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司提举郡守转运提刑使

【宋会要】

神宗元丰三年四月二十六日,诏监司提举官有所措置及申

请而辄及他司者,论如非所职辄主管法。

哲宗元佑元年四月十八日,三省言:「奉旨,转运使副、提刑,今后选曾任知州以上;转运判官选曾任通判、实历亲民差遣、所至有政迹人。」诏监司许降一等差授。如曾任监司,见系通判资序以上,亦许差。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诸道监司互分州县,每二年巡遍。

三年五月四日,御史中丞胡宗愈言:「近者监司不复按举不法,坐视部下官吏贪惏违越,苟简偷惰,隳废职务,并不督察。望明赐戒敕。」诏札与诸路及府界监司,仍令御史台觉察。

二十六日,诏监司秩满,资深无过人除知州者,与理监司资序。

五年,臣僚言监司便文苟简,多不 行所部。诏转运、提刑司按部,二年一周。

八年十一月五日,监察御史郭知章言:「窃见比年选授监司多繇寺监丞,寺监丞多以知县资序,莅事或半年,或一年,遂除监司。今之外官惟监司为要任,所以助朝廷承流宣化,系一路之休戚,其任可谓重矣。窃谓宜稍为法以限之,除转运判官必择通判资序,除提点刑狱必择知州资序。仍各须实历一任、有治绩者,然后简拔用之。」诏今后监司并依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条贯差人二月:原作「三月」,据《长编》卷三六八改。,如阙人,即许降一等差授。是时来之邵亦言:「祖宗朝除任诸路监司,其抡才甚

密,所以待遇之体亦甚重,故当时(诣)[诸]监司号为得人。比来朝廷除任监司官,其抡材甚疏,付与甚易,寺监丞之职虽自朝廷抡选,然其清浊高下盖未尝无间也。七寺丞则异于诸监丞矣,宗正、太常、秘书丞则又异于七寺丞矣。今之寺监丞,不问人才能否,职任高〔下〕,或一年,或二三年,例除诸路监司,付与可谓易矣。祖宗之制,监司或自内除,或自外徙,皆受命即行,未尝有所待也。元佑初,转运判官始有待阙,既而延及提点刑狱,今则转运副使亦使之闲居待次,遇之之体轻矣。此士论所共惜者也。欲望应除监司,用祖宗故事,候有阙方差。其寺监丞及任满,止可随材擢用,不必人人尽为监司。庶几使者之体亦稍加重。」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条贯未见贯:原作「符」,据前文有「元佑元年闰二月八日条贯」语,因改。。

绍圣元年十一月十五日,侍御史翟思言:「请臣僚任知县乃得关升通判,知州乃得除监司,庶几部使者、郡县得材能吏。」诏自今初除转运判官、提举官,须实历知县以上亲民人;提点刑狱以上,须实历知州或通判人。

元符元年八月二十九日,左司郎中吕温卿言:诸路监司及州县各以事格目,仿省部分六案。诏送详定一司敕令所。

徽宗崇宁元年四月二十六日,臣僚上言:「窃见诸路监司、郡守多务沽长厚之名而苟避刻薄之谤,以此奉行职事,往往失当,而民被其害。国家虽有良法美意而实惠不能及民者,以奉行之人不得其宜也,朝廷不可不察。乞特赐

诫谕,使诸路监司、郡守平心悉力,守法信义,此救弊之所宜先也。」诏札与御史台,常切觉察弹奏。

二年正月二十六日,中书省言:「四川地远,军防不修,乞利州、夔州依成都府例,各置钤辖,移利州路分于剑门关,兵卒增倍。成都府旧以便宜从事,罢去已久,乞军民所犯巨蠹者,令酌情处断。四川监司、钤辖、大州守臣不差蜀人,所辖兵马东军与士人参和,如旧法。」从之。

四年九月七日,中书省言:「奉诏,除依元丰旧制设置监司外,所有后来增置提举茶盐、坑冶、铸钱、学事、保甲、粮草官之类,可子细相度,可以并省者即行并省,不可并省者依旧存留,仍裁减属官,严立出巡搔扰及受馈遗约束。其经略安抚、转运、提刑、发运、籴便、提举司准备差使、勾当公事官等,亦相度裁减,无令冗员侵耗那用。今依御札指挥,契勘到监司等见管属官计五百三十余员,今参酌措置,欲依下项:诸路转运司、属官一百九员。提刑司、属官十八员。经略安抚司、属官一百一十三员。钤辖司、属官三十二员。总管司、属官七十二员。发运司、属官九员。措置河北籴便司、属官六员。提举陕西成都府等路茶马司,属官六员。欲除帐司、检法官、指使外,其余属官据见在员数三分中罢一分。所减分数不及一员,即就厘减一员,止有一员者听留。」

五年二月一日,手诏:「四方之远,视听岂能周遍,虑有民瘼,壅于上言。可诏逐路监司察民间疾苦,具实以闻。」

六月三日,诏曰:「诸路监司,所与

共治,而寄制举耳目之任,顾不重哉!苟非其人,不能检身律下,乃违法背理,贪赃违滥,全无忌惮,其能制举一道,称所任乎!朕方励郡守、县令各各循理,而按察之官身先犯令,则士民何所视效!见今诸路监司,互相察举如法,或庇匿不举,以其罪罪之。仍令御史台弹劾以闻,朕当验实,重行黜责。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内「庇匿不举以其罪罪之」一节,仍着为令。

八月十九日,诏:「访闻诸路监司属官擅行文书,付下州县,及出按所部,犯分搔扰。可令今后学事司属官许出诸处点检学事外,余并不得离司,出诣所部,及不得擅移文书付下州县。即有公事差委勾当者,径诣所差处,沿路不许见州县官及受馈送。违者徒三年,仍不许赦降、去官原减。」

二十九日,诏:「应监司到所部半年,或因赴阙奏事,许举部内所知二人,着为令。」

十二月六日,京畿转运使张杲奏:「伏见陛下申画王畿,肇新四辅,改提点转运使,职事繁剧。旧提点官两员,请分京畿增置运判一员。」从之。

大观三年四月二十二日,尚书省送到内降札子,臣僚上言:「窃见近者违例条奏之人,率多御前或朝廷得知,制下推鞠。素设知、通、监司掌举按之职,但闻举人之能,未见陈按人之罪,复待圣主廉察。望有御前及访闻公事得实若干件以上,按察官司容庇不发,量立惩诫之文。」诏依,立法施行。看详:「若知而容庇,自依律科外,今修立下条:(诣)[诸]所

部违法,监司及知、通失按举,谓因御前及朝廷察治得实,(请)[情]理重(旨)[者]。并奏裁。」得旨依拟定,仍先次施行。

政和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详定一司敕令所状:「修立到条:诸被受朝旨应委监司同共管勾或分诣勾当者,并于符牒内指定合依某司所举某官同共施行。」从之。

三月二十九日,臣僚上言:「契勘法有监司互察之文,而提举学事官例以侵官越职之故,不干预他司事。臣以出巡所至,有百姓多是称诉冤枉,臣以职事不相干,不敢受理。欲望特降睿旨,提举学事官巡历,遇百姓有词状,听询问情实,关送所属监司。」内降黄贴子:「欲从其请,恐好权之人侵越职事,宜深思讲究,惟使民不失法意为良。检准元符令,诸监司知所部推行法令违慢,若词讼虽非本职,具事因牒所属监司行遣。其命官老病不职而非隶本司准此,仍听具奏。」诏依,申明行下。

八月二十日,臣僚上言:「恭惟艺祖诞受天命,圣神相授,专务爱养元元,以固邦本。谓刺史、县令于民最亲,尤宜遴择,内则谕辅臣戒饬,使保廉节,而外则责监司按察,俾不得侵渔吾民。其或弗按,则加之刑罚。天圣中,工部侍郎李应机坐守兖州日贪暴不法机:原作「几」,据《长编》卷一○二改。下同。,仁祖出之。因谓辅臣曰:『应机贪墨,何由累至此 』宰臣王钦若对曰:『应机素无廉节,然监司未尝按举,故累资至此。』于是监司皆罚金以惩之。当是时,外台之官莫不悉心举职,而郡县之吏争以廉白相尚矣。今陛下以圣

德嗣服,遴选守宰,敦尚廉隅,勤恤民隐,同符仁祖。比肆赦罢宪司圭田,使专一检察贪吏,多取违法害民者以闻,此虽尧、舜之用心无以加也。臣愚伏愿申诏部使者振举职业,谨察贪吏,必以名闻。其或坐视侵牟,恬不加意,因缘他故暴露失律之罪,必罚无赦。庶几仰副遴选守宰,敦尚廉隅,勤恤民隐,以光昭祖宗之美意。」从之。

九月八日,臣僚言:「朝廷设置监司,所以寄四方耳目,职在纠察贪污,劝率部属。比来弹治多出台谏,或是朝廷访闻,或因事罥罣,所部监司恬然坐视,全无擿发,偷安窃禄,辜负使令,遂致惠泽弗宣,闾阎受弊。一岁中,部内有似此违犯之人如及三人以上者,虽不及三人而或曾荐举者准此。其(司)[监]司并令吏、刑部开具申三省,具名取旨,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委御史台常切觉察。」从之。其后十二月二十二日,因臣僚言,又诏及二人以上者,令吏、刑部检举上件指挥施行。

