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言

道匠天地,德崇万物,含养无穷,功充合气。百兽神虫,知道所生,犹尚依亲,悉无害想,而矧神仙之念乎!外道不宗,不如百兽神虫之心。土木可移,外道不受,将知心去身往,神形永止,所见殊异,故神形离索,不同而居。夫为道也,身心力行,同时而到,不妄不想,专执不动,天雨飞石,火生焚地,地为之出黄泉,黄泉涌沸出,终不暂顾,斯是志士之尚道业也。乐居於劳山,徒有三千天魔,发山打锻搥掷,乱坠其侧,树木摧折,山崖崩缺,千万段数,亦如飞雪,石不能伤,完端不易,乐心不摇,存念如故。复有炬焰百数,竞来恐赫,林木燋燃,荡无苗果,乍来乍缩亦如海。譬乐志静然,安心由闲,颇无惊张,其念叵解,其想逾明,不烦不惧,道心如故,将取之於无为。不言之说,唯与我子,不名之教,唯与我息。何以故?不言不名,即体空无。斯之侣者,道心独起,非世庸之所及也,悉是天上来。外道倒见,起教於实,乱悮群徒,入火者众,而况体空无乎!若尔者,即是我种子。非种非子,何能知空无之为主?何以故?道匠天地,不以我为父,德崇万物,不以我为母,而况独知空无之所从也。是以真人知空之可宗,故习空得空,知无之可恃,故修无得无。若知不言不名者,故知天人降生,於世化人也。抱道而用,负阴而行,赖空而利,因无而功。一切含气,由不知所从之,谓言自然,谓言因缘。若苦若乐,若富若贫,若贵若贱,悉有斯言。真知自然,不信自然;真知因缘,不信因缘。亦如小儿习语,知导不知义,知学不知理。吾故学父之教,宣於万方,勤而不辞,劳而无功,恒以功成身退,以遂天道,故去彼取此。

道强若折,德弱若雪,以取中和,御於上下。故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此道之所用。若刚则亡,若强则折,不亡不折,乃肯常全。若刚若强,身无可恃,道在何方?是以道人取於中和,去於刚强,抑高举下;水性养身,浸润玉宫,始终无患。是以真人无病,以百姓为病,故曰病病。不忧不患,吾有何患?

强梁者,死之本;和柔者,生之根。何以故知之?虎强以阱槛之,木强以火拱之。阱岂不可畏,以友居之,故强为者必为阱所患。火岂不出木,以钻不止,故摇动者必为火所焚。是以真人折於强梁,存於和柔;是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故道人尚於生道,贵於握固;魔俗尚於强梁,贵於胶漆。故真俗所用不同,求利殊别,勤劳虽同,受用更倒。

所生翁,所因翁,孰亲?生翁,天气也,顺之则炁和,逆之则气乱。故父与天同,母与地等,若逆父母,即是逆天地也。但思尊於所生,重於因父母,以爱妻故,是以重之。是以真人去爱,故能成真,重於所生,故能成道。故天下不同,所见各异,一切人民等同,受其天炁而生,因其地气而长,各不识所生之重,天地之恩,皆不如禽兽神虫之识道也。

淫女群居,广补发人,若乐居之,则与女淫之,若不愿乐,志如宦夫,不动不摇,岂补何益也。但患以淫见淫,淫何可禁,以淫加宦,宦何所贪。是故圣人逝心如空鸟,绝情如婴宦,假入淫国,何能染乎?淫女非不好欲,我不与欲,其好何补?以两淫相好,故生欲耳。是以真人数经淫女,而女悔悟,不加其欲,益自断绝。故见色,土木以譬之,见宝,瓦砾以投之。何以故?贪宝与宝,其贪愈起,好淫与淫,其欲愈繁,暨至大缘将灭,宝色何寄?方之抑割,道无不成,唯有知者,乃能思之。

