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雄(公元前53年—公元18年)西汉辞赋家,哲学家和语言学家。字子云,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扬雄少而好学,博览群书,为人简易佚荡,口吃不能疾谈。史称他“默而好深湛之思,清静亡为,少耆欲,不汲汲於富贵,不戚戚於贫贱,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晏如也。自有大度,非圣哲之书不好也;非其意,虽富贵不事也。顾尝好辞赋。”扬雄早年慕司马相如、屈原,曾作《反离骚》、《广骚》、《畔牢愁》。汉成帝时有人向朝廷推荐他,说他的辞赋象司马相如。成帝召扬雄。使之侍从郊祠、游猎。扬雄先后写了《甘泉》、《河东》、《校猎》、《长杨》四赋。成帝以扬雄为给事黄门郎。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依附他们的人没有不被提拔的,这时扬雄却在一心一意地写《太玄经》和《法言》,时人嘲笑他不能进取,他作《解嘲》以答之。王莽即位后,为防止符命之事汇露出去,而诛杀参与其事的人,扬雄因受误捕而在天禄阁跳楼自杀,险些摔死,受到时人的批评。后扬雄又作《剧秦美新》论。被王莽拜为中大夫。天凤五年(公元18)卒,时年七十一岁。
杨雄是继司马相如之后的又一大辞赋家,他的代表作是《甘泉》、《河东》、《校猎》、《长扬》四赋,其形式模仿《子虚赋》,而其文“沉博绝丽”。他的抒情赋《解嘲》与《逐贫赋》受屈原影响很大。特别是《逐贫赋》立意新颖,构思奇妙,用轻松诙谐的笔调抒发作者不满现状的悲愤之情,富有思想意义。后来他把赋分为“诗人之赋”和“词人之赋”,说“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又不满于辞赋“讽一而劝百”的作风,故说赋是“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他的哲学著作有《法言》,《太玄》,《法言》是仿《论语》而作,《太玄》是仿《易经》而作,他提出“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自然之道也”,认为“人之性也善恶混,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强调学习儒家礼仪以“修性”。其《方言》叙述西汉各地方言,是研究古代语言的重要资料。又编成《训纂篇》对文字学有一定贡献。扬雄著作丰富,东汉初曾有集,后佚,明人辑有《扬子云集》,清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收其赋,箴共四卷。
汉赋。西汉杨雄作。始见于《汉书·扬雄传》;又见于《文选》。这是一篇田猎赋,借汉成帝猎于长杨之事,宣扬汉帝国声威并表示讽谏之意。赋前有序,交待作此赋的背景和用意:汉成帝于校猎甘泉的次年(元延元年·前12),又田猎于长杨,致使“农民不得收敛”。扬雄扈从返回长安后作此赋以讽。赋的正文,其形式与布局均摹仿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和《上林赋》,设为“子墨”为客卿、“翰林”为主人,双方以对话形式各抒己见。该赋内容可分3部分:开头部分交待作此赋原委:子墨指责汉成帝猎于长杨“扰于农民”,“本非人主之急务”;翰林则说子墨“知其一未睹其二”,因而有必要加以澄清。中间部分是中心内容,以翰林之口,陈言汉帝国的强盛:先述汉高祖开国创业之功德,再述汉文帝休养生息之治绩,继之以汉武帝开疆扩土的威势,终之以为汉成帝田猎长杨作回护,委婉地表示出讽谏之意,言其虽出猎但有节制,能“遵文武之度”,“使农不辍,工不下机,婚姻以对,男女莫违”。最后部分是结尾,写子墨客卿向翰林主人认错。这篇赋能把铺陈描写与议论说理结合起来,虽讲究夸饰文采,但较为通俗流畅,没有汉代大赋那种堆砌臃肿的毛病,如状写汉武帝声威的文字有:“天兵四临。幽都先加。挥戈邪指,南越相夷。靡节西征,羌僰东驰。是以遐方疏俗殊邻绝党之域,自上仁而不化,茂德所不绥,莫不蹻足抗手,请献厥珍,使海内澹然,永无边城之灾,金革之患。”文字整中有散,顺其自然,简明而流畅,这在汉赋作品中是极为罕见的。 查看详情>>