十五日,臣僚上言:「窃以审处经费,首自中都,可谓详节于内矣。凡外之财计非不广也,其患在于官吏经制无术,拘摧失时。欲乞明诏监司,讲出纳之节,樽冗费之源,郡邑之吏奉行有称者,许以名闻,稍加旌劝。」诏户部审详以闻。

十二月十三日,诏:「帝王之盛,州牧侯伯致其外庸,以和庶政群吏之治,三岁诛赏。国朝以来,按察之权,分路置使,选用贤能,不轻付畀。比年擢任颇轻,职事旷废,窃据要司,吏民姗笑。掌漕事者,岁计匮

乏,土贡阙供;司宪禁者,寇贼间作,刑罚未衰。常平不修水土之利,学校未闻人材之众。或依势作威,妄自尊大;或嗜利自营,漫不举职。欲重外寄,其可得乎!应今后若除提点刑狱、转运使、副以上,须选曾任州军、监司、台谏官、寺监长贰、郎中、员外郎;提举常平等官,许通选曾任通判、知县、寺监丞、馆职、博士。学行有闻,政绩显著,无赃私徒坐,非上书奸邪上等之人。并历任具名取旨差。仍令子细批书功过,三省岁终考殿最事状。仰三省参定立法,着于甲令,务在遵守,违者御史弹劾以闻。」其后二年正月六日,臣僚言:「新定监司之格,非上书奸邪上等之人亦许除授,则中、下之等皆在其选矣。比降指挥,上书奸邪等不得就试学官。夫试学官且犹不可,而况于一路按察之计,能为陛下宣布德泽,推行善政,仰副陛下绍述之美意乎 且上、下之等,相去何若,要之操奸邪则其揆一也。矧当人材盛多之时,诸路使轺不过数十辈,奚必用奸邪中、下等之人,然后竟其额邪!愿陛下深念国体所系,特降睿旨,应上书奸邪等并勿除监司。仍乞于近降指挥内删去『上等』二字。」诏依。

二年十月十九日,臣僚上言:「窃见今日官吏,其内外亲属之有权者,玩法如无法,视监司长吏如无人。且监察御史,台属也,近者高宇为之,其兄高定令襄之宜城,恣横不法,贪污害民,刺举按察之官非独不绳其罪,又且荐其材。以

监察御史之势,已能屈陛下至公之法,况宰相、执政、左右近侍之亲戚乎!伏望特降睿旨,监察御史以上及宰执大臣,其内外亲属敢有依势犯法者,监司长吏不得盖庇。如别因人言,上达渊听,其本路、本州岛按察官并严行典宪。内曾经荐举者,仍加等坐之,不以赦降、去官、陈首原免,则天下官吏皆知法不可屈,非特吏民受赐,亦震摄奸宄、整肃权纲之一端也。检会政和元年八月二十日敕,臣僚上言,郡县之间,贪污不法,监司失职,诏部使者振举职业,谨察贪吏。契勘朝廷设置监司,所以寄四方耳目,职在纠察贪污,劝率部属。比来弹治多出台谏,或是朝廷访闻,或因事罥罣,所部监司恬然坐视,全无摘发,偷安窃禄,辜负使令,遂致惠泽弗宣,闾阎受弊。今来所言,可令今后一岁中,部内有似此违犯之人,如及三人以上者,虽不及三人,而或有曾荐举者准此者:原作「付」,据前「九月八日」条相同小注改。。其监司并令三省具名取旨,不以去官、赦降原减。仍委御史台常切觉察。」诏申明天下。

三年正月二十四日,尚书省言:「勘会昨降指挥,指挥州县、监司各修举职事,砥备朝廷差官点检,及已降手诏训谕。今差官往四路按察盐茶事,合依已降处分,应州县监司职事并许按察点检,若有违慢失职或修举奉公之人,并许举劾、保明闻奏。其画一并依前后察访条例施行,仍条具申尚书省。沿路不许受谒、出谒,不得受供馈及聚议会食之类,与第二等支赐,亦

不得妓乐接送。有所须之物,如陈设家事什物之类,并合用官钱收买,不得取借,不得勾呼行人、市户、诸色人随行供应。如有公事,许当职官、见任官相见。所至州县如有冤抑,见在囚禁,照证分明,许实时疏放(乞)[讫]以闻。其挟私害法,妄言(感)[惑]众,即仰收禁,奏取旨。」诏依。奏报文字许赴入内内侍省投进,仍展限五日出门。

二月十六日,诏监司不职者,可并依在京诸司例沙汰。

四月十九日,诏:「(请)诸道监司置簿,应一路州司录事,各以其簿授之,将事之稽违、已经纠举者具载其上。候逐司巡历到,检察漕案,对簿所记,考其勤惰。岁终诸监司参较,定为优劣,悉闻于上,以俟升黜。」

闰四月一日,诏今后监司不许任本贯或产业所在路分。

九月二十三日,臣僚上言:「应御笔宽恤手诏,乞令监司类次,悉于孟月上旬印给,令民间通知。违者比(籍)[稽]缓制书律加二等。」从之。

十二月十六日,诏:「艺祖削平僭伪,混一区宇,监观五代蕃镇之弊,专恣跋扈,封靡自擅,罔或率由于法度之内,失驭臣之柄,有末大之患。乃罢蕃镇,俾处环卫,遴简儒臣,出补方面,百五十余年,海内蒙泽。而分陕以西,大河之东,控制二虏,析路置帅,皆公卿侍从之良,州牧侯伯之选,统列城,握强兵,当重寄,廪饩之厚,卒徒之众,华资要职,宠异之数不为不至。比年以来,稍复纵弛,破制玩法,恃帅权、乘高势而为邪,无报国之心,有营私之实。或攘取帑藏,

号为公使,规牟入己;或私役禁旅,营缮第家;资给过往,虚称白直;率米为酿不可以数计,科配军民,侵夺官酤,公私受害;搔扰番户,贱市贵物,不给其直;货赂交通,污蔑监司,耳目按察之官,曾莫敢言。至于理财备边之术,足兵之计,所当为者,恬不为恤,考其治效,蔑如也。今法度具备,期于不犯,疆土日广,期于富庶,而阃寄之臣辄肆抵冒,殊负眷注。比以数经恩宥,未欲致于理。自今已往,敢有犯者,窜殛刑戮,当不汝容。仍仰监司耳目之官,详究逐项事理,各务按察弹奏以闻。」

二十六日,手诏:「陕右宿重兵,制黠虏,本路所出既不足以充军储,故资以川蜀之供,茶盐之利,及自今降籴本、钱钞、金帛,相踵于道,岁以千万计。将漕之臣不闻画策以助邦计,而每以急阙上闻,期于必得。夫春秋租税之入,榷酤盐铁之征,一切失催,贱市亏折而不问,掌计之官且何赖焉!其各亲诣所部,条具州县出入之数,措置之宜,养兵裕民之术,实封来上,毋为空言。」

六年闰正月三日,臣僚言:「应监司巡按,并乞依陕西已降指挥收买饮食药饵,其余并禁止。」从之。

四月二日,诏:「今后按次之官行部,遇递马铺兵委阙,须得指定见少实数,牒所属照会,方得依条和雇。无文移及不支雇直者,(乞)[仰]重立刑名,仍许雇人越诉。」从臣僚请也。

七月二日,诏:「应诸路监司不得抽取县镇公人充本司吏职,见供职人并放罢,违者以违制论。

监司互按以闻。」

三十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奏:「臣僚上言:『近降睿旨,陕西路监司不得赴州郡筵会,及收受上下马馈送。欲乞应诸路监司及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并依陕西路已降指挥施行。所有置司去处合得供给,官为(扰)[优]立正数,许令收受等。』诏依。令详定一司敕令所立法,申尚书省。本所今相度,欲乞依置司州府知州应受诸色供给之类,并听算请外,如遇出巡,给驿券一道,归司日罢。」从之。

十二月十日,诏依条立到诸监司依监司例人凡可按刺州县者同。辄赴州县筵会及收受上下马供馈者,各徒二年。

七年二月十二日,详定一司敕令所奏:「诸路监司供给,依置司处知州例支破。其出巡或被旨勾当公事,除沿路上下马馈送及筵会,自依已降指挥不许收受、趁赴(所)[外],所有置司所在州,上路及归司馈送,缘知州所无,欲乞许令依旧例收受。其诸路依监司例人,并凡可按刺州县者,亦乞(无)[并]依诸路监司已得指挥施行。」诏依。

