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中道(1570年6月10日—1623年10月19日),明代诗文作家。字小修。公安(今属湖北)人。少年时就显露出文学才华,10多岁写出的《黄山赋》、《雪赋》,长达5千余言。壮年喜欢漫游,“泛舟西陵,走马塞上,穷览燕、赵、齐、鲁、吴、越之地,足迹几半天下”。直到万历四十七年(1616)才中进士,时年已47岁,因此,诗文中常流露出怀才不遇的凄苦情怀。成进士后,先授徽州教授,历国子博士、南京礼部仪制、吏部郎中。天启三年(1423)病卒。著有《珂雪斋集》24卷、《游居柿录》20卷。
袁中道去世较两兄稍晚,能看出公安派所产生的“为俚语,为纤巧,为莽荡”的流弊,从而对公安派主张有所修正。他反对那种“冲口而出,不复检点”的“俚易”之作,认为诗歌“未有不贵蕴藉者”。如果“词意一时俱尽”,就会“多伤率易”,没有艺术感染力量。他想从既重性灵又重格调的方法来纠正当时的偏向,所以提出:“取汉魏三唐诸诗,细心研入,合而离,离而复合,不效七子诗,亦不效袁在少年未定诗,而宛然复传盛唐诗之神,则善矣。”(《蔡石瑕诗序》)
袁中道的散文创作,也颇有特色。1、写人,包含着作者真挚的感情。《回君传》不是侧重描绘回君的性格特征和思想风貌,而是着重表现作者对回君行为的感受与体验。说其“四肢百骸,皆有喜气”就表明了作者的情感。《寿大姐五十序》突出了作者与大姐之间的感情交流,写得倍感亲切。黄宗羲评价其文说:“一团真气,唯震川(归有光)有此。”(《明文授读》)2、写山水,表现他精于鉴赏的才能。如《游太和记》,说明太和山这一“美丈夫”,分视之,则有“巧幻”、“幽邃”、“宽旷”、“淹润”、“苍古”等不同的美学形态;合视之,则有“全体具”的整体美。这种微观洞察与宏观俯瞰的有机结合,充分说明作者深厚的美学修养。他的《游居柿录》,记录了他生活的烦恼与欢乐,记录了他感情的波澜与变化,记录了他对人生的思考,记录了他对友朋的评点。从其文字的峭拔、流畅与清丽程度看,不少日记就是富有文学色彩的小品散文。
其诗能抒写性灵,清新自然,时有情景交融的较好作品,如《枝江道中》:“楚国丹阳路未赊,峰峦断处又平沙。溪深不障烂斑石,梅老犹余冷淡花。水气漾舟全似月,山岚收雨尽成霞。风烟如此今方到,悔不从前细泛槎。”颇有情趣。他有才多之累,有时顷刻千言,如水东注,诗作显得浅易、繁杂,与其倡导的“蕴藉”不尽相符。
明袁中道撰。凡25卷。珂雪,洁白义,出自梁元帝《与萧谘议等书》,取为书斋名,志趣可知。其足迹所至,几半天下,诗文因此日进,“大都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袁宏道《叙小修诗》)。论文反对蹈袭粉饰,主张师法自然:“山水之清美,且足以发灵慧之性,而助其深湛之思”(《程申之文序》)。他认为作家应当接近社会和自然,以获得真实深刻的情感体验,这样才能创造出有较高审美价值的作品。“士生而处丰厚,安居饱食,毫不沾风霜冰雪之气,即有所成,去凡品不远。惟夫计穷虑迫,困衡之极,有志者往往淬励磨练,琢为美器。何也?心机震撼之后,灵机逼极而通,而知慧生焉。即经世出世之学问,皆由此出,而况举业文字乎?”(《陈无异寄生篇序》)这与其兄见解大致相同,钱谦益以为“小修兄弟间师承议论”(《列朝诗集小传》本传)。当竟陵以幽峭之风反对剿袭剽窃之七子,异军突起时,他却强调真情实感对于审美和艺术创作的极端重要性,反对仅仅限于艺术形式和艺术技巧上的翻新争奇,认为应“以意役法”,提倡“人人有一段真面目溢露于楮笔之间”(《中郎先生全集序》),排击竟陵之谬。对于中郎“立言亦自有矫枉之过”(袁宏道《与张幼于》),他坚持以历史的、分析的态度进行考察,既肯定其矫枉整刷之功,又提出了性灵与格调的结合,以弥补过正偏激之失。他的散文创作,多写闲情逸致,流露出脱离现实的思想倾向。他的散文美学理论及创作实践的优劣利弊,对当代及清初文坛均较有影响。 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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