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藻洲千重介、三田利吾师平由二十多个同伙儿帮助,立即用火枪击毙了他们的头领和澄月师徒,小声说:“真是好造化。”这时留在途中的一百七八十名士兵也忐忑不安地悄悄回来。千重介便对他们说:“方才我们来到这里,不料见四个头领与素日面熟的香车介师徒六七个正在厮杀,我们得了机会便进去,从前后用二十条枪,将他们一起杀死。”他告诉他们后又说:“虽不得知澄月香车介直道究竟为何带着六七名徒弟前来与这四个头领种子岛、纪内、鞍马、无敌斋等火并,闯出这样的祸来,但他们师徒都被杀死,太妙了。今将这主客的五颗首级一同献给管领,正如已经禀报的那样,为加入正告、景纪、真贤、经纬等的谋反,澄月香车介直道也带领他的六七个徒弟,今晚悄悄来到哨所,想同往观音城跑,逼迫小可们跟着。小可们商议后,便突然用枪将他们击毙。这样一禀报,前后相副,管领一定很满意。有司要问,咱们便异口同声一样回答,可不要忘了。”大家听了很高兴地说:“这个主意甚妙。那么先把头领们的头割下来拿去。”吵嚷着有五六个年轻小伙子走进屋内。这时四个头领的十几名徒弟,分头去河岸追赶士兵,因为没有追到,在归途碰在一起,一同回到哨所。从远处看到外面站了许多士兵,便怒气冲冲地高声骂道:“你们方才哪里去了?知道我们去追你们吗?这些混帐的东西。”他们骂着走近前来。千重介和吾师平毫不慌张,赶快与同伙儿低声示意。大家明白,拿起手里的火枪,二三十只火枪一齐开火,头领的徒弟防不胜防,都被打倒断了气。千重介笑着看看,又对众兵小声说:“他们已都被杀死,机密不会泄漏,以后也可放心了。在管领派兵前来之前,我提着五个头领的首级去见管领请功。三田利带一百多士兵留在这里,其余的同我一起去。”吾师平听了拦阻道:“不行。没必要留在哨所,倘若遇到那虎前来,则难以幸免。今天的计谋是大家一同商议的,没有优劣,都该同去。”大家说:“对。”不听他的意见。千重介只好从大家之议,于是提着正告等的首级,与吾师平一起带领二百名同伙儿,去西阵的管领邸。再说千重介和吾师平适才派了两三个士兵火速去禀报正告等四个头领叛变,根据主君政元的命令,野见鸟真名五郎梭条,带领四五百名士兵前来捉拿正告等,正策马前行,不料在途中遇到了千重介和吾师平。他们二人伪言报告后,检验了四个头领和直道等的人头,真名五郎很高兴说:“那么吾师平,你同所带领的士兵,赶快去西阵报告,将斩杀的五个逆贼的首级给管领查看。另外千重介等带领你们的二三十名士兵,为我带路同回河边。逆贼虽已伏诛,但观音寺之敌还令人担心。我去河边是为了加强戒备,明白吗?”大家都唯唯听命,吾师平同他所带领的一百六七十名士兵,提着首级去西阵的管领邸,千重介则带了剩下的二三十名士兵跟着真名五郎。