十五日,尚书省言:「勘会除监司已降指挥,依置司处知州供给,遇出巡给驿券外,所有其余官司属官,欲遇出巡亦许破券一道,归司日罢。」诏依。

八年正月二十五日,诏:「五礼新仪,州县推行未臻厥成,可令诸路监司因按部考察勤惰,岁择一二以闻,当议赏罚,以劝忠厚之俗。」

八月十五日,诏:「诸路监司及依监司例人例:原作「依」,据前「七年二月十二日」条所述改。,凡可按刺州县者,今后出巡,除不许赴州郡筵会外,其

上下马供馈并依旧。所有置司依知府、知州供给之类,并遇出巡给驿券指挥更不施行。」

宣和元年六月(二月)二十一日,诏:「应除授监司,可遵守前后诏旨,择材望为众所推、曾任通判以上资任人充。」

七月二十一日,臣僚上言:「先准诏:『监司按察一道,祖宗以来所任必更治民,资材两得,职事修举。近岁有初改官为监司者,资浅材薄,取轻一路,非使者之重。今后差除监司,并次通判以上资序人,具历任取旨差。』窃见宣教郎綦毋虑特差权发遣广东运判,毋虑自(政)[改]官后曾未三数月,遽有今来除命,诚如诏所谓资浅材薄、取轻一路,非使者之重也。」诏已降除命更不施行。

二年六月六日,尚书省言:「臣窃见远方监司巡按所至,差人夫、户马多不依法。虽有应破之格,而州县夤缘多差,不以数计,走吏皂隶皆乘户马,负荷卒乘悉代之以人夫。自至传舍,往往又为所辖者受赂而巘遣之,复告逃亡,再行差补。一时搔扰,至于如此。宜部使者提纲一路,当正身洁己,使州县有所视 ,而身自违戾,将何以纠察官吏乎!欲望特降指挥,严行戒约,申明法令而告谕之。」诏申明政和六年四月二日指挥行下。

十一月一日,诏:「近岁诸路诸司及帅臣添设属官冗滥,徒扰州县,无补公私。可除学事、盐香茶、市舶、坑冶、铸钱、木 、木植司、陕西都平货务属官及提辖直达纲运外,余并依元丰员额,以后添置员阙并

罢。内学事、坑冶、铸钱、市舶司续添置官,及臣僚陈乞添设属官,并(请)[诸]州转运司管勾并罢。减罢官依省罢法。」

十八日,臣僚上言:「窃见监司提案一路,事干州县法令之当检察者,其目不一。每遇按行,指摘点检,多不过数事。前期移文,号为刷牒,官吏承报,必预为备,而文之所不载者曾不加省,故吏或因循,寖多旷失,实由检案之不严也。欲乞明诏部使者,巡按所至,各具所隶事目,不以巨细,临时摘取点检,不得预行刷牒。州县既莫知所备,则必事为之戒,当使庶务毕举,罔有阙遗矣。」诏依。

十二月十五日,诏监司、郡守遵依累降御笔指挥,并三年成任。今后通判准此。

三年八月二十八日,诏监司、郡守未满三年,并遵依累降指挥,不得非时替移。虽奉特旨,令三省执奏。

九月一日,臣僚言:「四海之广,所与共治者在守、令,而监司刺举之官也。近岁以来,任非其人,背公自营、倚令扰民者比比皆是,惟以附托权势为计,委之营缉田产,制造器用,侵用公钱,须索诛求,靡有艺极。甚则假托气焰,强市横敛。乞自今有敢蹈袭抵犯,重立典刑,令御史台及廉访使者觉察按治。设被委之者,并以枉法自盗论,知而不案与同罪。」

十一月二十二日,手诏:「重惟赋政于外,俾德泽下究,实赖外台。顷有弛慢骄处者,亦足汰黜,变而通之,朕心庶几焉。自今应于政无补、于民弗便若蠹邦财、害实利者,监司、郡守悉以上闻,务

从宽恤。如观望顾避,方命怀奸,倚法以削,朕当与众共弃,罚不尔私。」

四年二月二十四日,诏:「监司、知、通自熙丰行(宫)[官]制后,例替成资,可并遵依旧制。其治绩显著及专委勾当、合满三年或令再任者,自依专降指挥。」

十二月九日,刑部言:「增修诸转运、提点刑狱岁以所部州县量地远近互分定,岁终巡遍。提点刑狱仍二年,提举常平一年一 ,并次年正月具已巡所至月日申尚书省。以上巡未偏而移罢者,至次年岁首新官未到,即见任官春季巡毕。」诏依。

十日,臣僚言:「乞诏诸路监司未经上殿者,虽从外移,并令赴阙引对,方得之官。庶几阘茸老疾者无所容,而真贤实能率职 力,足以(即)[仰]副为官择人之意。」从之。

六年五月二十七日,中书省言:「勘会初除监司合上殿人,其见阙官去处,初除人未有指挥。」诏今后就外初除监司人,如系见阙官去处,候任满日上殿,申明行下。

十二月十九日,诏:「监司审择县令,委有治绩,连衔保奏。每路不得过三人,召赴都堂,审察录用。如人材卓异,可备除擢,取旨引对。」以言者论县令虽有审察之法,未闻褒擢,故有是诏。

七年六月十二日,手诏:「中都裁押冗滥,立为经常简易之制,事协于至公,法稽于成宪。百司庶府,惟动丕应,罔不是乎遵扬,继述之意,庶无愧于前人。夫京师诸夏之本,惠中国而绥四方之道也。承平日久,法令明具。可遵而不可失,而侥幸苟且

之徒,习尚弗虔,为便文自营之计;民繁物阜,可安而不可扰,而贪贱刻薄之吏,侵渔不已,为丰殖黩货之资。甚者托言公上以紊贡入之常,贿赂要权以图进取之策。浮靡相先,费出无艺,流弊滋久,上下相蒙。虽明示劝惩,申颁诏令,而监司、州郡恬不加恤,然则国用安得不屈,民力安得不匮哉!帅臣、监司各条具所部无名之费、不急之务以闻。」

高宗建炎元年五月一日赦:「应诸路帅守、监司,许依例进贡推恩。其因金人及盗贼曾失守或逃避之人,不许进贡。」

十二月六日,诏诸路监司:「应曾烧劫州县,并躬亲巡历,一岁再遍。所至具月日申尚书省。仍开坐所措置过事,尚书省类聚,考其当否而为之升黜。」从臣僚之请也。

二年八月十七日,朝散大夫、充秘阁修撰、新差同提领措置行在茶盐司徐公裕言:「契勘提领官二员,内梁扬祖系发运使兼领,前官杨渊乃工部员外郎,系第二等奉使同领。以上逐官应干事件,各有本职任条法外,今来公裕系是正除上件官,所有服色、序位、刺举、请给、人从等,并未曾有立定指挥。」诏并依发运副使条法施行,内举官减三分之一。

三年二月十八日,知平江府汤东野言:「元丰、政和令节文,诸发运、监司因点检或议公事,许受酒食。其巡历所至,薪炭、油烛、酒食,并依例听受。续准宣和二年御笔,每岁巡历所部,并一出周遍。即有故复出者,不得再受所过州县酒

食、供馈。今军兴之际,调发紧急,百须应办,巡历不常,又非平日无事之比,难以指定岁终巡遍之限。倘使区区往来道路之间,供给所入不足以偿所费,而又廨宇所在,合得供给,例皆微薄。见今物价踊贵,既不足以糊口,又使更营道路之费,深恐未称朝廷所以委寄部使者之意。欲并依元丰、政和条令施行。」诏权依所乞。

三月二日,诏:「监司缘事擅置官属,理当重寘典宪,为累经赦宥,特免行遣。其所差官并罢。今后更敢擅自差置者,差与被受官并徒三年,所在官司不得放行请给。」

四月十二日,诏:「诸路州军除添差宗室归朝官存留外,余并日下减罢。监司属官依此施行。其江东路经制司属官日下减罢,所有职事并今安抚司属官兼领。」

九月十七日,诏:「诸路监司今后差官属出干事,不得差待阙官。如辄差,其元差官司及被差官各徒二年,不以去官、赦降原减。」

十月一日,臣僚言:「自宣和以来,至今为州县之害者,赃吏是也。赃吏不除,民无安靖之理。欲乞立法,应按察官自通判至监司,每半年具发擿过赃吏若干人,并籍记姓名,以为殿最。或当劾而不劾,致因他事暴闻者,其不劾之官并重行贬黜。」诏每年一次,令诸监司按察官具发擿过赃吏姓名申尚书省置籍。

四年二月二十三日德音:「应军民疾苦或刑政未便事件,仰监司采访闻奏。」

六月三十日,诏:「应监司巡历去处,除合得供给外,辄

以米曲价钱于所部公使库买酒,缘本司职事于所在州取者非。入己者以自盗论,不入者以坐赃论。」

十月四日,诏:「应监司被旨体究公事,如敢迁延观望及循情灭裂,令御史台弹奏,重寘典宪。」

绍兴元年正月一日德音:「方今州县积弊,百姓疾苦,朝廷无由尽知。今令诸路监司及郡守、县令,各据一路、一州、一县随所在合有可以罢行事件讲究条具,申尚书省。如实便国利民,当议褒赏。」

五月二十五日御笔:「监司以侍从所荐县令不法,不即按劾,重寘典宪。」上以侍从荐县令,如将来犯赃则与同罪,若按发一人则并坐举者,监司必观望,有所不敢,故戒饬之。

二年二月五日,臣僚言:「近叶梦得、李回、冯澥并以曾任执政,陈乞子侄为监司属官,至或创添窠阙与之。且监司属官并系堂除,若发运司则压通判,其余往往亦与诸州通判叙官。遇本司长官出,签厅实行其事,其权甚重,岂可轻畀未出官人!请收还梦得等三人已降指挥,令别陈乞合入差遣。其以前未曾出官经任堂除属官人,不以已未到任,并令放罢归部,别选历任三考以上、实有材能之人,以重其选。」从之。

