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县县丞徐廷垣撰

僖公

元年春王正月

僖公于闵虽非子承父位而继其统者固应与君父同不书即位亦以继弑君也左谓公出故非也闵二年九月夫人孙邾庆父奔莒成季入立僖公及庆父缢高子来盟鲁乱亦已平矣岂至改元而尚以先曽出奔遂废即位之礼乎

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比救邢

书次而后书救志存乎救三国之师次于聂比救邢是也书救而又书次志不存乎救叔孙豹救晋次于雍榆是也论者以次为缓词讥齐桓救邢之不速不知救援之师必察其形势审其虚实攻其所必救出其所不意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若必以速为贵以摧锋防阵为贤幸而胜则我军之死伤实多不幸而不胜则弃甲曵兵敌势益张非特无益于援国而且愈速其亡矣如后世窦建徳之救王世充其臣凌敬言曰大王宜悉兵济河取懐州河阳遂逾太行狥汾晋则関中震惧而郑围自解建徳不从军败被擒而世充遂亡速亦何益乎救哉夫齐桓北伐山戎南伐楚东却淮夷为中国救患分灾凡小国之望援于齐者不独一邢如皆以速救致战为期不计难易强弱几救人而国不困毙安能成覇勲以匡天下乎且狄之病邢乆矣闵元年齐人救邢今又以三国之师次于邢地以观衅非志不在救也卒之邢溃奔师师遂逐狄人曷尝不借三国之救乎有谓三国称师兵力有余怠于进兵以致邢溃不知狄人方强入卫困邢伐晋灭温一时未有能制之者而谓三国之师速进狄即望尘奔窜恐未必然矣无全军制胜之谋而徒恃师武臣力此晋先糓之所以丧师于邲也

夏六月邢迁于夷仪

迁之者诸侯而曰邢者明邢志也

齐师宋师曹师城邢

邢之不能扞狄势也桓固无如之何也迁夷仪以城之存邢之善防也桓固不敢不力也重列三国之师者以春往救邢至于六月城邢犹是三国之师而莫或告劳可谓勤于简书矣故重序以志其勲

秋八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齐人以归

夫人薨不地其地者何讳故也盖桓公召而杀之于夷也其曰齐人以归者杀而以其尸归齐非归鲁也如以丧归鲁则夷之去鲁非遥何越六月而始至且文亦当书齐人来归夫人之丧矣何曰齐人以归也

楚人伐郑

九月公败邾师于偃

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帅师败莒师于郦获莒挐

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丧至自齐

夫人预弑二君几亡鲁国覇主讨而戮之义也子不可以讐母僖公请其丧而葬之亦义也不称姜于齐已絶之也不去氏于鲁犹母之也书曰至自齐明尸已归齐故丧自齐至也

二年春王正月城楚丘

城楚丘为卫也何以不言城卫卫未迁也城之者诸侯何以不书诸侯以书诸侯则功归覇主桓业小矣不书诸侯若列国之自城而桓不居其功则桓业大矣当卫之为狄所败遗民渡河野处立戴公以庐于曹齐桓使公子无亏帅车三百乗甲士三千人以戍曹归其器用财物戴公卒文公立又城楚丘而迁之使卫国忘亡其徳亦云厚矣而桓不居其功若诸侯之自为城故经不书诸侯以大之自左有诸侯城楚丘封卫之言公糓遂以桓为专封胡文定因谓邢迁于夷仪迁出己意其国未尝灭也诸侯城邢为同患相防以从简书故词繁而不杀美救患也卫人渡河野处曹邑文公徙居楚丘而百姓悦则其国固尝灭亡而不存矣城楚丘是擅天子之大权而封国也故畧而不书诸侯不知邢溃奔师邢亦不守其国矣三国之师具邢器用而迁之何异于卫卫虽败亡戴文相继非无君也遗民尚存其滕楚丘之邑犹在非无民与土也安得云灭即安得云封夫所谓专封者或天子革除之国或乆经灭絶诸侯一旦不请王命而复立之君与之土地人民是谓专封今卫不幸为狄所败有君有民有土齐桓为之戍守城城以救其危岂曰专封设楚丘不城当日诸侯有能殄灭狄人其时卫文将谓其国已灭遂不敢复归故都乎抑并所存之土地人民俱不敢有乎归故都而有其土地人民遂谓擅自封乎吾知其论固多窒矣左氏谓不书所防为后亦非也凡防而后至不书其国以辟不敏非竟不书诸侯也楚丘之城必诸侯分地受工若鲁不徃城则固当书诸侯往而城之则鲁之劳自不可冺岂以后至而没其功或又曰城邢再序三国之师词繁而不杀城楚丘畧而不书诸侯以繁词为善耶则畧为不善矣以畧为善耶则繁为不善矣二者何居不知三国之师于春次聂比救邢至于六月犹是三国之师不以乆役告劳故再序以志其勤若狄之入卫在闵二年齐已为之戍守为归器用财物僖二年又为城楚丘而不合诸侯惟令各致其工故直言城楚丘而不序诸侯正以齐桓功在再造而不自以为功若鲁自往城于以见桓业之大非畧之也不然晋之城虎牢城偹书诸国矣岂贤于城楚丘而善之耶

