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月宫太阴元君孝道仙王灵宝净明黄素书序例

序曰:太极无上始青之天,去日月之宫五千里,其有神机之道,分辟昭彰,未易区别。

天道复乎?此杳冥昏默,不可得而名也。帝出震,是谓始青之天。天造草昧,未周五行之数,不可得而见也。故曰:去日月之宫五千里。至阳之精为日,至阴之精为月,一阴一阳之谓道。其明晦有时,其迟速有度。神机之运,有阴阳不测者司之。故曰:分辟昭彰,末易区别。

上帝悯生灵之夭折,故召日月二宫天尊,为说灵宝大法、黄素法、净明法、度人法各一也。

天地捆缢,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莫非阴阳之冲炁也。唯内伤於七精,外贼於六炁,於是阴阳之沴,致生灵有夭折之苦。故上帝召日月二官天尊,谓非阴阳至精之炁,不足以回生起死,兴仆植僵,使之终年,而终寿域焉。然灵宝大法者,道之宗也。黄素法者,命之府也。净明法者,性之本也。度人法者,入道之门也。道降而出其序,如此。

说法之时,众真群聚。道君宗王上帝,登洞神之室,坐玉局之座,敬授此书。

或於妄幻,以伪丧真。还其本元,则真常存,故众真群聚。然有真君存焉,道君宗王上帝是也。洞如水之洞,无所不达。神如火之传,无所不应。登洞神之室,坐则道法之变化为无方。坐玉局之座,则换阳精之纯而有体。敬授此书,则奉而行之,其可忽乎。

其文皆广一丈,而此书,有黄素交光,垂芒照耀,映於月宫。遂以此付之,故号月宫太阴元君孝道仙王灵宝净明黄素天尊。而净明灵宝法,以付日宫太阳上帝孝道明王灵宝净明天尊。

《易》曰:物相杂,故曰文。阴阳刚柔之炁交错而成文,则天地数周。故其文,皆广长一丈,黄土之色,脾实主之。素,金水之色,肾则主之。受命之初,脾、肾为元炁、冲炁之本。而胞胎孕育,寄於母身。故黄素文交光,则映於月宫。至於禀性受成,宴以父体故。净明宝法,则以日宫太阳焉。

二书微妙,深不可晓。可以报君父,可以成大药,可以伏灾魅。见之者消屯,闻之者已疾,佩之者长生。

《冷明黄素书》,其理微,其道要,其义深而难知。盖内者,外之符也。一身者,天地之总钦。其天君顺其神,心推之於外,则忠孝可以报君父。探取铅汞,抽添水火,验之於外,烹炼可以成。药以火者,炁之反也。而此导其常魅者,气之邪也。而此复其正屯者,气之郁也。故见通炁则消疾者,炁之淫也,故闻中炁则已。至於能守统炁而不失,则虽与天地相为长久,可也。故曰:佩之者,长生。

晓其义者得仙。括阴阳造化之宜,明星辰交合之道。南北之斗四旋,东西之分统制。炁候交感,早晏分离。自非已得 净明宝法者,未易能知也。

阴阳造化,以炁而感会也。南北之斗回旋,以无而运行也。东西之分统制,以炁而入也。衍而伸之,亘古今而不穷。总而会之,易岁月於时刻。非穷理尽性,孰能与於此哉。故曰:无候交感,早晏分离。自非已得 净明宝法,末易能知也

黄帝素书人道品

凡学《黄素书》者,以五炁朝元,三阳聚项,或可飞升入圣,或可脱质升仙。少年向慕千日,可以大成。中年修持千日,亦可俯就。晚年加进千日,尚可以立功。诸弟子得法之后,以日月寸阴之借为性命,久长之计,莫先於此也。

人之初生,元气在脐。而五行之气,散於五脏。统以三宫,则丹田、绛宫、泥丸是也。世之人,汩於嗜欲,收拾失宜,是以五炁散荡,而元炁沦亡。升降乖离,而三宫阻绝。驯致耗散,则天折随之矣。学《黄素书》,务使五脏之炁,则朝於元,而金丹成就。三宫之阳,皆聚於顶,而髓海充盈。或飞举升真,神用无方,而入於圣焉。或脱壳尸解,超离尘网,而升於仙焉。少年炁血坚完,安而行之,可以大成。中年熙血减耗,利而行之,亦故可以俯就。晚年血炁既衰,强而行之,故尚可以立功。必待千日之久者,盖数始於一,立於两,成於三。积之三年,则历时而得数备,所以能成功也。学者悟日月之跳,丸知寸阴之过隙者,宜玫力於斯焉。