十八日,诏今后监司令三省取见本贯,不得除乡贯系本路人。

九月二十八日,诏:「今后诸路监司及安抚等司属官,元额之外不得以军期为名辄行奏辟。及见任、罢任、待阙未出官人,并不许暂时虚作名目,差委出入。被差之人计俸坐赃,帅司、

监司别行黜责。」

十一月二十四日,诏:「应宽免诏旨,令诸路监司每季具所部州县施行实状上闻。其奉行周悉与夫苟简者,精加检察,为之赏罚。」

三年三月十九日,新除淮南转运副使郭康伯言,先在扬州居住,有父母坟垄并产业,碍监司不许任本乡贯指挥。诏淮南系缘边去处,既非本贯,虽有坟垄,自不合避。

二十六日,司封员外郎郑士彦言:「真宗即位之初,谓宰相曰:『天下物宜、民间利弊,惟转运使得以周知,当令更互赴阙,延见询访。』以今日论之,宜不止于转运使而已。若狱讼之繁简,茶盐之利病,舶货之低昂,鼓铸之多寡,各有司存。乞依祖宗彝训,应监司、提举官因事到行(任)[在]所,并令引对,不许免。除奏禀职事之外,凡可以救时济治者,悉许敷陈。」诏除两浙路外,余依奏。

六月五日,工部侍郎李擢言:「愿择知州资序以上人充转运使、副与提点刑狱,第二任通判资序以上充转运判官、坑冶提点官,初任通判资序以上充茶盐、市舶提举官。若资序未及,则择尝历郎官、监司、郡守行治有称者充其选。」诏令三省常切遵守。

五年闰二月十九日,诏:「诸路监司属官,除转运司主管帐司、提刑检法官外,余并堂除。内两浙转运司催促籴买官减一员,往来催促 刷起发行在米斛官二员并罢,仍并差令录以上资序曾经任人。」

三月八日,诏:「应诸路监司取会州县,三经究治不报,住滞人吏杖一百

勒停,当职官申尚书省取旨。」

六(月)[年]二月四日,神武副军都统制岳飞言:将复襄阳府路,未曾差置监司,许置监司一员兼领诸司事务。

九月十四日,勘会诸路监司举本路安抚大使司、宣抚司行移并用申状,(令)[今]四川转运使李迨系龙图阁直学士,其与四川安抚制置大使司及川陕宣抚司行移,未有指挥。诏并用申状,书检不系衔。

十二月十八日,诏:「监司、守贰,委寄非轻,除授非人,百姓受弊。比年员多阙少,致有除代数政去处。尚虑选择失当,其间不无望实未副之人,可令中书省开具已除监司、守贰职位、姓名,送中书后省、御史台照会。仍令今后遇阙到前半年,取索以次待阙官出身、历任脚色,并加铨量。如有不可任用之人,具诣实闻奏,与改作自陈宫观。」

七年五月二十六日,中书门下省言:「诸路监司系通治一路,祖宗法即不避本贯。」诏监司除授依祖宗法施行,内本贯系置司州军者,即行回避。

闰十月二十九日,右正言李谊言:「今后除授监司不以本贯人,其见任并已差下人,乞与邻路两易其任,庶几公道稍开,私门稍塞。」从之。继而中书门下省勘会,福建转运叶宗谔、提举两浙市舶章蔺、提举浙西茶盐章茇并碍本贯。诏叶宗谔改为江西漕运使替徐林,章蔺改为提举广南市舶替黄大名,并成资阙,提举浙西茶盐章茇与提举江东茶盐徐康两易其任。

八年正月二十一日,诏:

「今后诸路监司、知、通,提举坑冶、茶盐、市舶、(当)[常]平主管官,除代不得过一员。监司属官、诸州教授除代不得过二员。」

九年五月十六日,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晁谦之言:「窃见外路监司、郡守按发之际,初不体究其实,但知便文自营,改易月日,悉作前期奏劾,习以成风,至有一郡之内凡起数狱者,或流入为深刻,或滥及于无辜。乞赐戒敕,凡案发之际,先委清强忠厚之士体究得实,方闻于朝,庶几人自无冤。」从之。

十一年九月十二日,臣僚奏:「乞凡监司容纵赃吏,并不按勘,而为台谏弹奏,勘鞠有实者,其监司亦坐之,轻从降秩,重或免所居官。俟奏断日,令大理寺贴说取旨。」从之。闰四月十一日,又诏申严行下。二十六年九月一日,又诏如台谏弹奏外,人户论诉得实,其失按察监司,令刑部具名申尚书省取旨。

十三年二月三日,诏诸路常平司职事令茶盐官兼领。

八月三日,诏每路委有出身监司一员兼提举学事,如本路监司并无有出身人,即从上一员兼管。

二十六年二月二日,诏诸路监司仰依法分上下半年出巡,修举职事。除坑冶司外,其诸司官属并不许差出。

五月十四日,诏:「近民之官,莫如郡守,其间职事修举、治状显著者,可令监司连衔保明闻奏,当议甄擢。」

六月四日,诏诸路监司躬亲遍历所部州县,询访廉察官吏,条具奏闻,当议黜陟。

八月十三日,上谓辅臣曰:「新除两浙二

漕臣,卿等可召至都堂,面谕近屡降宽恤事件。到任后,令遍诣所部,税赋之足否,财用之多寡,民情之休戚,官吏之勤惰,悉加访问。如有奉行弗虔,职事不举者,并按劾以闻。庶几可以警动诸路,使皆知所(亲)[视]效。」

九月十四日,诏曰:「朕宵旰图治,讲求民瘼,诏旨屡颁,务行宽大,革去烦苛。监司之职,临按一路,寄耳目之任,专刺举之权,命令之下,是宜悉心布宣,庶使郡县得以视效。乃奉行不虔,徒为文具,致事有壅滞,奸弊弗除,欲实德及民,其可得乎!至如官吏废弛,不闻有所惩治,乃或上下相蒙,习为偷惰,甚无谓也。继自今,其究乃心,率乃职,以祗承朕命。其或不恪,委台谏按劾以闻,当寘重宪。」

十月五日,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陈正同言:「监司按治之牍相踵而上,奸赃者惩戒既严,而不旌异循良,恐或未尽。乞更令诸路监司采访部内有恺悌之政,宜于百姓,洁己奉公,不邀虚誉者,拔擢一二人,不次用之,庶几威惠兼行,人知劝沮。」上曰:「卿此论甚合朕意。今日方有一郡守为监司所荐,已令除职再任,任满与升擢差遣矣。」

二十七年六月四日,诏诸州军上下半年(多)[各]开具监司出巡将带人数,并批支过口券数目,及有无应副过须索物件,供申户部点检。

八月八日,左司谏凌哲言:「比来州县官吏每遇监司巡按、帅守移替,例皆倾城远出,为监司、帅守者亦辄受而不辞。乞严饬于诸路监司、帅守,

互相觉察,应所属见任州县官,不应迎送而辄出迎送,与不应受而辄受之者,并须依公按举,寘之典宪。其或徇情容庇,委御史台弹奏。」从之。

十一日,诏:「诸路监司可将所借管下州军兵士尽数发归元差去处。今后监司接送,据依条合破人数,分下诸州差拨,候接送毕即发回。仍专委帅臣觉察。」以知邵州赵不茹言:「监司赴上、替移,例于管下州军差拨厢禁军,既而更不发回,别给口券,所费不赀,乞行禁止。」故有是命。

二十八年七月十七日,诏:「监司按发属吏,仰依条不得送置司州军。如所犯稍重,即申取朝廷指挥,委邻路监司选清强官就本处置狱推究。其州军按发官吏,即申监司于邻州差官,所委官不得避免及接见宾客,仍限三日起发。如有违戾,重作施行。」

十月十二日,左正言何溥言:「乞诏大臣,应监司、郡守除命既下,即日起发。或以疾故丐祠禄,俟终满方许陈乞。如或违戾,令御史台纠察。」从之。

十一月四日,诏:「诸路州军合(依)[供]钱物粮斛,仰所隶监司将违限拖欠最多去处当职官吏依(然)[条]按治。监司如在置司州军,或因出巡到州县,方许时暂勾追都吏、典押整会供报。」以左正言何溥言:「财赋积欠,所在而有,监司帖州则追都吏,州帖县则追典押。一岁之间,殆无虚月,徒有劳费,无益于事。」故有是诏。

二十九年八月十八日,诏两浙东路提刑徐度、两浙西路提刑吕广问,候满日召赴行

在,除在内升等差遣。初,度等有召命,司谏何溥言:「监司择人,每患其难,今既知其可用,复不使少安厥职,恐来者未必如旧,送迎纷纷,重为劳扰。乞令二人依旧供职,或有显效,宠畀职名,俟其终更,乃加召擢。」故有是命。

