十九匹,河东路一百六十八匹,淮南东路七万一千五十一匹,西路六万五百三十七匹,两浙路一百六十六万七千二百八十五匹,江南东路六十万六千三百三十四匹,西路四十二万八千一十匹,荆湖北路三十一万二千九百二十三匹,南路七千九百三匹,福建路二万八千九百一匹,广南东路五百九十四匹,西路五百七十匹,成都府路三十三万七千三百五十七匹,梓州路三十八万一千三百五十三匹,利州路一十九万九百二十三匹一十:原作「一千」,眉批:「一千,疑一十。」当是,据改。,夔州路二万八千九百三十五匹。絁绫、縠子、隔织一十一万一千七百一十六匹:在京一千七百四十六匹,诸路五万四千九百九十匹,京东东路二十四匹,西路一百九十八匹,京西南路二十三匹,北路一百六十匹,永兴军路三十六匹,秦凤路三匹,河北东路八十匹,西路一十二匹,河东路二万二千八百二十一匹,淮南东路二千五百匹,西

路二千六百一十四匹,两浙路三百七十六匹,江南东路一十匹,西路二匹,荆湖北路三匹,南路二万三千七百五十匹,福建路七十五匹,广南东路五十匹,西路四百三十匹,成都府路一千八百二十一匹,梓州路六十九匹,利州路三匹。紬二百二十九万九百六十六匹:在京三百九十匹,府界三千八百五十一匹,诸路一百一十七万三千二百六十六匹,京东东路一十万二千八百二匹,西路八万七千八百七十匹,京西南路一万七千一百八匹,北路四万八百六十六匹,永兴军路一千一百二十三匹,秦凤路三百七十五匹,河北东路八万九千五十九匹,西路五万六百二十七匹,河东路三十三匹,淮南东路二万六百五十五匹,西路一万八千九百三十九匹,(西)[两]浙路一十七万一千五百一十一匹,江南东路一十八万四千八百一匹,西路七万五千九百五十一匹,荆湖北路七万二千五百四匹,南路二千二百六十三匹,福建路二十六匹,广南东路四匹,西路三匹,成都府路八万六千三百二十九匹,梓州路八万七千五百二十六匹,利州路五万三千一百五十二匹,夔州路九千七百四十匹。布三百一十九万二千七百六十五匹端段:在京二十八匹,府界九匹段,诸路一百五十九万六千三百六十四匹,京东东路一十九万六千二百八十三匹,西路二百四十二匹,京西南路七

万八千六百八十匹,北路四百四十一匹,永兴军路一千五百一十一匹,秦凤路六百五十三匹,河北东路一十二万八千九百八匹,西路一十二万四千一百二十七匹,河东路一十五万九百九十匹端,(准)[淮]南东路一万一千二百一十四匹,西路三千八百七十匹,两浙路三千三百七十二匹,江南东路一万一千四匹,西路五千四十七匹,荆湖北路一万七千二百二十三匹,南路一十万一千九百六十二匹,福建路九百九十五匹,广南东路四百六十二匹,西路一十七万九千七百九十一匹,成都府路五十五万四千七百三十九匹,梓州路一万一千七百八十七匹,利州路五百八十五匹,夔州路二千四百七十八匹。丝绵、葺线一千三百八十五万二千七百九十七两:在京四十六万四千八百七十四两,府界一十七万三千一百七十九两,诸路一千三百一十一万七千六百三十七两,京东东路二十二万九千三百五十四两,西路五十一万五千六百七十七两,京西南路一十五万一千三百七十五两,北路六十三万七千三百六十六两,永兴军路四万一百四十八两,秦凤路一万六千八百二十三两,河北东路一百一十三万四千六百五十三两,西路一百三十三万四千一百二十七两,河东路五千七百九十九两,淮南东路七十一万七千二十八两,西路四十七万四千五百三

十两,两浙路二百九万五千三百四十五两,江南东路一百三十万九千一百三十九两,西路三十六万八千一百九十六两,荆湖北路二十二万九千四百三十三两,南路一十万一千九百六十二两,福建路三万三千四百四十八两,广南东路二万六千六百四十七两,西路四百八十九两,成都府路一百四十八万四百八十两,梓州路一百二十三万四千七百二两,利州路八十五万四千九百一十三两,夔州路一十万四千一百一十三两。杂色匹帛五万六千一百三十一匹:在京二万七千八百八十九匹,府界二匹,诸路一万四千一百二十匹,京东东路九十一匹,西路一百五十八匹,京西南路六十五匹,北路六百二匹,永兴军路三百一十一匹,秦凤路一百六十匹,河北东路八百五十四匹,西路一百二匹,河东路三百四十四匹,淮南东路四十七匹,西路一百九匹,两浙路一百七十八匹,江东东路二百二十八匹,西路一十八匹,荆湖北路一百六十三匹,南路八十一匹,福建路五百九十三匹,广南东路三百二十七匹,西路一十五匹,成都府路三百一十五匹,梓州路七千九百七十二匹,利州路一千一百三匹,夔州路三百八十四匹。

凡诸路上供之数,锦绮、鹿胎、透背一千一十匹:京东东路二百五十匹,淮南西路一匹,成都府路七百五十九匹。罗一十万六千四百八十一匹:河北西

路四匹,淮南东路二万四千七百五十匹,西路五匹,两浙路六万九千六百五十七匹,江南东路一万一百一十四匹,成都府路一千九百四十二匹。绫四万四千九百六匹:京东东路五十二匹,西路一万一千四百匹,河北东路一万六百匹,河东路三匹,淮南西路六千四百一十七匹,两浙路二千二十九匹,江南西路三匹,成都路六千一百二十六匹,梓州路八千三百三十匹。绢二百八十七万六千一百五匹:府界二万一千五百七十七匹,京东东路三十九万八千八百四十九匹,西路二十九万六千八百二十二匹,京西南路二万一千七百六十五匹,北路二万一千七百九十一匹,河北东路一万二千匹,西路七千匹,淮南东路一十二万一千七百六十八匹,西路八万四千一百九十一匹,两浙路一百五万八千五十二匹,江南东路四十万五千八百三十四匹,西路三十二万七百八十七匹,荆湖北路八万四千七百三十三匹,成都府路七千三百六十九匹,梓州路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二匹,利州路一十五匹。絁纱、縠子、隔织、通身六千六百一十一匹段:京东东路一十六[匹],京西北路三百七十五匹,河东路一匹,淮南东路一千七百六十三匹,西路二千九百二十八匹,两浙路一十九匹,成都府路一千四百四十二匹,梓州路六十七段。紬四十六万八千七百四十四匹:

京东东路七万七千五百九十六匹,京西南路三千四百三十九匹,北路四千九百二十七匹,河北东路一百六匹,淮南东路三万五千三百匹,西路三万七千六百三十六匹,两浙路一十二万四千二百八十五匹,江南东路九万三百三十匹,西路六万四千八百八十七匹,荆湖北路二万九千七十一匹,成都府路三十四匹,梓州路二千一百八十三匹。布五十五万五千八百二十九匹端:京东东路七万六百九十六匹,西路七千八百三十匹,河东路一端,淮南西路一匹,江南东路七百三十匹,西路一匹,荆湖南路一十二万三千四十匹,北路三十五万一千六百一十九匹端,福建路二百匹,成都府路七百八匹,梓州路一千四匹。丝绵二百三十六万五千八百四十八两:京东东路一十一万九千一百一十二两,西路二千两,淮南东路九万六千二百七十九两,西路三万五千四百二十九两,两浙路一百六十一万三千三百七十九两,西路三万五千四百二十九两,两浙路一百六十一万三千三百九十八两,江南东路四十万八千九百四十三两,西路九万一千两,荆湖北路六百七十五两,成都府路一十二两。杂色匹帛四万八千九百五十一匹:京东东路五匹,西路二匹,河东路二匹,成都府路二万八千七百六十七匹,梓州路二万一百七十三匹,利州路二匹。

路合发布帛总数:紬三十九万九千八百三十六匹三丈四尺,绢二百一十万四千七百四十四匹一尺六寸,罗二万一千一百二十四匹,绫四万八千二百三十三匹,平絁三千匹,布七十七万一千匹端,紫碧绮一百八十匹,绵一千七百匹。

浙东路:上供紬八万四千九百六十四匹,内折钱六万七千四百六十二匹一丈二尺,折绫四千一百四十匹,本色一万三千三百六十一匹三丈;绢四十三万六千九匹,内折钱一十万八千六百三十五匹三丈三尺,本色三十二万七千三百七十三匹九尺;罗二万一千一百二十四匹,绫五千二百三十四匹。淮衣紬八千六百一十一匹,内折钱六千八百八十九匹,折绫七百五十二匹,本色九百七十匹;绢四万九千三百三十二匹,内折钱一万四千八百匹,本色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二匹。福衣紬七百五十七匹;绢三千七百八十匹。天申节绢四千五百匹。大礼绢三千五百匹。

浙西路:上供紬九万二千八百四匹,内折钱五万八千三十四匹,折绫一万二千三百四匹,本色二万二千四百三十匹;绢三十八万一千二百二十九匹,内折钱一十四万三千八百五十二匹四尺二寸,本色二十三万七千三百七十六匹三丈七尺八寸;绫八千七百六十六匹。淮衣紬一万六千三百二十八匹,内折钱一万一千二百四十二匹,本色四千

二百七十八匹;绢一十三万六千八百五匹,内折钱三万九千四百二十一匹三丈一尺,本色九万七千三百九十三匹三丈一尺。福衣绢一千四百四十匹。天申节绢七千匹。大礼绢三千七百匹。

江东路:上供紬九万八千八百七十余匹,内折钱七万九千二十四匹,本色一万九千八百四十八匹;绢四十万六千三百三十余匹,内折钱一十一万九千六百五十八匹,本色二十八万六千六百七十四匹。淮衣紬二万六千五百三十余匹,内折钱二万一千二百二十九匹,本色五千三百六匹;绢一十三万七千九百五十余匹,内折四万一千三百八十六匹,本色九万六千五百六十八匹。浙衣紬六百匹;绢二万八千匹。福衣紬一千一百九十七匹;绢四千五百六十八匹半。天申节绢三千匹。大礼绢五千五百匹。

江西路:上供紬五万二千五百八匹,内折钱四万二千六匹一丈六尺八寸,本色一万五百一匹二丈五尺三寸;绢三十万五千四百七十五匹,内折钱九万一千六百四十二匹二丈三尺一寸,本色二十一万三千八百三十二匹二丈五尺九寸。淮衣紬一万三千四百一十八匹三丈四尺,内折钱一万七百三十五匹二尺,本色二千六百八十三匹三尺;绢六万七千二百四十五匹八尺,内折钱二万一百七十三匹二丈三尺四寸,本色四万七千七十一匹二丈六尺六寸。福衣

紬二千一十二匹;绢七千五百六十八匹。天申节绢四千匹。大礼进奉绢四千七百匹。

淮东路:天申节绢一千二百五十匹。大礼绢三千七百匹。

淮西路:大礼绢三千七百匹。

湖南路:上供平絁三千匹。天申节绢二百匹。大礼[绢]二百匹。

湖北路:上供紬三百七十七匹;绢三千九百五十九匹五丈三尺八寸;布八百匹。天申节绢九百匹。大礼进奉绢四千二百匹。

广东路:天申节绢一千六百匹。大礼绢三千匹。已上并折银。

广西路:上供布一十万匹,折钱。天申节绢三千二百五十匹。大礼绢三千二百五十匹。并折钱。

成都府路:上供罗四十五匹;布六十七万二百匹;紫碧绮一百八十匹;生大绫七千八百六十五匹;锦一千七百段。天申节绢六千五百匹。大礼绢六千五百(一)[匹]。

潼川府路:上供绫二万六千三百六十八匹;绢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匹。天申节绢五千三百匹。大礼绢五千三百匹。

夔州路:上供紬八百六十匹;绢二万二千三百三十二匹。天申节绢三千五百匹。大礼绢三千五百匹。

利州路:上供绢一千五百匹。天申节绢四千五十匹。大礼绢四千二百五十匹。

浙东路:上供紬一万三千三百六十一匹三丈,绢三十二万七千三百七十三匹九尺,绵六十四万七千五百三十四两五钱,丝二万五千三百八十九两,罗二万一千一百二十四匹,绫五千二百

三十四匹。淮衣紬九百七十匹,绢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二匹。福衣紬七百五十七匹,绢三千七百八十匹,绵三万二千二百四十一两五钱。浙西路:上供紬二万二千四百三十匹,绢二十三万七千三百七十六匹三丈七尺八寸,绵二十四万一千五百九十六两五钱,丝七万五千两,绫八千七百六十六匹。淮衣紬四千二百七十八匹,绢九万七千三百九十三匹二丈一尺。福衣紬一千四百四十匹。江东路:上供紬一万九千八百五十二匹三丈七尺八寸,绢二十八万六千六百八十一匹二丈六尺六寸,丝二万八千二十二两,绵六十一万四千四百七十二两二钱。淮衣紬五千三百八匹,绢九万六千五百七十二匹。浙衣紬六百匹,绢二万八千匹,绵八万五千两。福衣紬一千一百九十七匹,绢四千五百六十八匹半,绵一万九千四十七两。江西路:上供紬一万五百一匹二丈五尺二寸,绢二十一万三千八百三十二匹二丈五尺九寸,丝五万二百两,绵八万六千三百六十四两。淮衣紬二千六百八十三匹三丈二尺,绢四万七千七十一匹二丈六尺六寸。福衣紬二千一十二匹,绢二千五百六十八匹半,绵二万九千六百七十四两。湖南路:上供平絁二千匹。湖北路:上供紬三百七十七匹,绢四千八十三匹八尺四寸,丝一万二千四百四十九两六钱,布八百端。

利州路:上供紬一千五百匹,丝四十两。成都府路:上供紫碧绮一百八十匹,生大绫七千八百六十五匹,川毛布二百匹,锦一千七百段,布六十七万匹。潼川府路:上供绫二万六千三百六十八匹,绢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匹,丝二万两。夔州路:上供绢二万二千三百三十二匹绢:原作「紬」,据上文夔州路条改。,紬八百六十匹,绵一万四千两。已上十路据户部供到合发上供外,余福建、京西、广东、广西、淮东、淮西六路并无合发数。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杂录

杂录

太祖干德五年十月,命水部郎中于继徽监视绫锦院。朝廷平蜀,得绫锦工人,乃于国门东南创置机杼院,始命继徽监领焉。

十二月,诏曰:「布帛之用,世道攸资;行滥之禁,律文具载。而商贾末此句当脱一字。,奸伪萌生,涂以粉药,咤而规利。渎乱典刑,无甚于兹。自今宜禁民不得辄以纰 布帛鬻于市,及涂粉入药。吏察捕之,重寘其罪。」

开宝四年三月,监绫锦院、右拾遗梁周翰言:「在院见管户头,逐人料钱七百文,粮三石五斗,口食米、豆六斗;各用女工三四人,每人月粮二石,米、豆又六 D 。有一户头并女工共请一十六石五斗者,或少者一十三石五斗者。每人只管机三四张供应事,(禠)[褫]丝线、染练、纺络,又别破钱并物料。或布帛低弱,即科校匠人,户头不管。欲乞不置户头,令工匠自管供机,各与女工一分请受。所贵济赡得匠人。内有贫者,恐散失物料,即上历旋给,庶令均济。又看验大、小

锦并皆颜色浅淡「小」字后原衍一「小」字,眉批:「『小』疑误。」当是,据删。,每匹中锦破深红线九两三分,花八斤。昨令匠人当面入染,每匹减下花一斤,比旧颜色鲜好。逐料更有余剩花,计至年终,极有出剩。所收出剩,乞逐季具数申奏。」从之。

太宗太平兴国六年,废湖州织绫务,[男]工十人送京师,女工五十八人悉纟之。

七年八月,诏曰:「泪巧之荡人心,载记申乎训戒;纂组之害女工,汉诏形于深谕。方今务修俭德,以敦俗化,而侈靡犹竞,淳素未隆。宜颁画一之规,以申率下之义。宜令诸处市买场及织造院,除供军绫、罗、絁、布、紬、绢、绵外,其锦绮、鹿胎、透背、六铢、欹正、龟壳等匹段,不得更买及织造。民间有织卖者,勿禁。川、陕诸州匹帛、丝绵、紬布之类堪备军装者,商人不得私市取贩鬻。」

九年十月,诏曰:「有帛精粗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鬻于市,斯古制么。颇闻民间所织锦绮、绫罗及它匹帛,多幅狭不中程序,及纰 轻弱,功药涂粉,以欺诳贩鬻,咤而规利。宜令两京诸州告谕民,所织匹帛须及程序。贾肆之未售者,限以百日当尽鬻之。民敢违诏复织,募告者,三分赏其一。」

淳化元年八月,诏:「川、陕诸州,官岁市丝绵、紬布、绢帛等不能充旧贯,盖贾人利市侵其利,自今严禁之。限诏到,贾人先所市者悉送所在官,官以市价偿之。藏匿者,寘于法。」初,诸州上供绢皆常度外长数尺,及西上合门副使张昭允、内班都知冯守规类知左、右藏库类:疑当作「数」。,裂取余者,

付染所上官杂染,以备他用,每岁获羡数甚众。既而士卒受冬服,度之不及程,昭允等悉坐免。

至道元年二月,诏杭州置织室,岁市诸郡丝给其用。

真宗咸平元年七月,广南西路转运使陈尧叟言:「准诏,劝课人民栽种桑、枣。切缘岭外惟产苎麻,望令折数,许官吏书历为课,仍许织布赴官场,以钱博市。每匹准钱百五十至二百,仍免其算税。如私自贸易,不在免限。」从之。

九月,绫锦院以新织绢上进。是院旧有锦绮机四百余,帝令停作,改织绢焉。

十月,诏:「扬州折博罗九万二千三百余匹天愿原批:「折,疑织。」,轻弱不中度,三司失于拘检,合行推鞠,用戒咤循。但以岁月稍深,干系者众,虑成追扰,特示宽矜。其干系官吏更不问罪。傥复有犯,断讫,仍勒备偿。」

二年四月,废常州罗务。

六年正月,户部言:「乞令江南、两浙转运司(输)[谕]辖下州军人民,今后不得织造短狭缣帛市易,致 公私使用。如违,乞依法科罪。」帝曰:「风俗所用已么,官司骤行改革,恐民间不知, 有犯者。可先行晓谕,限百日内改造。如违,方得科罪。」

景德二年二月,诏诸路所市上供紬绢减三分之一。

六月,禁造行滥物帛。申旧制么。

三年五月,诏润州造罗务人工仍旧限十二日成一匹。时有言旧限如此,王子如制置江淮,减勒一月,日限既促,功课不供,比至年终,颇用笞捶。故有是诏。仍命刘承珪察京师库务,有类此不便事条例以闻。

大中

祥符三年闰二月九日,河北转运使李士衡言:「本路岁给诸军帛七十万。民间罕有缗钱,常预假于豪民,出倍称之息,及期,则输赋之外先偿逋负,以是工机之利愈薄。请令官司预给帛钱,俾及时输送,则民利获而官亦足用。」从之,仍令优与其直。

八年七月,诏并州置场,中买军人所给衣绢。初,言事者称并州军衣岁给绢四万余匹,并自京辇送,如闻军中得之,悉以贸易土絁。起今如有愿中卖入官者,每匹官给钱千二百文,可省辇送之半。诏三司定(特)[夺],悉以为便,故从其请。

九月,诏三司给沿边戍兵冬衣,不得以轻纤物帛充支。初,河北转运司言:「(敛)[欲]以辖下诸州买扑酒课及次远军州折纳紬绢充军衣,却以天雄军等处绢上供。」帝虑其亏军士,故有是命。

九年八月,诏三司:[诸]道州府上供物帛并须四十尺已上,其轻纤短狭者,收其直罪之收:疑当作「取」。。

天禧元年三月,三司请令益州罢供鹿胎、透背,悉以衣帛上供,以给军衣。帝曰:「此色皆内藏所实,每郊礼,以充赏给,罢之非便。」令三司与内藏同议以闻。

干兴元年十二月,仁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臣僚奏:『两川远地,所产虽富,般运实多。收买折科,岂无亏损 织造染记记:疑误。,宁不(废)[费]工 押纲衙前,虽有酬奖,户下小客,最受辛勤。俱荷照临,诚宜轸恤。欲乞益、梓两路州军纲运量与减放三二分,庶便民俗。』」下三司详定。三司言:「自来计度圣节、端午、十月一日内人春冬衣

赐,并准备取索及国信往来、南郊支用绫罗、锦绮、鹿胎、透背、欹正、生白大小绫、花纱绢等,下益、梓州两路织买出染,计纲上京。(令)[今]除锦三十五段全减不织外,余绫罗、鹿胎、透背、欹正、生白大小绫、花纱绢等,欲且依旧。所贵支用不至 阙。又勘会益、梓、利、夔四路州军每年买纳紬、绢、丝、绵,除应副陕西、河东、京西州军及本路衣赐支遣外,余有剩数,即上京送纳,元不曾(椿)[桩]定数目。每年自西川水路起发布帛六十六万匹赴京南路,转般上京,(并)[应]副在京并京西州军衣赐,难议减省,欲且依旧。」从之。

