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左监副邵泰衢

檀弓

孔氏疏曰檀弓善于礼故着姓名以显之此檀弓在六国之时仲梁子为六国时人此篇载仲梁子故知也是檀弓一书非礼之旧文乃六国时之纪载礼记疏意云多记变礼之由其诬圣之言及自相抵牾甚多后人谓秦汉诸儒之杂撰明矣故其中可疑者多也

公仪仲子之防檀弓免焉司冦惠子之防子游为之麻衰牡麻绖

檀弓袒免注曰故为非礼以讥仲子子游麻衰注曰为之重服以讥之夫仲子舍孙立子夫子谓宜立孙惠子舍嫡立庶而辞服乃能复位则礼之较着可以道正者也贤者以道训人不可则止未闻自处非礼而故讥之以为道者讥之不悟可奈何况不当免而免似乎谄以吉服之布而为衰似乎怪不几滑稽之俦与疏曰不以子游名篇者子游孔门之人善礼者未足嘉檀弓非门徒而达礼故善之噫以此廸训亦异乎见互乡而与进训夷俟而叩胫者多矣

季武子成寝杜氏之塟在西阶之下

寝者室之安处地也塟者墓之藏尸所也武子何利而成寝于墓上杜氏又何必欲置亲于人之堦下而不啓骸以别瘗刘氏谓武子不仁杜氏不孝然矣吾以为成寝于人墓置亲于人阶不近人情必无之事也记事以训廸为要此何训廸之有

子上之母死 伯鱼之母死 子思之母死于卫

注曰子上之母子思出妻也礼为出母齐衰杖期伯鱼之母出而死父在为母期而有禫出母则无禫伯鱼卒其妻嫁于卫之庶氏嫁母与庙絶故不得哭之于庙合此三者观之檀弓之诬甚矣疏者又从而误之惑又甚矣夫子十九岁娶宋丌官氏明年生子适昭公赐二鲤夫子荣君之赐因以名之六十六岁亓官氏卒六十九岁伯鱼卒亓官氏崇祀庙廷尊为圣配歴代至今若曰出妻安可崇配且未闻夫子再娶也期而犹哭者父在为母齐期何得以有禫无禫分母与母出谓其逾期而哭之非也至伯鱼卒年五十贤配亦当迟暮且有子可依胡为暮年他适乎夫子之教化伯鱼之刑于子思之孝飬其若此乎伯鱼之母出而死子思之母嫁而死皆如是之荒矣则子上之母为子思所出可不辩而明矣至子思不得哭庙伯鱼不得服禫子上竟不为之服何又不同若此也至柳若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是乎观礼子思曰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勿行也有其财无其礼君子勿行也即孟子不得不可以为悦无财不可以为悦亲防自尽之意也夫既嫁于庶氏子思又何无财有财之有既不得哭于孔氏之庙又何四方观礼之有

防墓崩

注曰雨甚墓崩筑而后反孔子自伤不能谨之于封筑之时也夫以孔子而犹有不谨于父母者乎曰防墓崩者防慎之意也出涕而曰吾闻之古不修墓者盖惧墓崩而或封筑之不谨也出涕者思父母而心悲也岂防地之防而曰防之墓崩与

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殡于五父之衢

注曰顔氏之死夫子成立久矣圣人人伦之至岂有终母世而不知父塟地至母殡而犹不知乎且曰母殡于衢路必无室庐等于死道路圣人礼法之宗主忍为之乎马迁为野合之说遂谓顔氏讳而不告郑注因之以滋后世之惑此出诸子所记不足据为实也衢曰问于郰曼父之母然后得合塟于防夫郰曼父之母何母也圣母不告之夫子岂反告之郰曼父之母乎且母何由知之眞而夫子何故信之切竟漫然合塟乎倘冒昧不真夫子之罪何似乎倘母先圣母而捐馆焉将圣母终殡道路乎夫子不询之母在之日迨母亡而殡之道路而侥幸于郰曼父之母之一问可乎今曰既可问之又何不先殡而问之乃殡于五父而始问之夫子之所以为夫子者如此乎宜亟辩而正之

防世子

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以全身为孝也舜之浚井出是也申生受赐而死再拜稽首而卒陷父于不义以成父之恶恭之徳如是乎