三十年十一月十二日,京西路转运判官兼提刑、提举常平茶盐等公事蒋汝功言:「契勘淮南东、西路监司依诸路属官已得指挥,随置司州军推赏。今京西路转运、提刑、提举在襄阳府置司,正系极边,乞依淮南路监司一体推赏。」从之。

三十一年二月二日,军器监主簿杨民望言监司三弊,曰:「按吏所以除民之蟊贼,而忤己者搜索其过,奉己者容庇其罪,以示威福,一也。巡按所以察郡县,而卒伍菲屦之资,胥吏囊橐之贿,一县或踰千缗,二也。居处多藉狨绵,以公使奉其奢华,不足以示俭;案会迭送钱,计其月收过于供给,不足以训廉,三也。此三者,监司之弊。他道未必皆然,蜀去朝廷最远,吏尤自肆,乞命四川帅臣、监司互察察:原作「从」,据《建炎要录》卷一八八改。。」从之。

孝宗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日,未改元。中书门下省付下内降宽恤事件:「勘会监司巡历,不得过数将带人吏,于州县乞觅,计赃坐罪。其以白状借请州县钱者,准盗论。所取索文案置历,委守贰、令佐发遣。其诸司属官过往及通判、职官季点行县依。〔如〕有违戾,监司仰御史台弹奏,州官令提刑司按勘以闻。」

十二月三日,诏曰:「朕祇膺慈训,诞保

斯民,永惟戚休,系于牧守。昔我祖宗,每思共理,乃分道遣使,以寄耳目,守之臧否,靡不周知,故累朝之民安于田里。法令犹存,而人莫克举,是以循良不劝而贪暴未革,将何以助朕为治!咨尔使者,其悉乃心,察列城之政,举循良、劾贪暴,及疏怠旷职者,以听升黜。至于任非其所长,无他大过者,亦条列以闻,朕当命以他官。刺举以公,朕则有赏;阿私失实,罚亦随之。其令诸路帅臣、监司,限两月悉具部内知州治行臧否,连衔闻奏。苟违朕言,令御史台弹劾。」

隆兴(三)[二]年三月七日,诏:「朕自即位以来,累降诏旨,优恤军民。其令尚书省下诸路帅守、监司,开具见已如何施行,务使实惠及人,无或失信。敢有不虔,必罚无赦。」

五月十一日,诏:「自今后应除监司,于阙期前具名取旨。仍令先次上殿,不得在外又以资序差除。可立为定式。」

九月十五日,臣僚言:「乞专降指挥,应监司并不许将亲随、仆使在任所。如遇出巡,除依条合带吏人二名,客司书表一名,当直兵级十五名,不得以承局茶酒等为名别差人数,及不得令随行人吏、兵级于合任日数外借支食钱等乞取钱物。如违,许人越诉。监司不互觉察,与同坐。」从之。

十月五日,侍御史尹穑言:「本台每日受诸路州县民户讼诉,多是官吏擅行科扰,肆为贪欺,虽有监司,不为受理,以远在数千里外,不惮劳费,前来陈状。欲望特降指挥,自今后许本台取每月台谏

官所论州县官吏贪污罪犯,及因本处民户陈论得实施行事项,监司不曾按发究治,择一二多者具名奏劾,将本路监司重行贬黜,庶使远方之民得以安业。」从之。

干道元年正月一日大礼赦文:「勘会监司巡历州县,依条不得过三日,(诏)[访]闻近来多是过数收受馈送。并随行公吏,已降指挥,借请岁不得过两月,却有直判白状,重迭过数借请,乞取搔扰。若州县过数供送,并仰监司互察。如违,令御史台弹劾。」

十八日,臣僚上言:「臣闻台谏之与监司,虽内外不同,其为耳目之官均也。台谏之察郡邑,孰若监司之详且审。今监司不刺举,而必俟台谏按劾,是辜陛下之委寄也。欲望特降睿旨,戒敕诸路监司,察郡县之吏不职不法者,按劾究治,罚一惩百。如隐庇不举,致台谏论列,必议失察之罪。庶几内外协心,官吏知畏。」从之。

五月十四日,诏令逐路监司、帅守讲究实有革弊事闻奏,毋事文具。

六月四日,潼川府路转运判官窦敷奏:「郡守多自外除用,或在任选易,其有老病者,朝廷莫得而知之。县令皆外台拟注,而铨量之法益为文具,老病者以资格得之。守令如此,斯民何赖焉!乞下诸路监司,将见任守、令公共铨量,将郡守老病者具名闻奏,县令老病者径从罢免。若监司容隐,亦必寘之严科。」有旨:「窦敷所奏虽当,今监司例为文具,从来未见公劾。可札喻本人,到官当践其言,勿为循习取容,称朕临

遣之意。」

七月七日,诏诸路监司将见任老病守臣限一月公共铨量闻奏,知县委守臣体访,申取朝廷指挥。如监司、守臣互为容隐,御史台觉察以闻。

十二月十四日,诏应已授监司、郡守人候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讫,方得之任。如本贯川、广,见在本乡居住之人,即仰逐州知县结罪保明(议)[诣]实,申取指挥。

三年闰七月十五日,诏:「今后监司郡守除授讫已上殿,应赴在二年内者,与免将来奏事,候阙到前去之任;其赴在二年之外及除授未经上殿人,依已降指挥,阙到半年前赴行在奏事讫之任。」

四年六月十四日,臣僚言:「绍兴二十八年指挥:『监司、郡守按发官吏,往往只送本州岛或置司去处,不无观望,致有冤滥。今后监司按发官吏,不得送置司州军,事理重者委邻路监司选官;郡守按发官吏,申监司于邻州差官推勘。』其法虽已详备,而尚有可议者。如监司、郡守按发所部官,据凭一时访闻赃私罪犯,便具申奏,致获降指挥,先次放罢。后来勘得止系公罪,于法不至差替、冲替、追官、勒停,其被按发之官情实可怜。乞降旨,应监司、郡守按发所部官,致获降指挥先次放罢,后来勘得止系公罪,于法不至差替、冲替、追官、勒停,如元是堂除,与本等近阙差遣,或系吏部差注,与先次注授差遣。庶几枉被按发者不至失所。」从之。

六月二十六日,诏:「今后守臣有罪状显著,或职事不举,而监司不即按

劾,却因他事发觉,三省具姓名取旨。守臣不按知县,亦如之。」以尚书省勘会累降指挥,戒敕诸路监司按发所部官赃污狼藉、职事昏谬、为民害者,非不严切,近来往往坐视守令治政乖谬,全不按劾,未欲即加典宪,理合申严约束。故有是命。

其私,公肆论讼,以偿愤怒之气。俾其讼得行而以罪加于治劾之官,则天下之为守、令、监司稍不自强者,则必畏首畏尾,有所忌避,是民之凶顽、吏之赃私者,殆将缩手而不敢问矣。守、令、监司真有过差,他人讼之可也,岂应有嫌之人所得而告!此而不惩,则告讦之风日长,奸恶之俗日滋,实伤害风化之大者。欲望特降指挥,戒敕中外,如有曾经守、令、监司之所治劾者,辄敢以私讼元治劾之官,不问事之虚实,即以告讦之罪罪之。庶几此风衰息,助成忠厚之化。」诏依。 七月十三日,臣僚言:「郡守、县令治所部之凶顽犯法者,监司、郡守劾所隶之赃私不法者,皆所以奉行天子之法也。比来多有所部之民、所隶之吏曾被治劾者,怀怨挟恨,随即媒

五年四月十三日,臣僚申请将广西转运使副、提刑合得到任恩泽乞罢去,候任满与转一官。诏从之。

九月四日,诏:「诸路监司今后分上下半年依条巡按,询访民间疾苦,纠察贪堕不职官吏,仍具诣实以闻。如依前容纵公吏等乞觅搔扰,当重寘典宪。」以中书门下省勘会诸路监司近来多不诣所部州县巡按,官吏

贪堕,无所畏惮,间有出巡去处,又多容纵随行公吏乞觅搔扰,理宜约束。故有是命。

九月六日,新差权发遣江南东路计度转运副使程大昌朝辞进对,上宣谕曰:「近来监司多不巡历,卿为朕 行诸州,察守、令臧否,民情冤抑,悉以闻奏。」

六年五月七日,诏:「今后监司郡守阙到合奏事之人,如到国门日,径札合门引见上殿,更不逐时画降指挥。」

闰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国家建官以察所部,虽所掌之职不同,欲共济王事则一也。然而监司徇私党局,凡有施行,不相照应,从漕司则违宪司,从宪司则违提举司,遂使州县难于遵承。甚者或务姑息,或为矫激,专欲沽百姓之誉,不恤州县之难行。推原其故多由清要持节,不谙州县事体,故所行若是。乞自今清要官补外,不曾历州县者,且令治郡,俟有善状,擢为监司未晚。」诏依。

六月三日,诏:「诸路监司责任非轻,近来多有阙官去处,可检照累降卿、监、郎官更送补外指挥施行。」

七月八日,诏:「川、广监司、郡守未经上殿许先赴任之人,今后任满,须赴行在奏事讫,方得再有除授。」

八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检会绍兴七年五月二十六日敕:勘会诸路监司系通治一路,祖宗法即不避本贯,内本贯系置司州军者,即行回避。有旨:今后除授监司,可依前降指挥施行。

