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萬年歌》周?呂望

太極未判昏已過。風后女媧石上坐。三皇五帝己派相。

承宗流源應不錯。而今天下一統周。禮樂文章八百秋。

串去中直傳天下。卻是春禾換日頭。天下由來不固久。

二十年間不能守。卯坐金頭帶直刀。削盡天下木羊首。

一土臨朝更不祥。改年換國篡平床。泉中湧出光華主。

興復江山又久長。四百年來更世界。日上一曲懷毒害。

一枝流落去西川。三分社稷傳兩代。四十年來又一變。

相傳馬上同無半。兩頭點火上長安。委鬼山河通一占。

山河既屬普無頭。離亂中分數十秋。子中一朱不能保。

江東復立作皇洲。相傳一百五十載。釗到兔兒平四海。

天命當頭六十年。肅頭蓋草生好歹。都無真主管江山。

一百年前擾幾番。耳東入國人離亂。南隔長安北隔關。

水龍木易承天命。方得江山歸一定。五六年來又不祥。

此時天下又紛爭。木下男兒火年起。一掃煙塵木易已。

高祖世界百餘年。雖見干戈不傷體。子繼孫承三百春。

又遭離亂似瓜分。五十年來二三往。不真不假亂為君。

金豬此木為皇帝。未經十載遭更易。肖郎走出在金猴。

穩穩清平傳幾世。一汴二杭事不巧。卻被胡人通占了。

三百年來棉木終。三閭海內去潛蹤。一兀為君八十載。

淮南忽見紅光起。八雙牛來力量大。日月同行照天下。

土猴一兀自消除。四海衣冠新彩畫。三百年來事不順。

虎頭帶土何須問。十八孩兒跳出來。蒼生方得蘇危困。

相繼春秋二百餘。五湖雲擾又風顛。人丁口取江南地。

京國重新又一遷。兩分疆界各保守。更得相安一百九。

那時走出草田來。手執金龍步玉瑎。清平海內中華定。

南北同歸一統排。誰知不許乾坤久。一百年來天上口。

木邊一兔走將來。自在為君不動手。又為棉木定山河。

四海無波二百九。王上有人雞上火。一番更變不須說。

此時建國又一人。君正臣賢乘輔拔。平定四海息干戈。

二百年來為社稷。二百五十年中好。江南走出釗頭卯。

大好山河又二分。幸不全亡莫嫌小。兩人相見百忙中。

治世能人一張弓。江南江北各平定。一統山河四海同。

二百年來為正主。一渡顛危猴上水。別枝花開果兒紅。

復取江山如舊許。二百年來衰氣運。任君保重成何濟。

水邊田上米郎來。直入長安加整頓。行仁行義立乾坤。

子子孫孫三十世。我今只算萬年終。剝復循環理無窮。

知音君子詳此數。今古存亡一貫通。 

《馬前課》漢?諸葛丞相

第一課 ○●●●●○ 中下

無力回天 鞠躬盡瘁

陰居陽拂 八千女鬼

證曰陽陰陰陰陰陽在卦為頤

解曰諸葛逝後後主降于魏

第二課 ○●○○●○ 中下

火上有火 光燭中土

稱名不正 江東有虎

證曰陽陰陽陽陰陽在卦為離

解曰司馬炎篡魏元帝都建康屬江東

第三課 ○●●●●● 下下

擾擾中原 山河無主

二三其位 羊終馬始

證曰陽陰陰陰陰陰在卦為剝

解曰五代始於司馬終於楊氏

第四課 ●●○●○● 中上

十八男兒 起于太原

動則得解 日月麗天

證曰陰陰陽陰陽陰在卦為解

解曰李唐起于太原武曌稱周

第五課 ○○○●●● 下中

五十年中 其數有八

小人道長 生靈荼毒

證曰陽陽陽陰陰陰在卦為否

解曰五代八姓共五十三年

第六課 ●○○●○○ 上中

惟天生水 順天應人

剛中柔外 土乃生金

證曰陰陽陽陰陽陽在卦為兌

解曰趙宋黃袍加身而立敵為金

第七課 ●○●○○● 中中

一元復始 以剛處中

五五相傳 爾西我東

證曰陰陽陰陽陽陰在卦為井

解曰元代共十主後各汗國分裂

第八課 ○○●●●○ 上上

日月麗天 其色若赤

綿綿延延 凡十六葉

證曰陽陽陰陰陰陽在卦為益

解曰朱即赤日月是明共十六主

第九課 ○●○●●● 中上

水月有主 古月為君

十傳絕統 相敬若賓

證曰陽陰陽陰陰陰在卦為晉

解曰水月有主是清也古月是胡也

滿清十皇朝最後亡於宣統

第十課 ●○●○●● 中下

豕後牛前 千人一口

五二倒置 朋來無咎

證曰陰陽陰陽陰陰在卦為蹇

