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乙酉沈子衡明府重修惠民縣志延教授李南渠夫子為總纂鳳岡亦濫廝採訪維時館於郡城時與南渠師晤丙戌夏師語鳳岡曰書成汝宜校對嗣沈明府以升任去此事遂廢迨志書巳行校勘首列鳳岡名其間錯訛雜出閱者咸相咎因粗閱一過摘錄錯誤百餘條呈於南渠師師引咎曰當及余身親為改正每晤面未嘗不以為言也志未逮而卒於官歲丙申邑宰柳公純齋任斯邑鳳岡謁見談及縣志事公銳意自任猥以河工災賑應接不暇匆匆者二載己亥秋鳳岡解館歸省公留之署中共訂錯誤併採前志遺漏及十二年以後事未竣業者俟冬杪足成公因於商訂之暇將四年來見之行事者為宰惠紀略五卷附諸志乘之末而弁序於首并以命鳳岡曰惟汝知我可復綴以序鳳岡不敢辭序曰士君子讀書稽古得所藉手以臨其民為賢良為循吏所至人樂所去人思豈有他哉亦曰興利除害而已興利除害亦曰仁而已孔子以欲立立人欲達達人為仁之方孟子謂以羊易牛是乃仁術仁行而方見焉仁窮而術出焉蘊之為心措之為政敷之為教踵前賢所巳行而不為固陋變舊法所已定而不涉更張勇於冐險而非愚誠可感神而非偶奪彼予此而不必自我責其利有開必先而不必自我收其功苟屬徒勞雖中道而可輟苟著成效即任怨而何辭審之於巳施之於人行之於今傳之於後仁人之用心如是焉足矣公宰惠五年惟日不足凡河防城隍賓興義學諸大端罔不悉心籌畫次第舉行紀略五卷附諸志乘使當時覽者知其行事如見其用心並使後世覽者知其用心思仿其行事則造福於我惠邑者豈不大哉或曰自序云閱某志凡例本任官政事概不列入茲何以附後曰此史家之體例也司馬遷采百家言成史記而附以太史公自序一篇孟堅踵之而為敘傳公之紀略附入志乘別為一書又何嫌焉光緒二十六年歲次上章困敦余月治晚李鳳岡謹撰於希賢講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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