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才开始,西部各州紧张起来了。

一个人、一家人从土地上给赶走了,一辆破旧的汽车在公路上叽叽嘎嘎向西部开去,我失去了我的土地。我孤独,我彷徨。晚上,一家人在干涸的水沟里支起帐篷住下来,另一家人也把车子停在这里。俩个男人蹲在地下交谈,女人和孩子们静静地听着。你们这些讨厌变化,害怕革命的人呀,把这两个蹲着的男人拆开,叫他们互相僧恨,互相害伯,互相猜忌吧。因为这就是结合的开端,就育你们所害怕的事情的胚胎,“我失去了我的土地”在这里起了变化,产生了你们僧恨的事——“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土地”。危险就在这里,两个男人就不象一个那么孤单那么迷惘了。从这最初的“我们”产生了更危险的事:“我们有点吃的”加“我一点也没有”,要是这个算术公式的答案是“自们有点吃的”,那么情况就有了发展,运动就有了方向,只要再稍微乘上几倍,这土地这拖拉机就会是咱们的了。两个男人蹲在于涸的水沟里,一堆小小的火,一只锅里煮着屹的,女人们一声不响瞪着眼睛发呆,孩子们用心听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夜深了。婴儿伤风了。这儿有条羊毛毯,是我母亲的,拿去吧,拿去给孩子盖上。这都是会爆炸的东西。这是开端——从“我”到“我们”。

你们这些霸占大家都该有的东西的人要是能懂这个道理,你们就可以保住自己,你们要是能把因果分清,能明自潘恩、马克思、哲弗逊和列宁都是后果,而不是原因,你们就可以继续生存。但是你们没法明白。因为“占有”这一特住把你们永远冻结为“我”,把你们永远和“我们”隔开了。变动才开始,西部各州紧张起来了。大业主们遇到了日益增长的劳工团结和其他种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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