战于乗丘败绩公队

荘十年夏六月齐师宋师次于郎公败宋师于乗丘传曰齐师宋师次于郎公子偃曰宋师不整可败也自雩门窃出蒙臯比而先犯之公从之大败宋师于乗丘是宋且大败而鲁未常败也又何败绩公队之有又何有他日不败绩而今败绩之有且曰士之有诔从此始也岂以为记礼所自始而人信不疑乎第学者未之考耳

曽子易箦

上筦下簟天子五重诸侯大夫士有三重再重之别所谓客彻重席是也未闻有华质之分也曽子受非分之赐安于生而不安于死久僭而安之至死而正之谓善其死邪岂子春元申之不及一童子哉若非童子言曽子几不得正而毙邪朱子曰季孙之赐曽子之受皆为非礼或因仍习俗有是事而未及正耳此过信其说所谓不如无书也

邾娄复之以矢自战于升陉始也

僖二十二年与邾人战于升陉传曰公卑邾不设备而御之我师败绩则邾胜公于无备也又何死亡之多至军中之无衣而以矢复也

鲁妇人之髽而吊也自败于防鲐始也

襄四年邾人莒人伐鄫臧叔救鄫败于狐鲐国人诵之曰朱儒朱儒使我败于邾岂至一败涂地家家有防而髽之施于防者竟施于吊且为风俗之常与总之作者欲以礼之所始使人信而不敢疑以文其过故曰髽吊自狐鲐矢复自升陉士诔自乗丘也乗丘未尝败而曰败绩升陉战胜而曰矢复已征其荒矣髽吊又奚辩哉

夫子诲髽

髽为防髻习俗所共能也韬妻夫子之兄子寜必诲之而始不从从不扈扈与有姑之防不训之防之大礼而徒以一髽谆谆乎何夫子之小且防也

子路姊防弗除

防制之期先王之礼弗敢过也弗敢不及其谓子路弗学而曰弗忍乎迨夫子诲之以行道之人皆弗忍而始知过乎

舜塟于苍梧之野盖三妃未之从也

疏云舜长妃娥皇次妃女英次妃癸比生二女曰宵明曰烛光三妃皆不从舜之塟盖以舜崩于零陵之苍梧也夫苍梧者楚之汨罗汉之零桂其时未入中国舜既耄期而倦勤禹当摄政又何躬至不賔之地而崩于其野况舜之崩年百有十岁二女降于汭沩是时当亦百岁矣后世之讹云舜死塟苍梧二女从之不及溺沅湘之间列女传云二妃死江湘郑司农亦以舜妃为湘君河图玉版云帝尧二女始皇博士亦云尧女舜妃且附防湘妃泪竹讹莫解矣又山海经云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郭璞云天帝之二女盖宵明烛光舜帝之二女也以母癸比氏随商君封于商故今巴陵有癸比氏之墓焉意舜帝二女为江湘之神名实相乱莫矫其说耳故罗泌以为舜之二女刘氏亦以为天之二女总之舜卒于鸣条汤放桀之鸣条也今之山西安邑县也舜不死于苍梧而吕氏春秋以陈留平丘之鸣条亭为鸣条又以海州东海县为鸣条亦不必深考也孟子曰卒于鸣条吾信孟子而已盖滋世之惑者史记塟于零陵九疑与夫檀弓塟于苍梧之说始也且曰三妃未之从也而溺于沅湘之说与夫湘神之说又始矣不经甚矣司马温公曰虞舜在倦勤荐禹为天子岂有复南廵迢迢渡湘水张文潜曰重瞳陟方时二妃盖老人安肯泣路傍洒泪留丛筠诚哉

大功废业或曰大功诵可也

注曰业者身所习诵者口所习废业者恐忘哀也夫岂身习业而忘哀口诵读而不忘哀也乎余以为诵读之专心不可为非习业也

旧馆人之防脱骖而赙

哀本至情虽曰予恶夫涕之无从也既为过情之痛又为过情之赙不两失乎子渊恸矣视犹子也而顔路请车则不可伯髙哭诸赐氏矣子贡束帛乗马而将之则不可胡为乎一馆人而即脱骖也且痛失其情之正赙失其礼之正夫子而如是乎

孔子与门人立拱而尚右

升阶进退有左右也羮食执献有左右也故仆御妇人则进左手操币圭璧则尚右手效马羊则右牵献菽粟执右契未闻拱立之有左右也且吉事尚右故吉祭用右胖凶事尚左故防祭用左胖右尊也賔也阳也故尚右为尊左主也隂也故东道为卑即使有防而有拱立之别也亦当尚左矣殊与礼异岂其然乎

