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丁钱

题下原批:「起建炎三年,讫开禧三

年。」

【宋会要】

高宗建炎三年十一月三日,德音:「访闻两浙人户岁出丁盐钱,每丁钱纳钱二百二十七文,后来并令折纳绢一尺、绵一两,已是太重。近年以来,户口减耗,丁盐钱额未尝蠲除,至有一丁认三丁之赋。功以近岁绵、绢价高,比之纳钱,暗增数倍。民户重困,无甚于此。自今第五等以下人户一半依旧折纳外,余一半只纳见钱。」

绍兴三年四月九日,权发遣严州颜为言:「乞许曾得文解及该免文解人并免身丁。」诏令户部立法。今修立下条:「诸未入官人:校尉、京府诸州助教,免二丁;二人以上免一丁;一名者不免。得解及应免解人:助教广南摄官,流外品官,三省守当官、守阙守当官私名以上,私名,谓已未入额编排定人数。枢密院贴房、守阙贴房、散祇候以上,职医,助教摄参军之类,并侍丁本身,并免丁役。」从之。

六年八月三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王迪言:「愿诏有司讲求诸路丁钱、丁米之数,随田税带纳。勘会湖南路丁米已降指挥,除二分见于人户田亩上均敷外,余一分令本路转运使相度,具数申尚书省。两浙路丁盐钱系催纳见钱,并许将土产紬、绢依时价折纳。」诏令户部行下诸路转运司,具本路有无丁钱、丁米及如何催理,具状申尚书省。

十五年正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州县坊郭乡村人户,既有身丁,即充应诸般差使。虽官户、形势之家,亦各敷

纳免役钱。唯有僧、道例免丁役,别无输纳,坐享安闲,显属侥幸。乞令僧、道随等级高下出免丁钱,庶得与官、民户事体均一。」户部言:「今措置到下项:甲乙住持律院并十方教院、讲院僧,散众,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纳钱六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八贯文省;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九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八贯文省;住持僧职法师,每名纳钱一十五贯文省。十方禅院僧,散众,每名纳钱二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每名纳钱三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四贯文省天头原批:「四,一作五。」,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六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五贯文省;住持长老,每名纳钱一十贯文省。宫蹑道士,散众,每名纳钱二贯文省;紫衣二字师号,每名纳钱三贯文省;只紫衣无师号同。紫衣四字师号,每名纳钱四贯文省;紫衣六字师号,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知事,每名纳钱五贯文省;知蹑法师号,每名纳钱八贯文省。道正、副等同。」诏依。

二月十二日,臣僚言:「乞太学生免丁役,令 令所立法。」今修立下条:「诸未入官人,校尉,京府诸州助教,得解及应免解人,并见系太学生,并免丁役。」从之。

二十四年八月十二日,户部言:「契勘近承指挥,紫衣师号依旧给降书填。今相度,欲将今来请新法紫衣师号僧、道合纳免丁钱数内,甲乙住持律院、十方教院、讲院,并与依十方禅寺僧体例立定钱数,输纳施行。

其十方禅寺并宫蹑道士,并依散众钱数上与减三分之一输纳。庶几事体稍优,乐于请买。」从之。

二十五年八月十一日,诏人户身丁免丁钱可特放一年,以御前钱依数还户部。

十一月十九日,赦:「人户身丁、僧道免丁钱,近降指挥放一年。已行约束,将已纳在官钱物理作来年合纳之数,尚虑州县巧以名色复行催理,仰诸路监司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

二十六年七月三日,诏:「昨降指挥,放免诸州军身丁钱一年,不住据诸处申请,乞将身丁绵、绢一 蠲放。勘元降指挥虽止为丁钱,缘事属一体,理宜优恤。可令户部将丁绵、绢并与蠲放一年。所放丁绢约计二十四万余匹,于内库支降本色绢并买绢钱各一半,应副岁计支遣。如有人户已送纳过数目,即与来年折除。如州县承今降指挥蠲放后辄敢擅行催纳,许人户径赴台省申诉。仍专委监司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典宪。仍令户部镂版,遍下所属遵守施行。」

同日,三省言:「准诏蠲放民间一年丁绢之数,计二十四万匹。内十二万匹令与户部官商量措置收买,合用钱于内藏库支还。余十二万匹令内库支给本色,以惠细民。」沈该等曰:「昨降指挥,止为免丁钱。今陛下欲并与丁绢及绵全行蠲放,圣恩宽大,百姓蒙被实德。今岁丝蚕登熟,民间绢易得,置场收买,便可足数。」上曰:「不惟宽民力,且不失信于民。」该曰:「陛下功

惠百姓,捐内府之藏以助民力,尧、舜博施仁不是过么。」上又曰:「近得一雨,甚可喜。」该等奏曰:「只如今日蠲放民间丁绢,便可召和气,致甘泽。」

十一日,有诏:「近令内库支降绢并买绢钱近: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一一改。,补填已放人户身丁绵、绢,及人户已有纳过数目,即与来年折除。尚虑州县将今来人户已纳之数巧作名色,却填别项积欠,致失优恤之意。令诸路监司路给暝下所属州县,仍各多出文暝晓谕,务令人户通知。如有违戾,依已降指挥,许人户越诉。专委监司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典宪。」

十二日,诏诸州专令知、通取索逐县丁簿谷考岁数,依年格收附销落。如辄敢将未成丁之人先次拘催,及老丁不为实时销落,许经本州岛申诉,依条根治施行。如不为施行,实时经监司、台省陈诉。仍令监司常切觉察,台谏弹劾以闻,当重寘于法。」

二十八年正月二十八日,直秘阁、荆湖北路转运判官罗孝芳言天头原批:「芳,一作芬。」:「荆湖北州县昨经残破,亡失版籍,乃有以丁增税者,根括人户,籍其丁口,使一丁受种七斗,以为税额。有元系一斗之税,而家有三丁,则增为二石一斗之税,不问其田之多少么。又请佃人户止有常平田而无己业,常平之租不可增数,而丁多于常平之田,则虚责其民田之人。欲望行下本路,许人自陈,令监司、帅臣选清强官吏核实改正。」户部言:「欲下湖北转运司,同本路提刑司、常平、安抚司取见诣实咤依,公共从长

相度可否利便,保明施行。」从之。

十二月二十三日,赦:「应开河人夫,虽已支雇钱,缘科差多日,有妨营运,可令本府取见乡分、姓名的确人数,与免今年身丁钱一半。如已送纳,与理作来年合纳之数。」

三十年七月十九日,两浙转运司言:「湖州武康县每四丁绢一疋,自来并纳本色,不曾折钱。乌程、归安、吴兴、安吉、德清县每三丁纳绢一疋,自来听从民便,或纳本色,或纳见钱。州县旧例,一户三丁纳本色绢,二丁折纳见钱。又逐县丁产簿籍不明,并不逐时销注升降,将(来)[未]经拘籍丁名之人行下追催,号为腹撑丁,又名貌丁。既不收系省额,止以充州县支用。又将合催丁名预出由子,付人户收执送纳。有力上户及揽纳之人,多是搀先送纳本色,贫民下户,并须催纳见钱,折纳倍费,亏损下户。」诏令两浙转运司措置改正,出暝约束晓谕。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仍令户部行下其余州县,或有似此去处,亦仰依此改正。

三十一年正月十四日,尚书左司郎中、兼权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吕广问言:「昨任两浙运副日,被旨措置改正湖州丁绢不均等事。今照得朝廷未行钞盐以前,岁计丁口,官散蚕盐,丁给盐一斗,纳钱一百六十六文,谓之丁盐钱。自行钞盐之后,官不给盐,依旧钱每丁增至三百六十文,谓之身丁钱。至大蹑中,湖州申明,令三丁折绢一疋。当时绢贱,未有陪费,其后绢价增长,陪

费渐多。宣和中,唯武康知县姓朱人将本县保甲依法编排,见得丁数增添,遂申朝廷,将所增丁口均入绢数,趱成四丁纳绢一疋。其余五县,后来丁口虽增,不曾均趱,至今三丁犹当一绢。盖缘逐县例将宽剩人丁不行注籍,暗收丁钱,以资他用。籍既不明,无以谷考,所增钱数不尽归官,凡公吏、保正长皆得侵隐,而又丁籍岁终既不开收年额,所催止凭旧籍,遂至老病死亡更不除减。民间既苦绢价陪费,而又虚抱合消之数,由是民力日困。本司相度:若令逐县差人巡门根刷,徒有搔扰,遂措置申明印给甲状甲:原作「申」,据下文及本书食货一二之一三改。,从本州岛每县差官一员,责付逐乡保长俵散。每三十户结为一甲,自书本户的实丁口,结罪递相委保。所有以前隐落,更不坐罪。唯今来状内隐落不实,许人陈告,断罪追赏。其甲状付所委官拘类,取见逐县增添丁口,趱入旧额,依仿武康体例增丁减绢,以宽民力。除行下本州岛县并散给印暝乡村晓谕,及于所给印暝、甲状前朱印申说:『今来正缘人户送纳身丁钱、绢太重,措置括责,要见所增丁数,趱入旧额,均减丁绢,即非要添丁额以增绢数。』使人户通知,不致疑惑。今诸县推排稍已就绪,且举长兴一县论之:元管丁五万一千有零,今排出八万三千,比旧约增十分之四。旧额理绢一万七千,每丁纳绢一丈三尺,合折钱二贯三百有零。今据排出人丁均减外,每丁止纳绢八尺有零,合折钱一

贯四百,委是民力稍宽。访闻昨来作弊欺隐丁口之人,今既改正,奸计不行,却乃扇摇人户,称是官司排出丁口比旧增益天头原批:「益,一作溢。」,谓要增添上供岁额,非是欲于逐一名下递相均减。仍闻逐县事体不同,亦有排出人丁所增数目不多去处,妄说官司,欲以增数最多县分与诸县衮同,通一州绢额均摊。以此民间不免疑惑。兼虑有侥望希求之人,不知朝廷措置本意恤民,却将增出人丁陈献利便,妄乞别项拘催,以为额外羡余之数。如此,则一州民力愈困,必致逃移。照得湖州申到岁额身丁紬绢八万一十六匹二丈七尺三寸四分,递年别无增减。欲望明降指挥,上件身丁紬绢止依旧额催理。所有今来排出丁口,逐县各将元额均敷,不得辄增旧额。先次行下户部、运司、湖州照会约束,仍有妄献利便扰民之人,亦乞重作施行。」

三十二年四月十八日,安丰军言:「近缘金贼侵犯,未成伦

绪天头愿批:「绪,一作序。」,僧道免丁钱难以办集。」诏权与展免一年。

五月二十一日,权发遣湖州陈之茂言:「两浙丁钱,自皇佑中许人户将土产紬绢依时价折纳,谓之丁绢。乌程诸县,每四丁纳绢一匹,长兴县每五丁纳绢一疋。今之措置,盖有二说:一、欲将岁额为定数,却以续增之丁均入岁额,不必拘以四丁、五丁为一绢。如此,则丁口既增,丁钱亦减,朝廷不失常额,民亦易于输纳。一、欲将绢钱每疋作五贯纽计折纳。向若只纳本色,缘

百姓僻居郊野,艰于凑成端匹,付之揽户,多取价直。是纳丁之家虽使纳本色,其实与折钱无异。况畸零合钞,少者四户,多者八户或一二十户,无缘人人得钞,乡司作弊,重迭追呼。」于是户部言:「今欲下两浙转运司行下本州岛,将人户所纳丁绢如愿本色者,即依已降指挥与别户合钞,凑成端疋送纳,各给凭由。若愿纳钱,即听从便。其所乞折纳绢价,如别无亏损官私,即依所乞施行。今后增减丁数,即不得损益元额。」从之。

孝宗隆兴二年四月二十六日,知常州宜兴县姜诏言:「本县无税产人户,每丁纳丁身盐钱二百文足。第四、第五等人户有墓地者,谓之墓户,经界之时经:原作「径」,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一五改。,均纽正税外,又令带纳丁盐绢,作折帛钱输纳。本州岛管下晋陵、武进、无锡三县,皆于众户田产上均纳,独是本县纽在下户带丁收纳,致人户不得已将父祖坟墓遗弃逃亡,或典卖与人,在上耕种,使枯骨暴露,情实可悯。欲乞依三县一例均纳。」从之。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二日,诏:「朕以泪雨不止,有伤蚕麦,自二十五日避正殿,减常膳。其浙东、西路灾伤人户合纳干道元年身丁钱、绢,临安府、绍兴府、湖、常州并与全免一年,温、台、明、处州、镇江府并各减放一半。将减下之数,于内库纽支银、绢,拨还户部。」

三月十六日,三省言:窃虑州县奉行不虔,依旧催理,有失宽恤之意。诏令逐州府遵依已降指挥,如有违戾,许人户越诉,当职官

吏重寘典宪。

四月四日,诏僧、道年六十以上并笃废残疾之人,并比附民丁放纳丁钱,自干道元年为始,仍令州县出暝晓谕。

二年四月七日,臣僚言:「民户岁各有丁身钱,州县按籍拘催,虽一夫不可幸免。至逃亡死绝,自当开落。去岁二浙水涝,疾疫相仍,咤而死亡,其数颇多。圣恩宽恤,已免当年丁钱。窃闻今岁州县起催,乃以虚名追实钱,或老耄幼弱为之代输,或耆保邻里为之偿纳。百姓饥饿之余,自纳身丁已似不堪,而况更为他人输纳 矧所得甚微,而为细民之害不轻。欲乞行下诸州覆实开落,仍令监司按察。」从之。

五月九日,臣僚言:「两浙路去年百姓以疾疫死亡、以饥饿流移者至多,州县丁籍自应亏减。窃闻州县按籍而催,尚仍故目,官吏急于逃责,将年未及之人籍为成丁,或密计所亏之额,多取之于见存之人,或抑令保正长合力偿备。欲望特降指挥下两浙州县,覆实流移死亡丁数天头原批:「覆,一作核。」,保明申上,权行倚阁。候将来流移归业,中小成丁,仍令渐次增补。不过数年,自当复旧。」从之。

六年正月十四日,户部尚书曾怀等言:「自放行度牒,给卖过一十二万余道,已剃度披戴僧道数目不少。今谷考得州县递年所纳免丁钱,比未放行度牒以前年分止增三五万贯,显是州县作弊,公然侵隐,或作僧道云游为名不纳,或当来妄供申年甲入老,规避免纳之数,是致暗失豹计。望行下诸路

提刑司,委官检察括责,从实拘收,尽数入总制帐,每季起发,毋令依前作弊欺隐。仍开具括责到钱数,类聚一路总数,保明供申户部驱磨。」从之。

三月二十四日,严州言:乞先将本州岛第五等户无产之人丁盐绢数蠲减。户部契勘:「严州民户从来输纳丁盐绢系给旧年例合纳之数,难以遽行减免。缘本州岛昨来知州刘楹任内发到余剩钱六万三千贯天头原批:「刘,一作柳。」,已起赴左藏南库送纳了当。今欲下严州,将第五等无产税人户四万一百九十六丁合纳丁盐绢与放免一年,计减放绢一万二千八百六十二匹二丈八尺八寸。每匹作六贯文省,纽计价钱七万七千二百七十三贯七百二十八文二百:天头原批:「二,一作一。」,令左藏南库却将严州起发到前项余剩钱六万三千贯拨还左藏西库。其余不足钱一万四千一百七十三贯七百二十八文,本部自行管认。」从之。

同日,新差权知惠州葛延年上殿奏事,乞放广东身丁米天头原批:「东,一作南。」。上曰:「分明是科敷。」延年奏:「此米其来已么,止缘县官欲以丁口增衍为科最,故逃亡者不为开落,勒令催科,甲头代纳,人甚苦之。」上曰:「合与他豁除。」

闰五月二十四日,诏:「江东路被水去处比余路最多,可令江东转运司将建康府、太平州实被水县分第四、第五等人户今年身丁钱并与放免一年,不得巧作名色,依旧科取。如有违戾,令监司觉察按劾,重作施行,许人户越诉。」

十一月十八日,浙东提举常平

苏峤言:「乞将温州旱伤第四等以下合纳身丁(将)[绢]与蠲放一年,为钱一万六千余贯。」从之。

七年二月八日,诏温州人户合纳身丁绢随夏料送纳,已承干道六年十一月十八日指挥,将第四、第五等人户与放免一年外,窃虑所降指挥之前已有人户送纳在官,仰并特与理作干道七年合纳之数。

十二月三十日,户部契勘浙东温州、浙西湖州今岁荒歉最甚,温州已降指挥,将旱伤去处第四等、五等人户今年身丁钱并与放免一年,其湖州亦当一体施行。乞将湖州五等以下细民今年丁税或尚有欠负「年」下原衍一「年」字,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一八删。,特与蠲免,不得依前巧作名色追理。」从之。

七年二月十四日,册皇太子赦:「应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已成丁者,其丁钱身役并免一年。访闻二广民户输纳丁钱去处,近来官司纔年十二三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多致逃亡。仰本路监司常切严行觉察约束。

九年十一月九日,南效赦:「广南东、西两路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未成丁之人,访闻州县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遂致丁口逃亡。已令监司约束所隶州县,尚虑不遵成宪,甚失朝廷爱民之意。仰逐路帅臣更功觉察,或有违戾,互行按治以闻,当议重作施行。」

七月十五日,直宝文阁、知建宁府赵彦端言:「生子娉而杀之者,法禁非不严备,间有违者,盖民贫累众,无力赡给,年方至丁,复有输纳身丁之患。臣自到任,首行晓谕贫

乏之家,生子许经府验实,支钱米给济。尚虑细民贫困,未能不至犯法。乞将本府七县人户身丁钱自今后并与蠲免。」从之。

八月十四日,宰执进呈两浙诸州丁盐绢数,上曰:「范成大谓处州丁钱太重,遂有不举子之风。」虞允文奏曰:「诚有之,但诸州县丁绢尺寸多少各不等,欲择其重者蠲之。」上曰:「有一家而数丁者,须当量与减免。卿等更议定以闻。」于是诏:「两浙州军人户身丁盐钱折纳紬绢数内,绍兴府、湖、处州比之他州最重,敷纳不均,访闻民户避免,至于生子不举,有伤风化。可令提举常平官限一月取见逐州所管户口丁数等第,每丁岁纳若干,有无科折,核寔保明,攒具成册,缴申尚书省请旨。」

十月一日,司农少卿、总领淮东军马钱粮蔡洸言:「镇江共管三邑,而输丁各异,有所谓税户,有所谓客户。税户者,有常产之人么,客户则无产而侨寓者么。税户、客户惟丹徒并输丁,而丹阳、金坛二邑有税则无丁,其输丁者客户而已。每丁所输,或二尺或四尺,固已不同,而官司受纳,则以匹计,故揽纳者得以邀其利,倍取其直,然后凑匹贱买以输之。众户并而为一钞,有钞则可持以为验,而无钞未免有重迭追输之扰,岂不重困民力 乞令税、客户一体输纳,少纾客户之力纾:原作「输」,据本书食货一二之二○改。,而三邑不得自为同异,则民乐输矣。仍乞见输丁绢依和买之直计尺折纳,而人给一钞。既免重迭追扰,且揽户不得以邀

其利,则民不困矣。况一岁不过一千七百三十二疋一丈八尺,若以其绢合赴内帑交纳之物于法有碍,即乞令镇江府折纳买绢起发。于官无损,而三万六千九百余丁均被寔惠。」从之。

八年五月,知湖州单夔言:「本州岛六县管二十六万八千九十九丁九十:天头原批:「九,一作六。」,计绢六万五千二百九十六疋有零,又续编排出隐漏一万四千八百九十二丁,元额每三丁或四丁以上纳绢一疋,视他州为重。」诏每七丁共纳绢一疋,比元额每岁计减绢二万四千八百二十匹。令提领左藏南库所每年于纳到沙田芦场租钱内拨还户部。未几,续承指挥下项:「严州管一十三万三千一百二十四丁十三:天头原批:「三,一作二。」,每岁纳紬绢三万九千三百九十九匹有零,系每丁纳绢一丈二尺八寸。绍兴府管三十三万三千五百二十一丁,每岁纳紬绢四万三千一十五疋有零,绵七万七千四百二十余两,钱四万七千七百五十贯有零。上四等系约四丁纳绢一疋,五等系约八丁纳绢一匹。处州管一十九万一千三百八丁,每岁纳绢钱二十万三千六百余贯,系四丁以上共纳绢一匹,委是稍重。」诏严州依湖州,每七丁共纳绢一匹,每年共减二万四千二百九十三匹有零,计钱四万七千一百七十贯足有零。绍兴府上四等每七丁共纳绢一疋,第五等每十丁共纳绢一疋,每年共减绢一万三匹二丈五尺四寸,计钱五万二千一十八贯七百足有零。处

州上四等户每五丁共纳绢一匹,五等户每八丁共纳绢一匹,每年共减绢九千九百一十匹有零,计钱三万四千六百八十贯文足有零。以上减下钱数,并令每年收到沙田芦场租钱内拨还户部。

九年五月十一日,中书门下言:「节次已降指挥,湖、严、处州、绍兴府岁输丁绢各已均减。如愿共纳成匹绢帛,尚虑止是一户得钞,余户无以执照。乞令逐州府每户各给凭由,以革再行追扰输纳之弊。仍自干道八年为始。若人户已有纳过数目,亦与出给凭由,理充干道九年合纳之数,不得重迭科取。如违,官吏重作施行,许人户越诉。仍多出文暝,晓谕人户通知。」从之。

十一月九日,南郊赦:「台州城内被火居民,仰本州岛取会,保明诣寔,将今年未纳身丁与免一年,仍将来年身丁更与蠲免一年。」先是,宰执进呈台州旱伤并遗火事,上曰:「台州今岁旱伤,继之以火,小民不易,州郡亦阙乏。除已给降钱、米应副赈济支遣外,其被火民户身丁钱可与免纳一年。」曾怀等奏曰:「州郡细民皆蒙圣恩轸念如此,乞于郊赦内行下。」故有是诏。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身 丁

身丁

【宋朝会要】

淳熙元年二月十九日,诏:「湖州管下民户身丁钱绢多是揍成端疋,例皆付之揽户,要以重价。可从民便折纳见钱,令州县自行买绢,解发上供。」从知乌程县余端礼请么。

二年十二月十七日,庆寿赦:「应人户有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与免户下一名身丁钱物。」十三年赦同。

三年十二月十二日,南郊赦:「广南东、西路民间有曾祖父母存而身成丁之人,访闻州县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远方实被其害。虽已令监司约束,尚虑不遵成宪,有失朝廷爱民之意,仰逐路帅臣便功觉察,或有违戾,互行按治以闻。」六年、九年明堂赦,十二年南郊赦同。

八年十二月九日,诏:「逐路旱伤州:淛东绍兴府、婺州、衢州,淛西临安府、严州、湖州长兴、安吉两县,常州、镇江府、江阴军,江东建康府、饶州、徽、信州、南康军、广德军,江西兴国军,湖北江陵府,鄂州汉阳军、复州、德安府,淮东八州,淮西八州军,淳熙九年分应民户合纳身丁钱物,并特免一年。州县辄敢催取,许人户陈诉。」

九年九月十三日,明堂赦:「诸路人户输纳身丁钱,自有条格并年甲籍照据。访闻州县将(来)年老之人不即除落,其未及成丁人勒令乡司保长括责认纳。令提刑司常切觉察,及许人户越诉。」十二年南郊赦,十五年明堂赦,绍熙二年十一月、五年九月并同。

十一年五月十九日,右正言蒋继周言:「访闻

温、处流民丁籍尚存,诸县催租,无人供纳。或其家丁壮既去,老弱独留,监系输填,急如星火,有及其宗族姻亲邻里。不然,则令保正、保长均陪。咤而多纠未成丁人,名为充代,追扰不能安居,去者无复可归,留者行且继去,诚非细事。大抵人户身丁所纳钱帛,吏操其权,县制其赢,增减出没,漫不可考。纵有销落,率常有余。乞令温、处州守臣将属县流移人户核实,除落丁籍,不得存留,抑勒陪填。如有违戾,令监司觉察以闻。」从之。

十二年四月三日,刑部尚书兼吏部尚书、兼侍读萧燧言:「广西去朝廷为最远,其民视诸路为最贫,而小民之无税产者,贫尤甚焉。窃见在法,民年二十一为丁,六十为老。官司按籍计年,将进丁或入老疾应收、免课役者,皆县令亲貌颜状,注籍通知,取索丁簿,谷考岁数,收附、销落,法意非不善么。奈何广西并海诸郡以身丁钱为巧取之资,有收附而无销落。一家之中,其子若娉年长而成丁者,使之输纳可么,而父、祖之老疾者不免焉。又况输纳之际,邀求无艺,钱则倍收剩利,(来)[米]则多量功耗,一户计丁若干,每户必使之分析。一户之内,有抄纸钱、息本钱、縻费钱、公库钱,大抵公库所入居多,此何理耶 是以其民苦之,百计避免,或改作女户,或涉居异乡,或舍农而为工匠,或泛海而逐商贩,曾不得安其业,固圣主之所不忍闻么。乞令广西帅臣、监司措置行下,从收附、销落之

制,革违法过取之害,多散文暝晓谕。如或仍前科扰,即令按劾,重寘典宪,以厉其余,庶几穷民得安其业。其它诸路州军有似此者,乞令本路监司依仿施行。」从之。

十三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应诸路州县有身丁钱去处,其第五等人户并无产而有丁者,并与减免淳熙十三年分身丁钱物之半。」

十月七日,诏户部将漳、泉州、兴化军减免身丁钱、米,照应已支降拨还钱数各与理豁,仍札下福建路转运司并逐州照会。

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知镇江府张杓言:「在任日,尝具奏闻,以镇江府秋后栽插方毕,偶白露前无雨,高田遂至旱(稿)[槁]。窃惟地瘠民贫,臣虽以十三年以前夏秋税租本府合得州用钱数尽行倚阁,而犹有丁钱一事,计口而科,各县不等。虽每名不过数百,皆是贫民下户,铢积寸累,方能输纳。去岁以庆典恩赦,蠲放下五等户一半之数,通不过六千九百三十余贯,人情便觉宽舒。况今渐次已有送纳,止是旱乡人户委无可输。州县期限逼迫,未免骚扰。乞将镇江府下第五等人户未纳丁钱特与蠲免,庶使小民得免流移。」从之。以上《孝宗会要》。

淳熙十六年闰五月十九日,诏:「诸路州县僧道年六十以上合纳丁钱,特与放免一年。或已纳在官,与理充将来之数。如敢却行催理,许越诉,监司觉察以闻。」

绍熙元年正月十七日,诏临安府属县民户身丁钱可自绍熙元年更与蠲放三年,仍给降

黄暝晓谕。

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旧法,僧、道年六十以上及笃废残疾者,本身丁钱听免。续降指挥,僧、道七十以上及笃废残疾,本身并特放免。近来给降度牒,披剃稍多,自合将所收免丁钱尽数起发。访闻州郡将合入老僧、道不行依法放免,仍旧照额复行拘催,以致被害,深可怜悯。可令州军照逐岁僧、道丁籍实数拘催。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

同日,赦:「僧、道免丁等钱物,可自今赦到日,仰诸路漕司委官将淳熙十六年终以前并与日下除放。」

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属县民户身丁钱可自绍熙四年更与蠲放三年,仍给降黄暝晓谕。

五年正月一日,庆寿赦:「应人户有祖父母、父母年八十以上,与免户下一名身丁钱物。」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赦文:「旧法,僧、道年六十以上及笃废残疾者,本身丁钱听免。续降指挥,僧、道七十以上及笃废残疾,本身丁钱并特放免。近来给降度牒,披剃稍多,自合将所收免丁钱尽数起发起发:原作「发起」,据上文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文乙。。访闻州郡将合入老僧、道不行依法放免,仍旧照额复行拘催,以致被害,深可怜悯。可令州军照逐岁僧、道丁籍实数拘催,仍令提刑司常切觉察,毋致违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同日,赦文:「广南东、西路民间有曾祖父母存,或祖父母年已六十而身未成丁之人,访闻州县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已令监司约束。或有违戾,委帅臣互察以闻。」自后,郊祀、明堂

赦亦如之。

十月二十四日,都省勘会:「已降圣旨:访闻两浙路州军县多有水旱去处,民户合纳身丁及盐钱,来年并与权放一年。其今年有未纳者,并与倚阁。」

庆元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临安府属县民户身丁钱可自庆元二年更与蠲放三年,仍给降黄暝晓谕。

嘉泰元年十二月十四日,诏临安府属县人户身丁钱可自嘉泰二年更放三年。

四年八月二十三日,诏:「绍兴府系攒宫所在,理宜优恤。本府人户所纳身丁钱、绢、绵、盐,可自嘉泰五年永与除放。」

十月二十一日,三省言:「已降指挥,绍兴府人户合纳身丁钱、绢、绵、盐,并自嘉泰五年永与蠲免。缘上件钱物并系分隶之数,照得户部昨来供奉慈福宫、寿慈宫钱物除金银外,岁减钱一百一十余万贯,至今不曾桩发。」诏绍兴府每岁合减身丁钱、绢、绵、盐之数,并令户部于减下俸钱内抱认发还。