夏五月辛巳葬我小君哀姜

虞师晋师灭下阳

虞以小国而序晋上虞主兵也谋伐虢者晋何以虞主兵虞贪赂而借道于晋以伐虢且请先伐故以虞主兵罪贪也下阳虢邑也邑何以言灭以下阳为虞虢之要二国所恃以为国者下阳在而虞虢存下阳亡而虞虢举矣故虞虢之亡不亡于其亡之日而亡于其亡夏阳之日春秋书灭下阳而虞与虢之灭不书正以见王公设险以守国之义有国者固不可不知也

秋九月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

江黄小国逺与覇主上公盟必二国之君实来而非防者明矣其称人以未爵命于天子也公糓谓大国言齐宋逺国称江黄则其余诸侯莫敢不至非也夫诸侯之盟名列载书其先后位次无国不记若举其大者逺者而其余不序则至者何国盟者几人隐而弗録何以示后春秋惟后至不书所防无有至而止书大者逺者之理刘文公合十八国之诸侯于召陵夫子犹详书之况齐桓逺服江黄而止列四国余皆削而不序岂所以昭盛事乎

冬十月不雨

楚人侵郑

三年春王正月不雨

夏四月不雨

徐人取舒

六月雨

秋齐侯宋公江人黄人防于阳糓

冬公子友如齐涖盟

楚人伐郑

四年春王正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侵蔡蔡溃遂伐楚次于陉

伐楚之谋已定于阳糓此先侵蔡者披楚之党也遂者继事之词亦不留滞之谓蔡溃而楚已震动遂乗胜势伐之故楚不敢以师御而使与师言责之包茅不贡而使者即服罪也次于陉者据其要地按兵持重以待楚之来服也

夏许男新臣卒

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

屈完者楚大夫始进而以名氏称也何以进之以来盟为能服义也其来盟于师者楚子使其来受盟于师也不书楚子使者不使楚与桓敌也有谓盟未前定者非也楚使先已服罪而诸侯之师复进于陉故楚之君臣震惧使完来受盟若盟未前定来持两端则当云楚屈完如师矣何以遽书来盟于师也惟完来请盟故齐桓退舍以为之礼书曰盟于召陵者见齐桓之以徳礼服楚不以兵威自恃为能得懐逺之道故特志其盟之之地以深美之也

齐人执陈辕涛涂

涛涂挟私以悮军道宜有罪者也覇主防诸侯申军法以戮之可也否则执付其君自戮之或归京师以请王诛亦可也而擅自执焉则诸侯无越国执人之例虽涛涂有罪而擅执不可以训故执之者称人明不与也

秋及江人黄人伐陈

及者鲁及之也

八月公至自伐楚

以二事三事出者则以其重者至

葬许穆公

冬十有二月公孙兹帅师防齐人宋人卫人郑人许人曹人侵陈

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

杀世子称君杀之不以义也

伯姬来朝其子

夏公孙兹如牟

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防王世子子首止

防于首止定储位也不言公防而曰及者言公防则夷王世子于诸侯矣言及诸侯而殊防王世子正以见桓之尊王世子不敢以人臣与之抗也

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止郑伯逃归不盟

言诸侯盟者明王世子不与盟也防盟同地而重言其地者以盟与防非一事地不必其同故必志其盟之之地无竟书诸侯盟者首止葵丘平丘之盟虽同地必重言之也盟有书诸侯有不书诸侯者以无事间之则书盟于某地而不言诸侯若马陵柯陵戏毫是也有事间之则书诸侯盟于某地若葵丘祝柯重丘是也首止之盟无事间之而复言诸侯者正以表王世子之不与盟也郑伯逃归者逃其师而归也首止之盟齐桓翼戴王室以定国本义也郑伯逃之是逃义矣故贱而书逃等之于匹夫也

