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机敏的年轻人,在威廉逊先生的办公室接待他们。

“你好,布尔纳比少校。”

“你好!”

青年人谈兴很高地说:“真是骇人听闻。这几年来,在埃克参顿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他兴致勃勃,而少校情绪不振。

“这位是特派员侦探拿尔拉柯特。”

“啊,是侦探!”青年人激动地说。

“我想你一定能够给我提供一些情况。”

侦探说:“我听说是你们接头租西塔福特寓所的?”

“你指的是租给威尔里特夫人的那座房子吗?对!是我们接头的。”

“请你详细谈谈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位夫人亲自来面谈,还是写信?”

“是写信,她写,让我想想……”他打开一只抽屉,打开一个文件夹。“是的,从伦敦卡尔顿旅馆寄来的。”

“那位夫人信中提到西塔福特寓所的名字没有?”

“没有,她只说要租一间房屋过各。要祖位于禁猎区的房屋,至少要有八间房,要在火车站附近和不很出名的小市镇附近。”

“你们的名册上登有西培福特寓所吗?”

“没有。但事实上,那是附近唯一合乎要求的一间房子。那位夫人在信里说她愿出一个星期十二个几尼的租金。既然如此,我认为值得写信问策列维里安是否愿出租。他回信作了肯定的答复,于是就拍板成交了。”

“威尔里特夫人没有看过房子吗?”

“她没有看房子就同意租用了,并且订了合同。此后,她曾到这里来,坐车到西培福特去看望策列维里安,跟他安排了碗盏,被单之类的事,又看了房屋。”

“她满意吗?”

“她表示满意。”

“那你的看法呢?”拿尔拉柯特侦探两眼锐利地看着他。

青年人耸耸肩。

“在房屋问题上,你总不觉得有什么蹊跷?”

结果他们不得不撇开这个哲理性问题。侦探对青年人的帮助表示感谢。

“不用谢,我确实乐意相助。”

他礼节性地陪送他们到门口。

华尔特斯·克尔伍德办事处正如布尔纳比所说的那样,就在房产经纪人隔壁。他们刚到,就得知克尔伍德先生也刚到,于是,他们被引进房里去。

克尔伍德先生是个慈善的长者。他出生于埃克参领,现在继承并经营着他父亲和祖父的商店。

他站起来,作出一副悲哀的样子同少校握手。

“你好,布尔纳比少校。”他说,“这真是骇人听闻,确实太惊人了,可怜的策列维里安!”

他疑惑地望着拿尔拉柯特。布尔纳比少校用简明的几句话说明来意。

“你是负责这个案件的侦探拿尔拉柯特?”

“是的。克尔伍德先生,为调查这案件,我是来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的。”

“只要我能做得到,我很乐意向你提供任何情况。”律师说道。

“关于已故的策列维里安上尉的遗嘱,”拿尔拉柯特说,“据说存放在你的办事处?”

“在我这里。”

“是不久前立的吧?”

“是五、六年前立的。现在我已记不清确切的日子了。”

“哦,克尔伍德先生,我极想尽快地知道遗嘱的内容。因为它很可能与案件有重大关系。”

“确实如此吗?”律师说:“实际上,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侦探,你是自然最懂得你的业务的人,喂——”他望着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布尔纳比少校和我是遗嘱的共同执行者,只要他不反对……”

“不反对。”

“那我看没有什么理由不满足你的要求,侦探先生。”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说了几句。几分钟后,一个办事员进来,在律师面前放下一只火漆封着的信套,然后出去。克尔伍德先生拿起那个信套,用小刀拆封,抽出一张大而显得庄重的文件,清清嗓子念道:

“我,约瑟夫·阿瑟·策列维里安,德文郡西塔福特人,住西诺福特寓所。子1926年8月13日立下遗嘱。

(1)我指定住在西诺福特第一号小型平房的约翰·爱德华·布尔纳比和埃克参顿的弗·克尔伍德为遗嘱执行人和对财产受托管理大。

(2)R。H·依万斯长期忠诚地侍候我。给予免遗产税100镑作为他个人所得。条件是:在我死亡时他还在职以及没发出和接到离职通知书。

(3)我的全部体育运动胜利纪念品,给予上述J·B·布尔纳比,作为我们的友谊以及我对他的钟爱和尊敬的纪念品。

(4)我的全部不动产和动产都付托给受托管理人,根据这个遗嘱和迄今的遗嘱附录来处理。托管人可以负责出卖,收回或转换成相等的货币。

(5)托管人有权用从出售、收回和兑换得来的货币支付任何丧葬和遗嘱规定的费用、债务,遗嘱及遗嘱附录规定给予的遗产、遗产税。

(6)托管人暂时掌握上述货币或投资的余额,负责分成相等的四份。

(7)根据上述的分配,托管人负责以相等的四分之一份付给我的妹妹珍妮伐·加纳个人使用和享用,其余相等数额的四分之三份,托管人负责付给我那已故的妹妹玛丽·皮尔逊的每个孩子。

作为这个文件(遗嘱)的证人。我,上述的约瑟夫·策列维里安首先在文件上鉴上年、月、日。

上述立遗嘱人是在我们俩人同时在场时签名作为他的遗嘱。我们两人应邀到场分别签了名作为见证。”

克尔伍德先生念完后把文件交给侦探,说:“这个办事处的两个办事员在场作证。”

侦探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份遗嘱,他念了“我那位已故妹妹玛丽·皮尔逊”以后,说:

“克尔伍德先生,你能给我谈些玛丽·皮克逊的情况吗?”

“我知道的情况不多。她是大约十年前死亡的,丈夫是个股票掮客,比她还死得早。就我所知,她从来不去看望策列维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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