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神宗熙寧八年八月盡其月

  九月庚申朔,命王安石兼監修國史。

  檢正中書刑房公事王震、中書戶房習學公事練亨甫、池州司法參軍孫諤同修貢舉式。八月二十三日,諤編公使例冊。

  詔陣傷五十日內死者,依陣亡例推恩。前此以三十日為限,又有請限百日者,至是依律著為諸路法。

  辛酉,詔併令式及內諸司敕式入一司敕令所。

  都提舉市易司乞借定州路安撫司封樁錢十萬緡糴穀。從之。

  熙河路經略司言,洮西山後羌謀因夏熟入寇,蕃官李奇崖等逆戰卻之,仍獲首級。詔李奇崖遷一資,李龍羅與內殿崇班請受,餘遷資有差。

  詔內殿承制馮士安令尋醫。初,審官西院差士安監密州板橋鎮,引見,上察其病不任事故也。

  壬戌,詔大名府、定澶州各具馬二萬匹一等芻豆封樁,大名府令司農寺,澶州令都提舉市易司計置,并限二年足。

  權羣牧判官韓宗師為蔡河撥發催綱,升一任,以侍父絳行乞罷職也。

  甲子,中書言:「訪聞深、祁、永寧等州軍葫蘆、滹沱、沙河、新河山水泛漲,例皆衝決岸口。所有合修完隄防及開濬淤澱,欲令外都水監丞及水利司檢計施行,仍先具功料,及令轉運司勘會渰浸民田頃畝都數以聞。」從之。此據會要增入,七日并十四日【一】,又六月十九日,當考。

  河北第十九將楊萬自陳討蠻有功不實【二】,樞密院請劾其罪。上批特免。

  乙丑,賜都大提舉教營陣、步軍副都指揮使楊遂,同提舉、樞密副都承旨張誠一,入內押班李憲銀絹各一百;參議公事、檢正中書刑房公事王震,管勾國子監丞郭逢原,將官夏元象,副將臧景,部將以下至指使、馬步諸軍銀絹、特支錢有差。先是,八月戊午,大閱八軍陣於城南荊家陂,畢事,拆營回軍,故有是賜。戊午,八月二十九日。

  西京左藏庫副使王鑒言,開封府界近京牧地及淤田甚多,廣種榆柳,較之租佃有倍息。從之,仍令鑒同左藏庫副使霍舜舉提舉。

  詔開封府界、諸路將官於所部兵選試弓手能射親及遠中深者各五人赴闕。府界及五路監司選試義勇、保甲準此,並給其路費。

  詔自今勾當御藥院使臣滿五周年,與轉一官,仍不隔磨勘。

  丙寅,別試所言,武舉進士宋昇等六人弓弩絕倫,而策義在下等,未敢黜落。詔候殿試武舉人弓馬引呈。自是弓弩絕倫者,雖策義不合格,皆以名聞,著為法。

  詔廢馬監兵五千人,其以二千人置廣固四指揮,專隸修完京城所,於京城四隅置營;三千增置開封府界保忠六指揮,於陳留、雍邱、襄邑置營。候修京城畢,其新置保忠指揮即行撥併,仍隸步軍司,非有宣命,毋得差使。八月二十一日,初修都城。

  御史蔡承禧言:「訪聞近日朝旨欲修新城,外議喧傳,以為日役萬兵,財用所糜,其數不少。臣聞古者城郭溝池以為固,又云:『王公設險以守其國,以城郭為固,則道德有不能設者矣。』此為中人之言,而非為上主而言也。以陛下之德,何啻金城湯池之固,而乃過計以為此,外議紛紛,臣所未喻。兼外城自祖宗以來傳之至此,日月之久,土脈堅緻,麤亦完好,何必高深樓櫓以擬邊疆?甘棠召伯之憩,尚勿翦除,祖宗規模,尤宜謹於毀撤。臣度陛下不欲沮興事之臣,且以俯從其議爾。又聞招廣固指揮。今歲江、淮大旱,畿甸蝗蝻,苗穀不登,惟京師軍倉麤可支行。今又煩為招置,虛糜廩粟,兼纔一興功,百司須索,動資應副,此又糜耗不貲。伏乞權且廢罷。若陛下以已行之命,遽難追改,則乞小為科例,積漸增修,不必併工以成勞費。」此據承禧奏議附見。八年,兩河、陝西、江南、淮、浙饑,京東蝗,然則承禧必是八年所上也。