一生万物,四大之本,而人不知。阳生阴育,而人莫信。天覆地载,众生不识。日月照明,万类不悉。现效明证,不信有神。任命生死,不造因缘,偏见异趣,因父为宝。是以真人行一抱德,以养四大,功成事就,遂致紫金之报。故知者识之,先造因缘,以养神形,不弃不捐,全固如常。故知一生於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致天地长存,由斯而兴,故恒宝而行之也。若不知一者,即与六畜同论。六畜不知有一,不知因缘所从而来,故与六畜同论之。

道方而不割,随应而普入;德圆而不阙,因功而感成。若割则有缺损之患;若阙则有罢废之短。故不割不阙,淡而不损。所以者何?有心者应,有功者感,流洒万方,曲入室实。故非宽非奢,能应之宽奢;非阐非狭,能应之阐狭;非好非丑,能应之好丑;非罪非福,能应之罪福。故不思叵议,虚无功匠,形充万类。若言辩之,非文能释,若知量之,非大权所测,譬之谷神,随之大小方圆而应。道之应化,亦复如是。

善人如水,利入一切,功济如流,悉受其润。是故道为柔弱之宝,德为经纬之珍。是以真人恒宝於道,常珍於德,守而不移,乃成真人之任乎!石与水相和而有,梵子与道相名而化,其名虽同,取用理殊。是故水石虽同一域,受利不等。故真人宝道珍德,贵於水利,终日行不离其辎重,顾之若左右,执用若目前,掺之若可畏,昼夜汲汲,恒若不足,故能成真也。

天下有道,真法兴焉;天下无道,真法废焉。何以故?天下不崇其道,真炁去离,是以废焉。非王者所能废,但祚将欲终,故起迷心而废之。若其兴焉,非王者所能兴,但福将无穷。是故馌王舍於色染之秽,紫阳将应之,妙梵发於誓愿之信,当来有拔苦之难。斯皆先业所造之於今身。若今身所造,后世之资,若前世所造,今形之晕。是以帝王不能兴,不能废。若政而顺用物,来取於此,更受会乎?与馌王等也。

出生入死,不停一所,轮转五道,受生随趣。计业受生,不妄受荣,不妄受悴,天候地伺,主检精魂,毫分不失。亦如硙齿磨棱,莫不拘者。若受以不受,亦复如是。何以故?譬如筑墙版无不杵,若一版不杵,则不可立。是以圣人恐罪叵过,故勤於道业,志於清真,不拘於俗,不务王业,以是勤故,得生无拘之患。能有志识者,尽与天人同侣,不魔所婴,不横他缘。何以故?以志识故。不志不识,与六畜同侣。所以者何?六畜止知识其母,不识其父,是以不志识者与畜同。

高而莫盖,卑而无底,傍而不穷,推而不尽,度不可极,量不可及。弥荡自臣,混而自行,应身万有,功就十方,宣育有形,慈及一切。何以故?若无其应,教谁能了,是故起应之。修其应教,以心专结,而不可解者,亦与无上同会乎?是以真人修於应化之法,以致於无为。若知应化之可法者,勤而行之,亦与真人同侣。何以故?真性无形,诞生虚无,非色非像,妙炁自然。岂有阙割而应之?分而不减,布而不尽,湛然夷微而不所依,故着炁成形,宣济万形。

大逝无巅,其用不穷;大反无下,其用不极。成功而不居,恒以身退之;器匠而不称,恒以名去之。斯正真之上教,无为之理务。成功而不处,此天之道。器匠两不务,此真人之范。不功不名,岂遂巡化?是以真人存於不名之教,勤於不劳之功,故能成之。何以故?若存其名,则功不立,若存其功,即则施之。是以真人知行不知其名,知勤不知其劳,故施不望报,而果自成。归海不望其返,而水自还,大逝之应,亦复如是,故知行知勤之也。

筑室以户牖,起明以景晕,正於妙室而莫景入,岂有明也?若无景,则工匠无所造;若无户牖,则明无所照。众生无道性,则匠无所加。众生以可鉴之理,故设范以教之。若夜视室中,无可居之,以景晕敷,遂乃可工之。是以真人蒙三师加训,得成真人。何以故?筑室不立户牖,则与无室同之;有身不蒙师教,则与无身等之。是故真人舍爱而修道,故能成真,出家而行学,故能成德。是故郁罗翘贵道而尚德,以致无为之位乎!