凡学《黄素书》者,要在忠孝。忠孝之人,持心直谅,秉炁温恭,是非不能摇,淫邪不可入,十善具备,五逆咸消,一心之中,外物不汩,自然成就,毕竟有成。则黄素之士,以忠孝为本也。况忠孝之人,内之事亲,外之事君,既无愧悚,可达幽明。姓名已记,丹台功行,皆存紫籍。兼之学道,可谓良金遇锻美玉,向镌鲜有不为令器者也。

忠孝之名,因君亲而立也,皆责於持心、直谅、秉熙、温恭。然事公,以直谅为主。事亲,以温恭为主。直谅,则生明,故是非不能摇。温恭,则生馑,故淫邪不可入。由忠孝而推之,於临财,则为康。形之於言,动,则为慎。居之以宽裕,终之以容忍。礼以节之,信以诚之。则十善具备矣。君臣有义,勿逆其经。父子有亲,勿逆其分。夫妇有别,勿逆其和睦之情。长幼有序,勿逆其先后之礼。朋友有信,勿逆其交际之心。则五逆咸消矣。一心湛然,如水澄 净,外物尘垢,何由汩之?则学道,其有不成乎。《度人经》曰:诸天记人功过,毫分无失。十善具备,五逆咸消矣。则恶簿无姓,善簿有名。丹台紫籍之所存记,复何疑也。《礼》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传》曰:若金在镕,唯冶者之所铸。内行修明,而加之以学道,岂不犹良金美玉。银之,以致利用,镌之,以文其美质。干将、瑚琏,岂谓难成矣哉。

今弟子有在公入仕者,有在仕为民者,有父母具庆者,有二亲丧亡者,有独养偏亲者,即当回思往昔,曲意追寻。在仕路者,必须省其所以为仕。在民力者,必须知其所以为民。有父母者,知不报之恩而报。有偏亲者,念死者而忧。唯二亲丧亡,情不可堪。回想昔时之有忤,当知今日之涕泪,报之不

可,旼之不可。唯能知向道者有成,超脱尘录,名位出凡。以此教人,人无不从。推之天下,无不可也。

忠者钦之极,孝者顺之极,体钦顺而不失。故在仕路者,风夜匪懈,以事其上。宽慈惠和,以抚其下。则知所以为仕矣。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念君亲。则知所以为民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孝子所以爱日者,思不报之恩而报故也。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御恤,入则靡至,既喜而惧继之者,念死者而忧故也。《孝经》曰: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永感之后,恩既不可报,死既不可旼。若能向道有成,超脱尘录,而离乎数,名位出几,而列於仙,则孝道之终,孰大於是。

凡学《黄素》者,要在廉慎。廉慎之人,无所贪欲,有所持守。既无贪欲,乃有持守。有持守,即无污辱。无忿躁,斯无烦恼。无烦恼,斯可修持。既修持,则自然宽裕容忍。以逸,以静,以虚,以安,以长久,以不变,然后有成也。

康者,见得而思义,故无贪欲。慎者,言行不妄发,故有持守。贪欲者,诱於外也。持守者,立於内也。与接为构,日以心斗,未有能执神而固也。故曰:既无责欲,乃有持守。恶醉而强酒者,不逃乎况湎。亚心湿而居下者,未免乎沾濡。故有持守,即无污辱。三呼不闻,则必以恶声随之。刻核太至,则必有不肖之心应之。故无污辱,斯无忿躁。利害相摩,生火甚多,众人焚和。故无忿躁,斯无烦恼。恬怆无为者,道德之本也。

凡学《黄素书》者,务在调其心性。心性之用,象於鉴水,如彼应接,无嫌妍丑,不得方圆。可住即住,可行即行,自然而已,则深得其妙也。凡学《黄素书》者,既知立行,必学守持。守持之术,当思一身何所从来?复何所从去?於来去之中,识其所以,自然通神,则仙道成矣。