  又詔司農寺,於河東沿邊近邊州軍豐熟處,以三十萬緡計置糧草封樁。

  又詔:衛州所開沙河,令程昉等相度,置上下鰯。此月七日,又六月十九日始開,又此月五日。

  丁卯,詔自明年春燕不用隊舞,令宗室遙郡以上赴坐。

  戊辰,以右武衛大將軍、封州刺史仲來襲封魏國公。仲來,誰子?案宋史宗室傳載,仲來,漢恭憲王元佐庶長孫,宗立子。

  庚午,補南劍州將樂縣槍技手廖承禹為三班奉職,充福建路巡檢。以承禹率弟姪捕斬賊吴笋等有功也。

  中書、樞密院言,渝州獠賊菊曩二、木琴、木斗等二十餘族犯邊,請降敕牓付熊本。迺詔犯邊夷人能自歸,免其罪,元謀人自相捕殺準此,仍議推恩。

  詔罷河北東路增募崇武兵。岷州置鑄錢監,令知熙州高遵裕、轉運副使張穆之提舉。以遵裕言:「威遠監所鑄折二錢用工少而得利多。今岷州鐵冶暴發,若增置一監,歲可得緡錢四十萬。」故命置監焉。仍遣左班殿直孟璋選秦鳳、永興兩路配軍充工役,以五百人為額。不足,即選鄰路。既而遵裕言,本路無坑冶工匠,乞下商虢州應副。從之。後賜監名曰滔山。坑冶工匠,乃十一月十八日事;監名,又九年五月事,今并書。

  罷三司會計司,從韓絳請也。七年十月庚辰初置。

  辛未,王安石言:「臣子雱奉詔撰進詩義,臣以當備聖覽,故一一經臣手,乃敢奏御。及設官置局有所改定,臣以文辭義理當與人共,故不敢專守己見為是,既承詔頒行,學者頗謂有所未安。竊惟陛下欲以經術造成人才,而臣職董其事,苟在臣所見小有未盡,義難依違。所有經局改定諸篇,謹錄新舊本進呈。內雖舊本,今亦小有刪改,并於新本略論所以當刪復之意,如合聖旨,乞降指揮,其詩序用呂升卿所解,詩義依舊本頒行。」詔安石并刪定升卿所解詩序以聞。六月十七日,當考。升卿罷國子,在七月二十三日。

  安石又言:「伏奉手詔,依違之罪,臣愚所不敢逃。然陛下既推恩惠卿等,而除其所解,臣愚不敢安此。若以其說有乖誤者,責臣更加刪定,臣敢不祗承聖訓!」此據安石奏劄增入。惠卿云:「臣亦當奪官。」蓋辨此也。推恩在六月二十一日,改定序解在十二月二十四日。

  呂惠卿緣升卿事乞罷政。既復就職,與安石益不協,於是留身白上曰:「臣意安石在江寧時,心有所疑,故速來如此。既至,必是陛下宣諭及嘗借臣奏對日錄觀之,後頗開解。忽兩日前,余中、葉唐懿來為臣言,安石怒臣改其詩義。中等昔與臣同進呈,安石以為忘之,當時只進呈詩序,今但用舊義爾。臣意以為未審,遣升卿往訊之,果然。升卿曰:『家兄與相公同改定進呈。』安石怒曰:『安石為文豈如此?賢兄亦不至如此,此曾旼所為,訓詁亦不識。』臣甚怪之,而未喻其怒之意,此必為人所閒爾。臣之弟兄於安石,陛下所諒。臣所以事臣親者,移之以事陛下外,必所欽服者,安石一人而已。臣之為官屬,安石亦尊禮臣,不與他等,至與之極口爭事,未嘗怒也。近議市易俵糴事,臣意以謂常平法行之方漸安帖。又為此法,呂嘉問必不能辨,所以往復與之問難,以遲其事。及將上,陛下果以為問,臣不敢不言。然安石未必怒此,只是為人所閒爾。」市易俵糴事,在閏四月十九日。上曰:「練亨甫邪?」惠卿曰:「此亦其一,固有為之致力者。」上曰:「張諤邪?」惠卿曰:「非也。嘉問、諤不至如此。」上曰:「亨甫何以至是?」惠卿曰:「亨甫數欲陛下召見,臣以其為人好進太速,嘗與鄧綰書言:『若使亨甫得見,即唐、虞、三代之治不難致。』不知何為遽能致此?故臣不敢言之朝。其後,綰薦之。臣進呈,但言其欲望見清光而已。臣平日薦人於陛下,常淺言之。陛下以聲身為律度,輕重不繫人言,豈敢溢辭薦人?亨甫聞之,怒臣不褒稱也,而臣弟在講筵,陛下亦嘗問及亨甫,臣弟言不知其為人。大抵承禧所言,皆亨甫教令之。臣雖不肖,麤知性命之理,安石雖不察臣,臣終不與之較,文章聲名,臣尤不以為意。且經義雖聖人有不能盡,無不可以增損處,昨以安石既去,據理修定,不敢少改。不意其怒如此。陛下或有四方事,臣願備使令。」

