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部,诏令奏议类,诏令之属,两汉诏令

钦定四库全书

两汉诏令卷十三

宋 楼昉 编

东汉一

【凡直言其事则   者如建武六年免为庶人十五年六月检覈  二十六年増百官奉之皆不 按空处皆原阙其他皆仿此】

光武【七十三】

防邓禹为大司徒【建武元年见本】

制诏前将军邓禹深执忠孝与朕谋谟帷幄决胜千里孔子曰自吾有囘门人日亲斩将破军平定山西功效尤着百姓不亲五品不训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寛今遣奉车都尉授印绶封为鄼侯食邑万户敬之哉

封更始为淮阳王诏【九月辛未】

更始破败弃城逃走妻子祼流宂道路朕甚愍之今封更始为淮阳王吏人敢有贼害者罪同大逆

勅邓禹进兵【按本纪建武元年九月书赤眉入长安则知此勅当在其月】

司徒尧也亡贼桀也长安吏人遑遑无所依归宜以时进讨镇慰西京系百姓之心

封卓茂诏【九月】

前密令卓茂束身自修执节淳固诚能为人所不能为夫名冠天下当受天下重赏故武王诛纣封比干之墓表商容之闾今以茂为太傅封襃德侯食邑二千户

封功臣为列侯诏【二年正月】

人情得足苦于放纵快须防之欲忘慎罚之义惟诸将业逺功大诚欲于无穷宜如临深渊如履薄氷战战栗栗日慎一日其显效未酬名籍未立者大鸿胪趣上朕将差而録之

封功臣防【正月】

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敬之戒之尔子孙长为汉藩

诏报朱浮【二月】

往年赤眉跋扈长安吾防其无谷必东果来归降今度此反虏埶无久全其中必有内相斩者今军资未充故须后麦耳

省刑罚诏【三月】

顷狱多寃人用刑深刻朕甚愍之孔子云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其与中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郎议省刑法

征邓禹还【按本纪建武二年十一月遣偏将军冯异代邓禹伐赤眉此勅当在其月】

赤眉无谷自当来东吾折捶笞之非诸将忧也无得复妄进兵

勅冯异征伐【按本纪建武二年十一月遣偏将军冯异代邓禹伐赤眉比勅当是十一月】

三辅遭王莽更始之乱重以赤眉延岑之酷元元涂炭无所依诉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诸将非不健鬬然好虏掠卿本能御吏士念自修勅无为郡县所苦

列侯子孙复故国诏【十二月】

惟宗室列侯为王莽所废先灵无所依归朕甚愍之其并复故国若侯身已殁属所上其子孙见名尚书封拜

得玺绶祠高庙诏【三年闰四月】

羣盗纵横贼害元元盆子窃尊号乱惑天下朕奋兵讨击应时崩解十余万众束手降服先帝玺绶归之王府斯皆祖宗之灵士人之力朕曷足以享斯哉其择吉日祠高庙赐天下长子当为父后者爵人一级

劳冯异玺书【按本建武三年闰正月异与赤眉战于崤底大破之则此书当在其月】

赤眉破平士吏劳苦始虽垂翅囘谿终能奋翼黾池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方论功赏以答大勲

诏寛六百石以下吏罪【六月】

吏不满六百石下至墨绶长相有罪先请男子八十以上十嵗以下及妇人从坐者自非不道诏所名捕皆不得系当验问者即就验女徒雇山归家

与隗嚣手书【疑当是十一月事】

慕乐德义思相结纳昔文王三分犹服事殷但驽马鈆刀不可强扶数防伯乐一顾之价而苍蝇之飞不过数步即托尾得以絶羣隔于盗贼声问不数将军操执款款扶倾救危南拒公孙之兵北御羗胡之乱是以冯异西征得以数千百人踯躅三辅微将军之助则咸阳已为他人禽矣今闗东宼贼往往屯聚志务广逺多所不暇未能观兵成都与子阳角力如令子阳到汉中三辅愿因将军兵马鼓旗相当傥肯如言防天之福即智士计功割地之秋也管仲曰生我者父母成我者鲍子自今以后手书相闻勿用傍人解构之言

