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蜀志】

刘二牧传 二牧不从董袁群雄之例而列蜀志首非夷昭烈于割据也王者之兴先有驱除评云庆钟二主即以汉家故事明统绪所归天祚眞主即二牧犹不得以闇干耳其文则若霸国之书其义莫非天子之事遗臣故主之思渊矣哉 序呉事则正礼不先于讨逆系汉统则二牧乃冠乎兴王变其例逊其词所以待后之人自遇其防于参错迷谬之中故非当时所测也刘焉扶亦求为蜀郡西部属国都尉 注陈寿益部耆旧传董扶褒秋毫之善贬纎芥之恶按赵岐孟子注云孔子举毫毛之善贬纎芥之恶故皆录之于春秋二语必经师成语也

焉徙治緜竹 东汉益州治雒县焉以郤俭被杀故徙治緜竹緜竹西汉都尉所治也

张鲁母始以鬼道又有少容常往来焉家 所谓少容盖能久视之意后汉书作有姿色盖范欲丑之甚其词耳

先主传先主姓刘讳备【至】因家焉 汉书王子侯表陆城侯贞元朔二年六月甲午封十五年元鼎五年坐酎金免盖以始封之明年爲元年也此云元狩六年少十年矣恐误 续汉书百官志宗正卿下注云郡国歳因计上宗室名籍补注胡广曰又歳一治诸王世谱差序次第故西京枝属其后衰者犹皆可考

承等皆伏诛【至】先主乃杀徐州刺史车胄 魏志建安四年偹杀车胄五年承等谋泄乃死袁纪备据下邳亦在承死前蜀志误也

十二年曹公南征表防表卒 曹公南征在建安十三年此上疑有脱文

权遣周瑜程普等水军数万与先主并力 注采江表传云云按江表传欲専赤壁之功而不能掩樊口之即爲一地也

二十四年一百二十人上言曰昔唐尧至圣【至】虽死无恨 据后注乃广汉李朝作此文在西京亦不多得疑诸葛公润色也

先主上言汉帝曰臣以具臣之才【至】以报万分 前一篇是西京此一篇西京气味东京节奏

于是还治成都 还治成都当时未必懐安但与髙祖气焰差异或以得其地不得其民故不久驻耶

章武元年立宗庙祫祭髙皇帝以下 注臣松之云云按臣子一例昭烈当日盖以孝愍爲祢而于本生则仍光武南顿君之例此可以意推而知也

三年夏四月癸巳先主殂于永安宫 注引诸葛亮集载先主遗诏勿以恶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按易之系辞曰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无益而弗爲也以小恶爲无伤而勿去也故恶积而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昭烈以此爲诫则不甚乐读书特少年之事其后则知书之要矣 射君即射援见上表中列名

后主传建兴五年春丞相亮出屯汉中营沔北阳平石马 注诸葛亮集载禅三月下诏云云按此诏犹有过繁去二百余字则愈严重

延熙九年冬十一月大司马蒋琬卒 董允亦卒于是年蜀内外之政始壊

十五年呉王孙权薨 不书呉主书呉王耶恐字误景耀元年宦人黄皓始专政 皓专政五年而国亡六年绍良与艾相遇于雒县 注采王隐蜀记禅又遣尚书郎李虎送士民簿云云按蜀穷匮至此固难以支久矣

评礼国君继体【至】体理爲违 介于二冦加之南中煽动必执逾年之礼非所以系属人心鎭抚方夏也又国不置史【至】犹有未周焉 呉蜀之主虽均曰传然皆编年纪事于史家之例实亦纪也纪则灾异当详书而旧史阙其承传是以作者用此自明非欲持此以诋毁葛相

注华阳国志先帝亦言吾周旋陈元方郑康成间 陈元方郑康成皆避地徐州而先主以建安元年领徐州牧其启告以治乱之道在此时也

先主穆皇后传先主既定益州而孙夫人还呉 注采汉晋春秋云云按此妄言先主定益州时诸葛公与张赵等泝流至蜀孙夫人还呉当在建安二十年争荆州时

诸葛亮传好爲梁父吟 蔡中郎琴颂云梁父悲吟周公越裳武乡之志其有取于此乎今所传之词盖非其作

先主自葭萌还攻璋【至】成都平 兵势已合岂得中息若议公不当泝流合规者眞迂儒俗士也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如张松法正之情固夙昔所画亦未有逆拒不往者耳

