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词话著作。1卷。王士禛撰。此书专门品评《花间集》与《草堂诗余》两部词集所收录的作品。王士禛论诗提倡“神韵”,论词也持同样的主张,认为《花间集》与《草堂诗余》的妙处在于蹙金结绣而无痕迹。词须雕组而不失天然,要能够“写照象外”,极妍尽态,以此达到追魂摄魄的目的。本此出发,他高度评价李煜、苏轼、李清照的作品,说李煜入汴以后诸词,与“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同是千古情种”。对鲖阳居士屈解苏轼〔卜算子〕咏鸿词的行径深为不满,斥为“村夫子强作解事”。称苏词“直是轶伦绝群”,其“枝上柳绵”一首,恐柳永“缘情绮靡,未必能过”。又引苏轼与黄庭坚的话概括苏词的特点,如醉后作草书,酒气拂拂,从十指间流出,又如其书挟海上风涛之气。凡此评论,都十分中肯。谈及诗、词、曲的分界,他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定非香奁诗。‘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定非草堂词也。”话虽然简略,但可令后人解悟三体的不同的抒情风格。本书有《昭代丛书》本,唐圭璋据以编入《词话丛编》。 查看详情>>
一名《词旨畅》。词论。元陆辅之撰,2卷。陆辅之曾从张炎受词学,《词旨》论词,专门阐明乃师的宗旨。全书计有论词7则,属对38则,乐笑翁奇对23则,警句92则,乐笑翁警句13则,词眼26则,炼字之法集虚字33则。总的来看,他强调的问题和张炎一样,认为词应雅正、清空。他明标作词秘诀是取“周清真之典丽,姜白石之骚雅,史梅溪之句法,吴梦窗之字面”,显然,陆辅之是拘于形式之小道,无视内容之大体。从他论词所举的例子看来,于传统的风花雪月的题材内容,婉媚的风格意趣,特别称颂,而尤为推崇张炎。可见陆《词旨》一书,不过是张炎《词源》的具体化而已,是用例词来说明乃师主张的。前人称《词旨》为作词之“规矩”,未免过当,但此书确为宋元间词论中有代表性的作品,从中可以窥知这一派词家的理论主张,明瞭词论源流。《词旨》一书,主要传述南宋张炎论词主张,举词亦以张炎词为多,是一本指导创作的入门书。清光绪时吴元仪有《词旨畅》一书加以笺释。今有《百尺楼丛书》本、《词话丛编》本。 查看详情>>
十二卷。清徐釚(1636—1708)撰。徐釚,字电发,号虹亭、拙存,晚号枫江渔父,吴江 (今属江苏) 人。徐釚为“慎交社”成员,康熙十八年(1679)召试博学鸿词,授翰林院检讨。后乞归故里,著书为事。有《菊庄乐府》、《南洲草堂集》、《词苑丛读》、《本事诗》。本书专辑词家故实,分体制、音韵、品藻、纪事、辨正、谐谑、外编七门。采摭繁富,援据详明,足为论词总汇。《江南通志》称,“釚少刻菊庄乐府,朝鲜贡使仇元吉见之,以饼金购去。贻诗曰,‘中朝携得菊庄词,读罢烟霞照海湄,北宋风流何处是,一声铁笛起相思。’”则徐釚于倚声一道,自早年即已擅长。故于论词亦具有鉴裁,并非苟作。惟其间征引旧文,未尽注其所出,同时朱彝尊、陈维崧等尝议之。徐釚亦自欲补缀而未尽。至纪事一门,半取近事。其间点缀已成佳句,标榜以借虚声,在所不免。考《世说新语注》载裴启作《语林》,记谢安黄公酒垆事,安以为所说不实。则序录同时之事,自古已然。唐宋人诗话、说部,此类尤多,则亦非徐釚所创例。有海山仙馆丛书本、《四库全书》本、《丛书集成初编》本。 查看详情>>