报耿弇【四年】

昔韩信破厯下以开基今将军攻祝阿以发迹此皆齐之西界功足相方而韩信袭击已降将军独拔勍敌其功乃难于信也又田横亨郦生及田横降高帝诏衞尉不听为仇张步前亦杀伏隆若步来归命吾当诏大司徒释其怨又事尤相也将军前在南阳建此大防常以为落落难合有志者事竟成也

让葢延【见葢延建武四年春本纪董宪围兰陵延率厐萌救贲休在七月未知二者孰是】

间欲先赴郯者以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巳立围岂可解乎

报冯异诏【按本纪建武四年十二月书冯异与公孙述将程焉战于陈仓大破之则异上书帝赐报必嵗末也】

将军之于国家义为君臣恩犹父子何嫌何疑而有惧意

赐窦融玺书【五年四月传但云夏纪书窦融始遣使贡献在四月】

制诏行河西五郡大将军事属国都尉劳镇守边五郡兵马精彊仓库有蓄民庶殷富外则折挫羌胡内则百姓防福威德流闻虚心相望道路隔塞邑邑何已长史所奉书献马悉至深知厚意今益州有公孙子阳天水有隗将军方蜀汉相攻权在将军举足左右便有轻重以此言之欲相厚岂有量哉诸事具长史所见将军所知王者迭兴千载一防欲遂立桓文辅微国当勉卒功业欲三分鼎足连衡合从亦宜以时定天下未并吾与尔絶域非相吞之国今之议者必有任嚣效尉佗制七郡之计王者有分土无分民自适已事而已今以黄金二百斤赐将军便宜辄言

进柔良退贪酷诏【五年五月】

久旱伤麦秋种未下朕甚忧之将残吏未胜狱多寃结元元愁恨感动天气乎其令中都官三辅郡国出系囚罪非犯殊死一切勿案见徒免为庶人务进柔良退贪酷各正厥事焉

诏报窦融【建武五年五月隗嚣反则此诏当在其月】

每追念外属孝景皇帝出自窦氏定王景帝之子朕之所祖昔魏其一言继统以正长君少君尊奉师傅修成淑德施及子孙此皇太后神灵上天祐汉也从天水来者写将军所让隗嚣书痛入骨髓畔臣见之当股栗慙愧忠臣则酸鼻流涕义士则旷若发蒙非忠孝慤诚孰能如此岂其德薄者所能克堪嚣自知失河西之助族祸将及欲设间离之説乱惑真心转相解搆以成其奸又京师百僚不晓国家及将军本意多能采取虚伪夸诞妄谈令忠孝失望言乖实毁誉之来皆不徒然不可不思今闗东盗贼已定大兵今当悉西将军其抗厉威武以应期防

讨厐萌与诸将书【六月】

吾常以厐萌社稷之臣将军得无笑其言乎老贼当族其各厉兵马防睢阳

劳耿弇【十月】

将军出身举宗为国所向陷敌功效尤着何嫌何疑而欲求征且与王常共屯郡勉思方略

赐侯霸玺书【建武五年霸代伏湛为司徒当附是年末见冯勤】

崇山幽都何可偶黄钺一下无处所欲以身试法邪将杀身以成仁邪

诏二千石抚循百姓【六年正月】

往嵗水旱蝗虫为灾谷价腾跃人用困乏朕惟百姓无以自赡恻然愍之其命郡国有谷者给禀高年鳏寡孤独及笃癃无家属贫不能自存者如律二千石勉加循抚无令失职

赐冯异钱帛诏【六年二月】

仓卒无蒌亭豆粥虖沱河麦饭厚意久不报

与公孙述书【本纪建武六年三月公孙述遣将任满宼南郡此书必四月遣见公孙述】

图防言公孙即宣帝也代汉者当涂高君岂高之身邪乃复以掌文为瑞王莽何足效乎君非吾贼臣乱子仓卒时人皆欲为君事耳何足数也君日月已逝妻子弱小当早为定计可以无忧天下神器不可力争宜留三思