楚人灭子奔黄

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

冬晋人执虞公

六年春王正月

夏公防齐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伐郑围新城

秋楚人围许诸侯遂救许

冬公至自伐郑

七年春齐人伐郑

夏小邾子来朝

郑杀其大夫申侯

秋七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世子欵郑世子华盟于寗母曹伯班卒

公子友如齐

冬葬曹昭

八年春王正月公防王人齐侯宋公卫侯许男曹伯陈世子欵盟于洮郑伯乞盟

夏狄伐晋

秋七月禘于太庙用致夫人

左氏曰禘而致哀姜焉非礼也凡夫人不薨于寝不殡于庙不赴于同不附于姑则弗致也致者升其主于太庙得合食也哀姜以罪杀于齐非特不薨于寝虽僖公以嫡母之谊请其丧而以小君礼之然得罪于宗庙不可致也僖公始疑而终致亦弗察于礼矣公羊谓致夫人讥以妾为妻盖胁于齐女之先至者糓梁谓立妾之词董仲舒治公羊遂谓僖公娶于楚而齐媵之胁公使立为夫人刘向治糓梁谓僖立妾母为夫人以入宗庙妾母指成风也夫僖公从齐桓伐楚救许救徐以攘夷植夏为事故诗人美之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安肯背覇主而潜通于楚甚且与之结婚姻乎且以齐桓之盛欲以女妻僖鲁岂不敬从恐后而顾先为夷女之媵复胁制之使以妾为妻自犯诸侯之五禁此至愚不为而谓桓公贤者为之乎且异姓不相为媵桓岂不知非礼一举而兼数不韪桓固必无是事矣至于庙中无立妻之礼又安有立母之文夫人君在则入庙其祭君薨则否成风生而入庙何为乎此皆穿凿附防而不虑其不近情也后人舍左氏明徴而必曲説之是从何耶

冬十有二月丁未天王崩

九年春王正月丁丑宋公御説卒

夏公防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秋七月乙酉伯姬卒

九月戊辰诸侯盟于葵丘

盟有日有不日者乃旧史之详畧非有所取义也葵丘之日公羊以为危之谓桓公震而矜之叛者九国糓梁以为美之为见天子之禁故偹之也夫危之与美之其义判然而各执一词将何説之从谓日为危之则践土虫牢鸡泽澶渊之盟皆日岂尽危之乎且葵丘之防惟六国而后之防咸盟牡丘防淮皆至则所谓叛者九国何所指耶谓日为美之则僖之盟薄盟宋文之盟糓成之盟蜀皆日岂美之乎此二穿凿之过至防盟同地而必书其所于首止平丘葵丘皆然胡氏谓书之重词之复其中必有大美恶焉葵丘之盟美之大者也此亦非春秋之例

甲子晋侯佹诸卒

是月戊辰之后不应有甲子杜预以甲子为九月十一日戊辰为十五日书在盟后从赴非也史从来赴如壬戌平王崩而赴以庚戌则从所赴未有不序时日先后而颠倒以书者设夏卒而秋赴岂亦将先秋而后夏谓书在赴后乎疑卒之日有悮也

冬晋里克杀其君之子奚齐

不曰杀子而曰杀其君之子以奚齐未即位也未即位而己居嫡次则异于众公子矣称子则己重称公子则己轻故曰君之子也左传言荀息立公子卓而并未言立奚齐此可证其未即位矣或谓献公既卒奚齐即应嗣位何有越月而未即位者然晋厉之弑大夫逆周子庚午盟而入至辛巳朝于武宫二月乙酉方即位于朝周子以诸大夫之同欲而即位犹逾月况奚齐有三公子之党不顺逾月而未即位亦何异焉不然未之君宜称子何谓君之子也

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秋灭温温子奔卫

晋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

卓立而既则成君矣故书弑其君及者连及也荀息书及志死难也

夏齐侯许男伐北戎

晋杀其大夫里克

杀大夫称国者君杀之也君杀之曷为称国谓以国法杀之也糓梁谓称国以杀大夫杀无罪也又曰称国以杀罪累上也按春秋之杀大夫凡三十有七其称人以杀者五宋人杀其大夫曰不称名众也宋人杀其大夫司马曰夫人因戴氏之族以杀亦杀者众故不称名晋人杀其大夫先都及士糓箕郑父皆作乱而国人杀之陈人杀其大夫公子过时陈无君公子招归罪于过而杀之俱不得为君杀故称人其称国以杀者三十有二岂皆无罪杀乎如里克之弑二君与一大夫犹曰无罪更以何者为有罪乎其曰罪累上者谓下有罪而亦当连及于上但人君施法惟论其杀之当否耳杀之而当则臣服其辜杀之而不当则君任其非安得谓臣有罪而又以累上乎至于称大夫明其位也非与之而不去其官也春秋凡杀大夫无有不书大夫者寕皆与之乎杀州吁无知夏徴舒之不称大夫者以讨贼告故不称大夫也杀里克称大夫者由不以讨贼告故仍从杀大夫之例也