清江顺诒辑。八卷。卷首有铁岭宗山序和自撰“凡例”九则。序称此辑“寻源竟委,审律考音,取诸说之异同得失,旁通曲证,折衷一是。所以存前人之正轨,示后进之准则”。是书经宗山参订,条分缕析,分列子目,卷一曰源、卷二曰体、卷三曰音、卷四曰韵、卷五曰派、卷六曰法、卷七曰境、卷八曰品。末有附录四则。书中引录前人词论,倘需全编登载始能得其旨趣者,皆全编过录。如卷八采录郭频伽《词品》十二则、杨伯夔《续词品》十二则以及江顺诒《续词品》二十则。对各家词序,则择要摘录,以见各序之长。如卷一徐鼒《水云楼词序》、卷六吴谷人《露蝉词序》和诸迟菊《词综续编序》等。该书所辑,间有己论,并用案语标出,以示区别。如卷一录张惠言《词选·序论》。诒案:“此论高出流辈,发前人所未发。”又如卷二录杜文澜《词律校勘记序》。诒案:“万氏有功于词学,杜氏又为万氏之功臣。虽其书知声而不知音,然舍此别无可遵之谱,则校勘之不可少也明矣。”所案也能自成一则。是书有光绪七年(1881)刊本,唐圭璋《词话丛编》据以收录。 查看详情>>
清陈廷焯撰。陈氏曾编选历代词作为《云韶集》,计二十五卷,三千四百三十四首,一千一百馀家。在此基础上,写成《词坛丛话》,计一百零一则,综评历代名家词作,并述《云韶集》编选大旨。其论词之发展,认为汉乐府“长短句不一,是词之祖也”。六朝“《江南》、《采莲》诸曲,去倚声不远”,经唐五代,至南宋形成高峰,以后由衰而亡,复盛于清初。他提出词中“五圣”(北宋贺铸、周邦彦,南宋姜夔,清代朱彝尊、陈维崧),称“方回词,笔墨之妙,真乃一片化工”,“美成乐府,开阖动荡,独有千古”,“白石词中之仙也”。对清代词人,又以唐诗拟之,朱彝尊为李白,陈维崧为杜甫,厉鹗为韩愈。称“朱竹垞词,艳而不浮,疏而不流,工丽芊绵中而笔墨飞舞”;“陈其年词,纵横博大,海走山飞”;“樊榭词之妙,窈曲幽深,脱尽凡俗”。此书代表陈氏早年词学观点,推尊浙西词派,论词以雅正为宗,讲求格律,以朱氏《词综》为“千古词坛之圭臬”。这与《白雨斋词话》中推尊常州词派,论词主沉郁、重比兴、以张惠言《词选》为指归的见解异趣。《词坛丛话》置于《云韶集》前。此书为未刊稿本,1930年前后陈氏长子兆瑜捐赠南京国学图书馆,今存南京图书馆。屈兴国《白雨斋词话足本校注》将此书辑入。 查看详情>>
蒋兆兰撰。一卷。兆兰曾于苏州任教职,精研词学,引朱孝臧、况周颐为同道。《自序》云,乃应诸生“从问词法,兼求词话”而作此书,其宗旨为:“推本屈、宋、徐、庾之旨,甄别家数选本之精,阐述前贤时彦相承之统绪”,“要使本末兼修,古今同化”。全书三十二则。首倡“学有本原”之说,“初学作词,当从诗入手”。因为“诗词实同源异派,皆风雅之流别”。“词以沉着浑厚为贵,非积学不能至”,学词者应“上探骚辨,下究徐庾,精思熟虑,一以贯之”。本风骚,重学养,贵沉着浑厚,与陈廷焯、况周颐主张相同。他反对诗馀之名,认为词也是立言之道,本于兴观群怨之旨,不能“以词为秽墟,寄其馀兴”,谓之“诗馀”。提倡婉约为词家正轨,以周清真、姜白石为宗,盛赞清真为“词中之圣”,白石为“别树一帜”。至于选本,则谓张惠言《词选》“导源风雅,屏去杂流,途轨最正”;周济《宋四家词选》“议论透辟,步骤井然,洵乎暗室之明灯,迷津之宝筏也”。宋人选本则以周密《绝妙好词》最为精粹。填词之法,首重炼意,次曰布局,三曰炼句,四曰炼字。此书所论,言皆入理,义多精当。有甲戌丛编本,民国十五年铅印本,收入《词话丛编》。 查看详情>>