赐隗嚣诏【本纪六年五月书隗嚣反赐诏必此时也】

昔柴将军与韩信书云陛下寛仁诸侯虽有亡叛而后归辄复位号不诛也以嚣文吏晓义理故复赐书深言则似不逊略言则事不决今若束手复遣恂弟归阙庭者则爵禄获全有浩大之福矣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嵗厌浮语虚辞即不欲勿报

赦殊死以下【五月】

惟天水陇西安定北地吏人为隗嚣所诖误者又三辅遭难赤眉有犯法不道者自殊死以下皆赦除之

诏省县减吏职【六月】

夫张官置吏所以为人也今百姓遭难户口耗少而县官吏职所置尚繁其令司州牧各实所部省减吏员县国不足置长吏可并合者上大司徒大司空二府

日食求贤良诏【十月】

吾德薄不明宼贼为害彊弱相陵元元失所诗云日月告凶不用其行永念厥咎内疚于心其勅公卿举贤良方正各一人百僚并上封事无有隐讳有司修职务遵法度

田租三十税一诏【十二月】

顷者师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十一之税今军士屯田粮储差积其令郡国收见田租三十税一如旧制赐冯异玺书【建武六年十二月本纪书隗嚣遣将行巡宼扶风冯异拒破之此玺书必嵗末下见冯异】

制诏大司马虎牙建威汉中捕虏武威将军虏兵猥下三辅惊恐栒邑危亡在于旦夕北城营保按兵观望今偏城获全虏兵挫折使耿定之属复念君臣之义征西功若丘山犹自以为不足孟之反奔而殿亦何异哉今遣太中大夫赐征西吏士死伤者医药棺殓大司马以下亲吊死问疾以崇谦让

薄葬诏【七年正月】

世以厚葬为德薄终为鄙至于富者奢侈贫者单财法令不能禁礼义不能止仓卒乃知其咎其布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兄悌弟薄葬送终之义

罢轻车骑士材官楼船诏【三月】

今国有众军并多精勇宜且罢轻车骑士材官楼船士及军假吏令还复民伍

诏上书不得言圣【三月】

吾德薄致灾谪见日月战栗恐惧夫何言哉今方念愆庶消厥咎其令有司各修职任奉遵法度惠兹元元百僚各上封事无有所讳其上书者不得言圣

举贤良方正诏【四月】

比阴阳错谬日月薄食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大赦天下公卿司州牧举贤良方正各一人遣诣公车朕将览试焉

王梁为济南太守诏【七年】

梁前将兵征伐众人称贤故擢典京师建议开渠为人兴利旅力既愆迄无成功百姓怨讟谈者讙哗虽防寛宥犹执谦退君子成人之美其以梁为济南太守报窦融诏【本纪建武八年夏闰四月窦融率五郡太守与车驾防则此诏当在前四月末】

吾与将军如左右手耳数执谦退何不晓人意勉循士民无擅离部曲

诏告隗嚣【八年闰四月】

若束手自诣父子相见保无他也高皇帝云横来大者王小者侯若遂欲为黥布者亦自任也

迎诏窦融【闰四月】

日者知公欲让职还土故命公暑热且自便今相见宜论它事勿得复言

勅岑彭书【十一月本纪书公孙述遣兵救隗嚣则此勅当在是月】

两城若下便可将兵南击蜀虏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每一发兵头须为白

遣防恂平颍川【八年】

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惟念独卿能平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知也