  上復留惠卿曰:「卿且寬心。」然議益不合,惠卿益不自安,後月餘乃具劄子至上前進讀曰:「臣伏見王安石劄子,奏乞詩序用呂升卿所解,詩義依舊本頒行。其小有刪改,即依先得指揮。奉聖旨令安石并所解詩序刪定進呈。安石稱:『於新本略論所以當刪復之意,不曾降出。臣無由知其故。至謂以雱所進詩義,則一一經其手,而設官置局有所改定,文辭義理當與人共,故不敢專守己見為是。既承詔頒行,學者頗謂所改未安,以為陛下欲以經術造就人才,而職任其事,苟在所見小有未盡,義難依違。』臣於其說,皆所未諭。臣惟朝廷初置經局,令臣與雱修撰,而安石提舉詳定,皆自陛下發之,非因建請也。苟以為舊義不刊,則不知設官置局,欲令何為?宜有增損也,則草創討論,修飾潤色,自有次第。而詩義,臣等初奉德音,以謂舊文頗約,新學不知,今之修定,宜稍加詳。至其進論多涉規諫,非學者所務,宜稍削去,仍解其序。即不曾令誰訓其辭,誰訓其義也。故自置局以來,先檢討官分定篇目,大抵以講義為本,其所刪潤,具如聖旨。草創既就,臣即略為論次,初解大序及二南,凡五卷,每數篇已,即送安石詳定。一句一字如有未安,必加點竄,再令修改如安石意,然後繕寫,安石親書臣名上進,則雱所進義,雖一一經安石之手,不知何以加此?又修邶、鄘、衛以後數卷,安石在此閒,或就局已經數覽,洎去江寧,又送詳定,簽貼鑿書,其處非一。自此以後,臣以安石去局,而義又加詳,更不欲輒改舊文,只令解序。自安石到京,令檢討官以續所撰義歷呈安石,其餘,臣於中書與安石面讀,皆有修改去處,經局草卷宜尚有存,檢討官僚今多在此,皆可驗問。臣自少以來與安石遊,凡有議論,更相是正,未嘗有嫌。矧於是時承詔論撰,欲傳久遠,如能修改使成全書,豈有彼此?而安石又以相臣董其事,意有未安,留加筆削,不為稽緩。而修寫進呈,得旨刊布,幾及千本。刊印經義在六月十九日。忽見余中、葉唐懿來謂臣,安石怒經義局改其二南舊義,止令勿賣,須得削去。臣意中等聽之謬也,再令審之,復如前說。又令升卿往問,輒復大怒,其言如中等所聞。當初進二南義之時,陛下特開便殿,召延兩府,安石與臣對御更讀,以至終篇,陛下褒稱,聖言可記。安石未耄,何至廢忘,而其言如此,誰不駭聞。然臣猶以謂安石特發於一時之不思也。今安石乃乞用舊本頒行,若以謂小有未盡,當如先降指揮刪定,有誰不欲,致使依違?若以謂皆不可取也,則以安石之才,於置局之日,國風以前看詳修改,有至於數過者。苟其文至於皆不可取,則曷為不見,而今日獨賴何人發明而後見之也?

  臣於安石之學素所諳識,凡讀文字,臣以為是,安石是之;不然,安石所否。安石學雖日益,去春今秋不應頓異,而以為陛下欲以經術造成人才,不得不爾,則前日之所是,今日為未定;今日之所是,他日豈可定哉?安石當國,以經術自任,意欲去取,誰敢爭之!然臣反覆求其所以然之故,而莫之喻也。」上曰:「安石無他意。經義只為三二十處訓詁未安,今更不動。序只用舊義,亦無害。」惠卿曰:「安石欲并序刪定。置局修撰非一日,今既皆不可用,而轉官受賜,於理何安?臣亦當奪官。」上曰:「豈有此理!」惠卿曰:「然縱朝廷不奪臣官,臣何面目。安石必言垂示萬世,恐誤學者,洪範義凡有數本,易義亦然,後有與臣商量改者三二十篇,今市肆所賣新改本者是也。制置條例司前後奏請均輸、農田、常平等敕,無不經臣手者,何至今日遽不可用,反以送練亨甫?臣雖不肖,豈至不如亨甫?」上曰:「卿不須去位。」惠卿曰:「臣豈可以居此!」已上並據惠卿家傳增入。蔡承禧劾升卿奏可考。惠卿別有日錄載此段尤詳要,不異家傳所載,更不別出。陳瓘答劉羲仲書云:「呂太尉日錄未之見,但於宛邱奏議中,見其進日錄劄子爾。蓋自其與荊舒反目以後,既進二手簡,又進日錄四卷。四卷之內,皆鋪陳執政以後歸美之跡,自明其忠。故當時荊舒毀懟之說,不復見信於裕陵,而荊舒由是重得罪矣。鍾山所著八十卷,乃效彼四卷而為之也。二錄卷帙多寡雖則不同,而得伸其所懷,則無以異也。自明其忠者,得伸於前;自明其聖者,得伸於後。今八十卷盛行於世,取而觀之,效驗彼此,則四卷所載,可未讀而盡得其意矣。」瓘書當考,惠卿宛邱奏議亦未見。