先主外出亮尝鎭守成都足食足兵 当先主时但寄以萧何之任

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注采孙盛云云按此尧舜之心非同诡僞

封亮武乡侯 十道记武乡谷在南郑县孔明受封之地

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至】可计日而待也 以不懈于内任群司以忘身于外自効以修身正家纳谏任人责难其主盖此又兴复之本也其眞王佐之才与伊训说命相表里者欤

将军向宠【至】优劣得所 驰驱于外可以使贪使诈故魏延可任若宿卫之选必以信行爲本也向宠居攸之等之前者宠督中部掌宿卫兵蜀小或兼摄虎贲羽林之职亦其近于君者也故先言之

于是以亮爲右将军 注汉晋春秋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按下有脱文当是指斥孙权之语呉臣讳而削之注此表亮集所无出张俨黙记 按赵云以建兴七年卒散闗之役乃在六年后人或据此疑此表爲僞非也以元逊传观之自明苐此表乃剧论时势之尽非若发汉中时所陈得以激厉士众不妨宣泄于外失之蜀而传之呉或伯松冩留箱箧元逊钩致之于身后耳集不载者益明武侯之慎非由陈氏之疏若赵云传七年字当爲六年云本信臣宿将箕谷失利适由兵弱既贬杂号将军以明法散闗之役使其尚在必别统万众使复所负而不闻再出其必殁于是冬之前矣

十二年春亮悉大众由斜谷出 注引魏氏春秋云云按罚二十以上岂无参佐可以平之孔明虽蹇蹇夙夜不若是之不谙政体也

亮遗命葬汉中定军山 葬汉中者欲后人嗣事于魏也

盖天命有归不可以智力争也 上云人杰在其子孙之朝故耳归之天命则仍夷之也

孟轲有云以逸道使民【至】信矣 上云不戢盖对敌国之词此又申明其眞王者之师也

乔年二十五建兴元年卒 公北驻汉中在建兴五年元字误思逺之生即在建兴五年也详元字当作六伯松亦以转运之勤死于王事

闗羽传先主斜趣汉津适与羽船相値共至夏口 注采蜀记云云按蜀记语多浅妄恐不足信

马超传闻先主围刘璋于成都宻书请降 赖得所归不终名爲贼

赵云传瓒遣先主爲田楷拒袁绍云遂随从爲先主主骑 注云别传云云按本传先主爲平原相时云已随从主骑别传谓就袁绍云见于邺则在建安五年后此违反不可信者也

成都既定以云爲翊军将军 注云别传云云按云驳议甚忠正然经国之务有诸葛公在必得其当未应反待武臣驳议殆家传掠羙耳其谏伐呉则又诸葛公所不能得之其主追思孝直恐散号列将非所及也别传大抵依仿诸葛子瑜书及孙权称尊号诸葛公不明絶其僭之义爲之

军退贬爲鎭军将军 注云别传云云按诸葛赏罚之肃云犹贬号其下安得滥赐又足以明其不然别传类皆子孙溢羙之言故承祚不取

厐统传性好人伦勤于长养【至】使有志者自励不亦可乎 士元此论东汉之风流已耳欲兴世教非务实不可也参取其意则足以资奬劝孔子曰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有所试而诱之使竟其志勿徒以浮声竞煽斯得者多

亲待亚于诸葛亮遂与亮并爲军师中郎将 注九州春秋云云按以皇极幽昧汉祚将坠较其轻重则取璋不爲非

法正传璋既稽服先主以此薄靖不用也 薄靖而不薄李严是先主之所见以其虚名无实用不爲大节亮又知先主雅爱信正故言如此 注采孙盛云云按艰难之初权以济事未宜以常道论也 先主初定益州与晋君祖宗世守之国势殊且诸葛公方以审配不容许攸爲鍳也

今策渊郃才畧【至】时不可失也 孝直智术不下公瑾且犹知尊奬王室非碌碌程郭惟思攀附孟徳者也许靖传进退天下之士沙汰秽浊显防幽滞 此靖所以名盛一时

靖收恤亲里【至】莫不叹息 文休与子鱼景兴人物相等使处太平犹不失公望也

正礼师退术兵前进 术兵即孙策也

复相扶持前到此郡【至】岂可具陈哉 注臣松之云云按袁术僭盗策爲其部曲文休避地未可厚非 文休虽曰覊客然名满八区诚畏爲袁氏僞命所污当时谁能预计伯符絶术厥后兄弟相继开呉鼎立哉即于季玉非有君臣之分慕仰宗杰希欲归命亦与临难邀利殊科论者原其本末可也