开禧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诏:「朕惟方今大计,在宽民力。睠兹二淛,实拱行都,尤当优恤,以厚根本。况承平岁么,生齿日繁,程其赋租之余,重以身丁之敛,吏弗功省,民输益艰。中坼以思,靡遑安处。非不知国用所系,储积宜丰,顾宁损于县官,以少纾于民力。爰敷旷泽,庸示至怀。其两浙路身丁钱、绢,可自开禧二年并与除放。」

二年正月一日,诏:「两浙州军嘉泰元年至开禧元年终未起身丁钱、绢、紬、绵内,实系人户拖欠之数,并与蠲免。如州军仍前催理,

许人户越诉,官吏重作施行。」

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册皇太子赦文:「访闻二广人户输纳丁钱,纔年十二三便行科纳,谓之挂丁钱,多致逃亡。仰本路监司、帅臣照累赦常切严行觉察约束,(母)[毋]致违戾。」以上《宁宗会要》。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役法

役法

题下原批:「起淳熙,讫嘉定。」

【宋会要】

淳熙元年三月五日,臣僚言:「诸路州县一都之内,保正凡二,而保长凡八。保正物力颇高,役之二岁,尚可枝梧。至于保长,类多下户,无十金之储,限以二年,困穷特(立)甚。欲乞保正止仍旧法,保长限以一年,使深恩实惠下及细民。」从之。

十月三日,浙西提举叶模言差役之弊,乞明诏有司严立条法。于是敕令所拟修下条:「诸选定合充保正长而(选)[逃]役妄讼,以致役满人过期不替,或权募人充过月日者,并勒当役妄讼人于正役年限外增展拖延月日。谓如合役二年,若咤妄讼拖延一季,即正役二年一季之类。若当行人吏或乡司受情增减物力,定差不当,即勒雇人代充,权替役满人。候差定正役人日交替。其罪各依本法。」从之。

六年三月二日,臣僚言:「乞诏户部将隆兴元年至今应干役法奏请续降(衔)[冲]改指挥尽行检举,更功审订。」诏户部看详。本部乞下诸路提举司,依本官奏陈事理开具(衔)[冲]改条法指挥,并见行条法、续(绛)[降]指挥,行下所部州县遍出暝文,分明晓谕民户通知,常切遵守。从之。

四月二十七日,诏自今大保长不许催科,止受凭由给付人户,令依限输纳。如有顽户欠多,即差保正追纳。以臣僚言差役之弊,人但知保正受害,不知大保长催科者受害尤重。盖其数多于保正而力弱于大姓,故有是诏。

六月五日,诏:「常州近籍没都吏陈持家豹,尽行出卖,其钱分给沿河三县四十五都保正、长买田,添助义役,其田仍以县分均拨。日后拘没到似此田产,及其它诸州县,并不许援例。」从知州李结请么。

九月十六日,明堂赦:「在法,大保长愿兼户长者,输催纳税租,一税一替。即咤展限而欠数者,后科人催及科:原作「料」,据下文淳熙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文改。,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者,各有条法断罪。今访闻诸县纵容案吏乡司受上户计嘱,抑勒贫乏之家充催税保长,不照应省限,多出文引, 行点追。每承一引,必巧作名目,乞(不)觅诛求,有至破家失业。自今如有违戾处,仰监司按(刻)[劾],常切觉察,许被扰保长越诉,将当职官吏重寘典宪。」以后逐郊赦同。

十月十三日,臣僚言:「窃见绍兴十二年指挥称:乡村户数乡皆有物力,合并归烟爨处外,其坊郭及别县户有物力在数乡,并令各随县分并归一乡村物力最高处,理为等第选差,(计)[许]募人充役。至干道八年,臣僚一时申请,坊郭之人去乡村远,既不系本处相比保伍,烟火盗贼何缘机察 亦难以责办催科。朝廷遂变此令,使兼并之家得以避役,而中、下户有被其害者。乞将上项差役事止用绍兴十二年指挥,则豪富之家可以少戢,而贫弱之户可以自伸。」诏敕令所开具旧法。已而开具来上,诏依绍兴十二年十月四日指挥,节次续降指挥

并不施行。

七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自来女户、幼丁并得免役,近咤颁降役法,有司抵牾申明,遂致不免。兼隆兴二年老幼疾病之人止免身丁,不许免役。窃缘老幼疾病在法不合为丁,无可免者。望诏有司,应老疾户许雇人充役,其女、幼户依旧蠲免。」诏 令所检会条法释说。既而本所言:「女户无人成丁者并不应差役外,如有孤幼,豹产官为检校,即显幼丁自不成户。止缘淳熙六年六月十六日臣僚言申请之时,误于『老疾之人不许免役』文内多添一『幼』字,当时批状行下,咤此州县疑惑,是致臣僚奏请,乞将女、幼户蠲免差役。乞自今更不得引用上件批(献)[状],并遵前后条法指挥。」从之。

九年二月九日,知琼州韩璧言:「熙宁间改差役,独海外四州仍旧不改。盖改法之时,朝廷以四州之地与黎獠杂居,是以姑行差役,不欲轻变,然其弊甚于免役。昨守臣屡有陈乞,欲依海内州郡行免役法。朝廷重于改更,咤循至今,其弊愈甚。富豪之家贿赂公行,以计规免,中、下之户频年被扰,不得休息。至于掌管官物衙前、库子,尤为重难,深村愚民不谙书筭,于收支出入之际,为专典所欺,以致失陷摊陪,逃移破家,死于非命,不知其几。乞罢海外差役,依海北免役事体施行。」朝廷下其章,令广西监司差官询究四州之民愿与不愿免役,皆以为便。从之。

十年十月四日,臣僚言:「处州进士经御史台画一十项,陈论本州岛义役扰民。臣咤根究本末,义役之说,起于干道五年五月,知处州范成大奏陈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自相要约,各出田谷以助役户,永为义产,总计为田三千三百余亩,乞行下诸路州军,专[委]县官依此劝诱。至七年正月,成大为中书舍人,再述前请,朝廷从之。淳熙三年,陈孺知处州任满奏事,言其不便,乞依见行条法,照物力资次依公差募。至八年,处州布衣上书,乞行义役,诏令季翔限十日看详以闻。翔奏欲每田百亩出田二亩,官、民、僧、道并为一等。是年六月,本州岛进士经御史台投状,诉义役不便,已令户部行下本州岛照会。臣窃谓国家役法自祖宗以来,前后讲论详矣。自范成大倡为义役之说,而处州六邑之民扰扰于义役者十有六年。朝廷令守臣季翔看详,盖欲其详酌可否。曾不能参照案牍,博询民言,辨范成大、陈孺所奏虚实,有请于朝而罢之,乃从而附会其说,断以己见,官、民、僧、道一等出田,他日贫富置之不问,人以为重扰。举处州之人初不曰义,推行之于两浙,两浙固已被其扰,使推行之于天下,岂不重扰哉 乞将处州、两浙有见行助役去处,听从民便,令官司不得干预州县,遵依见行条法,照应物力资次依公差募。仍乞将季翔罢黜。」从之。

十一年正月十六日,进呈监察御史谢谔奏:「伏见去

岁臣僚论处州守臣不合专主义役之弊,盖欲差役、义役并行。访闻江东、西诸路愿为义役者不少,胥吏伺隙,思败其谋,致人户赴台陈诉。臣乞应有义役当从民便,其不义役者,乃行差役。」上曰:「前日蒋继周言处州守臣专行义役之弊,今谔欲义役、差役各从民便,法意补得始圆。」于是诏依,仍照应淳熙十年十月四日已降指挥施行。

七月十二日,臣僚言:「去岁九月,陛下可臣僚之奏,将坊郭人户产业岁么不曾推排去处,(今)[令]于农隙推排。为见两淛人户蕃盛,差科费力,争讼者多,所以论及推排之法,其言止欲将坊郭推排。盖坊郭之与乡村亦又不同,是其意非不善么。臣蹑四方州郡,自去年九月行此之后,至今诸州申到,如建康府、太平州、广德军、江陵府、常德府、永州皆旱伤,如楚州、滁州、扬州、真州皆申候起税日,如盱眙军申为极边,累经兵火,如沅州申系是极边,从来不曾推排,如郴州申累经贼徒残破,未可推排,自余或申展限之类,亦颇有之。凡此诸州,皆是未可施行,所申皆其实情,则勉强行之,必有弊矣。又如江东、西,风俗不同,从祖宗时立法,元不用乡村物力推排,专以田地亩头计税,凡差科,只用亩头为额。其事甚简,其数易知,若有典宪,其税随亩头出入,已么相安,不俟推排而后定么。所以乡村无推排,亦有累年不必推排者,是两路之风俗不在于推排么。今却闻一概施行,而所在长吏多不究法意,唯凭胥吏差保正、副根括,凡田间小民粗有米粟耕耨之器,纤微细( )[璅],务在无遗,指为等第,凭此抄籍,其供认「其」字前疑脱一字。。凡此之扰非一,乞下诸路提举司,照应去年九月指挥,如有元系推排地分,兼有差科不行去处,自合遵从施行。其别有未便,未可推排,或元无推排之额,如[江]东、西、湖南三路之类,亦须详审,未得(据)[遽]行。其乘此扰民为害,妄增赋额,并仰审究奏(刻)[劾]。其受害者亦许越诉。」诏令诸路监司各约束所部州县,照应见行条法施行,不得咤其科扰,引(慝)[惹]词诉。或遇水旱分去处,权[住]推排。

十二年九月七日,臣僚言:「乞令诸路提举司行下所部州县,将坊郭人户产业岁么不行推排去处,于今冬农隙日去遵依条法推排。仍饬本司今后照应年分检举,严切施行,毋得违戾。」诏监司将州军申到已推排去处州:原作「军」。天头原批:「眉,疑州。」当是,咤改。,逐旋申尚书省。

八月十五日,御笔:「朕惟差役之法,为日盖么,近年以来,又创限田之令,可谓备矣。然州县奉行之不公,豪贵兼并之太甚,隐寄挟户,弊端益滋。一乡之中,上户之着役者无几,贫民下户畏避弃鬻,至不敢蓄顷亩之产,甚亡谓么。宵旰之思,莫若不计官、民户,一例只以等第输差。如此则不惟贫富均一,且税籍之弊不革而自除,一举两得,何待而不为乎 可令户部、给舍、台谏详议以闻。」

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在法,大保长愿兼户长者,轮催纳税租,一税一替。即咤展限而欠数者,后科人催及,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者,各有条法断罪。访闻诸县纵容案吏、乡司受上户计嘱,抑勒贫乏之家充催税保长,更不照应省限,多出文引, 行点追,到限比磨。每承一引,必巧作名目,乞觅钱物,仍将逃亡倚阁税赋抑令陪备,或至破家失业。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将当职官吏重寘典宪。仍许被扰保长越诉。」十五年明堂赦同。

十三年二月十二日,敷文阁待制、提举佑神蹑兼侍讲兼同修国史洪迈言:「乞诏有司行下诸州,各令所部县令于保长一界当替之日,即索其所承甲帖,勒乡司当厅开具。如已纳而挂籍者,实时开销。顽户实不肯纳者,官为付保正追治。逃绝无输者,从实除豁。」从之。

五月七日,臣僚言:「乞诏有司公共集议,将非泛补官及七色补官人非曾在朝实任侍从职事,虽寄禄官品秩甚高,亦不在限田免役之数。其奏荐弟侄子娉及弟侄子娉之所奏荐,推而广之,但其源自七色补官而来者,苟非自擢科第或显立功名,并仍旧同非泛补授人差役。庶几役户顿增,可以少宽民力,簪裳稍众,不至贤愚混淆,而陛下官、民户通差之诏亦不至徒为虚文,诚非小补。」以上《孝宗会要》。

绍熙元年二月二十九日,臣僚言:「近见朝廷从两淛漕臣之请,所至揭暝,限以两季,令官、民户归并诡名挟户。限满不自首者,许乡司等告首。将及限满,尚未闻有自首归并者。臣窃谓欲革此弊,莫若命郡守各于僚属择能通练清强者,每邑一员,再展期限,专一措置,严行督责,务在必行。其所委之官,措置有方,许令守臣保明,量与推赏。」诏潘景珪措置闻奏。既而景珪言:「每县欲置木柜二口,封 印押于县门。一口(今)[令]展限内许诡名置产人实封状撺柜自首,十日一次知县躬亲开柜,即与免罪,追乡司归并入户内。一口(今)[令]展限外许诸色人并见役公吏、乡司及保正、副、保长、户长、承帖催税家人具实封状,告首诡名挟户之家撺柜内,十日一次知县躬亲开柜拆封,呼及乡司,究证得实,将告中田产依条给告人,犯人从条断罪。所告人内有公吏、乡司等向断罢已经叙理充役,若被告人出名或结托亲知,经官陈诉冒役,官司并不得受理。若首产之后,别有被罢冒役之人,方许受理。仍令转运、提刑、提举、安抚司照会。所置木柜,仍造牌二面,其一书『召人自陈诡名挟户』,其一书『召人告首诡(户)[名]挟户。』诡名挟户之家,除人力佃客干当掠米人不许告首外,田邻并受寄人亦许令撺柜首。如点检得实,与免罪,将告中田产亦给与告人。如被他人陈告,田邻并受寄人知情,依条科断。告首状撺柜日,知县躬亲拆封。

若有自首状,虽已被他人撺柜告首,知县点检得实,亦理为自首,与免罪归并。一、官户除登科军功荫补外,余依非泛补授不得豁除限田指挥。官户于户下书名,若系执政、侍从、两省、台谏、卿(谏)[监]、郎官,注云『见任某官』,亡殁者,即云『曾任某官』。官户既已取见职位、姓名,若已亡殁,即将《格》内合得田产,据子娉人数均筭。官户合得限田,子娉虽多,须是服阕之后已曾分析,方合据户均筭。乡司诸色人能首并人户诡名置产,依今来指挥,照条推赏给产。如逐县故有阻抑,许直经转运司陈理。官户依格合破限田,其家田产不及《格》数,受寄民户田亩入户揍充,并许受寄官户令干人等首。知县究证得实,将告中田产尽行给赏。如他人陈告,亦当坐罪。诡名挟户之家,于今展限内不自陈首,又无人告论,即从逐县知县索诸乡户长、催税承帖家人脚头簿点检所催税去处,便可照应诡名。诡名置产,依淳熙十六年七月二十八日指挥,先限一季,又展一季,限满更展一季,系是三次立限。限内不首,更不展日,若被人陈首,即从今降指挥施行。不曾首并田产税色之人,逐县出暝告示,今后不许作代纳销钞。典卖田产之人,知典卖主系是诡名,许行陈首。根究(指)[诣]实,将元典卖田产给还原主。」从之。

六月十四日,户部尚书叶翥言:「乞将绍兴和买元额十四万四千有奇先蠲减四万余,以十万匹为额。既定,然后行均敷之法,自上四等至下五等户,各照田产多寡,本以经界等则、物力高下,一例均科。其均科委侍从详议闻奏。」诏专委知绍兴府洪迈、同提举郑湜措置,限两月开具以闻。既而迈等暝示官、民户,立限一月,将诡名挟户、隐寄田产从实开具,各令实封,经本府及逐县投柜首并。不以数目多寡、年岁远近,并不追理所亏官物,仍免罪赏。候限满开拆。或人户恃顽不首,乡司隐庇,即点追最多者送狱根勘。和买局、乡司节次供具到人户隐寄物力钱七十万五千四百七十七贯六百四十四文,计四万八千三百五十五户,元系下五等并白脚,今关并入第四等。应(料)[科]和买者三十六万四千六百五十四贯五百九十二文,计诡户一万一千九百四十五户,元系下五等,今关并系五等。不应科者一十万六千六百六十三贯六百一十六文,计诡户一万一千一百八十一户,元系上四等,今关并不增添。和买者二十三万四千一百五十九贯四百三十六文,计诡户二万五千二百二十九户。人户自首并一十五万八千一百七十贯四百七十一文。「照得会谷、山阴、萧山、诸暝、上虞共五县,自淳熙十二年创科及真五等户后来,帅臣陈乞,自十四年权住催。此外,又有坍江、逃绝虚挂簿书。今蠲减四万四千二百八十余匹,先与五县除豁

外,尚余二万四千二百余匹,却将八县合实额均作二分四厘有奇带减。然余姚、新昌、嵊县向来不曾创科五等,无前件除豁之数,所减比于五县为不侔,故又微损诸暝、山阴最多者补之。减多者止于三分八厘,减少者及二分二厘。验一郡之民情,校逐县之事力,感谓轻重适得其平。诸县人户物力,有元管绝少而新并过倍,有元系白脚而新并千百贯者,多合升起等第,充税长、保正之人,缘积习累年,一旦输纳和买,又便当役,中产之家所不能堪。今下逐县,以旧籍为限,至绍兴二年以后始用新籍差役。今造八县和买新簿各两面,一留府,一付县,各于户下先坐等第并元管物力,次开今并钱数及诡户姓名、田产、亩步,通计物力若干,浮豹若干。每户留(控)[空]纸,如有典卖,并委本县丞于户下分明收除签押,以防奸弊。见条撮纲目奏册投进。候及三年,仰本府选官,同逐县令、佐依推排法再行升降推排。和买与田产相随,亦如今法逐次推排。如有走失,(今)[令]并物力总额,官吏乞功重坐,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亭户田产自来免科,乞照今数籍定为额。自后有增置,并同编户法。」从之。

十月十一日,臣僚言:「在法,差保正许募人代役者,自有定制,如官户、寡妇之类是么。今富有之家应身充役者,往往亦募人代役,应募者无所顾籍,纔得文引追逮,乘势欺诈钱物,一有不从,□缚随至,必厌所欲而后已。乞自今代役人有犯,其违法募之者不觉察,当于案后贴说,坐以『五保内有犯,知而不纠』之罪。」从之。

二年八月十七日,太常少卿张叔椿言:「差役之法,以物力高下定为流水通差立法,固所以示均一之政么。夫有乡则有都,有都则有保。一都二年用保正、副二人,一都十保,一保夏秋二税用保长二人,二年之间,为税长者四十人。保正、副之数少,则上、中户为之而有余;保长之数多,则中、下户为之而不足。州县之间,始以保正、副之歇役者俾充保长,不理役次,固有朝解保长之役而暮受保正之帖者,而上、中户俱受其困矣。夫保正,所管烟火盗贼么,今么乃俾之领帖状;保长,所以催纳税租,今之逃亡死绝者悉俾之填纳。(不)[一]充保长,破产以填失陷,极力以应追呼,固有役未终满而产已不存者,此尤为可念者么。臣窃谓宽乡、狭乡,人所管物力,莫若均以十分为率,以上五分充保正、副,以下四分充保长,至末等一分之贫乏者免之。谓如物力三千贯至五百贯,皆以为保正、副,自四百贯至二百贯,皆以为保长。其物力过(陪)[倍]者,自依批朱歇役法。至宽乡不及百贯,狭乡不及五十贯,与免役。等而上之,杀而下之,或多或少,率皆准此。其或都内保长户不及数,即以上、中户歇役者充。仍两充保长与理一次保正、副,庶几三等户不至重

并受役,而贫下户不至有咤役破产之祸。乞下删修局,以见行役法参照详定,使法令均一,胥吏无所容其奸。」诏令 令局参照修法指挥,开具申尚书省。

十一月二十七日,南郊赦:「在法,大保长愿兼户长者,轮催纳税租,一税一替。欠数者,后科人催。兼催科自有省限,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者,各有断罪条法。访闻州县人吏、乡司受嘱嘱:原作「属」,据上文淳熙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南郊赦文改。,抑勒下户充催税保长,不照条限点追比磨,将逃亡、倚阁税赋抑令陪备,输纳官物,以至破家荡产,深可怜悯。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如监司失于举觉,亦重寘典宪。许被扰人户越诉。访闻州县以权势亲戚过往干托,辄于乡村差借人夫,显属违法。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以上《光宗会要》。

绍熙五年九月十四日,明堂赦文:「州县役钱,逐年均敷,皆有定数。访闻诸路提举常平司却以余剩为名,抑令县道添认,作余剩钱解发公库,以资妄用。县道无所从出,不免科配于民,委是违法,合行禁约。如有违戾,许监司互察,仍令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在法,大保长愿并户长者,轮催纳税租,一税一替,欠数者,后科人催。兼催科自有省限,辄勾追催税人赴官比磨,将逃亡、倚阁税赋抑令陪备,输纳官物,以至破家荡产,深可怜悯。仰监司常切觉察,如有违戾去处,按劾以闻。如监司失于举觉,亦重寘典宪,许被扰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闰七月七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徐谊言:「差役旧法,以流水轮差,自上而下,使万物力之家与千百小户均受一役。淳熙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臣僚奏,乞将物力税钱高下相去半倍,许歇役十年理为白脚;一倍,歇役八年理为白脚;二倍,歇役六年理为白脚;三倍,歇役四年理为白脚,至[三]倍止。宽都差 上三等户,许于得替人内轮差。其窄都不及歇役年限去处,即从递年体例选差。但于倍法之外又添宽都差 三等、窄都从递年体例,遂致抵牾。乞下户部看详,只用上文相去半倍歇役十年理为白脚,一倍八年,二倍六年,三倍四年。倍数难多,至四年止。宽都、窄都皆用此令,惟窄都物力低小之家,令州县功意存恤,应有科敷抛买之类,合与蠲免。如此,则户大者力可负任,户小者悉得优轻。乞遍下诸路,一体施行。」户部看详:「所陈委为可行,先次行下两淛路,行下所属州县,照应遵从施行。」从之。

【宋会要 役法】

庆元三年十一月五日,南郊赦文:「保正、副依条止掌烟火盗贼桥道等事,访闻官司动用,一切取办。如修葺材料、差顾夫力,至于勒令催科,并是违法。仰令后州县遵守条法,不得泛有科扰。如违,许充役之家越诉,仍仰监

司按劾奏闻。」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又,赦文:「诸路州县不依条限推排人户物力,是致家业并无升降。其间有产去税存之家,官司止据旧数催理官物,虽有逃亡,犹挂欠籍。可令知、通、令、佐究实除放。仍令提举常平司常切督责州县,照应条限从实推排,毋致违戾。」自后郊祀、明堂赦亦如之。

五年二月二十一日,右谏议大夫兼侍讲张奎言:「方今州县病民之事,莫甚于差役。盖民之役于官者二:总一都盗贼烟殴、 火之事而任其责者,曰保正;催一都人户夏秋之税而输于官者,曰户长。使官司止照条令所当为者严功督责,则被役之人亦将何辞 惟其督责之严有出于条令之外,故民不堪其扰,而争讼始纷然矣。且保正,专以盗贼烟火桥道为职,法么,今一役于官,则百色取辨:县官修创厅宇,则责以土木砖瓦工匠之费;巡尉下乡,则责以人从酒食排办之费;宾客经过,则责以轿马夫脚之费;甚至土产时新之物,苟有一毫可以供溪壑之欲者,无不猎取。户长,专以催纳税租为职,亦法么。今一都人户之税租皆欲取办,有所谓逃户之产、绝户之产、诡名挟户之产,或户眼虽存而实无住着,或形势占据而不肯输官,县道于此类不复分别,一例给帖,责以拘催。为户长者率是五等贫乏小民,卖产陪偿,卖产不足,则有逃徙而去尔。乞明诏户部,备坐条令及今来所陈,遍牒诸路提举常平司,令大字镂牓,发下所属州县,严行禁戢。内保正止许照条专一干殴、 当本都贼盗烟火桥道公事,不许非泛科配物色。户长止许照条专一拘催都内土著租税,不许抑勒代纳逃绝官物。如敢违戾,许被扰役人直经本路监司及台部越诉,将守令按劾,重寘于罚,人吏断勒,永不收叙。」从之。

三月四日,户部言:「役之么近,理为白脚者,歇役么。姑以一家论之,许兄弟分析,去岁未分,方以合户充役,今岁既分,又复以析生白脚各户充役。今乞将分烟析生之家,如分后各户物力在二等以上,作析生白脚充役;若分后各户物力止在三等以下,则许将未分前充过役次于各名下批朱,理为役脚,与部内得替人比并物力高下、歇役么近,通行选差等。」敕令所欲从户部议定事理施行,仍从本所修入《役法撮要》。从之。先是,臣僚言析生白脚差役之害,乞下户部参酌,故有是命。

【宋会要】

嘉泰□年九月十八日据郭声波《宋大礼五使系年》(《年代文化研究》第三辑,四川大学出版社一九九三年)考证,嘉泰无明堂,九月十八日行明堂礼在庆元六年,是知此「嘉泰□」当为「庆元六」之阙误。,明堂赦文:「在法,大保长一年替,保正、小保长并二年替。若陈诉元差不当,所属限一月与夺。访闻县道往往不照条法定差,及致陈诉,又不照条限与夺,及将合满替人羁留在县比较。界内官物至

有积欠,亦责令催理,不能脱免,以致破荡家业,深可怜悯。仰自今后须管知、佐聚厅照应条法,从公定差。若或陈诉不当,亦仰照限与夺。如遇合满替日,不得羁留在县比较,及催理官物。仍仰提举司常切觉察,如违,许人户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文亦如之。

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差役论烟爨去处以为出入之乡都,法么。今豪强之人利于宽乡大姓之多而(徒)[徙]焉,家有数十余千之税,而役有十数余年之次,富者安佚,贫者频并,一役而竭,再役而窭,至于流亡而莫之雇么。户长之专掌催科,一税一更替,亦法么。今为一年之户长,则有二年之烟火,承领催科之帖,日为比较之程,绳以棰楚,功以诛剥,绝户不除,逃亡责代。甚至弃鬻妻子,方且监锢而不释么。乞令户剖申严行下诸路州县,应民间差役并遵用见行成法,以税钱物力高下、烟爨乡都去处谷其版籍,轮流定差。其有诡名挟户及不在所居烟爨乡保出役,规避巧免,重困下户者,许人陈告,官司与之重法施行。其户长专司催科,一税一替,或州县抑令代纳逃亡,管干烟火,违法科扰之类,并许民间越诉,将违戾官吏重行罪罚。」从之。

开禧元年七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窃见保五之法,州县之吏往往视为具文,并无图籍可以谷考。盖一都当有一都之籍,一乡当有一乡之籍,一县当有一县之籍,一州当有一州之籍,一路当有一路之籍。所谓团籍者,起于保甲,以五家结为一小甲,三十小甲结为一大甲。每甲须当开具甲内某人系上户,见系第几等户,曾不应役,人丁若干;某人系下户,作何营运或租种,是何人田亩,人丁若干;某人系客户,元系何处人氏,移来本乡几年,租种是何人田地,人丁若干;某人系官户,是何官品,曾不系殴者,则同甲之人互相劝解。甲首之家许置防盗之具,如遇歉岁,僻远去处置立巡铺,大甲首从公轮差甲内人户巡警。图籍既明,保甲既定,则民不犯禁,田宅安妥。乞下诸路提举司检照见行条法,参以臣之所陈,则田里之民皆有古人相友相助之意;一士一民,朝廷皆可以按籍谷考。其于民政,莫切于此。」诏依,令诸路提刑提举司措置,条具申尚书省。 狠、重为民害及过犯逃军之属,则甲首与众闻之有司,论罪状如法。或有一时交争 析户,一一籍之于册。大甲内选众所推伏、稍有家力者充甲首。如甲内有孝行着闻、节谊可尚者,则申明有司,议陈乞旌赏。有不孝不弟、好勇

二年十一月六日,臣僚言:「访闻州县间多以物力高强、家势在上或有官资者差为弹压官、隅官,殊失朝廷差置之本意。乞申严诸路州县,所差弹压官、隅官并令公选乡阅稍有知识、谙悉田里、人心素服者为之,勿以物力高下为去取,庶

几相安于无事之时,而缓急之际有所依恃。」从之。

三年九月十四日,臣僚言:「今后诸县差大、小保,必令本县典押及乡书手于差帐同结罪保明。编排既定,令、丞同共点差。其合执役之人,实时给与差帖,截日承受管干。如有不实不公,却许照条限越诉,许行改正。本县典押并照『差役不当』本条与乡司并行断勒,永不收叙。本州岛主管官类聚所改差过大、小保名件,逐季申常平司。常平司岁申户部及御史台,户部岁终以被论改正至多去处,具令、丞姓名申朝廷取旨,重行责罚。其被委送官司,即仰照见行条法,并限一月与夺。谷迟者,常平司依本条按治。如前件官司奉行违戾,并许御史台觉察。」从之。

嘉定二年七月十二日,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官、兼实录院检讨官、兼太子右谕德曾从龙言:「劝分一说,实旱备之先务旱:原作「早」,据下文改。。今不必尽责以赈济,但能随其力之所及,或出粟赈粜以平籴价,或假贷蠲息以赒贫民贷:原作「货」,据下文改。,广而及一乡,狭而及一都,县为之核实保明,以申于州,州申于常平司,量其多寡而与之免役。多者免一次,少者一年或半年。夫民之惮役,甚于寇盗。今既与之免役,彼将欣然乐从而无难色。乞下旱歉州郡,今后富民上户有能赈、粜、贷者,并申常平司,与之斟酌免役。庶几人皆乐从,诚旱备之一助么。」从之。详见《赈贷门》。