解曰豕後牛前辛亥也千人一口為和

五二倒置是民也朋者外邦也

第十一課 ○●○○●○ 中下

四門乍闢 突如其來

晨雞一聲 其道大衰

證曰陽陰陽陽陰陽在卦為離

解曰當朝之象也四門乍闢謂為門戶開放

酉年當期時無人再相信其道理故

第十二課 ●○○○○● 上中

拯患救難 是唯聖人

陽復而治 晦極生明

證曰陰陽陽陽陽陰在卦為大過

解曰當來之象也災難當頭之極

其時聖人出現救苦救難故

第十三課 ○●●○○○ 上中

賢不遺野 天下一家

無名無德 光耀中華

證曰陽陰陰陽陽陽在卦為大畜

解曰世界大同之象

第十四課 ○●○●○● 中下

占得此課 易數乃終

前古後今 其道無窮

證曰陽陰陽陰陽陰在卦為未濟

《藏頭詩》唐?李淳風

唐太宗貞觀七年五月十九日,太宗問於淳風曰:「朕之天下今稍定矣。卿深明易道不知何人始喪我國家,以及我朝之後,登極者何人,得傳者何代,卿為朕歷歷言之。」

對曰:「欲知將來當觀已往得賢者治,失賢者喪,此當萬世不易之道也。」

太宗曰:「朕所問者非此之謂也,欲卿以術數之學推我朝得享幾許年,至何人亂我國家。何人得我國家、以及代代相傳,朕預知之耳?」

淳風曰:「此乃天機,臣不敢洩。」

太宗曰:「言出卿口入朕之耳,惟卿與朕言之,他人皆不能知也,卿必為朕言之。」

淳風曰:「臣不敢洩漏。」

太宗曰:「卿若不言亦不強試隨朕入禁宮,於是淳風侍太宗登高樓。」

太宗曰:「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卿可為朕言之。」

淳風曰:「亂我朝之天下者,即在君側,三十年後,殺唐之子孫殆盡,主自不知耳。」

太宗曰:「此人是文是武,卿為朕明言之,朕即殺之,以除國患。」

淳風曰:「此乃天意,豈人力所能為耶,此人在二旬之上,今若殺之,天必禍我國家再生少年,唐室子孫益危矣。」

太宗曰:「天意既定,試約言其人?」

淳風曰:「其為人也,止戈不離身,兩目長在空〈指武則天,武曌〉,實如斯也。」

太宗曰:「亂我國家,何人能平之?」

淳風曰:「有文曲星下界,生於賣豆腐之家,後來為相,自能平之。」

太宗曰:「此人何姓?」

淳風曰:「天機不可洩,洩之有殃。」

太宗曰:「此人平後可治乎?」

淳風曰:「己丑有一口一巾〈指韋后〉,不成五者亂之。幸有五天罡下界平治。〈五王〉」

太宗曰:「此後可太平乎?」

淳風曰:「前二十四年可媲美於堯舜,後二十四年又有亂天下者,危而不危,一人大口逢楊而生遇郭而止。」

太宗曰:「何人平冶?」

淳風曰:「光子作將,然後平治。」

太宗曰:「此後可太平乎?」

淳風曰:「越五十年間稍稍太平,後六十年混世魔王下界,日月生於面目,殺人無數,血流成河,幸有獨眼龍平治之,後又有樹掛拐尺者亂之。〈樹掛拐尺,是朱字,指朱溫〉此時天下荒亂,人民飢餓,四十年中,有五火豬更遞為君。〈五火豬即五代〉唐家血食盡矣,天下非唐有矣。」

太宗曰:「此後何君出焉?」

淳風曰:「有真龍降世,走隨小月。〈走隨小月是趙字〉陽火應運,木時戴帽。〈木時戴帽是宋字,指宋朝〉開天地之文運,啟斯世之朦朧,禮樂作教化興,真太平有道之世也。」

太宗曰:「亂此國又是何人?」

淳風曰:「有亂之者然君臣皆賢,惜不單其後,後得撥亂之臣,始得漸平,迨二百年有春頭之人〈春頭人是秦字,秦檜〉,蒙蔽主上,陷害忠良。使此國之君,另守一方。迨一百年之後,有人之王頭腰八者亂之。〈王頭腰八是金字,指金國〉然亦不得此國之天下,有一兀之主興焉。〈一兀是元字〉人皆披髮頭生花,聽其語不知其音,視其人惡見其面〈因蒙古人皆說韃靼語,而且頭上只留兩小髮端〉。若非天生一牛。〈指朱元璋之姓〉日月並行〈國號大明〉,天下幾無人類也,女生鬚,男生子,地裂山崩矣。」

太宗曰:「此後太平乎?」

淳風曰:「此後大水在足,以有道之主生焉,然數年後,幽燕並起,皇孫遁去〈指燕王篡奪位,即後來之明成祖〉,又越數十年,有承天啟之主出焉,〈指熹宗年號曰天啟〉又得忠賢之臣,委以重任,斯壞國家〈指魏忠賢亂政事〉。」