仁宗天圣元年二月,裁造院言:「每年所造诸节衣服万数甚多,枉费人工。欲望自今逐节除十月一日、端午、非泛传宣造作料次依旧造成送纳,其长宁、干元两节并料段送纳支遣。」诏今年干元节合支衣服依旧缝造送纳外,余从之。

七月二十八日,三司盐铁副使俞献可言:「川界每年织造锦绮、鹿胎等,所破物料倍有损费。欲望似此不急之物,除支赐近上武臣及蕃戎并合要缘饰,只令在京量事织造,其余权且停止。」诏三司会勘以闻。

二年四月四日,工部侍郎、知池州李虚己言:「天下州县每年春初预先支官钱和买紬绢,颇闻烦扰,乞不更行均配。」诏今后支紬绢价钱并取人户情愿,其不出产州军,不得一例抑配。

三年七月二日,淮南江浙荆湖制置都大发运副使方仲荀言:乞断绝诸州军短狭

纰疏粉药匹帛及新小砂锡钱。帝曰:「约束钱帛前后条目已繁,止令三司下淮南、江、浙、荆湖转运司申明指挥。」

四年闰五月,诏绫锦院自今不得衷私织造异色花纹匹段及御服颜色机样,委本院监官觉察,并许人陈首,所犯人当行严断。

二月二十八日,中书门下言:益、梓等州每年织造锦绮、鹿胎、透背段子、欹正等,累有臣僚上言科率劳扰,况锦绣纂组尤费蚕丝,虽未能全行禁止,欲乞渐次减数织造。帝曰:「川西至远,非惟织造劳费,亦不易津置。」令每年数内特减一半。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西川益、梓等州每年织造锦绮、鹿胎、透背段子、欹正等,权减一半外,余生熟黄白大小绫、花纱,元未减省。累据臣僚言,乞下益、梓两路转运司权住织造,一并织绢,应副诸州军及边上支费。」帝曰:「速与行遣。」宰臣王曾等奏:「锦绣纂组,有害无益,约计每锦绣一端,可织绢数匹。如此指挥,实为至便。」

八年十月,三司言:「江南西路转运使苒稹言:『检会辖下一十州军每春冬衣赐数内三衣布,除兴国军支遣得足外,余洪、虔等九州岛年支布五万匹,自来并从福建路州军收买,转般应副。 其 布,全然粗疏,不堪装着,军人请到,货卖价少。自来于福、泉、漳州、兴化军四处置场收买,每匹价钱并津般往回官钱三百四十九文,军人出卖,得钱三百一十一文省,亦有只得百五十六文足钱去处。以此比

仿,实两亏损。今欲酌中取洪州定支布价每匹三百二十文省,令洪、虔等九州岛依例给见钱。所是元支破买布价钱,仍乞令本司勘会,酌实贯(伯)[佰],每年发送,赴当路交纳,应副春冬支给布价。』省司勘会:洪、虔等九州岛军分折各情愿,乞依洪州例请领衣布价钱,乞令福建路转运司将每买布价钱般运赴江南西路州军下卸「每」下疑有脱字。,应副支给军人布价。又缘见钱脚重,陆路难以津般,今更不行外,仍乞下福建转运司,今后更不科买绵、丝、布,将每年合买卖钱于出产银货州军收买铤银,计纲上京送纳。」从之。

十二月,三司言:乞依每年例抛数下京东等路转运司,预支绢紬价,及时收买。诏准去年例施行。

明道二年十月十二日,诏已令三司将在京库藏内佩玉、犀牙、闲杂物色物变转货卖外物色物:后一「物」字疑当衍。,其西川织造上供绫罗、锦绮等项,议特行减省。诏曰:「朕祗膺先训,寅奉宝图。发一念必在于政经,举一事必先于教本。庶惇古治,用澄化源。自惟临御以来,性崇俭素。慕衣绨之先嘱,遵抵璧之令猷。冀厚民风,期臻淳朴。去奢务本,斯为至怀。乃者昭示攸司,悉索长物,佩玑犀象,减贸货泉。顾彼坼维,俗善纂组。苟浮靡而呈技,虑紃组之有妨。不戒纤华,将害有益。特颁明命,与时作程。应东、西两川织造上供绫罗、透背、花纱之类,令今后三分中特令织造一分,其余二分织造紬绢。如民不愿织造紬绢者,不得抑勒。别具擘

画闻奏,及令都进奏院告报上项路分州军,令出暝晓示。」

景(佑)[佑]元年四月十二日,青州言:织造锦乞减放一半。从之,所减数目令在京绫锦院织造。

五月七日,中书门下言:在京及诸道州府臣僚、士庶之家,多用锦背及遍地密花透背段等制造衣服,欲并禁止。从之。

闰六月二十一日,三司言:「准 禁止锦背段子等,勘会内衣库见管诸般段子万数不少,乞留充北朝人使到阙相兼支赐。」从之。

二十二日,梓州路转运使张从革言:「乞申明条贯,禁绝透背段子等,所贵刑名别无疑虑。」诏应遍地密花锦背段子及织成遍地密花锦背衣服等,并依旧禁断,其余稀花、团窠、杂花不相连接者,更不禁止。

三年七月九日,龙图待制张逸言:「昨知梓州,本州岛机织户数千家,咤明道二年降 ,每年绫织三分,只卖一分,后来消折,贫不能活。欲乞于元买数十分中许买五分。」诏两川上供绫罗、锦背、透背、花纱之类,依明道二年十月 命三分织造一分,余二分今后只许织造一分绫罗、花纱,一分令织紬绢。

五年四月九日,三司言:西川织买绫纱三分内减下一分紬绢,乞依旧织买绫纱支用。从之。

庆历五年六月十三日,诏益州每岁上供物帛数特减岁额三分之一,益、梓路州军所织锦绮、鹿胎等,并减其半。

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应预支人户紬绢价钱,令随夏税送纳。朝廷之意,本在利农。近年

降数多,三司每年约度,只合要紬绢,务在裁减。仍先具数申奏,下中书相度指挥。内江西一路多以盐充折绢价,亏损小民,转运司今后须管支见钱和买。」

皇佑二年闰十一月,出内藏库缗钱四十万、紬绢六十万,下河北便粜粮草。先是,河朔频年水灾,朝廷蠲民几尽,至秋,禾谷将登,而镇定复大水,并边尤被其害被:原作「备」,据《长编》卷一六九改。。仁宗忧军储不给,故特出内府钱帛以助之。

至和元年二月,三司言:「陕西、河东岁减西川所上物帛,而军衣不足,又河北入中粮草数多,未有紬绢筭还。请贷内藏库紬十万、绢十万。欲乞输左藏库缗钱十万,余计其值,以限计还。」从之。

三年十二月,诏陕西路转运司,本路军装、紬、绢、锦,皆出益、梓、利州路,今边事么宁,而戍兵减,宜宽三路所输。若支军衣而愿买官,以中估收市之。

嘉佑四年正月十四日,三司言,乞下内藏库交拨钱、银、紬、绢、绮、绫、罗、纱、縠等,准备郊礼赏给,从之。

英宗治平元年闰五月二十八日,三司言,乞下内藏库拨借绫、罗等七万六千四百六十匹赴左藏库,以助支赏,从之。

二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司言,乞下内藏库拨借银、绫、罗等一万九千四百八十六匹赴左藏库收管,充备支遣,从之。

四年三月,神宗即位,未改元。三司言:「在京粳米约支得五年已上,欲乞于上供年额六百万石内将粳米五十万石,自今发运司体量米贵处,与减下和籴数目,却令买

金、银、绢、帛上京,候约支不及四年,即添三十二万石。上件钱、帛,于搉货务封桩,分与三路,以备军需。候充羡,即留在京。」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诏在京臣寮并宗室公使钱、买马价钱,并半折绢;诸醮道场大会,并折以绢。

神宗熙宁二年十月四日,三司言:「乞自今后除传宣及合同取索御前使用,并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以下春冬折洗,及支赐外国蛮人折角、入国人使到京等料,依旧出染练绢外,有应系支赐臣寮之家及筵宴合用彩绢,许请人于元支库分换支生帛折等二等绢。如内中取索彩绢,却于数中要换生帛折绢者,依此。」诏除太皇太后合供衣着并与外国者并依旧外,其供皇后宫及内人衣着,即令内东门司逐时计会合要生绢或衣着,临时供应,余并支合染色额生白绢。

三年二月,京东转运司言:「准诏,访闻本司去岁和买绢多抛数于人户上配散,每钱一千,买绢一匹,后来却令买税绢,并每匹纳钱一千五百文,又于等第一例配俵粟豆钱,令件(折)[析]以闻。缘所散粟豆钱要济民用,只召情愿,即非配俵。」诏已行常平仓新法,今后更不得支俵粟豆钱。其支散内藏库别额紬绢钱五十万贯,候纳到本钱,即拨桩充北京封桩。所收息利,于内藏库送纳。

元丰二年八月二十六日,成都府言:「岁额上供锦,预支丝、红花、工直与机户顾织,多苦恶欠负。昨创令军匠八十人织,比旧费省而

工善,令先织细法锦。」从之。

徽宗政和四年五月十五日,详定一司 令所奏:「今修立下条:诸应副他路军衣物帛,有粉药、纰 、轻怯、短狭者,元买纳官司计所亏官,准盗论罪。轻者徒一年,元验官司减一等。」从之。先是,淮南转运司奏,本路合要军衣,系江、浙路供应,近年以来,多被逐路官库合干人与管押人表里作弊,将短狭、粗 、轻薄、粉糊伪滥紬绢起发前来,乞立法禁止故么。

五年正月二十一日,尚书省言:「新知拱州宋康年奏:『臣前任淮南转运副使日,(代)[伏]见本路每年管催夏税紬绢,并为上供内府支用,淮南路并无尺寸现在。所有本路一岁诸军春冬两路衣赐两路:「路」字疑误。,全仰两浙、江东、西州军。两浙路近咤起发军衣不堪,致 军装,其淮南路转运司曾被责罚,以至江东、西所发军衣常是过期不到,有妨支散。伏望特降睿旨下淮南转运司,如至时委是过期不到,即据已到本色紬绢那融见钱,相兼准折支散,不致有误军装支用。』」诏两浙、江东、西州军支淮南路军衣如过期不到,依法施行外,人吏配千里。

七年七月十日,诏逐路诸司每岁收到丝绵、紬绢,若年终支用不尽,并行桩管,具数申尚书省。仍估中价,以坊场钱兑买起拨,赴大蹑西库送纳。从度支员外郎张劝请么。

宣和三年六月十日,诏令诸路提举司委官取索诸司支用不尽及无支用见变转及折支紬、绢、绫、罗、锦,依时价,以

上供钱兑买起发上京。如上供钱兑买不尽,即以诸司封桩钱兑买。其上供钱兑买到数,并赴左藏库送纳;用诸封桩钱兑买到数,并赴元(豊)[丰]丰库送纳。仍先具合兑买起发色额数目,限三日闻奏。其起发日限,依起封桩紬绢等已得指挥。

六年闰三月二十二日,尚书省言:「奉御笔:『诸军今岁春衣紬绢布,近(今)[令]取样呈,例皆纰薄陈烂,不堪衣着,布为尤甚,恐非诸路元上供和买之[□],致使人兵赤露,军容不振。今降给散样付尚书省,可根究有司有无情弊咤依进呈。仍自今预行措置,将来军衣勿令更以此粗弱阙 以:疑当作「似」。。』其户部官全然废弛,失职弗虔,各与降两官责后 。」诏榷货务官各降一官;元收买合干人,送大理寺决杖一百;大蹑、元(豊)[丰]、左藏东库布库官并合干人,各降一官资,无官资可降,罚铜二十斤;当抚、洪、夔、桂、袁州、遂宁府买纳官,各降一官资,知、通、令、(承)[丞]及当职官,各罚铜二十斤。仍令逐路提刑司具诸州府合降官资人职位、姓名申尚书省。

二十七日,(申)尚书省言:「诸路州县应受纳及和买合上供紬、绢、布等,转运司取索看验其合发纲样,并仰取酌中物帛,如法封记起发,即不得拣选高下色作样。仰巡尉催纲及排岸司常切严察。管押人如敢作弊换易,即送所属更治,申尚书省取旨。如觉察得换易数多,仰逐州保明,申取朝廷指挥,特与推赏。在京交纳库务,并须如法看验交纳。若内有

不堪支充衣赐者,取旨黜责,仍别行补发。遇支衣,委户部长贰、太府寺卿少前期躬诣所支库务点检,如堪充衣装,方得支散,仍并前十日具状保明闻奏。左藏库布,每遇支遣衣赐,自来系太府寺前期进样,多是拣选上色堪好物帛进呈,其所支衣赐往往与样不同。今后并仰取中等物帛。代进,谓如阙河北绢,以京东绢代支之类,今后须是本等实阙,方合以次等支遣。又在京收买物帛,官司作弊,多买低次之物。今后并仰体度市价堪充衣赐使用物帛,仍每匹封样,赴左、右司呈验。」从之。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三日,户部言:「左藏库申:『桩办八月冬衣,缘诸路年额起发条限上限八月终,下限十月终计纲上京送纳,已过支衣日限,难以措拟支用。欲乞自来年依例下江南东、西路,各兑起绢二十万匹、紬六万匹,两浙绢五十万匹、紬八万匹,令逐路转运司先次那融本司诸色窠名或朝廷封桩见在,并限七月上旬到京,候输纳到,令本处依窠(各)[名]桩还。』」从之。

绍兴元年四月二十五日,户部言:「两浙东、西路今岁各发上供紬、绢、丝、绵,已依指挥依例一半折纳价钱起发外,欲将其余路合发丝、绵、紬、绢并半折纳见钱,紬、绢每匹折二贯文省,丝每两二百文省,绵每两二百文省,计置轻赍金银起发。仍令逐(前)[州]军将合折数目于第五等人户全折,余数均于第四等以上户。」从之。

三年正月三日,浙

东、福建路宣谕朱异言:「据婺州百姓成列等状:『每岁和买平、婺罗受纳,两数太重:平罗一匹要及一十九两,婺罗一匹二十二两,与本州岛所织清水罗率增重八九两。乞除减输纳。』臣窃以两浙丝绵细小,与河北土产定罗不同,难以敷及上件两数,是致多用粉药,纔经梅润,往往盖坏,逐岁不免退剥,再勒人户贴纳。乞止依在市清水罗斤两输官。」户部言:「左藏库岁常支罗不过万匹,其婺州绍兴三年分合发年额罗二万匹,恐不须尽数起发本色。」诏婺州绍兴三年分罗并权折纳价钱,令两浙转运使开具合折价直申尚书省。

五月二十五日,两浙西路宣谕胡蒙言:「巡历至临安府、严州界,下等人户陈状,各称丝蚕成熟,难得见钱折纳和买物帛。乞许令本路州县五等人户从便送纳七分本色、三分见钱。」户部寻下两浙转司,看详得今年合发夏税和买物帛,依奉三月三日圣旨内「两浙七分本色,三分折钱。其价钱先令第五等人户全行折纳。如有折纳不足数目,更令第四等人户折纳。又不足,均于上等人户名下科折,务要宽恤下户」,欲依两浙转运司已得指挥。从之。

二十八日,诏:「昨建炎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已降指挥,婺州上供平罗减定,着为永法。其户部续申明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及今年四月九日令本州岛将折罗和买绢起发指挥,可更不施行,以纾民力。」

四年八月十九

日,殿中侍御史张致远言:「伏

镇南军申:『乞以本州岛和买绢、紬合起八分本色,更将二分许人户折纳价钱,每匹六贯文省。』又胡世将申:『洪州在市一绢之直,已增长八贯五百文足,自余州军有至十贯足以上去[处],乞每匹折钱五贯或六贯文足,(今)[令]计折价钱纳米应副江北支用。』户部勘当:『乞将江西八分本色绢内,令三分依洪州所乞,折纳价钱,每匹作六贯文足。如人户愿纳米谷,各依逐处市价听纳。』已从其请。切以江西残破之余,军旅转饷殆无虚日,镇南军和预买绢,自起催至六月,纔纳及一分。民力不易,自可想见。每匹令纳钱六千[文]省,比之旧折三司价例,已增一半,若比浙中见价,每匹计多一千五百。户部勘(减)当更令折钱,每匹六贯文,其实八贯省耳,是于三等之中,独取极价,欲乘民之急而倍其敛么。物不常贵,官有定额。民得蚕织,则绢有时而易办;钱额既定,则无价时而可减。臣侧闻章圣皇帝尝语宰辅曰:『两浙、福建、湖广州军,岁输丁口钱四十余万,国家恤念远人,非深行惠泽,无以致其康乐,当永除之。』丁谓以为方东、西巡幸,赐予亿计,虑有司经费不给。章圣曰:『朝廷推恩,所贵及民,但当敦本抑末敦:原脱,据《长编》卷七六补。,节用爱人,何至以经费为辞耶 』夫丁口钱民输甚易,且有定制,章圣不恤,经一言而除之。和买旧给本钱,每端一千,方时多艰,白取既非得已,有司请宽民力,户部乃用极价,虽致数

千万缗,岂陛下所以(增)[轸]念黎元之本心耶 」诏依已降指挥折纳价钱,每匹减作六贯文省,如人户愿纳本色者听。

十一月一日,诏:「昨降指挥,江、浙州县来年合纳夏税和买紬、丝、罗,并行折纳价钱;绵、绢以十分为率,折纳五分。其价钱分两限,内紬、绢价钱上限至来年十二月终,下限至来年正月终;丝、绵、罗价钱上限至来年正月终,下限至三月终;其余本色匹帛,候至本年依条限起发。其紬、绢折纳钱,[元]降指挥明言折纳钱五贯二百文省,自合送纳省钱;丝、绵、罗依去年价钱折纳,即无令纳足钱之文;其余五分本色绵、绢,合候本年依条限起催,即今未合催理。访闻州县并不遵稞元降指挥,辄将所折价却足钱令人户送纳,及将来年合纳五分本色绵绢一 便行催理,显属骚扰。令监司禁止,觉察闻奏。」

五年闰二月二十七日,侍御史张致远言:「访闻江东、西昨来预借折帛价钱,民极省费,而州县责办仓猝,不及下户。今宜令上户代纳本色,却令下户补纳价钱,以宽贫乏。」诏人户合纳夏税和预买物帛,仰均行输纳,却不得抑令下户遍纳本色,余路依此。

四月十九日,尚书省言:「今来诸路合纳上供和买绢数,昨降指挥将五分折纳价钱,以便民户。其临安府系车驾驻驆去处,当更行优恤。」诏临安府合发淮衣并三分上供和买纳绢,除别指挥已减放二分外,将其余数目以三分为率,更以一分折

纳价钱,每匹作五贯五百文足。如愿输本色者听,余二分依旧催纳本色。

十六年六月七日,诏盱眙军合发大礼银绢,依下州路桩办。

二十年二月三日,上谓辅臣曰:「前日路彬言,广西折布钱钱:原作「袋」,据《建炎要录》卷一六一改。,咤都督府张俊每匹增及两倍,可令户部详看裁减。」其后本部言:「静江府、昭州每岁合发上供布九万二百八十一匹,昨自绍兴后来,每匹增作一贯五百文省起发。今欲依臣僚奏请,于见纳价上三分中与减一分,作一贯文折纳。」从之。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四日,宰执进呈内藏库申:「契勘诸州军上供内藏库匹帛,依法每匹长二十四尺,阔二尺五分,若有行滥及色额低次起发,自有断罪。湖州纳到小绫一百六十八匹,看验得内一百二十八匹,稀 、怯薄、短头不堪。婺州纳到绫罗共二百七十二匹,亦如此不堪。乞明降指挥,交付原押人退还逐州换纳。」上曰:「此已系民所纳,若行退换,原物未必归民户,却重科纳,必致骚扰,朕深不欲如此。止令提刑司具两州受纳官簿,示惩戒足矣。」

三十年六月十八日,户部言:「臣僚乞:『人户输纳匹帛内有不应式者,止合退换。比年以来,间有州县复生奸弊,遇受纳夏税之日,差胥吏于场中别置一所,如有退换紬绢,每匹令人户纳钱,名曰回税,既不正附赤历,其钱莫可谷考。望严立法禁。』得旨,令户部看详。本部勘会,在法:诸非法擅赋敛者,以违制论;过为掊刻者,

徒二年;监司以人户合纳谷帛丝绵之类纽折增功价钱,或籴买粮草抑令远处输纳,若巧作名目,额外诛求者,亦并以违制论;守、令奉行及监司不互察者,与同罪,并许被科抑人户越诉;合纳官物不正行收支者,杖八十,收支官物不即书历及别置私历者,徒二年。欲下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遵守前项见行条法。」从之。