  詔文武官授差遣,不得與五服內許相容隱親屬為代。初,武官有是法。至是,并文官行之。

  壬申,詔河北州軍城櫓未興工者權罷,據所用樓櫓具材木,限三年畢儲之,以待緩急,仍先具公費以聞。

  又詔江南西路轉運司訪作陂匠人,優給路費,仍與大將驛料赴司農寺。

  環慶鈐轄梁宗吉進所造戰車。此據會要。

  上批付韓縝等:「今月六日,得卿等繳奏北人來牒,岢嵐軍地分見守把界壕,非元初分立界至處所。詳料北敵之意,必以卿等累督其先開立蘆茅山以西壕堠,疑已尚有準擬分畫之地,謂我含而不洩,幸而議不及之,急欲承就了當,故復反覆侵貪,不肯休已。敵情若此,苟不以堅緩持之,不惟草城川地決不可與,深恐浸淫滋長,邀求大事,遂致爭競,難保盟約。卿等宜示以持久不易之意,庶幾姦貪或能阻止。昨降指揮,令卿等暫般挈家屬在彼,可速依準,庶北人伺知,信我不憚持久。前日降出雄州繳奏北界涿州來牒一道,稱:『準樞密院劄子,據山西都鈐轄司申【三】,近巡歷緣山口鋪有雙井地蔡家口,南人阻當北界人旅過往等事,已降付樞密院訖。』看詳上件北牒乃是昨據邊報,北廷差官特來按視,欲有爭理疆事。今之來牒乃開端耳。已後次第必須相繼迤邐,漸漸加緊理會。故今應接之始,不可不謹。卿可於本房取索子細看詳,照對前後文字,與樞臣面議,審擬一回牒進呈。」此據兩朝誓書冊內,九月十三日申時御批付韓縝等,未審是八年或九年,因八年七月二十八日有雙井事附此。八年九月十三日更當考詳,亦恐此時韓縝未必在京。六月十五日縝乞奏事,或此時已入京,亦不可知也。六月十八日并二十九日,九月二十九日并此十三日,又十月一日,又十一月二十八日,并合考詳。韓縝除都丞在八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此九月十三日未必在樞密房,更加檢詳乃可。

  癸酉,司農寺言:「坊場、河渡等,舊止以酬牙前。自募役法行,在公之人冗占浮費十去八九,牙前裁損尤多,不惟革除重難破產之害,且舊令圓融科配陪費之物,因此並徙官給,則坊場等錢自合一歸官府,以補所費。兼諸路有以軍員兵士等代役人者,軍人闕則須雇人,官司多不知此,以為減得役人,遂欲裁減役錢元額,宜有約束。」迺詔買撲坊場等錢并別樁管,許酬新法以前牙前及依條支賞,并依常平法給散外,不得他用。違者徒二年,不以去官赦降原減。其以軍人代役人者,令許所代役人合給工食及支酬等錢,亦別行樁管。其坊場錢,令司農寺下諸路歲發百萬緡於市易務封記,仍許變易物貨至京。本志同,三年十一月七日始賣坊場【四】。

  判大名府文彥博言:「大河衍溢,壞民田多者六十村,戶至萬七千;少者九村,戶至四千六百。乞蠲被水民戶租稅。」從之,仍詔都水監勘會官司不申奏因依以聞。既而本監言,惟濱州薄有水患不多,已奏外,餘皆無之。「既而本監言」,據朱本增入,新本亦無之。存此,可見當日事情,故不當削云。正月五日中書云云,可考。

  甲戌,詔故步軍副都指揮使宋守約子西頭供奉官琦就移在京差遣。自今應閤門使以上死十年內,許本家乞親弟姪子孫一人差遣,立法自守約始。

  又詔忻、代州諸寨以禁軍代廂軍。河東路察訪使李承之言,極邊廂軍多作過故也。

  秦鳳等路提舉營田鄭民憲言:「熙州倉草場李士良經畫通遠軍營田,乞計租課募人請佃。」從之,仍令民憲提舉,士良管勾。

  是日,蠻賊七百餘人寇古萬峒。據十一月十一日奏。

  乙亥,詔置太廟司命、戶、醦、中霤、門、厲、行七祠位版。從太常寺請也。

  丙子,詔諸路教閱保甲並隸尚書兵部,增同判官一員、主簿二員、勾當公事官十員,勾當分州軍出入提舉,舊州軍提舉官並罷。以兵部書令史王運言保甲乃民兵,不當隸司農寺也。

  詔給韓琦再任相州支賜,付其家。

  丁丑,江南東路轉運司乞米三五萬石賑濟饑民。詔淮南東西、兩浙、江南東路共更留上供米十五萬石賜災傷州軍。

  戊寅,內藏庫言:「饒、池、江州監自熙寧六年增鑄額錢多借給諸司,歲輸不及額。乞不許諸司借支,逐州豫具所鑄數關報。」從之。

  辛巳,命司農寺主簿王古鞫前秀州通判張若濟贓罪以聞。御史中丞鄧綰言:「若濟先知華亭縣,參知政事呂惠卿及其諸弟與之密熟,託若濟使縣吏王利用借富民朱庠等六家錢四千餘緡,於部內置田,利用管勾催收租課等事,乞施行。」故有是命。始,若濟去華亭,大理寺丞上官汲為代。若濟受民吴湘等銀九百餘兩,後以兩浙轉運副使王庭老等薦,通判秀州。若濟疑汲在華亭發其姦,收付獄。汲止坐違法差人衝替,汲妻高氏詣登聞以訴。會提點刑獄盧秉亦按若濟贓。試將作監主簿鄭膺者,惠卿舅也。若濟資膺錢五萬入京請求,又陰使人竊舊案牘焚之,匿其枉法罪,止坐受所監臨,追三官勒停,送衡州編管。汲訟不已,於是綰受其言,因劾惠卿與若濟交結狀。綰借若濟事以攻惠卿,蓋王雱意也。二十六日惠卿自辨。