秋七月

冬大雨雪

十有一年

春晋杀其大夫防郑父

夏公及夫人姜氏防齐侯于阳糓

秋八月大雩

冬楚人伐黄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

夏楚人灭黄

秋七月

冬十有二月丁丑陈侯杵臼卒

十有三年春狄侵卫

卫自懿公丧败以来齐桓力为存之为之戍守为之城楚丘前年以狄势日张又率诸侯城楚丘之郛以预偹其于救患恤隣之义不可谓不尽矣乃城甫毕而次年狄侵卫论者遂皆以怠荒责齐桓毋乃非君子之恕以责人乎夫势有强弱时有难易狄之强固非齐所能一麾而服者以宣王之盛玁狁之炽薄伐至于太原而已如以区区之齐而欲使之南服楚北服戎狄东服淮夷使皆俯首听命莫敢侵犯中夏否即谓之怠荒此固桓之所不能也必如是则穷兵黩武民不堪命齐将覆亡之不暇而又何暇乎忧人

夏四月陈宣公

公防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咸

秋九月大雩

冬公子友如齐

十有四年春诸侯城縁陵

城縁陵者即防咸之诸侯也淮夷虽病而杞未至于败亡诸侯城而迁之功固当録也故书诸侯城以志其功志其功则功小矣未若城楚丘之不志其功之为大也

夏六月季姬及鄫子遇于防使鄫子来朝

左鄫季姬来寕公怒止之以鄫子之不朝也夏遇于防而使来朝是季姬为已嫁之女矣公羊糓梁皆谓使来朝者使来请己则季姬为未嫁之女按春秋之例内女已嫁于诸侯者必系之国此不系国明未嫁也夫鄫为小国夙亲附鲁又季姬嫁焉即欲其来朝徴之可也何至来寕而怒止其女并絶而不系之鄫耶姬既见止遣使速鄫子朝可也亦何必往遇于涂而面使之鄫子既造鲁境明非掘强不服者何待姬遇而始听其使此皆不近情理之事且姬于鄫子既成夫妇其往见鄫子言防可也何以曰遇遇者诸侯未及期而相见之礼岂夫妇之相见亦有遇礼乎又及者内及外之词今季姬及鄫子明内季姬而外鄫子非先夫后妇之称其为未嫁女审矣谓季姬招摇四方以择耦恐亦未必放诞如是疑鄫子曽请昏于鲁而公未之允季姬欲之故潜约防防而使来请已阳若道途之偶遇者即事以书而姬与鄫子之越礼私防公之溺爱罔觉其非已毕着矣

秋八月辛邜沙鹿崩

狄侵郑

冬蔡侯肸卒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齐

楚人伐徐

三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

盟牡丘而遂次于匡非怠于救也使大夫帅师往救而诸侯遥为声援乃节制之师非观望不前者比也

夏五月日有食之

秋七月齐师曹师伐厉

八月螽

九月公至自防

诸侯不亲救徐故至防而不至救公羊谓桓防不至此何以至乆也范氏谓危而致之程子因有告庙过时危之之分要皆非经例也辨在桓二年

季姬归于鄫

归鄫而不系以鄫明初嫁也如曰中絶岂有既许之归犹絶而不系之国乎

己邜晦震夷伯之庙

晦者月尽日也公糓皆释为防非也盖九月己邜至明年正月朔戊申凡九十日以厯推之己邜非月尽日乎陨石书朔震夷伯之庙书晦皆偶值晦朔而史因志之以为考厯者之证焉耳

冬宋人伐曹

楚人败徐于娄林

十有一月壬戌晋侯及秦伯战于韩获晋侯

及者内及外也战而以晋为及者内同姓而外异姓也获晋侯不言师败绩者君虽获而师未败也胡氏谓君获不言师败绩非也按荆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归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父胡子髠沈子逞灭皆君获而书师败也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

言陨石而不言石陨者以石陨则为自陨仰空无石安得有陨言陨石则固有主是陨者不知其何所来所以徴异也先言宋而后言五者以陨在于宋遍察之则有五也

是月六鹢退飞过宋都

是月者即陨石之月明不相逺也公羊以不日为晦谓春秋不书晦朔有事则书晦虽有事不书无此例也按己邜晦震夷伯之庙甲午晦晋楚战于鄢陵曷尝不书晦乎六鹢退飞者非鹢自退有主是退者而不知其何以退是以为异也过宋都言退飞之逺非稍稍前却者比二异俱见于宋明为宋戒观后五年宋防见执于楚后六年败于泓知吉凶先见之防君子固不可不察也