孝宗干道二年二月七日,户部侍郎曾怀等言:「诸路州军起到物帛,并系应副宫禁及百司、官兵等支遣,自合受纳及格堪好物帛。今徽州发纳干道二年上供第四纲和买夏税绢,左藏库看验得内一万六千四百四十七匹并各轻怯、粉药、纰 ,不堪支遣军衣等使用,显是本州岛当来受纳官吏与专拣揽纳人户通同作弊,有 支遣。除已退回令别补发,所有原受纳官吏等望重赐黜责,庶为诸路受纳官之诫。」诏令江东转司具元受纳官吏并当职官位、姓名以闻。

三年二月七日,上宣谕宰执曰:「闻两日支军人绢甚好,常年不得如此。」先是,户部申,有徽州解到冬衣绢皆不堪支遣,上曰:「恐支与军兵粗恶不便。」令户部功意料理,且差中使不测掣取,以妨奸弊。至是,有司支散冬衣皆佳。蒋芾奏曰:「军人知陛下留意如此,请得好绢,无[不]欣跃。」

四年十二月十七日,诏干道五年折帛钱权与减半输纳一年。

五年三月十七日,户部尚书曾怀言:「绍兴府补发到干道四年诸

县退剥绢二万六百七匹,轻怯不应省则。本部再委太府寺官重行编拣,内稍可支遣绢一万四千三十五匹先次交收外,有轻怯绢六千五百七十二匹合行退回。又缘正是新陈未接之际,切虑人户艰于换易,重致骚扰。今欲委官,估官价钱别行措置,贴钱收买,应付支遣。仍乞下诸州军约束诸县,今后合起上供物帛,须管依省样受纳起发。如依前违戾,从本部按劾闻奏。绍兴府尚有未补发绢数,如发,看验得再有退剥不堪之数,亦乞依此施行。」从之。

八月七日,诏:「已降指挥放免折帛钱,近日州郡却于合纳绢数内纽折见钱,及收买低下绢帛送纳,民不得实惠。可令体究,如有似此去处,重作施行。」

十二月十四日,诏将徽州休宁等五县减下折帛钱自干道五年以后,令各县止纳本色。以福建路转运副使赵彦端有请么。

八年二月十二日,户部言:「昨徽州乞将本州岛上供绢依祖宗旧制重十一两为一匹输纳,本部欲依本州岛所申。今来徽州截日终起到干道七年上供绢八万一千七百六十余匹,系四十二尺为匹,每匹重一十一两一分,或一十一两半之数。」诏知州、右承事郎赵师夔特转一官,通判、右承议[郎]张靖减三年磨勘。

十一月八日,诏楚州干道七年分紬绢等并免起发。以知楚州赵磻老言两经兵扰故么。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折帛钱

折帛钱

【宋会要】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尚书省言:「预买钱多,人户愿请比岁例增给。」诏诸路提举司假本司剩利钱,同漕司来岁市紬绢计纲赴京。

政和元年,臣僚言:「两浙咤绍圣中王同老之请,和买并税紬绢匹帛头子钱,又收市利钱四十利:原作「倒」,眉批:「倒,疑例。」按下文诏罢市利钱,「倒」当作「利」,据改。,例外约增数万缗,以分给典吏等,多者千余缗,少者五百缗。」于是诏罢市利钱。

高宗建炎三年,车驾初至杭州,朱胜非为相,两浙运副王琮言:「本路上供和买紬绢,岁为一百一十七万匹,每匹折纳钱两千,计三百五十万缗省,以助国用。」诏许之。东南折帛钱自此始。折帛和买,非古么。国初二税,输钱、米而已,咸平三年,始令州军以税钱、物力科折帛绢,而于夏科输之,此夏折帛之所从始么。(太)[大]中祥符九年,内帑发下三司预市紬绢,时青、齐间绢匹直八百,紬六百,官给钱率增二百,民甚便之。自后稍行之四方。宝元后,改给盐七分,钱三分。崇宁三年,钞法既变,盐不复支,

三分本钱亦无。九月,御笔:「朕累下宽恤之诏,而迫于经费迫:原作「追」,据《建炎要录》卷二八改。,未能悉如所怀。今闻江南和预买绢,其弊尤甚,可下江、浙减四分之一,以宽民力,仍俵见钱俵:原作「表」,据《建炎要录》卷二八改。。违,寘之法。」

绍兴二年绍兴:原脱;二年:眉批「二年,疑」。按上文承建炎三年,此作「二年」,当脱绍兴年号,今据《宋史》卷二三《宰辅表》考补。,户部请诸路上供丝、帛并半折钱,如两浙例。于是左相吕餐浩视师,右相秦桧奏,从之。江、淮、闽、广、荆湖折帛钱自此始。时江、浙、湖北、夔路岁额

紬三十九万匹,江南、川、广、湖南、两浙绢二百七十三万匹,东川、湖南绫罗絁七万匹,四川、广西路布七十七万匹,成都府锦绮千八百余匹,皆有奇,诏诸路宪臣核州县已未支还和买本钱实数来上。初,魏矼在考功,建言:「州县和预买绢,不给本钱,乞就折民间应纳役钱。使官无受绐之弊,民无请纳之劳。」寻下转运、常平司议。

冬十月,两浙转运司言:「本路岁用和买本钱七十三万余缗,无可那拨。」而常平司言:「此钱既充和买,则役人无以给之。」其议遂止。按折帛元出于和买,其始么,则官给钱以买之,其后么,则官不给钱而白取之,又其后么,则反令以每匹之价折纳见钱,而谓之折帛,倒置可笑如此,则官价之不给么矣。今甫诏诸路宪臣核州县已未支和买本钱实数来上,岂其时上之人元未知么,或官吏肆为欺弊,复以和买名色妄有支破耶 魏矼之说固为理当,然役钱者应纳之物么,折帛者横取之物么,官惟其乏钱,是以不免横取于民。若其可蠲,则自当明蠲横取之折帛钱,正不必以应纳之役钱(此)[比]折么。

四年十一月,初令江、浙民户悉纳折帛钱。

六年,两浙转运使李迨始取婺、秀、湖州、平江府岁计宽剩钱二十二万八千缗有奇,依折帛钱条限起发。

十七年,诏减折帛钱,江南每匹为六千,两浙七千;和买六千五百缗,江南每两三百,两浙四百,自来年始。

孝宗干道四年,宰执进呈度支郎官

刘师尹奏:「江、浙四路折帛钱,绍兴初年立价折纳,至十一年,顿增一倍。十二年九月赦书,止令折十之一。十五年,又诏两浙夏税紬绢匹减一贯,和预买减一贯二百;江东、西减两贯。缘州县不尽遵依,暗有增添,乞裁减以宽民力。」上曰:「朕未尝妄用一毫,只为百姓,可从之。」

冬十有二月甲辰,诏:「两浙、江东、西路干道五年夏税和买折帛钱,并权与减半输纳一年。如州县过取一文以上,许人户诣检鼓院进状陈诉。」汪义端言:「若和买用亩头均敷,则上户顿减而下户顿增。盖下五等人户元不预和买,但每丁有绵,有丁盐钱。今又以亩头均受上户和买,则是以一小民之身、些小薄瘠之产,而纳数项之税赋。合将逐县浮豹物力,只照旧例均敷于四等以上为是。」秘书郎娉逢吉言:「和买为民间白着之赋,虽正月给散本钱之法尚载令甲,而人户钞旁亦有见钱请给之文,然上下皆知其为文具么。中兴之初,绢价暴增,匹至十贯,高宗念下户重困,乃令上户输绢,下户输钱,于是有折帛之名,匹折六贯或七贯。和议既定,物帛稍贱,又令输紬者以八分折钞,输绢者以三分折钱,余输本色,遂为定制。朝廷以经费之故,未能裁损,州县又于此外苛取,民力安得不重困哉 」叶适应诏条奏言:「何谓和买之患 经、总制钱之为患么经总制钱之为患:原脱,据《水心集》卷四补。,自州县而后至于民,民犹怨州县而后及于朝廷,和买则正取之民而已已:原作「民作「民」,据《水心集》卷四改。。国以二税为常赋么,岂宜使经

用有不足于二税之内,而复有所求哉 经用不足,则大正其名实可么。承平以前,和买之患尚少,民有以乏钱而须卖,官有以先期而便民。今么举昔日和买之数委之于民,使与夏税并输,民自家力钱之外,浮豹营运、生生之具悉从折计。且若此者,上下皆明知其不义,独困于无策,而莫之敢蠲耳。陛下断然出命,以号天下,曰『自今并罢和买』。和买之为上供者所用紬绢和买:原脱,据《水心集》卷四补。,惟军衣未可裁损,其它宫禁、官吏时节支赐,格令之所应与者,一切不行可么。和买既罢,取民之名正,义声畅于海内矣。」又曰:「何谓折帛之患 支移折变,昔者之弊,事固多矣,而今莫甚于折帛之患。始以军兴,绢价大踊,至十余千,而朝廷又乏用,于是计臣始创为折帛。其说曰:『宽民而利公。』其后绢价(即)[既]平,而民之所纳折帛钱乃三倍于本色。既有夏税折帛,又有和买折帛,且本以有所不足于夏税而和买以足之,今乃使二者均折,于是何名而取义乎 其事无名,其取无义,平居自治其国且不可,而况欲大有为于天下乎 虽然,折帛之为钱多矣多:原脱,据《水心集》卷四补。,所资此以待用者广矣,陛下必钩考其凡目钩:原作「钧」,据《水心集》卷四改。,而后可以有所是正。若经、总制钱不减,和买、折帛不罢,舍目睫之近而游视于八荒,此方、召不能为将,良、平不能为谋者么。」

宁宗嘉泰二年,判建康府吴琚奏:「本府在城上元、江宁两县昨咤兵火,遂将营运和买绵绢数,在外三县内句容除元额外,增绢二

千一十九匹,绵二万一百六十两。继尝请减于朝,而时相无田土在句容,谓秦桧独不与减。今欲与尽减续增之绵,永除下邑偏重之害,本府自行承认减数。」并可。

嘉定十一年夏五月,臣僚言:「鄱阳为邑,经界之初,税钱额管八千六百四十二贯有畸,每税钱一百文,敷和买六尺四寸八分有畸。吏缘纷奸,有增益,积至嘉定九年,遂及七尺五寸六分。又且见寸收尺,谓之合零就整,去年复顿增三寸。以最小崇德一乡言之,嘉定九年分额管五百贯文有畸,敷和买绢九百三十余匹,去年只管九百四十贯有畸,乃增至九百五十五匹,可知其(地)[他]。乞明诏有司痛为革绝。」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和买

和买

题原批:「始太平兴国,讫隆兴

二年。」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八年四月,诏内外诸司库务及内东门诸处造作,如官库内有物,不得更下行收市。应要物委三司职官常预计度。若急须物色官库内无,即于出产处收市。若不及,即从三司下杂买务收买,即不得直下行铺。如违,许诸色人陈告,监官劾罪严断。

真宗咸平二年五月十一日,诏官中市物,勒行人于杂买务纳下,本务令人供应。

二十二日,诏杂买务买物支价钱,委监官当面将旬价纽计钱数责领。若三司乞破之时,须缴元帖并领状申三司。

景德三年五月九日,诏内东门买卖司,应内降出卖匹段,自今明上簿历,令使臣当面差人印记,具关子送下杂买务出卖。所有金银,即封记交付,更不得私将抵换匹帛下行出卖。所有诸宫院,亦令依此置历抄上。又内中自来有直卖诸般物色,并令抄上簿历拘管,依例具关子下杂买务取索供纳。又内中降出见钱,令杂买务收买供应物色,自今便仰据数送下,依例下行收买供应,更不得令将见钱转换不堪匹缎兑卖。又内中所买羊肉,自今并令使臣上历,出给印押帖子,差辇官下行取买,诸宫院准此。

十五日,诏内东门降出卖匹缎,令左藏库送纳,关报杂买务,依时估纳钱。

十九日,诏:「如有内东门买卖辇官诸(邑)[色]人将低次匹帛换内降上好匹缎,自今令杂买务牓门晓示,须先

上门历,方将物于监官出头。仍桩定钱四千贯,分两番一季结筭,依旧收蹙零脚钱。每供物卖物,限半月纳钱齐足,仍各置历拘辖。」

大中祥符二年五月十一日,上封者言:「杂买务与内东门司出纳,咤缘为奸。」真宗曰:「此二句屡曾制置,常给钱伍百万于本司,以备支遣,不欲谷滞价直么。先帝时常以钱百万命宋思恭检校,凡宫中市物,令实时面给其直,用讫复增,常满其数,仍闻思恭亦不能尽副先旨。近日宫中凡所须索,并付左藏库,虽动须变转,且免扰民么。」

八月,诏洞真宫真:原作「直」,据《长编》卷七二改。、开宝院、韩国长公主宅、广平公保信军院,及应敕葬所买卖物色,并听从便,不须下杂买务。

是月,诏:「崇真资圣禅院于杂买务买物,虑其扰人,今后具数以闻。」

十月二十二日,诏:「内东门降出宣赐银及成器物有镌凿官匠斤两字号者,委杂买务使臣看验,分厘色号,依时估取系省钱收买,送左藏库。候及千两,申三司煎炼。若无字号、不及色额器物钗钏,即付行出(买)[卖]。」

二十三日,诏:杂买务要有买卖,画时支给价钱,不得邀滞。

五年八月,诏:杂买务市物并须支一色见钱。

六年十一月,诏:自今内降及诸宫院卖金银器物,并送左藏库给钱。有带胶焊细碎物,即于杂买务出卖。

七年十一月,诏内东门:顺仪院、崇真资圣院、太和宫及房卧使臣取买物,许于杂买务下行收买。除官库所有物外,各令行人等第给限供纳。

是月,

诏:「杂买务应下行买物者,价钱不得住滞邀乞,其外催受得买物关子,次日须通下行户置历,于监官处书押。」

天禧二年十二月,提举库务司言:「杂买务准内东门札子,九月收买匹帛,内白絁每匹二千二百,十月收买皁絁,每匹二千八百,及收买果子,添减价例不定,称府司未牒到时估。检会大中祥符九年条例,时估于旬假日集行人定夺。望自今令府司(侯)[候]入旬一日类聚,牒杂买务,仍别写事宜,取本务官批凿月日,赍送当司置簿抄上点检。」从之。

是月,诏三司、开封府指挥府司,自今令诸行铺人户依先降条(纳)[约],于旬假日齐集,定夺次旬诸般物色见卖价状赴府司,候入旬一日,牒送杂买务。仍别写一本,具言诸行户某年月日分时估,已于某年月日赴杂买务通下,取本务官吏于状前批凿收领月日,送提举诸司库务司置簿抄上点检。府司如有违慢,许提举司勾干系人吏勘断。

仁宗皇佑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诏杂买务自今凡宫禁所市物,先须勘会库务委阙者,方得下行。仍皆给实直,其非所阙者,毋得市。初,仁宗谓辅臣曰:「国朝监唐世宫市之患,特置此务,以京朝官、内侍参主之,且防扰人。近岁非所急之物,一切收市,扰人亦甚矣。」故降是诏。

至和元年十一月,知开封府蔡襄言:「内东门市行人物有累年未偿钱者,请自今并关杂买务,以见钱市之。其降出物帛,亦估直于左藏库给钱。」从之。

高宗绍兴六年二月四日,诏和剂局药材令杂买务收买,仍就令太府寺准备差使兼杂买务监门,机察钱物出入。除本身请给外,每月添支和剂局监门官日支食钱一色。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除旧额专、副、手分、攒司、库子外,添置手分一名,书手一名。」

同日,诏:「杂买务收买药材,依杂卖场例,每贯收头子钱二十文省,市例钱五文足,应副脚剩等杂支使用,置历收支。年终,将剩数并入息钱。所有熟药所纳钱看搯,并依左藏西库条法。其纳到钱,除就支药材价钱外,见在钱并行桩管。」

同日,诏杂买务令临安府轮差兵士一十五人充把门、搜检、巡防等役使。

二十三日,诏太府寺置牙人四名,收买和剂局药材,每贯支牙钱五文,于客人卖药材钱内支。如入中,依市值定价,责牙人辨验无伪滥堪充修合状,监官再行审验,定价收买。如受情中卖伪滥,并例外收买钱物,许人告,每名支赏钱五十贯,并依伪滥律断罪。及官知情,各与同罪。不觉察,减二等。

五月十五日,朝旨:每贯于客人处更支牙钱二十文。以无人应募么。

同日,诏收买药材,令临安府市(令)[易]司每旬开具药物名件、实直价例报杂买务,申太府寺照会。

孝宗隆兴二年二月十六日,吏部状:「都省批下本部申明:『杂买务阙,未审日后合从是何选分差注,或系堂除。』后批:照应已降指挥,许通差文、武臣。」尚书左选勘会:今将

《绍兴格》并续降指挥参照,立定差法:杂买务选注通判、知县资序、不曾犯赃私罪、年未六十人,仍不注初磨勘改官人。尚书右选勘会:杂买务阙通差文、武臣,今欲差亲民资序、不曾犯赃私罪、年未及六十(又)[人],候尚书左选(阙)[关]到指挥日,出牓召官指射。如同日有官愿就,即先差承务郎以上,次注大使臣。其为任使阙年限,并依见行格法施行。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上供

上供

题下原批:「起建炎三年,讫干道九

年。」

【宋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叶份言:「乞每岁终,从本部将诸路所起上供钱物、斛斗数目以十分为率,比较三两路起发最多最少去处,申乞赏罚,庶使官吏有勤惰之戒。」诏从之。

四年九月六日,户部侍郎孟庾言:「崇宁立法,诸路违欠上供钱物,官冲替而吏配千里,务要应期办集。后大蹑间户部奏请以为法禁太重,将官员冲替改作差替,人吏决配改作勒停,期于必行,不为虚文。继承指挥,却依旧法。日来朝廷不欲深罪,监司、州郡公然违戾,深虑有 国计。伏望严赐督责监司、州郡当职官,将今年上供钱物须管依限起发赴行在,应助支用,如有违欠,并乞依大蹑间申请断罪。」从之。

绍兴元年三月十九日,尚书省言:「行在养兵之费浸广,帑藏之积无几,将来大礼,合用赏给百万,既不许横敛,惟指拟上供,宜预行戒饬。诏:监司及州县当职官不务体国,C 令拖欠,起发违滞,或冒法截留,侵隐兑借之类,有 大礼支遣,官追一官勒停,人吏杖脊远配。若率先起足,取旨优异推恩,仍令户部常切催督。其置簿点检驱催,并依已降指挥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诏诸路应赴行在钱物、斛斗,官司辄截留借兑支拨,并依上供条法指挥施行。

四月十三日,户部侍郎孟庾言:「江南东、西路合起发行在额斛,系以去年秋税计置起发,已承十一月四日朝旨,将二分折起价钱外,余八分起发本

色粮米。缘所起数多,即目道路未甚通快,深虑艰于一般般运一般:原作「一并」,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二改。,又民间见阙粮斛,今欲将逐路合起发米将二分依市价粜卖,将卖到钱计置金银起发,余六分本色依旧。」诏依,仍仰将已纳在官合起发上供米斛依市价出粜,如有未纳数目,即拘催本色,不得抑勒税户认纳价钱,却成搔扰。

八月二十九日,诏令宣州将未起上供紬绢三万匹并纳本色。以本州岛言「奉 上供紬绢一半折价,每匹三贯文,而江东时值止两贯,下户反有倍费」故么。

二年三月二十二日,户部尚书李弥大言:「今来道路并无梗阻,其诸路州军上供钱、帛、斛,自合遵依上供条限,尽数起发前来行在送纳。望严赐指挥诸路漕臣。」诏两浙东、西、江南东、西路各就委逐路 刷折帛钱官拘催,并福建路、荆湖南、北路、广南东、西路并仰逐路漕臣照会户部已行事理训诫州县,将合起发物各依条限起发。今来系充赡军支用,务在悉心拘催催:原作「权」,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三改。,毋令蹈习前弊。令户部不住催促施行。如尚敢违限,不为依数起发,仰本部按劾取旨,重寘于法。

闰四月十二日,臣僚言:「欲令福建路转运司将本路合买发上供银委官置场,依市价收买。如或价高,所买数少,不及(租)[祖]额,即乞朝廷量行蠲减。」诏札与福建路转运司从长相度,务要便民,限三日申尚书省。