  司農寺言:「州縣官戶多處例減免役錢,則人戶出錢偏重,不為之節制,則人戶經久不易。今方造簿,欲詔諸縣產錢十分,官戶占及一分以上,官戶止減役錢一分,所免須多,毋過二十千,兩州兩縣以上有產者亦通計。」從之。八月七日墨本已書此,今又因司農建請重出,不妨兩存。八月丙申當考。

  上批:「勘會今歲賣度僧牒數進呈。」有司言:「自嘉祐至治平,總十三年,給七萬八千餘道;死及事故,八萬六千餘人。自熙寧初至今八年,給八萬九千餘道;死及事故,六萬一百餘人。今歲正月止九月,給五千二百八十一道。」

  癸未,度支員外郎、祕閣校理、提點京東路刑獄安燾檢正中書孔目房公事。燾過闕賜對,上悅其言,因留不行。

  池州司法參軍孫諤中書吏房習學公事。初一日同修貢舉式。八月二十三日可考。

  知司農寺丞莊公岳言,祥符縣欠青苗緩急等錢甚多,其知縣李孝純乞先次差替。從之。青苗緩急錢是何等色目?

  提舉出賣解鹽張景溫言,陳留等八縣鹼地【五】可引黃、汴河水淤溉。詔都大提舉淤田司相度以聞。其後,淤田司言此地當興工役引水淤之,乃詔次年差夫。

  中書言,杭州助教孫麟乞借市易務錢五七萬緡買紬絹,比杭州給錢民閒預買可增十萬餘匹。詔給末鹽鈔四萬緡、錢三萬緡為本,仍以將作監主簿梅宰同買。

  甲申,召輔臣觀稻於後苑。

  詔皇城副使、河北第二十二副將孫貴降一官。以選將下兵不精也。

  中書言:「已廢河南北兩監牧司、河北十一監、河東太原監、京東東平監,其廢監錢物等,除給都提舉市易司茶本外,令三司歲具合應副熙河路年計錢數,申中書取旨支撥。」從之。廢東平監在七年二月四日,廢太原等監在今年閏四月十六日。

  乙酉,呂惠卿言:「臣以謁告家居,宰臣王安石遣堂吏齎御史中丞鄧綰章示臣,言臣丁憂日與張若濟交結貪濁事,已得旨送王古根究,詣實聞奏。臣今具綰條列所言事,乞賜看詳。事在外者,令所差官依已得指揮根究;在內者,令中書下所司,各依臣所奏具因依,開排月日進呈,免使臣久遭誣罔。及乞下綰令具所借錢年月及交結密熟因依,仍案臣在兩浙州縣年月一處照會,即誣罔自見。」詔徐禧、馮宗道同王古根究以聞。