儒学类著作。亦称《扬子法言》西汉扬雄撰。十三卷。《汉书·扬雄传赞》云:雄“好古而乐道,其志欲求文章成名于后世,以为经莫大于《易》,故作《太玄》;传莫大于《论语》,故作《法言》。”《法言》摹拟《论语》,分为《学行》、《吾子》、《修身》、《问道》、《问神》等十三目,书末有《法言序》。全书内容以儒家传统思想为中心。认为“说天者莫辨乎《易》,说事者莫辨乎《书》,说体者莫辨乎《礼》,说志者莫辨乎《诗》,说理者莫辨乎《春秋》”(《法言·寡见》)。主张“书非经,非书也;言非经,非言也;言书不经,多多赘矣”(《法言·问神》)。提出“老子之言道德,吾有取焉耳;及槌提(排斥)仁义,绝灭礼学,吾无取焉耳”(《法言·问道》)。该书通行本有晋李轨注和北宋司马光集注本二种。《四库全书》收录。 查看详情>>
西汉扬雄撰。扬雄是由汉而入新朝的作家,他的《剧秦美新》即是一篇称颂王莽新朝的文字。 剧秦,是言秦代的灭亡之速;美新,则是称扬王莽的新政之美。文章主要是以秦朝尽坏旧典、实行暴政而灭国,西汉承袭秦制,不补阙失而国衰的教训作为反衬,通过与前代的比较来赞扬王莽推行新政的功德的。作为一种“美新”的文字,文章承袭了秦世刻石和司马相如《封禅文》的传统,自然是难脱后人所谓歌功颂德之评的,作者更因此而受到人格上的非议。但历史地看,王莽的改制固然有复古的成份,但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政治上的革新,其中自有值得肯定的内容和受人欢迎的一面。扬雄本来不汲汲于富贵,也不戚戚于贫贱。他殚精竭虑地来写这篇《剧秦美新》,也未尝不是出于对新朝新政拥护的真心。如果摒除了论者头脑中隐然存在的正统观念,我们从中或可以看到王莽推行新政之初所受儒士们欢迎的情况。文章写得庄重典雅,结构严密而允当,自是鲁迅所说以文采而传的一类文章。 查看详情>>
汉赋。西汉扬雄作。始见于《汉书·扬雄传》,题作《校猎赋》,萧统《文选》题为《羽猎赋》,后人多从之,又略见于《艺文类聚》66卷。是汉赋中以描写畋猎为内容的代表作品之一。赋前有序文,申明作赋的缘由是因为汉成帝的校猎之举“太奢丽夸诩”,不合圣王礼制,故作此赋以表讽谏之意。赋的正文可分3部分,开头部分即显现出赋颂的特点,把汉代皇帝与三皇五帝相比埒,为其歌功颂德。中间部分是主体,大事铺张夸饰,状写天子校猎时的壮观盛况群象飞动,画面壮阔,如写围猎之状说:“移围徙阵.浸淫蹴部,曲队坚重,各按部伍:壁垒天施神扶电击,逢之则碎,近之则破,鸟不及飞兽不及过·军惊师骇,刮野扫地。及至罕车飞扬,武骑聿皇,蹈飞豹,绢枭阳,追天宝,出一方,"其描绘校猎阵容的整肃,斗士的英武搏击的迅猛,以及飞禽走兽的狼狈不堪,都极其生动.形象鲜明,富于艺术感染力。赋的结尾部分写汉天子翻然悔悟,决心“立君臣之节,崇贤圣之业”,于是罢猎而去“回轸还衡,背阿房,反未央”。显然扬雄的《羽猎赋》,其结构体制和表现方法,都模仿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和《上林赋》。司马相如的赋“苞括宇宙,总览人物”(司马相如语),扬雄的赋“必推类而言,极丽靡之辞”(扬雄语)。《羽猎赋》可与《子虚赋》、《上林赋》比美,惟其所处时代已是西汉末路一味炫耀帝国声威显然有谀美之嫌。扬雄晚年也认识到这种“劝百而讽一,曲终而雅奏”的作品并不足取。 查看详情>>
辞赋。西汉扬雄作。《汉书》见载。或称《反骚》。《汉书·扬雄传》引其“自序”言:扬雄每读屈原文“未尝不流涕……乃作书,往往摭《离骚》文而反之。自㟭山投诸江流以吊屈原,名曰《反离骚》。又旁《离骚》作重一篇,名曰《广骚》。又旁《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后两篇已佚,《反离骚》独存。此文为扬雄早期之作品,写于阳朔元年(前24)尚居蜀时。文章模拟《离骚》之形式及词汇,表明了作者对屈原之态度:一方面同情屈原遭遇之不幸,受浊世陷害,为佞人小臣所谗。另一方面又批评屈原,谴责其未及早发觉楚王之昏暗,自丧芬芳,终于“投江而死”。扬雄认为:“君子得时则大行,不得时则龙蛇,遇不遇命也,何必湛身哉!”(《汉书·扬雄传》)作者给屈原提个代称,说他是“湘累”。《汉书》颜师古注引李奇曰:“诸不以罪死曰累……屈原赴湘死,故曰湘累也。”扬雄虽承认屈原“竭忠诚以侍君”,但他早该“知众嫭之嫉妒兮,何必扬累之蛾眉”。故作者主张屈原当与“神龙之渊潜”一般,“俟庆云而将举”。对屈原最后决定自杀,作者说:“蹠彭咸之所遗”(投江而死),这是“弃由聃之所珍”。由为许由,聃为老子,皆为古代隐士。作者谴责屈原投江而死,不如二人隐德自珍,全身远祸,这些都反映了他思想的局限性。《反离骚》艺术成就不高,刘勰说“极思功寡”(《文心雕龙·哀吊》),诚为实论。 查看详情>>