五月十一日,户部言:「乞将处、台州上供钱物,并依江东、西不通水路已降指

挥,计置轻赍起发赴行在。」从之。

六月二十七日,金部言:「欲将鼎州建炎四年合发上供钱物免放,其绍兴元年分上供之数,自来年为始,分限三料带纳。今年上供钱物,疾速依条限计置起发前来行在送纳。」从之。

七月十四日,诏南康军今岁合发上供纸并特与放免一年。

十月十三日,都省言:「江西吉、筠州、临江军上供粮斛,累年并无起发数目,今岁丰稔,秋苒理当措置。」诏差仓部郎官娉逸前去,同本路漕臣韩球于逐州催纳,先次起发三十万硕,各差逐州通判兵官一员管押,赴镇江府权行交卸。其合用舟船,如官纲不足,仰本路安抚大使司协力那融应副,仍限至十二月终起发尽绝。如有已受纳到早米,亦仰疾速起发,祗备应接行在支遣,令户部常切催促。如限内依数起足,其韩球、娉逸并管押管一例推恩。若出限不足,取旨降黜。及差郎官一员、密院准备将两员前去受纳,令别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以是何去处,不得支动颗粒,并沿路不得拘截。如违,并重寘典宪。

十一月八日,度支员外郎胡蒙言:「愿诏诸路监司,凡管下租赋利入拘催趁办未足额,不许截拨上供。其一路一州一县物斛、钱帛应合输行在之数,敢有违欠,以慢法禁罪之。限满,委省部 刷以闻,严行惩戒。若残破州县之吏有能劝课耕辟田产,使租赋渐复元额,措置征商榷酤而收息至于增羡者,并

具实保奏,优与进擢,以示激劝。或监司、州县沮抑,许诣台省自陈。庶几咸知国用为急,豹赋必辐辏而至,军事虽未息,费用常裕。如无苛敛以蠹民,则邦本自固矣。」诏札与诸路转运司照会。

十七日,江浙荆湖广南福建路都转运使张公济言:「逐路州郡依格上供之类,常是出限不足。欲乞应诸路州军豹赋出入,并许公济取索点察。其合拨上供钱物,如限满有欠缺不足之数,从公济取拨本路所管转运司移用钱,依条补足解发。如逐州上供钱未足,漕司不以移用钱补发,别作名目支使,欲许公济按劾,具事咤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江东、西、湖北路绍兴元年、二年未起上供纸数,并特与权行倚阁,绍兴三年合发数目,一半权折纳价钱。

二月二十日,户部言:「检会去年七月二十日都省言:『提点铸钱官王 申请,将鼓铸年额上供钱内每年权借留一十五万贯充回易钱本,限次年内先次起发赴行在。』本部契勘:在法,上供钱物不许官司陈请截留,借兑支拨兑:原作「充」,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五改。。欲令本司将截留过钱数立便尽数起发。」从之。

八月四日,户部尚书黄叔敖言:「政和东南六路直达粮纲起发条限难以遵守,即今车驾驻跸临安,诸路岁额上供事须权宜别立季限。今乞两浙路分两限拘催收桩数足,上限今年十二月终,次限次年二月终;江南东、西、荆湖南、北并分三限,第一限本年终起

发,第二限次年二月终,第三限五月终。如违限桩发不足,从本部具数申朝廷,乞赐施行。」从之。

四年二月二日,诏广南东、西路转运司当职官各降一官,吏人从杖一百科断。以户部比较绍兴三年未起上供钱物,本路拖欠最多故么。

六日,户部尚书黄叔敖等言:「今岁大礼赏给,乞两浙等路上供和买紬绢以十分为率,八分起发本色,二分折纳价钱。」从之。

二十七日,诏蕲州绍兴四年已前合起无额上供钱物并与蠲免。以本州岛言兵火后豹计未足故么足: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六补。。

同日,左朝散郎王缙言:「广南东路每岁上供,例买银轻赍,而近年坑场不发,银价腾贵,及至行在支遣,类损元价十之三四。契勘榷货务召人入纳,筭请盐钞,有掯留盐本等钱数不少。今不若令筭请广东盐钞之人一并入纳,掯留等钱别项桩管起发,充本路上供之数。预约度一岁入纳之数,下转运司,于诸州上供钱内拨还盐事司。」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

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切见广东上供白金,岁输十万两,朝廷虽尝令广东相度,从便上供见缗,然而转输当用舟航,顾募之初匪易,护送必遣官吏,交纳之际甚艰,繇是州郡莫敢任见缗之责。伏见近岁取广东漕司盐改为钞盐,钞法既行,而常患乏盐,尚有三分之一留充漕计。今若将上供钱、银旧数蠲其难办之额,定其实纳之数,拨与本路为漕计,而于漕司一分盐内会其

价直,取之以益钞盐,使偿上供之数,则商买自以见缗输于行朝矣。」诏令户部勘当,申尚书省。

七月十三日,温州言:乞将今年未起上供紬以衣绢代发。从之。

五年正月五日,诏罢湖南转运司上供额斛折纳价钱,并催纳本色。

三月十八日,前荆湖南路提刑司检详官文浩言官:原作「管」,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七改。:「切见荆湖南路上供钱旧以官纲盐头子钱桩数起发,自推行盐法之后,悉系客贩,所谓头子钱者,无有么。当时有司虑失岁计,州县逐急措画,遂以曲引为名,岁取其数,苟逃吏责,咤循迄今,但以人户税役高下分俵曲引,每县或至二三万缗,十倍上供之数,敛多用寡,弊不胜言。乞令本路漕臣各据逐州元认上供实数,以人户见今等第均敷,勿袭科俵曲引之弊。岁终检察以闻。所贵少戢赃墨之吏,以苏凋瘵之民。」诏令席益体访诣实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七改。,具合如何施行申尚书省。

十五年十月三日,知建康府晁谦之言:「本府每岁合起上供米旧额一十五万石,自经兵火,至绍兴五年,认起一十一万石。后缘转运副使黄敦书暂权府事,增起二万四千余石,遂致两年以来公私费力。欲乞将上件增起米数许与蠲免免: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七补。。」从之。

十九年九月二十五日,户部言:「诸路军州岁发上供诸色钱帛,并合桩管窠名各有桩发条限。今将侵借去处,不以去官,并从本部按劾,重赐黜责施行。」从之。

二十年六月三日,权知无为军高世史言:「本军三县人户

未甚归业,其合起诸色上供委是阙乏。欲望令所属委官检覆见归业并开垦田土,于见今承认旧额所起上供等钱数内量行减免。」诏令户部看详,如合减免,申尚书省取旨。

二十三年闰十二月二十二日,户部言:「上供诸色窠名钱物,在法不得支兑移用,若辄擅侵支,各有专一断罪条法指挥。比年以来,州军往往冒法,轻费妄用。乞行下诸路监司常切检察,遵依条禁。若有违戾侵借,除依法断罪外,仍乞今后更不差注知州军差遣。仍乞从本部取索当职官职位、姓名,供申尚书省,照会施行。若后官任内合发窠名钱物别无拖欠,能措置补还前官擅支钱物,每及一万贯已上,与减一年磨勘,至五年止止:原作「上」,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八改。。」从之。

二十六年八月十二日,诏滁州合起上供钱权以六分为额起发。以本路转运司言「本州岛上供已发八万,委无所出,乞蠲免」故么。

十九日,户部言:「乞令诸路监司催督所部州县,将上供等钱物今后并依条限拘催起发。仍从本部于次年驱磨违慢多处,开具按劾,重赐施行。」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江南西路转运司主管文字逢汝舟言:「望诏有司戒饬州县诏:原作「诒」,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八改。,于每岁增起二分钱物不得增敷于民,庶使民力不致重困。」于是户部言:「合起上供钱物,除湖南州军依格起发外,欲下荆湖北路转运司钤束逐州军,合将增认数目依条收桩起发,即不得增敷于民。如有违戾去处,仰本司按

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五月十二日,尚书驾部郎中张宗元言:「比年以来,诸路发纳米斛数少,朝廷不免将诸路籴本凑额钱拨赴行在和籴场及三路总领司,收籴米斛,补助支遣。欲望诏有司行下诸路转运司,自今后须管每年开具合收实数,保明诸州府守、倅、令、佐及检踏灾伤官次第结罪状供申,要在十一月内到部,仍依省限报足。如违,从户部具申朝廷,取旨施行。若实数既见,可凭谷考,不致拖欠,则立为成法。三年之后,桩积之数不下及五百万石,降本凑额外,每岁又有二百万缗以助他用。」于是户部言:「江、浙路岁额合发上供米斛并系实数,缘绍兴之初一时随宜认发,致不及元额。在法,江、浙、荆湖路秋税十月一日起催,若有灾伤,以八月经县陈诉,至月终,止限四十日检放。欲依所请,行下两浙、江东、西、湖南、北路转运司,仍先具已依稞文状以闻。」从之。

二十九年正月二十四日,司农少卿董苹言:「伏望特降指挥,今后州县前官拖欠上供而后官致被取勘者,先具所欠年分已去当职官,择其甚者,取旨责罚,不以去官赦降失减。」从之。

八月二十三日,户部言:「今欲令逐路漕司与州军当职官,将今年合发上供额斛且依年例数目认桩且:原作「具」,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九改。。仍多方措置检察,遵依条限起发,赴所属应办给遣。务要尽实,毋致欺隐。如违,从本部开具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

十二月四日,权户部侍郎

董苹言:「欲望申饬诸路州军,将合收钱物依条分隶,不得改易名色易名:原作「名易」,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九乙。,应限发纳。及令监司各随窠名催督所属起发,毋令辄换纲解,暗移上供。仍许监司互察。」从之。

三十一年八月二十六日,户部言:「今相度,欲令逐路漕司与州军当职官,将今年合发上供额斛且依年例数目认桩施行。仍多方措置检察,遵依条限,依数桩办起发,赴所属应办给遣,务要尽实,毋致欺隐。如违,从本部开具违戾去处,按劾施行」。从之。浙东路上供钱六万七千六百九十四贯文;浙西路上供钱一十五万四千八百三十贯文;江东路上供钱一十八万一千一百七十贯文;江西路上供钱一十五万六百一十贯文;福建路上供钱三万二千六百七十三贯八百八十九文,银一十六万三千二百六十一两六钱六分八厘;淮东路上供钱七万八千二百九十一贯文;淮西路上供钱二十四万三千一百一十九贯文;湖南路上供钱二十八万一百一十一贯文;湖北路上供钱二十八万一千六百贯文,银八十一两六钱;广东路上供钱四万一千四百九十八贯文,银三万八百二十二两,金一十五两;广西路上供钱六万四千八百七十贯文,银六百五两;成都府路上供钱三百八十贯文;潼川府路上供钱三万七千五十六贯七百九十五文;利州路上供钱九千七百三十九贯三百六十

二文,银九千九百七十八两;夔州路上供银三万六千八百八十一两四钱二分五厘二黍,金四百八十两;京西路上供钱四千六百八十贯文。

孝宗隆兴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诸路州军岁起上供钱物,例有拖欠,监司、郡守却以羡余进献,侥冒赏典。可令户部行下诸路州军,今后上供钱物须管依限起发数足。如数目未足,辄行率敛进献,仰本部按劾以闻。」

二年四月十二日,诏:「诸州补拨前官任内侵支拖欠上供诸色窠名钱物,充两淮修筑城池使用,每及一万贯,与减一年磨勘,至五年止。」于是右正言尹穑言:「窃谓诸路州军每遇一时紧切支用,无可那移,方可将上供钱物逐急借拨,遂致前后积压拖欠。虽要拨还,又有当年合起钱数,犹恐趁办不及。若后官到任,自能措置收簇,别无少欠,已是不易,何由更有余剩,补发前官未起数目 况今年系大礼年分,比之常年,倍更窘阙。纵使逐郡知州意在希赏,未知作何擘画可以应数。不唯经涉岁月,虚费文移,必致误事。若更使逐州并缘税赋科须等,于民户巧作名目,百色增取,重有搔扰,深为可虑。望令户部据见今诸州军侵支拖欠上供等钱物,约度分数,且令每年逐旋带纳。要在多寡合宜,使督责可行,须管与当年合发钱物各要起足。如准前拖欠,依先降指挥,知州不许与知州差遣,仍展一年磨勘。当职官任

满日,于印纸上别项批书所起钱数足,方许参部。所有『补发旧欠及一万贯文,减一年磨勘』指挥,乞更不施行。」从之。

干道二年九月二十六日,诏:「诸路州军、监司合起上供诸色钱物,皆有起发条限,近来循袭,公然拖欠,致有阙乏。可将诸路合起行在上供钱物,每岁上下半年从户部比较最谷违拖欠去处,具名按劾,重行黜责。」从户部侍郎曾怀请么。

四年七月五日,诏诸路提刑司,今后诸州知、通拘收无额钱物,候任满日别无拖欠上供诸色窠名钱数及经、总制钱,本考内亦无亏额,方许陈乞依格推赏。仍自今降指挥为始。先是,浙东提刑徐藏言:「准绍兴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圣旨:『户部契勘:诸路州军所收无额上供钱物,每岁收及五千贯已上,知、通各减磨勘一年,一万贯减一年半,一万五千贯已上减二年。缘州军将别色官钱兑那凑数,作无额窠名起发,却将有额合起钱数拖欠,乞从本部驱考,若任内合起上供折帛等钱别无亏欠,方许作见行条法推赏。』诸路方且遵承,续准隆兴元年朝旨,知、通拘收无额钱得赏格,更不候任满便行保奏。缘此,前弊复作。」故有是诏。

十二月十四日,四川总领所、夔州路转运司言:夔路岁发上供等钱物,支降盐、茶下逐州拘收,自行变卖充本,收买金银绢帛起发,偃折人户输纳数目。其州军如有侵移借兑欺隐,不行尽实偃折,乞比附擅赋

敛法科罪。」诏:如有违戾,即将官吏依「非法擅赋敛」 条官:原作「管」,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二改。,以违制论,依律徒二年科罪。

六年闰五月六日,户部尚书曾怀言:「诸州军起发户部诸色官钱及上供钱物,虽各有窠名,缘州军往往妄于名色上有分紧慢,不为尽数发纳,或虚申纲解,致 指拟。今欲印给纲目,遍下诸州军,专委通判逐季开具已未起发数目。如无通判去处,即委签判签:原作「佥」,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二改。、判官。谓如春季钱物,即于四月初五日以前填写纲目,申发户部。如谷滞不到,从本部先劾所委官。夏、秋、冬季准此。岁终,却将纳足、欠多州军,每路具三两处申奏,以为殿最。」从之。

七年正月二十日,诏:「自今后诸路州军起发上供诸色窠名铜钱,并要起七分见钱,三分会子,并人户典卖田宅等交易用钱、会子,使听从民便。」

五月五日,三省言:「检准绍兴二十五年四月十六日圣旨:『诸州军知、通拘收无额上供钱物,每岁终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如及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初见州军所收诸色窠名数目浩瀚,如赃罚户绝等钱物,动以千万贯计贯: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二改。,其知、通岁终只以一万五千贯以上趁及赏额,余钱既无增赏,得以侵支妄用,是致失陷豹计。欲乞自今后应诸州军知、通及诸路安抚、转运使、提刑、提举并市舶官,应任内各司自能拘收起发无额钱物内,一万贯减一年半磨勘,及一万五千贯减二年磨勘。若增及三万贯文以上,转一官。如更能

拘催起发过数,并比类推赏。除岁额诸州军一万五千贯以下钱物,并依旧逐季起发赴左藏西库外,自今来诸司及诸州军增收到无额钱物,并逐季令项起赴左藏南上库桩管。仍专委官一员,以时点检拘催,依数起发,俟至岁终,优功旌赏。」从之。其后,九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僚言:「伏见绍兴二十五年指挥:『诸州军知、通每岁拘收无额钱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此以利导之。近来往往诸州将其它钱物先次起发数足,以幸赏典。虽云诸色窠名无亏方许陈乞,然知、通替罢,未有不推赏者。至干道七年五月五日再降指挥:『若知、通起发无额钱及三万贯,与转一官。』此法既行,太为侥滥。昨来推赏,不过二年,并用实历对使。今比旧法,纔得一万五千贯,径转一官。诸路知、通尤更急于受赏,人人竞利,至有一年之内拘收无额钱转一官、减二年磨勘者。若二年,则遂转三官矣。如小郡豹赋有限,于常赋之外更事刻剥,则事力愈窘,益见煎熬。天下州郡长贰但志在于拘钱转官,凡在任有合行整顿纲纪之事,苟且咤循,尽废而不举矣。」诏诸路州郡知、通,今后每岁起发无额上供钱物若增及三万贯以上,与减三年磨勘。

八年三月十三日,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等事、措置两淮官田徐子寅言:「检照干道七年十一月四日指挥,措置行使铁钱画一内一项:『两

淮诸州军依准近降指挥,应起发上供等钱,并以七分见钱、三分会子解发。』今来沿淮州军见使铁钱并会子,则难以发纳。今欲将沿淮州军合发纳钱,许令解发会子,所有自余近里州军,且令依所降指挥分数解纳见钱、会子,候将来普用铁钱日,别行条具申请。」诏极边州军并用交、会,近里州军以钱钱:原作「铁」,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四改。、会中半起发。

八月四日,权户部尚书杨倓言:「朝廷用度,全仰诸州军起到钱应接支遣。今谷考得江、浙州军截日终起发干道八年折帛钱天头批:「帛,一作纳。」,比之干道七年一般月日,计增起多解钱七十余万贯。今将逐州军所起数目比较得,内常平所起之数比递年一般月日多起解到钱一十六万贯,委是当职官究心职事。若不量行旌赏,无以激劝。」诏知州右朝请大夫晁子健、通判左朝散郎葛郯各特减二年磨勘。

十月七日,诏诸路转运司,自今场务解纳本州岛分隶诸司上供经、总制钱朱钞内,须管开具若干,系甚场务,甚监官在任收到钱数发纳,赴是何去处送纳。其余场务依此供申。候申到监官在任增剩数目多少,仍酬赏数目多少仍:原脱,据本书食货三五之四四补。,从本部参照行遣。如申到日前在任推赏之人,亦依此取会。以吏部尚书张津言:「比年以来,并缘法制,人知幸得。如州县场务课息增羡内发纳上供,并无行在朱钞,而州郡泛滥保明推赏。」故有是命。

十一月六日,诏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上供未起之数特与蠲放,日下销落簿

籍,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以中书门下言:「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诸色窠名钱物、米斛,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三年终。所有以后年分,亦有拖欠之数,皆系民户积欠,经隔岁月。若行一例催理,窃恐追扰。」故有是命。

九年十一月九日,南郊赦:「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诸色窠名钱、米等,已降指挥放免至干道五年终,近两浙路放免至六年终。其余路分亦有拖欠之余,皆系民户积欠,经隔岁月,若行一例催理,切虑追扰。可将诸路州县干道六年终已前应拖欠未起之数特与除放,日下销落簿籍,不得再有追扰。如违,许人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

十二月二十三日,权户部侍郎蔡洸言:「诸路州军起发上供并经、总制等钱,各有期限赏罚。比年以来,所隶监司不体法意,其起发如期者皆与保明被赏,而违限者未见其举劾么,则有赏无罚,人无惩劝,国用安得以时敷足 欲望严饬诸路监司,依限催发。守贰尚敢违戾,许臣择其弛慢之尤甚者按劾奏闻。所隶监司不行纠察,亦乞坐罪。」从之。

【宋会要】

天头徐松原批:此下八条,《大典》引《会要》作「

上供银」。松按:银系上供之一,似无庸别作名目,疑《大典》摘此数条编入「

银」字韵耳。今第附「上供」后,不别出「上供银」焉。点校者按:此下实有七

条。。

雍熙四年,诏诸道州府军监课利上供银今后煎作折角铤送纳,不得更作板石子铤。

政和三年九月十七日指挥:变转收买金银起发上供内,本钱依旧桩管,循环支用。从之。

建炎三年,诏:「访闻福建、广南自崇宁以来,岁收买上供银数浩瀚,陪备搔扰,民力不堪。可自后岁减三分之一,以示远方宽恤之意。」

四年正月二十九日,诏福建路州军,今日以前见欠左藏库估剥银数、亏欠官钱,特与蠲放四年。户部侍郎叶份言「福建路见上供银数,系以元丰年宝瑞场所收课利立为定额。自崇、蹑以来,坑井渐降,银价又高,应办责之人户,科敷及于寺院」故么。

绍兴二年,德音:「福建路上供银,昨建炎三年九月已减三分之一。绍兴元年三月内,建州、南剑州于所减数内又免半分。尚虑经此兵火,民力不易,所有今年合起之数,上四州全免一年,下四州减半。」

三年,福建路转运副使刘容木言:「本路建州、南剑州每年合发上供等银数内,建州二万一千六百六两,南剑州三万三千八十一两,自绍兴三年分依旧上供,及更令带发绍兴元年分银数内建州一万三千五百五十两、南剑州一万八千五百五十三两八钱三分三厘。逐州连遭兵火,民力困重。」诏与免带发。

二十六年,宰执进呈权刑部尚书韩仲通

看详到知雷州赵伯柽所奏,广西州军经、总制等窠名银皆是括率百姓,随税均敷。欲令今后只依市价收买,不得依前均敷。上曰:「此岂可不禁 」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无额上供钱

