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年七月五日访宋仲方,仲方告以谣言或七号夜当有变。然既为人所知,当无虑矣。仲方又谓:“王克敏北来之前,曾与黄膺白、何敬之商榷对日之策,终以抗御不能,承认侵地不可,仍止支节应付一法。”然而支节可以日生,应付岂有既耶。当国府移宁之际,余即以为内政当定国是,外交当定国策,两者皆以从速调查研究入手。此事当以建设委员会任其策画,政治会议决其行止,总之必使有通盘大计,然后政治方入途轨。十七年,曾劝张静江先生不必办事业(时静江长建设委员会,方揽办电气、筑路事),宜筹建国大计,政治会议不当仅为因应之机关,宜设各曹,审定国计,时静江方有所避,不敢当此任。后二年政治会议虽设曹司,尚非如余之旨也。曾几何时而国势陵夷至于如此。回想收复汉口租界时,作何感想耶?仲方又谓:“监察院将劾汪精卫、黄膺白、何敬之及殷同等,以权辱国罪。”呜呼,果有其事,直儿戏耳。夫监察院之精神,早已磨灭尽净,亦可谓未曾实现;因有监院以来,问狐狸者固数数见,而豺狼则未之问也。此次北陲之事,论理当劾,而当劾者岂仅此数子耶?且在此时而有此举并不足以示惩戒,而内政外交之纠纷益起。呜呼!好为门面事,亦吾国人之习性也。余以为此时止宜认识某为真正辱国者,不复使之得政,而切实筹定国计,而励行束湿之治以科其效。监察院于国计既行之后,执法而绳,择豺狼而诛之,则狐狸自安于窟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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