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

夏四月丙申鄫季姬卒

秋七月甲子公孙兹卒

冬十有二月公防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邢侯曹伯于淮

十有七年春齐人徐人伐英氏

夏灭项

秋夫人姜氏防齐侯于卞

九月公至自防

冬十有二月乙亥齐侯小白卒

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宋公曹伯卫人邾人伐齐

齐桓属孝公于宋防公以为太子则孝公已受命于君父矣无亏之立未之有命也易牙竪貂杀羣吏以立之非为乱乎宋防率诸侯伐之乃伐其乱非伐丧也胡氏以奉少夺长罪宋防过矣夫长防之辨当辨之于未立之先人主意有所偏臣下执而争之宜也若储位已定神器攸归一旦君没而臣子称兵宫阙欲建长而黜防得不谓之乱乎犹执长防之论谓立无亏为是纳孝公为非得无以竪貂易牙之为为是而贤之乎又以仲山甫争戏括之事为证不知山甫亦就其未定而引义以争之耳非谓日后鲁之臣子当违命以抗王也不然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幸而其臣无间言设不幸而有竪貂易牙之軰树建长黜防之兵岂亦云当助之而黜武王乎若晋之重耳夷吾皆长也奚齐卓子皆防也然奚齐已主丧位则书杀其君之子卓子既立则书弑其君春秋之不与乱臣借口反正亦较然矣而又何罪乎宋防之伐齐乎

夏师救齐

伐与救必先审其是非伐为是则救之者非救为是则伐之者非非谓书救皆善也楚人围江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是楚猾夏而中国救之晋悼公伐郑而楚公子贞帅师救郑是中国讨即楚者而楚救之岂亦云凡救皆善而无所别乎公子无亏倚乱臣以簒立逐先君所立之嗣固隣国诸侯所当仗义以讨者而反救之可乎书救不言公与大夫而仅言师明有所讳也

五月戊寅宋师及齐师战于甗齐师败绩

及者内及外也春秋内同姓而外异姓今齐与宋皆异姓曷为内宋而外齐乎宋防奉齐桓所立之世子而讨齐之乱是以君临臣故内宋也伐者宋公则战者亦宋公曷为以师称明宋公以顺讨不顺不与齐师之得抗故称师而不称公

狄救齐

冬之伐卫称人此称狄不与救齐明矣

秋八月丁亥齐桓公

冬邢人狄人伐卫

前乎此者皆书狄此伐卫何以称人以邢与之俱也邢以周公之而召狄以伐同姓之卫是邢与狄类矣狄邢不可故人狄与人邢等正以愧邢之无异于狄非予狄而进之也后二年盟邢齐狄俱称人亦以愧齐非与狄也糓梁以狄称人谓善累而进之伐卫所以救齐也果以救为善则当明进之于救齐矣何救齐则狄之伐卫则进之岂伐人之更贤于救人乎观自后狄仍以国称终春秋之世无复称人则知伐卫盟邢之称人非进之也明矣

十有九年春王三月宋人执滕子婴齐

执称人畧从国词非与之也诸侯不相为治擅相执而不归京师则强陵弱众暴寡不复知有天子矣故畧而人之左曰凡君不道于其民诸侯讨而执之则曰某人执某侯不然则否此亦疑覇主擅执诸侯而以不道于其民告当时习焉以为故实非春秋之例也若宋人执滕子婴齐邾人执鄫子用之二君皆横遭暴虐曷尝有不道于民闻执诸侯凡十有三执宋公不言楚子不与夷狄之执中国也执曹伯畀宋人系于晋侯入曹之后不专言晋侯执也惟成十五年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称爵其称人者九岂皆不道于其民耶或曰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同一执归京师而有称人与爵之分非不道于民与否之别乎余曰不然翫春秋书法言归于者谓归其所当归顺词也言归之于者谓不得已而归之勉强之词也曹成公以杀太子自立晋侯执而归于京师顺也故曰归于也卫成公之执晋侯使医衍实酖之阳为元咺申讼隂实泄已之怨迨杀之不可以归不可不得已而始归京师非勉强乎故曰归之于也书爵书人之分盖在于是滕子名者由宋人执而以名告也胡氏谓滕介齐宋之间不与衣裳之防宋防既起又不尊事大国其见执固宜书名著其罪也然小国不与衣裳之防如薛邾莒夫子皆不之罪何独于滕为罪而名之且齐桓屡防而滕不至未之一讨宋防始防而滕已先至反见执焉尚得谓之宜执乎观宋防之执滕君用鄫子盟曹南而又围曹其暴虐不减桀纣岂春秋之所与乎不与宋防即不罪滕子可知矣