金玉如山,钱帛如原,不存其道,不志於真,何如日逾灭之,日福尽之,无所恃之,无所怙之。雀罗其粪,无所尚之;蜣螂拥丸,无所珍之。故宝珍不可贵,钱帛不足尚。是以真人贵道而贱宝,尚德而去钱,终致太真之位也。何以故?宝集则祸门,钱聚则盗臻。是故道人勤道不勤宝,修德不修帛,便使积钱至天,不如坐进此道,故不为宝,不为帛。

道生於万物,德畜於一切;功加於有生,普育於有形。故道生万物,不以为主;德成有生,不以为劳。是以道居其上,不以为重,而民莫厌。若非其道,财不久立。何以故?人不可去其道,鱼不可离其水。人去道则亡,鱼离水则死。是以真人抱道而执德,故能常生。常生者,湛然不迁,居无为之任。是故长生久视之道,久视谓天地毁灭,千数灰扬,万物普尽,而身独存。视天地磨灭,其神湛然,故曰久视长生之道。

婴儿之未生,其性则无欲;明珠之在蚌,其耀处於内。所以者何?婴儿之性,外无所了,内无所分,念乳则啼,不饥则止,假令久不乳,终日号而不嘎。何以故?以和之至,无躁无烦,故可生善。明珠在蚌中,发则成珠,不发终始为蛤中,但患长大,情欲所摄,其毒不可折。是故真人从於无欲而成真道,起於年七而奉其德,故可成身。何以故?欲者五毒之根,想者祸身之本,故去之,敢从不敢放。

无常之客,不可投之,外道之见,去而不反,若其悟之,速於庸夫,地仙之位,须臾可到。何以故?邪学之染以入,孔智之炁以布,宿惠之德以受,但见差跌化成邪道,是故宿着而悟速。无常之客与外道见等,迷心不变,去而不反,专绳行之,不执忠悫,随风东西,吹之悉去。所以者何?漆性尚黑,因色而就,不专一色,随染即着。故无恒之夫,不可以道御之,外道之见,不可悔之,各执一趣,不师正教。是故真人志如昆仑,坚然不动,林木颇长,终不颖脱。是以真人结於不结之结,而不可解,关於无关之关,而不可开,终不随风而去,故能成真。

作土为泥,非水不成,埏埴为器,非均不平,是以水为和均之始,均为平镣之本。故匠加其功,得有瓦器之名,无加之则泥不和,无均平之则埏。是以土水均匠,拥循扶立,方付埏塈,火营烟色,青了封闭,冷熟开之,则见瓦器之功。所以者何?土者瓦之因,水者瓦之缘。埏埴瓦支体,平均文教扇。工匠世之范,火真炁专。瓦器崇用无为,德因起之於丝毫,遂成江海山岳。真人从斯业,今得无上宾,一切凡夫福,履之成十仙。海德不思议,威力振大千,其道如是神,无量亦无边。

绝学不邪僻,不学如盲人,得道由斯起,不解道学真。游游若畜行,正念贪殷懃。口利行六畜,手系期之牵。搅窃世间物,自作家有田。不知冥中负,地狱刀风因。不勘惚毒苦,求还唤子孙。复连相牵挽,荡尽不立烟。若能去诸尽,玩玩至真文。邪僻自断绝,故无来附亲。不学殊无目,好恶不别新,六畜不知学,故如新之论。罢功绝诸籍,岧岧常自然。利益不思议,万劫若电间。道德如是力,智者乃能勤。初如不足观,德着识玄宗。功感成无为,朝师三界贤。但修莫懈倦,必致常乐门。