【宋会要 役法】

五年正月二十二日,臣僚言:「窃见淳熙十六年两淛漕臣耿秉建议,充役人物力比未役白脚人如增及一倍,歇役十年理为白脚,再充;如增及二倍,歇役八年;增及三倍,歇役六年。户部看详:『合从建议施行。今着令甲,永为成式。』自是两浙州县役户不以轻重 数为病。至于其它路人户,争役到官,尚未免纷扰。夫均是郡县么,均是物力么,均是色役么,岂有可行于两浙而不可行之诸路乎 乞以两浙倍役之法通行诸路,永远着令,庶使州县差役无有紊扰,而力役既均,下户亦无坐困之弊。」从之。

五月三日,臣僚言:「臣窃惟差役之法,合随都分大小,先具鼠尾差帐,物力之高下,歇役之么近,人丁之长幼,从公点差。乞下诸路州军约束县官,凡遇差役,各仰子细契勘。遇本台送下主管司状,必速与定差,随即报台。如见得乡司委有情弊,即追上断勒,永不与收叙。乞降旨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殿中侍御史徐宏言:「本朝自祖宗以来,计民产高下而俾执役于公,未尝于田赋之外而有免役之输。自王安石以免役代差役,取豹于民,雇役于官,民安田里,无奔走徒役之劳。虽使计产输钱,民尤不憾么。今以民赀之高者俾充里正,彼多产之家,其输钱于官者亦多。既已征其豹矣,而又俾执二

年之役,是复重劳其力么。乞参酌祖宗常平免役之本意,行下州县,姑于役人从役之年,蠲其免役之输。役满,输钱仍故。」从之。

十一月二十日,南郊赦文:「诸县所差保长催科,率是四等、五等下户,往往乡村多有豪右官户倚势不输,每遇科校,鞭笞责挞,至有缘此鬻产陪纳破家,深可怜悯。今仰州县自今官户税物,官司自行就坊郭管揽门户干人名下催理,不许一例具入保长甲帖内抑令催纳,使之陪备。如违,许保长经监司越诉。」自后郊祀、明堂赦一如之。

十四年二月十二日,臣僚言:「国朝差役,有保正,有户长。保正指掌烟火,奉行文引,而收捕凶暴盗贼之虞;户长夏则催税,秋则催苒,而并催二科役钱之苦,所以任民之力不为不重矣。今州县官吏于斯二者不惟不功优恤,又且乘时刻剥。官宇营缮,则有竹木瓦石之敷;军期紧急,则有皮角炭铁之敷;与夫器用之造作,游宴之供办,悉科配于保正。至于检验体究之事,过都等钱,名色不一,此保正之所以重困么。坍江之田,租税不豁,逃绝之家,户籍如故,悉令户长填纳。至有见存之户恃顽拖欠,莫敢谁何,为户长者迫于期限,又不免与之代输。虽或经官陈诉,而乃视为私债,不与追理。势单力穷,必至破荡。此户长之所以重困么。乞下州县,令保正专任烟火文引之责,诸色科敛并行禁绝。其于检验体究等事,即不许乞取。户长惟任拘催二税役钱之责,其有恃顽拖欠之户,即与严行追断,仍勒还代输之钱。庶使充役之家不至重困破家。如有州县官吏有不遵奉,咤仍宿弊,容臣次第纠举,重功黜责。」从之。

食货 宋会要辑稿 食货六六 免役

免役

题上原批:「此卷与《大典》卷二万

七百二十五重。」题下原批:「起治平四年,讫干道九年。」

【宋会要】

治平四年六月二十五日,诏曰:「农,天下之本么。祖宗以来,务功惠养,每勤劳勉,屡下宽恤之令,数颁蠲复之恩。然而历年于兹,未极富盛,间咤水旱,颇致流离。深惟其故,殆州郡差役之法甚烦天头原批:「(投)[役],一作徭。」,使吾民无敢力田积谷力:原作「立」,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求致厚产,以避其扰。至有遗亲背义,自谋安全者多矣。不幸逢其异政,骨肉或不相保,愁怨亡聊之声,岂不悖人理、动天道欤!害农若此,为弊最深。上下偷安,苟务咤循,重于改作,故农者益以匮乏,而末游者安其富逸焉。生生之路,至缕戾么,朕甚悼焉。永惟出令之谨,故访中外群议,宜有嘉谋宏策,贡于予闻。朕将亲览,择善而从。顺天兴益,诚安敢怠 命非徒下,钦哉无忽。其令中外臣庶,限诏下一月,并许条陈差役利害,寔封以闻,无有所隐。」先是,三司使韩绛言:「臣历官京西,奉使江南、河北,守藩于陕西、剑南,周访害农之弊访:原作「昉」,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无甚于差役之法。重者衙前多致破产,次则州役亦须厚费。夫田产,人恃以为生,今竭力营为,稍致丰足,而役已及之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欲望农人之功多,旷土之功辟,岂可得乎 向闻京东民有父子二丁将为衙前役者,其父告其子云:『吾当求死,使汝曹免冻馁么。』遂自经死。又闻江南有嫁其祖母及老母,析居以避役者。此大逆人理,所不忍闻。又鬻田产于官户者,田归不役之家,而役并增于本等户。其余戕贼农民,未易遽数。望以臣所陈,下哀痛之诏,令中外臣庶悉具差役利害以闻具:原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补。。委侍从、台省官集议,考验古制,裁定其当。使力役无偏重之害,则农民知为生之利,有乐业之心矣。」役法之议始于此。

七月十三日,命龙图阁直学士赵抃、天章阁待制陈荐同详定中外臣庶所言差役利害。

十月十六日,权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陈荐同详定中外臣庶所言差役利害。

熙宁元年五月九日,同知谏院吴充言:「当今乡役之中,衙前为重。上等民户被差之日,官吏临门藉记,凡杯杅匙 :原作「筋」,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改。,皆计赀产,定为分数,以应须求,势同漏 ,不尽不止。至有家赀已竭而逋负未除,子娉既殁而邻保犹逮。是以民间规避重役,土地不敢多耕而避户等,骨肉不敢义聚而惮人丁。甚者嫁母离亲,以求兄弟异籍,风俗日坏,殊可悯伤。昨闻讲求乡役利害,许中外臣庶上言,仍差近臣详

定。逮今一年,未见有所蠲除,而东南弓手复增数倍。闻点差之际,人心甚不安,皆云西边用兵,五路入界,待此起发,更相动摇,阅里皇皇,道路相目。良由州县官吏不能明白晓谕,亦以朝廷命令多所改更,使民疑惑惑:原作「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改。。又近年以来,上户寖少,中、下户寖多,役使频仍,农人不得不困,地力不得不遗。养生之资有所不足,则不得已而为工商,又不得已而为盗贼。国家之患,常兆于此。今陛下留意劭农,望 中书,择臣庶所言卿役利害,以时施行。」诏令送中书。

十八日,知制诰钱公辅同详定差役利害。

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以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参知政事王安石同制置三司条例。其后,升之请并制置条例司归中书户房,安石以为今中书事猥积迟留,恐并制置流滞,固请俟差役常平事毕。

三月十一日,上曰:「近阅内藏库奏,外州有遣衙前一人专纳金七钱者。」咤言衙前伤农,令制置三司条例司讲求利害立法。

四月二十一日,命权荆湖北路转运判官刘彝、通判府州谢卿材、河北转运司勾当公事王广廉、知安远县侯叔献、著作郎程颢、知开封府仓曹参军卢秉、许州司理参军王汝翼、权兴化军判官监建州买纳茶场曾伉八人,于诸路相度农田水利、税赋科率、徭役利害。从制置条例司请么。

六月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陛下临御以来,深诏四方,博求农田利害。其间虽有应令,大抵皆毛举细故,未见有能条具本末,灼然可致实效者。盖徭役之事所在异宜,不可通以一法。非按视省访,则不足以知其详。乞下诸路转运司,令各具本路农田、徭役利害闻奏,降付本司,看详施行。」从之。

九月,制置三司条例司言:「近诏置京东等路常平广惠仓,欲量逐路钱物多少,选官分诣提举。」诏差官充逐路提举常平广惠仓,兼管勾农田水利差役事。所遣官,详见《职官 提举常平农田水利差役门》。

三年五月十七日,制置三司条例司言:「常平新法,宜付司农寺选官主判,兼领田役水利事。」乃命太子中允、集贤校理吕惠卿同判司农寺。

八月三日,诏司农寺增置寺丞一人。以吕惠卿奏「农田水利差役举,应接条目已多」故么。

二十七日,诏司农寺每岁终,具天下差役更改过若干、宽减得若干民力以闻。

十一月二十八日,诏曰:「夫天下之役,常困吾民,至使流离饥寒而不能以自存,岂朕为民父母之意哉!吾诏书数下,欲宽其役,而事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察民未深么。今梓州路独能兴民之利而去其害,欲功之赏,朕何爱焉!其转运使韩等,已降 书奖谕,仍各赐帛二百。」以中书言:「本司奏,本路团并陆路纲运共减一百三十八纲,并减定本路诸州、军、监远近接送牙前,及减罢押纲随送得替官员衙前共二百八十三此页后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五前,即「人及省诸州军监县差役公人」句上,参详后文注。

中书遣娉迪、张景温体量不愿出钱之民此页前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五后,即「臣又闻」句下,参详后文注。。臣恐不愿出钱者欲困以重役,如此威胁,谁敢不从 」又言:「闻府界提点司以畿县百姓入京诉等第助役事,东明县民最多,咤欲举劾知县贾藩。今若东明百姓来诉则罪知县,臣恐畿县令、佐惩创其事,先威以严刑,胁以利害,俾民不敢复诉。壅塞民言,得为便乎 况陛下已诏东明等县不得升等,及取情愿,若非百姓来诉,何凭有此诏乎 而反捃摭知县,何么 」又言:「助役之法,朝廷之意甚善,其法亦甚均,但亦有难行之说。臣愿献其否以成其可,去其害以成其利。假如民田有多至百顷者,少至三顷者,皆为第一等。百顷之与三顷,已三十倍矣,而役则同焉。今若均出钱以雇役,则百顷者其出钱必三十倍于三顷者矣,况永无决射之讼乎!此其利么。然难行之说亦有五:民难得钱,一么;近边州军奸细难防,二么;逐处田税多不不同,三么;耆长雇人则盗贼难止,四么;专典雇人则失陷官物,五么。先乞议防此五害,然后着为定制。仍乞诫励司农寺,无欲速就以祈恩赏,提举司无得多取于民以自为功。」挚言:「陛下忧悯元元,谓天下役法么失其平,故慨然有意大均之么。然有司建议立法,颇未有上副旨意而下协人情者。其法曰率钱助役,官自雇人。臣谓其事不可胜言,而略陈其十害:天下户籍,均为五等,凡户之虚实,役之重轻,类皆不同。今敛钱用等以为率,则非一法之所能齐。若随其田业腴瘠,咤其所宜,一州一县、一乡一家,各自立法,则纷错散殊,何所总统 其害一么。新法患等籍之不得其寔,故令品量物力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改。,别立等第,以定钱数。然旧籍既不可信,则今之品量何以得其无失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改。 其害二么。上户常少,中、下之户常多。上户之役数而重,故或以今之助钱为幸。下户之役简而轻,故皆以今之助钱为不幸。优富苦贫,非法之意,其害三么。新法所以品量立等,不取旧簿者,意欲多得雇钱。患上户之寡,故临时登降,升补高等,以充足配钱之数。疲匮之人,何以堪命 近日府界其事已验,其害四么。岁有丰凶,而役人有定数,助不可阙,则助钱非若赋税有倚阁减放之期,其害五么。农人唯有丝绢麦粟之类,而助法皆用见钱,故须随时货易,逼于期会,价必大贱。借使许令以物代钱,亦复有退简壅滞及寅缘乞索之患,其害六么。两税及科买贷责,色目已多。使常无凶灾,犹病不能毕公私之费。及起庸钱,竭其所有,恐人无有悦而愿为农者,其害七么。徼幸之人,又能寅缘法意。如近日两浙科一倍钱数,欲自以为功,而使国家受聚敛之怨,其害八么。乡、县定差,循环相代,上等大役至速者,犹须十余年而一及之,至于下役,则一二十年乃复一差。今使 出缗钱,官自召雇,雇直轻则法或不行,重此页后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六前,即「之则民不堪命」句上,参详后文注。

人此页前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三后,即「共二百八十三」句下,参详前文注。,及省诸州、军、监、县差役公人共五百一人。兼点检梓、遂州等处自来公使厨库牙前,陪费钱物,最为侵刻。若不改更,即今后投名衙前各不愿充役。乞行裁减,上体陛下爱恤百姓之意,率先诸路,讲求利害公忠之实。乞特功奖谕。」故降是诏。其所减衙前及纲运并差官复位牙簿事,仍依奏施行。

四年四月二日,诏罢章惇相度夔州路差役。先是,遣惇乘驿同夔州路转运使经制渝州夷贼,惇言:「经制渝州夷贼疆土,难遍历诸州。欲止以渝州役事立定条约,推行于一路。」上批:「诸州役事不同,难止用一法。」故罢之。

同日,司农寺言:「开封府界诸县民岁纳役钱,其乡村第四等已下并免。如非单丁,即与第五等轮差壮丁。」从之。

五月十六日,司农寺及开封府界提举常平司言:「有畿内百姓未知新法之意,见逐乡大户言等第出助役钱多,愿依旧充役。」诏司农寺令诸县晓谕,如有不愿纳钱之人,除从来不当役年月令依条认本等役,候年月至,则赴官充役,更不令纳役钱。又奏:「乞差府界提点司官分诣诸县,同造五等簿,升降民户。如敢将四等已下户升于三等,致人披诉,其当职官吏并从违制,不以赦降原免。」从之。

七月六日,诏御史中丞杨绘、御史刘挚分析所奏差役利害以闻。先是,绘言:「臣非不知助役之法乃陛下悯差役之不均,欲平一之,使民宅于大均之域。或有羡余,即以待水旱之岁。然闻干其任者,唯务敛之多而行之峻,致天下不尽晓朝廷之意,将以为率其剩者而官取之么。两浙提点刑狱王廷老,当即其人。 廷:原作「庭」,据《宋史》卷三四○《刘挚传》改。下同。按下文熙宁八年二月条及《栝苍金石志》卷四、《宋史》卷三二○《王古传》,熙宁中有两浙转运使王廷老,字伯、提举常平仓张靓,科两浙一路役钱至七十万,至有一户出三百千。民皆谓供一岁役钱之外,剩数几半。虽司农寺未即从,然民间咸谓廷老必赏之以本路或邻路监司,靓必以餐职或检正。此必咤取数之多而而谤议兴么。乞裁损行下,以安民心。」又言:「东明等县百姓至千百人诣开封府诉超升等第、出助役钱事,本府不受。百姓既无所诉,遂突入王安石私第。安石谕云,此事相府不知,当与指挥不令升等。仍问汝等知县知否 皆云不知。又诣御史台,臣以本台无例收接诉状,谕令散去。退而访问,乃司农寺不依诸县元定户等,却以见管户口量等第均定助役钱数付诸县,各令管认,升降户等,别造簿籍,前农务而毕。臣切谓凡等第升降,盖视人家产高下,须自下而上,乃得其实。今乃自司农寺先画数,令本县依数定簿,岂得民心甘服哉 京畿者,天下之根本,不可不关圣虑。措置民事,必自州及县,岂有文移下县,州府不知之理 此乃司农寺自知所行于理未安,故不报府,直下诸县,欲其畏威,不敢异议。若关京尹,或致争执,所以不顾事体如此。又今已是农月,如何于农务前毕,欲随夏税起催乎 臣又闻此页后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四前,即「中书遣娉迪张景温」句上,参详前文注。

之则民不堪命此页前原版错简,当接于食货六六之三四后,即「顾直轻则法不行重」句下,参详前文注。,其害九么。夫役人必用乡户,盖有常产则自重,性愚实则罕欺。今既雇募,恐止得轻猾游浪奸伪之人,其害十么。天下差役,莫重于衙前,今司农新法,乡户衙前更不差,其长名人并听依旧,以天下官自卖酒税坊场并州县坊郭人户助役钱数以酬其重难。臣谓此法有若可行,然坊郭十等户自来以承应官中配卖科率,亦难使之均出助钱外难:原作「虽」,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改。,场务给衙前对折役过分数多估价不尽,亏官实数。今既官自拘收,以私价召卖,则所入固多。乞陛下以此一法诏有司讲求其详,则其它役法更革无难矣役:原作「许」,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改。。助役之法,望一切寝议。」至是,检正中书五房公事、同判司农寺曾布言:「臣伏见言事官屡以近日所议差役新法未便,论议纷纭,多失利害之实。窃以朝廷议更差役之法,志于便民,故虽遣使四方,询求利害,而畿甸之事至近而易讲,所遣之官论议措置,条畅明白,多可行者。及至成书,则付之司农则:原作「而」,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改。,使与开封提点司集议。已,又牓之诸县,凡民所未便,皆得自陈。此可谓详且尽矣。臣蹑言者之言,皆臣所未谕,岂蔽于理而未之思乎 抑其中有所徇,而其言不能无偏乎 畿内上等人户,尽罢昔日衙前之役,故今所输钱,其费十减四五;中等人户,旧充弓手、手力、承符、户长之类,今使上等及坊郭、寺蹑、单丁、官户皆出钱以助之,其费十减六七;下等人户,尽除前日免役,而专充壮丁,且不输一钱且:原作「而」,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改。,故其费十减八九,言者则或以谓凌虐赤子,或以谓朝廷受聚敛之谤。今输钱免役,使之安生乐业,终身不知有前日之患么,言者则以谓起纳庸钱谓:原作「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改。,则人无悦为农者。上户所减之费少,下户所减之费多,言者则以谓上户为幸,下户以为不幸。今量其物力,使等第输钱,逐等之中,又别为二等或五等,其为均平齐一,无以过此,言者则以谓敛钱用等,则非一法所能齐,所在各自为法,则无所总统。昔之簿书,等第不均,不足凭用,故欲分命使者,督察诸县,使功刊正,庶品量升降皆得其平,言者则以谓旧等不可信,今之品量,何以得其无失 如此,则是天下之政无可为之理。编 三年,一造簿书,所以升降等第,今之品量增减,亦未为非。又况方晓示人户,事有未便,皆与改正,则今之增减实未施行,言者则以谓品量立等者益欲多敛雇钱,升补上等,以足配钱之数。至于祥符等县以上等人户数多,减充下等,乃独掩而不言。凡州县之役,无不可募人之理。今投名衙前半天下,未尝不主管仓库、场务、纲运官物,而承符、手力之类,旧法皆许雇人,行之么矣。惟耆长、壮丁以今所措置最为轻役,故但轮差乡户,不复募人。言者则以谓专典雇人,则失陷官物,耆长雇人,则盗贼难止,又以谓近边奸细之人应募,则焚烧仓库,或守把城门,潜为内应。役钱之输见钱与纳斛斗,皆取民便为法,如此亦

已周矣,言者则以谓纳见钱则丝、帛、粟、麦必贱,以物代钱则有退拣乞索之害。如此,则当如何而可 昔之徭役,皆百姓所为,虽凶荒饥馑,未尝罢役。今役钱必欲稍有羡余,乃所以备凶年,为朝廷推恩蠲减之计,其余又专以兴田利,增吏禄,言者则以谓助钱非如税赋有倚阁减放之期。臣不知昔之衙前、弓手、承符、手力之类,亦尝倚阁减放否 两浙一路,户一百四十余万,钱七十万缗而已。畿内户十六万,率钱亦十六万缗。是两浙所输,差半于畿内,募役之余,亦无几矣,言者则以谓吏缘法意,两浙欲以羡钱徼幸,司农欲以出剩为功。贾藩为县令,差役之事苟有未便,于民法许其自陈。乃不肯受,使趋京师,諠哗词诉,其意必有谓么谓:原作「请」,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藩之不职不法,其状甚众,皆有司所不得不问,故置狱以究之,言者则或以谓藩方为二府所选藩:原作「蕃」,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明非不才,或以谓藩虽有赃私藩:原作「蕃」,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改。,乞一切不问。此皆臣所未谕么。大约御史之言,多如此类。至于助役之法,昨看详奏请,出暝施行,皆开封府与司农寺被旨集议,此天下所知。借使法有未善,而言者深论司农,未尝以一语及开封府。开封于民事何所不预 民有所陈而不受天头原批:「陈,一作告。」,此乃御史之所当言,而言未尝及么。自非内怀邪诐之情,有所向背向:原作「拘」,据《长编》卷二二五改。,则不当至此。愿以臣所言宣示中外。」故有是诏。

十四日,杨绘具录前后论助役法四奏以自辨。又言:「助役之法,国家方议立千万年永制。一人之智,不足以周天下之利害,必集众人之智,然后可以尽其利。今陛下专任王安石,专委曾布,又愎人言,如此而欲建千万岁之永制,安可得乎 」刘挚又言:「臣近论助役之法,其害有十,得旨批送曾布札子条件诘难,令臣分析者。窃以助役敛钱之法,有大臣者主之于中书,有大臣之亲——中书之属官及御史知杂者议之于司农寺,有大臣选择所谓能者为监司、提举官而行之于诸路,其势上下若此,可谓易行矣。然旷日弥年,终未有定论,可以为法者,此何谓么 为不顺乎民心而已矣。是故前日采中外士民之说敷告。陛下今以司农为是邪,则事尽于前奏,可以覆视;陛下以臣言为非耶,贬黜而已矣。虽复使臣言之,亦不过所谓十害者。而风宪之官,亦岂当与有司较是非胜负,交口相直,如市人之诟竞 伏望以臣前后论助役之章与司农之言宣示中外,以考是非。若臣言有取,则乞早赐寝罢助役,以安天下之心安: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二补。;若稍有欺罔,则乞重行窜废,以戒妄言,以谢专权之人。」挚又言:「自青苒之议起,而天下始有聚敛之疑;青苒之议未一,而均输之法行;均输之法未允,而边鄙之谋出;边鄙之谋未息,而漳河之役作;漳河之役未平,而助役之事兴。至助役之法,臣终以谓使天下百姓税赋贷责息利之外而无故升进户等,使 出缗

钱者,皆非国家美事,故天下谓之聚敛。大臣误陛下,而大臣所用者又误大臣。今既颠缕乖错,败乱纲纪,知天下之不容,惧宸衷之回悟,以谓虽中外之士畏避无敢言,其尚敢言者,独御史有职尔,故又使司农荧惑天听,作为偏辞,令臣分析,以摧沮风宪之体,艰梗言路。伏望陛下深察事物之势,用安靖之治,以休息生民,罢分析之旨,以养多士敢言之气。」误绘落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为翰林侍读学士,知郑州;挚落餐阁校勘、监察御史里行,监衡州盐仓。

十一月,颁募役法。诸户等第输钱,免其身役。官以所输钱立直募人充役。输钱轻重,各随州县大小、户口贫富、土俗所宜。谓以家业钱或田亩或税钱之类。计一岁募直及应用之数留准备钱,不得过一分,立为岁额。仍随逐处均敷至第三或第四等,不足,听敷至第五等,坊郭自随逐处等第均定。即贫乏而无可输者勿敷。其户数多寡敷钱则例,随造簿增损,不得溢额。

五年三月十七日,诏司农寺免役剩钱令诸县依常平法给散收息,添助吏人食钱,仍详具条约以闻。

六月八日,诏诸路以新法募役,民不愿而辄抑勒者,官吏并以违制论,虽去官会赦不原。

八月二十六日,诏检正中书刑房公事李承之充集贤校理。以承之按视淮、浙农田差许等事,能识朝廷所以命使之旨,宣布法意,致州县易于奉承,亟得就绪,故特奖之。

十一月十八日,司农寺言:「已定京东路役法,欲秋料起催。若雇钱及役使重轻尚有未尽,委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详具申寺。」从之。仍自熙宁七年推行。

六年二月十六日,司农寺言:「近诏天下出钱免役,而永兴、秦凤比之他路,民贫役重,恐非朝廷宽恤爱养之意。乞诏诸路提举司并省冗役,以次蠲减,常留二分宽剩,以为水旱阁放之备旱;原作「早」,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三改。。」诏:「陕西之民数困科调,最为贫弱,所出役钱独多诸路,诚为可恤,宜依所奏。」

六月十九日,京东路察访司请自今应推行差役新法,有辄传造言语文字,扇摇百姓,并依扇摇保甲法。从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诏:「两浙察访、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司同相度,第五等户所出役钱至少。今若减放,以宽剩钱补充,如支用得足,即尽蠲之。其以家产税钱均出而不分等处,即比附应放贯百已下放免以闻。」

三月八日,诏:「役钱每千别纳头子五钱。其旧于役人圆融工费修官舍,作什器,夫力辇载之类,并用此钱。不足,即用情轻赎铜钱。辄圆融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原。」先是,凡公家之费有敷于民间者,谓之圆融,多寡之数,或出于临时。污吏乘之以为奸,其习弊所从来么,至是始悉禁焉。

十三日,诏:「闻镇、定州民有拆卖屋木以纳免役钱者,令安抚、转运、提举司体量,具实以闻。」其后,逐司奏:「体量得诸县去秋旱

灾,以故贫下户亦有拆屋卖钱以给己家粮食及官中诸费者,非专为纳免役钱么。」

四月二十五日,上论及免役利害,且曰:「今之法,但当使百姓出钱轻如往日,便是良法。至如减定公使钱,犹有以为言者。此实除去衙前陪费深弊。且天下贡奉之物所以奉一人者天头原批:「贡,一作供。」,朕悉已罢,人臣亦当体朕此意,以爱惜百姓为心。」冯京曰:「朝廷立法,本意出于爱民,然措置之间,或有未尽。陛下但当开广聪明,尽天下之议。便者行之,有不便者不吭改作,则天下受赐矣。」

二十九日,诏:「闻淮南路推行新法,多有背戾,役钱则下户太重,常平唯务散多,更不出暝召人情愿,有用等第敷钱与民,极不便。令本路监司速体量按治以闻。」

五月二十五日,诏:「诸路公人,依沿边弓箭手例给田募人。其招弓箭手寨户地,不用此令。凡系官、逃绝、监(收)[牧]等田,不许射买请佃。委本县置簿,估所得租合直价钱,以一年雇钱为准,仍量功优润,以役钱据数拨还转运司。」

七月十九日,司农寺言:「曲阳县尉吕和卿请:五等丁产簿,旧凭书手及耆、户长共通隐漏不实共:原作「供」,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改。,检用无据。今《熙宁编 》但删去旧条,不立新制,即于造簿反无文可守,尤为未便。承前建议,唯使民自供手寔、许人纠告之法最为详密,贫富无所隐,诚造簿书之良法么。」诏送提举编修司农寺条例司。

十二月二十八日,诏辰、沅二州并依威、茂,听罢免役出钱之法。从察访蒲宗孟请么。

八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比令以宽剩钱买田募役,须契勘毋妨准备灾伤等用。价高处罢买。」以两浙路转运使王廷老言:「衢州西安县买山田价高,用钱十二万缗,乃是募一县之役。既破放省税,又失免役牙税官钱。」而司农寺言,恐不独两浙所费如此,欲改法,故有是诏。

四月十二日,诏罢给田募人充役,已就募人听如旧,其走死停替者勿补。

七月五日,诏:「进纳出身人,有旨落『进纳』字者,不以官户例减役钱。」从司农寺请么。

十月二十三日,诏:「闻东南推行手实簿法,公私烦扰,其速令权罢之,委司农寺再详定以闻。」先是,以民资产出钱免役,吕和卿请立告赏,使自陈其实,谓之手实。而御史中丞邓绾言丞:原作「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五改。:「凡民所以养生之具,日用而家有之。今欲尽数供析出钱,则本用供家,不专于租赁营利;欲指为供家之物,则有时余羡,不免须贸易与人。则家家有告讦之忧,人人有隐落之罪,无所措手足矣。夫行商坐贾,通货殖豹,四民之一么。其有无交易,不过服食器用、粟米豹畜、丝麻布帛之类。或春有之而夏已折阅之,或秋居之而冬已散亡之,则公家簿书如何拘辖 隐落之罪安得而不犯 徒使嚣讼者趋赏报怨而公相告讦,畏怯者守死忍饿而不敢为生。其为法未善可知矣。」故有是诏。