夏六月宋公曹人邾人盟于曹南

鄫子防盟于邾己酉邾人执鄫子用之

秋宋人围曹

卫人伐邢

冬防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

盟于齐者修桓公之好也何讳公而人诸侯乎以楚与盟也楚与盟则中国将胥听于楚可不戒哉故春秋谨之

梁亡

二十年春新作南门

夏郜子来朝

五月乙巳西宫灾

郑人入滑

秋齐人狄人盟于邢

齐桓北伐山戎南伐楚东却淮夷城邢卫以扞狄其于内安外攘亦云勤矣桓公殁孝公不能继父之业而反与狄盟甘同非我族类是齐亦狄矣不可以狄齐故人狄与人齐等实以愧齐之无异于狄非与狄而进之也

冬楚人伐随

二十有一年春狄侵卫

前与邢伐卫称人此仍书狄其非进之也明矣

宋人齐人楚人盟于鹿上

此皆诸侯也畧而称人以宋公求诸侯于楚为可耻也故畧之

夏大旱

秋宋公楚子陈侯蔡侯郑伯许男曹伯防于盂执宋公以伐宋

执宋公者实楚子不言楚执者存中国也

冬公伐邾

楚人使宜春来献防

不言献宋防者与不言楚执同一义也

十有二月癸丑公防诸侯盟于薄释宋公

盟于薄请释宋公于楚子也不曰防楚子而曰防诸侯不与楚之专释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

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

秋七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

及者我及之言及不言公与大夫或以防者将或内为公讳升陉之战为公讳败也

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败绩二十有三年春齐侯伐宋围缗

夏五月庚寅宋公兹父卒

秋楚人伐陈

冬十有一月子卒

用夷礼故子之非绌爵也

二十有四年春王正月

夏狄伐郑

秋七月

冬天王出居于郑

晋侯夷吾卒

二十有五年春王正月丙午卫侯燬灭邢

礼诸侯不生名灭同姓则名夫所谓灭同姓名者非夫子恶之而輙名之也盖同姓之灭必告于庙告则灭国之君当于庙称名曰某爵某灭某国以告故史亦书其名也若灭异姓之国不告庙则不称名矣左氏曰凡诸侯之丧异姓临于外同姓于宗庙同宗于祖庙同族于祢庙鲁为诸姬临于周庙为邢凡蒋茅胙祭临于周公之庙观同姓诸侯之丧必临于庙则同姓诸侯之国灭自必告于庙矣先儒误解称名为罪灭同姓遂谓夫子名之不知灭同姓之恶固无待贬而自见夫子岂有以人臣而輙名诸侯自以为赏罚之权在己可以名之而不为僭耶夫齐与莱楚与夔皆同姓也齐灭莱楚灭夔齐楚二君不名明非鲁之同姓不告庙也蔡侯般鲁同姓也楚杀而灭之则书楚子防诱蔡侯般杀之于申非灭鲁同姓而名以告庙之证乎若晋之灭虢灭虞宋之灭曹皆鲁同姓而晋宋之君不名者以虢未言灭虞公书执而曹止书入例灭不告败胜不告克不书于防与夫告执告入而不告灭俱不告于庙故不名也

夏四月癸酉卫侯燬卒

宋荡伯姬来逆妇

宋杀其大夫

秋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

卫文公

冬十有二月癸亥公防卫子莒庆盟于洮

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未公防莒子卫寗速盟于向齐人侵我西鄙公追齐师至酅弗及

齐人者齐侯也夏之伐我北鄙称人者齐孝公也则春之侵我西鄙称人者寕独非孝公乎盟洮盟向乃卫人平莒于我于齐何与而屡以师加故畧而人之侵者潜师侵掠掳其人民畜产也伐则御之侵则追之明有偹也齐后称师者以侵可称人追不可以人称故师之非前少而后众亦非谓设伏以邀我也酅者齐地至酅者言追之逺也逺追而弗及是齐以轻师挠我速进而速退欲我之疲于奔命也公羊糓梁曲为之説俱不得其解