凡学《黄素书》者,既知来去,必在勉力。勉力非难,而所保之不变为难。何谓保其不变之为难?衣食逼迫,贪心即随之,一也;尊长约束,世事旋集,二也;妻儿牵连,复忧过计,三也;名利牵绊,不肯自己,四也;疾病相煎,功未圆就,五也;不慎择师,旋服未服,六也;议论差别,又即生疑,不能专一,七也;志意懈怠,始勤终忘,八也;日月差互,不能成功,九也。如此,皆令人中变。凡遇此景,便须勉力向前,不求目前之事,则可以成矣。

凡学《黄素书》者,既得不变之道,而所以成就之者,亦有法。何谓成就,知天地,知四时,知日月,知五行,辩水火,交龙虎,明丹砂药物,晓铅汞,会抽添、转河车。然后,炼形之术,朝元之方,魔难之试,证验之悟,无不周矣。

凡学《黄素书》者,知成就者天地,而未知天地之妙。何谓天地之妙?父母始生是也。天黑下降,如父之精。感地炁上腾,如母血之化。感化之中,以有此身。天地既长且久,则以运动、以静处有法,知静处运动,则知天地矣。

凡学《黄素书》者,知四时,而未知四时之机。何谓四时之机?人寿百岁,自幼至壮,乃幼弱之时。自壮至下寿六十,乃老耄至岁,乃衰败之时。则一人之身,乃天地之时也。故一身之时为难得,而日中之时又可惜。知其机,则少年用功,知一身之时也。寸阴不放,知日中之时也。身中有年,年中用月,月中用日,日中用时,然后合於大道也。

凡学《黄素书》者,既知日月,必晓日月之数。《清静经》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运行日月。默记二仪,阴阳交合,助行昼夜之功。故混沌初分,玄黄辨位。天地之形,如合盂。六合之中,如一卵。日月之宫,随数上下,如人之魄魄。故学者,以魂制魄,不可不知日月生没焉。

凡学《 黄素书》 者,既知五行。而不知五行之宜。相生相克,以为父子,以为夫妇,以为君臣、以为男女。而人之五脏六腑,各以类推,而人之身,五行具焉。

凡学《黄素书》者,於五行之中,知水火矣。而水火何以辨之,盖人之心、肾,相去八寸四分,乃水火定位之比也。气液太源相合,乃水火交合之比也。心生液,自肺液降於心。液乃妇,有家也。肾生气,自肾气行於心。气乃男,有室也。或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二炁相合,故曰真火、真水也。

凡学《黄素书》者,於水火之中,识龙虎之交。何谓也?龙者,心也。虎者,肾也。肾炁易耗散,而真虎难得。心液难积聚,而真龙易失。要在知交合之时。采取之法,有自火中出,有自水中生,而颠倒之术在也。

凡学《 黄素书》 者,既交合於龙虎,而丹药未易明也。盖丹有内外,内丹者,其药材出於心肾,是人皆有,而必期於圣胎,就而真炁生。炁中有炁,如龙之珠,如牛之黄,本於黄芽生。内丹既成,则呵呼之间,可贮外药,则铅汞之合砂银之精是也。

凡学《黄素书》者,既交龙虎,辨药材,而於铅汞必有说焉。砂中有汞,比於阳龙。铅中之银,比於阴虎。铅乃银之母,汞乃砂之子,铅汞相合,缎炼自成。置之鼎器,配之药饵,温养无亏,则金丹可就矣。

凡学《黄素书》者,既知铅汞,必有抽添之法。抽,则写之。添,则补之。补写之说,乃造化之本也。是以天地,阴阳升降,而变六炁;日月往复,而变九六。如不达天地之机,则真铅一时飞散矣,当切记之。

凡学《黄素书》者,既审抽添之诀,必知河车之运。何谓河车?有大河车,有小河车,有紫河车。盖河车,北方之正炁,运转不已,而包含阴阳始之,匹配奇耦次也。内则聚精神,然后采自然之药,进真炁之火,添汞抽铅,则小河车之事一也。及夫一撞三关,直超内院,起收后前补炼上下,而黄庭大药渐成者,大河车之事也。大小既运,功既圆就,形炁不亏,道既配合,则所谓紫河车。足此三车,皆取意於运用而矣。如此,则炼形,即元内观之术,皆在我也。

凡学《 黄素书》 者,既闻规戒,务在守持。年光易如流,丸炁形消,如焚火流丸。既落焚火,必灭。各宜早下工夫,则便六亲和合,一人升陆,九族蒙恩。凡自炁脉之原,必得亨通之路。仙书在迩,各宜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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