建安十六年转在蜀郡 注采山阳公载记云云按斯时稍觉悟操之将簒非复归死国家故意故应优于刘子初也

靖虽年逾七十【至】丞相诸葛亮皆爲之拜 文休一生不逾汉末名士风格求之以知几望之以匡世诚所不暇若以诸葛公所敬而轻相毁诋亦安国辈之不自量也

简雍传性简傲跌宕【至】自纵适 视恃旧不防见诛者度量相越是以当困厄而士归之者多也

秦宓传仲舒之徒不逹封禅相如制其礼 相如虽爲封禅书临殁乃成未与诸儒共定其礼蜀士多夸往往过实

参伐则益州分野 汉书地理志蜀系秦分统于舆鬼东井参伐乃魏地星也此云参伐则益州分野未详评然专对有余文藻壮羙可谓一时之才士矣 承祚此书大趣简质而独推秦子勅之文藻异于诸传斯则文无定体之谓耶

董和传先主定蜀【至】并署左将军大司马府事 董和并署李严并托皆所以慰蜀士大夫之心特幼宰端良正方倾邪耳若使黄公衡不因丧败隔絶则受遗当属斯人不伤昭烈之明矣

刘巴传俄而先主定益州巴辞谢罪负先主不责 昭烈初定蜀土人懐反侧其加意于子初即高帝之封雍齿也

而诸葛孔明数称荐之 注采零陵先贤传亮亦曰运筹于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逺矣按子初粗有笔耳此助而张之造作刘葛之语也

注初攻刘璋【至】府库充实 必无此事钱至直百岂复可以通行初得一州公私嚣然是五均之续也以张益徳传中颁赐之差观之则听其赴藏竞取亦不然矣董允传以允秉心公亮【至】则戮允等以彰其慢 此疏已载孔明本传则休昭及向宠传中可勿重出

允迁爲侍中领虎贲中郎将【至】备员而已 既任宫省兼统宿卫孔明盖用周公立政之言治内也 和顺与公亮者相参并在左右则剂之使平徐以养成君徳无暌否之忧矣

蜀人无不追思允 注臣松之云云按允事闗蜀存亡故与和传别出

刘封传以封爲副军中郎将 副军之名失之尊宠太过是以事当愼始

诸葛亮虑封刚猛【至】使自裁 先主无他枝叶后嗣庸弱封地处疑偪又尝将兵一朝作难则祸生肘腋国祚方危故不得不因其罪速防也后代如潞王从珂事可相参爲鍳

恨不用孟子度之言 注逹子兴爲议督军按此则孟逹家且不诛况黄公衡乎其不承信郭冲之言不虚也彭羕传 如永年者自可不爲立传

廖立传昔先主不取汉中【至】徒失一方 此实前事之失亦当参取观之当吕袭夺三郡即与呉追好弃恶先收汉中以图闗陇于时生齿殷盛录其客戸爲兵声势十倍也

亮表立曰【至】于是废立爲民 方受托付主少国疑不得不废立以惩不恪非度之未宏也

李严传 李严所以并当大任者既蜀土故臣宜加奬慰又南阳人诸葛公侨客兹郡有乡党之分必能协规荆土归操严独西奔似有志操理民治戎干畧亦优是故取之然自其归降即领郡于外不共帷幄何由得其腹心昭烈用人必由试可严特未试之于左右周旋歴年所以犹有失也

章武二年先主征严诣永安宫【至】留鎭永安 武帝失之于宏羊昭烈失之于李严人固难知而权位相逼猜嫌易构亦事势之常矣

部分如流趣舍罔滞正方性也 使正方胸无鳞甲则文伟匹也

注采诸葛亮集虽十命可受况于九耶 孔明防逊十命之语未必出自其口诸葛氏集当以承祚叙录者爲正

平遣参军狐忠 狐忠即马忠

注采亮公文上尚书行前监军征南将军臣刘巴 此别刘巴非子初

乃废平爲民 注引诸葛亮与平子丰教云云按平既见废丰犹在留府非公之公忠无此量也

刘琰传又悉教诵读鲁灵光殿赋 诵灵光者以宗姓随从惟琰一人也本出鲁国文考此赋自负若爲己作又于侈靡中其风流耳

魏延传当得重将以镇汉川【至】一军尽惊 防延而益徳不见望非君臣相信之深何以能然

平叱延先登曰【至】军皆散 丞相之泽数十年追思不忘况此日乎顺逆一明则延虽善养士卒一叱即散矣杨仪传往者丞相亡没之际【至】令人追悔不可复及何乃无赖自弃至此然公琰亦有以致之稍崇其禄位以答前劳不亦优乎自审不能驾驭唯勿寄以重任可耳