无额上供钱

钱:原无,据本书食货三五至三

○补。

【宋会要】

高宗建炎元年十一月十四日,诏诸路无额上供钱不合立额,可自建炎二年正月一日为始,并依旧法。当职官拘收灭裂,致有欺隐失陷者,重功典宪。

二年五月

十五日,户部尚书吕餐浩等言:「诸路无额钱内增添酒钱,依旧法系户部上供之数。今已承指挥,自建炎二年正月一日为始,并依旧法。切虑诸路州军止以六分桩拨,欲乞令提刑司行下逐州军,将四分增添酒钱并入六分之数收系入帐,依限尽数桩发施行,免致有亏省计。」从之。

七月十二日,端明殿学士、提举醴泉蹑黄潜善言:「户部经费,自军兴以来用度至广,惟仰诸路上供钱物应办。其州郡所收无额上供钱物,依法并隶提刑司拘收,具帐供申起发。缘无额钱所收窠名不少,切虑州、郡、县、镇隐漏,不肯尽数供报,提刑司不为检察,致拘收隐落,或供帐不实,日么转致亏损,失陷省计省:原作「少」,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三一改。。欲望下户部检坐诸州郡应合收无额上供钱物窠名,及供申隐漏不实起发期限,并前后应干约束等条法,镂板遍下诸路州郡及提刑司遵守施行。」诏依。

绍兴元年四月四日,户部侍郎孟庾言:「诸路州军所收无额钱物,昨窠名繁多,州郡得以侵欺,并令提刑司具帐催督起发,以革侵用。近缘军兴,诸路供申帐状多不依限。继承指挥,添酒钱五项依旧作经制钱拘收,亦系无额,名色相同,从来帐限不一,作两色供报,州县得以侵欺。今欲乞将诸路所收无额经制钱物,每季只作一帐供申,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已前具帐,及起发数足。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二十五年四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知、通,

今后拘收无额钱物及一万贯,与减一年半磨勘,及一万五千贯以上,与减二年磨勘。如止及五千贯,依已降指挥,与减一年。」从户部请么。

二十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户部侍郎徐林言:「今欲下诸路提刑司行下诸州军,今后拘收无额钱物赏,候任满日方许陈乞,从本部驱考。若任内合起上供、折帛等钱别无拖欠,即依见行条法、指挥,保明推赏。」从之。

二十九年闰六月八日,臣僚言:「窃 昨降指挥:『应州军专委通判拘收起发无额钱,岁及五千贯以上者,知、通与减一年磨勘。』所在州军每岁豹赋所入,或有系无额窠名者,往往(空)[罕]有拘收及五千贯,其间有止拘收到一二千贯至三四千贯,为不能及五千贯数,不该赏典,遂致州军更不将所桩到钱物起发。今乞行下诸路,责令守、倅常切拘收,除一岁能拘收起发及五千贯以上者,依已降指挥与减一年磨勘外,若不及数而及四千贯以上者,与减三季磨勘,及三千贯以上者,与减两季,及二千贯以上者,与减一季。如此,则随其多寡,为之酬赏。」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免行钱

免行钱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元年三月十七日,中书门下省言:「昨降指挥,诸州郡罢纳免行钱,见任官并许以实直买物。访闻诸路见任官依应收买物色,无所不至,重用民力。」诏诸路州军依已降指挥免行钱并罢,见系人户更不作行户供应,

见任官买卖依市价。违者计赃,以自盗论。候边事宁息日,令户部取旨,依旧法施行。

十一年四月八日,臣僚言:「州、军、县、镇旧来行户立定时旬价直,令在任官买物,盖使知物价低昂,以防亏损。而贪污之吏并缘为奸,贵价令作贱价,上等令作下等,所亏之直不啻数倍,致人户陪费失所。宣和间,市户乞依熙宁旧法纳免行钱,罢行户供应,民实便之,至靖康间罢纳。近来州、军、县、镇遇有抛买,依前下行户供应。望下有司严行禁止,依旧法量纳免行钱。」从之。

六月十八日,户部言:「诸路州县行铺户等,依近降指挥并免供应,令量纳免行钱,革去科扰之弊。今访闻州县多将零细小铺、贫下经纪不系合该行户之人,及村店货卖细小之民一例敷纳,其实有物力行铺户等,却致作弊幸免。欲乞申严约束监司、州县,依近降指挥,照元画一依公推排,立定钱数,开具供申。其零细小铺、贫下经纪无物力之人,及村店货卖细小,不得一例科敷搔扰。」从之。

七月七日,臣僚言:「近者复免行钱,而州县行遣,与法意大不相当。既兼收于贫弱下户,复连及于乡村下店,富者有贿赂以悦胥吏,故输钱甚轻,贫者无货豹以行请嘱,故输钱反重,一出于胥吏之手,而民日益困。故有店铺而废业者,有携家而他徒者。」诏依奏,送合属去处,限日下条具措置,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欲依臣僚奏请,令诸路提刑、转运

司疾速约束所部州县,及亲行按临体究,将似此去处立便核实改正。仍依已降指挥按劾取旨,重寘典宪。」从之。

二十二日,诏令诸路免行钱有推排不公去处,令诸路提刑司照应元降指挥尽公推排,及密行询究。如州县用情,将上户合纳数目科与下户,并仰实时改正施行。若推排尽公,别无情弊,即将委的贫乏不能输纳下户保明诣实,申尚书省。

十二年六月三日,汀州言:「武平、上杭两县合认免行钱,已免一年。今来居民流移,即未曾复业,乞特与蠲免。候贼马宁息、行铺复业均纳。」诏再与展一年。

十二月六日,汀州言:「宁化县被贼烧却县市,人户店业方且起造,乞权免本县逐月免行钱,(侯)[候]稍有买卖,即依旧。」诏免半年。

十三年二月十七日,广西提刑司言:「乞将雷、化、高、融、宜、廉州每月见认免行钱五分中减二分,邕、钦钦:原作「敛」,据《建炎要录》卷一四八改。、贺、贵州见认免行钱三分减一分。」诏并与蠲免。

十四年七月十日,诏开州所管两县,在夔部尤为(避)[僻]远,其免行钱可令减半。

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内降制:「州县行户悉罢供应,令量纳免行钱。访闻所属均(数)[敷]之际,富民认数不尽,多及下户。可令诸路提刑司更切体量数目,保明申尚书省,取旨蠲减。」

十七日,知汉阳军韩昕言:「乞将诸路州、军、县、镇所收免行钱,遵依元立定数外多取一文已上,并依擅增岁赋法。每孟月于长吏厅集众,登降开收,限当日毕,非时不得

追呼。庶几斯民得以安业。」金部言:「今来奏请事理内有合开收行户,已承指挥,每季听本行众户同状保明,申陈开收,即不许亏元立定数。窃虑寅缘科扰,如有前项违戾,并依非法擅赋敛条法断罪,令提刑司常切觉察。」从之。

十七年正月十五日,[诏]诸路州军免行钱,令户部检会绍兴二年官户与编户一等指挥,申严行下州县,遵守施行。

四月三日,诏诸路州军人户见纳免行钱,不拘等第,并以三分为率,蠲免一分。以户部言:「先诏乡村第四等、坊郭第七等已下人户并与放免,而上等有力之人营运非一,多致幸免,下户专业者往往不被其赐。」故再降是旨。

十九年五月二十六日,前权发遣连州王大宝言:「广南路连、英、循、惠、新、恩州城市不过六七百家,非通商贩之地。」诏广南路小州月纳免行钱更与审量裁减裁:原作「栽」,据《建炎要录》卷一五九改。。上谕辅臣曰:「守臣上殿,俾以民事奏陈,遂得知民间疾苦。所陈五六,得一可行,为利亦不细。大宝所奏,可令户部行下本路漕司,具合减免数目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文:「州县人户合纳免行钱,咤拖欠倍罚,窃虑积并数多,艰于输纳,仰州县将今日以前倍罚钱数日下蠲放。如敢依前追理,令提刑司觉察按劾。」二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同此制。

二十五年五月二日,户部言:「州军敷纳免行钱,至于提篮挟盝些小买卖之人亦令出纳篮:原作「监」,据《建炎要录》卷一六八改。些小:原作「此示」,《建炎要录》作「微小」,据改。。间有敷及乡村去处村:原作「材」,据《建炎要录》卷一六八改。,所取

苛细,干涉人众,委是搔扰。欲下诸路提刑司,将人户见纳免行钱截日并行住罢。仍乞依旧令官司不得下行买物。或州县故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当职官吏乞重赐行遣。」从之。

十一月十九日,赦文:「人户免行钱已降指挥住罢,窃虑州县却循往年体例时估,亏价买物,及为民害,虽已行约束,尚恐违戾,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施行。」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并同此制。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封桩

封桩

题下原批:「起熙宁十年,讫干道

九年。」

【宋会要】

神宗熙宁十年二月三日,诏:「中外禁军已有定额,三司及诸路计置请受岁有常数,其间偶有阙额未招拣人充填者,其请受并令封桩,毋得移用,于次年春季具数申枢密院。」

元丰元年七月十三日,诏:「诸路转运及开封府界提点司桩管阙额禁军请受,据元额月给钱粮,委提点刑狱及府界提举司拘收,于所在别封桩。」

二十四日,诏:「诸路封桩阙额禁军请受,可令枢密承旨同注籍。辄支用者,如擅支封桩钱帛法。」

二十五日,三司言:「今具熙宁十年终在京及府界桩管阙额禁军请给数目,乞免封桩。」诏在京特依奏。

十二月四日,枢密承旨司言:「准送下三司状:『在京禁军阙额封桩请受内,钱、绢特免,其斛斗唯米可存留,自余衣赐等物并属三司应副,及小麦已无剩数,欲乞特免。』勘会府界军士衣粮等自当依别处例封桩,其小麦如阙,即(今)[令]三司以细色粮充。」从之。

同日,开封府界提点司乞免封桩阙额禁军请受等,诏惟钱特免之。

二年七月二十一日,诏在京、开封府界见封桩阙额诸军请受,可并送内藏库别封桩。

三年六月二十四日,诏河北沿边州军禁军阙额米归 牧司封桩。

四年六月二十有六日,诏:「应熙河路及朝廷所遣四将汉蕃军马钱帛、粮草,并委经制管勾官马申、胡宗哲计度应副。如不足,以封桩阙额禁军衣粮

并封桩钱帛充。若阙,以茶场司钱谷充。」

五年正月二十四日,诏:「开封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钱,除三路外,及淮、浙、江、湖等路增剩盐钱,江西卖广东盐钱福建路卖盐息钱,并输措置河北籴(使)[便]司。先借支内藏库钱三十万缗于河北籴(使)[便]司,以福建路盐息还。」

五月一日,诏:「内外阙额禁军例物元减半或全不支处,并依式全支。已全支处,权增千钱,以封桩禁军阙额钱给。」

七年六月一日,诏:「河东路销废五指挥禁军钱粮,即非一路兵额偶有阙数衣粮之比,并封桩,以给提举保甲司起教之费。」

八月二十七日,权发遣同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豹用马申乞免熙河路封桩新复五州军阙额禁军请受申:「原作「甲」,据上文元丰四年六月二十六日诏及《嘉靖临江府志》卷四考改。。诏自今更不封桩,其已封桩者,拨与经制司。

十月九日,诏诸路封桩阙额禁军钱谷并依元丰令随市直变易,其不得减过元籴纳价法除之。

哲宗元佑元年十月十五日,河北转运司言:「今本路封桩禁军阙额请受,请立法止于逐路桩管。如有不可停贮,即令提刑司变转见钱封桩。」从之。

二年四月二日,枢密院言:「臣僚奏乞罢内外封桩禁军阙额。按熙宁十年二月诏旨:『内外禁军已有定额,三司及诸路计置请受岁有常数,其间偶有阙额,未招拣人充填,所余请受亦合桩管。』窃详诏旨内外禁军系经熙宁已来节次减废并合,各已立定实额,即与旧日虚数不同。朝廷为诸路监司吭惜豹费,不务招拣,致渐耗兵数,无以督责,遂立约束,阙额请受悉行封桩。迨今十年,虽所桩到钱物甚多,未尝辄借佗用。今若悉罢封桩,深虑诸路监司咤循蹑望,不肯留心搜补兵备,不唯有乖前日减并军额之意,兼恐缓急阙兵,有误大事。」诏除三路二广更不封桩外,在京府界及其余路分并依旧封桩。仍只封桩衣粮料钱,余亦与免。

三年五月十七日,诏:「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钱帛,后来创置过禁军指挥,并先据数除出,候不及旧额之数,方依条封桩,仍着为令。」

绍圣元年九月二十一日,京西路转运司言:「本路豹赋素窘乏,乞特免封桩厩军阙额请受。」诏今后诸路厩军马递铺阙额不及一分处,并免封桩衣粮料钱。阙额一分已上处,与免一分。

元符三年六月十八日,枢密院言:「勘会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请受并收租钱物,系专充应副陕西新置蕃落及招置河北广威等军兵请受等支用。契勘日近所在官司往往缘边事支借过上件钱物,即未有拨还之期。窃虑有 指准。」诏今后虽得朝旨,许支借诸司封桩钱物,其两色钱即不得一例支借。如违,其应干官吏并依擅支借封桩钱物法科罪。

徽宗大蹑二年六月二十一日,诏内外马、步军自今更不封桩衣粮,应干阙额依旧招填,其例物于已桩阙额钱物内支给。

三年七月二十二日,诏:应内外禁军阙额请受,

依熙宁、元丰以来旧法封桩,仍具状申枢密院。

政和元年七月二十四日,诏:「内外禁军阙额封桩钱,自今应官司陈乞支借者及支遣主司,并科违制之罪。应今日以前借过未还者,并注于籍,限三年拘辖拨还。仍先具逐件钱物元借年月事咤、已未还数申枢密院。今后每季依此。」

四年八月十三日,枢密副承旨范许言:「京畿提刑司乞免封桩禁军阙额时服赏给等。缘禁军阙额请给始自熙宁十年为头封桩,及元丰四年六月,王得臣申请封桩勘给式,声说应系合请衣赐赏给钱帛、节料、衣袄之类,并依旁式收破供申。今来所乞,有碍前后条令。」诏申明行下,余路依此。

八年五月二十七日,枢密院言:「勘会枢密院所管诸路禁军阙额钱物,并降指挥变易轻货上京,于左藏库送纳,令宣旨库立法。今拟修下条:诸禁军阙额封桩物应变易轻货上京者,逐州具管押人职(依)[位]、姓名、纳讫年月日、交付与左藏库是何人收领文状,入急递申枢密院。」诏依修定。

宣和元年三月十三日,枢密院言:「契勘在京及诸路内外禁军阙额封桩匹帛钱物不少,窃虑内外官司用例起请借支,截拨使用。」诏内外官司敢有奏请借用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虽奉特旨冲改,仰枢密院执奏。

六年三月十九日,户部奏:「前权发遣宁州游醰札子:诸州军封桩禁军阙额旁,每月并依见管禁军于勾院通勘,并

春冬衣赐及坐库等,既勘成熟旁,往往逐处公吏偷盗出上件熟旁,与外人结合揩改,便与见管禁军一例夹带支请。欲乞将已勘成熟旁令逐州长贰拘收毁抹,未勘者截日住罢,委是有补漕计。」从之。

高宗建炎元年十月初九日,诏诸路帅司及转运司同(其)[共]计会一路合添兵数,及每岁所收可以供赡若干,可以令诸州各具申尚书省、枢密院,及诸路帅司、转运司不得隐漏卤莽。所有旧管军兵,止据见管人数外,将合桩阙额钱亦计入今来可充招赡新军之数。

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诏:「靖康元年正月一日至建炎二年正月一日已前逃亡事故军兵合支钱粮,通为阙额数目。除陕西路依旧招填旧阙,及京畿、京西、河北、京东、河南路依今来措置专招可以制御铁骑振华新军外,余路并令以前项钱粮并已降指挥科拨窠名钱物相兼,招置新法弓手及本处阙额军兵。」以尚书省言:「天下禁军兵籍取会未到,欲且以靖康元年正月一日实管之数为准,令诸路提刑司计当见额管兵籍,比较建炎二年正月一日见管实数阙少若干,先次施行,一面具申枢密院御管使司。」故有是命。

绍兴元年六月二十六日,福建路转运使朱宗言:「本路军政败坏,主将兵管唯务姑息,坐费廪食。欲今后禁军有阙,权住招填。其阙额钱、米,别库桩管,不得他用,以备缓急支费。」诏依,候本路盗贼宁息日,依

旧招填。

二年六月八日,诏恢复丙军兵经过州县收支过钱粮去处天头原批:「丙,疑误。」,分委监司专差属官遍(诸)[诣]州县,驱磨元收到及实支见剩之数,收其嬴余,储在别库,以待不时之须,免复敛民,庶几奸吏不得侵盗。以臣僚言:「自童贯用事陕西已来,豹用费出不复驱磨,咤得侵盗蠹耗。比年军旅荐兴,州县帑廪空乏,不免取给于民,而官吏并缘为奸,辄为一切科敛之政。既不知兵行实数,又不知住程期日,但凭探报,虚增兵数,宽约住程、批请日限,敛取钱米,有至数倍应用之数者。事过之后,干没其余,或以丰己自利,或以交结市恩,上下谩不检察,民受其弊。」故有是命。

三年八月二十二日,诏:「近降指挥,委逐路宪司取索起发以前合桩阙额禁军钱物。比复思之,于民未便。想所在州军,虽有不经兵火残破者,军期调拨,应副科敷,力不暇给。今立近限,起发积年桩管,定见追呼禁系,朕不忍焉。可复令诸宪司疾速行下州郡,将建炎四年以前未纳钱物并行除放,销毁簿籍。其绍兴二年合桩纳数,令自绍兴三年为始,分作四限,每年带纳一限。」

十二年七月十日,京西南路提刑司言:「本路诸州桩拨阙额钱,缘累遭残破,所以微薄,兼又抵近新界,相去不远,难以责令桩办。望详酌,宽行展免三五年,候州县兴葺稍成次第日,依旧桩发。」户部契勘:「随州厩、禁军阙额钱物、斛斗,已承指挥免至绍兴十一年终,合自十二年收桩,其余州军免至绍兴十一年五月分。今欲下京西南路提点刑狱司,将本路州军厩军、禁军阙额请受一例免至绍兴十一年终,仍并自十二年为始收桩。」从之。

十月二十九日,知绍兴府楼照言:「昨缘奉使韩球将诸军阙额钱数请受申请行下本府认数封桩起发,绍兴十一年十一月三日得旨展免一年,自来年为始认发。上府常赋有限上:疑当作「本」。,实无宽余可以桩发。」诏更与展一年,候限满,依数起发。

二十七年五月十四日,户部言:「秘书丞杨拜厩言:『潭州旧屯驻大军二千人,续减下一千人,其券食等钱系诸县分认,每月解钱七千余贯,号曰赡军,并是巧作名目。如收纳曲引钱、罪赏钱、约束钱、罚错钱、卖纸钱、词状到事钱、诸色助军钱之类,种种不一。乞将见科赡军钱以十分为率,减免三分,令本州岛通勘应副。』今看详逐项科取名色,皆是违法,虽称减免三分,若不尽除,诚恐未副朝廷宽恤之意。欲下潭州将见(令)[今]科取名色并罢,其见屯官兵岁计止以本州岛系省豹赋应副。如或违戾,委各路提刑、转运司按劾,仍免桩减下一千人米粮钱。」

三十年八月二十三日,户部侍郎兼权枢密都承旨钱端礼言:「诸路州军阙额请给封桩,每季起纲纳左藏库,具数申枢密院注籍,每上、下半年轮都、副承旨点检。得旨,令户部拘催。乞自今令提刑司于逐州各选职官一员,专行主管拘籍,别库桩

纳,月具阙额军分人数请给则例并桩到钱物数申提刑司,从本司检察类聚,季具一路逐州都帐供申枢密院并户部参照谷考。如所委官隐漏失实,并依无额上供法科罪。」并从之。

十二月十五日,(准)[淮]东提刑司言:「泰州额管禁军两指挥,昨为累经兵火,所管人数不及元额。自绍兴十六年后来,每岁那拨系省钱三百八十贯、米麦共五十六硕变粜见钱,分作四季起赴行在送纳,充禁军阙额请受。承近降指挥,将禁军阙额请给尽数收桩,每年合桩钱米、衣赐等,共折计钱一万七千六百余贯,委实阙乏,难以依旧管军额桩办。乞但令本州岛依递年所桩数目按季解发,候将来户口增添、荒田遍垦,税赋稍复旧日,依数桩发。」诏从之。

三十一年五月六日,中书门下省言:「淮南、京西路州军及湖北路信阳军每岁合起禁军阙额钱,缘户口全未如旧,理宜优恤。内楚、濠、蒋州、盱眙军、安丰军已展元至绍兴三十一年终天头原批:「元,疑限。」点校者按:疑当作「免」。。」诏并与放免五年,内楚、濠、蒋州、盱眙、安丰军自绍兴三十二年为始照免。