美与恶,其孰多?唯与阿,理几何?是故君子恶阿,终得君子之行名。君子亦非天授,亦不地与,抱忠报行,言信善着,不华不饰。唯人行人,有名而无果,阿人行人,有威而无实。故智者罢去君子之行,修於无为之道。

道行尚卑,魔行尚高,人道贵生,鬼道贵终。真道务朴,人道务华。其名虽同,逆顺不等。何以故?尚卑欲取众善之德,其德既合,成足江海,是故尚卑。魔行尚高,不受众德,自师所长,不下於众善之善,故为魔行。人道尚於完端,不希常生之生,若遇疾苦,请祷神祇,妄求恩福。不希久视之生,故曰贵生。鬼道贵终,贵於终亡,尚於被伤,故为贵终。真道贵於质朴,不务华荣。正有忧道,不忧其荣,是故所忧虽同,逆顺不等。是以真人但以身卑下,故能合众德之德,皦如日月,高如昆仑。

江海处於卑下,以摽百谷之王,佐玄崇於众德之德,四师果授於灵智之道。是故道人不足顾於高,不足恃於惠。是以侯王自称为孤寡,贱称而致禄高。故真人居下,故能成於高,善受众德之德,故能成其德。何以故?堆不着水,百草不能长,深而不广,高而不厚。蚕如於发,食叶吐丝,成於衮冕,彩缯五色,芬芳葩葩,贵贱同猥。其外国土无桑蚕,见於彩缯,不知所由,若有人辨之从蚕口中吐出,巧妇织成,无不信之。若有师德辨道所由,相好具足,人中无比。音如雷鸣,目如日光,肶鹿,面貌平阳,手垂过膝,足蹑乾刚,掌有十文,额参午行,耳高於发,八道厅堂,鼻有双柱,筒条齐方,四十八齿,白耀如霜,舌能覆面,莲华兰香,眉有八彩,白毫相光,肉髻螺文,九箕紫璋,顶若玉堂,背有斗纲,胸生朱雀,脚蹑龙床,左青右白,六甲挟将,神真习翼,九仙两厢,经劫不衰,兆载不尚,去若屈伸,形涉沙方,六种振动,湛若海疆,威德如是,万圣之王。从学而兴,超举道场,凡愚不信,惊怪揎攘。外国无虫,实心不量,有实不虚,唯知乃忘。

国贼将至,以何攘之?被围百重,以何破之?曰:贼来以敌拒之,以议攘之。所以者何?贼性怯,易可捍之?小敌则可还师,行议攘,不须兵而可还师。何以故?议能伏恶,福能消祸,是故以议攘之,以福消之,被围百重,牢为城郭,闭门坐甲,贼劳厌甲,不久则还。是以真人恒以兵捍贼,贼不能侵,以牢城郭,贼不能得。

国将欲乱,以何止之?臣厌欲叛,以何安之?曰;民乱以烦,臣叛以昏,是以乱叛,当如是过。以何救之?曰:去贪不欲,无为以养民,百姓安宁,愿乐君国,始终不乱。天下乐推,岂有厌乱?是以不乱。臣将欲叛,以君昏,故不从律令,所行非法,是以欲叛,当悔其过,改故修来,整纲治纲,依律理治,内不昏乱,外不威虐。是以真人,恒去烦乱,而民宁怗,恒去昏贼,臣乐不叛。君清臣宁,永无倾败;民乐乱穆,长为安泰。

其朴不雕,不可成器;其荒不耕,终不成柔。何以故?朴不雕刻,终致朽弊;荒田不垦,刑棘茂盛。豺狼狸枭,长在其中,鸱枭鸟鹊,栖宿林中。田罢不治,终成荆棘。学士罢法,亦复如是。若朴不雕,终守枯朽。若遭工匠,加其绳墨,斲斧锯凿,日加雕琢,必就功业,用之则如意,亨之则无损。是以真人执朴经匠,故能成器,修治荒田,故能得谷。何以故?朴质荒田,譬凡夫;经匠遭耕,譬师教;成器得谷,譬果显。是以真人勤於修治,今得成真。