二十八日,吏部勘会:「淮南、京西、利州路监司属官到任、任满,依条法许依置司州军推赏。今

来极边州县官承指挥增赏,到任、任满共转一官,其监司属官亦合一体。今欲将淮南监司属官应得酬赏,各随置司所在州县官格法,合依干道五年十一月指挥推赏。」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诏淮南东、西等路监司、帅守察本部沿边县令,职事修举者保明闻奏。从淮南东路安抚使晁公武之请也。

七年二月八日,诏:「方今州县积弊,百姓疾苦,朝廷无由尽知。令诸路监司、帅守限一月各行讲究,条具一路、一州、一县便国利民事件以闻。」

十月十二日,诏:「诸路监司将白直人兵照条于置司州差破外,将诸州抽差人兵尽行发遣。如违,令御史台按劾。」以三省、枢密院勘会,诸路监司合破白直人兵皆有定数,访闻比来别立名色,多行占破,却于所部州军差拨军兵赴司,就置司去处添破口食,以致郡计阙乏,甚为大害。故有是命。

十二月二十五日,诏:「诸路监司昨裁减准备差遣、差使窠阙可复置,并差选人。其诸司属官干办公事并差京官以上,已差干办公事非京官人,候回日依绍兴二十八年五月二日指挥,归吏部依格差注。」

九年六月八日,诏:「令诸路监司、郡守不得非法聚敛,并缘申请,妄进羡余。违者重寘典宪,令御史台觉察弹奏。」

八月二十日,中书门下省奏:「勘会已降诏书,劝课农桑,并遍牒考课条法。」诏令诸路监司、郡守恪意遵行,限次年正月终,各保奏以闻,毋致违戾。

十月七日,诏逐

路漕司行下本路州军,各差通判或签判一员,专一主管归正官,按月帮支请给,并安泊去处应干事件,务要存恤。月具支过人数钱米数目,申枢密院。

二十三日,宰执进呈敕令所修立监司互察等条。上曰:「监司委寄甚重,此条使互相按举,恐于事体未是。虽如此修改,大意亦是互按。卿等更宜详悉理会,不然,除去此条亦可。」

十二月十五日,详定一司敕令所状:「已颁干道海行条法,其间有得旨删改条件,合遍牒内外通知。一、诸监司准指挥分诣本路州干办者,各具本年已分巡历处。有方碍处听互牒前去。一、诸监司每岁被旨分诣所部点检催促结绝见禁罪人,限五月下旬起发,虽未被旨亦行。遇本司阙官或专奉指挥躬亲干办及鞠狱、捕盗、捉获河防不可亲诣者,委幕职官。仍具事因申尚书省。至七月十五日以前巡 ,仍具所到去处月日申尚书省。」诏依。

二十三日,权户部侍郎蔡洸言:「诸路州军起发上供并经总制等钱,各有期限赏罚。比年监司不体法意,其起发如期者皆与保明被赏,而违限者未见其举劾也。有赏无罚,人无惩劝,乞严饬诸路监司依限催发。其守贰尚敢违例,许臣择其弛慢尤甚者按劾奏闻;监司不行纠察,亦俾坐罪。」从之。

淳熙元年三月七日,尚书省言:「诸路帅臣、监司下文武臣准备差使并改作准备差遣,见任并已差下人,并令依旧满任。武臣自今悉从堂除,与文臣例为属官。」从之。

二年十二月十二(月)[日]七典赦:「应年七十,依

法不除监司、郡守,如历任有治绩而精力尚强之人,令三省取旨。」详见知府州军监。

三年二月八日,诏除授四川监司、帅守,如已被受信札,令不候授告敕,先次赴上。自今准此。

九月六日,诏诸路监司互相馈遗,及因行部辄受折送者,以赃论。以臣僚言:「近岁监司临按,多受馈饷,行部例有折送钱物,数目至多。又有无忌惮者,诸司互以钱物馈送,皆以折酒为名,赇饷相通,专济私欲,乞严寘刑章,必罚无赦,计其所受,悉以赃论。在内令御史台弹劾,在外许诸司互察。」故有是诏。

十月十四日,诏:「自今监司被受三省六曹委送民讼,并仰躬亲依公予决,疾速回报。若事干人众,或涉远路,须合委官定夺,亦仰立限催促。候所委官申到,从本司再加详审,别无不当,方得具申。仍令所属曹部置籍稽考。如有违戾,取旨施行。」

五年十二月十六日,右谏议大夫谢廓然言廓:原作「廊」,据《宋史》卷一七四《食货志》上二改。:「乞自今除授监司,并须先契勘年甲。或已年及,即乞只与祠禄,庶得持节之人,类皆强明振职。」从之。

六年九月二十五日,臣僚言:「乞下诸路州县,应监司使命经从,祇令于门外相见,诸司属官及应沿檄被差过往之人,并不许迎送,免使官吏隳废职守,军兵妨夺教阅。」从之。

七年正月十三日,起居郎木待问言:「监司巡按州县,乞如台制,不报谒宾客。」上曰:「监司巡按州县,留不过三日,若更报谒饮宴,则何戢吏奸、去民瘼耶 自今后许接见宾客,不许

报谒,仍不得赴州郡宴集。」

三月九日,诏监司、郡守条具民间利病,悉以上闻,无或有隐。既而中书舍人郑丙言:「昨诏监司、郡守到任,必以民间利病条奏,而所在乃以细故塞责,民之疾苦不以上闻。如广西因草窃之变,陛下令诸司讲求利害,始有打算岁计之请;如南剑州道士邀驾诉本县科敷,陛下行下本处核实;如近日臣僚进对,言诸路敷酒捉酒之弊,陛下始行约束。皆非本路监司守臣之所自言,乞行申敕。」故有是命。

八年二月二十七日,臣僚言:「四川去朝廷最远,其在本处授监司、太守差遣者,既免奏事,一任复一任,至有不出巴峡、周旋麾节一二十年而未尝至辇毂者,贤否皆不可知。宜令久任四川监司、郡守人,更迭为东南差遣。其在任未久者,既有任满前来奏事指挥,候到阙始得别与除授。」从之。

七月二十三日,诏:「帅臣、监司以劝农为名,自当朝夕谘访,以待上问。比者数命诸道条具雨旸丰歉之候,乃或泛言某郡某县大略如何,或云见行取会,显属文具。即自今行下所部,令诸县五日一申州,州十日一申帅臣、监司。纔候指挥到日,帅臣、监司实时开具闻奏实时:上一字原缺笔画,据残存笔画推断,似为「时」字。考《宋史全文》卷二七上记作「即便」,据改。。其或不尽不实,并当黜罚。」

九年三月十八日,臣僚言:「顷诏监司、帅臣臧否所部,岁终以闻。然郡守更易不常,监司、帅臣好恶不一,则言有当不当。有已去而不及臧否者,有近到而已遇臧否者,或取其办事而不言其害民,

或喜其弥缝而不言其疏谬,或畏其强有力而不议,或以其疏远无援而见斥。望复诏诸路监司、帅臣,自今臧否所部,必须总计一岁之数,不问已去、见在,就其中而区别之。或臧者朝廷已加擢用,则具其臧之次者;或否者朝廷已行罢黜,则具其否之次者。其有臧否不当者,必令具析以闻。」诏除初到任人外,余从之。先是,正月十三日,诏诸路监司、帅臣淳熙八年分岁终各合臧否所部守臣,令日下闻奏。至是臣僚复有此请。

四月四日,诏:「(臣)[自]今盗发所临,其帅守、监司不能先事弹压,仰三省、枢密院具名将上,先议责罚。如平定有劳,却行推赏。」

十一月四日,臣僚言:「监司、守臣所部官吏因不职对移,自有成法,访闻近来多任私意,不俟奏报,显属违例。」诏吏部检坐见行条法,申严行下。

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进呈诸路帅臣、监司每遇岁终各以所部郡守考察臧否来上,浙东一路最近,淳熙十一年分至今尚未开具闻奏,郑丙等拟展二年磨勘。上曰:「近来废弛事多,须当惩诫,可并降一官。」

八月十四日,新除监察御史冷世光言察御:原无,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补。:「监司岁出巡历,吏卒诛求,所过骚然骚:原作「验」,据《宋史全文》卷二七下改。,有过使钱,有轻赍钱,有递马券食钱,一县之中凡数百缗,仅能应办。否则睚眦以兴怨,捃摭以生事。乞明诏诸路监司,今后巡历所至,力革此弊。所用随行吏卒,各于州郡差拨,逐州交替。庶几杜绝诛求之扰。」从之。

十三年七月九日,诏:「监司去

处守臣暂阙,令监司兼权。若监司两员去处,则依官职次序。如遇监司巡历,时暂令本州岛以次官兼权,毋得辄受知州上下马供给公用之类。」从臣僚请也。

淳熙十六年七月十四日,臣僚言:「今来监司有兴贩木植,动以数万,高立价直以牟厚利。至于货卖不行,抑令所属州郡变转。州责之于县,县敷及于民,至有鬻产送纳。况牌筏所过场务既免征税,而住卖之处亦无抽解,不惟暗失官课,又且攘夺商贾之利。乞严立禁止,如有违戾,许令内台纠察,重寘典宪。」从之。