向朗传亮卒后徙左将军 朗爲左将军时行丞相事见后主张皇后册文中

自去长史优游无事二十年 二十年之功何书不可读朗去长史已六十余老而好学正吾侪过时者所宜师法也虽公渊之口终能以凡俗批诋邪

宠弟充歴射声校尉尚书 注襄阳记云云按此语即汉晋春秋之所由作也 孙盛语已见魏书三少帝纪此重出

张裔传丞相亮以爲参军【至】领留府长史 既重裔干理亦不欲但用公琰文伟署府事一府皆楚人失蜀士心也

人自敬丞相长史男子张君嗣附之疲倦欲死 语颇轻薄然深悟此理即无死权之愚也岂惟长史即贵极公侯亦犹是耳恋慕外物薾然疲役不无谓乎

少与犍爲杨恭友善【至】行义甚至 行义如此故诸葛公以贞亮死节并许之不缘季休之言遂与威公一视费诗传隆崇于汉室 室当作升黄忠字也御覧作汉叔叔字草书似升字耳

由是忤指左迁部永昌从事 费诗左迁雍茂见杀固由不宏亦其暮气

杜琼传周缘琼言乃触类而长之曰【至】意者甚于穆侯灵帝之名子 君子好仇岂怨耦之谓师服已属傅会后人不必恃此自喜爲知防也宋明帝之多讳皆谯叟辈启之何闗治乱兴亡乎

许慈传善郑氏学治易尚书三礼毛诗论语 郑氏尚书注今与易皆仅存于正义中

乃鸠合典籍沙汰众学 此荀文若曾与孟徳言而不暇行者

稍迁至大长秋卒 大长秋用通经之士爲之则可以修周官内宰之职

注孙盛曰蜀少人士故慈潜等并见载述 按仁笃通大经四小经三即在中土亦乌可无述

来敏传爲虎贲中郎将丞相亮住汉中请爲军祭酒请敏军职而以董允领宿卫此杨洪劝留向朗之意故敏言夺我荣资也

尹黙传自刘歆条例郑众贾逵父子陈元方服防注说咸畧诵述 传写之譌衍一方字按后汉书陈元字长孙父钦习左氏春秋事黎阳贾护与刘歆同时而别自名家元少传父业爲之训诂与范升争立左氏学李譔传从司马徽宋忠等学 司马二人于前思潜传则称字钦仲传则称名似疎

谯周传时后主颇出游观增广声乐 延熙元年立子璿爲皇太子至八年冬蒋琬始卒然则自琬之存后主已荒纵矣故传于建兴十四年大书至湔防汶水旬日而还识其不恤国事盘游于外自此始也伤大臣不能正书以示讥后不书者不可谏则不足讥也

若至南方外当拒敌【至】诚恐邳彤之言复信于今 此所料皆是奔南亦归于亡不若以此劝之死守君臣共殉社稷不亦爲四百年之光乎邳彤之言世祖从之以破邯郸岂从之以降王郎何周之昧于义而愚于术必使其主蹈轵道之辙也

若遂适南势穷乃服其祸必深 此则不然但爲张鲁之入巴则再辱耳

于是遂从周策【至】周之谋也 从周之谋则蜀人免屠戮之惨故乡邦韪之非万世公议也

注孙盛云云 按指画实自了了从来转亡爲存因败爲功茍有可资务尽人事则事机俄返此非书生事外作好语也然而能爲此者必其君之有志者也公嗣非所及也时群臣但以恐不受降爲难则退次东鄙亦无可俱逹之臣矣

周长子熙熙子秀字元彦 元彦之去承祚逺矣此十字皆裴注之文

评注采张璠云云 张璠识陋旨迂注家何以取诸黄权传权闭城坚守【至】先主假权偏军 先主奬防公衡故霍弋罗宪皆不失事君之礼

景初三年蜀延熙二年权迁车骑将军仪同三司 注采蜀记云云按凡取精多用物宏者皆应天象太白入太防中而汉兵诛莽不害爲僭盗也公衡一时逊词耳宋书天文志云按三国史并无荧惑守心之文黄初

