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臣,济南人,生平不详,约元宪宗元年前后在世。所作杂剧今知有十一种,其中《散家财天赐老生儿》、《包待制智赚生金阁》二种有传本存世。《虎牢关三战吕布》仅存残曲一句,其余八种皆佚。武汉臣在元杂剧中;属于本色派作家,明·朱权《太和正音谱》评其词如“远山迭翠。”明·贾仲明为其补挽词云:“先生清秀济南人,风调才情武汉臣。《登坛拜将》穷韩信,《老生儿》关目真;新传奇十段皆闻。听泉水,看暮云,如此黄昏。”所谓“十段皆闻”,指武氏的十种杂剧:《抱侄携男鲁义姑》、《女元帅挂甲朝天》、《曹伯明错勘赃》、《穷韩信登坛拜将》、《赵太祖创立天子班》、《郑琼娥梅雪玉堂春》、《谢琼双千里关山怨》、《四哥哥神助》及前述《老生儿》与《三战吕布》。另明·臧晋叔《元曲选》以《李素兰风月玉壶春》归于武汉臣杂剧目下,据《录鬼簿续编》所载,乃贾仲明所撰(见《玉壶春》本事按语),疑臧晋叔把《玉堂春》误传为《玉壶春》。再《包待制智赚生金阁》杂剧,《元曲选》著录为武汉臣撰,疑与武氏《四哥哥神助》相混,因二剧情节相同。据《录鬼簿续编》,《生金阁》剧疑为元明间佚名作者所撰,今暂从《元曲选》。
《散家财天赐老生儿》是写家资巨万的员外刘从善无子嗣,女婿为争得家财,迫害、排挤刘之亲侄,还想暗害已经怀孕的刘妾。刘从善广散家财,多行善事,终于得一老生儿。剧中宣扬因果报应及封建宗法观念,但通过一个富贵家庭财产继承问题引出的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关系,却也较深刻地反映了社会风尚和人情世态。此剧还比较广泛地反映了元代社会的生活面。故事起伏跌宕,戏剧性较强。曲文当行,宾白生动。此剧在19世纪初即被译为英文,后又有法、德、日译文。《包待制智赚生金阁》写庞衙内杀害郭成,霸占其妻,夺走他的宝物生金阁,最后终于被包拯惩处。此剧中包拯于第 3折才出场,遇到被害人的鬼魂告状,有城隍庙夜询鬼魂,鬼魂冲散社火鼓乐等情节,这在演出中当有特技表演和火彩场面。《李素兰风月玉壶春》写妓女李素兰与李斌的恋爱故事。天一阁本《录鬼簿》记贾仲明也有此作。研究者有怀疑今本是贾作而非武汉臣所撰。
《生金阁》写书生郭成进京求取功名,庞衙内夺去了他随身携带的家传宝物生金阁,并要强娶他的妻子李幼奴。郭成不允,被庞衙内铡死。郭成的冤魂提头跑出,闯散了元宵节的花灯社火。开封府尹包拯微服巡访,得知此事,便设计赚出生金阁,将庞衙内正法。剧本揭露了权豪势要横行不法的凶残面目,但笼罩着浓厚的恐怖气氛和宿命思想。臧懋循以为此剧即《录鬼簿》中著录的《四哥哥神助提头鬼》的异名。
简名《生金阁》。杂剧剧本。元武汉臣作,一说元末明初无名氏撰。四折一楔子,旦末合本。剧写宋蒲州秀才郭成因避百日血光之灾,携妻李幼奴赴京应举。途避风雪于酒店,献三代传家宝生金阁干谒权豪衙内庞勣欲求得官。庞见此物遇风则仙音嘹亮,甚喜,许以写帖推荐;及见幼奴貌美,复邀其夫妇至宅宴会。席间庞令郭舍妻与己,愿为郭另娶;郭不从,庞怒而囚郭于厩,而令嬷嬷劝幼奴就范。嬷深怜幼奴而大骂庞勣凌弱,为庞听见,被投入井中。嬷死前嘱子福童为之复仇。庞又铡郭成,郭头断而不仆,竟提头逾墙而逝。越岁元宵节,庞出游赏灯,忽有提头鬼追逐索命。会开封府尹包拯夜行过此,无头鬼拦道鸣冤。翌日,福童暗导幼奴逃至衙鸣冤。包拯乃置酒邀庞,佯称得西延一稀宝生金塔;庞亦夸己有生金阁,能生仙音。拯赚之出宝比验,而暗令幼奴出堂告发。遂缚庞立斩示众,判其家产分予幼奴、福童各半。剧中庞称“打死人不偿命”,又悬带“金牌铜虎”,宅挂“毡帘”、“烧羊肉”等,皆影射元蒙权豪横行之现实。该剧《录鬼簿续编》著录于“失载名氏”中;《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本未题作者姓名;唯《元曲选》本题“武汉臣撰”。 查看详情>>
杂剧剧本。元武汉臣著。清《曲海总目提要》说:“作者之意,盖欲深诫妒妇之爱女,而忘其夫之后者。”近人王国维《宋元戏曲考》说:“元剧中宾白,鄙俚蹈袭者固多;然其杰作如《老生儿》等,其妙处全在于白。苟去其白,则其曲全无意味。”又说:“武汉臣之《老生儿》,关汉卿之《救风尘》,其布置结构,亦极意匠惨淡之致,宁较后世之传奇,有优无劣也。”日本青木正儿《元人杂剧概说》说:“没有后嗣的富翁的悲哀,这如果用日本人的头脑想法,虽然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从〔以往〕中国人的思想风俗来看,却是重大的事;其悲喜的心情,也不在《看钱奴》的主人公以下吧。取材这类问题的戏曲,时常看得见。大概定例是上天赐给一个儿子,做为善行的报应,即是寓有劝善的意思。”此剧写富翁刘从善一家关于财产再分配的矛盾纠纷,反映了封建家庭中争夺财产继承权的惨酷斗争,对现实的黑暗、世俗的丑恶,都有比较深刻的揭露。但作者宣扬善恶报应思想,削弱了作品的思想价值。作品结构紧凑,关目布置极见匠心,宾白富有表现力。 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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