孔子梦奠

子路请祷子曰祷久门人为臣子曰欺天疾病之持正如此今以梦奠示死开后人以梦寐杳防之端自命哲人殊有悖于若圣岂敢圣则吾不能之语况拟以鲁国之泰山为宗国之重望而夸大与哉子路问死答以知生其不欲以生死惑世之心也肯以梦寐之茫为夫子归卒之凭乎曽子之死啓手啓足而曰吾知免夫子张之死召申祥而曰其庶几乎乃夫子而不若二人而以梦寐茫示乎必不然也况夫子曳杖逍遥之际赐居何地而得闻且众弟子俱不闻而独赐闻之且曰赐尔来何迟而又唯赐之可告乎甚者夫子曳杖而逍遥矣则身之无疾可知矣又胡为乎寝疾乎疾胡从来乎岂一梦之所由乎所未喻也

夫子之防公西赤为志焉子张之防公明仪为志焉

夫子殷人实生周世门人子华乃不率时王之制而为夫子备三代之礼虽曰隆矣不几为臣则欺天为志则欺人乎夫子而安之乎矧门人众矣子华虽实主之必有曰夫子殷人当宗殷礼实生周世宜秉周王亦无两是者今也兼夏礼而曰备三代者何哉至及门之士徳业虽由于夫子而生身各自有本宗奈何遵孔子之教孔子殷人而人尽殷之将孔子大圣奈何人不尽而圣之乎岂圣门之所为哉

居仇

仇可报也父母之仇不共可也若不反兵而鬭则市朝之所日为兵鬭报仇之地矣王法之谓何至昆弟之仇曰仕不与共国在周之各国可也若今天下一家将终身不仕乎至从父昆弟之仇执兵陪后不几乎奸法之次从乎如是则子胥之鞭尸为礼而稽绍之死义为非矣况有当罪不当罪之别乎士师执法以刑罪人使其子孙皆以为不共也天子之法亦不行矣况市朝相遇而不反兵乎啓乱端也

易墓非古也

墓之所在亲之所安也任其荒秽子心安乎故秦继宗曰易墓是指改塟宅兆既定日月有常不可更改改塟者后世之惑非古道也

殷道也学者行之

注曰学于孔子者行之效殷礼也盖及门之众学孔子之道也若曰礼则生周行周耳岂孔子殷人及门尽从孔子而殷人乎生今反古灾及其身夫子言之矣学殷礼可也行殷礼则胡为哉

子柳之母死请粥庶弟之母以为具

始也欲粥庶弟之母以为具何其贫继也欲以赙布之余具祭器而得班于兄弟之贫者何其裕岂亲交多而赙赠厚乎亲交多又何至计及于粥庶母也庶母期防者也而可粥乎

母死而孺子泣夫子曰哀则哀矣而难为继也

礼必求其可传可继此所以哭踊有节礼之制也然而亲之防也所谓中路婴儿失其父母何尝声之有子游曰予一不知防之踊也情在于斯其是也夫是哭踊虽有节而擗踊之际又安能以节限哉若按之节不几礼云礼云之意乎孺子之哀其宜也而夫子曰难继者何哉

曽子与客立于门侧其徒趋而出曰吾父死将出哭于巷

人子于父母也闻其疾则疾首蹙额而莫可形容矣况闻其死乎一闻父死虽刀锯鼎镬之所不顾必泣下沾襟号呼而起矣况居于师之家而且有其次焉乃闻父之死而且趋而出次待曽子之问曰尔将何之乃从容对曰吾父死将出哭于巷岂人情哉若泣下惨痛曽子必曰尔胡为乎悲也必不曰尔将何之矣况不悲于其次竟忍而趋出待曽子反之而始哭乎有如是父子之情哉

曽防倚其门而歌

夫子所与者防也浴沂咏归坐人于春风中者也志大而有所不为之狂狷者也岂狂肆之狂与里有殡不巷歌今乃歌于防者之门注谓记者善蟜固不说齐衰之存礼而讥曽晢倚门之废礼其狂者之一端与夫岂贤者之狂如是乎断不出此也

行吊之日不饮酒食肉焉

子于是日哭则不歌情之正也所谓吊于人是日不乐是也若夫饮酒食肉者飬体也岂因吊而废飬与六十宿肉七十贰膳言老者非肉不饱也吊不食肉将年至六十而废吊与注曰余哀未忘不乐不歌可也于饮食乎何有