一卷。清郭麐撰。本编探索词之体貌,分十二品:幽秀、高超、雄放、委曲、清脆、神韵、感慨、奇丽、含蓄、逋峭、秾艳、名隽,各系以韵语十二句,全仿司空图《诗品》之体例。论文名品,始于钟嵘,原以定其主旨,品其先贤。图之所为,则就诗之品格而言。本书效法钟嵘《诗品》,其间有全袭旧名者,如委曲、含蓄之类;有字异而实同者,如易纤秾为秾艳,悲慨为感慨之类;亦有并为一品,如雄浑豪放,合为雄放。故有无此书,不足为轻重。但在当时却颇受重视。此书虽把各种艺术风格相提并论,但是偏重幽秀委曲,秾艳的感情色彩相当浓厚,此正体现了浙派论词崇尚雅正清空的基本观点。《词品》寥寥数语,附载于吴衡照《莲子居词话》卷三之中。江顺治《词学集成》卷八也录入本文。 查看详情>>
明杨慎著。6卷。杨慎字用修, 号升庵, 新都(今四川新都)人。明正德六年殿试第一。授翰林修撰。嘉靖三年,召为翰林学士。以“大礼”之议触犯朝廷,遣戍云南永昌卫。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卒于云南,年72。《明史》有传;说:“明世记诵之博,著作之富,推慎第一。”后人辑其诗文为《升庵集》。《词品》论说填词,穷本溯源,直至梁陈隋六朝,为前人所未及。他在《词品》的序文中说:“诗词同工而异曲,共源而分派。在六朝若陶弘景之《寒夜怨》、梁武帝之《江南弄》、陆琼之《饮酒乐》、 隋炀帝之《望江南》,填辞之体已具矣。若唐人之七言律,即填辞《瑞鹧鸪》也。七言律之仄韵,即填辞之《玉楼春》也。若韦应物之《三台曲》、《调笑令》,刘禹锡之《竹枝辞》、《浪淘沙》,新声迭出。孟蜀之《花间》、南唐之《兰畹》,则其体大备矣。岂非共源同工乎!”该书对两宋词人及其作品介绍论述较多,金、元、明人亦及之。对诗词文体关系,亦时有评论,如在说到梁简文帝《春情曲》时说:“此诗似七言律……唐律之祖。而唐词《瑞鹧鸪》格韵似之。”如在评论王筠《楚妃吟》时说:“大率六朝人诗风华情致,若作长短句,即是词也。……予论填词必溯六朝,亦昔人穷探黄河源之意也。” 查看详情>>
词论。 清杜文澜(1815—1881)撰。二卷。文澜有《古谣谚》已著录。此编为校勘万树《词律》一书而作。杜氏极重视万氏《词律》,“研究之际,旁及他书,偶有发明,笔之简首,岁月既久,所记遂多”,而成是编。杜氏所校,广涉词牌、作者、文字,发明较多,足补万氏原作之不足。为读《词律》必须参考之书。有咸丰十一年(1861)曼陀罗华阁刻本。 查看详情>>
词论。清人万树撰。二十卷。树字花农,一字红友,别号山翁,江苏宜兴人。国子监生。康熙间在广东作两广总督幕友。多才多艺,怀才不遇,死于归途。著有杂剧、传奇二十余种。此编成于康熙二十六年(1687)。内容为取宋元名作排比求倚声度曲之律。唐宋以来,倚声度曲之法久已失传,此书据名作一字一句求之,得其八九。自《草堂诗余》以小令、中调、长调分别列目,旧谱因之以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五十九至九十字为中调,九十一字以上为长调。然如《七娘子》,有五十八字及六十字两体,分别列入小令与中调,显然不宜。收唐、宋、元词六百六十调,一千一百八十余体,纠正《啸余谱》及《填词图谱》之误,以及诸家词集之舛异。“作于宫谱失传之后,振兴词学,独辟康庄,嘉惠后者甚厚。”(杜文澜《词律续说》)唯编者疏于考证,书中脱漏错误诚所不免。自序及《发凡》中言之甚详,后人亦有所校订。此编在清代词坛影响甚大,词家多奉为圭臬。研究与校勘、补续者亦大有人在。有康熙二十六年(1687)刻本,《四库全书》本 光绪二年(1876)刻本,中华书局铅印本。一九八四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据光绪本影印。 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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