太宗曰:「忠賢之臣,以壞國家,卿言何顛倒也?」

淳風曰:「天意如是斯人皆得志,混世魔王出焉,一馬常在門中〈闖字,指李自成,其時自稱闖王〉,弓長不肯解弓〈張獻忠〉,殺人其勢洶洶,〈指李自成張獻忠等亂事〉其時文士家中坐,武將不領人,越數年乃喪國家,有八旗常在身之主出焉〈指滿清八旗〉,人皆口內生火,手上走馬,頭上生花〈滿人束髮鞭〉,衣皆兩截〈指旗袍〉,天下人幾非類矣,越二百餘年,又有混世魔王出焉,頭上生黃毛〈指太平天國,其時太平軍頭上包或黃或白頭巾〉,目中長流水,口內食人肉,於是人馬東西走,苦死中原人,若非真主,生於紅雁之中,木子作將〈李鴻章〉,廿口作臣〈曾國藩〉,天下人民尚有存者哉,然八十年後,魔王遍地殃星滿,天有之者,有無之者,無金銀隨水去,土木了無人,不幸帶幸,亡來又有金,越數年後,人皆頭頂五八之帽,身穿天之衣,而人類又無矣,幸有小天罡下界,掃除海內而太平焉。」

太宗曰:「太平之後又若何?」淳風曰:「九十年後,又有木葡之人出焉,常帶一枝花〈花或華字?〉,太陽在日,太陰在月,紊亂山河,兩廣之人民受無窮之禍,不幸有賀之君,身帶長弓〈張或躬?〉,一日一勾,此人目常在後,眉常在腰,而人民又無矣,若非真主出焉,天下焉得文明。」

太宗曰:「何為文明?」

淳風曰:「此人頭一瓮,兩手在天,兩足入地,腰縏九觔帶,身穿八丈衣,四海無內外,享福得安寧,秀士登紫殿〈紫禁城?〉,紅帽無一人。」

太宗曰:「太平幾何?」

淳風曰:「如是五十年,惜以一長一短,以粗為細,以小為大,而人民困矣,朝野亂矣,賴文武二曲星,一生於糞內,一生於泥中,後來兩人同心,而天下始太平矣,五百餘年,天使魔王下界,混亂人民,一在山之山,一在土之土,使天之人民,男不男,女不女,而天下大亂矣。」

太宗曰:「亂後如何?」

淳風曰:「大亂之後,又有真主出焉,無口無目,無手無足,觀之不見人,聽之不聞聲,當是時也,天下文明,皆知禮俗,尚淳厚三代,而後此為有道之世也?」太宗曰:「如是者幾何年?」

淳風曰:「如是者二百八十年,迨後立不立,天下無日,坐不坐,地下無貨,安之曰安,一不成危之曰危,二不成而混世之王出焉,男女皆去衣而行,禽獸皆著衣而走,海內之地幾無人類矣,幸太原有人主之分,而天下始平。」

太宗曰:「此後復何如?」

淳風曰:「此後衣冠文物之世,而大聖生於言午,相之者又桑中,白玉上黃盤河中,而天下有三日,地無一石,生在此時者,皆享莫大之福也。」

太宗曰:「若此者多少年?」

淳風曰:「如此者六百年後來,天出口山水內鳴,始壞國家於是人民惶惶,魔王生焉,人皆四目,牛無足,頭生於背,尾生於口,而天下大亂,有口者曰妖,二目者曰魔,鼠生當陽群魔盡焉,背上生子,腰中出手,天上無星辰,地下無山河,幸有向日之主出焉,貧者憐之,富者仰之,而人皆享福,當時二人一處生,二人不外走,大者須供,小者又要走。」

太宗曰:「以後何如?」

淳風曰:「此後二百年間,雖冶亂相循然不至於大亂,過此以往,海內又有海,天上更有天,人馬東南走,苦死中原人,有也常在側,貓兒不輕身,見之者曰有耳,視之者曰無形,而天下大亂者,六十餘年。」太宗曰:「此後又如何?」淳風曰:「此後一冶一亂,兩兩相至,酉戌之年,人數盡矣,天地合矣。」

太宗曰:「噫,朕知之矣!」

《梅花詩十章》宋?邵康節先生

其一

蕩蕩天門萬古開。幾人歸去幾人來。

山河雖好非完壁。不信黃金是禍胎。

其二

湖山一夢事全非。再見龍雲向北飛。

三百年來終一日。長天碧水嘆瀰瀰。

其三

天地相乘數一原。忽逢甲子又興元。

年華二八乾坤改。看盡殘花總不言。

其四

畢竟英雄起布衣。朱門不是舊皇畿。

飛來燕子尋常事。開到李花春已非。

其五

胡兒騎馬走長安。開闢中原海境寬。

洪水作平洪水起。清光宜向漢中看。

其六

漫天一白漢江秋。憔悴黃花總帶愁。

吉曜半升箕斗隱。金烏起滅海山頭。

其七

雲霧蒼茫各一天。可憐西北起烽煙。

東來暴客西來盜。還有胡兒在目前。

其八

如棋世事局初殘。共濟和衷卻大難。

豹死猶留皮一襲。最佳春色在長安。

其九

火龍蟄起燕門秋。原壁應難趙氏收。

一院梨花春有主。連宵風雨不須愁。

其十

數點梅花天地春。欲將剝復問前因。

還中自有承平日。四海為家孰主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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