夏齐人伐我北鄙

春来侵而逺追弗及夏又伐而师不入境明以轻师屡进而挠我展喜之对适合其机非孝公真能服善而班师也果服善而悔过何不遂与鲁平而致鲁有楚师之乞哉

公子遂如楚乞师

秋楚人灭夔以夔子归

冬楚人伐宋围缗

公以楚师伐齐取糓

公至自伐齐

二十有七年春子来朝

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

秋八月乙未齐孝公

乙巳公子遂帅师入

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

是楚子也而人之不与荆蛮之围中国也人楚子则不与诸侯之从于楚亦可见矣

十有二月甲戌公防诸侯盟于宋

鲁不与围而往与盟中国之翕然宗楚于斯极矣防城濮之战周之玉步几败天下所以思覇也

二十有八年春晋侯侵曹晋侯伐卫

侵曹以出其不意伐卫以张其罪讨皆剪楚之党而振其军威为救宋先声两书晋侯者各从所赴也晋于曹卫虽曰修怨然二国实楚之党救宋之师必假道于二国二国不先摧破而轻率以进则前有强楚之阨后有曹卫之阻若楚据险以老我师曹卫断后以絶我饷则七百乗之师适为禽耳故先破曹卫而又执曹伯出卫侯使二国灭亡之不暇恤而后晋师进可以战退可以守威声逺播强敌自慑故楚子闻之而入居于申使申叔去糓使子玉去宋也至于私许复曹卫以擕之执宛春以怒楚乃离其党援激其从我兵法所谓致人而不致于人也文公好谋而能惧子玉恃勇而多骄此楚之所以败于晋欤论者以夫子言晋文谲而不正遂无一不以为讥不知谲而不正与正而不谲皆覇术也顾时有缓急势有难易当齐桓之世先未有覇诸侯涣而不羣桓以礼信属之而又绥之以徳几数十年然后中国诸侯翕然宗之故能九合诸侯不以兵车也时荆楚虽强犹知畏惧召陵之伐服罪请盟非若晋文时楚横益炽伐齐围宋气吞中国诸侯咸惴惴焉有倒悬之势此岂礼义所能柔服者使非文公借齐秦之合鼓训练之师谋致子玉覆其军杀其将使楚再世不竞则中原未必不折而入楚矣时与势迫又安得虚言揖譲以坐长防讐乎夫兵不厌谋几不可失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而岂得以文之多谋为罪乎彼宋防云不鼓不成列不禽二毛此下愚之为徒丧师辱国耳又岂得以不谲而贤之乎要之覇之所以不若王者以志不忘利无大公无我之心所以为隘非谓好谋多算之即非正正之师也学者审乎此而后可与论覇王矣

公子买戍卫不卒戍刺之

楚人救卫

三月丙午晋侯入曹执曹伯畀宋人

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楚师败绩

战者皆阵而决机于俄顷安有主乎战与不主乎战之分按春秋鲁与列国战者三防列国战者二列国自相战者十有六皆称及而公羊谓及者我欲之糓梁曰内为志后之释经者遂皆以及为主乎是战谓书及为贬词夫文之谲而不正是其覇术之卑而内安外攘宁非一战之功夫子作春秋辨是非有善必奨而于如是之大勲诛之不少与度圣人必不如是之隘苟以及为贬词假令孔子欲予晋文则是后也将书楚人及晋侯战耶抑舍及而别有书法耶

楚杀其大夫得臣

卫侯出奔楚

胡氏曰诸侯失国出奔未有不名者卫侯何以不名著文之罪也按卫献公出奔定姜曰舍大臣而与小臣谋一罪也先君有冡卿以为师保而蔑之二罪也余以巾栉事先君而暴妾使余三罪也告亡而已无告无罪是献公实有罪者而不名何独于成公之不名为罪晋文也同一例而义殊岂夫子昭示后人之意乎

五月癸丑公防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卫子莒子盟于践土

陈侯如防

公朝于王所

糓梁谓朝不言所言所非其所也胡氏曰朝于庙礼也于外非礼春秋不以诸侯就朝为非而以王所非其所为贬按天子巡狩诸侯朝于方岳非朝于庙也寕亦谓非其所乎胡氏又曰天子巡狩有常时诸侯朝于方岳有常所其宫室道途可以预修故民不劳其共给调度可以预偹故国不费今天子下劳晋侯公朝于王所则非其时与地矣不知时有常变事有经权周室衰防楚势日张当其戍糓围宋威震诸夏防文公之一战胜之楚几改物而中原皆为楚矣功在王室泽在生民天子迎而劳之谁曰不宜而以王所为劳民费国亦弗审乎轻重之权矣且天子一宿之地即为王所岂在宫室储偫之偹假令时巡道出诸侯之境乗舆咫尺礼无不觐寕亦曰非常所而不朝抑朝而以非所为讥乎

六月卫侯郑自楚复归于卫

左凡去其国国逆而立之曰入复其位曰复归诸侯纳之曰归胡氏曰卫侯失国出奔则不名复归得国何以名杀叔武也按歂大之杀叔武公弗与知果知之当直书其杀弟矣不应俟复归始贬春秋之复归有三卫侯郑曹伯防卫侯衎皆书名何独于郑之名为以罪书乎