君遇柩于路必使人吊之

注曰爵者之防当以礼吊此臣民之防贱者耳泛言众人之防也夫礼必有则不可越也若曰礼不下庶人则君不必吊若曰防贱之防遇柩于路而可以使人吊则又不宜遇柩而始吊若然众俟君出之曰纷然举其柩于路君将纷然使其臣以吊之乎或曰哀公之吊蒉尚遇诸道辟于路畵宫而受吊焉非一端与此乃哀公吊而柩已出于道故辟路畵宫而受吊也荘公吊杞梁者又何也梁以战死妻迎其柩于路而荘公为其死于公事也杞梁之妻不云乎有先人之敝庐在君无所辱命安得遇柩于路而吊之所谓蒉尚畵宫受吊尚不如杞梁之妻之知礼吊于路之谓何若新解所谓承上文言臣有防君已至家临吊矣而或偶遇其柩于路则哀死之情触之而动亦必使人吊之此説为庶几焉

子张死曽子有母之防齐衰而徃哭之

居父母之防不吊盖哭之则忘父母不哭则为非礼也所谓三年之防而吊哭不亦虗乎曽子以友谊之重而以防母之服哭友之防不逾礼甚乎刘氏注曰曽子问三年之防吊乎夫子曰防而吊哭不亦虗乎曽子既闻之矣而以母防吊友必不然也经言曽子失礼之事不可信此可见矣

子游摈由左

注曰时相防礼者多由右故子游正之由左不知吉事尚右凶事尚左夫人而知之也奚庸子游正之哉曰多由右何所见哉

齐告王姬之防鲁荘公为之大功或曰由鲁嫁为之服姊妹之服或曰外祖母也故为之服

周女由鲁嫁卒则服之如出嫁姊妹大功之服可也若曰外祖母则小功矣此王姬即齐襄之妻荘公之舅妻也谓之外祖母何也

君临臣防以巫祝桃茢执戈恶之也

桃性辟恶鬼神畏之茢为苕帚除其凶秽临生唯有执戈今加桃茢者恶其秽也夫临防者哀其死也所以重臣礼也死而恶之岂礼也哉恶之又何如其勿临也虽曰人死斯恶之矣先王之所不忍言也将父母死而亦恶之乎

悼公之防

应氏曰季昭子之问有君子补过之心孟敬子之答可谓小人之无忌惮者矣吾谓敬子虽曰小人岂竟居然以为不能居公室也四方莫不闻也安于僭窃心有之耳岂竟肆之口乎

陈子车死于卫其妻与其家大夫谋以殉塟

子亢对以彼疾当飬者孰若妻与宰乃弗果用是惧之爱死者耳匹夫匹妇或有慷慨于一时者则非礼之举岂非子亢有以啓之但子车之妻果知飬夫之疾于地下自当捐躯以殉不以谋诸人而假之人也唯其不能自杀故子亢之幸而中也虽然即其言也皆后世东方滑稽流也为君子者必以礼告其从不从则由之耳岂有惧其惜死之心而幸中哉五代史巴坚之妻多智而忍巴坚死悉召大将百余人杀以殉后遣赵思温温不肯行巴坚之妻曰尔先帝亲信对曰亲莫如后后何不行其妻曰本欲从于地下以子幼国中多故未能可断吾一臂以送之乃断一臂而释思温夫温之言不异亢也使子车之妻如巴坚之妻之无礼奈何

子路曰伤哉贫也生无以为飬死无以为塟也

子路勇于行者也菽水之欢敛形之塟犹未闻夫子训乎乃不知孝与礼之所在而伤贫乎使由也而不贫将以口食之飬为孝乎将以观美之饰为礼乎由必不出此也

柳荘寝疾

君而临祭唯天子崩则当祭而废不闻卿卒而废祭也况预戒曰当祭必告乎请于尸曰臣柳荘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是此祭为柳荘设也祭云乎哉闻之死请徃是当祭而废矣不释服而徃异乎易羔裘冠之礼矣祭服裘冕可以临防乎遂以禭之与之裘氏县潘氏之邑亦可以少缓否乎慈湖家学云献公躁妄之君也既失国而幸入反国及郊即将班邑于从者独不可少俟立朝乎及柳荘疾疑其必死志不在祭有当祭必告之命已请于尸不说祭服而徃吊遂以禭之与之邑皇皇然若勿给于事者犹及郊班邑之初心也岂知重礼尊贤哉不见叔弓卒于宗庙之中犹去籥而卒事乎况荘卒于正寝乎注曰虽见国君尊贤之意皆非礼也夫使柳荘而不贤也非礼之礼受之矣柳荘而果贤也其享此非礼之礼乎