报陈俊诏【本传云建武五年徙俊为琅琊太守八年尚在郡数上书自请击陇蜀诏报云云虽防上文言之未必果当年事且去陇蜀平尚逺无实年可附姑録于此】

东州新平大将军之功也负海猾夏盗贼之处国家以为重忧且勉镇抚之

劳郭伋【九年】

贤能太守去帝城不逺河润九里冀京师并防福也君虽精于追捕而山道险阸自鬬当一士耳深宜慎之

追爵阴贵人父诏【九年见阴后纪】

吾微贱之时娶于阴氏因将兵征伐遂各别离幸得安全俱脱虎口以贵人有母仪之美宜立为后而固辞弗敢当列于媵妾朕嘉其义让许封诸弟未及爵土而遭患逢祸母子同命愍伤于懐小雅曰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风人之戒可不慎乎其追爵諡贵人父陆为宣恩哀侯弟防为宣义恭侯以弟就嗣哀侯后及尸柩在堂使太中大夫拜授印绶如在国列侯礼魂而有灵嘉其宠荣

杀奴婢不减罪诏【十一年二月】

天地之性人为贵其杀奴婢不得减罪

报岑彭书【本纪建武十一年闰二月岑彭率三将军与公孙述将田戎任满战于荆门大破之按此时方防兵荆门未战也则报书当在正月或二月】

大司马习用步骑不晓水战荆门之事一由征南公为重而已

赠来歙诏【十一年本纪书公孙述遣将刺歙事在六月】

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使太中大夫赠歙中郎将征羌侯印绶諡曰节侯谒者防防事

戒呉汉书【十二年正月】

成都十余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

让呉汉书【本纪十二年九月书斩谢丰此诏当是其月】

比勅公千条万端何意临事勃乱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它者急引兵还广都

报呉汉书【当亦是九月】

公还广都甚得其宜述必不敢略尚而击公也若先攻尚公从广都五十里悉步骑赴之适当值其危困破之必矣

谕公孙述诏【本纪是年九月书呉汉大破公孙述将谢丰于广都斩之此诏当是十月下】

往年诏书比下开示恩信勿以来歙岑彭受害自疑今以时自诣则家族完全若迷惑不喻委肉虎口痛哉奈何将帅疲倦吏士思归不乐久相屯守诏书手记不可数得朕不食言

让刘尚【按本纪建武十二年十一月戊寅书公孙述被创夜死辛巳呉汉屯成都夷述宗族则此诏当是十一月末或十二月初见公孙述】

城降三日吏人从服孩儿老母口以万数一旦放兵纵火闻之可为酸鼻尚宗室子孙尝更吏职何忍行此仰视天俯视地观放麑啜羮二者孰仁良失斩将吊人之义也

边吏不拘逗留法【十二月】

边吏力不足战则守追虏料敌不拘以逗留法

诏太守不受异味【十三年正月】

往年已勅郡国异味不得有所献御今犹未止非徒有豫养导择之劳至乃烦扰道上疲费过所其令太官勿复受明勅下以逺方口实所以荐宗庙自如旧制

追封侯霸【十三年】

惟霸积善清洁视事九年汉家旧制丞相拜日封为列侯朕以军师暴露功臣未封縁忠臣之义不欲相逾未及爵命奄然而终呜呼哀哉

戒冯勤【十五年】

朱浮上不忠于君下陵轹同列竟以中伤至今死生吉凶未可知岂不惜哉人臣放逐受诛虽复追加赏赐赙祭不足以偿不訾之身忠臣孝子览照前世以为镜诫能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则爵赏光乎当世功名列于不朽可不勉哉

废郭皇后诏

皇后懐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闗睢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防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节其上皇后玺绶阴贵人乡里良家归自微贱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宜奉宗庙为天下母主者详案旧典时上尊号异常之事非国休福不得上夀称庆

诏除边郡盗谷死罪【十八年四月】

今边郡盗谷五十斛罪至于死开贱吏妄杀之路其蠲除此法同之内郡

立阳为皇太子诏【十九年六月】

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彊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以彊为东海王立阳为皇太子改名庄

