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尝效洪景庐瞿宗吉,编述传记二十六篇,皆闻先辈硕老所谈,与己目之所击者。初但以为暇中之戏,不意好事者录传于士林中,每媿不经之言恐贻大方家之诮,欲弃毁其藁。业已流传,收无及矣。因题其名曰效颦集,所谓效西施之捧心,而不觉自衒其陋也。客有见者,即曰:子所著忠节道义孝友之传,固美事矣。其于幽冥鬼神之类,岂非荒唐之事乎?荒唐之辞,儒者不言也。子独乐而言之,何耶?余曰:春秋所书灾异非常之事,以为万世僭逆之戒;诗经郑卫之风,以示后来浮奔之警。大经之中,未尝无焉。韩柳送穷疟鬼乞巧李赤诸文,皆寓箴规之意于其中。先贤之作,何尝泯焉?孔子曰: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己。然则用心博奕者犹贤,余之所作奚过焉?虽然,人有古今,学有先后,才有优劣。余辞肤陋,固不敢希洪瞿二君之万一,其于劝善惩恶之意,片言只字之奇,或可取焉,庶几蝇声之微,获附骥尾于千里之远也。问者唯然而退。遂书以为识。宣德戊申二月乙丑南平赵弼辅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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