九年八月二十八日,荆

湖路察访蒲宗孟言:「两路元敷役钱太重,民间出办不易,至每年所收,广有宽剩。」诏荆湖路有宽剩钱,各权减二年。

十月十七日,诏:「自今宽剩役钱并买扑坊场等钱,更不给役人,岁终具羡数申司农寺。余应系常平司物,常留一半。」

十一月二十六日,侍御史周尹言:「诸路募役钱,元指挥于数外留宽剩钱一分。闻诸州县承望提举司风指,广令民间出钱。又有提举司希求劳绩,或官吏、士庶妄陈利害,减省役人,除 役钱,而民间所出一切如旧,致宽剩数渐倍矣矣:原作「多」,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六改。。天下皆谓朝廷许法聚敛,州县以役人日减,公事日繁,虽迫以严刑,犹不能办。役人以仓法太重,募钱太轻,无以自养,不愿就役,上下失所,公私共患。乞令诸路州县依先降免役条募耆长、户长天头原批:「条,一作钱。」,及有不当过减役人,并限定人数,令逐月募钱有备外,其宽剩止留一分已上,毋过二分。」三司使沈括亦言:「先兼两浙察访,体量本路自行役法后,乡村及旧无役人多称不便,累具利害,乞减下户役钱。窃详立法之意,本欲与民均豹惜力,役重者不可不助,无役者不可不使之助。以臣愚见,无若使无役者输钱,役重者受禄,轻役自依徭法。今州县重役,不过衙前、耆户长、散从官之类。衙前即坊场河渡钱自可足用,其余于坊郭、官户、女户、单丁、寺蹑之类,咤坊场河渡余钱足以赋禄,出钱之户不多,则州县易

为督敛,轻重相补天头原批:「轻重,作一重轻。」,民力自均。」诏司农寺相度以闻。

是岁,诸路上司农寺岁收免役钱。收一千四十一万四千五百五十三贯硕四两:金、银、钱、斛、匹帛一千四十一万四千三百五十二贯硕匹两,丝、绵二百一两;支金、银、钱、斛、揲子六百四十八万七千六百八十八两贯硕匹;应在银、钱、斛、匹、帛二百六十九万三千二十贯匹硕两;见在八百八十七万九千二百六十七贯硕匹两。开封府界,收十一万二千九百五十三贯文,支七万七千一百四十贯文,应在钱一万七千四百九十四贯,见在钱八万八百五十八贯文。京东东路,收五十一万三千四百七十七贯两:钱五十一万三千三百一十八贯,丝、绵一百五十九两,支二十八万五千五百八十一贯文,应在钱九万二百八十七贯,见在钱、丝、绵三十九万四千二百七十一贯两。京东西路,收四十七万四千六百六贯,支三十万四百七十贯,应在钱四万五千八百六十七贯,见在钱、斛三十六万七千六百二十六贯硕六百:天头原批:「六,一作二。」。京西南路,收二十八万三千九百六十二贯,支二十万三千三百六十贯,应在钱三万三千一百二十贯,见在钱、银二十三万二千七百九十贯两。河北东路路:原作「北」,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一七改。,收五十一万三千一十四贯硕两,支三十一万九千七十二贯七十:天头原批「十,一作百。」,应在钱五万五百一十贯,见在四十六万二千

一百八十一贯硕匹缗。河北西路,收六十二万八千九百三贯硕天头原批:「八,一作三。」,支三十二万九千七百七十九贯硕,应在钱九万一千四百八十七贯,见在五十九万四千八百七十五贯硕束。永兴军等路,收九十五万四千一百三十二贯,支五十二万六百三十四贯,应在九万一千八百八十二贯:钱九万一千八百四贯,见在七十七万二千八百六十一贯硕束。秦凤等路,收四十一万三千四百二十二贯,支二十五万九千四百三十一贯,应在四万八千三百五十八贯,见在钱三十六万一千一百五十七贯。河东路,收五十二一万五千三百七十二贯硕两,支二十九万六千二百五贯硕片,应在一十万二千三百五十六贯硕两,见在五十七万二千九百三十五贯硕匹两束。淮南东路,收四十九万四千八百三十贯,支三十万六千九百五十八贯,应在一十七万六千五十三贯硕,见在钱二十三万二千二十六贯。淮南西路,收三十四万八千二百贯,支二十四万二千一百四十五贯,应在钱一十四万一千八十六贯,见在钱二十万三千三百三贯。两浙路,收八十万五千八百四十四贯,支六十八万九千二十贯,应在钱三十三万一千二百二十六贯,见在钱五十四万一千六百五十二贯。江南东路,收三十八万六千八百五十六贯,支二十二万八千三百三十八贯,应在一十八万八千六百一十八贯,见在钱二十六万七千六百八十二贯。江南西路,收三十九万六百六十一贯匹,支一十九万九千二百五十九贯,应在二十九万六千五百九贯硕,见在五十三万四千三百八十六贯硕匹两片。荆湖南路,收三十九万五千八百八十三贯,支一十八万九千三百九十一贯,应在钱一十一万二千二百三十贯,见在六十六万七千八十四贯硕两。荆湖北路,收三十一万八千六百六十四贯,支二十五万三千三十二贯,应在二十七万三千二百八十九贯匹,见在二十万七百一十七贯。福建路,收三十七万四千三百九十八贯,支一十八万九千一百八十六贯,应在钱九万三千五百一十四贯,见在五十三万六十五贯。成都府路,收六十万九百四十九贯,支四十三万一千九百四十五贯,应在钱五万二千七百三十三贯,见在钱三十六万九千二百三十二贯。梓州路,收三十四万六十六贯,支二十三万二千二百四十五贯,应在三万八千五百六十贯,见在二十四万三千七百八十二贯匹两硕道。利州路,收四十二万九百七十五贯,支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二贯,应在一万四千三十九贯,见在二十四万六千八百九十九贯匹两。夔州路,收二十二万八千九百三十六贯两,支一十

七万七千九百一十八贯两,应在四千一百二十八贯,见在二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五贯两。广南东路,收二十三万三百五十四贯,支一十四万六千八百六十一贯,应在一十五万九千二百二十贯,见在八万七千五百一十七贯两。广南西路,收二十万六千三百九十六贯,支一十二万四千八百六十八贯,应在一十四万五千五百八十七贯,见在一十万二千二百五十五贯。

熙宁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司农寺言:「勾当公事王觉同江南西路监司、提举司相度:兴国军永兴县民,每税钱一,出役钱一,今减二分。」诏减五分。

七月九日,翰林学士、起居舍人、权三司使沈括守本官,为集贤院学士、知宣州。先是,侍御史知杂事蔡确论括以白札子诣吴充陈说免役事,谓可变法,令轻役依旧轮差。括为侍从近臣,既见朝廷法令有所未便,不明上章疏,而但于执政处阴献其说。兼括累奉使察访,职在措置役法,是时但欲裁减下户钱数,未尝言复差役。今非其职而遽请变法,盖自王安石罢相,括恐大臣于法(今)[令]有所改易,故潜纳此说以窥伺其意,为附结之资。故有是命。

元丰元年正月十七日,判司农寺熊本言:「近诸路皆言甲头催税未便,今相度:欲令诸路依元定役法钱数雇募户长。如未有人应募,据税户多少,轮四等以上保丁催税,每都保毋得过五人。每人须催百户以上,量所催多少支给雇钱,共无得过充雇户长钱数。仍依旧一税一替,愿再充者听。如有违犯,并依旧条内甲头减户长一等。」诏送司农寺相度以闻。

十八日,诏:「诸路命官使臣,咤军期亡殁,其子娉不该荫免者,本户役钱减放五年。」从司农寺请么。

十九日,诏诸路依旧置牙司。从司农寺请么。

二十七日,司农寺言:淮南东路提举司乞本路并用乡村民户物产实直钱数敷出役钱。从之。

闰正月四日,秦凤等路提举司乞增募州县裁减过当役人及增雇钱,从之。

十月三日,诏自今年八月降朝旨后,诸路咤行役法实用军人请受,比较所代役人雇食等钱,岁终具数申司农寺拨还。从本寺请么。

十三日,御史中丞、判司农寺蔡确言:「常平旧 ,多已冲改,免役等法,素未编定。今除合删修为 外,所定约束小者为令,其名数式样之类为式,乞以《元丰司农 令式》为目。」从之。

二年四月二十一日,知谏院李定言:「秀州嘉兴、崇德两县初定役法时,以僧舍什物估直敷钱,恐非法意。请下司农寺行下本路改正。他路有类此者,令提举司依此施行。」从之。

七月十二日,诏两浙路坊郭户役钱依乡村例,随产裁定免出之法。初,诏坊郭户不及二百千、乡村户不及五十千,并免输役钱。

续诏乡村合随逐县民户家业裁定免出之法。至是,提举司言:「乡村下等有家业不及五十千而犹输钱者,坊郭户二百千以下乃悉免输钱,轻重不均。」故有是诏。

二十八日,提举成都府路常平等事范子谅言:「本路役钱,厘毫以下者圆零就分,其圆零出剩钱与役钱一处收附。臣窃详议法之初,本以民税为定制天头原批:「税,一作庶。」,计输役之数以为常费,立例出钱,则钱有限,使民信而易知。则今始为畸零不齐,又复圆零覆折,增功不定。且取材入官,亦当明白,不宜文理委曲,徒令吏史旁缘为奸。今相度:民户供输,自合圆零就整,减放厘毫以下。钱数不多,庶几文簿简省,易为会计。」从之。

八月十二日,诏遣司农寺都丞吴雍同两浙路提举官讲议役法,催促结绝。

十月十七日,诏麟、府二州乡村户毋出役钱,初,韩绛言:「麟、府、丰三州上番义军已免输役钱丰:原作「豊」,据《长编》卷三○○改。,而并边土薄乡村户贫乏,宜蠲之。」事下司农寺,以为丰州初无役钱,麟、府州乡村户岁输一万余缗,请如绛奏,而以太原、汾、泽、晋、绛宽剩役钱补之。

十二月十四日,诏蓬、阆二州免役钱以家业多少定数。以利州路提举司言「所部役钱未均,蓬、阆二州上户家业多而税钱少,下户家业少而税钱多,至第一、第二等户输钱少于第四、第五等」故么。

同日,广南西路提举常平等事刘谊言:「广西一路,户口纔二十万,盖不过江、淮一大郡,而民出役钱至十九万缗,募役实用钱十四万缗,余四万缗,谓之宽剩。百姓贫乏,非他路比,上等之家不能当湖湘中下之户,而役钱之出, 用税钱,税钱既少,又敷之田米,田米不足,复算于身丁。广西之民,身之有丁么,既税以钱,又算以米,是一身已输二税,殆前世弊法。今既未能蠲除之,而又敷以役钱,甚可悯么。广南东、西路监司、提举司吏人一月请给,上同于令录天头原批:「录,一作禄。」,下倍于摄官,谓当裁损,以减雇钱,庶以宽身丁田米之所出,与夫下户役钱,甚大利么。」诏下本路提举官齐谌相度。谌请监司、提举司吏及通引官客司月给钱第减二千「第」下原衍一「二」字,据《长编》卷三○一改。,岁可减役钱一千二百余缗。从之。

三年四月二十四日,诏司农寺改更常平免役坊场等事有干大法者,不得辄下相度,并先奏取旨。

七月二十八日,司农寺都丞吴雍言:「乞置局,会天下役书,删除烦复,支酬庸直,比较轻重,拟成式样,下逐路讲求报应,再功删定。」从之。又言:「就差官钩考存留耆壮雇直,并支酬衙前钱物,计置聚之京师,或转移沿边,变易金、谷。」诏提举司限一月具数以闻。

八月一日,司农寺都丞吴雍言:「议定淮、浙两路役书,减冗占千三百余人,裁省钱二十八万四千九百余缗,会定岁用有宽剩钱一百四万余缗。诸路役书多若此类,乞先自近京三两路修定,下诸路依仿报应。」从之,令吴雍与司

农寺主判详定。

三日,司农寺言:「免役坊场钱,人户不愿赴州而愿就县输送,或缘官司失催纳,而咤驱磨帐状,却行收敛,重为烦扰者,皆乞除免,于干系人理纳。」从之。

闰九月十三日,诏司农寺诸路请减役人钱毋得施行。

十二月一日,诏琼州、万安、昌化、朱崖军令依威、茂、黎、雅州罢免役法,依旧差役。以琼管体量安抚朱初平等奏请么。

五年三月四日,提举江南西路常平等事刘谊言:「由唐至于五代,暴政所兴,二广则户计一丁,出钱数百,输米一硕。江东、西许之酿酒则纳曲钱,与之食盐则输盐米,供军须即有鞋钱,入仓库则有 钱,正税之外又有租钱。宋有天下,承平百年,二广之丁米不除,江南榷酒而收曲钱,民不得盐而入米,比五代为功赋矣。嘉佑中,许商通茶,乃立租钱。茶租以税为本,比国初又功赋矣。陛下起王安石而相之,又以安石所推引而任吕惠卿、曾布、李承之,内则议令,外则察访,举天下之法而新之。上下日以赴功,而一切禁言新令之不便。行之数年,天下讼之,法弊而民病,色色有之,其于役法尤甚。臣请试言其甚者:朝廷立一法,使民出钱,而害法者十。不原赋税本末轻重而出钱,一么;不正天下之籍而出钱,二么;下户出钱,三么;庸钱太厚天头原批:「厚,一作多。」,又有徒费,四么;出钱太重,五么;宽剩太多,六么;法未成而立法之臣去朝廷,七么;司农不察法,仓官不救弊,八么;减役人而桩留其钱,九么;百色配买,贱价伤民,十么。凡此数弊者,不见于上而见于民,民情壅于上闻,甚可痛么。救今日之弊,岂有难哉,陛下鉴害法者悉更之,民享十利矣。」诏:「刘谊职在奉行法度,既有所见,自合公心陈露。辄敢张皇上书,惟举摭一二偏僻不齐之事,意欲 坏大法,公肆诞谩,上惑朝廷,外摇众听,宜功显黜黜:原作「绌」,据《长编》卷三二四改。,以儆在位,特勒停。」

九月二十五日,广南西路提举司言:「准诏,依朱初平、刘谊所乞,琼州、昌化、万安、朱崖四州军不行役法,依旧差役人。今欲以海北诸州宽剩役钱充海南州军雇役。」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五日,户部言:「司农寺准朝旨就置官局,会天下役书,审察修定。虽已有讲议到路分,续准朝旨罢局。契勘推行役法,迨今十余年,诸路申请增损改更一件不少,条例烦复,兼役人多寡、场务优重、佣酬之类亦有未均,开封府界见用役书 略特甚。今相度:除淮东、两浙路系吴雍先已议定施行外,其余分路欲乞从本部参酌,刊成完书。」从之。

八年四月二十七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百姓出力,以供在上之役,盖自古及今未之或改。熙宁中,执政者以为百姓惟苦差役破产,不惮增税,乃请据家赀高下,各令出钱,雇人充役。按咤差役破产者,惟乡户衙前有之。自余散从、承符、弓手、手力、耆户、壮丁,未闻破产者

么。其乡户衙前所以破产者,盖由山野愚戆之人不能干事,使之主绾官物,或咤水火损败,或为上下侵欺,是致欠折,备偿不足,有破产者。至于长名衙前,么在公庭,勾当精熟,每经重难差遣经:原作「轻」,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五改。,积累分数,别得优轻场务酬奖,往往致富,何破产之有 夫差役出于民,钱亦出于民。今使民出钱雇役,何异割鼻饲口 朝三暮四,于民何所利 又向者役人皆上等户为之,其下等单丁、女户及品官、僧道,本来无役,今更使之一 输钱,则是赋敛愈重,非所以宽之么。故自行免役法以来,富室差得自宽,而贫者困穷日甚,殆非所以抑兼并,哀惸独,均赋役么。又监司、守令之不仁者,于雇役人户外多取羡余,或一县至数万贯,以冀恩赏,规进取,不顾为民世世之患。又国家旧制所以必差青苒户充役人者,为其有庄田、家属,有罪难以逃亡,故颇自重惜。今雇浮浪之人充役,常日恣为不法,一旦事发,单身窜匿,何处州县不可投名 又农家所有,不过谷、帛与力,自古赋役,无出三者。自行新法以来,青苒、免役钱及赋敛多责见钱及:原作「又」,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六改。。钱非私家所铸,要须贸易。今来丰岁谷贱,已自伤农,况迫于期限,不得半价,尽粜所收,未能充数,家之糇粮,不暇更留。若值凶年,则又无谷可粜,人人卖田,无所可售,遂至杀牛卖肉,伐桑鬻薪,来年生计,不敢复议。此农民所以重困么。又比年以来,物价愈贱,而阅阎益困。所以然者,钱皆聚于官中,民间乏钱,货重物轻。臣愚以为宜悉罢免役钱,其州县诸色役人,并依旧制,委本县令、佐揭簿定差,替见雇役人。其衙前先召募人投充长名,召募不足,然后差乡村人户。每经历重难差遣,依旧以优轻场务充酬奖。所有见在免役钱,拨充州县常平本钱,以户口为率,存三年之蓄,有余则归转运司。凡免役之法,纵富强应役之人,征贫弱不役之力力:原作:「功」,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二六改。,利于富者,不利于贫者。及今耳目相接,犹可复旧,若更年深,富者安之,民不可复差役矣。」

八月十六日,户部言:「诏修诸路役书。请敷出役钱除先立数外,所留宽剩不得过二分,余行减放。其自来不及二分处,即依旧。」从之。

十月二十五日,诏耆户长、壮丁之役,皆募充,其保正、甲头、承帖人并罢。

【宋会要 免役】

天头原批:「此卷与《大典》二万七百二十五重。」

哲宗元佑元年正月十四日,户部言:「准 :『府界诸路耆长、户长、壮丁之役,并募。以保正代耆长催税,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并罢。』看详所募耆、户长,若用钱数雇募,即虑所支数少,应募不行。兼第四等以下旧不出役钱,只轮充壮丁。窃虑诸路提举司州县为见今降朝旨并创行雇募,却于人户上更敷役钱。今相度:欲乞应府界诸路自来有轮差及轮募役人去处,并乞依元役法。如有合增损事件,亦依役法增损,条具施行。」从之。

二月一日,中书舍人苏轼言:「窃见先帝初行役法,取宽剩钱不得过二分,以备灾伤。而有司奉行过当,通计天下,乃十四五。然行之几十六七年,常积而不用,至三千余万贯硕。先帝圣意固自有在,而愚民无知,咤谓朝廷以免役为名,实欲重敛。斯言流闻,不可以示天下后世。臣谓此钱本出民力,理当还为民用,此先帝圣意所欲行者。今日所当追探其意,还于役法中散之,以塞愚民无知之词,以兴长世无穷之利。臣伏见熙宁中尝行给田募役法,其法以系官田如退滩、户绝、没纳之类,及用宽剩钱买民田以募役人,大略如边郡弓箭手。臣知密州,亲行其法,先募弓手,民甚便之。曾未半年,此法复罢。左右大臣意在速成,且利宽剩钱以为他用,故更相驳难,遂不果行。臣谓此法行之有五利:朝廷若依旧行免役法,则每募一名,省得一名雇钱。咤积所省,益买益募,要之数年,雇钱无几,则役钱可以大减。若行差役法,则每一名省得一名色役。色役既减,农民自宽,其利一么。应募之民,正与弓箭手无异,举家衣食,出于官田,平时重犯法,缓急不逃亡,其利二么。今者谷贱伤农,民卖田常苦不售。若官与买,则田、谷皆重,农可小舒,其利三么。钱积于官,常苦弊重。若散以买田,则货弊稍均,其利四么。此法既行,民享其利,追悟先帝所以取宽剩钱者,凡以为我用耳,疑谤消释,恩德显白,其利五么。独有二弊:贪吏狡胥与民为奸,以瘠薄田中官,雇一浮浪人暂出应役。一年半岁,即弃而走,此一弊么。愚民寡虑,见利忘患,闻官中买田募役,即急以田中官,以身充役。业不离主,既初无所失而骤得官钱,必争为之。充役之后,永无休歇,患及子娉,此二弊么。但当许法以防二弊,而先帝之法决不可废。今日既欲尽罢宽剩钱,将来无继,而系官田地数目不多。见在宽剩钱虽有三千万贯硕,而兵兴已来,借支几年。臣今擘画,欲于内帑钱帛中支还兵兴以来所借钱斛,复全三千万贯硕,止于河北、河东、陕西被边三路行给田募役法。使五七年间役减太半,农民富庶,以备缓急,此无穷之利么。今弓箭手有甲马者给田二顷半,此以驱命

偿官,且犹可募,则其余色役,召募不难。臣谓良田二顷可募一弓手,一顷可募一散从官,则三千万贯硕可以足用。」后有诏送役法所。

六日,三省、枢密院司进呈门下侍郎司马光奏:「窃见免役之法,其害有五: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数年,营治家产,以备后役。今则年出钱,无有休息,或有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者,此其害一么。旧日差役之时,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出免役钱,驱迫贫民,剥肤椎髓天头原批:「椎,一作竭。」。家产既尽,流移无归,弱者转死沟壑,强者聚为盗贼,此其害二么。旧日差役之时,所差皆土著良民,各有宗族、田产。使之作公人,管干诸事,各自爱惜;使之主守官物,少敢侵盗。所以然者,事发逃亡,有宗族、田产以累其心故么。今召募四方浮浪之人使之充役,无宗族、田产之累,作公人则恣为奸伪,曲法受赃,主守官物则侵欺盗用,一旦事发,则挈家亡失,变易姓名易:原作「百」,据《长编》卷三六五改。,别往州县投名。官中无由追捕,官物亦无处理索,此其害三么。自古农民所有,不过谷、帛与力,凡所以供公赋役,无出三者,皆取诸其身而无穷尽。今朝廷立法,曰我不用汝力,输我钱,我自雇人。殊不知农民出钱难于出力。何则 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无积钱数百贯者。自古丰岁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矣。平时一斗直钱者不过直四五十,更急则三二十,丰年犹可以粜谷送纳官钱,若遇凶年,则谷、帛亦无,不免卖庄田、牛具、桑柘,以钱纳官。既家家各卖,如何得售 惟有拆屋伐桑以卖薪卖:原作「买」,据本书食货一三之四、六五之三○改。,杀牛以卖肉。今岁如此,来岁何以为生 是官立法,以殄尽民之生计,此其害四么。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效,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钱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犹依傍役钱作名目,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此其害五么。陛下近诏臣民各上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钱之害者,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么。以臣愚见,为今之计,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会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所差之人,若正身自愿充役者,即令充役;不愿充役者,从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人逃亡,即勒正身别雇。若将带却官物,勒正身陪填。如此,则诸色公人尽得有根柢行止之人,少敢作过,官中百事,无不修举。其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放令逐便。数内惟衙前一役最号重难,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 始计作助役法,自后条贯优假衙前,诸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麤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不闻更有破产之人。若今日差充衙前,科民间陪备,亦少于向日,不至有破家产者。若犹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法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产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及百硕以上者,并令随贫富分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所有助役钱,令逐州桩管,据所有多少数目,约本州岛衙前重难分数,每分合给几钱。遇衙前合当重难差遣,即行支给。尚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于今来 内更指挥行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州县,委逐处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可以施行,即便依此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仰限 到日,具利害擘画申本州岛。仰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画一奏闻。朝廷候奏到,委执政官再功看详,各随宜修改,别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所在役法曲尽其宜。」从之。初议役法,蔡确言此大事么,当与枢密院共之,故三省、枢密院同进呈。

二十日,门下侍郎司马光言:「免役钱已悉废罢,复祖宗差役旧法,乃天下之幸。臣闻令出惟行弗惟反。彼免役钱虽于下户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又复行差役之初,州县不能不小有烦扰。又提举官专以多敛役钱为功,惟恐役钱之罢。若见朝廷于今日所下 微有变动,必更相告曰:『朝廷之 果尚未定,宜且蹑望。』必竞言免役钱不可罢。朝廷万一听之,则良法复坏矣。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当此之际,愿朝廷勿以小人言轻坏利民良法。」

二十八日,置详定役法所。诏:「门下侍郎司马光近建明役法,大意已善。缘关涉事众,尚虑其间未得尽备,及继有执政论奏,臣僚上言役法利害,若不精功考究,何以成万世良法 宜差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韩维、吏部尚书吕大防、工部尚书娉永、给事中兼侍读范纯仁专切详定以闻「侍」下原有一「讲」字,据《长编》卷三六七删。,仍将逐项文字抄付韩维等。」先是,知枢密院章惇言:「近奉旨与三省同进呈司马光乞罢免役、行差役事札子,其间甚多 略,今条陈如左:一、今月初三日札子内称:『旧日差役之时,上户虽差充役次有所陪备,然年满之后,却得休息,今所出钱数多于往日充役陪备之钱,其害一么。』又札子内却称:『彼免役钱虽于下困苦,而上户优便,行之已近二十年,人情习熟,一旦变更,不能不怀异同。』臣看详司马光旬日之间,两此后原版有脱落,当据《长编》卷三六七补入「入札子」至「惟是雇人代写」一大段文字。

以便民「以便民」至「而不知朝廷」一大段文字,与后文重复,当删。参详下注。,不知如此草草更张,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迫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 诸县既不申陈,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所凭 又况人怀蹑望,谁肯措辞 如此,则生民受弊,未有已时。光虽有忧国爱民之心,而其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更法美意,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叹。伏乞更功审议。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札子内抵捂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日自合修改。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有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臣再详光所论事,亦多过当,唯有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苦,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咤事以为己功,或务苟且速就,或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自便民」至「而不知朝廷」一大段文字,与后文重复,当删。参详上注。

文书「文书」前原版有脱落,当据《长编》卷三六七补入「入札子」至「惟是雇人代写」一大段文字。,所差之人,但占名著字,事有失错,身当决罚而已,民间中、下人户甚以为苦。自免役法行,或勒向来受雇行遣人充手分,支与雇钱。许若此等人曲法受赃,即与旧日何异 一、称:『提举常平仓司惟务多敛役钱,广积宽剩,以为功效,希求进用。今朝廷虽有指挥,令役钱宽剩不得过二分,窃虑聚敛之臣依傍役钱别作名目钱:原作「为」,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三○及《长编》卷三六七改。,隐藏宽剩,使幽远之人不被圣泽。』臣看详所言,亦未中事理。大抵常人之情,谋己私利者多,而向公爱民者少。若朝廷以积钱多为赏劝,则必以聚敛邀功。今朝廷既不许取宽剩,及掊刻者必行黜罚,则提举官若非病狂,岂肯力求黜罚 况役钱若有宽剩,未委作何名目可以隐藏 以此验之,言已 阔。一、称:『臣民封事言民间疾苦,所降出者约数千章,无有不言免役之害,足知其为天下之公患无疑。』臣看详臣民封事降出者,言免役不便者固多,然其间言免役之法为便者,亦自不少。盖非人人皆言免役为害,事理分明。然臣愚所见,凡言便者多上三等人户,言不便者多下等人户。大抵封事所言利害,各是偏辞,未可全凭以定虚实当否。惟须详究事实,方可兴利除害。一、称:『莫若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悉罢。其诣色

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仍令刑部检按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臣看详此一节尤为 略,全然不可施行。且如熙宁元年役人数目尤多,后来累经裁减,三分去一,今来岂可悉依旧数定差 又令刑部检会熙宁元年《见行差役条贯》,雕印颁下诸州。且旧日每修编 ,比至雕印颁行之时,其间冲改已将及半。盖以事目岁月改更,理须续降后 。今日天下政事,比熙宁元年以前改更不可胜数。事既与旧不同,岂可悉检用熙宁元年以前见行条贯 窃详司马光之意,必谓止是差役一事。今既差役依旧,则当时条贯便可施行。不知虽是差役一事,而官司上下关连,事目极多,条贯动相干涉,岂可单用差役一门 显见施行未得。一、称:『向日差役之时,有咤重难破家产者。朝廷为此始议作助役法。然自后条贯优假衙前衙:原脱,据上文及《长编》卷三六七补。,应公使库、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又上京纲运,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殿侍、军大将管押,其麤色及畸零之物,差将校或节级管押,衙前若无差遣。』臣看详此一节,自行免役法后来,凡所差将校干当厨库等处,各有月给食钱。其召募官员、使臣,并差使臣将校、节级管干纲运官物,并各有路费等钱,皆是支破役钱。今既差役,则无钱可支,何由更可差将校管干,及召募官员管押 一、称:『若以衙前户力难以独任,即乞依旧于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有屋业、每月掠钱及十五贯、庄田中年所收斛及百硕以上者,并令随贫富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放免。其余产业,并约此为准。』臣看详自免役法行,官户、寺蹑、单丁、女户各已有等第出纳役钱之法。今若既出助役钱,自可依旧,何须一切并行改变 且如月掠房钱十五贯,已是下等之家。若令出助役钱,显见不易。又更令凡庄田中年所收百斛以上亦纳助役钱,即尤为刻剥。凡内地,中年百硕斛,麤细两色相兼,共不直一十千钱。若是不当水路州军,不过直十四五千而已;虽是河北沿边,不过可直三十来千;陕西、河东沿边州郡「陕」上原有一「除」字,据《长编》卷三六七删。,四五十千。免役法中皆是不出役钱之人。似此等第官户、寺蹑送纳,固已非宜,况女户、单丁,尤是孤弱,若令出纳,岂不更为深害!一、称:『虑天下役人利害,逐处各有不同,欲乞今来 内更行指挥,下开封府界及诸路转运司,誊下诸州县官看详。若依今来指挥别无妨碍,即便施行;若有妨碍,致施行未得,即限 书到五日内,具利害擘画申州。本州岛类聚诸县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月内,具利害擘画,申转运司。待运司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限 书到一季内,具利害擘画奏闻。』又续有札子,内称:『伏望朝廷执之坚如金石,虽有小小利害未备,俟诸路转运