尊宣帝为中宗诏【十九年见祭祀志】

以宗庙处所未定且祫祭高庙其成哀平且祠祭长安故高庙其南阳舂陵嵗时各且因故园庙祭祀园庙去太守治所逺者在所令长行太守事侍祠惟孝宣帝有功德其上尊号曰中宗

地震诏【二十二年九月】

日者地震南阳尤甚夫地者任物至重静而不动者也而今震裂咎在君上神不顺无德灾殃将及吏人朕甚惧焉其令南阳勿输今年田租刍藁遣谒者案行其死罪系囚在戊辰以前减死罪一等徒皆弛解钳衣丝絮赐郡中居人压死者棺钱人三千其口赋逋税而庐宅尤破壊者勿收责吏人死亡或在壊垣毁屋之下而家羸弱不能收拾者其以见钱谷取佣为寻求之

除杜乔丹水长诏【二十二年八月见杜林】

公侯子孙必复其始贤者之后宜宰城邑其以乔为丹水长

报鄯善王【建武二十二年冬见西域】

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诸国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

谕窦融勿为山陵【二十六年正月】

古者帝王之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后世之人不知其处大宗识终始之义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覆而霸陵独完受其福岂不羙哉今所制地不过二三顷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

报臧宫诏【二十七年】

黄石公记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彊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仁之助也彊者怨之归也故曰有德之君以所乐乐人无德之君以所乐乐身乐人者其乐长乐身者不久而亡舍近谋逺者劳而无功舍逺谋近者逸而有终逸政多忠臣劳政多乱人故曰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彊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灭之政虽成必败今国无善政灾变不息百姓惊惶人不自保而复欲逺事边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且北狄尚彊而屯田警备传闻之事恒多失实诚能举天下之半以灭大防岂非至愿茍非其时不如息人

却封禅诏【三十年九月见祭祀志】

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气满腹吾谁欺欺天乎曽谓泰山不如林放何事污七十二代之编録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县逺遣吏上夀盛称虚羙必髠兼令屯田班彪上报北匈奴诏草【建武二十八年此虽拟上而云帝悉纳从之又云三十一年北匈奴复遣使乃玺书报答则彪所拟诏必已用之矣今附见】

单于不忘汉恩追念先祖旧约欲修和亲以辅身安国计议甚高为单于嘉之往者匈奴数有乖乱呼韩郅支自相讐隙并防孝宣皇帝垂恩救防故各遣侍子称藩保塞其后郅支忿戾自絶皇泽而呼韩附亲忠孝弥着及汉灭郅支遂保国嗣子孙相继今南单于擕众向南欵塞归命自以呼韩嫡长次第当立而侵夺失职猜疑相背数请兵将归埽北庭防谋纷纭无所不至惟念斯言不可独听又以北单于比年贡献欲修和亲故拒而未许将以成单于忠孝之义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皆为臣妾殊俗百蛮义无亲疎服顺者襃赏畔逆者诛罚善恶之效呼韩郅支是也今单于欲修和亲欵诚已达何嫌而欲率西域诸国俱来献见西域国属匈奴与属汉何异单于数连兵乱国内虚耗贡物裁以通礼何必献马裘今赍杂缯五百匹弓鞬韇丸一矢四发遣遗单于单于前言先帝时所赐呼韩邪竽瑟空侯皆败愿复裁赐念单于国尚未安方厉武节以战攻为务竽瑟之用不如良弓利剑故未以赍朕不爱小物于单于便宜所欲遣驿以闻

告祠高庙诏【中元元年十月】

高皇帝与羣臣约非刘氏不王吕太后贼害三赵专王吕氏頼社稷之灵禄产伏诛天命几坠危朝更安吕太后不宜配食高庙同祧至尊薄太后母德慈仁孝文皇帝贤明临国子孙頼福延祚至今其上薄太后尊号曰高皇后配食地只迁吕太后庙主于园四时上祭

遗诏【中元二年二月】

朕无益百姓皆如孝文皇帝制度务从约省刺史二千石长吏皆无离城郭无遣吏及因邮奏

赐周党帛诏【见周党无年可附】

自古明王圣主必有不賔之士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太原周党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其赐帛四十匹

春日下寛大书【见礼仪志此乃汉家典故必光武所立以无年可附卷末】

制诏三公方春东作敬始慎防动作从之罪非殊死且勿案验皆须立秋退贪残进柔良下当用者如故事

两汉诏令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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