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壁县知县马骕撰

卫嗣君之治

史记嗣君五年更贬号曰君独有濮阳

战国防卫嗣君时胥靡逃之魏卫赎之百金不与乃请以左氏羣臣谏曰以百金之地赎一胥靡无乃不可乎君曰治无小乱无大敎化喻于民三百之城足以为治民无亷耻虽有十左氏将何以用之

韩非子卫嗣君之时有胥靡逃之魏因为襄王之后治病卫嗣君闻之使人请以五十金买之五反而魏王不予乃以左氏易之羣臣左右谏曰夫以一都买胥靡可乎君曰非子之所知也夫治无小而乱无大法不立而诛不必虽有十左氏无益也法立而诛必虽失十左氏无害也魏王闻之曰主欲治而不聼之不祥因载而往徒献之 卫嗣公使人为客过关市关市苛难之因事关市以金与关吏乃舎之嗣公谓关吏曰某时有客过而所与汝金而汝因遣之关吏乃大恐而以嗣公为明察 卫嗣君之时有人于令之左右县令有发蓐而席弊甚嗣公还令人遗之席曰吾闻汝今者发蓐而席弊甚赐汝席县令大惊以君为神也 卫嗣君谓薄疑曰子小寡人之国以为不足仕则寡人力能仕子请进爵以子为上卿乃进田万顷薄子曰疑之母亲疑以疑为能相万乗所不窕也然疑家巫有蔡妪者疑母甚爱信之属之家事焉疑智足以信言家事疑母尽以聼疑也然已与疑言者亦必复决之于蔡妪也故论疑之智能以疑为能相万乗而不窕也论其亲则子母之闲也然犹不免议之于蔡妪也今疑之于人主也非子母之亲也而人主皆有蔡妪人主之蔡妪必其重人也重人者能行私者也夫行私者绳之外也而疑之所言法之内也绳之外与法之内雠也不相受也一曰卫君之晋谓薄疑曰吾欲与子皆行薄疑曰媪也在中请归与媪计之卫君自请薄媪薄媪曰疑君之臣也君有意从之甚善卫君曰吾以请之媪媪许我矣薄疑归言之媪也曰卫君之爱疑奚与媪媪曰不如吾爱子也卫君之贤疑奚与媪也曰不如吾贤子也媪与疑计家事已决矣乃请决之于卜者蔡妪今卫君从疑而行虽与疑决计必与他蔡妪败之如是则疑不得长为臣矣

吕氏春秋卫嗣君欲重税以聚粟民弗安以告薄疑曰民甚愚矣夫聚粟也将以为民也其自藏之与在于上奚择薄疑曰不然其在于民而君弗知其不如在上也其在于上而民弗知其不如在民也凡聼必反诸已审则令无不聼矣国乆则固固则难亡今虞夏殷周无存者皆不知反诸已也 薄疑説卫嗣君以王术嗣君应之曰所有者千乗也愿以受敎薄疑对曰乌获奉千钧又况一斤

韩非子如耳説卫嗣公卫嗣公説而太息左右曰公何为不相也公曰夫马似鹿者而题之千金然而有百金之马而无一金之鹿者马为人用而鹿不为人用也今如耳万乗之相也外有大国之意其心不在卫虽辩智亦不为寡人用吾是以不相也 卫嗣君重如耳爱世姬而恐其皆因其爱重以壅已也乃贵薄疑以敌如耳尊魏姬以耦世姬曰以是相参也嗣君知欲无壅而未得其术也夫不使贱议贵下偪上而必待势重之钧也而后敢相议则是益树壅塞之臣也嗣君之壅乃殆史记伐卫拔列城二卫君患之如耳见卫君曰请罢魏兵免成陵君可乎卫君曰先生果能孤请世世以卫事先生如耳见成陵君曰昔者魏伐赵断羊肠防阏与约斩赵赵分而为二所以不亡者魏为从主也今卫已廹亡将西请事于秦与其以秦醳卫不如以魏醳卫卫之德魏必终无穷成陵君曰诺如耳见魏王曰臣有谒于卫卫故周室之别也其称小国多寳噐今国廹于难而寳噐不出者其心以为攻卫醳卫不以王为主故寳噐虽出必不入于王也臣窃料之先言醳卫者必受卫者也如耳出成陵君入以其言见魏王魏王聼其説罢其兵免成陵君终身不见【纪年魏襄王八年翟章伐卫】

战国防卫嗣君病富术谓殷顺且曰子聼吾言也以説君勿益损也君必善子人生之所行与死之心异始君之所行于世者食高丽也所用者緤错挐薄也羣臣尽以为君轻国而好高丽必无与君言国事者子谓君君之所行天下者甚缪緤错主断于国而挐薄辅之自今以往者公孙氏不血食矣君曰善与之相印曰我死子制之嗣君死殷顺且以君令相公子期緤错挐薄之族皆逐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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