  初,惠卿既進劄子與安石辨改經義事,乞去位,因出前後與安石議論不合者。如兩浙提舉官王子京與其弟知蘇州吴縣事子韶,於秀州買板葬父虧價,轉運使王庭老、張靚奏劾之。法寺斷子韶杖六十私罪,刑房稱庭老、靚奏劾違法。安石令子韶依斷,而除落子京不覺察罪,將上乞取勘庭老、靚。惠卿以謂子韶依斷太輕,子京以兄弟同謀葬父,豈得坐不覺察?轉運司當奏劾,無可取勘之理。安石欲添鹽鈔而廢交子,罷河北運米而行市易俵放之法,惠卿皆以為非便。罷交子在九年正月二十七日,罷運米則此八年六月十八日,可考。且曰:「陛下置兩府大臣,今吴充雖與之小異,特自固之計耳。王珪絕好人,王韶又如此,臣若不與較,則天下事誰當辨之?檢正、堂後官作文字,皆不與臣議。臣嘗召張安國來,諭之以人主以天下事付中書,中書以付五房,人主豈能盡看文字?罪無輕重,但憑中書而已。如王子京事,改換情節,豈得為便?若將上,上必罪檢正官,不欲與相公失歡,故未敢爾。安石居常實不如此,惟自復來議論不合,又多不直臣,不以告,恐涉朋黨,故略陳其愚,可以知臣不敢苟於陛下之職事,而臣於其官蓋有不得其守者也。」上又曰:「經義事必無他,卿不須去位。」惠卿曰:「臣本無涉世之意,遭遇陛下聖明,欲立功業,誠欲自竭,俟法度齊整。而陛下一日赫然有四方之志,使安石居中,而臣在外,粗能有成,乃乞就閑,今此已矣,可小事,不可大事。願陛下毋用兵。安石常言用兵須嚴名分,使雖有志者不敢出諸口,則事歸一。安石之意不徒為軍,為國亦欲如此。天下即是敵人,雖能禁近者言,其如天下何?至於謝景溫景溫發運在五月十八日戊寅,除將作在七月十一日辛未。不肯作發運使,而與在京差遣;盧秉負罪至多,而除發運使;秉除發運在七月九日。王子京有罪未斷,而除淮南提舉官;子京淮南提舉在八月十一日庚子,不入長編。郟亹言水利無狀,臣力乞罷去,而今復召之;義倉不可置而欲置,常平法不可改而欲改;太學上舍生方通,方通,興化人,大觀元年閏十月十三日坐于軫責。安石固嘗稱其文字,而顧襄顧襄,開封人,十月十六日免解。又出其門下,至上前乃始問臣與通何親,而恩例至今不行;選人除常平官者,例皆改官為提舉,惟曾旼獨存管勾之名,又不改官,正以臣故爾。」上曰:「聞升卿求安石進用,以謂有復相之功。」惠卿曰:「升卿剛介自守,理必無之,可質諸神明。且陛下擢在經筵,尚可進用,縱使好利,豈至如此!」上曰:「此乃他人言之,非安石也。」惠卿曰:「安石每與陛下說開闔通塞,以為執狐疑之心者,來讒賊之口;持不斷之慮者,開羣枉之門。安石卻會不得此事,致來人語言,自古只有人主堂陛隔絕,人情難通,即聽讒納譖。安石尚聽讒納譖,每日只被呂嘉問、練亨甫幾箇圍合了【六】。練亨甫東面一向守卻王雱,呂嘉問才不去,便守卻安石,其餘人更下語言不得。昨安石初到,臣請去位,陛下以為安石莫疑否?臣猶以為不然。及臣再求去位,陛下云:『安石莫不忘卿否?』臣再三以為無此。今觀安石如此,方知聖意無所不通,卻是臣弟兄純不思至此也。前後見陛下,十分須留一二分不盡,臣數以為言,必是陛下別有見得處,遂乞在告。」上曰:「卿實有病否?」惠卿曰:「實有病。」上令以狀送中書。惠卿既在告,繼下鄧綰章,不旬日,惠卿罷政。惠卿在告,緣與王安石爭改經義事乞去位,未許,因歷陳安石之短,乞在告。上乃許之。實錄並不載,今取家傳附惠卿自辨析後。自「豈至如此」【七】下,又取惠卿日錄所載修入,凡二百七十六字,此可見小人離合情狀,不可刪也。又日錄:八月二十四日進呈刑房具到兩浙轉運司體量王子京、子韶不當事,上曰:「如此,即是轉運司不合體量。」余曰:「臣前日因節出案內事節,可見子京、子韶無可恕之情,運司無可怒之理【八】。」王子韶,元初子京出頭子差人買板,豈可只於子韶處取覆?一家買板葬父,無不知。又自熙寧六年正月初九日下縣買板,板主不在,只於看守人處取來,直至七年八月板主回歸來,說道「此板直三四十貫錢」,行人方經縣論訴,乞定奪。本縣差兩番行人,並作三十貫,令本縣行人甘認填還。至十一月,縣中行人經州陳狀,卻是先行遣柳行人下縣買板。知州理斷,稱此板只直十五貫文。余曰:「直至推院方勘稱本縣行人為嫌。州中下縣收買,所以大估價錢,即當時此事諠鬧可知。元條既許體訪,即訪聞無不可知之理。前日見王安石,安石果言張靚等言安石與臣同在條例司,嫌子韶,所以如此。不知在條例時嫌子韶則甚?嫌子韶,自是批出來,外持守正之名,內懷朋姦之實。罷臺官干他別人甚事!大凡心有可疑,即不得其正。臣因問安石,昨來子韶為不葬父,被張商英言,遂罷湖南運判,知高郵縣,不知希阿誰指?如此,張靚亦是曉事底人,豈肯說與人,道我希執政?如此不足信。」上曰:「恐無是事。」安石曰:「子韶之言固不足信,前見呂惠卿要衝替王子京。」余曰:「固不曾要衝替王子京,只是言不當勘轉運司。」上曰:「子韶誠可罪,子京不知,運司不合不取案看。」石又言:「運司不合體量子韶崑山縣事,乞衝替不當。」余曰:「誠有過當之辭,但子韶為知縣卻差手下廳子充青苗庫子,誠不得。」石曰:「無條不得差廳子【九】。」余曰:「廳子自是三貫文雇,手力自是四貫文雇,自然不合差假。如差鄉書手充青苗庫子,豈須一一有條不得差方是違條。」上曰:「庫子是優饒差遣,到了不合差廳子。然買板事卻是子京不知。」王珪曰:「且令分析。」上曰:「好。」