于是野见鸟真名五郎梭条带领士兵加快步伐,来到贺茂河边的种子岛中太正告的哨所。他首先检验了十二个逆贼的尸体,不仅只有枪伤,并且身上都有厮杀的刀伤。他对此甚感惊讶,同时在被打死的直道的帮手中,有个汉子还没死,尚有一点儿气儿。真名五郎便令士兵,好好看护,给他喂药。另外检验在外面被打死的正告等的徒弟的尸体,虽然都是枪伤,但有一个人的大腿被击伤,因不是伤在要害处,已苏醒过来,得到了审问事情经过的活口儿。真名五郎立即让人把这个伤号儿扶进哨所,与方才苏醒的那个汉子一同护理安慰,慢慢询问实情。在哨所内的那个是香车介直道的弟子,名叫品冢赤四郎。根据他的口供:直道因被景纪投石击伤而怀恨在心,遂设计散布流言,现已将流言传开,便在今晚带了心腹的徒弟顺风耳九郎、千里眼八和赤四郎等来到这里,用计杀了景纪,并使经纬受了伤,正同正告、真贤等进行厮杀之际,不知是谁,从前后连放了许多枪,敌我双方都被打倒,以后之事便不知道了。另外在外面的那个伤号儿,是种子岛正告的徒弟,从事河边的防务,名叫花下仇太郎。根据这个小伙子的口供:士兵们大概是听了虎要来的风声,很害怕,在方才起狂风之际都已逃跑。仇太郎等奉师父之命分头去追赶,没有追到,在黄昏回来时,士兵们却在这里。他们借着天黑,数十杆枪一齐发火,仇太郎等都被击倒。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并说正告、景纪、真贤、经纬等并无叛变之心。真名五郎听了嗟叹道:“原来千重介和吾师平很狡黠,他们胆怯,为了隐瞒逃跑之罪,而诬告头领想谋反,而又得机将他们都击毙,伪装自己是忠义。其罪无异于叛逆,都应该予以逮捕。”当他对士兵下令时,千重介和奸诈的士兵早已听到消息,惊慌失措想逃跑。野见鸟的二三百名士兵将他们围住打倒,捆成一串儿,无一个漏网,牵了回来。

真名五郎梭条令人对逮捕的奸卒严刑拷打,审问他们的罪行。千重介还是抵赖不肯招供。但其他的士兵因为挺刑不过,招认了按照吾师平和千重介的诡计所做的坏事。他们的口供与赤四郎和仇太郎的口供完全相符,无须怀疑。这三十多名奸卒,方才用火枪击毙了四个头领和澄月的徒弟,以及正告等的弟子,其罪不轻。真名五郎便下令通宵看守着他们。很快天就亮了。真名五郎分出一百多名士兵,留在四外哨所。他带着伤号儿并牵着犯人,赶快回西阵的管领邸,立即把吾师平等一百六七十名奸卒拿下,与千重介等三十多名犯人一同收监,然后将此事的经过禀奏了政元。政元听了十分吃惊,不胜嗟叹。次日启奏将军家〔义尚〕 之后,派人到澄月直道家去搜查。据说直道在前几天便让妻子带年幼的女儿与他分离,家里只剩了两三个奴婢。在登记家产时发现直道的一封遗书。因此知道他是想对纪内景纪报仇,这和品冢赤四郎的口供是相吻合的。因为他因私怨而忘了君恩,有杀身之罪,所以未给他立后。另外政元的家臣种子岛正告和纪内景纪,在河边值勤疏忽大意,竟中了手下士兵之计白白丧生,有失误之罪,而且他们也将家眷打发到亲戚家去,有图谋不轨之嫌。还有鞍马真贤和无敌斋经纬虽是同罪,但他们不是政元的家臣,各被取消俸禄,家眷也不许留在京中。其中藻洲千重介和三田利吾师平等二百多名士兵,其罪很重,千重介和吾师平以及持枪打死四个头目师徒的三十名士兵,皆枭首示众。其余的一百六七十名同恶的士兵,被流放遥远的岛屿。直道的弟子品冢赤四郎,正遇到大赦免了死罪,花下仇太郎的重伤痊愈也没有死,但二人都成了瘸子,无奈出家,一个在北嵯峨看守观音堂终了一生,一个每天在路旁抄写佛经,写一行得一文钱,度过了下半生。当时有五山的一个僧人,作了下述的狂句: (1)