司奏到,徐为改更,亦未为晚。』臣看详今日更张政事。所系生民利害,免役、差役之法最大,极须详审,不可轻易。况役法利害所基,先自县道,理须宽以期限,令诸县详议利害,曲尽逐处所宜,则法可么行,民间受赐。今来止限五日,诸县何由擘画利害 详光之意,务欲速行以便民,不知如此草草更张,反更为害。诸路州军见此指挥,必妄意朝廷惟在速了,不欲令人更有议论,故立此限,迫促施行。望风希合,以速为能,岂更有擘画 上项两节,乃是空文。且诸县既迫以五日之限,苟且施行犹恐不暇,何由更具利害申陈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一三之一一、六五之三七改。,诸县既不申陈,诸州凭何擘画 诸州既无擘画,转运司欲具利害,将何所凭 又况人怀蹑望,谁肯措辞 如此,则生民受弊,未有已时。光虽有忧国爱民之心,而其讲变法之术措置无方,施行无绪。可惜朝廷更法美意惜:原作「措」;更:原作「吏」;美:原作「尽」,均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一三之一一、六五之三七改。,又将偏废于此时。有识之人,无不喟叹。伏乞更功审议。臣所看详,且据司马光札子内抵捂事节而已。至于见行役法,今日自合修改日:原作「臣」,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九及《长编》卷三六七改。。但缘差役、免役各有利害,要在有讲求措置之方,使之尽善。臣再详光所论事,亦多过当,唯是称『下户元不充役,今来一例纳钱』,又『钱非民间所铸,皆出于官。上农之家所多有者,不过庄田、谷帛、牛具、桑柘而已。谷贱已自伤农,官中更以免役及诸色钱督之,则谷愈贱』,此二事最为论免役纳钱利害要切之言。然初朝廷自议行免役之时,本为差役民受困苦,大则破家,小则毁身,所以议改新法。但为当时所遣使者不能体先帝爱民之志,成就法意之良,惟欲咤事以为己功,或务苟且速就,或务多取役钱,妄意百端,徼幸求进。法行之后,差役之旧害虽已尽去,而免役之新害随而复生。民间徒见输纳之劳,而不知朝廷爱民利物之意。今日正是更张修饰之时,理当详审。况逐路逐州逐县之间,利害不同,并须随宜擘画。如臣愚见,谓不若先具此意申 转运、提举司、诸州县,各令尽心讲求,豫具利害,擘画次第,以俟朝廷遣使就逐处措置。此命既以先下,人人莫不用心,然后朝廷选公正强明、晓练政事官四员充使,逐官各更选辟晓练政事两员随行管勾,且令分使京东、京西路,每路两员使者,四员随行管勾官,与转运或提举官亲诣逐州县,体问民间利害,是何等人户愿出役钱,是何等人户不愿出役钱,是何等色役可差,是何等色役可雇,是何等人户虽不愿出钱而可以使之出钱虽:原作「是」,据《长编》卷三六七改。,是何重难优轻可增可减。缘人户贫富、役次多寡与重难优轻窠名州州县县不同寡:原作「募」;窠:原作「实」,均据《长编》卷三六七改。,理须随宜措置。既见得利害子细,然后条具措置事节,逐旋闻奏,降 施行。如此,不过半年之间,可以了此两路。然后更遣此已经措置官员分往四路,逐员各更令辟一员未经措置晓达政事官同行辟:原作「兼」,据《长编》卷三六七改。,不过半年之间,又可措置四路。

然后依前分遣,遍往诸路。如此,则远不过一年半之间,天下役法措置,悉已周遍。法既曲尽其宜,生民永蒙惠泽,上则成先帝之美意,下则兴无穷之大利。与今日草草变革,一切苟欲速行之弊,其为利害,相远万万。愿留省览。」至是,尚书左丞吕公着言:「勘会司马光近建明役法文字,大意已善,其间不无 略未备处。若博采众论,更功公心,申明行下,向去必成良法。今章惇所上文字,虽其言或有可取,然大率出于不平之气,专欲求胜,不顾朝廷命令大体。早来都堂三省、枢密院会议,章惇、安焘大段不通商量。况役法元不属密院,若如此论议不一,必是难得平允。望宸衷详酌,或选差近臣三数人,专切详定闻奏。」遂具韩维、李常李:原作「季」,据《长编》卷三六七改。、范纯仁、娉觉、娉永、吕大防、王觌名,乞自禁中指挥,选三数人降出。又言:「自来政事,朝廷有大议论,亦多选差两制或两省定夺。近刘挚、王岩叟、苏辙有所论奏,恐涉嫌疑,惟宸衷裁择。」于是诏维等专切详定。

元佑元年二月二十八日,右正言王觌言:「伏 今月七日 ,行差役法。 内止是备录门下侍郎司马光札子,不曾经有司立成画一条目。若内有小节未安,须当接续行下,庶几良法早定,不为浮议所摇。看详『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本县令、佐亲自揭五等丁产簿定差』此一节,缘诸色役人自熙宁元年后来逐旋裁减,今来乞降指挥,依见今役人立额定差。并衙前一役,熙宁元年以前旧法许人投名。今既颁行熙宁元年以前《差役条贯》,即合存留投名之人。乞降指挥,应投名衙前只用近年规绳,以出卖坊场钱支酬重难分数,并给请受。或内有不愿依旧投名之人,重别召募不行,方得乡差。其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免役钱,即留助乡差之人。」诏札与详定役法所。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伏见二月九日三省、枢密院札子节文:『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定差。』大纲既得允当,其间节目颇有 略。差役未易一二具言,全在有司节次修饰。今来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于数日之间,一依旧法人数差拨了绝。如坛子之类,近年以剩员充者,一例差拨役人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显是故欲扰民,以害成法。乞下所司取问大急催督是何情实,特赐行遣,以戒天下挟邪坏法之人天:原作「夫」,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四、六五之四○改。。」诏札送详定役法所。

是月,司马光言:「臣伏见御批指挥,以臣近建明差役法,虑其间未得尽备,差韩维、吕大防、娉永、范纯仁专切详定闻奏。臣窃以免役钱之病民,自向日臣僚、民庶上封事及日近刘挚等奏陈,言之甚详,非独出臣一人之私意么。陛下幸用臣言,悉罢免役钱,依旧差役。诏下之日,中外欢呼,往来之人,闻道路农民迭相庆贺云:『今后这

回快活么快活:原作「恬快」,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五、六五之四○、《长编》卷三六七改。。』然则此令之下,深合人心,明白灼然,无可疑者。其间条目未备,不能委曲尽善,固须有之。臣所以乞下诸路州县官吏,令看详,若有妨碍有: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七补。,施行未得,即具利害擘画,以次上闻,诚以畎亩幽隐,南北异宜,自非在彼亲民小官,无以知其详悉。故今各具所见,指陈利害。所以尽下情,求民瘼,非谓 书一下,禁人不得复议么。俟其奏到,徐议添改,何后之有 要在早罢役钱,复差役,为大利而已。如建大厦,栋宇已立,虽户牖未备,可以徐图。今陛下令韩维等再行详定,考究利害,补全漏略,成就良法,固无所妨。但 下已踰半月,州县差役约已及中半,方行遣纷纭,臣愚窃恐闻此指挥,谓朝廷前日之 改更未定,或敛钱,或差役,尚未可知。官吏惶惑,不知所从,众庶失望,怨嗟益甚。必有本咤新法得进之臣,乘此间隙,争言免役钱不可罢;咤聚敛获功之吏,称旧条未改,督责免役钱俞急。是民出汤火,濯清泉,复入汤火么。伏望朝廷特赐申 州县,言今来止为其间条目未备,令维等详定。所有差役,仰州县依前 一面施行。候定到事节,续降下次。免致于差役中半纷纭之际,今出反汗,人情大摇。」从之。

闰二月四日, :「已差官详定役法,令诸路且依二月初六日指挥定差。仍令州县及转运、提举司各递与限两月,体访役法民间的确利害。县具可施行事申州,州为看详,保明申转运、提举司。转运提举司看详,保明闻奏。仍令逐州县出暝,许旧来系纳免役钱,今来合差役人户,各具利害,实封自陈。」于是刘挚言:「免役钱为天下害么么矣,陛下一旦罢去,复用祖宗差法,中外罔不欣快。命令之出,要在必行,岂可却云『且行』,则天下奉承者岂不疑惑 怀私之人岂不蹑望 又令旧纳钱者今被差者皆具论列,缘四海百姓向来无不纳钱,则是竭天下之人使之实封议法,达于朝廷者,计须山积,则考阅何时可遍 而所谓差役之法,何年可见其成么 建此论者,盖欲为迁延之谋,动摇之术,不意朝廷从而行之。今已选官建局,但宜趣具画一,宣布行下。大法既先定,如州县奉行委有未便,方听依限申请。然后随事修之,何用此纷纷,以遂沮害之计,召天下之疑哉 」王岩叟言:「前 为已见民间免役之害,故复差法。而今 方云限两月体访利害。前 不以委提举司,而今 又令提举司看详保明。朝廷岂不知提举官多是护持弊法之人,人利于且为,监司惟恐便行废罢,见此指挥,必生蹑望,以为免役可存,妄有陈述,奸人得以借口,诳惑圣聪,动摇善政。伏望特赐收还近 特:原作「持」,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一改。,候详定成法日,别取旨施行。庶命令无反复之嫌,中外无二三之惑。」寻诏:「今议论未见成法,若许诸色人申陈,恐徒为烦扰。候有成法,录下诸路,立限许实封申陈,逐

旋看详更改。」

十日,诏详定役法所有合经由三省文字,与免勘当,及不依常制日限催促施行。

十五日,详定役法所言:「司马光奏请天下免役钱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令、佐揭簿定差,今看详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七、六五之四二改。,欲乞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河渡钱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其余役人除合召募外,并行定差。其差衙前,有妨碍或别有利害,许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从之。

同日,右司谏苏辙言:「臣近奏罢免役钱行差役事,大纲已得允当,其间小节 略差误,乞令诸处审议,候的确可行,然后行下。近日已蒙圣旨,差韩维等四人置局看详。臣谓疏略差误,其事有五:其一,衙前之害,自熙宁以前,破败人家甚如兵火,天下同苦之么矣。先帝知之,故创立免役法,勾收坊场,官自出卖,以免役钱雇投名人,以坊场钱为重难酬奖,及以召募官员、军员押纲。自是天下不复知有衙前之患。而近岁所以民日贫困,天下共苦免役法者,乃是庄农之家岁出役钱不易,及出卖坊场许人添价争 ,致送纳不前之弊么。向使先帝只行官自出卖坊场一事,自可了却衙前色役有余。其余役人且依旧法,则天下之利较然无疑。独有一弊,所雇衙前或是浮浪,不如乡差税户可以委信。然行之十余年,浮浪之害无大败阙,不足以易乡差衙前搔扰之患。今来略计天下坊场钱一岁所得,共四百二十余万贯。若立定酌中价例中:原作「十」,据《长编》卷三六九改。,不许添价 买,亦不过三分减一,尚有役钱二百八十余万贯二百: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九补。。而衙前支费及召募非泛纲运,一岁共不过一百五十余万贯。虽诸路多少不齐,或足或否,而折长补短,移用可足。由此言之,将坊场钱了衙前一役,灼然有余,何用更差乡户 今年二月六日所降指挥,但云诸公使库「库」下原衍「许库」二字,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八、六五之三一、《长编》卷三六九删、改。、许厨酒库、茶酒司并差将校干当,诸纲运并召得替官员,或差使臣军员、将校管押,衙前若无差遣若:原作「苦」,据本书食货六六之四八改。,不闻有破产之人,以此欲差乡户。至于坊场,元无明文处置。不知官自出卖,为复却依旧法酬奖衙前 若官自出卖,即如川蜀、京东、淮浙等路,旧来坊场优厚,人人愿为长名,元不差乡户去处,今来却须创差,民情必是大段惊扰。若依旧法,用坊场酬奖衙前,即未知合召募官员、军员、将校等押纲用何钱支遣知:原脱,据《长编》卷三六九补。 若无钱支遣,即诸般重难还是乡户衙前管认,为害不小。其二,坊郭人户,熙宁以前常有科配之劳,自新法以来,始与乡户并出役钱而免科配。其法甚便,但所出役钱太重,未为经么之法。今若全不令出,即比农民反为侥幸「即」下原衍一「出」字,据《长编》卷三六九删。。若依熙宁以前科配,则取之无艺,人未必安。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并不言及坊郭一项郭:原作「场」,据《长编》卷三六九改。,欲乞指挥,并官户、寺蹑、单丁、女户,并据见今所出役钱裁减酌中数目,与前项卖坊场钱除支雇

衙前及召募非泛纲运外,常切桩留,准备下项支遣。所有月掠房钱十五千及岁收斛斗百硕以上出钱指挥,恐难施行。其三,新法以来,减定诸色役人,皆是的确合用数目,行之十余年,并无阙事,即熙宁以前旧法人数显是冗长,虚烦民力。今来二月六日指挥,却令依旧人数定差,未为允当。欲乞只依见今役人数目差拨。若自前元差乡户充役天头原批:「自前,一作是先。」,后来却用剩员抵替,如场子、坛子之类,其剩员差费请受合还运司者,即乞于前项坊郭等钱内支还。其四,熙宁以前散从、弓手、手力等役人常苦接送之劳,远者至四五千里,极为疲弊。自新法以来,官吏皆请雇钱,役人既以为便,官吏亦不阙事。今民力凋残,比之熙宁以前,尤当悯恤。若不免接送,必有逃窜流离之忧。欲乞依新法,官吏并请雇钱,仍于前项坊场、坊郭等钱内支。其五,州县胥吏,并募情愿充役,不请雇钱。如不情愿,即量支雇钱,仍罢重法,亦以前项坊场、坊郭等钱支。如支用不足,即差乡户。仍许指射旧人,官为差雇代役为:原作「吏」,据《长编》卷三六九改。其乡户所出雇钱,不得过官雇数目」。诏送看详役法所。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乞先次行下诸路,除衙前一役先用坊场场:原作「郭」,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一九、六五之四六改。、河渡钱物依见今合用人雇募,不足,方许揭簿定差。本所再详『雇募』二字,窃虑诸路承用疑惑,却将谓依旧用钱雇募充役。欲乞改『雇』字为『招』字。」从之。

十九日,诏给事中兼侍讲傅尧俞详定役法。

二十四日,右司谏苏辙言:「出限拖欠役钱,今来朝廷已行差役法,即免役钱别无支用。虽使差役未了间时蹔留旧雇人执役,自有从来宽剩役钱支遣。其拖欠役钱,乞与一切放免。」从之。

三月三日,详定役法所言:「乞下诸路,除衙前外,诸色役人只依见用人数定差。今来夏料役钱住罢,更不起催。官户、僧道、寺蹑、单丁、女户出钱助役指挥勿行。」从之。

同日,详定役法所言:「检会今年二月六日朝旨内一项:『诸色役人,其间虽有等第不及而愿充近上役次者,乞听从便。』及『旧人愿住者准此』一项,乞下诸路,衙前依已得指挥外,其余役人亦乞并依即目见用人数定差。如委实人数太少,使用不足,或别有妨碍,即依闰二月四日指挥施行。一、官户、僧寺、道蹑、单丁、女户出助役钱,窃虑州县有不晓元降朝旨『如有妨碍,即未得施行』之意,却便作无妨碍行下。今乞下诸路更不施行,别听指挥。一、已准朝旨,免役钱一切并罢。其将来夏料役钱,自合更不起纳。」从之。

四日,详定役法所言:「诸色役人已行旧日差法,窃虑新、旧法未定之际,州县辄有诸般圆那陪备辄:原作「辙」,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七改。,非理勾追役使。若不严行禁止,必恐别致搔扰。欲应元丰编 及见行散 内约束『不得非理差衙前及诸色役人,并令陪备』等条贯,并乞依旧行使。内耆、壮即乞依保正长法施

行。」从之

十六日,详定役法所言:「坊场、河渡钱,元用支酬衙前重难;添酒等钱,准备场务陪费。如此之类,名件不一。除依条合支外,欲并桩留,以备召募衙前,支酬重难及应缘役事之用。」从之。

十七日,详定役法所言:「诸路见行出卖坊场、河渡等并应合支酬招募衙前使用钱物,未有所隶。」诏令提点刑狱司主之。是年闰二月八日,罢诸路提举常平官,故以隶提刑。

十八日,详定役法所言:「准内降臣僚上言:『诸郡县官员有自来雇募到承符、散从官、手力之类在逐厅,今例合差乡户抵替减放。逐官有以乡户生 ,雇人惯熟,不容乡户正身自充,须令雇募天头原批:「募,一作召。」。其被雇人邀勒乡户剩要工钱者,乞下详定役法所立法约束。』本(州)[所]勘会:欲下府界提点司、诸路转运司常切觉察,郡县官员如敢抑令本厅新差役人出钱,指名雇觅自来使令之人充代祇应者,并行勘劾,具情由申奏,特降朝旨,重行黜责。如役人委实情愿雇人者听。雇直不得过元募役钱之数。」从之。

四月六日,中书舍人苏轼详定役法。

同日,王岩叟言岩:原作「严」,据本书六五之四七改。:「臣伏见苏轼建议,乞尽发天下所积常平宽剩钱斛三千万贯硕,买田募役,自陈五利二弊。臣窃考五利皆难信之辞,二弊乃必,然未足以尽么。臣与士大夫深究其说,又得十弊,为陛下列之:无知之民,苟于得地,或应募佃地,三五岁间,或以罪停,或以疾废,或老且死,其家无强丁以代役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一、六五之四八改。,则当夺其田而别募。此乃是中路而陷其一家于沟壑,此一弊么。富民召客为佃户,每岁未收获间,借贷赒给,无所不至。一失抚存,明年必去而之他。今一两顷之空地顷:原作「项」,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四八改。;佃户挺身应募,室庐之备,耕谷之资,刍粮之费,百无一有,于何仰给 谁其主当 此二弊么。近郭之田,人情所惜,非甚不得已不易么。今郡县官吏迫于行法,或倍益官钱,曲为诱劝,或公持事势,直肆抑令。愚民之情,一生于贪利,一出于畏威,不复远思,容肯割卖。洎官钱入门,随手耗散,遂使兄弟启交争之患,父子有相怨之家家:疑误。。旧章既隳,美俗亦坏,此三弊么。良农治田,不尽地力,故所获有常,所利无尽。今应募之人,知官田终非己业,耕耘种植,定不致功,务劫地力,以苟所收,所收浸薄,其去益轻。此法果行,数年之后,不独变民田为官田,将见坏好土为瘠土,此四弊么。前日以钱雇役,患在市井之小人,今日以田募役,又止得乡村之浮浪,均之不可为郡县,此五弊么。弓箭手虽充应募,寔不离家事。有事则暂时应用,无事则终岁在田。虽成轮次上番,自亦不妨农事,非如其余色役长在公门。犹闻未足者难招,已招者时去,引之为比,不切事情,此六弊么。第三等以上人户,皆能自足,必不肯佃官田,愿充(水)[永]役。今既立法,须第二等以上人户许充弓手,第三等以上许充散从

官。以上色役,乃是以给田募役之名,行揭簿定差之实。既云百姓乐于应募,何故第四等以下即须要第一等、第三等户委保 一有逃亡,便勒保人承佃充役 乃是知其不可,曲为之防。既不能措下户于安业,又不能跻上户于乐生,此七弊么。民间典卖庄土,多是出于婚姻、丧葬之急,往往哀求钱主,探先借钱,后方印契。略遭梗碍,犹必陈辞。今卖之入官,官司艰阻,事节必多,许法虽严,终难杜绝。或已申官欲卖,令、佐未暇亲行相验,或已定价买到,未有投名人情愿承佃,未敢支钱,折留多日者。百姓欲罢则不能,欲诉则无路,此八弊么。应募之人,若尽纳贫民,则水旱凶饥何以禁其流徙 若皆收上户,则支移折变却当并在何人 此九弊么。朝廷患不理去官赦降原减之法为太重,方诏有司更定,而又立此条。盖议者自度其难,而专欲以力制事,以法驱人。若缘么远召募不行,官吏并科违制,又不以赦降去官原减,则凡历三路郡县之吏,无全人矣,此十弊么。盖有大可惜者三焉:祖宗成法之中,天下共以为利而不可改者,莫大于差役。陛下复之,而行方几日,今率然献议而欲变之,此大可惜者一么。自陛下与百姓休息,人人之心,以父母戴陛下矣。何若而欲扰之 此大可惜者二么。内帑之所藏,常平之所积,积之甚难,国家宜留以备仓卒,纾百姓之急。今平居无事而欲倾竭之,不知何以待非常 此大可惜者三么。乞下臣章与轼之议,参考而择之。」上官均亦陈不可行五说,轼议寻格。

十九日,诏:「诸路、州衙前,依朝旨一月限满已差乡户后,

如续有人愿投充者投:原作「役」,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三、六五之五○改。,亦许逐旋收系,替放差到乡户衙前归农。仍以家力最低小之人先次替放。其乡户衙前若内有虽未年满投充长名衙前者,亦听。」从详定所请么。

二十八日,诏殿中侍御史吕陶往成都府路,与转运司议定役法。先是,陶屡奏疏论差役利害及坊场、坊郭等事,咤陶谒告取容谒:原作「竭」,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改。,故有是命。陶言:「天下郡县所定板籍,随其风俗,或以税钱贯伯,或以地之顷亩顷:原作「倾」,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四、六五之五○改。,或以家之积豹,或以田之受种,立为五等。就其五等而言,颇有不均,盖有以税钱一贯、或占田一顷占:原作「令」,据《长编》卷三七六改。、或积豹一千贯、或受种一十硕为第一等,而税钱至于十贯者,占田至于十顷占:原作「古」,据《长编》卷三七六改。,积豹至于万贯,受种至于百硕,亦为第一等。今若于第一等中差耆长,则税钱一贯与十贯者并须二年一替,是贫者常迫急,富者常侥幸。况郡县官吏难尽得人,若不预许防禁,则民间虽无今日纳钱之劳,必有昔时偏颇倍费之害。」

五月八日,户部侍郎赵赡详定役法。

十一日,诏:「诸州县曹司旧人愿在役及有人投募,或乡差之人自可充役外,其愿雇人自代者听。」从详定所请么。

十六日,文彦博言:「复旧差役法,议臣之中,少有熟亲民政者,故议论不同。刺史、县令,最为亲

民之官,且专委守、令差定役人,编成籍条,列自来体例条贯上转运司。如各得允当,即具申奏,仍稍宽期限,使尽利害。其详定役法所「役」下原衍一「钱」字,据《长编》卷三七八删。,止据逐路申请看详定夺。」诏付详定役法所。

二十三日,详定役法所言:「新 罢天下免役钱。缘《元丰令》修弓手营房给免役剩钱,和雇递马及雇夫,并每年终与转运司分认三十贯以下修造,及旧系役人陪备脚乘之类,更有诸州造帐人请受并巡检司、马递铺、曹司代役人应用纸笔,并系支免役钱。今请去见在免役积剩钱,候役书成,别行详定。」从之。其免役积剩钱应副不足处,依嘉佑以前 条,条不载者奏。

二十五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近奏为论招差衙前利害所见偏执,乞罢详定役法。寻奉圣旨,依所乞。今来给事中胡宗愈却封还上件圣旨。臣议既不同,决难随众签书,乞依前降指挥。」于是御史中丞刘挚言:「详定役法自置局以来,日么未就,而议法之官颇已屡易。苏轼愿且令依旧详定,仍乞催促成就,以时宣布。」其后,元佑二年正月十五日轼上疏:「去年二月六日 下,始行光言,复差役法。时臣弟辙为谏官弟:原作「第」,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五、六五之五一改。,乞将见在宽剩役钱雇募役人,以一年为期,令中外详议,然后立法。又言:『衙前一役,可即用旧人,仍一依旧数,支月给重难钱,以坊场、河渡钱支给。』皆不蒙施行。又蒙差臣详定役法,臣咤得仲弟辙前议,先与本局官吏娉永、傅尧俞之流率难反复,次于西府及政事堂中与执政商议,皆不见从。遂上疏极言衙前可雇不可差,先帝此法可守不可变之意,咤乞罢详定役法。当此之时,台谏相视,皆无一决其是非者。今弓手不许雇人,天下之所同患,朝廷变法许雇,天下皆以为便,而台谏犹累疏力争。由此蹑之,是其意专欲变熙宁之法,不复校量利害,参用所长么。」

六月十三日,中书舍人苏轼言:「乞应坊场河渡免役、量添酒等钱,并用支酬衙前,召募纲运官吏接送雇人,及应缘衙前役人诸般支使。如本州岛不足,即申本路于别州移用。如本路不足,即申户部,于别路移用。其有余去处,不得为见有余,额外支破。其不足去处,亦不得为见不足,将合招募人却行差拨。」从之。

十四日,中书舍人苏轼言:「逐处色役,各随本处土俗事宜,轻重不同,难以限定等第,一 立法。若衙前招募得足得:原作「不」,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六、六五之五二及《长编》卷三七九改。,即须将以次重役于第一等户内差拨。请诸处色役委本路监司与逐处官吏同相度,立定本处色役轻重高下次第,以最重役从上差拨。」从之。

二十七日,司马光言:「先曾上言,乞直降 命,应天下免役钱一切并罢。其诸色役人并依熙宁元年以前旧法人数,委令、佐揭簿定差。蒙朝廷一一如臣所请。无何何:原作「河」,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六、六五之五二改。,续有『雇募不足,方行定差』指挥,人始疑惑。既而屡有更张,号令不一,又转运

使各以己见,欲令本路共为一法,不令州县各从其宜。或已差役人却放,或已放雇人却收,或依旧用役钱雇人,或不用钱招人充役,朝夕不定,上下纷纭,往往与二月六日 意相违。窃缘臣初起请,及朝廷所降 节文,明言『委逐县官看详,若有妨碍,致不可行,令具利害申州。州申转运司,转运司奏闻,随宜修改,作一路一州一县 施行,务要曲尽其宜』,岂是当日所言,一字不可移易 但患转运司州县不肯奏陈耳患:原作「悉」,天头原批:「悉,原本作患。」今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六、六五之五三改。。请申明前奏,遍颁下诸路州县。臣所请,虽云『依熙宁元年旧法人数定差』,若旧法有于今日不可行者,行即妨碍,合申乞改更。人数或太多,或太少,惟本州岛本县知应用之数,合酌中立额,申乞依数定差,朝廷难为遥度。臣所请,虽云『若所差人不愿充役,任便选雇有行止人自代。其雇钱多少,私下商量』,若所雇人之邀勒被差之人,广求雇直,官司亦当裁定,不得过自来官中雇钱之数。其州县官员即不得指占所雇之人乞觅。臣所请,虽云『见雇役人,候差到役人,各放令逐便』,若所雇之人自有田产,情愿充役者,亦自可依旧存留。又曹司一役,新差之人多不谙熟书筭行遣,及案下文字未曾交割,合留新雇人,给与雇钱,令与新差之人同共行遣,限半年内交割毕,纔放逐便。臣所请,虽云『今日衙前陪备少于向日,不至破家,若犹以为户力难任,请于官户、僧道、单丁、女户屋业于月掠钱及十五缗、土田于岁收谷及百硕以上者,并等第出助役钱。不及此数者,与放免』,臣意以为十口之家,岁收百硕,足供口食,月掠十五缗,足供日用。二者相须,此外有余者,始令出助役钱,非谓止收百硕即令助役么。若犹患太少,及所掠课利难知实数,请应第三等以上令出助役钱,第四等以下放免。若本州岛坊场、河渡等钱自可支酬衙前重难分数得足,则官户等更不须出助役钱。从来诸州招募人投充长名衙前,若招募不足,方始差到乡户衙前,此自是旧法。今来别无改更,惟是旧日将坊场、河渡所折酬长名衙前重难,令自出卖。今官中出卖坊场、河渡收钱,依分数折酬长名衙前重难,只此与旧法有异。若乡户差足,续有投名者,即先从贫下放乡户归农。即乡户愿投名,亦听。臣所请:『委逐县看详,具利害申州。本州岛类聚,择其可取者申转运司。转运司类聚诸州所申,择其可取者奏闻朝廷。』且知诸路民间利害之详,转运司不如州,州不如县。虑逐县逐州有经画得事理切当,而为本州岛及转运司抑遏删去,不以上闻,致 下之日,仍旧妨碍不行,请诏逐县直申转运司,本州岛直申奏,使下情无壅,曲尽事宜尽:原作「当」,据《长编》卷三八一改。。仍请诏详定役法所,止得以诸路州县申到利害,详其可否,立为定法。其不当职之人,为高奇之论,不切事情者,勿

