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唐仲友 撰

明堂五室之图

月令明堂之图

明堂诸侯朝位之图

九采之图【阙】

新定明堂制度图

新定明堂制度图法

庙室昭穆禘祫诸图

六义四始之图

五声配合之谱

七音清浊之次

七音配合之谱

十二律旁通配合之谱

十二律得数多寡损益相生之谱

七音相生十二律还相生之谱

十二管还相为宫之图

十二律合声之谱

十二律推变増衍之谱

三宫六变之谱

律度量衡相通之谱

 

 

 

 

周礼考工记匠人营国夏后氏世室堂脩二七广四脩一五室三四步四三尺【郑氏注堂上为五室象五行也三四步室方也四三尺以益广也木室于东北火室于东南金室于西南水室于西北其方皆三步其广益之以三尺土室于中央方四步其益益之以四尺此五室居堂南北六丈东西七室】九阶四旁两夹防白盛门堂三之二室三之一殷人重屋堂脩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

诗我将祀文王于明堂也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文王既右享之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礼记月令孟春之月天子居青阳左个仲春之月天子居青阳太庙季春之月天子居青阳右个孟夏之月天子居明堂左个仲夏之月天子居明堂太庙季夏之月天子居明堂右个中央土天子居太庙太室孟秋之月天子居总章左个仲秋之月天子居总章太庙季秋之月天子居总章右个是月也大飨帝孟冬之月天子居堂左个仲冬之月天子居堂太庙季冬之月天子居堂右个 玉藻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后防延龙卷以祭端而朝日于东门之外聴朔于南门之外閠月则阖门左扉立于其中 明堂位昔者周公朝诸于明堂之位天子负斧依南乡而立三公中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之位阼阶之位西南北上诸伯之国西阶之西东面北上诸子之国门东北面东上诸男之国门西北面东上九夷之国东门之外西面北上八蛮之国南门之外北面东上六戎之国西门之外东面南上五狄之国北门之外南面东上九采之国应门之外北面东上四塞世告至此周公明堂之位也 乐记祀乎明堂而民知孝 祭义祀乎明堂所以教诸侯之孝也大戴礼明堂明堂者古有之也凡九室一室而有四户八牖三十六户七十二牖以茅葢屋上圆下方明堂者所以明诸侯尊卑外水曰辟雍南蛮东夷北狄西戎明堂月令赤缀户也白缀牖也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堂高三尺东西九筵南北七筵上圆下方九室十二堂室四戸户二牖其宫方三百步在近郊近郊三十里或以为明堂者文王之庙也朱草日生一叶至十五日生十五叶十六日一叶落终而复始也周时徳泽洽和蒿茂大以为宫柱名为蒿宫也此天子之路寝也不齐不居其屋待朝在南宫揖朝出其南门【记用九室谓法龟文故取此数以明其制也 案大戴礼此注在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句下】

孝经孝治章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则周公其人也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来祭夫圣人之徳又何以加于孝乎

孟子梁惠王下齐宣王问曰人皆谓我毁明堂毁诸已乎孟子对曰夫明堂者王者之堂也王欲行王政则勿毁之矣

白虎通曰明堂上圆下方八防四闼上圆法天下方法地八防象八风四闼法四时九室法九州十二坐法十二月三十六戸法三十六两七十二牖法七十二风晏子春秋曰明堂之制下之润湿不及也上之寒暑不入也木工不镂示民之节也然后以蒿为柱表其俭质也