六年五月十六日壬戌荧惑入太防至二十七日癸酉乃出宜是入太防

崇帅厉军士期于必死临阵见杀 崇死国此刘葛推诚之效也

李恢传后军还南夷复叛杀害守将 观此传及马忠张嶷二传中皆有南夷复反事盖虽诸葛公犹不能要其终不反也

蒋琬传琬曰吾实不如前人无可推也 自反必期于当理此伊傅之心非独寛厚

而众论咸谓如不克防还路甚难非长策也 此即黄公衡所谏先主者众论不爲非也

以凉州胡塞之要【至】赴之不难 按蜀本僻在一隅必图闗中则义声可以震动天下若能克敌则洛阳皆有劻勷之势今入羌图陇借使挫之未爲壊其心腹中原念旧者渐无所系属矣昔三郡常反应王师而丞相不速行赴利盖不欲举我之全力顾用于彼之偏师魏延入羌盖聊欲掩其不备防贼右臂仍不阶此爲进取虽胜敌而不再往也维先琬继所规则小矣杂耕跨渭遗迹未逺若之何计止于畧民广境与东呉之士共矜边角之势也哉虽然君子犹有取焉异乎蹈丞相所料坐而待亡者也

费祎传孙权性既滑稽嘲啁无方 仲谋气象无异子桓虽昭烈犹不免以诸毛绕涿取侮岂汉末风气使然辛有百年之叹亦防见魄兆耶

姜维传维自以练西方风俗【至】与其兵不过万人 欲防陇则当及曹爽初诛众志二三未遑外事之时文伟身驻汉川以牵闗中之救伯约以万众招诱羌胡披割西鄙过相裁制又失事机元逊轻举于东文伟坐待于西皆若天之假助典午以成其奸者可长太息

大破魏雍州刺史王经于洮西 此功若在秦川不亦伟哉呉殷礼言于仲谋曰民疲威消时往力竭不能不相爲惜此小用也

与鎭西大将军胡济期会上邽 此胡济又一人非胡伟度

邓艾亦自陇右皆军于长城 邓艾得自陇右赴闗中之急故丞相以间击破费郭也

六年维表后主【至】启后主寝其事而群臣不知 此宻表而不闗尚书故思逺不能力争伯约不贻思逺书言其事者当以素非同心故耶

因将维等诣成都自称益州牧以叛 注臣松之以爲杀防复蜀不爲难矣按杀会易复蜀难华阳国志载王崇论曰维徒能谋一防不虑穷兵十万难爲制御评然犹未尽治小之宜【至】而可屡扰乎哉 此皆承祚在晋之逊词裴注驳之或未喻其旨也 宫中府中理民治戎立国一不可阙今伯约孤立后主昬蔽其本已揺加之政刑非昔不能使民忘其败上邽之役甚于街亭伯约但知前人裁制之过不知失文伟之助亦不复可以有爲此诚志士爲之深悲者也 蜀事以葛始以姜终十卷实相首尾其末卷则特爲杨戱之赞而设也蜀都赋云匪葛匪姜畴能是恤

宗预传蜀闻之亦益永安之守以防非常 永安益守则图闗中者力又减矣此刘葛所以优与呉盟然斯时公琰未有逺名于事势宜然

杨戯传维外寛内忌意不能堪 伯约于此不及公琰逺矣

戱以延熙四年着季汉辅臣赞其所颂述今多载于蜀书是以记之于左 承祚身入晋室奉命修史彼自谓三禅相承同符舜禹不得不以魏爲正乃于蜀书之末记文然之赞假托网罗散轶隂着中汉季汉皇统斯在跻蜀于曹氏之上大书赞昭烈皇帝则已之所述曰先主传者明其逊词实以文然所赞代已序传也张茂先能谭史汉而爲承祚所面欺千载以下吾犹取其区区乃心辨正闰恋眞旧也

其戏之所赞而今不作传者余皆注疏本末于其词下注中凡引他书者皆裴注卷末所采益部耆旧杂记载王嗣常播卫继三人亦然

縻芳士仁郝普潘濬 四子叛臣故独书名 伤天下三分不归一统始于荆州失闗侯败故以三叛人终之并及郝普者吕袭夺南三郡荆呉之衅所由成也畧孟逹而专言此意有所寓矣 闗羽传作傅士仁而赞止曰士仁则其人姓士傅字衍也

评杨戏商畧意在不群 意在不群承祚自誉信乎其不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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