孝宗隆兴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德音赦:「楚、滁、庐、光州、盱眙、光化军管内并(杨)[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勘会逐州军招填厩、禁军阙额请给钱物内,已有指挥免起年限,窃虑未能桩办,可更与放免二年。」

干道元年二月三日,诏令诸路帅、宪司行下所部州军,今后合起发封桩厩、禁军阙额请给等,特

与免行起发,其阙额须管措置招填。

七年二月十日,知临安府韩彦古言:「本府崇节厩军止管五百人,今管一千八百三十五人,拣点得元所管五百人止有正身三百四十九人合行存留,其余一千四百八十六人不是正身,皆系逃军诡名之人。已开落名粮,一岁省减衣赐、粮米共计七万二千四百贯二百五十文省。除于内截拨钱支遣添置重禄公人请俸、招刺厩军五百人外,余钱拨人桩管,听候朝廷指挥。」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户部言:「鄂州、荆南、建康诸军已差官点阅官兵,内有冒名承代并虚请拣汰等,将来合减下钱物,乞指挥放行。」诏各令总领所令项桩管,非奉朝廷指挥不得擅行支用,月具减下实数申三省、枢密院。

七月五日,诏知合门事王抃、荆南都统制秦琪同共点拣荆南官兵,其减下钱米,令总领所令项桩管,不得擅行支用。

九年八月三日,枢密院言:「诸路州军禁军封桩阙额请给等,依条合行起赴左藏库,昨与免行起发,招填须管敷额。据诸处申到兵帐,逐年依旧不敷元额。」诏令诸路帅司行下所部州军,开具免行起发后逐年招到人数曾无敷额,其阙额未招人数请给等见作如何封桩支使,逐一具申枢密院。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月桩钱

月桩钱

题下原批:「起绍兴七年,讫干道四年。」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七年正月六日,户部员外郎霍蠡言:「窃见方今军事所须而病民最甚者,莫如月桩钱。所谓月桩钱者,不问州郡有无,皆有定额。所桩窠名,曾不能给其额之什二三,自余则一切出于州县之吏临时措画,铢铢而积,仅能充数,一月未毕,而后月之期已迫矣。愿诏诸路守臣各条具逐州所桩之钱寔有窠名者几何,临时措画者若为而办,上之朝廷,召诸路漕臣稞决可否而罢行之。兼勘会江西、湖南合认发岳飞军月桩钱各有立定许取拨资次窠名,通取拨支用名色钱数,窃虑隐匿。」诏令江西、湖南州军专委通判,限十日开具自绍兴六年分正月为始至十二月终,本州岛每月经制上供系省不系省、诸司诸色封桩不封桩钱,各通共若干数目,于内取拨应副过岳飞军月桩钱系是何名色、若干钱数支使外,逐色有无剩数,如何桩管,或作何支用了当,及有无所取窠名之外别措置到钱数,系作何名目,寔支充月桩若干,有无见在数目,逐一开具诣寔文状申尚书省,及具一般状申本路转运司。仰本司官咤巡历所至州军,取索文状,与所申数目参照谷考。如有漏落或不寔不尽,并具咤依闻奏,取旨施行,即不得隐庇蹑望灭裂。余路分应副桩办大军月桩钱州军,依此施行。

九月十八日,赦:「江南东、西、两浙、湖南州军认发大军月桩钱,从来并系漕臣均下所部州军,取拨经制有额上供等钱应副。访闻漕司有不斟量州军豹赋所入多寡,一例分抛,致有不均去处,深虑咤而横敛于民。仰逐路漕司更切相度所部州郡,令取窠名,斟量所入多寡,增减均敷,务要各得均平,易于桩办。」

八年五月二十五日,上宣谕辅臣曰:「昨日士对,劝朕留意恤民。朕谕之曰:『只如月桩钱之类,欲罢未可。若一旦得遂休兵,凡取于民者悉除之。』」

十二月十九日,参知政事李光言:「诸路月桩,最为民间重害,而江东、西为甚。元降指挥许取拨应干上供封桩,诸司并州县等不以有无拘碍上供经制酒税课利及漕司移用等钱桩办。今江南路漕司往往将移用等钱于逐州主管司专委通判拘收,不许取拨。乞下诸路,应月桩钱许将诸色钱桩办,如有余,方许漕司拘收。【贴黄】称:诸路月桩钱,当时守臣不量民力,有承认偏重去处,重为民害,如抚、信二州是么。乞行下诸路漕司,将逐州每岁所入均敷,不得辄有轻重,以伤民力。」当日宰执秦桧进呈,上曰:「朕累次说与宰臣,更不肯理会。若尽将上供等钱桩办,自是不必科(数)[敷]」。令三省条具。

九年正月三日,上谕辅臣曰:「朕每有意候边事平,力务与民休息。如月桩之类,当悉蠲除。」

五日天头原批:「五月,疑五日。」点校者按:《建炎要录》卷一二五载新复河南赦于是年正月丙戌(五日),则「月」当作「日」,据改。,内降新复河南州军

赦:「诸路月桩钱,元降指挥许取拨应干上供封桩,诸司并州县不以有无拘碍等钱桩办。访闻州县并不遵守,重敷于民,显属违戾。或令逐路转运司开具逐州见认数目的寔申朝廷或:疑当作「可」。,当议据寔科拨。」

二月十三日,尚书省言:「江东、西、湖南、两浙每月桩发大军钱,系将朝廷并漕计等豹赋应副,各有合取拨窠名,从来多缘漕司不以州军所入多寡均抛,致有偏重。或将本司钱物支使,止以朝廷窠名钱充办,咤此收趁不足去处,科扰及民,理合别作措置。」仍连具到逐路月桩窠名。诏令逐路转运司将偏重不均去处,委本司官以县州大小、所入豹赋多寡,重别斟量均定,务要轻重适当,易于桩办。仍仰据合取拨窠名先次收桩月桩钱数足,方许应副其它窠名支使。如未足,诸司并不得占留他用,致科扰及民。敢有敷敛,仰提刑司按劾奏闻。违戾官吏,并当重行贬窜,仍许人户赴诉。

同日,后殿进呈:「措置月桩元降指挥,诸路各有窠名,但多为漕司占留,遂不免敷及百姓。乞将逐路州军均定,不得偏重。」上曰:「若所拨窠名钱不足,从朝廷给降应副,不得一毫及民。朕欲养兵藉民力,若百姓失业,则流为盗贼矣。」

同日,中书门下省言:「逐路月桩钱已降旨挥,令逐路转运司将偏重不均去处,委本司官以州县大小、所入豹赋多寡,重别斟量,务要轻重适当。」诏更令户部取见逐色窠名钱数,如应副不足,申取朝廷指挥。

七月二十二日,上谕辅臣曰:「州郡月桩大军钱,尚有敷敛于民以充数者。可速行栽减,各量所入桩办。如有不足,悉从朝廷应副,毋使横取,以为民患。」

十年十一月十八日,臣僚言:「累年以来,朝廷以江、淮宿师,调度至广,故令逐路州军每月将应干官钱桩办,以给其费,初未尝一毫横取于民,申间将元数减损,仰见陛下勤恤民隐,惟恐扰之。州县使皆守法,无有妄用,则何患不足 而往往不知体认,致奉行失当,苟取猥敷,与市井角逐,甚者至列肆鬻卖酒茗。欲望严诏诸路监司,一切止绝。仍将一路豹赋桩收,以取足办。」诏令户部检坐已降指挥申严行下。

十三年二月四日,户部言:「江、浙、湖南路分合起月桩钱,各有立定合取拨名色,如上供经制无额添酒钱,并净利钱、赡军酒息、常平钱,及诸司封桩不封桩、系省不系省等钱,皆系朝廷窠名钱数。昨节次委官取索,开具到诸州军所起钱名称,前项窠名桩发委见数足。缘州郡借月桩为名,别行科敷,却作他用,百姓不能通知。今欲再行约束,如江、浙诸州军亦有似此去处,仍乞令逐路转运司点检,日下住罢。如尚以月桩为名,擅行科敷,并许越诉,将违戾官吏乞朝廷敷奏,重功窜责。兼契勘诸路置赡军酒库,本为收息,添助月桩,询访州县官巧作侵

用,遂致应办数少,亦乞逐司点检改正。」诏逐路选委监司一员,取见的确数目以闻。

十五年四月十二日,内降制:「江、浙、湖南路月桩钱从来各有立定所取窠名,虽已节次减免,尚虑州军艰于桩办,科扰及民。可令户部疾速取会若干系寔有窠名、若干系旋行擘画、不免敷及民户数目,候到,开具尚书省取旨。」

十七年八月二十六日,宰臣秦桧咤论及州郡月桩钱,上宣谕曰:「卿未还朝时,朱胜非等创起月桩,朕每以为非理,屡与宰执言,终未能大有蠲减。卿可从长措置,庶宽民力。」

二十八日,宰执言:「近降指挥,监司、郡守不得进献羡余。今却作修造及应副人情。」诏令诸路监司、郡守,将宽剩钱物桩管,每季具的确数申尚书省,科拨充月桩,以宽民力。不系月桩路分依此,听候通融科拨。桧奏曰:「陛下志欲减免田租,寔盛德之事,今自蠲减月桩始。」

九月十四日,宰执言:「户部开具到诸路州郡月桩钱:江南东路信州五万四千余贯;徽州五万八千七百余贯,宣州四万九千七百余贯;江南西路吉州六千七百余贯,抚州二万五千四百余贯,江州一万一千余贯,建昌军二千三百余贯,临江军四千六百余贯,筠州六千九十余贯,南安军六千六百余贯。」上曰:「科敷之类,富者犹不能堪,下户何所从出 可并特与减放。」桧曰:「指挥行下,百姓想皆欢欣鼓舞。」上曰:「朕备尝艰难,深知细民阙乏,虽百钱亦不易得。或有余豹,即命桩留,以备缓急支用。」

同日,诏:「已减放诸路州军月桩钱,尚虑州县咤缘欺隐,惠不及民,仰提刑司觉察,按劾闻奏。」

十月五日,敷文阁待制、知临安府赵不弃言:「窃 近降指挥,江南东、西路十州月桩钱凡减放数十万缗,所以宽恤民计者至厚,恩惠所被,何有穷已 访闻日前诸县以月桩窠名钱数或不足,非理措置起发。谓如当户词诉保正等人申缴违限,过数罚赎及公人等,寺蹑认纳酒醋钱之类,今来已蒙恩减放。仍令提刑司觉察,尚虑诸县不能深体德意,却将已前措置到钱物以不系科取为名,依旧拘收,别行妄用。乞委逐路提刑司更切子细取见应副月桩钱外,其余创置窠名并行禁止。如违,许人户径赴台省越诉。」从之。

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上宣谕宰执曰:「诸州月桩钱昨已减罢,要当尽行除放,庶苏民力。」桧即谕户部侍郎李椿年椿:原作「桩」,天头批:「桩,应作椿。」按《建炎要录》卷一五八亦作「椿」,据改。、宋贶以经总制钱措置赡军。

十九年十一月九日,尚书省言:「昨令诸路监司、郡守将宽

剩钱物每季开具申尚书省申:原脱,据《建炎要录》卷一六○补。,拨充月桩,今来逐路月桩钱拨填已见次第。」诏令诸路监司、郡守今后更不开具。

二十六年闰十月十三日,户部言:「湖南诸州认发月桩钱四万贯,自有立定许取窠名。如无枋木州县,自不合一例催科。今欲下本路转运司日下禁止施行,

(具谭)[其潭]、衡等于夏税上桩办一半折木钱。仍开具有无指挥许行催科折纳,具诣寔文状申取朝廷指挥。」从之。

孝宗干道三年闰七月二十三日,诏蠲免郴、道州、桂阳军欠干道元年五月以后月桩钱六万七千贯有畸,以经李金贼徒残扰故么。

四年三月二十六日,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吕择言:「镇江府、高邮军、扬州六合县等处屯驻官兵,每月合用券食钱六十余万贯,米五万六千余石,系科拨江东浙西月桩等钱,江东、西上供和籴等米,并是榷定之数。州郡循习故常,起发谷滞。乞量立殿最之法,宜从本所检察按治。」从之。

八月一日,权发遣广德军曾述言:「本军止管两县,月桩钱每月起六千八百余贯,元额(大)[太]重。以江东一路言之,如宁国军所管六县,而月桩止九千贯;徽州所管亦六县,而月桩止七千贯;太平州所管三县,兼有黄池、采石两镇酒税,月桩止七千贯;南康军所管三县,而月桩止于三千六百贯。乞比附南康军量减。」诏今后每月与减一千八百贯。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内藏库钱

内藏库钱

据陈智超《解开〈宋会要〉之谜》

考证,「钱」字当删。

【中兴会要】

高宗绍兴四年四月十六日,诏户部供纳内藏库夏季见钱五万贯,令左藏库以金银折纳。以阙见钱,从户部请么。

绍兴九年二月十七日,诏行在皮剥所收到肉脏等钱,今后遵依旧法,并依内藏库送纳。其日前已赴左藏库纳讫钱数,仍限三日依数拨还。

十四年正月二十五日,诏成都、潼川府路应未起并截留支用还过合纳内藏库钱帛等,并免改拨,特与除放。仍自绍兴十四年为始,依额将绢起发本色。其余匹帛等,并计价折钱,变转轻赍,起赴内藏库送纳。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经总制钱

经总制钱

题下原批:「起建炎二年,讫嘉定

十七年。」

【宋会要】

高宗建炎二年十月十二日,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叶梦得言:「宣和之初,以东南用兵,尝许经制司,取量添酒钱及增收一分税钱、头子、卖契钱等,取之于微,而积之于众,求之于所欲,而非强其所不欲,故酒价虽高,未有驱之使必趣饮者么;税额虽增,未有迫之使必为商者么。其它类此,而靖康初相继遽罢。欲望博延 议,更功讨论经制钱,除量添酒钱近已再行拨充造船外,其余名色,有似此等可以暂济急阙不至害民者,愿参取施行之。」又户部尚书吕餐浩言:「经制豹用之法,始于陈亨伯。其法措置条画皆有伦叙,循其法,可以助国,可以裕民。今边境未宁,多事之际,养民御敌,豹用为急。既不可阙,则此法尤不可废。盖经制之事,敛之于细,而积之甚多。且如增收典卖税钱,出于有力之家,则不害下户。增收添酒钱,敛之于众,合于人情,不以为苦。今日大计,豹用为急,而此法无害于民,贤于缓急暴敛多矣。」又知徐州沛县事李膺言:「方今多事,朝廷之费日广。尝见昨来河北、京东路经制豹用司所收添酒、糟酵、契税、头子等钱,所收至微,所得至多,傥复行之,所补不细。」户部供到状:「靖康元年节次已罢下项钱:钞旁定帖钱、增添酒钱、增添糟钱、增收牙契税钱。钞旁定帖钱,检会宣和元年八月指挥:元丰以前并许州县出卖,不得过增值直。

后来缘州县公人于人户邀求,故宣和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指挥,诸路推行钞旁定帖,令人户从便自写,输纳合同印记钱,已是杜绝阻节之弊。今据逐官所陈据:原作「遽」,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一九改。,于民户委无骚扰。」诏诸路钞旁定帖依宣和七年四月二十八日指挥,令人户自写输纳,依旧纳合同印记钱。仍专委逐路提刑司拘收桩管,不得擅行支用,每季具数申尚书省。如敢支用,依擅支朝廷封桩钱物法,功二等科罪。

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经制之法,其始建议于陈亨伯。钱昴在陕西日天头原批:「昴,一作昂。」,公共商量,以为可行。至宣和初,陈亨伯为发运使发:原作「法」,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改。,推行于东南。宣和五年,陈亨伯为河北转运使,又行于京东、西、河北路。其法敛之于细,聚之则多,而实不害于民。如添酒、卖糟钱,出于人之自然,即非抑配;官吏俸钱,除头子钱,百分取一;印契钱,出于兼并之家,无伤于下户。昨来河北、京东、西一岁之间,得钱近二百万缗,所补不细。今若行于两浙、江东、西、荆湖南、北、福建、二广,一岁所入,无虑数百万计。况边事未宁,养兵之际,理豹最急务。苟不知出此,缓急必致暴敛,谓如劝诱助国之类是么。与其暴敛于仓卒,曷若取之于细微 今除不便于民,如纳免行钱、减罢曹官役人钱、钞旁定帖钱、院虞候充狱子重禄钱、牛畜等契息钱、契白纸钱不可施行外,所有权添酒钱、量添卖糟钱、人户典卖田宅增添牙税、官员等请俸头子钱,并楼店务增添三

分房钱,共五项,欲令东南八路州军收充经制钱,别置簿书拘管,委逐路提刑司兼领,检法官充属官。提刑每月支食钱三十贯,检法官二十贯。县镇并限月终起发赴州,并本州岛合收数专委守臣桩管,令提刑司委属官躬亲遍诣逐州,体度市价,变转轻赍天头原批:「赍,一作赍。」,限逐季起赴行在送纳,或召人兑便。牒到,限当日支给。如州县稍有隐漏,擅便支使,起发违限,并依上供法科罪。提刑司失拘催,与同罪。候及一年,按其殿最而赏罚。」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诏:「经制钱,令尚书省每十日一次札下逐路东南八路提刑司,遵依已降指挥,恪意拘收。每季终,便行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得视为文具。若稍有违慢,致有隐漏,或不依限起发,提刑司官重行窜逐刑:原作「行」,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改。,人吏决配海岛。」

绍兴元年四月四日,户部侍郎孟庾言:「勘会诸路所收无额钱物收:原作「取」,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食货六四之六四改。,昨为窠名繁多,州郡得以侵隐,并令提刑司具帐并:原作「兼」,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食货六四之六四改。,催督起发。近缘供申帐状多不依限,继承指挥,添酒钱五项依旧作经制钱拘收,亦系无额,名色相同,从来帐状不一,作两色供报,州县得以侵欺。今欲乞将诸路所收无额经制钱物,每季只作

一帐供申,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具帐及起发足二:原脱,据本书食货六四之六四补。。余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从之。

五月二十日,两浙路提刑司言:「今来诸州县所管户绝市易坊场,并旧法衙前等欠盐折产屋宇折:原作「析」,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改。,虽属常平司及茶盐司所隶,既系人户佃赁,皆是系官屋业,其月纳

并年纳房赁钱,事体无异。窃恐亦合一等增收三分赁钱,充经制钱起发,资助行在赡军支用。」从之。

七月二日,臣僚言:「七色钱先拨隶发运司充籴本,系通判专一拘收。后来将增添牙契等钱拨充经制钱,专委守臣拘收起发,充朝廷支用。窃见未拨入经制司以前,通判所管发运司上件钱物,多缘道路不通,不时起发,其发运司未尝究治。伏望专委本路监司一员及差能吏分诣诸郡驱磨,将见在钱物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诏依,仍专委提刑司拘收,变转轻赍起发天头原批:「赍,一作赍。」。」从之。

二年正月十八日,知池州刘洪道言:「契勘本州岛屯驻指挥诸头项统制官张俊军马日用钱粮,依准节次画降指挥,取拨江东路州军应干诸色上供钱,经制茶租、茶本钱,绍兴元年分下限铸到年额新钱,建炎二年分下限额钱,提刑司经制钱,并充本军支用。」诏特与除破。

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今来诸路添酒等钱五项,已承指挥,依旧作经制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与无额钱物作一帐供申,及起发数足。窃缘州军季内收到钱物若候次季起发,得以侵用。今欲乞将诸路所收经制无额钱物,已降指挥于本季终先次起发赴行在送纳「已」上疑脱一「依」字。,余依见行条法。」从之。

三年二月十八日,两浙东路提刑娉近言:「乞将诸州所收经制钱专委通判,只就本厅置库拘收,逐季终尽数拨赴行在。」户部勘当:「经制钱元指挥专委守臣桩

管,缘守臣系掌一郡豹赋,多是侵占支使,解发灭裂。欲依本官所乞施行,诸路依此。」从之。

三月二十八日,两浙西路提刑司言:「本司所收五色经制钱内,除权添酒钱等外,所有合增收头子钱,盖谓当来申请,元无定额,致本路州县所收钱数不同。虽宣和间卢宗原申添收诸般头子钱,后来已行住罢。今来即未审合与不合拘收起发 」户部言:「欲下两浙西路提刑司,更切检照州县元初陈亨伯推行之时所收数目施行。如委实不见得元收则例,即便权依宣和六年指挥则例数目行下,一体督责拘收、起发施行。余路依此。」从之。

四年四月七日,诏:「广南东、西、荆湖南路提刑司当职官吏,令逐路转运司取勘,限一月具案奏闻。」以户部言「经制无额钱全籍季申帐检察,而逐路供申违慢最甚」故么。

十日,澧州言:「切见鼎州已得旨,权免桩发经制无额钱物。本州岛伤残之后,事力比鼎州百不及一,其经制无额等钱委是桩办不敷,乞行蠲免。」从之。

八月二十四日,户部言:「右宣教郎高公极前任福建路提刑司检法官,任内拘催起发过经制钱三十五万二千四百余贯,即无隐漏,乞行推赏。」诏高公极与减一年磨勘。

五年闰二月二十五日,参知政事孟庾言:「准 差提领措置豹用。臣除已依稞施行外,今具合行事件下项:一、乞以『总制司』为名。一、乞令礼部下文思院铸印一面,仍以『总制司印』