大虫已趋,何留犬士?猛兽在山,可笑众兵护水。苛政可怕,万民岂得安宁?虎不害人,人反相害。政爷千虑,劳而无功。澄月一谋歼五虎。

下一句当是《三国志演义》的标题:“姜维一计杀三贤”,实乃佳句也。且说当时在京师,以武艺而被称作五虎者,首先是秋筱广当。然而广当素来是温驯的君子,与把胜己者当作是仇家的小人不同,没到临机毁灭的田地。由于造化的变易,以纪内鬼平五景纪充其数,时人仍旧称之为五虎。盖广当乃贤士,被列入五虎之数,有心者说此乃瓦砾中之片玉,虽皆是后话,但为了结束五虎,这里不得不提。以下请看官再回到那天犬江亲兵卫为猎虎而去白川山的一段。

闲话休提,却说恶僧德用,对坚削授了机密,打发他走了以后,当晚便窥伺时机。在亥半前后,官邸内也许有事,许多值夜勤的近侍和年轻武士都没睡,但后堂却很静,在雪吹公主的卧房,有两个女侍值宿。德用窥到这种情况,便从隔壁悄悄呼唤道:“谁在里面?我有话说。”两个女侍听知是德用的声音,便不怀疑,一个女侍答应着急忙起身来到隔壁。德用躲在个阴暗角落,让她走过去,用双手从背后把那个女侍的脖子抓住,紧掐咽喉,未待她出声便倒下断了气。德用把尸体轻轻放下,又同方才一样把另一个女侍唤出来掐死了。没有另外值勤的人,他便含笑去到雪吹公主躺卧的身边。雪吹公主被惊醒,将待出声,德用立即把她提起来,赶忙用手巾把嘴塞住,挟在腋下出来,到隔壁一看,以前为公主治病祈祷用的般若箱还在那儿堆着,这个正好。他拿过一个来把雪吹放进去,盖上盖儿,又四下看看,有唤人铃的绳儿很长,绾在一起挂在柱子上。他便将绳子割断,把箱子捆上背起来,然后把走廊的防雨窗卸下,来到院内,走到与坚削约好的墙边,心想他可能已在外面等着,便作为暗号儿投了个小石子。于是坚削又往里边投了颗小石子,说明他已在等着。德用立即把背着的般若箱放下,隔墙抛出一根长绳子挂在松树上,然后把箱子提升到树枝上,跟着他也上了那棵松树,再把箱子慢慢缒下去。坚削把拿来的那个铁鹿杖放在护城沟上,走近前来接住那个箱子后,又退回原处。德用抓着绳子来到外边,过了沟,说了声:“好造化!”他很钦佩坚削把那么重的铁鹿杖给他拿来了。他于是用鹿杖做扁担,掮着那个箱子。坚削则把火枪和包袱背在肩上,二人一前一后背着往前走。二十几日的月亮已经出来,路很亮,因怕追兵,二人把脸包起来,喘着粗气,快步如飞地渡过贺茂河大桥,当走过吉田茂林附近,见有一片柳荫,想稍事休息,便把箱子放下,喝口泉水,喘了喘气后,彼此说了今晚的情况。德用夸夸其谈地告诉坚削,他是怎样把雪吹公主装在这般若箱内偷偷背出来的。坚削说:“我适才偷偷去河边哨所,向那四个头领转达了师父想在今晚暗杀犬江那小子的密议,他们都很高兴,没有异议。特别是种子岛想在那次比武时杀了亲兵卫,可是秋筱广当不同意,君侯也没答应。对此他深感遗憾,认为您的计策很妙。他们四个人有二百名士兵,再加上我们师徒的勇力,今晚亲兵卫即使在白川山遇不到老虎,我们也一定能把他杀死。结果了他以后,把尸体藏起来,人们一定说是被虎吃了。我这样一说,鞍马、纪内、无敌斋都含笑说:‘那么今晚必定将犬江杀死,你回去告诉师父去那山路等着,咱们说定了。’”听了坚削如此说,德用点头道:“那么你跑着去哨所看看,他们去了没有?”坚削领命跑到河边去,不大一会儿工夫回来报告德用说:“我到那里去看了看哨所的光景,那几个头领大概已带领士兵进山了,静悄悄地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他这样回报,正是千重介和吾师平提着头领的首级同着众兵丁去西阵的当口,坚削和德用不知有了变故,所以都毫未怀疑。德用说:“原来他们已经去等着我们了。快走吧!”坚削答应:“是。”于是二人便提着火枪,拿着火绳,抬着般若箱和包袱,小心翼翼地奔白川山而去。