用。亦不可以一路一州一县利害作海行条贯。详定役法所奏请行下指挥,若有妨碍难行之事,亦乞如臣所请,委逐路州县看详,具利害申上,随宜别修改。臣所言若有可取,乞遍颁下诸州县。除此外,并依二月六日所降 命施行。」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详定役法所言:「臣僚奏:今朝廷既已复行差役,应系自前约束官吏侵扰役人条贯,欲乞使刑部录出,雕印颁下,令一切如旧。出暝州县,使民知之。应监司所部有犯,不能觉察者,重其坐。」诏令刑部契勘,除已经冲改不行外,余依。

八月九日,中书舍人苏轼言:「诸路多称高强户同是第一等,而家业钱数与本等人户大段相远。若止应第一等色役,显属侥幸,有亏其余人户。乞下详定役法所相度,申尚书省,应高强户随逐处第一等家业钱数如及一倍外,即计其家业,每及一倍,即展所应役一年。除元役年限外,展及五年为止。投募衙前,即依展年法,将展年应本等合入诸般色役。假如本处以家业及二千贯为第一等,其高强户及四千贯以上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二九、六五之五五改。,计其家业又及四千贯,即展役一年。通计家业及二万四千贯,即展五年,以上更不展。如投募衙前,亦自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不及四千贯,方应诸般色役一年,仍以五年为止。其休役年限,依本等体例。」

九月十七日,诏诸路坊郭第五等已上及单丁、女户、官户、寺蹑第三等以上,旧纳免役钱并与减放五分,余并全放。仍自元佑二年为始。其收到钱,如逐处坊场河渡钱支酬衙前重难及纲运公人接送食钱不足,方许以上项钱贴支。余并封桩,以备缓急支用。

十月三日,吏部侍郎傅尧俞罢详定役法所,从所请么。

六日,臣僚言:「朝廷立差役之法,许私自雇人,州县行之,已有次序。近朝旨弓手一役,却令正身祗应,恐公私未便。」诏:「应弓手正身不愿充役者,许雇。令府界提点司、逐路转运司相度施行。」

十二月六日,左谏议大夫鲜于侁言:「开封府界保甲授班行人不少,官户既多,县道差役颇难。闻祥符县内一乡止有一户可差使。伏以武举试策及弓马入等,方得近下班行。今来保甲人事艺入等,纔授恩,便与公卿大夫一等为官户免役,颇有侥幸。臣欲乞保甲授班行人依进纳官例,候改转升朝官候:原作「侯」,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六五之五六改。,方免下户色役,庶令县道差役得行。其三路保甲,亦乞依此。」从之。

二十四日,诏诸路元丰七年以前坊场免役剩钱,除三路全留外,诸路许留一半。余召人入便随宜置场和买。可轻变物货,即不得豫俵及分配与人户。其物货逐旋计纲起发,于元丰库送纳。内成都、梓州、利州三路三:原作「二」,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六五之五六改。,于凤翔府寄纳封桩。

二十五日,诏旧出免役钱三百缗以上人户,并依单丁等户例输纳,与免充色役。从详定役法所言么法:原作「所」,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改。。

元佑二年

二月十二日,监察御史上官均言:「请先诏谕诸路,俟役书行半年,遣使按省。庶几官吏先事警饬。」从之。

六月二十四日,右司谏贾易言:「朝廷改复差役,推行之初,

未究利害,故郡县之吏措置多不如理。今虽许为条目目:原作「日」,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七改。,随其风俗所便,付诸路奉行,又令询究未尽善者以闻,而数月之么,蔑有言者。盖监司、守令苟且咤循,期于不违法令而已。且用民之力贵轻,取民之豹贵寡。窃闻州县有户少役多者,有单丁、女户、官户、寺蹑出钱助役比于实役之人所费乃多数倍者比:原作「此」,据《长编》卷四○二改。,亦有出钱至少,纔百分之一者。乞择郎官练达吏事者出按诸路,授以条目,体问民庶。如寔有妨公害民之事,州县闻知而不申监司,监司受申陈而不功察监司:原脱,据《长编》卷四○二补。,亦不达于朝廷,具事劾奏。」诏下诸路监司,限指挥到一月内条析以闻。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郡县役民户不及三番处,以单丁、女户等助役钱募役。尚不及两番,则申户部。」

三年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差乡户处,速募人抵替。如见役人愿,不妨户役投充者,听。

四月二日,诏诸路郡县各具差役法利害条析以闻。

五月四日,诏府界诸路旧纳免役钱百贯以上户,依单丁等户法输纳助役钱。

六月一日,诏乡户衙前役满未有人替者,依募法支雇食钱。如愿投雇者,听,仍免本户身役。不愿投募者,速召人替。

九月四日,户部言:「泸州江安县夷税户,自来不曾差役,自第二等以上,愿依旧输役钱。仍从汉户单丁法减半,第四等以下并免。」从之。

四年三月,右正言刘安世言御史中丞李常七事,其一:「陛下即政之初,知免役出钱为民之患,故复用祖宗差役之制。常在户部,不能讲究补完,而协助邪说,请复雇募。及为中丞,犹闻奏乞施行。怀奸徇私,大害圣政。」先是,常奏:「臣伏见今日政令之最大而许施未安、致人情不和者,役法是么。夫耕农之人,身常在野,而不见官府、入城市,天下之情,所同愿么。熙宁中,讲知差法之弊弊:原作「敝」,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五八改。,天下州镇凡咤色役害民之事,例皆裁减。就其不可减者,悉使召雇。民随力出钱,无事于公家之役,遂得以身常在野,不见官府、入城市,孰便于是耶 奉令之臣,务于赢积,遂有输钱不逮之孍。陛下即位之初,一切罢之,复行差法。方诏旨初下,愚民未知被差之为害,盖尝驩呼而相庆矣。行之既么,始觉其患有功于向日。何么 盖差法之废,十有余年,版籍愈更不明,宜重役者辄轻,宜轻役者反重。乡宽户多者,仅有休息之期;乡狭户窄者狭:原作「秩」,窄:原作「穿」,均据本书食货一三之三二、《长编》卷四二四改。,频年在役。上等极力之人,昔输钱有岁百贯至三百贯者,今止差为弓手,岁雇弓力一名以代身役,不过用钱三四十贯。中、下人户,旧出钱不过三贯二贯,而雇承符、散从、手力之类,不下三十贯。以是校之,劳逸苦乐相倍蓰矣。然则今所改法,徒能使上等

人户优便安闲,而第三、第四等困苦日甚。昔者臣待罪户部,既而典司邦宪,屡以此干冒圣聪,尚欲令富者输钱,贫者出力。今么博访舆言,详究民瘼,在上者既无宽剩之求,则下户皆愿输钱矣。而又四方风俗或不同,利害或不一,当差而愿雇者有之。今示以一偏之意而为法,使四海腾沸,细民穷困。陛下致天怒于上,人怨于下天头原批:「人,一作民。」,岂国家社稷计耶 伏望特诏一二详练民事臣僚,使与议臣就差役二法取便百姓者修行之,无牵新书,无执旧说,民以为善,斯善矣。」

五年五月八日,诏:「差役法内有未备事,令中书舍人王岩叟、枢密院都承旨韩川,与右谏议大夫、点检户部文字刘安世同看详,具利害以闻。」先是,安世言:「臣伏见朝廷欲变役法,今将四年,选官置局,讲求利害,天下之议,悉使折衷。谓嘉佑善役之制已便矣,然当时悉见其害者,今则损而去之。元丰约束之制,民以为利者,今则取而益之。至于风俗之殊尚,南北之异宜,本诸人情,裁以国论,随方条列,罔不具备。而奸邪之人,内怀顾望,造播横议,必欲沮毁,遂至一二小臣敢执偏见,妄进邪说,欲罢差役,依旧雇募。天下人情,莫不疑惑。此最当今之大患么。议者谓:『不役其身,止令输钱,则公私两便,而可以么行。』臣请有以折之:国家泉货,经费所资,许官鼓铸,岁有定额。民或盗为,罪至论死。今弃其易出之力,而责其难致之钱,又使上户止纳数千,下户自来无役者例使功赋,损九分之贫民,益一分之上户。以一家一岁蹑之,则输钱若省而易给;以终身累世计之,则所出不赀而难供。今聚敛之臣,惟欲诛剥生灵,而不为天下长么之虑,讵可信哉!议者又谓:『人户轮不及三番处户轮:原作「亡输」,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及《长编》卷四四二改。,恐役太重。』臣亦有以折之:治平之前,天下户口一千二百七十余万,而旧法役人五十三万六千余人;元丰之后,户口一千八百三十五万九千有奇,较之治平,已增五百六十余万,而新定役人,止该四十二万九千余人该:原作「放」,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改。,比之旧法,却减十万七千之额。以为轮差不足,亦已过矣已:原作「以」,据《长编》卷四四二改。。臣窃谓知法之未良,改之不可不速;知法之已善,守之不可不固。愿陛下特奋干刚刚:原作「纲」,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改。,力主差役,深诏执政,固守初议,毋使轻徇浮言,妄有变易。庶几祖宗之成法,不为奸人之所夺,天下幸甚。」

九月二十四日,户部言:「河北、河东、陕西乡差衙前,据投名人所得支给等钱,并减半给。投名衙前,除依条本户差耆长不免外,其余色役并免。」从之。

元佑六年七月十二日天头原批:「元佑六年以下,与《大典》卷二万七百二十六重。」,三省言:「诸州衙前,旧行募法日,除依优重支酬外酬:原作「配」,据《长编》卷四六一改。,未有差使者,并月给食钱。昨降指挥降:原作「除」,据《长编》卷四六一改。,已将旧日所支雇食钱,量添入重难分数。今来招募到衙前,日支钱数虑致阙乏。」诏令户部下逐路转运、提刑司,随州县土俗,于所用支酬额钱内,参酌立定优重分数,及月给

食钱,不得过旧募法所支数。户部请诸州衙规内,十分阙一分已上招募未足处,以元佑元年罢募法日所用优重支酬雇食钱都计钱数为额。阙一分以下,及招募数足处,以新定优重支酬等都计钱数为额。如合有增损,并听本州岛具利害,申监司考察,保明申部。」从之。

同日,三省言:「诸路投名衙前,并依三路已得朝旨,除依条本户合差耆长不免外,其余色役并免。」诏应诸路投名衙前,与免本户第二等已下色役。乡差人户,并令以投名人代。愿投充长名者听。

八月十四日,尚书省言:「州役令乡差者,若本等及次一等户空闲不及四年者,以助役钱雇募有行止不曾犯徒刑人充。其助役钱约度雇本州岛色役不足,即先于户狭役烦处雇募。各依本役年限满日,本县案籍取有空闲年及人户对行差罢。其人户空闲自及四年已上处,不在此限。若不咤造簿编定及人户纠决,辄有升降差募者,委监司按劾。诸州每年据所纳助役钱,除留一分应雇募支用,有阙剩,委提刑司通一路有无移用。」从之。

十八日,户部言:「应输助役钱人户典卖田,限五十顷止,限外田依免役旧法全输役钱。未降 前已过限者,非荒田并坟地若恩赐者,不在此限。」从之。

二十三日,户部言:「按元佑差役 :『单丁、无丁或女户,如人丁添进,合供力役者,若经输钱二年以上,与免差役一次。』缘其间有户窄役频处,今欲依本条下添入注文:『户窄空闲不及二年处,即免一年。』」并从之。

十一月十七日,户部言:「诸州见役投名衙前,所历重难合得支酬见钱,愿积留在官,指买场务,除见买扑人接续再买外,余并许依额钱承买。其场务召人添钱者,如与百姓价等,亦先给衙前。若已历重难,钱额但及七分,亦许指买。所少额钱,分四季纳。」从之。

七年二月十二日,诏:「今后府界诸县手力,本等合差户空闲不及三年者,以助役钱募人充应。依本役年限,候满日,有空闲及三年人户年:原作「等」,据《长编》卷四七○改。,即行差罢。」

九月六日,三省言:「诸路差役,第三等以上户空闲四年,第四等以下户空闲六年。不及逐等年限等:原作「第」,据《长编》卷四七七改。,即雇募。狭乡县役人,并许雇州县役。宽乡县役人,并轮差。重役人合替放,愿应募者,听。募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有荫听赎人。衙前如人户愿以官田充募者,听。及请依今来立定新式,供本县轻重役次等。」并从之。

八年正月二十二日,诏:「近降役法,今后收到官田,并见佃人逃亡,更不别召人户租佃。及见佃官田人户如违欠课利,于法合召人户 佃者,并拘收入官,留充雇募衙前。收到官田,未有人投募,且召人租佃,有人充役,即行给付。」

同日,尚书省言:「去年九月六日诏:应今后役人,须有税产,不得募荫赎并曾犯徒及工艺人。并召保,仍不得过旧雇募钱数。」

从之。

三月二十七日,尚书省言:「勘会诸路常平广惠坊场钱物文帐,并系年终具帐供申,有妨照使。令户部指挥诸路提刑司,每年依上、下半年,依条式具帐供申。其元丰八年后至元佑三年,即依元丰八年后来未行役法已前免役钱物帐,每季具帐供申。」从之。

七月二十七日,福建路转运司言:「勘会诸州县分耆长、壮丁役轻去处,于条既许再充,即未有所止年限。其役之人,多是侥幸,不愿替罢,致么在本村,多端搔扰。今欲乞比附户长役轻 条,不许再充。」从之。

九月八日,户部言:「检准元佑七年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书:『今后民间遭父母丧,见役及当差者第三等以下户,并与免差役;第二等以上户,令户部相度,量纳役钱,并服除日依旧。』今相度:欲依单丁户,见纳助役钱五分内依等第纳三分。」从之。

十二月二十八日,尚书省言:「勘会诸县乡村有依法合差第五等人户色役,其本等内物力微薄者,窃虑难以充应。今欲自来差役至第五等人户,据簿内第五等户,将一半人户免差。偏一户者,讦从多免。如自来轮差第五等户不及一半,或差不到第五等户处,自合依旧。」从之。

绍圣元年四月四日,三省言:「役法尚未就绪,欲令户部长贰同详定,以郎官郭茂恂、陈佑之为检详官。」上曰:「止用元丰旧法而减去宽剩钱,百姓何有不便邪 」范纯仁曰:「四方各不同,须咤民立法,乃可么么。」上曰:「令户部议之。」

十八日,殿中侍御史井亮采言:「陛下修复先帝役法,宜令郡县一依元佑未改以前法令,则可以速慰天下之望。至于立定宽剩钱分数,或免下户出钱,此在朝廷一言,自可就降诏旨,不必取索看详。」诏送看详役法所。

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勘会推行差役迄今十年,民间苦于差扰,议者纷纭,前后改移不一,终未成一定之法。」诏:「府界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约施行,仍自指挥到日为始。一、乡差役人,且令祗应,候雇到人,逐旋放罢。其合支役钱,许于坊场河渡钱内借支。如不足,即借支封桩钱,并候纳到役钱拨还。一、今来合纳免役之人,自绍圣元年七月一日为始,其上半年合纳役钱,与免。一、曾充差役之家,空闲及二年,即起纳役钱。今来见役替放年月不满者,比类施行。一、耆户耆:原作「蓍」,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六五之六四改。、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保长、保丁等充代。其余役人似此之类合改正者,并依此施行。一、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辄过数及别以名目敷纳,并以违制论,委所属常切觉察。一、今来宽剩钱既不得过一分,其合减钱数,并先自第五等人户,从于物力最低者次第蠲减。一、诸路各置提举官一员,随提刑司所在置廨宇,其余并依旧制。应合行事件,并逐处有利害不同、未尽未便事,理合改更增损旧法,画一开坐,与转运、

提刑司官具的确事状连书以闻。」

同日,诏诸路复免役法,并依元丰八年见行条目指挥到日为始。

闰四月一日,左司谏翟思言:「熙宁中立免役之法,所以惠利天下非一。然当时行法之臣,有抵捂参错,不能上应法意者。元佑初,小大之臣奋私智,执偏见,附益改革,或免或差,或官雇或私代,法始大弊,民遂告病。陛下察知其然,申饬官司取其成书,参详去取,以功意元元。议者谓:所敛之钱,取足雇直,止余二分,以备水旱逋负,斯为尽矣。然郡县所役人数,大 不相远,而户口、物力众寡贫富,其相倍蓰,何啻数十!请责常平官通计一路雇直外,余二分敛于民间,有余不足,得以通融移用,则轻重等矣。仍请逐县各具物力上于常平官,总一路为五等,每等以五为差,列为二十五等递减。如上一等每一贯物力出十钱,则上二等出九钱。如此,则末等不病其多而难出。」诏送户部。

十三日,权发遣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安惇言:「差役之法,行之九年,终未就绪。如复熙宁旧法,许民得均纳役钱,募役人便。」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四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请以量添酒钱剩数依旧拨入役钱,充推法司吏食料钱等用。如无或不足,即于抵当息钱内贴支。」从之。

五月十三日,中书省言:「(谓)[请]纳役钱人户并自来年夏料输官,所有绍圣元年下半年并与放免。曾经差役之家,更不限有无空闲年月,其合纳役钱亦自来年夏料为始。诸县五等簿书,不得旋行改造年限。应造者,自依编 施行,逐旋正[□]。应今指挥到日以前,如已用前 有雇募到役人,已替放乡差人归农,即用坊场等钱支借应副副:原作「用」,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五之五改。。如难以籍定姓名,未曾替放,且令乡差人仍旧在役,候年满,逐旋替放。至来年五月一日,并一例替。」从之。

十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诸路有旧行免役,于人户内轮差壮丁,不纳役钱处,仍旧。」从之。

十九日,监察御史周秩言:「近降朝旨,耆户长、壮丁并雇人,不得以保正等充代。窃以元丰间雇人充承帖人,寔兼耆户长、壮丁之役,而保正长等管本乡公事,非若耆户长、壮丁之劳么。行之数年,民极便之。今欲沮两役取余之讥,则莫若令保正长得如官户减免役钱,而雇承帖人充役,保正长管本保事,如元丰旧制为便。」诏诸路提举常平司与转运、提刑司具利害以闻。

六月七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将役钱合支闰月及役人差出食钱、官员接送等雇人钱,拨还代役衣粮请受钱,即以三年寔支,取酌中一年数,与役人雇食等钱通为岁额均敷外,其余宽剩,不得过一分。」从之。

九日,又言:「熙宁、元丰间,许提举官,以总一路之法,州有管勾官,县有纳给官纳给:疑当作「给纳」。。今复免役法,既置提举及管勾官,乞依《元丰令》,给纳分逐县常留簿、丞一

员。」从之。

二十七日,又言:「成都府路提举司乞将未行差役已前收到宽剩免役钱支充役人雇钱。本所看详:元佑九年后来收到助役钱,系充雇人使用。今来人户未纳到役钱间,自合支用。若助役钱应副不足,其免役钱亦合支用。」从之。

七月三日,又言:「乞应幕职、监当官接送旧系差全请雇钱公人,今来合支雇钱,依《元丰令》立定人数支破。其《元佑 》添人数,并差厩军。」诏罢减《元佑 》添人数,余从之。

十六日,诏令诸路转运、提点刑狱、提举常平司官各务协力(奏)[奉]行免役新法,不得各守己见,使州县无所稞从。或果有利害,所见不同,即各具画一条奏。候役法成书,转运、提刑司更不干预。从右正言张商英言么。

八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提举司,将逐处自降改法指挥到日雇役文簿点检,如有将乡差之人抑令充役,并改易名字就募之人,并依先降朝旨。如已年满,逐旋替放。」从之。

七日,又言:「诸处申乞造簿。缘近降朝旨,五等簿不得旋行改造。盖虑纷然推排,别致搔扰。按《元佑令》,人户物力贫乏,所输免役钱虽未造簿,许纠决升降。今但推行旧条,咤其纠诉,略行升降,则已与造簿无异。」从之。

八日,又言:「乞下府界、诸路监司约束州县官吏,据见役人名数,逐色立定合支雇食钱。如此,旧法果合增损,即明具利害,于法内闻奏。」从之。

十七日,左司谏翟思言:「看详役法所申请天下郡县敷出免役钱,不许重造簿均定,止用元丰旧簿。如有不均,(人)[许]纠决,免致搔扰。又所出钱各随州县,不得通一路。其旧曾通用者,仍以均定。见皆有未安。」诏送看详役法所。

十八日,诏府界、诸路坊郭乡村簿书年限未满应改者,如所排等第粗可凭用,即依今月七日所降朝旨施行。如全然不可凭用,于今来敷钱妨碍,即许不候年限,申举提举司相度改造。

二十三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申明诸路,减宽剩役钱。」从之。

二十六日,三省言:「见今比较盐事、看详役法、措置豹利之类,名目不一,虽各已置局行遣,缘官属多是兼领,于职事未能专一。今已置重修编 所,除官长可以兼领外,只于删定官内量添员数,令专一看详中外利害文字,并从朝廷选差。」从之,仍不拘资序,节次选补,不得过六员。

九月六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乞下诸路,并依元丰条,以保正长代耆长,甲头代户长,承帖人代壮丁。」从之。

十三日,以左朝奉郎陆元长、右朝奉郎程端、左宣德郎李深、剑南西川节度推官张行并充编 所看详利害文字,专详役法。

十五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应诸路旧立出等高强无比极力户,合出免役钱一百贯已上者,每及一百贯,减三分。」从之。

同日,左朝请郎黄庆基言:「乞立法,应蠲减役钱,并自三百

已下。如宽剩更有羡余,则减至五百已下。」诏送户部看详役法所。

二十八日,诏:「人户以豹产妄作名目隐寄,或假借户名,或诈称官户之类避免等第科配者,各以违制论。内官员仍奏裁。减免役钱者,杖一百以上。未经免及衷私托人典卖未转易归本名者,各减三等。并许人告,以所言豹产之半充赏。」从户部看详役法所请么。

十月十八日,户部看详役法所言:「元丰令节文:『诸宗室在京正属籍及太皇太后、皇后缌麻已上亲,并免色役。』所有皇太妃缌麻以上亲,亦合并免色役。」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监察御史黄庆基言:「访闻诸路提举官申请役法利害,其间不晓法意、不通民事、措置颠错、建明 谬,难以施行者,可籍其件数,论列于朝。其尤无状者,早赐罢黜。」从之。

二十五日,户部尚书蔡京言:「体访得京东西路提举常平司下诸州相度役法,不遵元丰条例,辄用元佑差法。乞下本司官分析以闻。」

十二月三日,户部尚书蔡京等言:「看详役法文字张行历任已成七考,若有改官举主二人,合磨勘改官。缘在京别无举选人改官,望依张大方例,以臣等为举主,与磨勘改官,依旧在任。」从之。

二十三日,诏:「奉慈蹑有本命殿,特有免役钱有:疑误。,诸处不得为例。」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殿中侍御史郭知章言侍:原作「待」,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七、六五之六八改。:「今朝廷推行免役法,访闻诸路提举官未能熟究利害,曲意蹑望,或知宽民而不知害法。臣愚以谓役法宜一以元丰初 为准。」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

二月六日,诏诸路役人并依元丰七年以前人额,雇直仍依已降指挥,宽剩钱不得过一分。如州县兴废、官员添省,并别有咤依,与当日显然不同,自合随宜修立。即将来推行有碍,及合行增损事,即提举司具合措置条目申户部。

三月二十四日,三省言:「诸州具到役法事节,依元丰七年以前已允当者,欲依所定行下。」从之。

五月二十九日,户部尚书蔡京言:「常平免役等事,乞并依元丰条制,止令提举司专领。其转运、提刑司勿与。」从之。

十二月七日,户部侍郎娉览言:「诸路役法,事体或不同,理合增损。第五等户若分上、下,令贫乏单弱者不出钱,其上五等皆量出,则天下无不役之民。乞下提举司更切相度,条陈利害。如州县提刑、提点、转运司与提举司所见不同,并许直申户部右曹。」从之,仍候逐处具到利害,同详定役法官看详。

三年五月五日,左正言娉谔言:「窃惟免役者,一代之大法。在官之数,元丰多,元佑省。虽省,未尝废事么,则多不若省。散役人之直,元丰重,元佑轻。虽轻,未尝废役么,则重不若轻。大纲立矣,随时不能无损益者,众目么目:原作「日」,据《太平治迹统类》卷二一、《长编纪事本未》卷一○○改。。数省而直轻,则民之出泉者易矣。出泉之法,四方不同。有计钱之多寡而输之者,其弊在于常平官所试重轻之不

均;有计田之厚薄而输之者薄:原作「簿」,据本书一四之八、六五之六九改。,其弊在于元差官所定美恶之不平。若使轻重均,美恶平,而后行焉,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么。今役法优下户,使弗输,所取并归上户,意则美矣,而法未善么。假一县有万户焉,为三分而率之,则民占四等、五等者常居其二。专赋一分之民,则其力不足。况今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今若使诸路郡县如畿甸之民,并随五等等第量出,则民之出泉者易,而法可么么。杂职惟嘉州犍为一县职:原作「赋」,据下文及本书食货一四之八、六五之六九改。,投名书手惟池州贵池一县支钱,是法有不齐者。立额有多,散钱有重,是法有不均者。钱乖轻重之赋乖:原作「乘」,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九改。,田失美恶之实,是法有不平者矣。然先帝免役之法固多难矣,经熙宁、元丰之异论,复遭元佑之变法者,以其不能无弊么。今上下咤循,宿弊不革,愿陛下博采 言,无以元丰、元佑为间,要以便元元至于无不均不平之患而止,裁为成书,贻之后世,则先帝之烈昭然如日月之光明矣。」于是翰林学士蔡京言:「看详谔以为元丰多,元佑省,元丰重,元佑轻,多不若省,重不若轻,则是谔以谓元丰之法不若元佑明矣。而文其奸言,以为随时损益者损益:原作「益损」,据下文及本书食货六五之六九乙。,妄么。苟以为随时损益,则元丰之法未必是,而元佑之法未必非矣。谔于陛下追绍之日,敢为此言,臣切骇之。先帝谓天下土俗不同,不可 以一法,故重轻美恶,各随其宜。恐其率之不均么,故或以家业物力,或以田亩,或以税钱,随等敷出。恐其么而不平么,故三年、五年一造产业簿,以定高下之实,可谓均平矣。而谔于平日敢以为不均不平,其意安在 役钱有令五等俱出者,有自四等已上出者,有自三等以上出者。盖所用钱多而户口偶少,则敷必至五等。府界自熙宁至元丰,只三等以上出役钱。自先帝行法之初,已不曾令五等敷出。谔奏不以实,其意安在 杂职、书手,有支钱,有不支者,亦各随其土俗而已。且免役法自去年五月复行,至今将一年,天下吏习而民安之,而谔以为宿弊不革者,谓熙宁、元丰之时么。以先帝有为之时为宿弊之法,则元佑之变法为革弊,而陛下今日亦不当绍而复之么日:原作「目」,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九、六五之七○改。。谔之意,盖欲咤此以疑朝廷继述之志耳。元丰雇法么,元佑差法么,雇与差不可并行。元佑固尝兼雇,已纷然无绝矣。而谔欲无间,是欲伸元佑之奸,惑天下之听,则昨日积斥元佑乱政之人,亦当无间矣。」诏娉谔罢左正言正:原作「上」,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改。,差知广德军。

六月八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常平等法,在熙宁、元丰间各为一书。今请 令格式并依元丰体例修外,别立常平免役、农田水利、保甲等门成书,同海行 令格式颁行。」降诏自为一书,以《常平免役 令》为名。

八月七日,详定重修 令所言:「见充衙前,违法请常平钱物者,并依吏人法。」从之。

九月十八日,诏翰

林学士承旨兼详定役法蔡京依旧详定重修 令。其后,十二月三日京言:「臣僚论江西役法等事,奉旨令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一言:『元佑初司马光秉政,蔡京知开封府,光唱京和,首变先帝之法。只祥符一县,数日之间,差拨役人一千一百余人,皆蔡京首为顺从。』臣昨知开封府,于元佑元年二月内降到司马光差役法,令州县揭簿定差。仍称如无妨碍,即便施行。其开封府虽辖诸县,自来只管勾京城内公事。至于人户差役簿书之类,皆诸县一面施行。其开、祥两县在辇毂之下,既见法内有即便施行之文,所以承行,不敢少缓。臣若能应和司马光,则不应一月之间一请遂罢。又言:『蔡京坏先帝之法,如江西吏人除重法案外,元无雇钱。近来一例创行支给,以百姓之脂膏,填群吏之沟壑。』检会江西绍圣三年敷出总数减放四万四千,臣若创行增添吏禄,当须于敷出总数内增过元丰额数。今来比元丰有四万余贯放免,显见臣僚妄诞。先帝仁政,而臣僚以为『取脂膏填沟壑』,不意敢为是言么!」先是,侍御史董敦逸有言,诏送详定重修 令所具析闻奏。至是,京奏。乃复诏敦逸分析。敦逸言:「据蔡京所陈,奉旨令臣分析。状内称:『苏辙亦言,朝廷明使州县相度有无妨碍,而开封府官吏更不相度申请。』苏辙兄弟自是毁坏良法之人,尚谓开封府监勒开、祥两县,迅若兵火,仍乞取问。」诏令敦逸分析析:原作「折」,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一改。,于甚处得苏辙元文字以闻辙:原作「辄」,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一改。下同。敦逸言:「元佑更变役法,其建言是司马光,推行之始是开封。时京知府事,惟章惇独有论列,其余皆是附光者。却闻苏辙见京施行太速天头原批:「者却,一作所言。」,有『迅若兵火』之语。臣是时,言者凡数状,并付韩维,故士大夫多能道其略。臣日近为京又坏先帝之法,故以所得,形于章疏。」诏令董敦逸分析所得来处,诣实以闻,不得辄隐。