十九日,臣僚言:「乞诏二三大臣,取诸路见在职任及已差除监司姓名,画一开具,禀取圣断,将其间素无材望又无绩效之人改授州郡差遣。若昏老庸谬并无廉称,则或与宫观,或遂废斥。如此,则见在不才监司可得而汰去矣。」又言:「乞诏侍从、台谏集议,公举才力可为监司者上之,宰执所知则许自荐,籍于中书,遇有员阙,即于其间选授。如此,则将来监司可多得其才者矣。」从之。

十月九日,诏川、广监司、郡守未经上殿许先赴任之人,如连任上件差遣,任满须赴行在奏事讫,方得再有除授。见阙取旨。

二十三日,前权知南安军方崧卿言:「乞明戒监司,凡官吏罪之当按者,不必互相(阙)[关]白,各以所察之实明着罪状。若果众所共恶,自应不约而同;若其意见有殊,或临部未久,更须详核,亦不必以失按为过。庶几监司得以各振其职,而为

之官吏者乐于自展所长,不虞异见之罚。」从之。

绍熙元年二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自今除授监司,必选择曾任州县之人。苟未历州县而爵位虽高,亦须使之试郡而后除。庶于州县事体身曾亲历,不至于持未试之术,行偏见之私。」从之。

六月十九日,诏:「今后郡守、监司,其间有赃污狼藉、曾经论列、或曾被按劾而事迹昭著者,任祠禄之后不得复任监司、郡守。」从臣僚请也。

十一月二十一日,御史中丞何澹言:「窃见寿皇在御,每因监司有阙,于少监而下亲自拔擢,人人感励,号为称职。近日监司适有虚员,亦有阙次不远者,愿陛下出自圣意,择朝臣之久次而人材为众所推许者分遣以往,以为初政特达之举,以重诸道按察之权。」诏三丞以上久次有材望、可为监司者,选择差除。

二年四月十一日,臣僚言:「近来监司未知举察,罕事按刺。乞诏有司考监司之绩,凡其按察、刺举之职振而风采著者,与加旌擢。倘一任之内默默全无按刺,与一路之间官吏有不治之迹,因事自彰而失于按刺者,以不职之罪罪之。」从之。

六月一日,臣僚言:「至尊寿皇圣帝屡申严守臣条具裕民五事之制,淳熙法书告成,遂以守臣到任及半年以上,具的实民间利病事件以闻,着之于令。欲乞今后监司到任半年,亦令条奏裕民事件,务要的实利便,不得灭裂文具。庶几广求民瘼,悉以上达。」从之。

五年九月二十一

日,中书门下省言:「四川、二广,其地险远,遇监司阙官,士大夫资望稍高者皆不愿就,无以深慰远民之意。乞今后于寺监丞内选差。」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窃惟今日至急者,惟有拯救诸路旱伤一事。兹事甚大,责在监司,监司得人则州县各自究心,赤子均受实惠。今救灾之责尤急于常平使者,目即灾伤去处尚且阙员,虽或已除,而在远者展转必至穷冬。救灾之务,要及西成之际,或就籴他方,或移拨近地,或输陈粟,或督种麰麦,皆在此月之内,若至天寒岁暮,则后时无及。差择监司,岂非今日急务 近年以来,立为二着、三丞之限,材与能者始不得以备缓急之用。只如寿皇之朝,或自寺监丞及百执事便与持节者累累相望,其人见朝廷非次擢用,必思悉力报称。昨日伏闻已降指挥,川、广监司得不以资格受任,臣知陛下之心与天下公议相协,但远民之可念,未若近民迩日迫切之情。欲望亟降睿旨,去近岁监执资格之说,遵寿皇选吏之规,诸路见阙使者,俾于班列之间疾速选差真实体国爱民之吏,以收人心,以回天意。」从之。

庆元元年十月二十九日,殿中侍御史黄黼言:「窃详吏部铨法,年六十五不许注知县、巡尉。巡尉以警捕为职,而县有人户、社稷、财赋、狱讼,其责任之小者尚尔,而况于监司、郡守乎!乞检举绍兴二十三年十月二日、三十二年正月十三日、隆兴四年三月十四日

前后指挥,令尚书省行下吏部,再行申明,监司、郡守年及七十者,其见任人不至疾病昏耄废事,听其终任,改畀祠禄。如有年耄疾病之人,许其自陈,以全其进退之义。自今年及七十者,不除授监司、郡守,着为定令。」从之。

十二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今后应除授监司及已除未上之人,并须曾作州县及历他司者,庶几诸路皆受大赐,又可使人材之练历。前来三丞尝降指挥许作监司,今亦乞考其资历,如不曾经历州县,且与见阙州郡以试其材,俟有政绩,即行升擢,庶几内外均一。」从之。

二年九月二十七日,臣僚言:「监司、帅守今于迎送之间,一切踰法过制,既破兵卫之给,又邀舟楫之用。方来则文移征索,以为当然;暨去则自为囊橐,取又数倍。今宜立为之法,使舟行者镌其兵卫,陆行者禁其水脚。或两有所取者,其一以赃论。迎送兵之多寡远近,并以成法申严行下。」从之。

三年五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乞今后有自朝行更迭补外而未经作郡之人,及在外虽经作郡而不曾考满者,并且与知州军差遣。俟其治行有闻,然后择尤异者,以节畀之。庶几诸路耳目之寄,尽得老成更练之人,而措诸政事,无捍格不通之患。」从之。

十月六日,臣僚言:「辰、沅、靖在湖外,为至僻之郡,其地至狭,其民至贫。三州之境相接蛮猺生界界:原作「畀」,据下文所述改。,不率与之杂处,若州县政平讼理,拊摩得术,则百姓安业,边方帖

然,岂复有侵扰骚动之患!向来所以间曾剽掠,敢入熟地作过,亦州县为政乖谬有以致之。夫州县官吏从事于此地,非不知百姓之不可虐,生界之不可扰,实缘三郡去朝廷至远,凡事轻忽,得以自恣。所赖监司岁一巡部,故风俗之美恶,狱讼之繁简,官吏之贪廉,蛮人之出没,皆可察访而赏罚之。今提刑、提举在常德为置(所)[司]之所,穷年卒岁,足迹未尝一到。究其所由,盖缘三州之地荒陋远僻,非特水陆皆险,舟车不便,行役所以亦难。乞行下湖北〔提刑〕、提举两司,每一岁分上下半年,必要遍历三郡,以察官吏,以问风俗,以安蛮獠。」从之。

十二月十一日,殿中侍御史张釜言:「乞四川诸路帅臣、监司,今后不许令随侍子弟互注沿边有赏去处窠阙。应广西州县见任官,诸司不得存留在置司权摄,有(坊)[妨]本任职事。如有违戾,在外许诸司互劾,在内委御史台觉察弹奏,重寘典宪。」从之。

四年正月十六日,监察御史张岩言:「孝宗皇帝有诏宰臣云:『监司,民之休戚系焉。今后二三大臣宜精加考择,既按资格,又考材行,合是二者,斯可进拟。』前日臣僚之言资格已正,臣谓材行尤当深考也。欲望睿旨,凡前所除授未经作郡除监司,已在任之人,若有声绩着闻、卓然超异者,可令终任,俟解替日朝廷别与见阙州郡。如已试平平、(如)[无]足采录者,似不应滥居其职,即与改郡,更令详试民事。若尚待次,即令换合入

州郡,俟有治行尤异,然后畀之以节。如此,则资格、材行二者俱得,其于人情公论,方为惬当。」从之。

二十二日,右正言兼侍讲刘三杰言:「乞今后监司、郡守应以疾患控列、别无规避者,即与将上取旨,畀之祠禄,以均闲佚。其抱病日久,不以自陈,致有废事者,郡守则令监司觉察,监司则令诸司互察,便赐罢斥。或有隐敝而不以闻者,则令御史台劾奏,亦与黜责。庶几各知廉耻,不敢养痾以负朝廷之隆委。」从之。

五年八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备坐庆元重修条令行下诸路监司,严切戒饬,今后须管每岁 诣所属巡按。候起程有日,先次奏申。其所历郡县,或曾兴除民间利病,刺举官吏贤否,应有已施行事件,并于回司之后,限在半月内逐一开具闻奏,并申尚书省、谏院、御史台。如有违戾,仍前视为文具,委自台谏觉察弹劾,重寘典宪。」从之。

十月二十七日,右谏议大夫兼侍讲陈自强言:「乞诸帅臣、监司今后属官遇有合行按发事迹,即当论奏,毋得党庇。一或党庇,致有台劾,则必量其轻重以罪其长。如此,则为之长者斯以时而觉察,为之属者亦自知于循谨。」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申敕监司,使之恪守成宪,明知分道置使,其职在于按察。若州县吏赃污不法,缪懦不治,劾章不以上闻,致有台谏论列者,当并责罚。仍诏大臣,其于诸路监司,遴选贤德重厚、风采有望之士俾当其寄。