余曰:「本房稱王子韶合取旨。」上曰:「子韶此事誠是不得。」石曰:「已該赦。」按:王子韶責上元知縣在熙寧三年四月二十二日,其五年八月二十六日除湖南運判,十月六日又責知高郵,後改宜興,又改常熟,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乃除永興等路提舉折納。不知六年正月初九日下縣買板是何州縣?既委浙漕體量,當是常州或是蘇州也。王安石卻稱崑山,不稱常熟,不知何故?恐是傳誤,更須考詳。又日錄:九月十六日進呈前後與安石所爭事目,余曰:「只如王子京事,伊元初斷子韶依斷,王子京令大理寺更不收不覺察罪【一○】。臣說與堂後官,王子京弟兄商量買板葬父,自熙寧六年正月買板,次年十一月行人猶理會陪錢,卻只收不覺察罪,己是情理輕,卻令除落。又子韶託官員下縣買物,令人陪錢,如此依斷,莫輕否?莫將聚廳處商量,不知堂後官去他處說什麼?」安石更不商量,遂大怒言:「張靚、王庭老體量他不當,須要將上取勘,叫這漢一年閑住卻添支,不知受底人苦,自總會他不得。」比至將上,安石乞取勘,臣以為不當取勘,陛下頗助臣說,遂得旨令本房做文字。本房做到狀將上,臣讀見與案內事節不同,問安石曾見案來否?安石言已見,臣道見來便得。見他怒,不敢與他議,將上。除臣道理不是處,即對陛下開陳其不實處,稱買板頭引是子韶一面指揮,據案卻是子京出頭引之類,即不欲盡說。陛下必須罪檢正官。既罪檢正官,是他須閉門閉戶,便喚道臣趲逼他。然陛下以其理未當,故不許將下來。是他又令本房做白劄子,依前與案內事節不同,如秀州前後行人等狀,並只稱王太丞買板,元不曾指說王子京。緣所稱王著作、王提舉便是王子京。雖無陪錢三十貫事狀,緣累次估作三十貫,並不聲說。又稱無不得差廳子充青苗條貫。廳子、手力雇錢既不同,又是祗應人,即自不合充受納庫子。應不合差之人,豈須一一有條貫指揮?又同共商量買板葬父母,卻稱係各居,兄更無不覺察罪。又只有不合差弓手催免役錢并支青苗,不覺察書手乞覓人戶青苗錢,該赦衝替體例,獨無此體例,緣不合差弓手催免役錢,便可比差廳子充庫子,不覺察廳子取受。其於不覺察鄉書手,豈得事事一般,方得為例?臣略說指一兩事與他,他又怒。王珪遂勸令且休,將上更商議。臣遂說與安石:「莫相公未見案節子細?待節出案內要節,相公看過,如實有可怒情節,即取勘。」遂節其數段,以見子京、子韶無可矜之情,而張靚、王庭老無可怒之理。安石卻送令檢正官疏臣文字,又說的不是,只一向游辭。又別做一狀,將上前後三狀說得一般。若是元初見得有可勘情罪,豈至如此?是他卻一向怒不解。待漏院說次,忽然耳語問臣:「王庭老何故升一任?」臣高聲問王珪:「相公問王庭老何故升一任?」王珪言:「當時不是官家道不要移寧,與轉官,遂商量為轉官。」是他又說外面煞有議論【一一】,道是安石與賢在制置司時【一二】嫌王子韶故張,希望如此體量。臣前已曾面論,是他平常不曾見他如此,臣此事不爭亦得。然陛下置許多大臣,吴充雖與他小異,只是自固之計,豈敢違他?王珪又絕好人,王韶又如此,臣更饒過放他使性氣,更有甚人?奈何!案:此則前稱本縣乃屬秀州,子韶寄居外縣,託知州買板,但不知復是何縣耳?須究。見子韶寄居處,事乃詳盡。差廳子充庫子等,卻是子韶前所知縣,屬蘇州。安石稱崑山,與本傳稱宜興、常熟並不同,亦須考詳。九月二十二日差王古,十月二日惠卿罷。九年五月十四日責溫卿,別遣周輔,六月七日又差李竦,十三日罰呂嘉問等。十年正月二十七日秀獄乃決。而家傳又云:於是御史中丞鄧綰言惠卿昔居憂在兩浙,嘗託華亭知縣張若濟遣押司錄事王利用於富民朱庠等家借錢四千餘貫買田部內,及舅鄭膺等因緣憑藉請託為姦事。有旨令王古根究,詣實聞奏。中書遣堂吏以章示惠卿,上猶降詔諭惠卿復位,而謂「方遣使考綰言信誕,明卿事枉直,於是非未辨之際,不宜示之不較,以實言者之誣。」惠卿以為義不可留,益請去,且條上綰所言之妄,乞從中遣使究治。詔遣徐禧及內侍馮宗道雜治之。既而御史蔡承禧言惠卿罷減司農寺勾當官等事,於是罷惠卿政事,以本官知陳州。上猶降詔封示承禧章,惠卿亦條析上之,凡承禧所言二十有一條,無一實者。宗道等既究治田事,無如綰、承禧言者,窮無自解,則又上言禧為朋黨,公然庇護,乞并案之。而惠卿弟溫卿以賈販庸下,尚居一路按察之任,乞賜責降。初,綰之言惠卿借錢買田也,惠卿自辨無之,而弟溫卿居憂時,於秀州買田質貸於富人家,亦既償矣。惠卿方護喪歸葬泉州,初不與知也。事既辨明,當路者必欲害惠卿,乃言雖已根究,而干連人未麗於法,當置勘。有旨,溫卿先次衝替,而遣蹇周輔置勘於秀州。御批:「除有罪官吏依法禁勘會,其餘干涉百姓,如昨根究所推究到事狀,已是明白,即不得更致滋彰追逮。」而上亦廷諭謂惠卿無一事。既而中書降敕,不用御批之語,猶以勘惠卿為名,而並坐綰、承禧再言之章於前,日導證佐,使得翻異無罪。惠卿前後十四上章辨,中書降敕之文,與御批先差周輔意指不同,乞罷遣周輔,更置大吏與左右信臣,取根究所奏牘詳考,而蔽於上前。周輔雖卒遣,而朝廷不得已以為出敕差誤,罰檢正官等,而加遣李竦參治之。自始根究,至是歲餘,逮繫千人,而周輔酷吏,吹毛洗垢無所不至,卒不能一毫私衊也。惠卿日錄詆安石尤力,今特出練亨甫、呂嘉問讒搆等語,餘悉因家傳,其臧否自可見也。