明堂之制虽不详见经传其制尚畧可考诸儒各执所传聚讼而不通起于考工记经文质畧大抵举隅互见亦考之未精耳本朝李泰伯作明堂定制度删摭诸家异同考工记月令大戴记白虎通之説较诸郑康成蔡邕李谧聂崇义为近矣而犹有未尽者亦考经未精通也谓南北七筵东西九筵各用其半四堂之脩不等一不可也用其半则三筵有半仅三丈一尺而已祭祀之时登歌钟声尊在堂自檐之内为地三丈一尺何以容之况王者于此聴朔祀帝百官在列四海来祭而以脩三丈一尺之堂聴之不亦陋乎二不可也营造之法脩广崇高畧须相称以脩三丈一尺之堂而崇九尺不亦太高乎三不可也王者防朝诸侯正在明堂独褊其南北此为何意四不可也防闼设于堂之前楹则诸侯之位当于何所容戸牖设于室之四面二筵之中尚可酌献跪起乎五不可也九阶着于考工必以为十二阶朝位止乎应门而必虚设臯库不亦衍乎六不可也临诸以九尺之堂而室堂无阶级之间是尊已而卑神七不可也考工三代之制虽异其名皆明堂也其制相沿所异者夏度以步商度以寻周度以筵夏啇崇三尺周崇一筵自狭而广自下而髙而已其制度未始改也夏堂脩二尺七则四面之堂各脩七步矣广四脩一则东西九步南北七步矣东西虽九歩而虚其二则四堂之脩均矣五室三四步四三尺者总之而面十二步一室而面十二尺也九阶者四堂二而太室一也四旁两夹防者八室而四闼室中之制也白盛白缀牖也牖白缀则户赤缀矣门堂三之二居四堂三之二也室三之一一门而二室三分之也夏后之制俭矣五室合方二十四步堂脩止七步可以无重屋也啇人度以寻则皆增四之一故商谓之重屋者始重屋也堂脩七寻与堂脩二七一也夏举其二面商言其一面也堂崇三尺记其沿于夏也唐虞至俭犹土阶三尺夏之堂不崇一尺明矣康成臆説也禹卑宫室然而致孝于鬼神其不褊明堂之制决矣商崇三尺言基也周崇一筵言陛也陛九尺则基四尺有五寸矣周堂之崇其不遽三倍于商人明矣四阿所以为上圆也重屋所以为四阿也周人明堂明堂之名旧矣举明堂以见世室重屋之皆明堂也度九尺之筵则又增商人广脩九之一也东西九筵即广四脩一也南北七筵即堂脩二七堂脩七寻也堂崇一筵则再倍亍商矣五室犹夏之五室也凡室二筵即三四步四三尺也总之而十二筵分之而十有八尺也诸儒不能通而妄分以为宗庙路寝明堂而纷纭之论起矣堂各居十二辰之位月令明甚而谓堂亦在四隅则先儒之失矣东西九筵南北七筵举毎堂之脩耳而谓五室十二堂总在九筵七筵之内则又先儒之失也今据考工为本参以月令白虎通于国之阳画地四面方二百四十筵于中取方二十四筵以为五室毎室方二筵积三十六筵虚其十六筵室之两旁为防合八防子午卯酉所虚二筵开四闼总谓之太庙中央四隅为五室纵横数之为九室四阿重屋上圆下方崇于堂一筵前为一阶以通明堂太庙室之外东西虚各四筵南北虚各二筵占地脩十筵广十四筵南北之堂广十四筵脩七筵崇一筵三在前四在后以设其户牖上为重屋横六楹以为五间左右个直前三楹如个字之形每楹间二牖一户太庙敞其前凡一堂为九户十八