庶几上下相维,内外一体。」从之。

嘉泰二年十月四日,臣僚言:「内外庶官除授监司、郡守在七十以前,而赴上之日适年及七十者,阙到之日,许其自陈,令赴阙奏事。傥于堂察、台参及陛对之际,见得其人视听不衰,筋力尚强,犹可委使,及自指挥下日见在任之人,并合满此一任,然后纳禄,不过踰致仕之期仅一二年尔。庶几有志事功者,不以年高而终弃,而监司、郡守亦多得老成更练之人。其有日暮途远,恃老贪污,不知止足者,则有台谏弹劾在焉。」从之。

不任职,狠愎不事事,贪刻以害吾民者,悉纵之而不察,窃长厚之名以成委靡之俗。乞今后台谏或论及所部守臣通及三名,许御史觉察,将本路监司量行责罚。」从之。 十一月九日,臣僚言:「台谏风闻于千万里之外,日省月察,时有弹击。向之论及县令则守臣自责,论及守臣则监司引咎。今诸路监司偃然坐视,不得翫法慢令之守,置而不问,罢

三年三月二十四日,臣僚言:「数年以来,州郡监司交承之后,具申钱物前后不同。或有申闻朝廷而不与之明别是非,或有私白台谏而无从究见曲直,其弊皆起于不候交割,先次离任之故。甚者贪夫资之以席卷,奸吏乘此以并沿,隐匿窠名,窜易文历,岁月侵夺,漫不可考。其间弊幸,殆不止此,合符告新,古人所贵。乞自今后监司、郡守到罢,虽被召命,并候亲相交割钱物,即须同衔申上,方许离

任。或以故去,或以罢斥,亦令佐贰属官将见在钱物明着项目,列状交管,结罪具申朝廷。」从之。

二十七日,臣僚言:「选任监司,多自三丞、二着及(遗)[诸]寺监丞中拔擢而用之。近岁以来,献议者必拘以曾任州郡,方许持节。夫监司之才固不可以多得,今有其才者,既以未任州郡而不预选,曾任州郡者或多迟暮而乏风采,是岂容拘之以此而不加广耶!乞自今监司除尝为知州军许选差外,其三丞、二着虽未为知州军而尝任知县者,若堪充是选,则并许通差。其未为知县者,虽历三丞、二着,勿差如旧。」从之。

嘉定三年五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乞申儆中外,俾膺监司之任者,每岁各季轮流巡按管下州县,稽察官吏,疏列臧否,访求民瘼,具以实闻。虽穷荒僻左之地,尤当博采情伪。所过州县,各差三十人祇应迎送,不许赴宴会、受馈遗。」从之。

四年二月五日,监察御史商飞卿言:「监司所统一路,吏治短长,耳目易及,顾乃窃贤厚之名以自盖,鲜所扬激。乞自今选任监司,一以孝宗之已行为法,不必拘三丞、二着之制。倘其人委有风望,曾经作邑,虽寺监丞亦许选差。仍乞令侍从、两省以上官各举所知,保奏以闻。有不如所举,并行责罚。」从之。

九年二月三日,臣僚言:「今之监司或掌刑狱,或董饷运、茶盐、仓庾,各有攸司,大率以廉察为职。教画一攽,观听攸系,好恶虽微,舒惨立见。由中朝百执而视外,一监

司若未足深加之意,然列城十邑之休戚,实关系乎一台之正否,委任一非其才,喜怒不得其中,则九重虽有如天之泽,亦将壅阏而不获施矣。今江浙诸路监司间有阙员,未即差除,得非谨于抡选而不以轻畀乎!乞命大臣审择中正无私、刚廉不挠之士,亟充监司阙人去处。仍诏近臣各举一二人,以备采择,诸路幸甚。」从之。

十一年十月三十日,臣僚言:「朝廷置部使者之职,俾之将明王命,以廉按吏治。至于职事,则各有攸司。婚田、税赋则隶之转运,狱讼、经总则隶之提刑,常平、茶盐则隶之提举,兵将、盗贼则隶之安抚。是以事权归一而州县知所适从,民听不贰而词讼得以早决。而今之为监司者,依势作威。不以激浊扬清为先务,而惟以追逮县吏为威名;不以按发奸赃为己能,而惟以泛受词状为风采。故珥笔之吏,凡有词讼,今日经某司则判曰云云,明日经某司则又判曰云云。甲可乙否,彼是此非,遂致州县之间无所适从,日迁月延,终不予决。是岂陛下分台置使之本意哉!乞下臣此章,戒饬诸路监司,体朝廷设官分职之意,惩昔人侵官离局之非。若州县之间,或暴赋横敛以摇民心,或隐蔽水旱以欺主听,或大吏有奸赃而蠹国,或兵将包藏而干纪,许诸司从条(吏)[更]互察外,自余词诉,须委自签厅契勘,果隶本司,方与受理。若未经州县结绝者,且与立限催断,给与断由,听词人次第

理诉,并不许他司越职干与及妄有追索入案。庶几州县之吏,可以一意奉行;闾里之民,不为豪强所困。」从之。

十二年十月五日,臣僚言:「窃惟国家设官分职,内外错立,激扬所系,举刺并行。详内略外,固非分治本意,而有举无刺,任按察者可不究心乎!盖人主深居九重,人才贤否不能 察,故内而弹击则责之御史,外而按刺则责之监司。比年以来,台臣奏劾无月无之,而监司、郡守各不举职。夫有举必有刺,二者宜兼行之。今也连连累牍,纷纷来上,或举政绩,或举所知,或举廉吏,或举科目,有独衔而特荐者,有连衔而列荐者,有一状而荐至五六人者,每至将替,尤为猥众。其间固有时取奸赃,廉按一二,然类多吐刚茹柔,莫肯任怨。至有终岁而不按一人,终任而不劾一吏者,岂部内官吏皆贤而无可论者耶!上下相蒙,孰视不问。虽言责之地,得其风闻,不敢缄默,而外台容庇,漏网实多。乞戒饬监司各察其属,举贤纠恶,参举并行。仍令省部每遇刺举来上,或举多刺少,或举少刺多,并置籍稽考,略仿台臣月劾之例,少加旌别。如有任满不按一吏,终岁不劾一人者,并令台臣觉察,重与责罚。庶几官曹肃清,奸贪知畏。」从之。

十四年六月三日,臣僚言:「天子耳目,寄与台谏,而台之为制,则有内台,有外台,外台即监司是也。今之内台,非已经作县者不与兹选,则外台之任,可轻畀之未尝作县者

乎 且荐举之事,外台职之,按刺之事,外台又职之。至于刍粟飞挽之任,犴狱平及之责,仓储敛散之权,其上关国脉,下切民瘼,至不轻也。淳熙间,臣僚奏请,今后监司非曾历知县者不可轻畀,亦谓其纠察郡县,观览风俗,历任颇重,难以付诸未尝更历民事者也。欲望圣慈申明旧制,应凡监司,并照内台体例,必曾作县有声者,然后除授,则由内外,皆可得人,而于耳目之寄不为无补。」从之。

闰十二月一日,臣僚言:「窃观庆历中,富弼上言,乞令中书、密院通选诸路转运使、副,令逐路转运选辖下知州,逐州选部内知县、县令,于是荐张温之九人以备选择。又观嘉佑中,陈升之尝言郡县之得失固不得周知,付之十八路转运使,遂上选用责任考课之法。二臣之言,可谓切中时病。今之监司鲜能任责,谓荐贤可以市恩,谓按吏足以召怨。或终一任而被(旗)[旌]擢者,多至数十,经按劾者间有一二,岂所部多贤而无可按之吏耶!臣尝考之矣,其说有四:雅无誉望则有所隐蔽而不欲言,素乏廉隅则有所纵弛而不复言,昵于亲故则有所掩覆而不容言,迫于势要则有所顾忌而不敢言。是以州县之吏,善恶不分,功过莫辨,朝廷有宽大之诏而吏弗宣,守宰无循良之政而民愈困。夫监司号外台耳目,职业不修, 至若是,岂不负陛下委寄哉!迩者近甸守令罪状显露,人所共知,台臣已行弹奏矣,监司方从而

按发,不几于失职乎!州郡守倅赃证明白,见于互申,谏臣已行论列矣,监司乃为之回护,不几于惠奸乎!上下相师,习以成风,无怪乎吏不称职而民不得安其业也。夫有官必有课,其来尚矣。上自州县长官,下至一命之吏,皆有长以考察其能否。独监司无所属而莫为之长,其贤不肖当使谁课之 汉法,御史中丞外督部刺史。本朝苏洵亦欲朝臣议定职司考课之法,于御史台别立考课之司,中丞举其大纲,择属官强明者专掌其事,以举刺多者为上,以举刺少者为中,以无所举刺者为下。臣谓举贤人之所乐,按吏人之所难,故岁举率有定员,而终岁或不能按一吏。今莫若参用本台月课之制,委自御史考察诸路监司,相视按刺多寡而定其高下,岁终以名闻于朝而行赏罚焉。庶使监司皆知自勉而不至旷职,州县有所畏惮而不敢为非,民生庶乎有瘳矣。欲望睿旨宣(论)[谕]大臣,特赐施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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