为无为日益,为有为日损。何以故?无为者,无不为物,知无为之有益。为有者,执着於有,有者都归於无,是以知有为日以损之。若能以损之又损之,以至於无为,是以真人修无不修有,行益不行损,故能成益。

居於道,必行正,处於法,必行真。若不如者,必就於邪。是以真人恒闭於邪门,开於正路,以是因缘,今得正真之位乎。所以者何?譬如铸师,随形大小,曲尺周徧,无不鉼从者。何以故?若鉼其同,因类受形,终不错变,同化反类, 若金若银,若铜若铁,及其销铄,随类而现。若师习正,弟子亦正,若师玩邪,弟子亦邪。师徒相教,亦复如是。

沙石磬坚,定中为硙,工匠无锤,如何得成?青白之石,文理端直,中为确杵,工匠虽巧,手无锤锤,岂可成之?是以学士加诫御之,寻文知之。假使贤师教化,非文不授,假使良才,非师不授。是故以文化之,以诫御之。譬如作船,非水不行,譬如伐木,非斧不克,譬如钻火,非木不得,譬如深井,非索不获。是以真人遭匠加搥,今得太真无为之任。

釜中着水,不加其火,岂得沸之?置谷臼中,坐视不舂,岂得精之?是故一切所造,因功乃成。若有志於道味者,悉须勤劳,合成乃崇。是故真人遭火得舂,令为精熟之果。何以故?福不唐捐,功不失训;不磨不扇,守弊必终;不雕不琢,朴朽必弃。是故智人乃能行之,乃能勤之,不行不勤,终不近之。釜水不爨,臼谷不舂,坐看不为,无时如意。道人在法不行其道,亦复如是。

琴瑟虽有雅乐之音,非弹不鸣;钟鼓虽有节曲之响,非打不声。是以真人弹琴悟人,打鼓来众。何以故?弹琴打鼓,欲令众生前得闻知。琴鼓者,譬如道性,叩打者,譬如师教。若好琴者自来听琴,好鼓者自来听鼓。是以真人恒打鼓弹琴,不舍昼夜。何以故?真人以忧众生,不闻乐故,是以昼夜打之。

若有众生好於三宝,当与之三宝,若有好之琴瑟,当与之琴瑟。何以故?琴瑟能悟众生,故与之。若真人不弹琴鼓瑟,众生何以故得知之?真人不宣真理,众生无以得知之。是以与三宝,与琴瑟,故譬之。

尔时,坐中野母,闻天尊说弹琴鼓瑟以悟众生,悉归改悟,是以昼夜作琴打鼓,不敢自停之法。野母於是便回北陇山中,伐於秋桐,造作锺鼓,并及琴瑟。珠玩色染,盘龙克镂,黄丝为弦,磨玉折,师徒三千,於斯国中,校习琴瑟,捊浮锺鼓,昼夜振击,时不暂辍。远近民人,悉来听乐,若男若女,莫不自停,聚众千万,来不知止。野母欢喜,甚无已已,从年匝岁,专习不改,自谓朝升暮仙,阿尔而登,从初至老,各随时而终,堕於三涂。是以真人终不承声,故能致审,终不自知,故能成知。何以故?真人学道,不师不受,不解不反,不明不宣。是以真人不自师,故成师,不自明,故成明,不自彰,故成彰,不自与,故成与。是以不自师,不自明,不自彰,不自与,众功处身,故能成真。以此故作偈颂曰:

综揽说太常,万法亦无定。来去如回风,东流逝长命。回转若涌沸,恻怆伤人性。孔智观来世,故舍去顺行。世身修安乐,果成登无上。万恼若云消,清静无为正乱相好具足发,超迈大通圣。一切凡夫福,□□□□□。

太上妙法本相经卷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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