牖三面之堂亦如之四堂八个三十六戸七十二牖面各二阶与太室合为九阶堂之四隅以为四阿堂皆有门居堂三之二门堂各有室居门堂三之一外为应门雉门设两观参之考工记大戴礼白虎通制度无一不合计其室堂门庭之脩广不俭不侈可以遵用以是为天子布政之宫以聴朔视朝而飨帝于其上亦庻乎其可也若乃本五室而不合乎月令之堂言九室而有乖乎考工之数折东西南北之筵而褊陋不足以容朝祀之礼宜其分争而莫之决也明堂之制定而明堂之礼可行故于是合飨昊天五帝于季秋谓之大飨月朔以牲告其方之帝及其神座于明堂以颁月令谓之聴朔天子负扆于明堂自三公至九采无不在列谓之朝位大飨在周配以文王我将之诗与乐记孝经之説是矣谓明堂独祀五人帝而不及天不知我将之诗者也谓明堂祀五帝而不及昊天不知孝经者也诗言天孝经言上帝则祀昊天上帝明矣谓五室各设亍明堂不知祀昊天上帝者也五帝各居其方则昊天祀于何室昊天祀于太室则黄帝与配坐必非二筵之所兼容况夏室度以步耶故为之重屋以设昊天配帝之位于其上所以尊天异于五方之飨也奠方而五通数而九室有户牖而无三面之壁者所以容五帝之座而便于周旋执事也祭天特牲而诗曰维羊维牛则配座五人帝有牢礼明堂之礼文于郊丘矣文王配上帝周之子孙未之有改孝经谓之严父者为周公言之也乐记谓祀乎明堂而民知孝者为武王言之也若成王以降则亦祖而已徳如文王而后可以配上帝文王既配上帝武王虽无配可也康成谓聼朔配以文武凿説也其设自祭法谓禘郊祖宗皆配天之祭亦考之未详耳禘祖宗宗庙之祭郊配天之祭也郑氏注太祖之所自出谓祭感生感生纬説不足信也虞夏禘黄帝商周禘喾兹所以为祖之所自出也长发大禘之诗而叙契至于阿衡其为禘昭穆之祭何疑禘不为郊则祖宗不为明堂审矣况祭法曰七代之所更立者禘郊祖宗其余不变也岂有不变宗庙者乎十二月各居其室聴朔而已常居因在路寝耳堂以居室以祀中央非月朔也于是告黄帝于太室无可颁之令则不居祀神之室明矣于此告神虽谓之居可也朝诸侯于明堂之位周公常行之位愈近者益尊郑氏以九采为九牧非也门内六服也门外蛮夷也应门外镇服也四塞即蕃国告至而已其或来也则位于九采之次决矣或曰古人谓明堂太庙辟雍同制而异名信乎曰是起于大戴礼言外水为辟雍又言或以为文王之庙也又言此天子之路寝也蔡邕之徒祖其説皆考之未详耳路寝之不在郊明堂之不可为学宫太庙之不可为明堂之制不待论而明矣大戴所记杂有三代之礼两存或者之传则亦未可以决辞观也古之辟雍居中而四学居其四旁太室上圆则水有辟雍之象五室谓之太庙而于是祀文王复庙重檐茅屋示俭则有清庙之制外之四堂与其戸牖路门则亦合于路寝常居谓之路寝明堂亦谓之路寝犹宗庙之谓太庙四堂及五室皆有太庙之名古人简质不嫌同辞非谓明堂即常居之寝太祖之庙也世室重屋明堂异名同制而郑氏离之明堂辟雍清庙路寝制有同者其实异所而蔡邕合之厯代之不为明堂与其议论之不决葢由此起故为四图明着之云耳