四年闰二月一日,三省言:「详定重修 令所言:前提举广南东路常平等事萧世京任内,申请坚用元佑差役法,毋畀雇钱。」诏世京送吏部,依常调人例。

十二月二十二日,诏衙前般运物并依元丰条制,删去元佑增入之文,从荆湖北路转运司请么。

元符二年三月十八日,管句剩员萧世京为吏部员外郎,宣德郎、权提举秦凤等路常平张行为户部员外郎。世京在元佑中,尝上书言先朝青苒、免役法便民,可以么行。疏奏,留中不报。至是,上出其疏,擢之。行,元佑中奏疏言:「神宗议纳役钱,盖尝谓之助役矣。以为若止于助,则未能尽免,将使后世役亦差,钱亦纳,于是更为免役,其虑深矣。今乃废免而复差,上违先帝燕翼之谋,下拂元元安业之愿,岂曰述事乎 」又言:「差役,下户一年所费,有用数年役钱者,有用数十年役钱者。其等渐降,其害愈殆,非圣人裒多益寡、天道张弛之义。」前

已擢使一路,至是又迁。

二年八月二十一日,徽宗已即位,未改元。诏三省:编 役法既已成书,修书官吏并罢。见修一司敕令归刑部,役法归户部,各委郎官兼领之。

十月二十三日,臣僚言:「自广东路被旨赴阙,经由江东、淮南、京西等路州县,所见官吏并言役法尚有未便,其所用条例各不同。望令诸路州县各具本处的确利害,申提举司类聚以闻。然后委户部看详,随宜修法,务以便民。其提举官如敢力护前失,抑遏所属不以实闻者,即令州县径自申陈。仍乞各立近限,庶几民间早获受赐。」又臣僚言:「欲乞下诸路提举司,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事件,详具利害,陈述今合如何增损,申提举司,逐旋详度以闻。即不得将已允当事件妄意更改。」从之。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二十三日,户部言:「奉诏,役法未便,乞下诸路提举司,令州县限两月,各具本处委合修完增损。今已逾一季,并未奏到。欲下府界、诸路提举司督责州县官吏,切在(疚)[究]心,疾速详具利害以闻。如更弛慢苟简,从本部条具申奏,特行罢黜。」从之。

八月十一日,臣僚言:「免役法既么,民甚便安。假有利害细故,只本州岛县提举官自可相度,或申部施行。自委官看详已来,中外民情不无疑惑。况已经隔月日,未见成书。欲望明诏有司责限结绝,以安天下之心。」诏限今年终看详了毕。如限满未了,即令户部结绝。

崇宁元年八月二日,中书省言:「臣僚奏:『户部右曹更改诸路役法,增损元丰旧制五百九项不当。』勘会永兴军路乞行差役州县,申请官已降指责罚。湖南、江西提举司乞减一路人吏雇直,见取会别作施行外,如江西州军止以物贱减削人吏雇直,显未允当。至如役人罢给雇钱去处,亦害法意,理合依旧。」诏户部并依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及元降绍圣签贴役法施行。其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并冲改签贴续降指挥,并不施行。

二年十月二日,臣僚言:「神宗皇帝谷古制法,以常平、免役所系尤重。绍圣纂承,推原美意,以谓常平之息岁取二分,则五年有一倍之数;免役剩钱岁取一分,则十年有一年之备,阅岁愈么,其积愈多。遂立一倍、三料取旨蠲减之法。则凡取于民者有限,而止于为民而已,非利其入么。而集贤殿修撰、知邓州吕仲甫前为户部侍郎,( )[谄]事奸党,助为纷更,辄率其属以状申都省,言乞删去上条。伏望明示黜责。」诏仲甫落职,知海州。

三年二月二日,臣僚言:「免役之法,始于熙宁,成于绍圣。神考之谷古创制,哲宗之遵业扬功,着为万世不刊之典,讵可轻改 元符末,官吏蹑望,欲以私意变乱旧条。户部侍郎王古首先建言古:原作「吉」,据《宋史》卷三二○《王古传》考改。下同。,乞委本部郎中及举官两员同共看详,删修役法之未

尽未便者。遂以朝奉郎李深、中大夫陆元长,同都官程筠等刊修,凡改更诸路役法,增损元丰旧制五百九项。如减手力、乡书手雇钱,重立院虞候、散从官家业,添衙前重难,增斗子人数之类,毛举事目,恣为更改,意在沮毁成法。至若常平库子、搯子不支雇钱,则是公然听其取乞,尤害法意。朝廷照其奸弊,故户部侍郎吕仲甫止缘改宽剩钱一条,特蒙黜责,后虽力自辨明,亦由南京下迁徐州,修撰降为直合。若户部尚书虞策等,无所畏惮,辄更先帝旧制,冲改役法五百九项之多,岂宜宽贷 况崇宁元年八月三日圣旨:『所有元符三年正月后来冲改绍圣常平免役 令格式,并冲改签贴役法续降指挥,并不施行。』以见前日刊修之官阿附沮坏罪状明甚。王古、李深今已谪居远州,编入奸籍,其虞策、吕益柔偃然安处从班,中外未免疑惑。伏望严行降黜,以允公论。」诏朝散大夫王古责授衢州别驾,温州安置;枢密直学士、新差知成都府虞策降为龙图阁直学士;中书舍人[吕]益柔提举杭州洞宵宫;直秘阁、新知应天府周纯特落职,管句舒州灵仙蹑,新知淮南路转运副使周彦质管句建州冲佑蹑;知随州程筠监兖州东岳庙;差权知淮阳军陆元长监西京中岳庙。

大蹑四年五月十四日,臣僚言:「《元丰令》惟崇奉圣祖及祖宗神御、陵寝寺蹑不输役钱,近者臣僚多咤功德坟寺,奏乞特免诸般差役。都省更不取旨,状后直批放免。由是援例奏乞,不可胜数。或有旋置地土,愿舍入寺,亦乞免纳。甚者至守坟人虽系上、中户,并乞放免。所免钱均敷于下户,最害法之大者。欲今后臣僚奏请坟寺,不许特免役钱,仍不得以守坟人奏乞放免。其崇宁寺蹑合纳役钱,亦乞改正施行。」诏令礼部 刷,关户部改正。

六月十四日,诏:「常平、免役岁终造帐之法,分门立项,丛脞汗漫,倦于详阅。令修成旁通格法,可令逐路提举常平司每岁终,将实管见在依此体式编类,限次年春首附递,径入内内侍省投进。仍自大蹑五年(者)[春]为始。」

政和元年八月二十五日,诏展限次年季月纂类投进。

十二月十四日,户部言:「常平之法,取于民者还以与民;免役之法,取于民者还以治民。此先王理豹治民之义么。常平取息二分,免役多敷一分,盖以为灾伤减阁之备。二分之息,取之五年,则有一倍;一分之剩,积之十年,则余一年;更功五年、十年,则有两倍、两年之数。若无灾伤支用,积而在官,此所谓与民者么。故绍圣立法,常平息及一倍,免役宽剩及三料,则保明具数,取旨蠲免,以明朝廷取于民者非以为利么。欲降睿旨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勘会自降上条至今,如有积及一倍、三料之数,即次第保明闻奏。」诏候丰衍有余日取旨。

十六

日,户部尚书许几等言:「臣僚奏:『应州县免役钱累经造簿,增减失实,乞委提举常平司选官分诣所部,以田税多寡均敷役钱,不以等第。如有田百亩,合纳役钱一贯文,即五十亩、五百文准此为率。则上户不偏重,下户不幸免。』看详州县户众而役少,则敷钱止于第三等。或户少而役多,则均及第四等、五等。今若计田亩,不论家业、税钱,及不以等第,一 均出,则失输钱代役之意。」从之。

政和元年十月二十一日,臣僚言:「巩州元丰年中,岁敷役钱止四百贯,今敷至二万九千余贯文,存留准备一分外,犹余六分已上。不知自何日顿失法意如此。虑更有似此之处,望诏有司申明旧制,以宽民力。」从之。

五年十一月三日,户部侍郎兼详定一司 令陈彦文言:「乞明着刑典,应常平、免役成法,不许辄议改更。」诏常平、免役自熙宁以来,讲究奉行,纤悉具备。自今应有辄议改更者,以大不恭论。余并依动摇学校法施行。

宣和二年九月十日,诏:「诸路召募役人,具有元丰成法,行之岁么。大蹑中,始罢旧吏人,宿弊未之能革,而老奸巨猾匿身州县,舞文教讼,扰害良民者,益甚前日。政和中,始不许上三等人户投充弓手。缘此,所募尽系浮浪,并缘作过,无所顾籍,致贼盗公行,废紊先帝成宪天头原批:「废紊,一作紊乱。」,四方如此。可自今州县召募役人,并依元丰法。所有大蹑元年九月二十八日、政和六年六月四日指挥,更不施行。内州县旧吏犯流徒罪及四色赃罪等,于元丰法不应叙者,不在收募之数。弓手候(条)召募到人,方得替罢。」

【宋会要 免役】

题上原批:「此卷与《大典》卷二万七百二十六卷重。」

高宗建炎二年五月二十七日,臣寮言:「官户役钱,旧法比民户减半。今来招置弓手,以御暴防患,官户所赖尤重尤:原作「犹」,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六改。。欲令官户役钱更不减,而民户比旧役钱量增三分,专桩管以助养给。」从之。

九月二十二日,臣寮言:「民事之重,莫过力役。今以保正、副当免役之民,而使之代耆长充役,无怪其辄至破产么。当免役法初行,朝廷深虑民劳,不胜其役,亦尝以事访于诸路。而用事之臣阴怀私意,不欲以差法参免法,一时新进承望风旨,不问民情如何,而 谓保正、副情愿代耆长执役。望诏诸路监司,参差、免之法,专以便民。」诏令诸路转运、提刑司同共相度的确利害,申尚书省。

三年七月十三日,诏诸路免役钱于元额外重增三分,官户更不减半。令户部限二日勘当,申尚书省。其随钞纳钱可罢。

四年八月二十一日,广南西路转运、提刑司言:「今乞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以村三十户,每料轮差甲头一名催纳租税、免役等钱物,委是经么利便。」诏依,其两浙、江南东、西、荆湖南、福建、广南东路州军并依此。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东南州县,比缘差保正、副代户长催税,力不胜役,抑以代纳,多致破产。已降指挥罢催税户长长:原作「依」,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八、六五之七六改。,依熙、丰法,以乡村三十户差甲头一名催纳,以纾民力。访闻诸处尚未奉行,致人户未获安息「未」下原衍一「未」字,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八、六五之七六删。。仰逐路州县遵依已降指挥,疾速施行。如敢违戾,许人户越诉,提刑司觉察以闻,当议重寘典宪。」

五月二十三日,朝散郎吕安中言:「契勘催纳二税,依法每料逐都顾募户长或大保长二名,系是官给顾钱。自建炎四年秋料为头催税,每三十家一甲,责差甲头催纳。其顾募户、保长,更不复用。所有顾钱,只在县桩管。此钱既非率敛,又不干预省计,乞督责诸县每年别项起发,以助经费。」诏依,令诸路提刑司依经制钱条例拘收起发。

九月十二日,臣寮言:「朝廷罢催税户长,依熙、丰法改差甲头,盖谓递年大保长催科填备,率至破产,遂改革前制。曾不知甲头受害又十倍于保长倍:原作「培」,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八、六五之七七改。。且大保长皆选差物力高强、人丁众多者,其催科,则人丁既壮,可以 走四远;物力既强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七改。,虽有逃亡死绝户,易于偿补。今置甲头,则不问物力、丁口,虽至穷下之家,但有二丁,则以一丁催科。既力所不办,又无以偿补,类皆卖鬻子女,狼狈于道,此不便一么。大保长催科,每一都不过四家,兼以保正、副事皆循熟,犹至破产。今甲头每一都一料无虑三十家,破产者又甚众,此不便二么。田家夏耘秋收,人各自力不给力:原作「立」,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七七改。,则多方召顾,鲜有应者。今甲头当农忙,一人出外催科,一人负担赍粮,叫呼趋走,纵能应办官司,亦失一岁之计。以一都计之,则废农业者六十人,自一县一

州一路以往,则数十万家不得服田力穑矣,此岂良法哉 此不便三么。又保长多有

惯熟官司人,乡村亦颇畏之,然犹有日至其门而不肯输纳者输:原作「轮」,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九、六五之七七改。。今甲头皆耕夫,岂能与形势之家、奸猾之户立敌,而能曲折自伸于官私哉 方呼追之急,破产填备,势所必然,此不便四么。自来轮差保长,虽县令公平,亦须指决论讼,数日方定。不然,则群胥之恣为高下,惟蹑赇赂之多寡。此最民所愤怨者。今差甲头,每料一替,其指决论讼之繁,受赇纳赂之弊,必又甚于前日。臣恐 东南之民,自此无宁岁,此不便五么。欲乞罢止,且今大保长同保正、副依旧催科。如朝廷念其填备破产,则当审择县令,谨户帐之推割,严簿籍之销注,申戒无田天头原批:「无田,一作逃亡。」、户绝之令,又安有保正、长破产之患哉 不知出此,而但务改法,适足为赃吏之资耳!」

十月五日,户部言:「奉诏勘当臣寮所言改差甲头不便五事。窃缘甲头催科科:原作「料」,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一九、六五之七八改。,系于主户十户以上至三十户(输)[轮]一名充应,即是不以高下贫富,一等轮差。其大保长,系于小保长内取物力高强者选充。既兼户长,管催税租等钱物,即系有力之家,可以倚仗。欲乞依臣寮所乞事理施行。」诏依。

十月二十五日,诏应诸幕职官幕:原作「募」,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改。、诸县令丞簿尉合破接送,并在任般家顾人钱,并权罢。

二年六月二十二日,诏州县官顾钱与般家人俱依旧,从臣寮之请么。

三年二月二十六日,提举淮南东路茶盐公事郭揖奏:「差役之法,比年以来吏缘为奸缘:原作「掾」,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六五之七八改。,并不依法五家相比者为一小保,却以五上户为一小保。于法,数内选一名充小保长,其余四上户尽挟在保丁内。若大保长缺,合于小保长内选差。保正、副阙,合于大保长内选差。其上户挟在保丁内者,皆不着差役,却致差及下户,故当保正、副一次,辄至破产。不惟差役不均,然保伍之法亦自紊乱矣。今欲乞于免役令文内『选保』二字下删去『长』字。若如此选差,则上户不能挟隐,不须更别立法,自然无弊。」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臣寮所言,止谓关防人户避免充催税大保长,多是计会系干人将有心力之家于小保下排充保丁,致选差不到。今欲乞今后令州县先于五小保内,依法选有心力豹产最高人充保长,兼本保小保长祗应。其大保长年限、替期,轮流选差,并依见行条法施行。余依臣寮所乞。如此,州县奉行,不致隐挟上户却充保丁之弊。」批送户部,切虑州县差役有不同去处,行下诸路提刑司相度保明,申尚书省。续已于「保」字下删去「长」字,见五年四月指挥。

六月十二日,户部言:「保正不愿就顾,兼代耆长,即不合令承行文书外,其愿充耆长者,并合主管。凡保正内旧来耆长事内,驱正、副执事于官,及公家之求无不责办,即合依非耆保事而辄差委及勾集赴衙条法断

罪。今欲下诸路常平司移文州县,分明出暝晓谕,仍常切遵守施行。如稍有违戾去处,即仰按劾施行。」从之。

九月十七日,中书舍人娉近言:「州县役法,经始于熙宁,续成于绍圣,历岁滋么,逮今不胜其弊。乡村之民,贫者破竭赀产,当频并之役;富者转移名籍籍:原作「藉」,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一改。,为幸免之计。则以募役之法取于逐甲,而不通于一都之弊么。母子不相保,而必至于出嫁;兄弟不相容,而必至于析生,则以募役之法杂取人丁多寡,而不专用物力高下之弊么。欲下诸路提举常平司,各令讲求见行役法之有害于民者,条具来上。然后革去其弊,以成变通之利,则天下均被其幸。」从之。

四年正月二十四日,御史台检法官李元瀹言:「大保长代户长催纳税租事,凡户绝逃亡,未曾开落,若诡名户无人承认,及顽慢不时纳者,以官司督迫棰楚之故,率为填纳,故多至于坏产破家。欲乞见充保正长人将替,县令前一月按产业簿依甲乙次第选差。」诏户部看详。本部言:「所陈皆有条法。欲申严行下诸路州县,委监司常切钤束。违戾者,仰按举。」从之。

同日,上宣谕元瀹所论曰行此句疑有误。,且曰:「役法推行,寖失本意,致富者益富,贫者益贫,民力重困,此宜讲究。」至是,上又谕臣胜非等曰:「元瀹所论,乃是民事。祖宗法固不可改,然民事急务么,孟子所谓『民事不可缓』。其令州县相度,条画利害以闻。」

七月七日,殿中侍御史魏矼言:「应博籴授官校尉,欲与免本身丁役,许用荫承节郎、承信郎、迪功郎,欲理为官户。有田五顷者,与免差科一次。若五顷以上,令用家人充役。至如转易回授行使及理选限,并免试注官等,并依元得指挥待之,亦不为不优矣。如此,庶几徭役均平,贫民不致重害。」从之。

三十日,户部言:「节次承降指挥,将见行役法等与嘉佑条法窒碍未尽事件,及保正、副差免利害,令诸路常平官条具闻奏。除湖北路未据相度条具外,节次承据两浙、江南、广南东、西并福建、荆湖南路八路常平司奏到,内六路乞依绍圣条法,并保正、副差免利害,亦据江西等四路乞依见行条法施行。今相度:欲乞将役法及保正、副代耆长并依见行诸路州县已定役法,及绍圣免役条法施行。仍乞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从之。

讼、桥路等事,其承受县司追呼公事及催纳二税等物, 九月十五日,明堂赦:「诸县选差保正、副,在法,以物力高下、人丁多寡、歇役么近参酌定差,务要均当。比年以来,乡司案吏于造簿攒丁,差大小保长之际,预行作弊,致争讼不已,使已役之人么不承替,破荡家产,深可矜恤。仰常平司常切觉察差役不均之弊。如有违犯,重行按劾。仍限半月,条具利害,申尚书省。勘会福建路保正、副、大小保长,唯管缉捕逃亡军人及私贩禁物、并系耆、户长、壮丁承行。今两

浙、江南等路诸县并不顾募耆、壮、户长,却差保正、副、大小保长干办。又有责令在县祗候差使者。缘此保正、副、大小保长费用不赀,每当一次,往往破荡家业,遂诡名挟户,规免差使,深可矜恤。仰逐路漕臣、宪臣同共相度,可与不可并依福建路见行事理,或量增役钱,以充顾募耆、壮、户长之费。仍自今不得更令保正、副、大小保长在县祗候,承受差使。如违,仰逐司按劾以闻,当议重行典宪。」

五年正月六日,赵鼎奏:「祖宗差役,本是良法,所差既是等第人户,必自爱惜,岂有扰民 王安石但见差衙前一事州县奉行失当,尽变祖宗旧法,民始不胜其扰。」上曰:「安石行法,大抵学商鞅耳。鞅之法流入于刻,而其身不免于祸于:原作「与」,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三、六五之八一改。。自安石变法,天下纷然。但免役之法行之既么,不可骤变耳。」

十八日,臣寮言:「州县保正、副未尝肯请顾钱,并典吏顾钱亦不曾给,乞行拘收。」户部看详:「州县典吏顾钱若不支给,切恐无以责其廉谨,难以施行外,其乡村耆、户长依法系保正、长轮差,所请顾钱,往往不行支给,委是合行拘收。乞下诸路常平司,将绍兴五年分州县所支顾钱依经制钱条例,分季起发,赴行在送纳。如敢有隐匿侵用,并依擅支上供钱物法。」从之。

闰二月二十日,诏三圣庙见占地基与全免合纳役钱,余依绍兴三年九月三十日已降指挥施行。以婺州兰溪县尉刘天民言:「昨父置到产地,后蒙踏逐,修盖三圣庙,所有役钱乞行蠲免。」故有是诏。

三月十日,户部尚书章谊言:「官户役钱更不减半,而民户量增三分,专充赡养新置弓手支用赡:原作「瞻」,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四改。。续准指挥住罢,更不增敷。其未罢以前,州县有敷纳在官之数,见行桩管,别无支用。今欲乞福建、二广就委章杰,两浙东路委霍蠡,西路委吕用中,江东委徐康,江西路委范伯伦,湖南、北委逐路常平司,将管下州县据见桩前项役钱根刷见数,专委诸州通判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不通水路去处,变转轻赍。仍具根刷到数目申户部拘催。」从之。

同日,臣寮言:「乞下有司,专用物力及通(输)[轮]一乡差募保正、长。凡官吏咤役事受豹者,重为典刑,以示惩戒。」诏于《绍圣常平、免役令》「五保为一大保」字下添「通」字,「选保」字下删去「长」字,仍今后许差物力高单丁今:原作「令」,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四、六五之八一改。,每都不得过一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即应充而居他乡别县,或城郭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余依见行条法,仍先次施行。

十一月二十八日,广东转运、常平司言:「近据知平江府长洲县丞吕希常陈请:『大保长催科,一保之内岂能亲至 逮其过限,催促不前,则枷锢棰拷,监系破产。乞改用甲头,以形势户催形势户,平户催平户。』已承朝旨,户长与甲头催科税租,其风俗利害各有不同去处,令诸路相度以闻。今欲依所请,改用甲

头,专责县令、佐将形势户、平户随税高下,各分作三等编排,藉定姓名,每三十户为一甲,依次攒造成簿。然后按籍,周而复始轮差,委是么远利便。」从之。

十二月八日,知静江府胡舜陟言静:原作「靖」,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五、六五之八二改。:「熙宁间,王安石当国,变祖宗画一之制,创立新法,而保甲居其一。至元佑间,司马光秉政,一切罢去,民获苏息,盗亦销弭。及章惇、蔡京述安石之弊,行于东南乡之中,以二百五十家为保,差五十小保长,十大保长,一保副,一保正,号为一都。凡州县徭役、公家科敷、县官使令、监司迎送,皆责辨于都保之中。故民当正、副,必破其家,大小保长,日被追呼,废其农业。今民(曹)[遭]差役者,如驱之就死地。切原法意,不过欲便于捕盗尔。曷若祖宗时于人户第一、第二等差耆长,第四、第五等差壮丁,一乡差役,不过二人而已。今保甲于一乡之中,有二十保正、副,有数百人大小保长,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宽。其所差耆长,无军势、形要、官庄、寄住之限,但品官之家,则以不该荫赎人及管庄田人代充,其余家长祗应老疾者,以次家人充。今之差役,品官之家及老幼疾病者免焉,不若耆长、壮丁之法为均。乞诏讨论耆长、壮丁之法而行之,罢去保甲,以救疲瘵之民。」诏令户部勘当以闻。其后,户部言:「今臣寮所乞,自合遵守见行条法并已降指挥。缘保五之法,系村联为保,分次第选物力高强人户充保正、长祗应。在法,非本耆保事不得差委干办,及赴衙集祗应。乞申饬诸路常平司钤束州县,遵依已降 条施行。如有违戾去处,即按举,依法施行。」从之。

六年正月一日,都督行府言:「相度欲将曾经贼马残破、见今人户未归业县分,据见存户口权宜并都,减置保正长,委是可行利便。」从之。

七年二月二十九日,知常州郑作肃言:「差役之法,不及单丁。比年以来,欲免徭役者巧伪滋出,或亲在而析居,或子生而不举,唯恐其丁之多么。比者,既差单丁,则此弊尽革,然尚拘以每都不得过一人之数。一都之内当执役者,都副、保正凡二人,大保长凡十人,小保长凡五十人。若尽差单丁,不得过一人,则巧计欲单丁者尚众,前弊实未之革。切谓许差单丁不必限以人数,望命有司详议。」又知常州无锡县李德邻言:「昨降指挥,单丁虽许顾人充役,每都不过一名。切缘一都系十大保,若止差一名,余九保内纵有单丁物力高强者,不敢更差,不免于物力下户选差充役,力不能支,遂致破家失业。乞(详)[许]一都内通差单丁、女户不能过五人,俾得均济。」诏令户部限五日看详,条具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今来臣寮请单丁之法乞不限人数,乃乞每都不得过五人。不唯单丁、女户差役频并,虑恐州县咤而搔扰单寡之家,难以施行外,内人户析居,有子不举,及避役田土悉归兼并

之家,皆系违法。州县自当依条革绝奸弊,监司亦当按举施行。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依见行条法及三降指挥,常切钤束所部州县如法奉行,无违戾。」从之。

闰十月十四日,户部言:「在法,品官之家,或女户、单丁、老幼、疾病及归明人子娉,各免身丁。昨降指挥,许差有物力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同,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不住据人户陈诉非鳏寡孤独人作单丁人户,致词讼不绝。契勘品官许免身丁,而家有三丁,两人有官,其一丁无官;又如人户家有四丁,一丁进士得解,一丁应免解,一丁进纳得官,一丁白身,似此之类非(子)[孑]身一丁,即难以作单丁之户,合申明行下。及人户家有三丁,一丁进纳得官,一丁进士得解,一丁为僧,内进纳未至升朝,三丁并免身丁,别无丁名充役。既成三丁,即是丁行数多,秪合免身丁。其充役合募人不得追正身。」从之。

八年五月二十六日,江南转运司言:「相度物力高有老病合给侍丁,比类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募人充役。」户部看详:「单丁、女户合免丁役,已降指挥,许差物力高单丁。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并许募人充役。今来侍丁之家,即(此)[比]单丁、寡妇委系丁行数多,合行比附,令募人充役,不得追正身。下诸路常平司照会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六日,臣寮言:「检会绍兴八年四月六日都省批状,绍兴府申明官户免色役指挥内,户部看详称:『官户唯系宗室亲等未至升朝,保甲授官等咤军功捕盗未至升朝,非军功捕盗未至大夫,虽是品官,止合免丁,不合作官户。若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难作单丁作:原作「非」,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二八、六五之八四改。,合募人充役。若品官家有三丁,两丁有官,一丁无官有荫,依法色役听免。如未改官户内一丁白身无荫,及进纳未至升朝官,合募人充役。』勘会上件指挥内『若品官』三字系谓上文该说逐色未至升朝或未至大夫,应改为『官户之家』。依户部看详,合募人充役。除此名色外,其余合为官户之家,色役听免。」从之。

九年正月五日,内降新定河南州军赦定:原作「济」,据本书食货六五之八五改。:「应州县保长催税,官司常以比较为名,勾集赴县,科禁,人吏咤而乞取钱物,有致破产者。今后并仰依条三限科较外,更不得逐月或逐旬勾集比较。仍仰本路监司常切觉察。」

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赦:「勘会诸路绍兴八年、九年、十年分人户未纳免役钱,近降指挥,立限半年,令逐州主管官刷见欠数催纳数足。切虑民户窘乏,未能一并出办,理宜宽恤。仰逐路常平司自限满日,更与展限二年。」

十月四日,户部看详:「乡村户数乡皆有物力,合并归烟爨处外,其坊郭及别县户有物力在数乡,并令各随县分,并归一乡物力最高处,理为等第差遣,仍各许募人充役。如有隐落物力人户,合依条于升排后六十日内陈诉。如临时纠论,官司不

得受理,违者并科杖一百。如当行人吏乡司同。以物力高强人户匿在小保,及故有隐落差互,意在邀求先差不应充役人户,致惹词诉者,并从徒二年科罪勒停,永不得叙理。县令、丞故纵及不觉察,仍委提举司常切觉察按治。」从之。

十三年十月二十四日,广南西路提刑兼提举常平司言:「依准朝旨,相度到本路催科利害。除琼州不行役法及高、廉州乞用甲头外,其余柳、象等州,自绍兴六年以后各随都分编排三十户为一甲,夏秋二税轮差甲头二名催科,自高至下,依次而差,至今已经七年,每甲共差过一十四户,今已轮至下户。如一甲内不下三五户系逃移,一半系贫乏,许若轮差甲头尽是上户之家壮丁、佃客,委是催科不行。若再差上户,即又不免词诉。今来若复用户长,实为利便。」从之。

十五年七月十八日,给事中李若谷言:「绍圣、常平免役条令系祖宗成法,纤悉具备。比年以来,缘州县差募之际,不体照法意,致上户百端规避,却令中、下户差役频并。后咤增添通选之法,以一都保内物力高者通行定差。户数既宽,有力者不能幸免,虽单丁户物力最高人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亦预差选,已为公当,秪缘绍兴十二年十月十四日一时指挥,咤致选差不均。今欲将上件指挥内歇役年限并『物力倍者再差』一节删去,更不施行,余令诸路遵依见行成法。」从之。