不知他们是否知道此去的吉凶?约莫走了二三里路后,见路旁有个破祠堂,当下德用搭话道:“坚削!你等等。我们抬了这么重的东西攀登险峻的山路,手脚很累,在紧要关头,怎能很好地对付敌人?”坚削听了停住脚步说:“您说得是。那么就把箱子藏在这个祠堂内,待与他们一同报了仇,回来再拿也不迟。”他说着一同去那个小祠堂,把箱子放在走廊的地板上,抬头看看匾额,上写“青面堂”三个大字,虽被蜘蛛网盖满了,但借着破房檐透过来的月光,看得清清楚楚。坚削呵呵笑道:“原来这里供的是青面金刚庚申将军。是庚申金刚的话,即使寄存赃物,他也不会见怪。不是金毗罗就好。”德用拦住他的话说:“现在已是夜间的丑时三刻,想吃点什么,备有食物吗?”坚削听了说:“有,有。我也想吃,咱们吃了再走。”他说着把系在箱子上的包袱解下来,打开,取出两个饭盒来。德用没好意思拿,他说:“我好说,病后的小姐一路上被装在箱子里,一定很受罪。且把她扶出来,劝她吃点东西。”坚削听了笑着说:“师父真温柔孝顺,这个自然是应该的,但不能在这里过于耽误时间,看一看容貌便装起来,明天晚间你们再谈吧。”他如此开着玩笑,一同起身把捆箱子的绳子解开,打开盖儿,德用双手把她抱出来,轻轻放下。雪吹公主既悲又气又痛苦,哭得如同泪人儿一般。她遭此不测的灾难,嘴被堵着,无异于将待被屠宰的羔羊,被倒背着捆着双手,膝盖紧贴着前额,在哭泣。德用从身后把她抱起来仰放在身上,满面胡须地同她亲脸,甜言蜜语地进行安慰。坚削焦急地拦阻说:“师父,您太糊涂啦!恋爱也要看时间地点,别罗嗦啦!赶快吃饱肚子赶路吧。”他正在催促着,却见前面枯干的芒草虽然无风,却飒飒作响。坚削吃惊地往那边一看,出现了一只猛虎,金毛白额,眼睛发出可怕的光芒,张牙舞爪竖着尾巴跑过来。德用吓破了胆,丢下公主站起身来,拿起六十斤重的铁杖,摆好了架势。坚削也把火枪对准那边,连发两枪进行防守,那虎满不在乎。坚削更加惊慌,从走廊跳下来,想抡起枪来打虎,然后寻机逃跑。可是虎疾如箭驰,纵横无阻,将坚削扑倒,咬断了一条腿。德用见此光景,觉得跑是跑不掉了,拿起铁杖,从走廊跳出去,迎上去头也不回“哇呀”地一声恫喝,用铁杖劈头打过去,想把虎打死。可是虎进退自如,一会儿忽然在前,又忽然在后,犹如闪电,两三次飞越德用的头顶,踢起来的泥土使德用头晕眼花。德用精疲力竭,脚下蹒跚了几步,铁杖“哗啦”脱手。他急忙想拔出腰间的戒刀,还未待拔出来,右胳膊被虎一口咬断。他惨叫一声,鲜血如同推倒了的酒壶一般喷出,如此重伤他一时也忍受不住,扑通坐下两脚朝空跌倒在地上。再说雪吹公主,祸不单行,见猛虎咬断了德用和坚削的胳膊腿儿,不知死活倒在那里,以为自己也难以幸免,吓得魂不附体,趴下便昏过去了。虎连看都没看,钻进没人高的枯草中,便不知往哪里去了。

这且按下不提,且说直冢纪二六与亲兵卫见面后,急忙离开政元邸,去那三条的客店,立即与代四郎会面,把今天亲兵卫的吩咐告知代四郎后,便把亲兵卫交给他的扇子递给代四郎。代四郎高兴地接过去,打开与纪二六一同观看。在扇子的背面写着小字,大致是这样写的:

今日我应左京兆之请求,为降伏白川山的妖虎,从黄昏到那里去猎获。此举如同那燕国太子丹之誓言,除非乌鸦白头,或马生犄角,我是难以回来的。倘若有幸得到伏姬神女之冥助猎虎成功,已与京兆约好,我立即下山去坂本,经岐岨路回安房。然而老伯等不得跟我上山猎虎,用日前交给纪二六的管领家的木牌,一同过辛崎关,再过坂本,在关那边等我。我倘若不幸未遇到虎,终于无回归之日,便仿效夷齐饿死,或如子推自焚。倘若遇到虎而在那里丧生,则只能成为世人之笑柄。那时老伯就同直冢带领士兵和随从,速回稻村禀奏两位国主,说我如此这般地丧生了。这便是老伯等的忠义。如有违此意,我将深恨你等。匆匆此示。

代四郎反复看过,对纪二六私语道:“那妖虎之事,通过世上的传言我也听到了。连有名的勇士和猎户都制伏不了它,反而有的丧了性命。但是少爷颇有神通,生性不同于凡夫,又有仁字宝珠,再加上伏姬神女的冥助,即使那虎变化莫测,也一定能够制伏。然而我们怎能在这里不去猎虎,而去坂本等待呢?你看该如何是好?”纪二六答道:“您说得甚是,愚意也与您想的相似。我代替舅父十一郎留在此地,在此时刻不跟着主人,也给舅父丢脸,岂不成了徒领俸禄的庸人?但是主人有教导,倘若违反,他必恨我们。以愚见既不能违反他的教导,可这样办:让主人的随从和士兵这就去坂本关的那边,等待主人到来。老伯和小可带领五个士兵,今天黄昏便去那山路,暗中跟随主人,您看如何?”代四郎听了点头道:“此议甚好。随从虽不需要,但是少爷的枪和铠甲箱是随身的武器,所以不能没有。走山路枪可以防身,你是否拿着?铠甲箱是否留个奴仆背着?但根据特殊情况也可让士兵们背着。”纪二六表示同意,商量好了,代四郎便立即召集士兵和随从,把方才亲兵卫说给纪二六之事,详细告诉他们后,说:“那么五个士兵从今天黄昏就随我们去白川山,暗中跟随主人。其他七八个随从这就离开旅店,速去近江路,在坂本关那边等待主人。”另外对木牌之事、枪和铠甲箱之事,以及过辛崎和坂本关时,那里守关的如果质问如何回答,都详细进行了教导。随从和奴仆们都无异议,随从们说:“我等虽是小吏,但怎能惜命?既然无须我等随从上山,便只好听命。”士兵们说:“为背铠甲箱而多留一个人,莫如由我等替换背着。”代四郎听了很高兴,给随从们拿了盘缠,又让纪二六把腰上带的木牌交给一个年轻武士。代四郎说:“汝等从北白河越辛崎路虽然较近,但有那虎患,就从膳所、濑田走湖边,赶快过关吧。现已是未时,如在途中天黑了怎么办?快走!快走!”随从们没有想到纪二六也一直留在这里,甚感惊讶,但也没工夫问,便告别退下,急忙收拾行装,很快一同出发。毕竟代四郎和纪二六把随从们打发走,后话如何?待更卷后在下回分解。

作者附注:从此以下至犬江亲兵卫伏虎的一段,还颇费笔墨,尚须撰写十数页。既已至佳境而未能及其段,并非作者之本意。根据出版商之定例,页数不愿多于前版,需将此五卷作为下帙之下甲出版发售,此乃依书商之所好。余仿效《水浒》曾三次提到皇国所未有之虎〔即在《倾城水浒传》、《新编金瓶梅》及本传中〕 ,但情趣各异,是否有相犯之处?请看官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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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狂句是诙谐的俳句,颇似我国之打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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