为文为文:原作「文为」,据文意乙。,行移取

索文字并依三省体式。一、应本司措置事务,依例进呈得旨,并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十六日,臣僚言:「切见朝廷讲究豹赋,诚为急务。即今豹用赋入之利,莫大杂税、茶盐,出纳之间,若计每贯增头子钱五文,所得之利,岁入不少,乞详酌施行。」专切措置豹用司言:「茶盐已复钞价,其头子钱难以增添外,所有诸路州县出纳系省钱物所收头子钱,依节次所降指挥条法,每贯共计收钱二十三文省。内一十文省作经制起发上供,余一十三文并充本路州县并漕司支用。今谷考得州郡见各收纳不一,今欲依所请,令诸路州县杂税出纳钱物,于每贯见收头子钱(止)[上]量行增添,共作二十三文足。物以实价纽计,一体收纳。其所收钱,除漕司并州军旧来合得一十三文省外,余数尽行并入合起经制窠名帐内,依限计置起发,补助军须。如州县旧例所收多处,自从多收。」从之。

二十日,尚书省言:「近经画耆户长顾钱并抵当库桩四分息钱,及转运司移用钱与勘合朱墨等钱,并出卖系官田舍钱,及赦限内典卖田宅牛畜等印契税钱并进献贴纳钱,与常平司七分钱,及茶盐司袋息钱并人户典买物业勘合钱,并依已降指挥,令诸路州县遇有收到钱物,各即时令项桩管。纔候及数,依限起发,赴行在送纳。如更有以后节次措置到别色钱物,各依此别项桩管,以备应办军期支用。」诏依,仍令户部限一日

具节次措置到钱物指挥申总制司。今后遇承受到指挥,限日下供申本司,置籍拘管。仍将应措置到钱物,令本部每三日一次拘收。及令行在交纳库务每日具每色纳到数目逐路各若干,申总制司照会。

二十八日,总制司言:「专切措置豹用言:『人户税赋畸零之数,依条听纳钱,并与别户合钞纳本色。官司至纳毕,于簿末结计正数及合零就整每色剩纳到数,画一朱书。(令)[今]承批送下臣僚陈请:「州县自有定额,缘人户有析居异豹,以一户分为四户或六七户,绢绵有零至一寸一钱者,亦收一尺一两,米有零至一勺一抄者,亦收一升之类。自大宋有天下,垂二百年,民之析居者既多,而合零就整之数若此者,不可胜计,往往乡司隐没入已,或受过人户价钱,或揽过催头钱物,抱认数目,悉以合零之物充之。官司催科已及正额司:原作「私」,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二改。,遂不复根究。所谓合零就整者,尽入猾胥之家,诚为可惜!」勘会税赋畸零剩数,虽依法于簿末结计,窃虑未至详尽。欲依本官陈请,下诸路转运司行下州县,别置簿拘管,逐年委通判点检,依条折纳价钱,别项桩管,专充上供。』」从之。

同日,总领司言:「专切措置豹用申:『二广、福建、江南东、西路免役一分宽剩钱,若无灾伤减阁支用,并令发赴行在。及两浙西路役人顾钱除岁用外,余钱应副大军支用。并已得朝旨施行外,有浙东、湖南、北路,欲依臣僚所乞事理,将理到顾役用

外剩钱发赴行在送纳。』」从之。

五月十四日,总制司言:「近朝廷节次措画,收到钱物,依已降指挥,并令别项桩管,起发赴行在,应办军旅支用。自承上件指挥,虽已札下所属监司拘收起发拘收:原作「收拘」,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乙。,缘收到数目起发日限例皆不等,谓如有每季一次起发者,有分上下半年起发者,有收及一万贯方始起发者,有不拘收到多少便令起发者,如此之类,既不齐一,不惟散漫难以谷考,亦虑州县咤而移易隐漏。今具下项:一、近措置经画窠名画:原作「昼」,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转运司移用钱,勘合朱墨钱,出卖系官田钱,人户典卖田宅、牛畜等于赦限内陈首投税印契税钱,进献贴纳钱,耆、户长顾钱,抵当四分息钱,人户典卖田业收纳得产人勘合钱,常平司七分钱,见在金银、绍兴四年十一月二日指挥起发在数。茶盐司袋息等钱,桩还旧欠装运司代发斛斗钱,系州县见欠日收酒税钱内收桩,两浙、江东一分,江西、湖南二分。收纳头子钱,每贯收纳钱二十三文足,展计钱二十九文九分省。内一十三文依旧应付漕司并州军支用外州:原作「并」,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有钱一十六文九分省合拘收。官户不减半民增三分役钱,见桩数二税畸零剩数折纳价钱,免役一分等剩钱。一、诸路州军各委通判一员,专一拘收前项合起发并日后续有措置经画钱物,令所委官子细检察拘收,类聚所委通判厅,交割与本州岛军。收到钱物,一处桩管,非奉朝旨,分文不得辄支用。一、今来拘收到钱,不以多少数目,令所委通判每季起发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今年夏季为始。未降今来指挥已前或有未发,季内或有已

发,并据实收数发。次季以后,将一季内收到数起发施行,庶易于谷考。仍每季遇合发日,具钱物数目申州,日下依条差官管押赴行在送纳。及依下项细开具纲解,申户部照会拘收,具一般事状申总制司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转运司移用钱若干,余色依此。已上总计名物各若干。』一、今来合发钱物内钱,如系沿流州郡,即起发见钱;不系沿流州郡,仰所委官依市价变转轻赍金银起发天头原批:「赍,一作赍。」。仍子细看验,不管夹带铜锡伪滥之物,及不得虚 、小估价例,有亏官私。一、方今朝廷养兵日益增,全仰经画钱物,相兼应副。其所委官,自当体认,公共协和,拘桩起发,不容稍有欺隐。如奉行有方,不致隐漏,或废弛苟简,少有失陷,取旨重行赏罚。仍令所隶监司常切检察。一、今来所拘收起发钱物,并系朝廷日近措置经画窠名,并不侵取州郡经常支用并自来合发上供钱物。今欲申明行下,所有自来合发上供钱物粮斛,仰所属依条限起发施行。如或谷滞,户部按劾施行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三改。。」从之。

同日,诏诸路所收总制钱专委通判一员拘收检察,别库桩管。其所委官废弛苟简,稍有欺隐失陷,并当取旨,重作责罚。仍令提刑司常切检察。

八月八日,江南西路提举茶盐常平等公事司言:「在法,应给纳常平、免役、场务净利等钱,每贯收头子钱五文足,专充经制钱起发。今来诸色钱物每贯收头子钱增添共二十三文足,既非横敛非:原作「作」,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有补经费,

其常平司钱物出纳,理合一体。欲乞依例收头子钱二十三文足,除五文依旧法专充常平等支费外,其增收到钱,与经制钱作一项窠名起发。」专切措置豹用言:「欲依所申事理施行。仍令户部行下诸路常平司依此施行。」从之。

六年五月十六日,诏诸路州军每季所收经制钱,并限次季孟月内起发数足。

十月二十六日,户部侍郎王俣言:「乞令诸路提刑司,将所收经制钱、窠名钱物帐状供申日限隐瞒不实天头原批:「经,一作总。」「瞒,一作漏。」、起发违慢断罪,并依经制司额上供钱物条法。」从之。

十一月三日,尚书省言:「诸州及管下县、镇、场务所收经、总制司钱,元降指挥,县委知、令拘收,发赴通判厅[类]聚,每季发赴行在,非奉朝旨,不得支用。恐监司、州郡或以应办军期之类为名,擅行借兑拘截,取拨支用。欲乞依监司、郡守辄将经制司钱擅行兑借拘截取拨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及知、令不即拘收起发辄有侵支互用者,并依诸路州军通判已得指挥断罪条法施行。」从之。

十年十二月十五日,诏:总制钱若比额亏欠,并依经制钱展一年磨勘,二分以上,取旨施行。

十一年十二月十日,户部言:「乞诸路所收经、总制钱若无专降指挥指定窠名支拨,不以是何官司,并不得拘收截拨,州县及所委官司不得应副。虽承受许取拨诸司钱指挥,其经、总制钱亦不在数内。如违,其所委通并取拨官司州县辄将经、总制钱擅行应副借兑拘截取拨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及不即拘收起拨辄有

侵支互用者,内所委官并当职及取拨官并先降两官放罢,人吏徒二年,各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令提刑司检察,将违戾去处按劾施行劾:原作「刻」,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从之。

十二年五月九日,户部言:「两浙东路提刑司检法官娉伯康,干办公事逢汝舟舟:原作「州」,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四改。、王诜,拘催过一路绍兴十一年总制钱一百八十九万九千二百一十余贯,别无隐漏,乞行推赏。」诏依经制钱条例推赏,诸路依此施行。

十三年三月八日,浙西提刑王鈇言:「总制钱物,比之经制无额窠名尤多。欲将总制钱人吏依经制无额钱已得指挥,以三年为界,候界满无失收钱及起发无违限,许与转一资。」诏依,诸路州军准此。

十九(年)[日],户部言:「据淮西提刑司开具到绍兴九年至十一年所收经制钱数目,参照得内有当时系经人马侵犯年分,今来已是平息,欲权将最高年分为额,自绍兴十三年为始,如提刑检法官能悉心奉行,至岁终拘催钱数及数,乞保明推赏。内舒、和、蕲、黄、庐州、无为军通判拘收钱及数,各与减半年磨勘;若亏额,并展一年磨勘。光、濠州、安丰军通判及数,各与升一年名次;如亏及一分以上,并展一年磨勘。今权立赏罚,候将来及三年,令提刑司别行开具增立钱数,申取指挥施行。」

十六年三月二十四日,权户部侍郎李朝正言:「诸路每岁所收经、总钱,依元降指挥,委本路提刑并检法干办官点磨拘催,岁终数足,许比较推赏。本部欲将经、总制

钱数通衮纽计,比较递年增亏,依立定分数殿最:增一分以上减三季磨勘,二分以上减二年磨勘,四分以上减三年磨勘,六分以上减四年磨勘;亏一分以上展二年磨勘,二分以上展三年磨勘,三分以上展四年磨勘。」从之。

五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路经、总制无额钱物,系专委通判检察造帐毕驱磨。今来所委官并提刑司置而不问,弊幸百出。欲今后诸州通判每季收支经、总制无额钱物,隐落失陷不满一分,展磨勘一年;一分以上,展磨勘二年;一分五厘以上,展磨勘三年;二分以上,展磨勘四年。仍令诸路提刑司自绍兴十六年分所收钱物为始,每岁开具点磨到逐州军各有无隐落失陷分数,通判并提刑司官职位、姓名、合展减磨勘,申部覆实责罚,余依已降指挥。」从之。

七月二十五日,江东提刑司言:「乞将经、总制钱自绍兴十七年为始,诸县委县丞,无县丞委主簿,专拘收检察本县并酒税等处应合收杂色钱物,须管尽实分桩窠名,专置库眼桩管,依限解赴通判厅团并起发,及依时拘催供攒帐状。若有应收而不收之类,致本司及通判点检得失收钱物,其所委官乞依通判已得指挥责罚。每岁至岁终拘收齐足,别无隐落失陷,乞从朝廷以每岁收到钱数多寡量立赏格。」户部言:「今勘当,欲令诸路提刑司专委县丞,如无县丞处即委主簿,合得窠名用旁照验,逐一驱考拘收,并于

本县别用库眼收桩。所委官专一管掌出入,依条限解发。如辄敢侵支互用,与供申帐状漏落不实,起发违慢等事,并依专降指挥并见行条法施行。仍令提刑司每岁至岁终取索诸县的实收到钱物,比较前三年所收,除亏欠去处自合根究侵隐咤依,依法施行外,将最增县分一两处开具县丞或主簿职位、姓名保明,量度推赏。庶使责任专一,有以激励。」从之。

十八年十月十八日,上宣谕曰:「诸州月桩钱昨已减罢,要当尽行除放,庶苏民力。」宰臣秦桧即谕户部侍郎李桩年、宋贶以经、总制钱措置赡军。

十九年九月六日,诏右朝奉大夫直秘阁知合州宗颖、右承议郎通判姜邦光、右奉议郎添差通判朱习并放罢,以擅行借兑经制钱一万余贯,并拖欠原额,为户部所劾么。

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太府少卿徐宗说言:「为国之道,豹用为本。方今经费所赖之大者,经、总制钱物,旧委守臣桩管起发,岁终按其殿最赏罚。后咤臣僚论列,虑守臣侵用,遂专委通判拘收,提刑司驱磨失陷,催督起发,又立定对行赏罚条格。其后无供最少之数,遂致合推赏者例不得其赏,切恐钱物愈更失陷。乞下有司别行措置,令知、通同共桩办,通判专行拘收桩数,以发到钱物立定赏格,知、通均受其赏。」诏令户部措置,申尚书省。

十月五日,户部言:「诸路州军所受经、总制钱物,州委通判,县委知、令检察,及令提刑司

岁终比较亏欠赏罚。缘经、总制钱多出酒税,正系州府职事,守臣既无赏典,难以责办。欲乞委知、通同共检察,尽实分隶,专令通判拘收,令置库眼桩管。仍令提刑司依已降指挥取索点检。如有应分拨而不分拨,或侵用失收等,许行奏劾。所有知州合得酬赏,依通判格法施行。」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七日,左朝散大夫、权尚书礼部侍郎贺允中言:「比年以来,经、总制钱立额,以绍兴二十六年以前中最高者一年——十九年之数为之。其当职官既有厚赏以诱其前,又有严责以驱其后,额一不登,每致横敛,民间受弊。望诏有司,经、总制钱改立岁额,以中为制。」诏令户、刑部看详,申尚书省。

十一月十二日,尚书仓部郎中黄祖舜言:「郡县有经制、总制二司,合收钱初无定额,只据逐年所收之数起发上供。昨来掊克之臣辄有申请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六改。,以十九年最多之数为定额,自是郡县骚然,民受其害。望申命宰执行下户部,乞自十九年之外,有稍高年分,或少损其数。」诏令户部将十九年后二十五年前取酌中一年立为定额,申尚书省。

二十七年五月二十日,户部言:「奏保诸州经、总制无额钱物酬赏,类不多实。欲下诸路提刑司,今后逐一点勘,录令朱钞申审天头原批:「令,一作连」。。户部限五日回报,候报许,方得保奏。」从之。

二十八年二月五日,诏诸路所收经、总制无额钱自今年为始,须管尽实分隶,依额发纳。至岁终,索旁照验,驱磨比较,

开具州军所趁增亏数目、合得赏罚当职官名衔供申,从本部考实,依法赏罚施行。提刑司不为开具,或将合罚去处隐庇,即具本司当职官,申乞朝廷重行黜责。

三月二十八日,户部言:「诸路州县二税畸零剩数,乞依旧作总制窠名起发。」从之。

二十九年六月二日,荆南府通判张震言:「管下公安、石首县首:原作「守」,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六改。、建宁镇三处税场已行减罢,兼自凋瘵以后,民力未复[乞]除豁经制总、制钱四千六百九十六贯七百五十七文。」户部言:「荆南比之其它路分州军不同,若依额起发,切虑无可收趁。欲下本路提刑司取见诣实,除豁施行。」从之。

七月十五日,右正言都民望言:「乞申命有司契勘近年并罢税场及免纳过税数目,许令除豁年额经、总制钱。」从之。

三十年二月二十九日,诏:「经、总制钱诸路一岁亏及二百余万缗,令提刑司检察,将诸州公库不许违法置店卖酒,日下改正住罢。其巧作名目,别置军粮酒库、防江酒库、月桩酒库之类,并省务寄造酒及帅司激赏酒库应未分隶经、总制去处,并日下立额分隶,补趁亏欠元额。仍自今年为始,须管从实拘收,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差官管押离岸,不得于帐状内存留见在,却称见行起发,故意作弊,务要岁终敷趁足额。如日后尚敢循习违戾天头愿批:「习,一作袭。」,致依前亏欠,州县委提刑按劾。如宪司依前不行觉察,许本部按劾施行。」

五月二十一日,楚州言:「每岁合发经、总制钱二万七千

四百余贯,缘自兵火后,百姓凋瘵,甚于他州,酒税课入绝少,乞将绍兴三十年夏季以后合发钱与免一年。」从之。

八月十四日,臣僚言:「经、总制钱,多出于酒税、头子、牙钱分隶,岁之所入,半于常赋。然建炎以来,议者不一,或欲专委守臣,或专委通判,或又欲知、通同掌。所议既异,法亦屡更。自绍兴十六年咤李朝正言专委通判拘收,通判既以自专,咤得尽力,于是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无何何:原作「可」,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议者妄有申请,二十一年十月始降指挥,命知、通同掌。通判既压于长官之势,恣其侵用,莫敢谁何。迄于九载,无岁不亏。欲望复举行十六年专委通判指挥,仍令就本厅置库,躬亲出纳,不得付之属官。如通判不能拘督,守臣违法占 ,不容分隶,仰提刑司常切检察,并许户部按劾,重寘典宪。」诏依诏:原作「照」,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内无通判去处,委签判掌管。

十一月二十九日,户部侍郎兼权知临安府钱端礼言:「近承 命指挥,备坐臣僚札子,乞将绍兴十九年以后十年内经、总制钱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十年,原作「十月」,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七改。。圣慈灼见其弊,下户部看详。缘前来已曾降指挥,止是申明行下逐路取索,么未与决。今来欲乞据本部按籍参照,依臣僚所乞,于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定为额,行下诸路提刑司,如数拘催发纳,不管拖欠额数,庶几事有定论。【贴黄】称:又本部近将两浙东、西路秋季经、总制钱给历拘催,比对去年之数,增收二

十四万余贯。今来既已立定新额,欲将近便路分依两浙路给历拘收,庶免失陷。」诏依。于是户部开具诸路军府元额并递年额,各随诸州军府数目,于内取酌中数,定为年额有差。

十二月八日,上谕辅臣曰:「顷日臣僚论经、总制以十九年为额太多太:原作「大」,据《建炎要录》卷一八七改。,已降指挥。昨日黄应南又乞除放已前年分所欠积下钱数。卿等宜令户部具十年数内取其酌中者立为定额,仍比十九年数合减多少,十年内通欠若干。若不与除放及减岁额,恐虚挂簿书。又虑州县科敷取足,困弊百端。」宰臣陈康伯奏曰:「圣德宽明,灼见事源,谨领圣旨。」

(二)[三]十一年五二日,诏婺州通判吕晋夫与展一年磨勘。以户部言:「谷考本州岛经、总制钱,亏欠五分以上。」故罚之,仍令催督起发,岁终别行比较么。

八月六日,诏诸路州军未起二十六年、二十七年经、总制钱特与除放,所有二十八年以后拖欠之数,令提刑司督责补发。

十月四日,试御史中丞、充湖北京西宣谕使汪彻言:「成闵一军人马支过经、总制钱,乞令行在至湖北官将今年一州统收之数拨下大军经由县分,通融支遣。所有借过人户钱,乞从县道将折纳今年以后本名诸色官物,却依旧于经、总钱内豁破。」从之。

三十二年四月七日,淮南路转运、提刑司言:「淮东州军近咤贼马蹂践,其州军经、总制钱乞免分隶起发。」于是户部言:「旴眙军已降诏旨与免五年,泰州已免一年,

楚州展免二年。」从之。

十八日,安丰军言:「近缘贼马,未能就绪,所有每岁合桩发经、总制无额钱,难以桩收。」诏全行展免一年。

孝宗干道元年十月十二日,臣僚言:「诸路州县出纳钱物,每贯收头子钱三十三文足。欲每贯添收钱一十文足,乞专委逐州军知、通拘收。」诏每贯添收钱一十三文省,充经、总制钱,委通判拘收入帐,通旧收钱七文,共二十文。仍将今来所添钱数别作一项,每季发纳左藏西库,补助经费支遣。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等言:「诸路州军每年合发上供折帛经、总制无额等诸色钱,并系指准应副经常支用。其间多缘州军循习,截拨支使,窠名不一,委是侵损岁计。乞下诸州军,自干道二年为始,不许截拨,并仰各随窠名收桩,依条限起发。」从之。

二年十二月五日,诏经、总制钱窠名繁多,若令守臣管干,恐不专一,今依旧令知、通同共拘催今:原阙,据本书食货三五之二八补。,县委令、丞管干。如无通判、县丞处,委自签判、主簿掌管。如任内所收钱限内起发,比额有增,依见行格法,知、通分拨酬赏拨:原作「授」,据下文八年八月四日朱儋上言改。。若比较有亏,依已降指挥责罚。仍令提刑司检察,如有侵隐、妄支,具姓名按劾。先是,臣僚言:「州郡经、总制钱多不及额,盖由专委通判、县丞,而州县之权实在守令。欲在州专委守臣,在县者责之县令,仍令提刑司严行觉察。」故有是命。