西汉赋。扬雄作。据《汉书·扬雄传》:“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时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或嘲雄以玄尚白,而雄解之。号曰《解嘲》。”文章以主客问答体写成,假设有客嘲笑他不善仕进,于是他加以辩驳。作者引征大量史实,反复解释比较,论证世异事变的道理,说明战国之世,群雄争霸,“士无常君,国无定臣。得士者富,失士者贫”,士人能够“矫翼厉翮,恣意所存”,而今天下一统,“家家自以为稷契,人人自以为皋陶”,庸夫在位,排斥异己:“言奇者见疑,行殊者得辟。是以欲谈者卷舌而同声,欲步者拟步而投迹”,士人根本不能像战国之士那样靠上疏和论辩取得禄位。作者既不能像蔺相如、公孙弘、霍去病那样建功立业,又不能像四皓那样高隐,也不肯像司马相如和东方朔那样放诞,因此只有默默守其《太玄》。这篇赋虽然在内容和写法上都受东方朔《答客难》影响,但在思想和情感上更加深刻,作者就个人的遭遇申发开去,对士人的历史作用和历史命运进行了更为全面、深入的探讨,作品因而更其普遍性。本文语言犀利,论辩有力,纵横恣肆,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说服力。后来的仿作如崔骃《达旨》、班固《答宾戏》、张衡《应间》无论在思想还是艺术方面都难与本文比肩。 查看详情>>
地理总志。西汉扬雄撰。存一卷。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今属四川)人。少游学,博览群书。历官郎、给事黄门。著有《方言》等。雄仿《虞箴》而撰此书, 简称《州箴》,早佚。清廖寅、王谟共辑十二条,附《汉官解诂》十二州文, 皆韵语。增考证十二条。依次为冀、扬、荆、青、徐、兖、 豫、雍、 益、 幽、并、交十二州,各为一箴。所考为常山、济河、海岱、淮沂、彭蠡、衡阳、岷梁、黑水、 朔方、 南越、幽、并十二地之名称、方位、建置、沿革。内容广涉汉以前十二州之地理特征、出产、贡赋、山川、城镇、历史沿革、典故、人物、史事。颇有地理资料价值。 《汉唐地理书钞》据《汉魏遗书钞》转录,有清嘉庆间刻本,1961年中华书局铅印本。 查看详情>>
汉扬雄撰,晋郭璞解。汉时成书的《方言》集录了先秦、汉代方言,划分了方言区。璞研习音韵文字学问,“少玩雅训,旁味方言,复为之解。”给《方言》文字详加注音,随文注解,补充了大量的晋代地方方言。从而使得《方言解》成为一定历史阶段语言发展的重要资料。 查看详情>>
亦题《蜀本纪》、《蜀记》。西汉志怪小说集。扬雄撰。《隋书·经籍志》著录,一卷。宋时亡佚。曾慥《类说》卷三十六有《蜀本纪》六则,然多非本书。辑佚本有王谟《汉唐地理书抄》、洪颐煊《经典集林》、严可均《全汉文》、王仁俊《玉函山房辑佚书补编》等。是书属杂史杂传体志怪。 书中主要记载秦前古蜀国历代君王蚕丛、 柏、 鱼凫、 望帝、 开明帝等神话传说和怪异故事。原书已佚。明代万历年间,郑朴搜求散见于《史记》、《文选》注及诸类书中的《蜀王本纪》文字,辑集成书。该辑本后收入《壁经堂丛书》。 查看详情>>
辞赋名篇。西汉扬雄作。《汉书》见载。元延二年(前11)三月,成帝帅群臣,横渡黄河,行幸河东祭祀后土。“既祭,行游介山,回安邑,顾龙门,览盐池,登历观,陟西岳,以望八荒”(《汉书》扬雄“自序”)。天子追踪殷周之墟,遥思尧舜之风,雄以为“临川羡鱼,不如归而结网”。于是上《河东赋》以劝。此文可分为三段:开段为前引,写暮春谒神于河东,形容车驾旌旗之盛。中段述成帝追观先代遗迹:览介山,思晋文公及介子推;追慕大禹疏决龙门;登历观(山西永济县山名)而望舜之所耕。他将这些遗迹与远处战场陔下(项羽败处)南巢(夏桀败处)相较,认为这些地方均不如河东。于是天子乘翠龙,渡大河,登华山,该地祥云迎,甘雨降,天子遂叱风伯,呵雨师,大致斥令制风制雨。最后一段乃为对天子及汉代的歌功颂德,而这篇赋的结尾不带任何规谏之辞。扬雄自谓此文目的在于劝。然细绎全文,此赋表面上是对王朝汉德的颂扬,实际上寓讽谏于颂扬之中。姚鼐《古文辞类纂》评云:“《上林》之末有游乎六芝之囿及翱翔书圃之语。此文(《河东赋》)法之,借行游为喻,言以天道为车马,以六经为容,行乎帝王之途,何必巡望山川以为观览乎。”全文仿《楚辞》体,亦融合散体之字句。《汉书·扬雄传》所收录之四赋,《文选》仅此篇未录,其由盖因其体裁和文句不特出,此赋或非子云之佳作也。 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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