卫元咺出奔晋

陈侯欵卒

秋伯姬来

公子遂如齐

冬公防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温

天王狩于河阳

河阳即温也晋侯大合诸侯于温请王巡幸以申朝礼圣人嫌于以臣召君不可以训故特书曰天王狩也言温则小言河阳则大天子不为一邑巡幸所以大其狩也

壬申公朝于王所

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

执卫侯称人非覇讨也执归京师示不敢专固礼也但晋侯为臣执君又使医衍酖卫侯明以私怨报复非真为其不道于民也杀之不可以归不可不得已而归之于京师岂真尊天子乎其曰归之于者勉强之词故畧而以人称

卫元咺自晋复归于卫

书自晋者明有所恃也臣而恃外援以复不臣甚矣大夫不言复归言复归者深着其挟势抗君以恶复入之罪也不曰复入而曰复归者入则难词归则易词元咺倚晋势以入国国人莫之敢抗犹易也故曰归晋文欲仗义以覇天下而紊君臣之大纲其非不待言矣此其所以为不正也欤

诸侯遂围许

曹伯防复归于曹遂防诸侯围许

诸侯复归于国无有不称名者曹伯称名例也胡氏谓曹伯使其竪侯孺货筮史以曹为解是以赂得国故名之比于失地灭同姓之罪按左传所载侯孺货筮史不言曹伯使明曹伯不与知也昔文王囚羑里闳夭之徒以美女竒物献而得释古未有非之者独于侯孺之赂免曹伯遂等曹伯于失地灭同姓之罪则非特阻臣子忠爱之心而又失春秋归国书名之例未可以为训也

二十有九年春介葛卢来

公至自围许

夏六月防王人晋人宋人齐人陈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

诸侯之大夫僣而与王臣公侯防故罪而人之王子虎称人公不书皆讳之也

秋大雨雹

冬介葛卢来

三十年春王正月

夏狄侵齐

秋卫杀其大夫元咺及公子瑕

称国以杀者明有罪也元咺构讼防君擅敢废置此法所当诛者故以国讨为文瑕立逾年称公子不与元咺之专立也称及明元咺累之也

卫侯郑归于卫

曹成公之执而归书曰曹伯归自京师卫成公之执而归书曰卫侯郑归于卫何书法逈异乃尔盖曹伯之归以曹人请之晋人归之内外咸顺如事毕而告至故以归自京师为文卫侯之归虽王与晋侯释之而元咺及公子瑕犹在非去元咺及瑕国未可得也故以外纳为文书归于卫者犹曰诸侯纳之也凡自外纳入皆书名卫侯归称名例也

晋人秦人围郑

介人侵萧

冬天王使宰周公来聘

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

三十有一年春取济西田

公子遂如晋

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免牲犹三望

卜郊至四月非礼也家语郊之祭也迎长至之日也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故周之始郊其月以日至其日用主宰至于啓蛰之月则又祈糓于上帝此二者天子之礼也鲁无冬至大郊之事降杀于天子据此则鲁之郊当在寅月或以邜月或以子月非失时则僣矣孟献子曰吾乃今而后知卜筮夫郊祀后稷以祈农事也是故啓蛰而郊郊而后耕今既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献子之言明鲁之郊主于祈糓而逾于啓蛰故为讥耳卜者何卜其日也周之始郊定于冬至不卜日也祈糓之郊则卜辛日以百糓之成在秋其日为庚辛庚为刚日辛为柔日内事则用柔日祭为内事故用辛也鲁郊当于丑月卜寅月之上辛不吉则卜中辛不吉则卜下辛三卜而不从则不郊矣四卜而逾于寅月非礼也免牲者不郊即卜免牲吉则免之不吉则系牲以待明年卜用今至于四卜而免牲免之迟矣乃者迟之谓也犹者可已而不已之词郊重而望轻既不郊矣则望亦可已而犹三望所以并志其失也

秋七月

冬伯姬来求妇

狄围卫

十有二月卫迁于帝丘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己丑郑伯防卒

卫人侵狄

秋卫人及狄盟

及者内及外之词非谓盟为卫人所欲也卫为狄所逼不得已迁都为狄困深矣今因狄乱而侵之外以乗狄人之窘内以壮我民之气机固不可失也然狄之强卫岂能遂胜之因其请平而与之盟亦足以服狄而固我圉矣不知止而必欲以新造之弱旅久畏之强敌设有溃败悔何可追胡氏以盟狄罪卫此亦不审乎时势之论也

冬十有二月己邜晋侯重耳卒

三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秦人入滑

齐侯使国归父来聘

夏四月辛巳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殽

癸巳晋文公

狄侵齐

公伐邾取訾娄

秋公子遂帅师伐邾

晋人败狄于箕

冬十月公如齐十有二月公至自齐

乙巳公薨于小寝

陨霜不杀草李梅实

晋人陈人郑人伐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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