 

 

 

庙室昭穆禘祫诸图

 

 

 

周南召南皆文王之诗但其时有先后地有远近化有浅深故以诸侯王者之风别之而分系之周召耳其地近其时先其化文王犹浅其地远其时后其化文王已深随其所得分周召以系之也夫圣人之化亦有远近先后浅深之间乎曰圣人天地也天地犹以久成况圣人乎一念之中万物无不包覆者理也一气不顿进一形不顿亏者理之寓亍势也文王之化自始至终难一毫殊观而感文王之化则以为诗之风者固自有次第也故召南之末进乎周南驺虞是也周南之末进乎雅麟趾是也雅之末进乎颂鱼丽是也王之风周衰也豳之变也遭变而虑周也宣王之犹有美刺也复之而未尽也则亦未离乎变也鲁之颂王微而鲁抗也商之颂存古也鄘唐之纪诗本其旧也季札聴诗之序史之旧也今之次天子删诗之所定也二南之风也商微而周之兴也王之风也周降而诗之将亡也王风而鲁颂诗之末也陈灵公杀而楚子入陈则王迹熄矣诗之所以亡也政小故有小雅焉讥小民之得失而其流及上变小雅之体也政大故有大雅焉主王公大人而徳逮黎庶正大雅之体也徳盛者非言能尽美其形容而已徳非可告告其成功而已此四始之大畧也六义防见于三百五篇章句之中可以意逆不可以言殚其风肆好穆如清风大雅亦有风虽则如燬父母孔迩周南已有雅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变风犹有颂采蘩赋之属也闗睢兴之属也如燬如玉比之属也有赋比兴以为风有以为雅颂一篇而一义者有之鹤鸣专于托兴也其意逹于风矣有一句而二义者王室如燬比而雅者也触类而求之不可以悉数六义之端也夫诗者有感而作心之发也先王之民虽甚卑贱而辟陋者其言犹若是也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夫子删诗之法也发乎情故有思止乎礼义故无邪诗非必圣人之所作而圣人断之者也一辞之邪一思之发也在所删矣诗亡而后春秋作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此非独春秋也诗也闗睢乐而不滛哀而不伤此非独诗也春秋也周之兴也由召南而周南由周南而雅由雅而颂其衰也颂息于南征之后雅变于监谤之际风降于东迁之余道之汚隆可具见矣羣叔之流言风犹将变而况于雅乎洛邑之迁颂未可遽复风犹可正而进于雅也雅存则春秋可以无作奈何其变而遂亡也观夏道而杞不足徴也观商道而宋不足徴也正考甫之十二篇又亡其七存者可以无録乎商颂之録存古也存古所以闵周也闵周所以望后人也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性情不异而俗殊岂民之罪哉王通曰非民无诗职诗者之罪也不然也教化不行而思之邪职诗何与焉知吾説者知通之续诗可以无作

 

 

 

宫有正变故谓上宫下宫伶州鸠之对七律尝言之矣诸儒未之言也十二律之均终于七而次月之宫受之终于仲宫而复皆以隔八相生其为旋相明矣诸儒未之言也 无射为宫林钟为羽一均皆用子声林钟不得独大铸无射而为之大林伶州鸠所以知其不和正声为大子声为少 班固志律皆下生吕皆上生京房自子至辰皆下生自己至亥皆上生二説异同若不可合然以正声子声考之则歆説亦可通也防宾下生得大吕之子声自大吕之子声上得夷则之正声夷则下生得夹钟之子声夹钟之子声上生得无射之正声无射下生得仲吕之子声以复于黄钟之子声岂歆果不得律之正声耶抑假此以存正声子声之法耶 淮南子宫生商商生角角生征征生羽此以隔八之生推之不合若以八十一数递降之以为生序十二律谓之六十音可也犹夫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天五生土与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二者相生固自并行而不相悖也

 

 

 

十二律推变増衍之谱

京房准十三弦六十律【仲吕复黄钟不及九寸故上生执始因而演之为六十律】房律气有騐不可废也准法久絶魏陈仲儒出意安不见施用 周王朴但以定十二律

宋钱乐之三百六十律【因房法推演当期之日】

唐张文収曾铸三百六十律足见法之不缪

梁武帝四通【十二应十二律大抵以律之 寸为之一寸之一寸用三丝】十二笛【以饮】当时以饮二钟皆应

郑译八十四调【万寳常张文】

万寳常八十四调【十二旋宫】百四十四律【一律而有十二律】千八声【一律而有七声】八十四调之外皆是移弦换柱之法

歴无穷之变起于天之余度斗分是也律无穷之变起于仲吕不外黄钟九寸之余分此造化之所谓不可测者智者之剏彼皆有得不可废也

 

 

乐不六变不足以致天神故先言之三宫求类之説是也而商声独阙何以为乐角征羽又不应旋宫之律乐固极于千八声然八十四调之外岂所以承大祀是特未知周礼之书多省文而互见那之一诗序乐最详犹不言送神之乐此乃礼经非诗之比迎神酌献入舞送神乐用四均各以一声见之复何疑哉六变八变九变其数甚明太载之张文收用之唐矣然文收祭乐皆阙商声则亦承先儒之误尔且司乐不允乎凡六乐者文之以五声播之以八音则商其可阙耶况以为尚柔而三宫皆举太簇太簇律之正商也何避之有况七音周所用而此不及者举五声则二变存其中矣亦谓之阙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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