  詔司農寺歲支坊場錢三十萬緡,都提舉市易司歲支息錢二十萬緡賞內藏庫,具元年以來諸司直借錢物數以聞故也。

  詔進士江汝猷、王方穀各決杖二十,汝猷橫州編管;大理評事宋保國降散官,黃州安置;試將作監主簿黃叔靖追官,舒州編管;進士宋昌年殿三舉;右軍巡使郭晙,令御史蔡承禧劾罪以聞。

  初,以練亨甫、范鏜、彭汝礪為別試所考試官,亨甫待士人不以禮,及引試第二場,故事,雨甚則罷試,是日大雨而不罷,眾益怒,聲言試院火,眾皆驚起。有不逞者相率索亨甫,欲毆之。亨甫避匿複棚上得免,眾大詬而退。既而試院方出牓,別日引試,牓語復有涉侵侮者,眾取牓毀之,而毆守牓軍士。試院以事聞。詔開封府捕為首者,汝猷等見執,辭服,相推為首從,然無證左人,皆疑其寃。獄成而勘官郭晙不肯簽書,知府陳繹、判官吴幾復獨以具獄上。汝猷、方穀皆衣冠家子,特不用蔭,杖之;晙會赦,猶差替。

  丁亥,司農寺請依閣常、潤及蘇州常熟縣民所欠熙寧六年常平錢穀,候至來年夏料催納,令本路募民充役,許以工直折除。從之,并詔淮南、江南東路累年災傷州縣準此。

  戊子,上批付韓縝等:「今月十四日,據走馬承受奏,於今月十日有燕復等引領北人來黃嵬大山第四鋪,開立壕堠次,卻有弓箭手三百餘人執持弓箭、棒杖趕打北人。及貼黃稱,地界司見勾將官馮勝下防拓兵級,欲要處置等事,勘會除古長城內有起遣著人戶,朝廷已令標撥與地土外,未知因何又起遣著若干人數?可疾速分析聞奏。其弓箭手爭鬧事,仍須婉順開諭,不得麤率,妄有處置。」此據兩朝誓書冊內,九月二十九日御批付韓縝等,今附此,要考燕復事。

  注 釋

  【一】七日并十四日「七日」原作「七月」,據閣本改。

  【二】自陳討蠻有功不實「實」原作「賞」,據閣本、活字本改。

  【三】據山西都鈐轄司申「鈐」原作「部」,據閣本改。

  【四】始賣坊場「賣」原作「買」,據閣本改。

  【五】陳留等八縣鹼地「地」原作「池」,據閣本改。

  【六】每日只被呂嘉問練亨甫幾箇圍合了「圍」原作「團」,據閣本、活字本改。

  【七】豈至如此「至」原作「知」,據上文改。

  【八】運司無可怒之理「怒」原作「恕」,據下文改。

  【九】無條不得差廳子「條」原作「假」,據閣本改。

  【一○】令大理寺更不收不覺察罪「令」原作「今」,據閣本改。

  【一一】是他又說外面煞有議論「說」原作「疑」,據閣本、活字本改。

  【一二】道是安石與賢在制置司時「制置司」原作「置制司」。按:宋無「置制司」,王安石變法時曾設有制置三司條例司,呂惠卿與王子韶均曾在該司任職,分見宋史本傳,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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