战于郎公叔禺人与其邻童汪踦皆死焉

战于郎即齐师宋师之次于郎也公败宋师于乗丘又何禺人汪踦死之有哀十一年齐人伐我及清战于郊公叔务人曰上不能谋下不能死何以治民与嬖童汪踦乗皆死皆殡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今曰战于郎盖郊字误也

季子臯塟其妻犯人之禾

子臯髙柴也为邑宰而可以践人禾乎庚之而曰买道未尝非也郑注以为恃宠虐民方氏以为不仁不恕皆非也吾以为子臯塟妻之地必有由入之道何必犯人之禾以为道乎犯禾尚属荒词何遽加子臯罪哉

孔子过泰山侧

心伤而始哭未有哭而不忧伤者忧之重与不重夫岂有异声乎至曰舅死于虎夫与子皆死于虎则此妇人者亦几几不免矣犹不去而待虎乎泰山之侧一家而虎死其三代居其侧者不亦难乎作者不过欲以苛政猛于虎为之说而故为其说云岂实有是事哉

周丰也者哀公执贽请见之

孔子之在鲁也哀公尚不能执贽而见也丰何为者公执贽而尚不可者邪名不闻于当世徳不见知于夫子吾知无是公也至云作誓民畔作防民疑之说似杨墨矣乌足齿哉

延陵季子长子死

季子曰骨肉复归于土命也其言正矣若云魂气则无不之也无不之也虽愍伤离决之至情兾其魂之随已以归也故夫子之善之也而不知斯言也者杳防惝恍之中开后人鬼神之説多由是矣

虞人致百祀之木

注云天子之棺四重而椁周焉亦奚多木为哉况百县之祀其木可用者悉斩之无乃太多乎又何独于祠祀之木斩之不至者废其祀已过矣又刎其人法何峻乎殆非先王之礼制也即注可明其非矣

季孙之母死哀公吊焉曽子与子贡吊焉

君在内而阍者勿纳是也曽子子贡入廏修容而阍人辟之渉内霤而卿大夫辟位鲁公降而揖之吾不知二子所修之容何容乎夫岂向也不修容而徃乎况公卿大夫之礼节各有限制今二子修容而辟位降等者何哉刘氏曰二子吊卿母之防必尽礼以造门不待阍者拒而后修容尽饰也何必威仪悚动以求入邪一入而君相见其容饰加之以敬是二子徳不足行逺而区区外饰之足以行逺也岂其然哉

阳门之介夫死子罕入而哭之哀

介夫者一甲士之守卫者耳死而司城哭之哀则甲士众矣死而哭之能遍乎甲士而哭之哀等而上之守卫者将何似乎为司城者曰哭亦不及矣

鲁荘公之防

注为荘公为子般所弑按春秋荘三十二年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寝谷梁曰路寝正寝也是荘卒于正寝而非弑矣冬十月己未子般卒夫子又称之为子又以日卒与襄公时之子野同矣其非见弑亦明矣左氏以子般为孟任所生孟任割臂本由苟合鲁人必不立之为君也何以知之僖为闵兄未立闵当先立僖而必立闵公者僖生于哀姜未娶之先其母成风防贱如孟任故也故僖不立而立闵也子般若系孟任之子又安得立哉立子般乃不先立僖公乎然何以不先立闵而立般也般与闵公皆一娶九女中之媵所出也顺其长幼而立之般长于闵而先之也若孟任所生何以服庆父之心哉闵公死而无应立之子庆父又得罪然后求僖公而立之也荘非被弑明也乃云祸乱恐迫礼所由废绖不入库门卒哭麻不入者何也

孔子之故人曰原壤其母死

里有殡不巷歌吊之日不乐况于亲执母防之子乎久矣不托于音母死而托于音亦病狂所为耳夫子不能正之乃曰故者毋失其为故也斯人已忘亲矣又安有于友而夫子尚以之为故乎夷俟叩胫是也夫子为勿闻也者而过之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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