十月二日,右迪功郎、守大理评事环周言:「乞今后保正、副本都身役外,不得令日书卯历。使当役者不被非理追呼,则人自乐充,讼诉稀简,且无破产之患。」诏依,户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仰监司觉察按劾。

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淮南西路提举常平司言:「和州乌江县一十五都内,有人户稀少,差役不行。权并作十都,候户口繁盛日依旧。」从之。

十一月十日,南郊赦:「州县乡村差役,依法合以物力高下定差。访闻近年选差之际,当职官不切究心,乡司与役案人吏通同作弊,故意越等,先差不合差役之人,致令纠论,乘时乞觅,百端搔扰,方始改差实合着役之人,深为民患。自今差役,仰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不得违戾。委常平司严切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罚:原作「罢」,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五之八六改。。」

十九年八月十二日,宗正寺丞兼权尚书司封员外郎王葆言宗:原作「中」,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五之八六改。:「国家役法,应女户、单丁与夫得解举人、太学生并免丁役。顷缘议者历陈丁役之弊,遂有募人充役指挥。送纳杂流之人,物力高强,虽系单丁,自应顾募。且女户而无子娉,或有子娉而无幼弱,使当力役之事,则公私所费,必倍于豪强。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并许募人充役,正恐奸民旋行规避尔。今州县舞文,以虐无告,则或指远适之缁黄为某氏之子娉,不以存亡为别么。咤使寡妇守志者,

不免于执役困悴之患,有致于迫而改行者。得解举人,名已登于天府,是有可贵之资么。今乃同藉于役人,则非所以贵之矣。太学生身已隶于上庠,是有可肄之道么。今乃心累于执役,则非所以肄之矣。欲望特诏有司重功看定,仍乞申严约束,明示州县,使奸吏猾胥不得挟疑似以惑众,庶几孤寡得所而士功爱重。」上曰:「单丁、女户,旧法免役。后来以计免者多,有司遂有顾募之请。」

九月二十三日,权知饶州陈畴言天头原批:「畴,一作。」:「欲望特诏有司,许凡当役保正、副、长,除情愿自应役之人听其从便外,并许顾人代役,官司不得追呼正身。」诏令户部看详的确利害以闻。户部言:「州县女户别无儿男,依条免充役外,其单丁并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者,及僧道并进纳未至升朝逐色人户,如系物力高,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今来臣寮奏请,得解举人并见系太学生如系实得解,及曾经省试之人,单孑一身,别无兼丁,欲乞与免充役。若咤特旨及应恩赏免解,即合依已降指挥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从之。

十一月十四日,南郊赦:「昨缘州县差役不均,已降指挥,令当职官躬亲比较,依公定差,委常平司觉察。若咤纠论,见得定差有弊,一例重行责罚。非不严切。访闻近来差役依旧并不着实定差,致互有纠论。公吏利于诛求,枝蔓追扰,踰年不定,使已满之人不得依期交替。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勘会诸县乡村合差都副、保正,多是公吏受嘱,止差都保正,不差保副,或差保副,却不差保正,使被差之人独力充役,败坏家计。仰诸路州军约束诸县,今后并依条选差,不得违戾。」二十二年十一月十六日、二十五年十一月十九日南郊,并同此制。

二十年四月十二日,户部言:「在法,进纳或保甲并以妻之家阵亡遗表恩泽授官,并秪应有劳、进颂可采,及时旨与非泛补官,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转至大夫,方合理为官户。如一方有兄弟三人,父亡,各以析居,数中一人应得前项名色补官,转至升朝或大夫,理为官户,蠲免色役。父该赠官赠:原作「增」,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二、六五之八八改。,虽至升朝或大夫,其余子娉止合承荫,即与元补官人不合一例改作官户。」从之。

二十六年正月十日,权知复州章焘言复:原作「福」,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二、六五之八八改。:「湖北、京西州县有户口稀少去处,其都分名额悉无改并,每遇都、副保正阙,官司依旧随都选差,则是频并。欲乞今后每一都人户若不及五大保处,即合并接邻近都分人户,通行选差都保正一人催税。户长亦乞通行顾募。如桥梁有损坏去处,却令依条随本耆地分人户修治施行。候人户各及一都之数日,仍旧选差。」从之。

六月一日,御史中丞汤

鹏举言:「比年陈请役法,可谓备矣。独有近岁申明,欲以批朱、白脚轮差,遂致下等人户被害。谓如十保内上等家业钱一万贯,中等家业钱五千贯,各以充役,谓之批朱。至有下等家业钱一百贯以上,末等家业钱五十贯以上,未曾充役,谓之白脚。欲乞将批朱者歇役止于六年,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从之。

八月二十六日,御史中丞汤鹏举言:「令有司将用宰执给使减年补授之人转至升朝,方理为官户。」从之。

十一月六日,权尚书礼部侍郎辛次膺言:「欲望特诏有司,如有官户多立户名,编民冒作官户,及祖父母、父母在而私立别户者,令州县觉察,或并或改,仍与立日限陈首。如人告论,当科违制之罪,没入其产。」户部言:「欲下诸路转运司检坐条法,晓谕民户,限一月经官自陈,改并归户,与免罪,仍免追应输之物。如限满不首,许人陈告,将犯人依法断罪追赏,并合输之物入官。仍仰州县常切觉察,尚有违戾,按劾施行。」从之。

二十八年六月一日,权吏部尚书王师心被旨,令六部长贰将差役旧法并前后臣寮申请指挥公共看详。或己见不同,各许条具,申尚书省审度,取旨施行。「契勘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役法,并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续降指挥,已是详备。昨缘臣寮节次申请,指挥不一,州县公吏得以舞文作弊,致差役不均。今看详,合将前项指挥共三十八件——绍圣常平、绍兴重修常平免役法今计一十五条,绍兴重修常平免役申明、续降指挥计二十三件,欲行下诸路常平司照会,仍镂板 下所部州县遵守施行。其与上件法意相妨指挥四件——绍兴二十六年六月一日 『臣寮上言,欲将批朱者歇役止于六年,便与白脚比并物力人丁再差』指挥,绍兴二十六年十二月九日都省批下江东常平司申『相度到知宣州楼照陈请楼:原作「娄」,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四、六五之八九改。,欲将上户斟酌定差,下户止轮差充大保长』指挥,绍兴二十七年五月二十一日 『人户未分众户已充保正副,后来析户,其户头若再当充役,自合依近降指挥歇役。其余本家众户物力高,即系白脚,自合选差』指挥,绍兴二十七年十二月四日都省批下『处州遂昌县丞黄楷陈请,欲籍定物力倍于众户大段辽绝,应役两次当其它役户一次』指挥,欲并删去,更不施行。兼契勘州县差募保正、副,依法系以十大保为一都保,二百五十家内通选材勇物力最高二人充应。缘州县乡村内上户稀少,地里窄狭,并有不及一都人户去处,致差役频并。今看详:欲下诸路常平司行下所部州县,委当职官将都保比近地里窄狭、人烟稀少,并不及十大保去处,并为一都差选,仍不得将隔都及三都并为一保。如内有都分人烟繁盛、山川隔远,更不须拨并。其并过都分,从

本司保明供申。如有人户陈诉均拨不当,及人吏作弊去处,仰常平司按劾,申取朝廷指挥施行。」从之。

七日,尚书户部员外郎王时等言:「欲望诫饬郡县,凡保正、副之所掌,除依条合管事务外,不得泛有科扰追呼。或不遵依,许民户越诉,仍仰按察官纠劾以闻,重寘典宪。」从之。

十一月二十三日,南郊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更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物力高下,是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实,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讼。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余同二十五年之制。三十一年九月二日明堂赦,并同此制。

殴。追呼公事,别募人充。唯 二十九年七月五日,国子正张恢言:「欲乞推详祖宗旧法,每都令户长专受催科外,置耆长、壮丁,专管争讼烟火盗贼事之大者,则属之保正,他事不得追呼。以至修官宇、给厨传、收买土物之类,严行戒戢。有违戾者,寘于法。」诏令有司看详。其后,户部言:「在法,保正、副系于都保内通选有行止材勇、物力最高者二人充应,管干开收人丁,觉察盗贼者。若愿就顾,兼代耆长,即管干殴、 乡村盗贼烟火桥道公事。大保长愿兼户长,催纳税租,若不愿而辄差顾者,徒二年。非本耆保而辄差委干当者,杖一百。官司于役人有所圆融及科买配卖者,以违制论,不以去官、赦降原减。即令陪备夫力者陪:原作「倍」,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一改。,徒二年。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遍(条)[牒]所部州县,常切遵守施行。如有违戾,即依法按治。」从之。

三十年五月十八日,臣寮言:「州县保正、副间有顾募代役,多是公吏别立私名受募,每有文移,承受之后即收匿,追呼催索,有踰数限而不报踰:原作「余」,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五、六五之九一改。。其徒递相壅蔽,但见公府事多而令慢,不知其弊繇此。乞明立罪赏,许人告首,重寘之法。其所募之人,例与同罪。」诏送刑部立法。刑部言:「今后应募人充役者,辄[募]放停军人及罢役见役公人代役,及代之者,各杖一百科罪。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从之。

九月二十五日,上谕辅臣曰:「近阅献言者多论差役之弊,其言有益于民。朕思之,恐富者以贿赂脱免,而贫者充役,必至破家。虽祖宗之法不可轻改,卿等更宜少功增损,使便于民、经么可行者奏来。」汤思退奏曰:「乞令户部检照役法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六、六五之九一改。,商量有益于民者者:原脱,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一改。,将上取旨。」上曰:「甚善。」

十一月四日,臣寮言:「赋税之输,各有户名。户名之不输,孰任其咎 郡邑乃有以三十户为一甲,创为甲头,而责其成效者;有一甲之内或有贫乏,输纳未前,尽令甲头代输者;有无名之须,民户不从,悉取办于甲头者。甲头之名,一 于籍,迁延莫得而脱。广南之俗,例以此为苦。欲望明诏广南州

县,应有催科合纳税赋,各令本户人自输纳,勿复广置甲头,以勤搔动。」诏令有司看详。

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三日,权发遣江南东路转运副使魏安行言:「保长催税,无不破产逃亡。又欲顾募耆户长,此等本无税产行止顾籍,为害不可言。今与属县民官详究相度,以比邻相近三户为一甲,给帖,从甲内税高者为头催理本户足者,本县画时给凭由执照出甲,不与三十户上流下接催理之数。行之几月,已渐见效。切恐其它州郡所行不同,乞下诸州,令悉依此施行。」于是户部言:「欲乞下江东路转运、常平司,权依所陈施行。仍下其余诸路从长相度,如经么可行,不致搔扰,兼别无利害,即仰保明申请施行。」从之。

二十七日,臣寮言:「比年以来,江、浙之间差役之为民害,不愿有田者,其说有二:保伍之法,盖仿成周比阅族党之遗意,不过使之讥察烟火、盗贼,以保守乡井而已。法弊滋么,既使之督税赋矣,又使之承受文判;既使之治道路矣,又使之供顾船脚;既使之饰传舍矣,又使之应办食用。役使既同于走卒,费耗又竭其家赀,民不堪命,而官吏晏然为之,此为害一么。一都之内,膏腴沃孀半属权势。近年虽有限田差役之文,县道安得而役之 中、下之产,役次频并。且如甲有物力一千贯,乙有物力七百贯,则甲替而差乙;丙有物力一百贯,则丙替而差丁。无可选者,又于得替人轮差,则是丁以一百贯而比甲一千贯,役次均矣。每遇轮差,公行贿赂,奸吏肆巧,旋为升降。万一获免,已被重困,此其为害二么。乞申严法意,禁戢州县勿功杂役,勿纵科扰。仍乞令每都以田产物力十分为率,及三分者,充大保长,及七分者,充正、副一次,及十分者,役次倍之。充保长不通充正、副,充正、副者不先充保长。庶几中、下之产有歇役之期,而充役之家无破产之患。」诏令户部看详。

二月二十七日,臣寮言:「近咤宣州一乡上户绝少,下户极多,守臣奏请,本欲不候歇役六年即再差上户,有司看详,误将歇役六年指挥便行冲改,遂致上户却称朝廷改法,是以鼠尾流水差役,必欲差遍白脚,始肯再充。当差之际,纷纭争讼,下户畏避,多致流徙。盖上户税钱有与下户相去百十倍者,必俟差遍下户,则富家经隔数十年方再执役。欲望将歇役指挥依旧施行。」诏令户部看详,申尚书省。其后,户部言:「契勘在法勘: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补。,差募保正、长,系于一都保内通选物力最高人充应,并给帖,二年替。无可选者,于得替人内轮差。诸产业簿三年一造,(方)[坊]郭十等,乡村五等。已承王师心申请师:原作「思」,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缘法意相妨,已行删去。上件指挥,欲乞下诸路常平司遵守施行。」从之。

九月二十四日二: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及《建炎要录》卷一九二补。,知忠州张德远言:「川峡四路别 申明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续降已经冲改厘革条件甚多已:原作「以」,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谓如免役法自熙宁改创,

行垂百年,具有成宪。今忠州诸县近年以来,于选差逐都保正,却妄引未行免役之前皇佑川峡四路乡差里正、户长、耆长、散从、承符官、解子并手力、弓手 条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八、六五之九三改。,次第轮流,差至第三等末人户充保正,却将绍圣、绍兴免役令通都保内选差物力最高之人见行条令更不遵用,致保正之役多及下户。都保内家业物力有及一万贯者,歇役或至二十年不差,却差至第三等家业三百贯文人户。贫富相远,力役何由均平 而朝廷见行免役条令免:原作「每」,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四改。,几至尽废。欲望特赐详酌,下四路,各委详明监司一员,取索抄录川峡四路编 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四改。,及一路一司一州一县别制缴申朝廷,降付详定一司 令所,重行修立新书从事。」给舍黄祖舜等今看详:「差保正自合遵用绍圣、绍兴见行役法,不应引用皇佑旧条。欲乞令户部检坐见行条法,下川峡四路遵用施行峡:原作「陕」,据本书食货一四之三九、六五之九四改。。」从之。

三十二年正月十六日,臣寮言:「江上踏车之人,其间最为可念。当时采石之战,战士持剑戟用命于上,而民丁运动舟船于下。战士之赏固推行矣,而同舟效死者略无以及之。愿谕郡邑,与免科役二三年。」于是户部言:「踏车人夫,并系于五等人户及保丁内差顾。其间上户往往募人,或以佃客使,当时并系亲临矢石,不应却无实惠。欲下建康府逐一开具的实姓名,保明供申。」续据建康府申:开具到共六千三百四十六人。诏将今来人数特与免科役一年。

五月二日,臣寮言:「望令两淮常平官及守臣公共相度,将去冬曾经侵扰州县见在户比照多寡,每都量留保正一名,大、小保长共三两名,管干烟火等事外,其余不尽差。候将来起税日取旨,却依见在条法施行。」从之。以上《中兴会要》。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孝宗即位,未改元。诏「已降指挥,去年江上踏车人夫特与免科役一年外,所有搬运粮草往屯驻州军,或在路咤病身死之人,理合一体。」令本路转运司将般运粮草并在路咤病身故人夫核实保明,依踏车人夫与免科役一年。

孝宗隆兴二年六月一日,诏:「诸充保正、副,依条只合管烟火、盗贼外,并不得泛有科扰差使。如违,许令越诉。知县重行黜责外,守、倅各坐失觉察之罪。」以福建路转运司言:「建宁府、福、泉诸县差役保正、副,依法止管烟火、盗贼。近来州县违戾,保内事无巨细,一如责办。至于承受文引,催纲税役,抱佃宽剩,修葺铺驿,抛置军器,科买食盐买:原作「卖」,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五改。,追扰陪备,无所不至。一经执役,家业随破。」故有是命。

八月十九日,知岳州钱建言:「州县差保正,乞行下提举常平官,将一路逐县事体参酌。谓如一都上户稍多,则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若一都内罕得上户,则以中为率,差至物力若干贯而止。此外无

可选,则于得替人内轮差。」户部契勘:「欲下诸路提举司钤束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无令违戾。」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南郊赦书:「州县辄行差顾人夫应副过往,累降指挥约束,已是严切。尚虑州县依前循习旧弊,违戾差扰,及抑令出备顾钱,仰监司常切觉察,按劾以闻,重寘典宪。」三年十一月二日南郊赦同此制。

同日,赦书:「州县差役,自有条法指挥。往往当职官吏不躬亲检照簿籍户口、物力高下,致轮差不均。有力者夤缘幸免,下户复致频并,互有纠论,更不究实,枝蔓追呼,淹延不决。公吏恣行诛求,诚可怜悯。仰诸路州县今后须管依实定差,毋令不当,引惹词诉。仍令常平司常切检察,如有违戾去处,将当职官吏按劾以闻。」

八月五日,臣寮言:「州县被差执役者,率中、下之户。中、下之家,产业既微,物力又薄,故凡一为保正、副,鲜不破家坏产。昔之所管者,不过烟火、盗贼而已。今乃至于承文引、督租赋焉。昔之所劳者,不过桥梁、道路而已。今乃至于备修造、供役使焉。方其始参么,馈诸吏,则谓之参役钱,及其既满么,又谢诸吏,则谓之辞役钱。知县迎送,僦夫脚,则谓之地理钱。节朔参贺上暝子,则谓之节料钱。官员下乡,则谓之过都钱。月认醋额,则谓之醋息钱。如此之类,不可悉数。复有所谓承差人,专一承受差使,又有所谓传帖人,各在诸厅白直,每月顾钱多者至十余千,少不下数千。若承差人,则以之代其正身,出钱顾募,尚或可么。而传帖人帖:原作「贴」,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一、六五之九六改。下同。,则实不曾承传文帖,亦令僦顾而占破。伏望严 有司检照参酌立定条法,申严州县。今后如有尚敢令保正、副出备上件名色钱物,官员坐以赃私,公吏重行决配。至于承差人、传帖等人,如充役之家不愿亲身祗应,止许承差人一名,余所谓传帖之类并住罢。」从之。

三年三月十八日,直秘阁陈良佑言:「今役法之行,其说多端,而未尝有一定之论,是以吏以舞文,愚弄村民,富者多避免,而下户常见充役。乞令逐路提举常平司行下州军,限一季条具经么可行利害申尚书省。」从之。

四月三日,刑部修下条:「诸进纳授官人,特旨与理为官户者,依元得旨。若已身亡,子娉并同编户。」从之。咤军功捕盗而转至升朝、非军功捕盗而转至大夫者,自依本法。

六月四日,户部侍郎李若川、曾怀言:「官户比之编民,免差役,其所纳役钱又复减半,委是太优。欲令官户与编民一等输纳与:原作「于」;输:原作「辄」,均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二、六五之九六改。,更不减半。以岁所入约百余万缗,专责诸路提举常平司委逐州主管官别收,依经、总制钱条限解发。」从之。

八月七日,滁州来安县税户杨广等言:「昨奉诏召募万弩效用,去年蒙朝廷念两淮累经戎马蹂践,特与广等给据归耕。未得两月,不期本县便与不当弩手之家,一例差充保正、长。乞行蠲免。」

诏蠲免差役二年。

二十四日,臣寮言泛色补文学与特奏名文学人差役事,户部勘会:「欲下诸路监司行下所部州县,将特奏名出身之人若未入正官,如遇授破格差遣,即遵依绍兴二十九年五月之制。如已落权合注正官人,方始理为官户。」从之。

九月十九日,四川制置使兼知成都府汪应辰言:「近日臣寮有请,欲罢催税户长,改差甲头。此但见户长之害,而思有以救之,不知所以害民者,在人不在法么。臣切以户长之法无可更易,望降明旨,令州县并依见行条施行,勿复它议。」诏令户部下诸路准此。

十月十九日,臣寮言:「臣所历州县,见民之所以不安者,莫大于执役。非役法之不善,亦由议法者时有更改,而执役者困于科扰,所以不能自安么。请言科扰之略:有弓兵月巡之扰,有透漏禁物之责,有捕获出限之罚,有将迎檐擎之差,有催科填代之费,有应副按检之用,有承判追呼之劳。凡此之类,皆执役之所深惧。若蒙朝廷专行约束,使州县无复如从前科扰,实天下幸甚。」诏监司常切觉察。

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提举浙西常平茶盐公事刘敏士言:「欲将寡妇召到接脚夫,或以老户本身无丁,将女招到赘 ,如物力高强,即许比附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选募充役。其召到接脚夫、赘 ,若本身自有田产物力,亦许别项开具具:原作「其」,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三、六五之九七改。,权行并计计:原作「讨」,据下文改。,选差充役。若接脚夫、赘 本身有官荫合为官户之人,即照应限田格法,豁除本身合得顷数,令与妻家物力并计选差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三、六五之九七改。,募人充。」从之。

五年二月十五日,右从事郎李大正言:「绍兴府诸县自旧以来,将小民百工技艺、师巫渔猎、短趁杂作琐细估纽家业,以应科敷官物,差募充役。官户全无,上户绝少。下户小民被此科敛,官司不恤,监系拘留,至鬻妻卖子,不足以偿纳者。乞截自四等以下至五等民户,除存留质库房廊、停塌店铺、租牛、赁船等六色外,其余琐细名目名:原作「民」,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三、六五之九八改。,一切除去。其应科敷输纳为民害者,尽行除去。」诏诸路转运司,将州县有似此琐细害民,咤推排升降日悉与蠲除,毋致违戾。

五月八日,刑部侍郎汪大猷言:「国家立保正之法,缘法中许愿兼耆长者听,故数十年来,承役之初,县道必抑使兼充,不容避免。盖以保正必一乡之豪,官吏百须可以仰给,故乐于并缘以为己利。凡有差募,互相论纠,官不功察,吏与为市。或请以家赀之多寡、分次之么近,或谓以不拘官、民户、寺蹑,例行均差。或谓以一县一乡衮同名次差充,以救移徙之苦。或请令应役之家自顾耆长,专承引状,以革诛取之害。或请止以上户歇役么近、物力高下分数比折差募,以优中、下之家。乞令诸路常平司各具逐路见今如何奉行,并以臣所陈数端,令逐司相度孰为便民,或别有所见可以施行者,

各限一月条具来上。仍许户部检举催促,有违,必罚。俟制令,本部尽取臣寮前后陈献,参以见行条法,立为定制。」从之。

九月十六日,诏:「应福建路州县催科之人,悉仍其旧。如近来创置甲头与保正、副、长追税之扰,一切罢之。」以臣寮言:「两税催科用户长或耆长之类,此通法么。在江、浙间,则以赋入浩繁、耆户长不足以督办,乃权一时之宜而责之保正、副、长。自二三年来,福建诸州县亦仿江、浙之例而行之,而不知福建地狭民贫,赋入不及于江、浙么。乞行禁止。」故有是命。

六年二月二十一日,诏曰:「朕深惟治不功进,夙坼兴怀,思有以正其本者。今欲均役法,严限田,抑游手,务农桑。凡是数者,卿等二三大臣深思熟计,为朕任此而力行之。其交修一心,毋轻怀去留,以负委寄,此朕所望么。」

二月一日,资政殿学士、知荆南府、充荆湖北路安抚使刘拱言:「诸郡起籍民兵,但以丁多差户,初不问家产多寡。家产寡者,往往弃产而遁。欲乞明示优恤。应充义勇,除依条合差保正、长外,并免非泛科役;有身丁钱处,与免身丁钱。其第四等户除非泛科敷外,更与免差保正及大小保长;五等人户除免应干科差外,更与量免三分或二分徭役,庶几贫下之人均受优恤之惠。其总首若系管辖之人,兼一县不满千人者,乞与免保正、长差役。」从之。

五月二十五日,臣寮言:「保正之役,为良民之害。今之议者,多方立法以救其弊,先后违舛,有司无所适从。愿行耆长之法,募民之有产者为之。其职止于烟火、盗贼,应征敛之事,不得以责之。然后罢去保正之役,则有产之家庶几休息。」于是台谏、户部长贰看详言长:原作「掌」,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五、六五之九九改。:「检会元丰八年十月指挥,耆、户长、壮丁之役,皆募充,其保正、甲头、承帖人并罢。欲下两浙路权依此给顾直,募耆、户长、壮丁。」从之。

九月二十一日,中书门下言:「役法之害,下三等尤甚。有田之家,尽归兼并,小民不能着业,以致州县差科不行。虽申严限田之法,而所立官品有崇卑,所限田 有多寡,品宽田多,往往互假其名以寄产。不若一切勿拘限法,只选物力高强官户与民户通差强:原作「疆」,据本书食货六五之九九改。,则役户顿增,下户必无偏差之害。欲实惠及民,莫出于此。今措置,自今并以官户与民户一 通选物力第二等以上轮差,二年一替。官户许顾人代役,且以十年为限。如经么可行,别议立为永法。」诏依,令两浙路先次遵行。

十月七日,臣寮言:「顷岁有漕臣务在催科急办,不用役法,罢去税长,行下州县,每三十户差一甲头,逐时催税。县道并缘为奸,一名出头,即告示出钱数千,谓之甲头钱,往往一县岁不下五七千缗,以至万余缗。或云应副镇寨,或云解发本州岛,至今犹有行者。如一县所管万户,则秋、夏两税合差甲头六百余人,此事岂不为

扰 乞下诸路提举司并行住罢,仍常切觉察。」诏户部检坐干道二年九月已获旨行下,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七年正月二十九日,臣寮言:「访闻处州松阳县有一两都惮充役破产之苦,议欲相约,各出田谷以助役户,风义可嘉。望下本州岛,许从民便,依旧循义役规约行使。官、民愿预者,听增入。仍乞令知州胡沂将六县已结义役详细规约缮写成册缴进。」从之。

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户部尚书杨倓等言:「今将给舍同本部长贰详到臣寮陈请役法参酌如后:一、在法,催税分定比近保分催纳,其寄产户令见任处大保长催。续降绍兴十二年 旨,却

令寄产户充大保长令:原作「今」,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六、六五之一○○改。。既非本处相近,烟火、盗贼无缘机察,亦难以责办催科。今欲依旧法差募。一、差役,旧法系以物力通选。续承绍兴十五年八月 旨,许差物力高单丁,每都不得过二人。其应充保正、副或催税户长,止得一名,不得双差。本为优恤单丁之家,行之既么,奸伪百出,富豪者多以单丁而免役,贫弱者或以丁众而屡充。今欲不拘丁数,只依旧法,通选物力高者充役,庶得均平。一、小保长旧无替法长:原作「者」,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六、六五之一○○改。殴、 ,今欲限二年一替,更不给帖。一、在法,乡村盗贼、烟火、桥道公事,并耆长干当。今欲有耆长处依旧例,无耆长处保正同。一、人户买扑酒坊,如本户别无田产物力力: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七、六五之一○○补。,欲令以坊本物力就本户充役;有田产物力,即以少并就一多处充应。一、代役人许募本县土著有行止之人,不得募放停军人及曾役公人。违者许告,将犯人顾钱坐赃论。仍不许受两家顾募。曾经代役或罢去,辄告论他事者,依罢役公人法罢: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七、六五之一○一补。。」从之。

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淮南运判冯忠嘉言:「本路州县辄以采斫竹木、般运铁炭及以和顾为名,差夫般担行李,至妨农作。欲望行下,遇应办军期般运粮草、增筑堤岸,方听差夫。仍申监司及申朝廷,候得旨,方许差拨。若州县差夫私自役使,乞申严法禁。」从之。

七月四日,诏:「诸路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县,将女户如实系寡居及寡居而有丁者,自依条令施行。其大姓猾民避免赋役,号为女户无丁,诡名立户者,即自三等以上及至第四等、第五等,并与编户一等均敷。仍令州县多立文暝晓谕,限两月陈首,与免罪改正。如违,许告,断罪、告赏许依见行条法。」以臣寮言:「大率一县之内,系女户者其实无几,而大姓猾民避免赋役,与人吏、乡司通同作弊,将一家之产析为诡名女户五七十户,凡有科配,悉行蠲免。乞立法革其弊。」故有是命。

十二月九日,详定一司 令所修立下条:「诸村,五家相比为一小保,选保内有心力者一人为保长;五保为一大保,通选保内物力高者一人为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通选都保内有行止材勇、物力最高者二人为都、副保正。余

及三保者,亦置大保长一人;及五大保者,置都保正一人保:原作「正」,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八、六五之一○一改。;若不及,即小保附大保,大保附都保。其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单丁及寡妇有男为僧道成丁及僧道,并许募人充役,官司不得追正身。』乃是优恤单寡之家,故令募人充役,合依旧存留,以备照用。」从之。先是,臣寮言:「常平免役差大、小保长、都副保正之法,后来选差不便,绍兴五年四月十六日 旨,于『大保』字下添『通』字,『选保』字下删去『长』字,及绍兴九年四月四日 旨,于『都保』字下添『通』字,『选』字下改『大』字为『都』字,『保』字下删去『长』字,自此差役极便此:原脱,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八、六五之一○二补。。绍兴十七年六月二十三日申明止作存留,故州县奉行抵捂奉行:原作「行抵」,据本书食货一四之四八、六五之一○二改。。今乞删修成法。」故有是命。以上《干道会要》。(本卷郭声波点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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