三年三月十九日,浙东提点刑狱司言:「本路诸州军所收经、总制无额三色钱物,如收

及额,各有立定酬赏,唯无额一色钱数最少,赏典最优。近年以来,多是将经、总制钱暗行那拨,苟求优赏,其经、总制之数,却致亏欠。乞自今应知、通陈乞无额钱物酬赏,须候本年经、总制钱依额数足,方许陈理。」从之。

八年八月四日,新除度支郎朱儋上言:「经、总制钱,顷自诸州通判专一拘收,岁之所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万缗。继命知、通同掌,而岁之所亏,至二百三十万缗。故曩者版曹之臣,以此奏陈专属通判。其后,又咤臣僚札子乞委守臣,于是有知、通同拘催,分拨酬赏之制。夫州郡钱物,掌患为守者侵取经、总制分隶之数,而多收系省,以供妄费,比经、总制专任通判之意。今使知、通同掌,则通判愈不得而谁何。乞将经、总制钱仍旧委之通判,而守臣不预。从之。既而户部尚书杨倓言:「若令通判拘催,专任赏罚,切恐守臣妄生异同,不能协力。乞照干道二年指挥,令知、通同共任责分赏。」从之。

十一月六日,诏将干道四年、五年诸路州县拖欠未起上供经、总制等钱米,特与蠲放,日下销落簿藉,不得再有追理。如违,许民户越诉,监司觉察按治。从中书门下请么。

十二日,权户部尚书杨倓等言:「诸州经、总制钱,依续降指挥,每月据所收钱数解发,限次季孟月二十五日以前起足。今次季终,尚有拖欠去处,乞许臣等将最违慢州郡官吏按劾。其前宰执、侍从领郡,亦例行奏闻。」从之。

淳熙二年二月五日,诏

知秀州张元成、通判黄师中各降一官,以宪司言经、总制钱比诸州亏额为多故么。

三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乞(照)[诏]诸路提刑,自今保明[知]、通经、总制赏,候任满,取见逐考所收钱别无亏少、起发依限,方许保明,从本部参考。如妄将不应合得酬赏保明,送所(收)属根勘,取旨行遣。其亏欠去处,依格对行责罚,庶革欺诞之弊。」从之。

六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蔡洸言:「诸州岁发经、总制钱一千四百余万贯,近多亏欠。乞严饬诸路提刑司责州郡当职官吏,将合发经、总制钱尽实分隶,依额收桩解发,仍从本部觉察。如分隶不尽,比额亏者,具当职官姓名取旨。」从之。

七月二日,执政进呈湖、秀州积欠经、总制钱最多。上宣谕曰:「赵师夔虽已去官,可并将上取旨。」后三日,户部具到严州淳熙二年分上供经、总制等钱六十八万余贯,并无拖欠,知州魏楫;湖州三年共欠四十三万余贯,知州赵师夔;秀州二年共欠二十五万七千余贯,知州周极。诏魏楫特转一官,与监司差遣;赵师夔、周极各降两官;严州通判张枃天头原批:「『张枃』下有脱落。」今按其下当接下文淳熙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文「特与转一官」至淳熙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文一段文字。。

十八日,臣僚言:「诸路州县经、总制钱有咤灾伤减免及年深蠲放之数,而户部科拨下总领所,不曾豁除,总司督责如故。不唯扰民,亦误总司指准。乞与销豁蠲免。」诏户部有合蠲免者,不得衮同催扰。

十月九日,诏:「(以)[已]降指挥,自今诸路提刑司保奏到知、通考内所收经、总制无额钱赏,委户部并司勋审会

内藏库,如无拖欠本库上供诸色窠名钱物,方许放行。其户部既已审会分明,司勋更不须再行重迭留滞。」从吏部尚书程大昌请么。

十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经、总制钱,多出盐、茶与夫税赋之所入,自绍兴三十年臣僚建请,始立定额,下诸路提刑,每岁如数拘催。发纳有限,趁办有赏,违欠有罚,虽凶年饥岁,有司督趣益峻,而民始以为病。乞将诸路经、总制钱如遇州县灾伤年分,本处知、通权免比较赏罚。其课利场务,并令遵见行条法,依所放灾伤分数比免。」从之。

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户部将淳熙八年终已前经、总制钱拖欠及未起钱数并特除放,自特与转一官天头原批:「疑有脱误」。今按自「特与转一官」至淳熙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文一段文字,当系错简,应接于上文淳熙三年七月二日条「张枃」之后。见前注。;湖州袁祖忠特降一官;万(侯)[俟]致中展二年磨勘;秀州通判扈师醇特降一官。

十月八日,诏辰州合发经、总制钱,就令本州岛折兑,充岁计支费。以守臣伊机言:「本州岛昨缘岁计不足,朝廷以岳州、荆南、常德府三处支机钱一万二千贯充支费。缘经涉江湖,险隘湍激,恐有不测。」故有是诏。

五年三月十七日,江东提刑丁时发等言:「广德军通判董洋将所收经、总制移用。」诏董洋特降两官放罢。

六年九月十六日,明堂赦:「诸州军岁经、总制钱亏额甚多,其间有委是收赴不办处,窃虑枉费行移,虚挂欠籍,兼恐州郡咤而科扰于民,可令户部将州郡淳熙四年以前十年所亏钱数参照,如累经催促,全无补到者,并与消豁。」九年明堂赦,将七年以前分蠲放。

今收趁亏额天头原批:「『今收』上有脱落。」今按此条当接于上文淳熙十年八月二十八日诏文「并特除放自」之后,参详前注。,其

知、通并提刑司官属委本部觉察,依条施行。」以户部尚书王佐言「经、总制钱岁额一千五百万贯,绍兴三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赏罚,年来寖生奸弊。或偶无收,则便于帐内豁除,而创生窠名,更不入帐分隶,递年积压,直待赦放。窃恐暗失经费」故么。

十五年八月十四日,广西安抚詹仪之言:「乞将本路诸州递年合解行在及湖广总领所经、总制钱以三分为率,许用一分会子,二分金银解发。」从之。

淳熙十六年二月四日,登极赦:「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曾降指挥酌中立额。当时户部不体德意,却用十年最多之数,是致州县艰于趁办。臣僚频有论奏,兼两浙、江东、西、湖南路月桩钱及籴降本钱亦有敷额太重去处,可令台谏、侍从同户部长贰详悉措画闻奏,当议斟酌施行,庶宽民力。」既而吏部尚书颜师鲁等奏:「照得近来间有州军乞减钱数,与户部所减之数并合不同。窃虑未至尽实,乞下诸路提刑、转运司,仰取见诣实数目供申户部,以凭减豁。」于是户部措置,将江东路饶州经制钱减二千贯,总制钱减八千贯,月桩钱减一万五千贯,降本钱减八千贯;池州经制钱减七千贯,月桩钱减六千贯;南康军经制钱减三千贯,月桩钱减四千贯,降本钱减一千贯;信州经、总制钱各减三千贯,月桩钱灭一万贯;宁国府经制钱减五千贯,总制钱减二千贯;建康府经制钱减五千

贯,总制钱减四千贯;广德军经制钱减二千贯,月桩钱减六千贯;徽州经制钱减三千贯,月桩钱减四千贯;江南西路隆兴府月桩钱减一万五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千贯;赣州月桩钱减六千七百五十二贯,降本钱减一千贯;经、总制钱将本州岛虚额钱四万余贯尽行蠲减,及于元额内更减二万余贯;吉州月桩钱减一万七千贯,经、总制钱各减六千贯;筠州月桩钱减二千贯;袁州月桩钱减二万五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临江军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抚州月桩钱减七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二千贯;江州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建昌军月桩钱减六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五百贯;兴国军月桩钱减三千贯,经、总制钱各减二千五百贯;南安军月桩钱减二千贯;福建路福州经制钱减三千贯,总制钱减一万贯;建宁府经制钱减八千贯,总制钱减八千贯;南剑州经制钱减八千贯,总制钱减一万六千贯;邵武军经、总制钱各减三千贯;兴化军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泉州经、总制钱各减二千贯;漳州经、总制钱各减一千贯;淮东路通州经、总制钱各减

二千贯;泰州经、总制钱减二千贯「减」上当脱一字。;淮西路舒州经、总制钱减四千贯「减」上当脱一字。;蕲州经制钱减一千贯,总制钱二千贯;无为军经制钱减四千贯;和州经、总制钱共减四千贯;浙西路常州经、总钱减三千贯「减」上当脱一字。,月桩钱减二万

贯;湖州经、总制、月桩钱减五千贯「减」上当脱一字。。并从之。

绍熙元年四月二十一日,臣僚言:「经、总制、月桩板帐钱,初立定额,所在州县迫于监司行移,趁办不敷,则巧作名色,科敛于民。如经、总制不足,即令民户于丁田米税、役钱每石每钞有暗收补亏钱。商旅经由场务,征税之外,则有贴纳补助钱。月桩板帐不足,即令民户于祠状着到或纳买盐钱,或纳甲叶钱,争讼理直则纳盐醋钱,理曲则有科罚钱。似此之类,所在不一。惟两浙、江西、福建、广右为甚。欲乞先行下两浙、江西、福建、广西路转运、提刑司,应州县日前以经、总制、月桩板帐为名,巧作名目,科敛民钱以足额,如臣前所条陈者,严行禁止,然后次第戒约诸路,有似此类,一例住罢。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从之。

二年八月十九日,诏平江府合发经、总制钱每岁与减二万贯,尽于常熟县版帐钱内除豁。令转运司抱认五千贯,平江府抱认一万贯,本部抱认五千贯。先是,知平江府袁说友言:「淳熙十六年覃恩赦,减诸郡经、总制钱额,如湖州每岁已减十五万,秀州亦减十二万。平江大郡,仅减三千缗,比之湖、秀所减,不及五十分之一。」户部且言:「虽降指挥,本府除豁三千贯外,若不更与蠲减,窃虑艰于趁办。」继而吏部侍郎沈揆复言:「常熟县版帐钱额太重,乞与蠲免。」故有是命。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应诸路州军合起经、总制钱,并已蠲减元额,以宽民力。今

来尚虑州军奉行不虔,复行别作名色,妄有催理。如有违戾去处,仰(盐)[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

嘉泰三年二月二十一日,户部侍郎王违奏:「经、总制之法,起于建炎条画申明;参酌中制,详于绍兴会计;实纳、减免数目,又备于淳熙;至于专委知、通同通,有赏有罚,则《庆元重修格令》纤悉无遗。准《格》:『经、总制钱及额,无违限拖欠,知、通同减磨勘。』又《令》:『经、总制钱物,知、通专一拘收。如违限拖欠,并行按劾。』赏则知、通同赏,罚则知、通同罚,责任之意,初无轻重,而任责之人,自分彼此,各欲取赢,义不相济。脱有不足,则归过于人。臣尝推究其致弊之源,盖郡有大小,势有难易。大郡帅守位貌尊严,通判既入签厅,凡事不敢违异,往往将经、总制钱窠名多方拘入郡库,不肯分拨,为通判者,亦无如之何。至于小郡,长贰事权相若,守臣稍不振立,通判反得以制其命,督促诸县,(迨)[殆]无虚日。本州岛合得之钱,亦以根刷积欠为名,掩为本厅经、总制名色积聚,虽有盈羡,不肯为州县一毫助。取以妄用,间亦有之。利害相反,自为消长,违限亏额,职此之由。欲望申严行[下]诸路提刑司,照元降指挥,将诸色窠名合分隶经、总制钱,令知、通同共掌管,不得以强弱相凌,递互侵越,自为取办之计。岁终比较,赏罚[一]同。」从之。

十一月十一日,南郊赦文:「诸路经、总制亏额钱,已放至庆元四年终,尚虑自后间有收趁不敷去处。可令户部将嘉泰元年终

以前亏欠钱数并与蠲放。」

嘉定四年四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经、总制钱,无常入而有常额,州县岁月之解,往往不能充额,于是有假经、总趁办之名以为侵渔自私之计,开告契之门,甚者藉其价钱而没入之。版曹、总所,其数常不充,徒足为污吏之资。今诚使版曹、总所谷考诸州五年之间其解之多者至若干,少者至若干,中者为若干亏数,然后酌取其中为额,路以下之州,州以下之县,使长吏躬自省阅,而不以重轻付之吏手。自是而后,月解有实数,州县不困于空名。无害于国,而有便于州县,以及其民,谋国之所宜亟图么。」诏令户部看详、讨论施行。既而户部言:「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指挥,于十年内取酌中一年之数立为定额。又准淳熙十六年赦文:『诸路州军合发经、总制钱,绍兴三十年指挥酌中立额,当时户部不体德意,却用十年最多之数,是致州县艰于趁办。』节次承降指挥减豁了当。今又准臣僚前项奏请事理,窃缘上件钱系隶提刑司拘催。今看详,欲下诸路提刑司,详今来臣僚所奏,将前后减豁指挥逐一相度保明,具申施行。」从之。

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户部言:「都省付下福建提刑司申,权发遣漳州赵汝D到任便民五事,数内漳浦县经、总制钱年额浩重,科扰于民,乞行蠲减。本部、提刑司议蠲减。提刑司照得漳州浦县经、总制钱年额二万一千二百三十七贯

九十九文省,每年除正收外,有所谓亏下钱,常是补纳不足。昨知漳州俞亨宗于每月正收外,只解五百贯,邑人为之少舒。今知漳州赵汝申请,得如俞亨宗量减之数,则为一县生民之幸。然以嘉泰三年至嘉定五年内正收数分为三等,比开禧三年分正收钱一万五百三十四贯五百七十八文省,亏钱一万七百二贯五百二十一文省,所亏为最多,补纳钱七千六百二十一贯三百二文省;嘉定二年分正收钱一万二千五百九十贯七百六十文省,亏钱八千六百四十贯三百三十九文省,所亏为最少,补纳钱六千二百五十六贯二百七文省;嘉定三年分正收钱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亏钱六千六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一文,所亏最为适中,补纳钱六千一百九十二贯五百五十九文省。窃详俞亨宗于每月正收外只解五百贯之说,则是一全年正收外合补解六千贯。若以嘉定三年适中年分议减,将正收钱一万一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又补纳钱六千贯文合而计之,当解发一万七千六百二十三贯三百三十八文省,实亏钱三千六百一十三贯七百六十一文省。以年额十分为率,计亏一分七厘。既正收外无窠名可以指拟,所据知州赵汝申请,本司差官取索籍历,点对得年额太重,致有亏欠,合与蠲减,庶几民力稍宽,均(彼)[被]朝廷实惠。今详议,

乞以嘉定三年分正收及补纳钱参照年额,与减亏钱五千七百三十七贯四百七十文省,比为酌中之数,乞详酌施行。本部据福建提刑司契勘到漳州漳浦县经、总制钱委是额重,递年收趁不及,徒见烦扰。昨本州岛累政知州皆尝有请,乞议蠲减,未有施行。日来漳浦县愈见败坏,考之众论,皆为经、总制钱之害,以致在部之官不敢注拟。今提刑司已取索簿历,见得事理分明,一全年合与减免五千七百余贯。其它州郡亦毋得而援例。」从之。

十四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窃谓经、总制窠名,由场务课利而至于两税头脚等钱,以十分为率,其三归州家,其七隶经、总制。其后,酒榷关征多有亏额,间遇水旱,蠲租减赋所未能免,而经、总制之所入,寖不如昔矣。犹赖以助其不及者,牙契一司尔。印纸掌于倅厅,而散之诸县,民有交易,官给纸而书其直,是亦古人书契质剂之遗意。又且限之四月,听其投税,限满则有罚,告者以其半予之,法非不善么。自放限之说行,正限之与放限,分隶不同。正限则以其七隶经、总制,放限则以其七归州用,虽系守、倅、通、签,然倅之权非敢与郡比,故正限少而放限多。州郡利其所得,往往放限,合纳官钱,明减三之一。民乐于限外投税,则匿而不到官者多矣。此经、总制之额所以日亏。甚者,郡置一库,名曰白契,民以匿契来(者)[自]首,许犯人从便投税而贷其罪。又甚者,县

官到任,未暇理民事,而先议借契钱;讼牒在庭,乃以纳契钱之有无为重轻。如此等类,未易枚举。县给由子,谓之寄库,日后许有交易,必纳新钱。而向之寄留县帑者,方许参用,则是太半已成干没矣。浙东诸县,其弊尤甚,民何以堪之 窃见每遇大礼,赦文行下诸郡,仅放一限。今诸郡接续展放,无月无之,公违国家成法,暗亏经、总制额钱。乞下诸路州军,自今民间交易,既给官纸,必用官牙人立契,仍令登时申主管司附籍谷考。限满不税,照条追究姓名。既挂官籍,白契自难隐藏。或居民去城颇遥,限内投税不及,官司量欲放限,亦须申明朝廷,以凭遵守,每岁不得过月。下至诸县,辄以借契钱为名,科抑民户,并仰日下禁戢。尚敢违戾,委提刑司廉察按治。提刑司容纵不职,许本台觉察,弹劾以闻。况边陲未宁,用度寖广,经、总制窠名岂容失陷,以资州县妄费耶 」从之。

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户部言:「台州嘉定十四年分经、总制实未起发八千六百一十八贯七百四十二文;庆元府嘉定十三年分经、总制未起钱五万一千三百八十六贯四百一十三文,十四年分未起钱五万一千九百二十四贯七百二十四文,皆系经常指准支遣之数。本部不住牒下各州催发,于十五年内准省札指挥,以灾伤展免一年。至十六年,遂行举催,再准省札指挥,更与展免一年,合至十七年秋成催理。证得嘉定十三

年、十四年所欠钱数展免至十七年秋成催理,既以经涉岁么,必难举催,无益于事。本部今别行那融支遣,自后不复申朝廷乞拨还外,欲将台州、庆元府未起展免钱数特赐蠲放。仍札下浙东提刑司镂暝下两郡遍贴,使民间知惠恤出于特恩,诚为便当。」诏依所申,并日下除放。仍行下本州岛府,不得巧作名色,复行催理。及行下两浙运司、浙东安抚、提刑举司照应,遍行镂牓,晓示民户通知,各先具知稞文状申尚书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四 公使钱

公使钱

题下原批:「起元丰五年,讫嘉定十

四年。」

神宗元丰五年三月二十三日天头原批:「《官田》副本内有《公用钱》错简七条,可移补此上。」,诏司农寺于大名府公使钱内拨钱千缗与相州,及于恩、冀二州公使钱内各拨钱千五百万缗与(刑)[邢]、赵、磁三州,候辽使行旧路日,依旧拨补原数。

六月五日,鄜延路经略司言:权葭芦寨主折可适等乞给公使钱千缗。诏给。

九月七日,诏(词)[嗣]濮王宗晖(王)[主]奉祠事,宜比宗姓使相、郡王岁增公使钱二千贯,厨料给亲王例三分之二。

淳熙元年九月四日,诏曾觌已除开府仪同三司,其请给等并正赐公使钱,可照已降随龙指挥,依格全支。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南班士矩等六人生日支赐公使钱,与依格全支,后人不得援例。

三年六月十日,臣僚言:诸路漕司有一分五厘钱、二分折酒钱,于酒税钱内每贯或取二百或五十至八十,大郡一岁不下二三万缗,小者亦不下万余缗,各令

通判置历拘收,往往拨入公帑,馈遗亲旧。乞封桩,以备水旱兵革之费。」户部勘当:「欲依所请,取诸郡籍历参校每岁支用剩数,具申朝廷酌度,令认数收管。」从之。

九月二日,知南外宗正司赵不敌言:「乞依西外宗司公使库岁给钱数,每次给降不理选限将仕郎绫纸二道,下泉州转变见钱三千贯文省付本司,充三岁公使,仍自今年为始。」从之。

四年五月二十五日,诏:「史浩已除少保、蹑文殿大学士、醴泉蹑使、侍读、永国公,其岁赐公使钱,缘曾任开府仪同三司日未曾批勘,特与依开府仪同三司本格全支,自降麻日始。」

六年三月二十八日,权知大宗正事不心言:「西、南两外宗正司皆有公使钱物,本司日前多是三公、使相知判,今系庶官换授,未有岁赐公使等钱,合行申明。」诏不心官见系遥郡,未应支给。令户部每岁特支钱五百贯,候转官至应给日住支。

十月三日,诏:「容州蹑察使、安定郡王子彤袭封,合给公使钱,令依子栋等已得指挥。」

绍熙三年二月五日,西外宗正司乞给降度牒充公使钱。诏下福州,于合起户部窠名钱内截拨三千贯应副本司,作绍兴二年六月以后三年支遣。」

嘉定十四年七月二日,诏皇子宁武军节度使祁国公岁赐公使钱特与支三千贯,仍逐月均给,令户部供纳本府。(本卷郭声波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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